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忍着叫大声点最好把我哥叫硬了
06
本就酷似的两个人,在沉下眉眼,展露冷冽的攻击性时,周身散发的气场也变得同样富有压迫感起来。
他们在沉默的对峙中,压抑地用视线交锋。
气氛一度降到了冰点。
小文特别尴尬,一动也不敢动。润滑剂把他的屁股和大腿根弄得湿泞不堪,有点难受,他煎熬了很久,见这兄弟两人还是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他实在忍不住小声叫了下戚野。
“让你乱动了吗?”戚野没好气地凶他,“没看到我哥在呢吗?难受就他妈忍着。”
小文不敢再动。
戚闲扫了他们两人紧连的地方一眼,幽幽背过身去。
小文红着眼睛,乞求地望向身后的人,戚野伸手拿过旁边的纸巾盒,小文按着他的膝盖缓缓抬起屁股,阴茎抽离的一瞬,发出“啵”的一声响。
戚闲又走远了些,坐在了餐厅里。
小文一脸狼狈,低着头想帮戚野清理战场。戚野瞥到他脸颊上亮晶晶的,似乎哭了,叹了口气,让他先进卧室穿好衣服,小文感激地看他一眼,匆忙爬起来跑了。
戚野把套子打个结扔进垃圾篓,他懒得再穿内裤,拉过沙发上的一条毯子盖住下半身,才沉声问:“你来干嘛?”
“为什么不去上课?”戚闲走回来,居高临下地看他。
戚野笑了笑,吊儿郎当地说:“这还用问嘛,忙着谈恋爱呢。”
戚闲坐进旁边的单人沙发里,一言不发踢了下戚野的腰,戚野疼得五官险些位移。
“腰怎么了?说实话。”
戚野迟迟不答,戚闲又要抬脚。
看架势,这一脚是想把自己踹进icu,戚野就把受伤的事简单说了下,他看见戚闲又露出了那种他看不懂的表情。
“你别这么看着我,”戚野说,“玩车受伤是常有的事,这个你知道的。”
戚闲没说话,过了片刻,他起身走了。
戚野想叫住他,质问他为什么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但终究没有开口。
小文忐忑地站在卧室门口朝客厅张望,戚野垂着头,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小文能感觉得出他的低气压。
见戚野撑着沙发要站起来,他忙跑过去搀扶,戚野却把他推开,一声不吭地缓步进了浴室。
小文乖乖守在门外,等戚野洗漱完毕后,把他扶上床,才说:“野少,我要不要搬出去?刚才看你哥的反应,好像不太喜欢我……”
“给你发钱的人是我,不是他。”戚野闭上眼,脑海里他哥那种近乎苍凉的眼神挥之不去,他心烦得一夜未眠,直到凌晨五点才睡着。
临近中午时,他起来上厕所,发现客厅里摆着两个行李箱,有点生气。
他拐去厨房,没好气地说:“我昨晚说的话,你当放屁……”
站在水槽前的人回过身来,险些让戚野咬到自己的舌头。
“哥?你这是……”他眨眨眼,回头看了眼行李箱的品牌,有点不敢相信,“你是要搬进来吗?”
“嗯,宿舍里有人准备考研,每天看书到很晚,我睡不好。”戚闲把一副碗筷递到他手中,“桌上有给你留饭,吃去吧。”
戚野还没有消化这个消息,戚闲已换好鞋打算出门。
“不是要搬进来吗?怎么又要走?”戚野追上来,抓住了戚闲的手。
戚闲看了眼他的手腕,说:“还有点东西没拿,我晚上回来。”
话音未落,下楼扔垃圾的小文回来了,怯生生地叫了一声“闲哥”,戚闲淡淡地点点头,拂开戚野的手,转身走了。
小文明显地舒了口气。
戚野皱眉问:“我哥什么时候来的?”
“一大早就来了,”小文说,“当时你刚睡着,闲哥也说不要打扰你,我就没叫醒你。”
更玄幻的是,刚才他们两个居然坐一块吃了午饭,虽然谁也没有说话,但他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像在做梦。
戚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不懂戚闲这是什么意思。
监督自己谈恋爱吗?
操。
他等到晚上将近十点钟,戚闲才回了公寓,小文本来还靠在沙发里打瞌睡,一听见房门响,神经立刻高度紧张起来,睡意全消。
戚野问:“又没有晚自习,怎么回来这么晚?”
戚闲说:“学生会例会,内容有点多,耽误了。”
“哦,丁夏没借机跟你求和吗?”戚野搂着小文,话里带刺,“不过追你的男男女女那么多,你应该也不缺伴儿。”
戚闲“嗯”了一声,拎着行李箱进了次卧,没再出来。
戚野暗骂自己是个傻逼,哪壶不开提哪壶。
主卧和次卧有一面共用墙,晚上戚野故意把小文按在那面墙上操。小文吓坏了,颤着声求他:“野少,今晚别做了行吗神?你的腰伤还没好。”
“我腰好不好,你现在感觉不到?”戚野忍着腰部的不适,攥住小文的屁股,用力操了几下他的屁眼,每次都重重地撞在前列腺上。
小文很快被操得服帖,但顾及隔壁房间有人,他咬着嘴唇不敢出声。
戚野把他的脸按在墙上,咬着他的耳朵操他,“别忍着,叫大声点,最好把我哥叫硬了。”
小文闷哼了声,脸红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骚货,这么激动,把我都夹疼了。”
戚野拍拍他的屁股,单手绕到身前握住小文半硬的阴茎,边撸边问:“你是不是想把我夹射,然后让我哥来干你?”
小文赶紧摇头,小声地叫他“野少”。
“叫老公,”戚野喘着粗气哄他,“老公操你操得爽不爽?”
“嗯……老、老公……我好爽……”
“叫大声点!”
戚野使劲扇他的屁股,粗狞的性器发了狠似的一通猛干,小文双腿发软,听着戚野在耳边细致地描述戚闲的鸡巴是如何漂亮性感,浑身滚烫,烧得脑子也失了理智,配合着戚野开始大声浪叫。
然后两人又挪到门边,戚野把精液射进了小文的嘴里。
旁边房间依然很安静,跟戚闲没有住进来一样。
戚野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他不懂自己在做什么,戚闲又不会冲进来把他的鸡巴从小文的屁股里拔出来,他哥这会儿也许还很欣慰他找了个叫床声很好听的男朋友。
到了后半夜,戚野想偷偷溜进他哥的房间看一眼,却发现房门是虚掩的,戚闲不在。
他走进客厅,看见阳台上蒙昧的天光中,有火星子在烧。
是戚闲在抽烟。
戚野趿着拖鞋推开阳台门,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戚闲手边的烟灰缸里,有十几个烟头。
他不禁皱了皱眉。
戚闲上次抽烟抽得这么凶,还是在16岁的时候。
那也是他第一次见他哥抽烟。
在高中教学楼的天台上,戚闲坐在几个破砖头上,背靠在长满青苔的围墙,能写一面漂亮板书的手夹着根烟,薄唇微张,缓缓吐出一缕白烟。
戚野看着他,根本迈不动脚步。
向来漂亮矜贵的哥哥,弓着身子坐在一个格格不入的肮脏角落里抽烟,落拓又颓废,眼角眉梢透着凌厉的风情。
他哥在那一刻于他而言,是陌生的,也是性感的。
那是他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对他哥产生了强烈的性冲动。
“哥,你怎么啦?”戚野蹲在戚闲的面前,看着那两根夹着烟的修长手指,喉结滚了滚,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不久。”戚闲又抽了一口,隔着层轻飘飘的薄雾看他。
“我也想试试,行吗?”戚野还没学会抽烟,嗓子已经哑了。
戚闲没拒绝,准备拿支新的给他,又听戚野说:“我抽你那根就行,我就抽一口。”
戚野自作主张地把他叼着的那根烟拿了过来,放进嘴里,烟头沾着他哥舌尖的湿意,混着浓烈的烟草味,冲击他的味蕾。
“咳咳咳……”
戚野被呛得脸都红了,戚闲笑了笑,伸手拍背给他顺气,然后又把烟拿回来,嘬了口,冲他吐了个烟圈。
“小屁孩不要学人抽烟。”
“嘁,装什么成熟,”戚野耳朵尖儿都红了,不敢再看他哥,只能抬高音量掩饰他的心思,“你就比我大半分钟而已。”
“那我也是你哥。”戚闲捻灭了烟,站起来,踢了踢戚野的脚,“回去上课。”
戚野仰起头,阳光晃晕了他的眼,他哥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
没多久,戚闲就转学去了另一所全日制寄宿学校,再没去过那个脏乱不堪的天台抽烟。
“当初为什么转学?”
戚野当年不是没问过他哥转学的理由,但总是得不到答案,今天看到戚闲抽烟,他突然想追根究底。
戚闲弹了下烟灰,细碎的火星子飘飘荡荡地下坠,消失在夜色中。
戚野说:“你当时一个解释都没有,把我丢在那所学校里就走了,后来索性连家都不愿意回,爸妈还说你是叛逆期到了,理解你。那现在呢?”
戚闲偏头看他,呼出的气息染了淡淡的烟草味。
戚野迎上他的视线,问:“你现在还是不肯回家,你的叛逆期是不是有点太长了?”
戚闲勾了下嘴角,说:“你在教训我吗?”
“只是想不明白,”戚野和他并肩站在一块,双手随意地搭在栏杆上,目光飘向空旷的远方,“你先前那么抵触这间公寓,为什么又突然住进来?就为了听我跟别人做爱,然后跑到阳台上来抽烟吗?”
他重新看向戚闲,眼神里多了些狂热。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哥。”
戚闲被他的眼神烫到了。
戚野翻个身,背靠着栏杆,从烟盒里拿了根烟叼在嘴里,然后凑到他哥面前,说:“借个火。”
戚闲的视线微微下移,挪到了戚野的嘴唇上,眸光沉了沉。
戚野也不催他,目光更加放肆地在他哥的脸上游走。
两人偶尔视线相交,烟头上的火星子就似蔓延进了神经,把彼此的血液都烧得沸腾起来。
戚野紧张地滚了滚喉结,试探性地又凑近了些。
戚闲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并没有躲开,戚野便当他默许了。于是微微侧过身,叼着烟向那两片肖想已久的唇靠得更近。
极轻的滋滋声响起,烟被点着了。
那是他们接吻的声音。
07
烟灰掉在手背,烫得戚闲回了神。
他垂下眼,撤回几分,拉开与戚野的距离。
戚野心跳失速,拿掉嘴里的烟,欺身过去想更进一步,就听戚闲说:“跟屋里的那个人,分了吧。”
他想也不想地就要答应。
只要他哥肯让他亲,别说分手,就是亲完让他跳楼,他都乐意。
可戚野又听见他哥说:“小野,我希望你能谈段正常的恋爱。”
滚沸的热血瞬间冻结,戚野甚至能听见哗啦啦的碎冰声,那是他胸口里的那颗东西四分五裂的动静。
“什么意思?”他僵硬地转了转脖子,“什么叫正常的恋爱?”
戚闲深深吸了口烟,待白雾在夜色中一点点散开后,才说:“找个志趣相投的人,不需要用金钱维系关系的那种恋爱。”
戚野有种秘密被戳穿的羞恼。
“疯狗告诉你的?”
“我找他问的。”
戚野低声骂了句“操”,狠狠抽了口烟,险些呛到。
戚闲把他的烟拿过来,捻灭了。
“不会抽就别勉强,谈恋爱也一样。”他把烟蒂扔进烟灰缸,捻着指尖的一点烟灰,说:“你没必要这么着急,随便找个人……”
“谁跟你说我勉强了?”戚野打断他,“他是卖屁股的,那又怎么样?包养出真爱的套路你不懂?谁谈恋爱不花钱?别人谈恋爱花钱看电影、订餐厅,我谈恋爱花钱操屁股,不可以吗?”
“至于你说的志趣相投……”戚野冷笑了声,“他喜欢被操,我喜欢操他,我俩灵肉合一,正好天生一对。”
戚闲的眼色变得比手边的夜还要沉郁起来。
戚野最见不得他哥这幅表情。
明明不赞同,却不出声,只用那种令人煎熬的眼神注视着、隐忍着。
真想毁掉他。
“还有一件事,我得请教一下哥哥,算不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