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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毛病

 

01

戚野盯着手机,半小时了,他哥依旧没回微信。

以前他哥不这样,从来电话秒接、信息秒回,哪怕在跟人打炮,只要他一声召唤,都能立马拔屌走人。

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让他坐冷板凳。

屏幕终于亮起,跳进眼底的信息把刚燃起的火苗又一下扑灭了。

【疯狗】野少,晚8点老地方,约?

窗外知了叫个没完,戚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抄起手机,当着全系同学的面,明目张胆地往阶梯教室门外走。

距离下课还有十分钟。

老师脸色不大好看地问他干嘛去,戚野说肚子疼,要去厕所,教室里嗡嗡响起一阵哄笑与议论,他眉眼间透出了不耐烦:“请问我可以去了吗?老师。”

中气十足,理直气壮。不是演技拙劣,只是扯谎也懒得装样子而已。

反正他有嚣张的资本。

这座大学的体育馆、图书馆连带两所食堂都是他爸捐建的,当时唯一的附加条件就是他这个便宜学生。

不过他哥不一样,戚闲是凭实力考进来的。成绩高的令人发指,明明有机会去更好的大学,却还是选择留在这里陪他。

没办法,人家别的大学不接收他这种学渣,捐多少体育馆都白搭。

只能委屈他哥了。

戚野蹲在经管院前的小花坛上,躲在树荫里守株待兔。

疯狗还在给他发表情包,手机都发烫了,戚野不耐烦地回了他一个“滚”,对方这才消停。

过了约莫十来分钟,一双大长腿都蹲麻了,才陆陆续续有学生走出来,戚野伸长脖子,就看到他哥和一个小白脸并肩出门往行政楼的方向走。

戚野对这个小白脸有点印象,叫丁夏,是学生会副会长,他哥的好助手、好同学,不知道是不是好床伴。

两人手里拿着一沓文稿,边走边讨论,脑袋都快挨一块去了。

因为马上有场辩论赛,他们两个都穿着正装,和周围人仿似不在一个季节,但又莫名地般配。

眼见着那个姓丁的快要挂到他哥身上去了,戚野阴恻恻地骂了句“臭傻逼”。

戚闲为了这种臭傻逼故意晾着他,戚闲也是臭傻逼。

戚野心情很好或很烂时,都爱飙车。

在引擎的轰鸣声中,改装后的车子急速冲进赛道。方向盘配合档位操作,后轮失去抓地力,车身一个漂亮的甩尾漂移顺利过弯。疯狗的车紧咬不放,戚野把油门一踩到底,前方连续弯道也豁出命似的不降速,几次险些冲出山边护栏。

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刺激,让戚野兴奋地吼出声,他用力拍了下方向盘,一手伸出车窗,冲身后的疯狗比了个中指。

“野少,今儿这么猛,命都不要啦?”

这是野赛道,护栏外就是山谷沟壑,冲出护栏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疯狗给戚野打开车门,心有余悸地说:“这么拼,我以后都不敢叫你出来玩了。你要是出了事,闲哥不得把我大卸八块吗?”

“少跟我提他。”戚野甩了甩头发上的汗珠,漫不经心地看着周围。

他们约来赛车的都是熟人,偶尔带人上山玩,也基本都是放得开的。车前大灯照过去,齐刷刷的细腰翘臀大长腿,白得晃眼。因此那个穿白衬衫长裤子的男生,显得格外不合群。

“那谁?”戚野抬了抬下巴。

“哪个?”疯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得暧昧,“新来打杂的,缺钱。”

戚野点点头,缺钱就行,他最怕什么都不缺只缺爱的。

他开车把人带去了偏僻处,那个男生紧张地直抠安全带。

戚野打开顶灯,对方身上的白衬衫让他莫名想到了丁夏,他发现这两人的气质还挺像,白白净净的,书卷气很浓。

假斯文。

“野、野少……”男生把安全带解开,戚野的注视让他有点结巴。

戚野哼了一声,把座椅放倒,枕着双臂躺了下去。

男生犹豫了下,颤着手把戚野的运动短裤拉下,黑色内裤鼓鼓囊囊的一大团,即便没有勃起,也能看得出尺寸十分可观。

“愣着干嘛?”戚野不耐烦地催促。

男生红着脸调整了下姿势,单膝跪在副驾上,然后趴下去,叼着戚野的内裤边往下扯,再讨好似的含住那根半勃起的阴茎。

戚野嗤笑了一声,果然是假斯文,外表看起来挺乖挺纯的,实际上口活相当熟练。

车顶灯的光打在男生头上,半张脸都陷落在昏暗中,只有那两片含着性器的嘴唇泛着淡淡的水光。

戚野垂眼盯着他,硕大的龟头偶尔会把男生的两腮戳得一鼓一鼓的,他坏心眼地把鸡巴往对方喉咙深处插。

又热又软的口腔,把他吸裹得头皮发麻,爽得很。

“嗯……你嘴真骚……”

他按住男生的发顶,狠狠操了几下,心里却在想着那个丁夏是不是也跟这个人一样,能把他哥嘬得这么舒服。那他哥呢?又会不会像自己一样,想用鸡巴把这么会吸的嘴巴操烂。

男生暂时停止了吞吐,舌尖沿着凸起的筋络细致地舔了整根鸡巴,然后又在沉甸甸的囊袋处流连。

他要动手给自己脱衣服时,听见戚野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野少可以叫我小文。”

“不好听,”戚野盯着他身上的白衬衫,幻想着戚闲操人的样子,下身硬得发疼,“我叫你阿闲吧。”

“……好。”小文点点头,想去脱裤子的时候,戚野突然如豹子一样翻身而起,把他按在了副驾驶上,脑袋“咚”地磕在车门上,有一瞬的眩晕。

戚野钳着他的下巴,把鸡巴抵在他的嘴边,喘着粗气问他:“阿闲,我鸡巴大不大?你喜不喜欢?”

“大……很喜欢……”

小文被捏得很痛,他红着眼梢想让他松手,戚野就重新操进了他的口腔。

他含混地发出几声闷哼,被迫张大嘴巴承受戚野近乎粗蛮的顶撞,涎水从磨得红肿的唇角流出,顺着下巴打湿了他的衬衫。

车里一时间只有咕叽咕叽的水渍声和戚野兴奋的低喘。

他闭着眼,使劲揪着“阿闲”的短发,快速而有力地操着那张柔软湿热的嘴巴,脑子里戚闲的名字一闪而过,他低吼着射了出来。

小文把精液咕哝一下全咽了,乖乖地含着戚野的阴茎,小幅度地吞吐着延长他的快感。

戚野却一把把他推开,光着屁股重新躺回到驾驶位,顺手扔了个钱包给他。

“我现金只有这么多,你数数,不够我再转账。”

小文一愣:“……不继续了吗?野少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您……”

戚野摇了摇头,把自己擦干净,重新穿好衣服,打开车窗散味。

高潮过后的贤者时间,让他有点沮丧,也让他觉得可悲。

总给别人临时安个名字算怎么回事?

他想操的,从来都只有那个阿闲。

戚野把小文送回了市里,拒了疯狗喝酒蹦迪的邀约,孤零零地回了他在学校附近买的房子。

准确点讲,是他爸怕他们哥俩住不惯宿舍,特意买来送他们的公寓。

戚野冲了个澡,觉得膝盖有点疼,低头一看,磨破皮了。

他挑挑眉,用手机找好角度拍了张照,然后用滤镜稍微加深一下颜色,让伤口看起来更严重点,然后发了条朋友圈。

设置分组可见,发布成功,然后关机上床,一气呵成。

瞪了天花板将近一个小时,房门传来了动静。戚野笑了起来,翻个身抱住身边的枕头,假装睡得正香。

昏暗中,那人放轻脚步来到床边,盯着他看了很久。

戚野的心都不敢用力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温凉的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脸颊。

“还装?”

戚野一动没动,耳朵却支棱起来,不放过对方的任何动静。

戚闲伸手把床头灯打开,又一把扯掉戚野身上的凉被,他又是皱眉。

床上的人,光溜溜的,什么都没穿,下边那根东西嚣张地指着他。

戚闲眸色暗沉沉的,灯光都照不进去。

“戚野,你他妈是不是有毛病?”

戚野倏然睁开眼,目光清亮地看向那张同自己极其相似的脸,笑得坦坦荡荡:“是啊,我有病。”

没病谁会喜欢自己的亲哥啊?

02

灯光将房间切割成两半。

戚闲站在阴影中,也不说话,就揣着手一动不动地盯着床上的人。

戚野被看得头皮发麻,小腹发紧,阴茎更是胀得发紫。前端的小孔已兴奋地吐出透明的液体,把硕大的龟头润得湿滑晶亮,毫无顾忌甚至充满挑衅地对他哥发出暗号。

——我想操你。

他想把鸡巴塞进戚闲嘴里,把精液射在戚闲的脸颊与眼皮上,他想操死这个只用眼神就能勾他勃起高潮的男人。

但他的胆量也就到此了。

心底涌动着的那些变态、肮脏的欲望,他只敢用这种恶作剧似的下流手段,假装不经意地让他哥看一眼。

戚野把凉被拽过来盖住屁股,哑着嗓子干笑:“哥,咱都是成年人了,别动不动就掀人被子。”

“成年人?”戚闲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哪个成年人光屁股睡觉?”

“我这不是正打算睡前活动嘛,”戚野一脸无辜,“你搞这么一出突袭,把我吓坏了怎么办?”

戚闲挑了下眉,目光幽幽地往下挪,戚野赶紧按住精神抖擞的下半身,暗自深吸了口气。

差点被看射了,他哥真是个欠操的玩意儿。

“把东西穿上,滚客厅去坐着。”

戚闲找了条内裤扔到戚野头上,出去时顺手关上了卧室门。

他靠在门板上,摊开掌心,盯着上面刚才弄出来的指甲凹痕怔了一会儿,才扯开领口去找药箱。

戚野穿了条宽松的运动短裤,慢悠悠地晃进客厅,就见戚闲坐在沙发里低头玩手机,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敲打打的,特别漂亮。

“这么晚了,跟谁聊天呢这么火热?”

他过去把手机抢过来,是篇正在编辑中的文档,题目他看不懂。

戚野讪讪地笑了一下,把手机递回去,但戚闲没接,打开药箱拿出碘伏和棉签,冲他扬了扬下巴:“腿。”

戚野老实地坐过去,看他哥低头给他消毒擦药。

戚闲身上的白衬衫应该是白天参加辩论赛的那件,因为天气太热,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没有系,戚野一眼就能看到他哥精致的锁骨,还有漂亮结实的胸肌线条。

袖子也挽了起来,修长白皙的小臂上蜿蜒的青筋,让戚野情不自禁地幻想,他哥的鸡巴完全勃起时,上面是不是也会凸起这样好看的筋络。

刚消下去的那股劲又隐约泛上来了。

戚闲拿棉签使劲按了下他伤口,戚野疼得直皱眉,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咧嘴道:“轻点,疼死了。”

“知道疼以后就别出去瞎浪,小心得病。”

戚闲撩起眼皮不冷不热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冲他膝盖上的小伤口吹了几口气。

跟哄小孩一样。

可戚野不是小孩,他是个想操自己亲哥哥的变态。

戚野用抱枕盖住了再次勃起的地方,不再去看他哥,转盯着茶几一角,闷声说:“你还有脸说我呢,我看你最近浪得没边了,连我微信都不回。”

棉签在空中顿了下。

“你没事早点睡吧,”戚闲把消毒液放回药箱,顺手把黄褐色的棉签扔进垃圾篓,他拿起手机就要走,“我先回学校。”

“哎别!”戚野赶紧拽住他,“都过宿舍门禁的时间了,你回去干嘛?”

戚闲和家里关系不好,高中时就自作主张去了寄宿学校读书,上了大学之后,三年更是没回过家。就连这间公寓,他都很少来。

至于是什么矛盾,戚闲从来不肯说,戚野也不问。

反正他站他哥这边。

“房子是无辜的,”戚野站起来,挽着戚闲的手晃了晃,“你就陪我住一晚上行不行?咱俩都多久没躺一块聊天了?”

戚闲垂眼看了看他们勾在一起的手,眼色沉了沉。

“不了,”他把戚野拽进怀里,短暂地抱了一下,“我明早约了导师看论文,住学校方便。”

戚野心里不是滋味,他追出去,赶在电梯门关上前大声问:“你是不是跟那个丁夏谈恋爱呢?你就因为那个臭傻逼,连我都不要了?”

戚闲皱眉,“你说什么胡话?回去睡觉。”

戚野咬牙跑回去,使劲把门摔上了。

他特别生气。

他和戚闲是双胞胎,他晚出生半分钟,这些年一直理所当然地凭着这半分钟的时间差,享受着戚闲的照顾与包容,对他无条件地依赖与信任。

哪怕戚闲莫名其妙地和家里产生了裂痕,他也全身心地支持他的“小哥哥”。

因为他们是同一个受精卵分裂而来的产物,有着相同的基因编码,世上再无人能像戚闲这样,与他产生融于骨血的羁绊。

戚闲在他心里永远排在第一位,哪怕父母都得靠边站。

戚野从未想过,他哥在某一天会因为某个人、某段亲密关系,把自己甩到脑后。

他以为,他对戚闲来说,也是无可取代的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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