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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先招惹我的

 

应司瑶看着天色,没再耽搁,立马去了隔壁姚家。今天是姚母回兰城接巫马羿的日子,应司瑶觉得还是得想个法子直接跟着一起过去才行,不然等人回来还得再运作一番。

“又过去了?”应母从书房出来就看见一个背影,得到肯定答案之后又对应父埋怨道:“怎么生了个傻子出来,说也不听,让人当枪使也看不出来。”

应父也不惯着她:“子不教,母之过。我一个男人懂什么呢。”

应母摸摸鼻子,讪讪地没再说话了。应父翻了个白眼背着小包出门了。

应司瑶不知道家里的官司,来到姚家后,果然姚千谦没在家,应该是和简兰岚联络感情去了。应司瑶装作不知道的问姚母:“姚姨,千谦在不在家?”

姚母正要出门就被拦下,巴结上简家之后,姚母就对应司瑶敷衍起来了,但面子上还装作和蔼的说:“司瑶来了啊,千谦啊,简大小姐带他去毕业旅行了,昨天刚走。”

“啊?”应司瑶鼓作惊讶,沮丧地说到:“哦,挺好,挺好。”

姚母正欲打发她走,应司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姚姨,之前千谦预定的那套家的新款礼服不是被小明星先借走出席活动了嘛,我想着千谦不喜欢跟人撞衫,就自作主张换了g家的礼服,过几天就到了。”

姚父给应司瑶递了杯果汁高兴地说:“千谦那个性子啊我也不多说了,等被人发现成人礼的礼服竟然是小明星穿过的,那孩子肯定是要发脾气的,真是多亏有你,这么多年了,什么都替他张罗,我跟你阿姨都老了,你就是千谦的娘家姐姐,以后结了婚也得麻烦你多看顾他,别让他受欺负才行。”

姚母正要赶人的话一顿,等姚父说完,话头一转对姚父说到:“房子和医生准备好了吗?没什么意外的话,明天中午就回来了。”

姚父隐晦的看了一眼应司瑶,下意识给姚母使眼色,发现姚母也在给他使眼色,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不禁对姚母的狠心有了新的认知,还是一脸难色配合的说到:“备是准备好了,就是出了这样的事,千谦知道了肯定难受,那孩子身子本来就娇弱……”

应司瑶心里冷哼一声,嘴上说到:“怎么了?什么事啊?”

“哎,”姚母摇摇头,一副不欲多少的模样,对姚父说:“等我从兰城回来再说吧,先别告诉千谦,好不容易高考完了出去放松,别让他吃不好睡不好。”

“姚姨,”应司瑶起身拦住要出门的姚母,那听到心上人会难受就着急的模样,真是尽显舔狗本质,“千谦怎么了?”

“这……”姚母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口。

应司瑶虽然是舔狗,但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脾气也是有的,“姚姨你快说吧,趁千谦回来之前解决了不就完了嘛,你解决不了还有我们家呢。”

这下子姚母是真的被气到哽住,一口气憋在胸口,装作叹气的样子深呼吸缓了缓,说到:“这个,时间比较紧张,我要去兰城,你跟我一起去吧,我路上跟你详细说。”就亲自开车带着应司瑶走了。

姚父坐在沙发上,看着门口发呆,自己就算了,毕竟不是亲生的,可那巫马羿是姚母的亲生骨肉啊,竟也狠得下心肠让应家那大小姐来处理,巫马羿啊巫马羿,你要怪就去怪你那好母亲吧。

路上,姚母对着应司瑶娓娓道来:“我还有一个儿子……”

“什么?”刚开口就被打断了:“我怎么都不知道?私生子?难怪你说千谦会难过了。”

“不是,”姚母也不拿腔调了继续说道:“是我前夫的儿子。”

应司瑶疑惑的问:“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么一号人物?”

“他爸生他的时候难产去世了,那时候我还没什么大本事,他就被他奶奶带走了。后来我娶了千谦的爸爸,生了千谦。后来生意好了,他奶奶出了意外,他姑就把他送回来了。”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那孩子14了,早被他奶奶教歪了,觉得千谦抢了他的东西,千谦爸爸抢了他爸爸的,回家之后就一直欺负才8岁千谦,欺负你叔叔。”

“性子也偏激,16岁那年更是因为我一个生意伙伴夸了千谦差点把人打死,还弄伤了千谦。”

姚母看到一脸厌恶的应司瑶接着说道:“千谦生了场大病,好在痊愈之后竟然忘了被欺负的事,我们也不敢在千谦面前提起来,生怕他再难受。”

“那孩子给他看了,说是精神上有些病,我们就把他送去了精神病院疗养。我们也是费尽心思替他周旋,最后脱了层皮才平息。千谦好不容易都忘了,我们也怕他想起来,也就趁这次机会搬来了省城。”

应司瑶配合的一脸反感的问:“那你现在是要接他回来?”

“我也是没办法,他一直不安分,总是跟病友起冲突,甚至还对医生喊打喊杀的。被打了镇定剂竟然还能抢了针管往自己大动脉上扎,护士抢救他的时候又差点杀了护士,伤了好几个人。这次闹得太大,精神病院也怕了,就联系想让他转院。还说他身体不好了,可能时间也不多了,才着急让去接人。”

“我想着先把他接回来,安置在空房子里,多找几个身手好的护工和医生看着他,让他安安静静过剩下的日子吧。”

应司瑶肺都要气炸了,真是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嘴。想想自己的目的,应司瑶深吸几口气说到:“不如我把人带走吧,省的简姨那边知道了迁怒千谦。”

“这事儿哪能麻烦你,”姚母说到,“被迁怒了也是千谦命不好,谁叫咱们家确是这情况呢,哎。”

“这好办,你把你那大儿子给我带走吧,证件什么都给我,保管跑不了,反正人也没在你户口本上,你们该怎么过怎么过吧。”

听到应司瑶这么说,姚母一阵心惊:“是跟他奶奶在一起,你怎么知道的?”

应司瑶斜了姚母一眼,不经心地说到:“在一起的话我们家怎么会不知道这个人。”

姚母只以为应家早早调查过自己,也不敢再多说话。

应司瑶也闭上眼睛缓和着自己的心绪,盘算着空间里的东西够不够。

是的,系统激活之后除了提醒和定位,还有储物功能。让人省心的是系统没有幻做实物,而是附着在左手手心,一个双环的金色印记,只有拿取东西的时候才会浮现。

傍晚时分姚母和应司瑶抵达兰城,姚母本来打算休整一夜,第二天再去接人,但应司瑶实在担心,就想了说辞:“还是直接去吧,接了人出来你直接回去,就当没来过,从此再无瓜葛。把他的身份证户口本之类的也都给我留下,人你就别管了。”要不是还得靠姚母接人出来,应司瑶早就想打发她走了。

一路上姚母也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什么,没再反驳,直奔精神病院。

又开了一个多小时,越走越荒凉,才终于看见了精神病院的大门。

两人见到了院长,姚母担心院长和自己口径不一致引人怀疑,于是装作不欲多说的样子要求马上接人离开。

院长也知道这里边的眉眼官司,也害怕人真的死在这里,毕竟那人身体和精神是真的都太差了,也不多说,赶紧让人办妥了出院手续,领了人过来。

应司瑶看着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过来的人的时候被吓了一跳,要不是手心的印记提醒这就是自己的小夫郎,应司瑶是万万不敢认的。

眼前的人四肢都被绑在轮椅扶手和腿托上,身体也被绑在椅背上,全身没有骨头一般的瘫软着。头耷拉到胸前,头发遮住了额头和眼睛,下半张脸戴着口罩。身体看着是偏瘦,但仔细看被绑的地方就会发现更像是冲气娃娃,是被硬生生吹起来的。

应司瑶猜测可能是用了药物让人看起来身体健康,这么一想就更心疼,语气也很冲:“怎么回事?人不是已经死了吧?”

来的护士急忙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他清醒时不是自杀就是要杀别人,力气也很大,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注射镇定剂的,他只是晕过去了。”院长也在一旁赔笑。

应司瑶只想赶紧带人离开,看着手续办完了转身就走,姚母正心虚呢,也赶紧推着轮椅跟在应司瑶身后向外走去。

走到停车场,看着应司瑶半点没有搭手的意思,姚母咬咬牙,自己解开绑住巫马羿的皮带,把人放倒在后座,轮椅放进后备箱。

刚坐上车,副驾驶的应司瑶就把手机伸过去,“去这个酒店吧,我订好房了。还有,把他证件都给我。”

姚母点点头没再说别的,把身份证、户口本、病例什么的都一起递了过去。

到了酒店,应司瑶拿着自己和巫马羿的身份证去che,姚母气闷的把人从车上抱下来,还好有泊车员帮忙才没那么狼狈。

前台工作人员疑惑的看着他们三个人,应司瑶解释巫马羿有嗜睡症,没办法才这样,好歹掩饰过去。前台还想让巫马羿录入人脸,一旁的大堂经理马上接话表示可以等人醒了再录,并亲自带路,毕竟能在他们酒店包下顶层总统套房还连包一个月的人,有些事还是不要那么斤斤计较了。

进房间后,姚母也没想把人放到床上,依旧被绑着瘫在轮椅上,看的应司瑶气闷不已。

应司瑶本意没想姚母留下,结果姚母心虚想亲眼确认巫马羿的状态,非要等他醒来。

姚母不走,应司瑶也不好多做什么,怕有意外也不敢离开。

好在吃过晚饭不久,巫马羿就醒了过来。

一直焦急等待的姚母立马凑过去:“醒了?”看到巫马羿确是睁开眼了,想单独问话,但是看到应司瑶老神在在的抱臂看着,心中暗骂没眼力见。只好说到:“司瑶啊,能让我们母子俩单独聊聊吗?”

应司瑶心里轻嗤,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依旧环抱双臂,翘着二郎腿,“有什么话直接说呗,他现在可跟你没关系,医生也没在,万一人有个好歹,我可说不清楚。”

“我是他亲妈,能有什么事?”看着应司瑶的姿态,姚母下意识讨好的笑着说道,很快反应过来当下已攀上简家,又收敛笑意故作埋怨的说:“我就说几句私房话,怎么会害你呢,千谦把你当亲姐姐,姚姨也一直当你是自家人啊。”

姚母没看到,身旁的男子在听到“亲妈”“司瑶”“千谦”这种字眼的时候陡然紧绷的身体。巫马羿偷偷抬眸看向身前站着的人,但因为没抬头,只能看到脖子,又看向远处坐着的年轻女人,那个女人……

“既然是一家人,有什么是我听不得的?”应司瑶站起来,走到巫马羿身前,勾起了他的下巴。额前的头发随着下巴上扬的动作滑到了脑后,露出了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眸和从一侧太阳穴延伸到口罩里的一道疤。

“你说吧,我去给他弄点吃的。”应司瑶把人推到椅背上,“说完了赶紧走,折腾一天累死了。”转身去打电话给管家让他准备好克化的食物来,自己烧了壶热水。

回去就看到姚母低头说什么,而轮椅上的人靠着椅背仰着头,不知道听没听进去。姚母气急败坏一把扯下了巫马羿的口罩,然后愣住了。应司瑶快走几步过去,就看到少年嘴角两侧各有一条向上裂开的疤痕,硬生生被划出了诡异的笑容,而右侧嘴角的疤向上一直延伸到太阳穴。

巫马羿看到愣住的姚母,竟然轻哼着笑了起来,身体像是强忍笑意但没忍住一样不住地抖动,笑声越来越大,双肩耸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最后竟是大笑出了声。

姚母看着小丑一样诡异的儿子,心头泛起一阵凉意,不敢再多说话,只留下一句:“以后你跟姚家没有任何关系。”就匆匆离去。

关门声响起,巫马羿才笑够了一样,空洞的双眼盯着应司瑶,说到:“你就是那个应家的大小姐?”

“不是。”应司瑶毫不犹豫的说到。

“呵,应司瑶。”巫马羿裂开嘴,脸上的肌肉控制不住的抽搐着。

“我不是。”应司瑶把他推到次卧,接过管家送来的吃的,又回来卧室接着说。

巫马羿歪头看向应司瑶。

应司瑶揉了揉巫马羿的头,蹲下身子,解开禁锢他的皮带。

【后仰!】刚解开巫马羿的一只手,脑海中就响起系统急速的电子音。应司瑶向后一倒,只见眼前刚才还无力瘫软的男子手里紧握着一个针头向自己扎来,如果没有系统提醒,自己怕是要瞎了。

应司瑶抓住那只手,收走了作案工具,继续解着绑带,心里已经确认,原剧情的“自杀”怕是真的另有真相。应司瑶顺走了他袖子里的玻璃片,满眼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你乖一点,我先帮你解开,我们再聊聊。”说完低下头去帮他解腿上的绑带。

应司瑶起身准备去解最后身上的绑带,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少年歪着头看着自己的样子,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但是动作表情像极了试图理解人类指令的狗狗。

应司瑶心神一动,准备绕去巫马羿身后的脚步停了,转而俯下身子,头虚浮在少年的脖颈处,双臂从少年身侧绕到背后,像是环抱住了坐在轮椅上的人。

感受到巫马羿紧绷的身体,应司瑶在他耳边轻轻说道:“你可不要杀我哦。”

直到完全解救出巫马羿的身体,他也没再有其他动作。

“真乖~”应司瑶把人打横抱起来去了卧室,把人放到沙发上,还贴心的在两侧竖起了靠枕,“不知道你之前能不能按时吃饭,我叫人准备的都是好消化的,我喂你吧。”

“你想做什么?”巫马羿没有吃喂到嘴边的饭菜而是盯着应司瑶。

“我想你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应司瑶无奈地说,“那我先去给你倒杯水你润润嗓子吧。”

等应司瑶端着水杯回来,就看到巫马羿一丝不挂的站在沙发前看着她。

夫郎一丝不挂的在自己面前,应司瑶却没有掀起旖旎的心思。巫马羿胸部隆起,竟像是产乳的奶爸,身上布满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看上去年头已久,甚至大腿根部也是伤痕累累,肉棒耷拉着脑袋,被盯着看也一动不动。巫马羿拍了拍自己的肉棒说到:“想玩它?可惜了,它已经废了。”

应司瑶放下手里的东西,问到:“你恨应司瑶吗?”

“恨吗?”过了很久,巫马羿才说道:“恨啊,当然恨!”巫马羿看着她,眼神逐渐疯狂,他双拳紧握,胸口剧烈起伏,面部肌肉狰狞地抽搐着,扭曲的面容显得那两道疤痕更加可怖,让人不寒而栗:“我不光恨你,我还恨刚才那个女人!我恨那些强奸我的人!不过啊,他们都快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应司瑶不舍得让他再说下去,拉着他坐下,自己坐到另一侧,把人揽在怀里说到:“我不是应司瑶。”见巫马羿没有搭理自己的打算,应司瑶接着说道:“你本来是我的夫郎,我是这里是为了找你。”这是应司瑶早就想好的说辞,这个世界的巫马羿太惨了,她不觉得用应司瑶的身份可以让他幸福。

“真的,我给你变个魔术。看好,”应司瑶左手握拳伸到巫马羿面前,再张开手掌,一件浴袍凭空出现在了手里。巫马羿疯狂的表情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有了瞬间的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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