精灵王的生产03(手动破水/藤蔓缠绕)
赛里斯把艾尔米德从圣泉中抱了起来,树洞内有一张藤蔓编制而成的产床,精灵王被小心地放倒在床上。赛里斯吟唱着咒语,树洞内的藤蔓便活了过来,它们扭动着,慢慢缠绕上艾尔米德的四肢。
“呃……好凉……赛里斯,这是?”
“别怕,这些藤蔓是父神大人的化身,它们只是想帮你调整姿势,一会儿也可以稳住你避免你挣扎。”赛里斯抚摸着精灵王温热的脸颊,却不敢面对他的眼睛,“一会儿……我会用藤蔓帮你破水,会很不舒服,希望你可以忍耐一下……我不希望你更痛苦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赛里斯,”双手已经被藤蔓固定住,艾尔米德只能用脸颊蹭着赛里斯的手掌,回应这他,“赛里斯,看着我好吗?呼…呼…你只是想保护我,没有你,我都没法熬过这两年——呃啊……你是、我最信赖的人…所以,别再自责了,我把我自己,全都,托付给你了…”
断断续续地说完最后一句话,艾尔米德再也承受不住越来越密集的宫缩,无力地倒在藤蔓床上扭动着腰。而周围零散的藤蔓也轻柔地缠上了他的大腿和上腹,让他以一个穴口大开的姿势固定在床上,完全动不了的艾尔米德只能大口喘息着,发出支离破碎的喊叫声。
“谢谢你,艾尔……马上就能生了,求求你,再坚持一下!”
赛里斯抽出一根藤蔓,用咒语将前端变尖,然后,将这尖锐的藤蔓慢慢放进精灵王体内。
艾尔米德的产口几乎全开了,和神官分身一般粗细的藤蔓毫无阻力地便达到了最深处,抵在了那充满韧性的胎膜上。
“艾尔,要刺了,痛就咬住藤蔓”指挥着一根藤蔓趁着精灵王张嘴喘息时卡在他的嘴中,赛里斯深吸一口气,慢慢推进,被神官加护过度的胎膜被捅得变形,却还是没有破。
“呜——呜—呜——”艾尔米德咬着藤蔓,悲鸣着,挣扎着,又被藤蔓们死死固定住,藤蔓们灵巧地钻入他的手心,在他抓破自己之前缠绕上他的手指,细枝上还有几片柔嫩的绿叶轻轻拂过他的手背,似是在安抚他。可艾尔米德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他只能麻木地流着泪,嘴巴咬着藤蔓,又在力竭时松开,口水顺着嘴角的缝隙处流下,使得精灵王的脸更加狼藉。
艾尔米德几乎全身都被缠绕住了,唯一还算能动的,便是产口,赛里斯能感觉到产道内痉挛着,收缩着,精灵王所有的痛苦此时只能反映在脆弱的通道内,而赛里斯能做的,只有狠下心来,将藤蔓刺透胎膜。
只听到细微的“噗”的一声,被顶到极限的胎膜终于破开,赛里斯抽出藤蔓,大量羊水冲破那小小的裂口,从甬道中喷射出,汇集在床上,又从藤蔓的缝隙中渗下去。
艾尔米德整个人都高高地挺起,随后又倒在了床上,再也坚持不住,终于是昏迷了过去,只留下下半身仍在流淌着羊水。
“艾尔!不——醒醒,求求你,艾尔——”
发现艾尔米德昏迷,赛里斯悲鸣着,他搂住精灵王,只见艾尔米德满脸泪痕,即使是昏迷着,眉间还是紧皱着,性事、产痛与破水的痛苦已经消耗了他所有的力量,即使藤蔓都已经松开,他也没有对疼痛反应的力气了,连气息都变得微弱,明明身前还挺着巨大的肚腹,他看上去却比一张白纸还要脆弱。
“父神大人,求求您,求求您救救艾尔……请您赐福您的精灵王……他一直坚持到现在……”
赛里斯握着艾尔米德的手放在胸前,无力地祷告着,只能寄希望于神树。
好在神树是仁慈的,精灵王的产房内是神树力量最强的地方,在这里,神树可以不遗余力地施展他的神迹。一根柔嫩的藤蔓轻轻地攀上两人的手,吸引了神官的目光,藤蔓的尖端隐隐透露出金黄水润的光泽,在赛里斯面前摇摇晃晃的。
“父神大人!”神官心领神会,果断地扶起艾尔米德,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然后,撑开了精灵王微张的嘴。
藤蔓顺势伸入,精灵王本能地含住,然后,吮吸着——那是神树最珍贵的精华,比那一泉的圣水更有力量,蕴含着最本源的神力,此时,仁慈的父神毫不吝啬的分给了他最宠爱的精灵王,为他恢复体力。
艾尔米德慢慢恢复了意识,然后被口中的液体呛到了。
“感谢父神,你终于醒了……你嘴里的是神树的精华,是父神大人赐予你恢复体力的,来,慢慢咽下去。”
赛里斯在背后扶着他,轻轻地拍着艾尔米德的背,帮他顺着气。口中含着藤蔓,艾尔米德呜咽着喊着,手往后伸着。
“怎么了?——呜”赛里斯刚向前探去,艾尔米德便吐出藤蔓,扭头吻上了他的唇,然后——把口中的液体渡给了神官。
艾尔米德缓缓咽下剩下的一点液体,露出一个微弱的笑容:“你也很累了,赛里斯。”
缓过神来后,艾尔米德意识到自己的情况有多么……放荡,两人都一丝不挂的,赛里斯正抱着自己坐在床上,而自己那湿润柔软的穴口竟含着对方的分身,贴在赛里斯的小腹上!赛里斯洁白紧实的腹肌上已经沾满了溢出的羊水,随着艾尔米德低头查看的动作,淅淅沥沥地滴到地上。
“我、我这是……呃……好痛——”艾尔米德涨红了脸,肚子里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让他整个人蜷缩起来。
“抱歉,我担心羊水在你醒来前流失得太快,就自作主张……艾尔,别怕,现在可以生了,痛的时候就用力!”
赛里斯抽出自己的性器,没有了最后的阻碍,大量的羊水“哗啦啦”地从产道流出,直接落到了地面上,艾尔米德甚至觉得肚子都轻了不少。
“呃……嗯……”艾尔米德感受着一阵阵宫缩,坐在赛里斯的腿上,随着本能用力着,“赛里斯,我、我想看着你,可以吗?”
“当然,我的王。”赛里斯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他让艾尔米德跨坐在自己身上,小腹贴着艾尔米德的孕肚,搂着他的腰,两双翡翠般的眼睛看着对方,然后同时交换了一个吻。
“嗯……呃啊——呼…呼……”
随着宫缩,艾尔米德使着长劲,神树的精华恢复了他的体力,宫缩也强而有力,胎儿顺利地下降,进入了产道。艾尔米德可以感受到胎儿在不断往外走,从宫口,到产道深处,然后硕大的胎头被挤进了产道,圆润的,带着细软的胎发,磨蹭着柔软的壁垒。
“啊……痛……好痛,好胀,呜……痒……”随着一次次的发力,胎儿在甬道里摩擦着前进,然后蹭到了几处格外柔嫩的地方。
“啊……不要……孩子,那里……”发现自己的分身竟然被刺激得有抬头的趋势,艾尔米德羞耻得快哭了,然而被胎儿刺激到内壁还是引起了性器的完全挺立,玉器一般的阴茎充着血,贴在了孕肚上。
“不要……我不是……啊——啊啊……孩子,孩子要出来了……呃…”
艾尔米德焦急地扭动着腰,一手撑着赛里斯的肩膀使力,另一只手试着去够身前挺立的分身,然而,在够到之前,温暖而熟悉的触感包裹住了那里——是赛里斯的手。
“抱歉,艾尔,但你现在不可以去。生产中的射精会分走你的体力,我不能让你再脱力昏迷了。”
在艾尔米德迷茫的眼神中,赛里斯将一条最细嫩柔软的藤蔓小心地缠上了精灵王漂亮的阴茎——锁住了精液的出口。
“塞里斯…不…让藤蔓松开好吗?求你了,啊…啊……”
感受到分身被缠绕住,本因到达顶峰的欲望通通堵在了那根充血胀大的玉柱里,精灵王无助地扭动着腰,伸手想要解开那锁住自己的细小藤蔓。
“不可以,艾尔。”
神官坚定的制止了精灵王的动作,他抱住了艾尔米德,双手穿过艾尔米德的手臂,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背。明明是最温柔最亲密的动作,却牢牢地锁住了精灵王,使他无法疏解磨人不已的欲望。
“不要…塞里斯…啊…啊……好痛,好胀…要射,我要射了啊呜呜…”
艾尔米德发出断断续续的嘶喊,身下正一刻不停地剧烈地痛着,产道被胎儿的头完全撑满,仿佛随时都要裂开;而身前则被欲望充斥着,阴茎挺立着,坚硬无比,明明没有被触碰,却有爆发之势,微微颤抖着。
精灵王又痛苦又委屈,只能把头埋在神官的肩上,一边用力,一边哭出声来。
“好痛…啊啊…塞里斯…我不想生了…呜呜…呃啊……嗬——嗬——我不想生了,让我射吧…”
又用力了好几次,可胎儿还卡在产道里,没有下来太多,身心俱疲的艾尔米德喘着粗气,自暴自弃地哀求着神官。
“艾尔…”塞里斯轻柔地抚摸着精灵王弓起的后背,“我能摸到,小殿下马上就能出来了,我已经可以在产口摸到他的头了…”
塞里斯牵着艾尔米德的手朝他的产口探去,精灵王迟疑地,小心地放入了一根手指。
“硬硬的…是他的头吗?”
抽泣着,艾尔米德低声说道。
“是的,你看,小殿下马上就能与我们见面了,所以…再坚持一下好吗?”
塞里斯指挥着藤蔓,产床慢慢变形成了一张产椅,艾尔米德又被张开双腿固定在产椅上。塞里斯在精灵王的身前蹲下,解除了那根细小藤蔓的禁锢。
“艾尔…我会帮你释放的,但你在释放的时候,一定要同时用力,这一刻的力量是最大的,我们一起把握住,好吗?”
说着,神官张嘴含住了精灵王坚硬无比的玉柱,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哈啊……”分身被温暖湿润的触感包裹住,艾尔米德不禁发出一声喘息,“塞里斯,谢谢你…抱歉,我刚才失态了…我会用力——嗯啊…又来了…痛…呃啊…”
随着宫缩,艾尔米德又开始用力,塞里斯甚至能感受到口中的玉柱都随之僵直了。塞里斯在艾尔米德发力的间隙吞吐、舔舐着玉柱,又激得精灵王浑身颤栗,一时间,树洞里充斥着精灵王的哭喊,呻吟和喘息声,以及细微的吞吐声。
塞里斯卖力地吞吐的同时,伸手摸了摸那淌水不止的产口,只见那被撑到发白的穴口中,已经可以看到一块苹果大小的,带着稀疏头发的头皮,随着艾尔米德的发劲,努力向外钻着。
“嗯……啊……哈——呼…啊啊!啊…塞里斯、哈啊啊…塞里斯,太激烈了…啊、啊~”
艾尔米德正伴随着身前的快感慢慢用力着,突然,眼前的神官动作变得急促激烈起来,灵巧的舌尖舔舐过玉柱上的每一处经脉,然后扫过龟头,在马眼处打转。突然加大的快感使得艾尔米德发出尖锐的呻吟,后穴直接高潮了一次,汁液混在羊水里从穴口的缝隙滴出。
“啊…不…不要……要去,要射了——啊啊——”
精灵王终于还是到达了顶峰,一股浓精从玉柱中喷射出,被神官含住,残存的意识让艾尔米德下意识地跟着猛地一用力,借着射精的一瞬间,大半个胎头被直接娩了出来,挂在精灵王的双腿间。
“嗬——咳咳咳…咳咳…嗬…嗬…哕…呕…”
没料到艾尔米德的射精竟持续了那么久,塞里斯被过多的精水呛到了,只得快速吐出精灵王不再肿胀的阴茎,猛烈地咳着。
“塞里斯…你还、好吗?”
艾尔米德听到塞里斯的动静,颤颤巍巍地挣扎着想起来,又被藤蔓拉了回去,一起一落间,胎儿竟是又往下落了一点。
“不…他要掉下来了——塞里斯、塞里斯——”
“咳…别怕,我接住他了”温暖的手包裹着胎儿的头,“来,配合我最后再用力一下吧…小殿下马上就出来了…”
射精后又挣扎着起身,艾尔米德已经完全脱力了,下半身只剩下无尽的痛楚,他只能胡乱地调动身上最后的力气,微乎其微的收缩了一下。
好在胎儿的头几乎完全出来了,顺着最后一丝推动,塞里斯扶着那被挤压成椭圆形的脑袋慢慢往外拖动,随着下巴,肩膀,躯干被慢慢娩出,随着“噗——哗啦啦”的声音,精灵族的小王子终于来到了世间。
不要靠近金色的草原,那里属于原住民——在牧民中,这句话哪怕是三岁的幼儿都牢记在心。
我也知道我早就满三岁了可是意外这种事情总是会发生的我也不想的啊啊啊,内心疯狂吐槽着,黎雁脸上维持着镇定自若的表情盯着眼前的生物。
在黎雁面前的生物有着俊朗的面容,深邃的眼部和高挺的鼻梁让黎雁想起部落里的英雄雕像,而他的身形也不亚于那些英雄,肌肉壮硕匀称,看上去一拳一个黎雁完全不成问题,唯一看上去有些缺乏锻炼的腹部下面,却没有连接着正常的构造,而是一副马的躯干!
老祖宗你直接说金色草原上有人马不就行了!黎雁的内心绝望的吐槽着。不用细想,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从人马面前逃走,黎雁自暴自弃地盯着眼前奇幻的生物,争取在死前牢牢记住这幅稀有的画面。
看看人家这肌肉,这脸,这漂亮的头发,哇哦他小辫都编得比我好,看看人家这马躯,乌黑油亮的,这蹄子,诶人马是自己修蹄子的吗?
“人类的孩子,没人告诉你不要进入黄金草原吗?”
听听,人家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唱歌肯定也…等等,声音?
在思维即将飘出天际前,黎雁终于反应过来,妈呀这人马大哥竟然会说人话。
“我…无意冒犯,只是,正值深秋,草地的边界线变得模糊,我追逐者走失的马驹无意中踏过了边界,还请您原谅我的冒失…”
黎雁最引以为傲的一点,便是常年主持各类祭典活动,场面话脱口而出,没人看得出这个看上去处事老练,优雅得体的年轻人脑子里正在不断输出。
人马看着他,似是在判断他话中真伪,片刻后,他皱眉,一只手慢慢揉着稍显圆润的腹部,开口道:“什么样的马驹?”
活下来了!黎雁心中狂喜,面上还是维持着优雅成熟,回答道:“是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它刚满两岁,活泼贪玩,贸然进入您的领地,请允许我道歉。”
黎雁说着行了一个漂亮的草原礼,脑后的辫子随着他的动作垂落,辫子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跟我来。”人马说着便径直朝前走,细长的蹄子不紧不慢地踩在草地上,即便如此,黎雁还是得一路小跑才能跟上高大的人马,在茫茫草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进着。
两人,或者说一人一人马沉默地前行了一会儿,在黎雁的脑袋要被止不住的碎碎念冲破之前,他们来到了一条小溪旁边,一抹枣红色的身影正在溪边喝水。
“玛瑙!”
听到了主人的呼唤,小马驹撒开蹄子啪塔啪塔地朝黎雁冲过去。
“别撞我!哎呀——也别舔我,我担心死你了!”
黎雁和小马驹腻歪了好一会儿,终于安抚好了玛瑙,回头向人马致谢:“非常感谢您…呃…人马大人?”
“玛瑙…是它的名字?”人马看着他们的玩闹,神色温和,当他听到黎雁的迟疑时,却没有直接回答。
“是的,它是红色的,我家的马又习惯用石头来取名字,所以叫玛瑙…它母亲叫琥珀,”摸着玛瑙的脖子,黎雁解释到,“恕我失礼,请问…您可以告诉我您的名字吗?啊,我叫黎雁,黎明的黎,大雁的雁。”
“大雁…我没有名字,我的父亲在生下我后便去世了,还没来得及给我取名字。”人马又摸了摸自己的腹部,“不过我要给我的孩子取一个好听的名字。”
父亲?孩子?黎雁的脑子里又充斥了大量信息,一瞬间目光都呆滞了,强大的求生欲又让他迅速调整好状态。
“失礼了,请问,您这是…怀孕了?”
“嗯,我们在春天会寻找配偶,结合后各自都会怀孕,男性只会生下男孩,女性亦然,和你们人类不同。”人马低声回复着,突然皱起眉头,停顿了一下,“呃…不如说,我们的男性和女性是两个物种,女性她们…呼…更接近人类,双脚是马蹄,耳朵也是马耳,她们平时住在树林里…呼…呼…”
人马的呼吸逐渐沉重,面色也不太好,他取下背上的长矛插在地上,拄着长矛喘息着。
“您…看上去不太好…”或许是人马一直温和的举止让黎雁放下了防备,本该是逃跑的好时机,黎雁却忍不住关心起眼前高大的生物。
“离开吧…人类的孩子,我只是,要生了,你可以走了…呃…保守好这里的秘密,不然…”
人马双手握着长矛,似是要把浑身的力量都压在武器上,四条马腿微微弯曲颤抖着,却用凶狠的目光威胁着黎雁。
理智告诉黎雁应该识相点逃跑,常识则告诉黎雁无论是人还是马,那肚子都太小了点,好奇心让他的双脚生根,怎么都不想离开。
“人马大人,请宽恕我的无礼。”黎雁大着胆子,抬手覆在人马握着长矛的手上,“我无法放着需要帮助的人在我眼前不管,何况您还帮助我找到了玛瑙…同时,我也很好奇——抱歉,可您肚子的大小,实在不像是足月的人类或者马儿,还请…满足我的好奇心。”
阵痛中的人马低头瞥了一眼胆大包天的人类,相遇良久,他这才第一次好好地打量着眼前渺小的人类。
年轻的男人有着一头乌黑的头发,脑后有一缕留得很长,编成辫子缀着铃铛,刚才叮叮当当响了一路…不过,不算很吵。同样黑色的眼睛正直愣愣地盯着自己,在阳光的照射下,竟有些泛着金色。他身旁的小马驹也学着主人的样子,盯着眼前的“大马”——这一人一马还挺像,都傻愣愣的。
想到这里,人马叹了一口气,可能是自己一个人太无聊了吧——没关系,就算在生孩子我也可以一矛捅死他,有点凶残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人马做出了决定。
“帮我取个名字吧,不要用石头——我满意了,就让你看我生孩子,也会回答你的问题。”
“蛤?”黎雁内心的声音第一次脱口而出。
“你不是想知道我们繁衍的原理吗?趁我心情还不错…嗬…嗯啊——”人马浑身颤抖着,缓过一阵宫缩,“我想要个名字,你取得好,我就让你看我生孩子…呃…呼…”
眼前的人马虽然正在生产,忍受着一阵阵的产痛,可他身上散发的威压依旧惊人,不如说,正是因为在忍耐疼痛,他看上去更可怕了。
啊…现在应该马上转身逃跑,可是,完全不想离开,黎雁盯着人马起伏抽动的腹部,眼中闪烁着好奇儿疯狂的光。
“这是我的荣幸,我十分愿意为您取名。”黎雁舔了舔嘴唇,“请问,人马族的名字有什么讲究吗?”
“没什么,呼…大多数,都是生在哪里就叫什么,什么溪流,山麓,还有叫大树的…嘶…无趣的很。”人马按着肚子,幽深的眼眸看着黎雁,“既然你不打算走,就得给我一个满意的名字,否则…”
人马看了一眼那根比黎雁还高的长矛。
哈哈…这下彻底没有后路了,心里念叨着,黎雁再一次观察着眼前的生物,人身的部分有着小麦色的皮肤,健硕的肉体被一件短褂包着,腹部被顶起一个弧度,此时正在猛烈的起伏着。而马身的部分则是乌黑的,四条马腿的肌肉健硕发达,不似寻常马儿一般细长,而是匀称壮实,此时正随着人马的发力而紧绷,看上去充满力量。最后是那条乌黑油亮的马尾,正一甩一甩的——要是被打到一定很疼,黎雁的脑子又开始乱发散。
“玄…”
“嗯?”刚扛过一阵疼痛,人马便听到黎雁嘴里漏出的声音,“xuan?”
黎雁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又泄露了心声,他定了定神,坚定地开口:“没错,玄,天地玄黄的玄,神兽玄武的玄…这是我心中最尊贵的黑色,不知道,您是否喜欢?”
人马默不作声,不知是在思考,还是在与产痛做斗争。过了许久,久到玛瑙都觉得无趣,想要挣脱缰绳去玩耍时,人马终于有反应了。
“呼…呼…最尊贵的黑色吗——还不错,算你通过了。”人马朝黎雁露出一个狰狞的笑,“你叫黎雁是吧…呃啊…来吧,来满足你的好奇心。”
人马,现在该叫他玄了,一把抓过黎雁的手,带着他往自己的肚子上放。黎雁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马上又被手中的触感吸引了注意力。手掌上的皮肤温暖而坚硬,能够明显地感受到里面的小生命正在激烈地活动着,想要改变自己的位置。
“嗬…嗬…摸到了什么?”因为产痛,人马的声音变得更加低哑,他不由抗拒地抓着黎雁想要收回的手,像是威胁一般地问着他。
“胎儿…正在往里面走?”高度的紧张会加强感官,黎雁现在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薄薄一层皮肤后,胎儿的动态,“这个孩子,好像…更加像人形?我没有摸到蹄子…”
“手挺灵敏啊,你说对了…啊…呼…我们男性人马要生产两次,才能,完整地生下孩子。”玄一边粗喘着气一边解释到,“先在上面的肚子里呆五个月,把人的…呼…部分发育好,然后第一次生产,也就是现在…”玄带着黎雁的手往下走,在前腿根转弯,滑到马腹的位置,“我要先把孩子生到这里,啊…然后,小崽子会再发育七个月,到了明年春天的时候…呃啊…哈…哈…再生下来。”
“那不是要疼两次,这么遭罪的吗?”黎雁下意识地用安抚家里马的方式抚摸着玄的马身,顺着毛发,一下一下地安抚着。
等到他反应过来,想要偷偷拿开手时,又被玄抓住手放了回去。
“唔…继续……”
“人马…玄大人,您可以撑在我身上用力,也许会舒服一点。”看着人马一脸痛苦,黎雁大着胆子站到玄的前方,小心地把玄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你还真是…”玄低头看着胆大妄为的人类,屈膝坐在了草地上,他环抱住黎雁,把下巴搁在黎雁的脖颈旁,“如果你是装的烂好人…我就杀了你…”
黎雁一脸懵地抱着人马坚实的躯体,玄还在用力着,耳边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和泄出的丝丝呻吟。
“玄大人,您要使长劲,您能跟着我一起呼吸吗?”黎雁慢慢地拂过人马的背脊,带着玄和自己同步呼吸,“对…慢慢的——吸气——吐气——用力,坚持住!”
无法像常规生产那样通过产口来判断马儿的产程,黎雁只能观察玄的腹部,圆润的人腹好像瘪下去了一些,马身的胸腔位置好像稍微胀起了一些,随着玄的用力,也在猛烈地起伏着。
“啊——好胀…呃……呼……”玄伏在黎雁的肩头,眉头紧锁,闭着眼用力着,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滑过眉眼和脸颊,又从下巴处滴落。黎雁一只手继续给玄顺着气,另一只手翻出手帕,在玄的脸上轻轻擦拭着,然后是脖子,再到锁骨…
“人类都喜欢带着这种东西吗?”不知何时,人马睁开了眼睛,略带这一丝迷离的目光追随着黎雁的手帕,有些泛白的嘴唇一张一合,发出微弱的声音。
“我母亲说了,在姑娘需要帮助时递上手帕,姑娘就会为你倾心,”黎雁继续给虚弱的人马擦去锁骨旁的汗水,说道,“不过我还没遇见过哭泣的姑娘,草原上的女子都很坚强……我只遇到过需要帮助的人马大人。”
“不需要你的帮助…也可以的。”玄微微扯了扯嘴角,又是一阵用力,脸涨得通红,再慢慢恢复原色,“哈…哈…人马,是独居的,我们都是一个人,生孩…呃啊——”
只听见“淅沥沥”的声音,黎雁循声看去,竟是马身的两股之间流出了半透明的液体,正滴滴答答地落在草地上。
“玄大人!您怎么了?”
“别总是一惊一乍的…只是后面也起了生产反应罢了。”玄仰头缓过这一阵剧烈的疼痛,才慢慢解释道,“我前面的生产刺激到了马身的生产冲动,破水了而已…呼…不过那羊水是给孩子接下来的七个月准备的,流光了也很麻烦。喂,黎雁,帮我个忙。”
黎雁看着人马。
“随便用什么东西,帮我堵住后面,别让羊水都流干净了。”
黎雁沉默片刻后,说了句“好”便来到了玄的身后,玄只能听到布料“悉悉索索”的摩擦声,或许是打算用衣服堵住吧,玄暗自想着,又随着宫缩一阵用力。突然,身后的软穴被一根温热的东西捅开,然后被牢牢地堵住
——“黎雁你在做什么!”
“抱歉,玄大人…啊…我一时想不到更合适,的法子…呼…请原谅我…”黎雁只能感觉到温暖湿润的肠壁在狠狠地收缩着,差点当场泄出来,黎雁呼吸一滞,半晌才继续说道,“还请您,尽快…我可能…没法坚持太久…”
“你个混账——啊啊——”又是一阵猛烈地收缩,玄只能尽量忽视身后那酸涩胀痛的感觉,努力把身前的祖宗运到马身的腹腔里,“呃啊——要出来了…胀死了……嗯…啊——”
随着马身被顶出一个奇妙的弧度,胎儿终究是来到了他的新家,安静地沉睡了。而黎雁的分身在有着强烈生产反应的甬道里被折腾了许久,也是再也忍耐不住,猛地从股缝中抽出,一股浓精喷洒在乌黑的马臀上,白得异常醒目。
“黎雁你…混蛋…”玄还想再骂些什么,却实在撑不住疲倦的身体,在自己也说不明白的信赖中,倒在黎雁面前睡着了。
玄悠悠转醒的时候,本以为自己会一个人醒来,而现实则是——他的头枕在黎雁的大腿上,马身毫无防备地瘫倒在地上,黎雁拿了个毛刷,正在自己身上一下一下梳着毛,玛瑙还在一旁无聊地打转。
“你平时就是这么给玛瑙梳毛的?”一开口,声音嘶哑得惊人。
“您醒啦,来,喝点水吧。”黎雁假装自然地收起毛刷,非常贴心地递上了水囊。
玄没有拒绝,大口喝了半袋水后,指挥黎雁:“转过去,背对着我。”
黎雁不明所以,只是乖乖照做。然后自己的辫子就被拆开了,铃铛和发绳被解下,人马的手有气无力地顺着这一缕长发,然后慢悠悠地将它重新编起来,发绳,铃铛,还有一个什么东西,都被编在了辫子里,最后玄拍了拍黎雁的肩膀示意完成,黎雁便小跑到小溪旁照了照。
——头发里被编了一颗漆黑的小石头,这形状,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这是客人的证明,带着他你就能进到黄金草原,”人马的笑容里仿佛藏着什么,摸着还没完全消下去的肚子对黎雁说,“现在,你可以回家了,我等着与你的下次见面。”
玄正趴在一块大石头上晒太阳,眼睛眯着,马身侧躺在草地上,又过了一个月,马身的肚子也变得圆润了一些,随着玄的呼吸缓缓起伏,马尾时不时甩一下,驱赶着恼人的小飞虫。
突然,玄的耳朵微微颤动了一下,他睁开一只眼,远处的草地上,一个小小的黑点正在慢慢靠近,随着他慢慢走进,小黑点逐渐露出真身,杂乱的脚步声也愈发明显。
“这么拖家带口的吗?难怪到得这么慢。”玄的语气还是懒洋洋的。
黎雁无法反驳,他身上背着一个大包,旁边是一头看到“大马”兴奋不已的玛瑙,也驮着一顶打包好的帐篷,玛瑙后面还跟着一对小牛和小羊羔,四个未成年牲畜一起拉着一辆小拖车,走得东倒西歪的。黎雁颠了颠身上的包,一脸哀怨地盯着人马。
“您是故意的吧,这可不是什么客人的证明,”黎雁扯了扯辫子上的黑色石头,“这不是祭司的证明嘛!”
回想起那天回家,自己那祭司父亲一看到这石头,差点白眼一翻就晕过去了,好不容易缓过来,就对着自己指指点点,什么“养了这么多年的继承人就便宜给别人家了”,好不热闹,等终于平静下来了,父亲就开始指挥母亲和兄弟们帮他整理行囊。
等小车造好,家里的两头小羊一断奶,黎雁就被打包赶出家门了。
“要是让我们部落的那位大人知道族里有别的大人的祭祀,我们就通通完蛋了。孩子,你已经是个成熟的祭司了,可以自立门户了。”
于是黎雁只能拖家带口来黄金草原上找那位不负责任的人马,幸好只找了一天便碰上了,新上任的祭司继续幽怨地朝人马诉苦。
“玄大人,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您得负责。”
“你性格是不是变了?”玄慢悠悠地起身,颇为“大度”的包容了祭司的小脾气,晃着肚子便往前走,“跟上,早就给你留好地方了……一个月了,真慢。”
等到黎雁带着四头拉车都晃悠的牲畜和过分活泼的玛瑙终于到达目的地时,他已经无力去控诉眼前的小破棚子和“家”之间的差距了,在小牛和小羊的包围下熬过了第一个晚上,第二天黎雁就开始哐嘡哐嘡地搭帐篷——然后看着人马挤进来占据了最厚的一块地摊。
不能和怀孕的马置气,而且我打不过他——黎雁默默地逃避现实,用另一块毯子给自己铺了床。怀孕的人马和人类孕妇一样,有些嗜睡,玄躺在厚实柔软的摊子上,满意地蹭了蹭,舒服地睡起了午觉,黎雁……黎雁用干草垛给他堆了个枕头——那么高的身体,也不怕落枕,我可真是个贴心的祭司——他已经放弃挣扎了。
玄一觉醒来发现帐篷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出去后,发现黎雁正在给玛瑙梳毛,玛瑙温顺地趴在黎雁的脚边,刷子一下一下的,梳过它的背,到身侧,再到肚子。
好像很舒服的样子……玄回忆起一个月前自己被梳毛的时候,感觉自己背上也痒痒的。
“黎雁。”高大的影子笼罩着牧马人,“给我梳毛。”
“……好啊。”
从深秋到冬天,玄的肚子愈发变大,原本精壮的马腹变成了一道弧形,重重地垂着。黎雁叫人马的方式从“玄大人”变成了“玄”,也不再使用那种优雅而客套的措辞,内心的碎碎念被直接搬到了明面上,玄倒是挺喜欢这种相处方式的。
“——比你那种装腔作势的调调舒服多了,你也不想我成天叫你人类的孩子吧。”
天越来越冷了,玄很喜欢在温暖的午后找个阳光好的地方一趴,抓着黎雁给他梳毛,黎雁的手法很好,动作温柔,力度适中,用玄的说法是,所有马被他这么一梳都会乖乖的和他回家。
“你倒是没有和我回家,你直接把我拐来了。”黎雁没好气的回答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愈发的轻柔——梳到肚子附近了,黎雁怕伤着他。
“别这么说嘛,一堆祭司求着我的庇护呢……唔……肚子,帮我摸一摸。”
黎雁看着玄张开马腿把肚子朝他怼,叹了口气,还是收起了刷子,给他慢慢按揉着。玄的马腹上也覆盖着厚实的一层毛发,比背上的毛稍微柔软一些,毛皮对面便是正在发育的小人马,和羊水一起,把马肚子撑得圆滚滚的,摸上去又温暖又有弹性,黎雁其实也很喜欢摸他的肚子,但是他绝对不会承认。
“嗯……那里再揉揉……啊…对,呼……”
玄毫无心理负担地在黎雁面前哼哼唧唧,他的肚子自怀孕后就一直敏感,过去肚子在身前时就喜欢没事揉两下,转移到马腹后,自己够不太到,前一个月只能贴着草地蹭两下,好不委屈。好不容易等黎雁搬过来,玄恨不得每天都让黎雁给自己揉一会儿。
“有那么舒服吗?”看着人马被自己摸得眼神都迷离了,黎雁不禁有点好笑,然后便笑不出来了——某个东西不知何时已经胀成了一个可怕的尺寸,戳到了黎雁的手。
“啊,起反应了……你要不给我上一下吧?”玄感觉到肚子上的动作停了,不满的皱了皱眉,往后一瞧,一句话便脱口而出。
“你想都别想!”黎雁几乎是同时尖叫出来,“你知道你是马的尺寸吗?我会直接被你捅穿的,字面上的!捅穿!”
黎雁歇斯底里地抗拒着,虽然他自己也没注意到,抗拒的内容是尺寸问题,而不是“玄一个男人马想要上他”这更哲学的问题。
“可是,这样硬着很难受啊,你帮我弄一下嘛……我生孩子的时候你还进我里面去了呢,我都没和你计较……”
那不是情况紧急嘛,而且这尺寸能相提并论吗!黎雁在心里反驳,但玄用着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盯着自己看,加上当时帮玄堵羊水的事一直是梗在心里的一根刺,黎雁那本就灵活的底线又后退了一点。
“只用手的话——我给你弄出来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