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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快疯了(方刑渊剧情)

 

阳锡强忍着被厌恶的恐惧,伸出的手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勾住席嫱放在桌上的手,不知所措地解释,“小姑娘,对不起,我那天只是想吃完饭跟她讲清楚、道个别,我没有、没有背着你联系别的女孩。”

他想跟小姑娘一起做饭,一起散步,想听小姑娘在他身旁哈哈大笑,听她强势却又温柔的斥责,想要小姑娘扶着他的肩膀,搂住他的腰,想要小姑娘……和他亲近。

可是他的小姑娘说,“关我什么事。”

席嫱歪了歪头,又重复一遍,“我们又没什么关系,你和不和别的女孩联系好像不关我事吧。”

小姑娘还在笑,嘴角弯弯,说出的话却这么残忍。

他只见过小姑娘或温柔或耐心,或调皮或愤怒的样子,何曾面对过这样的她。

阳锡心里突然涌上滔天的委屈和恐惧,他突然痛恨那天自己为什么要允许肖玥留下来吃饭,如果不是那天,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几天前,他们还能躺在同一张沙发上笑着评论电视剧人物,明明是可以吃一碗饭喝一杯水的关系,为什么却变得这么如履薄冰?

他不善于表达,只是觉得不应该发展成这样。

他握紧小姑娘的手,小声说,“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喜欢你,想对你好,留下你。”

他白皙的脸变得一片通红,眼眶也泛红,垂着头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等待小姑娘给自己降罪。

沉默良久后。

席嫱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觉得氛围渲染得差不多了。

“阳锡。”席嫱出声道,“过来。”

阳锡一愣,抬头与小姑娘对视,那双眼里多了分他看不懂的东西。他起身,站到了小姑娘面前,全程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不敢松开。

他太高了,这个角度看不到小姑娘的表情。

下一秒,小姑娘轻飘飘道,“坐我腿上。”

阳锡瞳孔一缩,以为自己听错了,“……坐、坐哪儿?”

“坐我腿上。”席嫱重复道,“分开腿,面对我跨坐上来。”

阳锡的手出了些汗,喉结不自觉滚了滚,“这样不……”

“快点。”席嫱压低声音,不想跟他拉扯。

阳锡垂眸,忍着腿痛,虚虚跨坐在小姑娘腿上。紧接着,席嫱按住他的腰,让他结结实实坐在自己身上。

阳锡惊呼一声,“别,会压到你”

“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席嫱笑了起来,“接下来,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别犹豫也别反抗,听到没?”

阳锡与席嫱对视,这么近的距离,他甚至能看见小姑娘上翘的睫毛和脸上细腻的皮肤,一时间脑袋都昏沉了,只轻轻“嗯”了一声。

席嫱将他的黑t撩起,衣角掀至他嘴边,“叼着。”

阳锡咽了口口水,张嘴衔住。

“两只手往后撑着桌子,把胸挺出来。”

阳锡只感觉大脑“轰”的一声,闭上了眼,却是慢慢颤着手撑在身后。

席嫱的手在他腰间、肚子上、背上轻轻抚摸着,阳锡感觉好痒,痒死了,被碰过的地方像着了火,他朝后躲了一下。

“啪!”

席嫱一巴掌拍在他挺翘的屁股上,“别躲,把奶子挺出来!”

“嗯……”阳锡闷哼一声,羞耻得要死,把腰往前送。

妈的,他好像把小姑娘想得太无害了点。

墙上的时钟指向十点半,灯光昏暗,人影摇曳。

“嗯……嗯啊”阳锡咬着衣服,只能从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呻吟。

席嫱一手扣住他的腰防止他躲,一手在他胸前挑拨。两颗乳头硬挺地点缀在胸膛,轻轻一碰,乳头的主人便颤抖起来。

阳锡太瘦了,一身的骨头架子,摸起来都硌人。

“阳锡,回答我,我在玩你哪里?”席嫱笑意盈盈,两根手指夹住乳头,毫不留情往外拉,男人随着她的力道整个人往前送。

“嗯嗯玩、玩我的……胸”他口齿不清道。

“什么胸,明明是奶子,我在玩阳锡的骚奶子。”

“不嗯嗯不骚”阳锡通红着脸,间或偷偷瞄一眼小姑娘的表情。席嫱嘴角一直挂着笑,跟刚才的笑不一样,她现在看起来才像是高兴的样子。

阳锡愣神了一会儿,突然,胸前传来温热濡湿的触感,是席嫱含住了他左边的乳头。

“啊、嗯啊啊,痒、好痒”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他一惊,松开了叼着的衣摆,宽大的衣摆落下去,罩在了席嫱头上。席嫱搂紧他的背,把他往前按,牙齿咬住乳头,一点点碾磨。

“嗯嗯……哈啊,嗯啊别这样”

乳头含在嘴里,很热很软,席嫱没忍住,狠狠磨了磨牙。阳锡哼叫着高仰起头,双手死死扣在餐桌边缘,不一会儿,那两颗小红豆肿成了两倍大。

席嫱掀开衣摆探出头,垂眸便看见阳锡下半身硬挺起来的阴茎,她伸手拍了拍阳锡的屁股,“转过去,手肘撑在桌上,屁股撅起来。”

阳锡头昏脑胀,咬牙迟疑地盯着席嫱,“……安清?”

席嫱顿了顿,突然用力抓住他头发往后扯。

阳锡吃痛地扬起脖颈,下一秒,席嫱的吻轻轻落在他唇上。

他的心脏疯狂跳动,小姑娘的唇软得要命,身上还带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行为却干脆又粗鲁,暴力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还是说,他是个变态,有奇怪的爱好?

“乖,转过去。”一吻结束,席嫱摸了摸他的脸,直接道,“我要操你。”

“操我?”阳锡喃喃道,小声且断断续续,“我、我没有那个”

席嫱松开阳锡的头发,两只手按在他的臀瓣上,暗示性向两边掰开,眼神戏谑地与他对视,忽然觉得逗他玩特有意思。

“……这、这里?”阳锡急了,“不、不行,很脏”

席嫱隔着裤子按了按他的臀缝,“那我帮你洗干净,你给我操?”

阳锡抿着唇,耳尖红得滴血,他头快低到胸前,声音几不可闻,“……嗯”

席嫱从斜挎包里掏出一堆工具,阳锡看傻了眼,所以小姑娘今天根本就是有备而来,自己傻兮兮跳进陷阱了?

餐桌被收拾干净垫上了桌布,席嫱心血来潮坚持要在餐桌上操他,阳锡躺在桌上,抱着双腿弯曲成w形,扩张后的小洞正一张一合收缩着,他呼吸急促,愣愣地看着神色兴奋的小姑娘。

餐桌的高度正好在席嫱腰间,她系着假阳,伸手扶住阳锡的腰,将假阳抵在肉穴口。

“放松点。”席嫱深吸一口气,缓缓向前挺腰。假阳没入洞口二分之一时受到了阻碍,阳锡痛叫一声搅紧了后穴,额间冒出细密汗珠。

慢慢来,席嫱在心里提醒自己,往后退出了一点,随即前后摆动起腰来。

“……嗯、嗯啊慢点、啊啊慢点”

假阳顺利在湿润的肉穴快速进出,往后撤一点,随后重重撞向里面,再往后撤一点,重重撞进去,重复几十次后,看起来窄小的洞口已经将粗大的假阳吞进去三分之二了。

席嫱欺身而上,伸出左手掐住他的脖子,下身猛地加速冲刺。

“哈啊、啊啊啊啊慢点、慢点啊啊啊”

“不要、不要,太快了啊啊啊我会掉下去嗯啊啊啊”

席嫱收紧手掌,阳锡的两只手再也托不住自己的大腿,他一个使劲,夹住席嫱的腰将她往自己这边带,慌张地去掰脖子上的手。

这一带,假阳重重撞进前所未有的深度,阳锡张开嘴,声音卡在了喉咙里。他湿润的眼睛死死盯着小姑娘,有泪水顺着眼尾滑落,滴在桌上。

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袭来,小姑娘的眼睛通红,一下接一下重重往穴里凿,水声和肉体的撞击声充斥着耳膜,唾液不受控制从嘴角溢出,心脏疯狂地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从胸腔中冲出来。

阳锡咬紧嘴唇,试图用眼神向小姑娘求饶,桌子在毫不留情地撞击下好像都摇摇欲坠起来,他紧紧夹住小姑娘的腰,后穴也使劲搅紧,想让小姑娘寸步难行。

男人的脸涨得通红,青筋突出的手背不受控制发着抖,一米九的身体此刻看起来蜷缩成小小一团,乖顺却痛苦地在躺在她身下,承受着所有来自她的侵犯。

席嫱操红了眼,猛地被他喉咙里溢出的哭腔唤醒,急忙松开左手。

阳锡急促地咳嗽起来,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脖子,眼神却委屈地望着席嫱。席嫱摸了摸他的脸,下身停止律动,有些心疼,“对不起,还好吗?”

阳锡没回答,他伸出双手,揽住席嫱的脖子,垂下眼小声道,“……亲一下就好了。”

席嫱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暂停了一瞬。

她知道阳锡不是故意撩她,但是这么乖巧听话,这么任自己折腾,她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把他干死。

席嫱俯身吻住阳锡红润的唇,与此同时,下身继续粗暴地顶撞起来。

“嗯……嗯嗯呜”

上下两张嘴都被小姑娘狠狠堵住,阳锡收紧手臂,试探性伸出一节舌尖,很快,席嫱的舌头与他交缠起来,假阳也更激烈地在他肉穴里抽插。

阳锡被吻得五迷三道,连席嫱将他抱起来都没意识到,梆硬的阳具霎时直直插进深处,阳锡的声音都变了调,“恩啊啊啊啊好、好深,啊啊要死了太深了操穿了啊啊啊”

席嫱轻松将他抱起来,心下一惊,更深刻地意识到了这家伙有多轻,自己两天不在,他好像又憔悴了很多,席嫱怒其不争,好不容易给他养的肉,轻而易举又掉了?

席嫱眼神一暗,托着阳锡的臀捏紧,调整角度,惩罚般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阳锡瞳孔剧缩,尖叫不受控制脱口而出,“啊啊啊不要、不要那里,咦啊啊啊啊操烂了烂了啊啊啊救命”

“嗯啊啊安、安清饶了我,要死了啊啊啊不行、不行”

席嫱朝卧室走去,边走边顶,一下比一下深,阳锡的呻吟越来越尖锐,脚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爽得快要翻白眼。

小姑娘将他扔在床上,很快压上来,如同打桩机般疯狂操弄那个红肿的小穴,肉穴与假阳的连接处已经起了一大圈沫,顺着臀缝往下流。

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

阳锡捂住眼睛,被顶得不住往上挪动,很快又被一把拉回去,更深更重地捅进小穴。他声音嘶哑,带着隐约的哭腔,觉得小姑娘好像真的想把他操死。

时间一晃而过两小时,阳锡射了两次,小姑娘却像是不知道累,动作没有丝毫减缓,无比辛勤地在他身上耕耘着。

阳锡用嘶哑的声音,可怜兮兮跟她求情,“下次再操好不好?第一次就这么猛,那里要合不拢了。”

席嫱边操边思考,还不忘调戏他,“哪里合不拢?”

“……小逼”

席嫱笑了起来,又狠操十分钟后终于依依不舍放过他。

“我抱你去清理一下。”席嫱揉揉他的头。

阳锡还没缓过劲儿,搂着小姑娘的腰不肯动,他嗓子真哑了,这会儿暗哑的声音轻轻问道,“操爽了吗?”

席嫱亲了下他脸颊,诚实道,“还行。”

阳锡通红的脸埋进小姑娘肩窝,支支吾吾道,“以、以后都给你操。”

席嫱勾起唇角,狠狠吻住他的唇作为回答。

我们的以后,在大街小巷里,在相得甚欢里,在未来每一天里。

两人拿到结婚证后,席嫱反手丢给他,回补习机构继续赚钱。

严垣沮丧地捏紧两个小红本,安慰自己,没关系,慢慢来,至少他们已经成为合法的夫妻了,没有人能介入他们之间。

他想起自己是怎么让阳锡被踢出局的,是他让人找到肖玥,告诉肖玥你的男朋友要有新女朋友了,从而推动事情发展。

以后让安清上心的人,他都会如法炮制,让安清最终只能回到自己身边。

大概一周后,严垣的身体差不多养好了,他马不停蹄出院。

席嫱今天补课补得比较晚,又去吃了顿夜宵,九点才回租房。拐角的入口处蹲着一个人影,席嫱皱了皱眉,没当回事,却突然听见严垣的声音。

为什么确定是严垣的声音?因为他那天的叫床让席嫱很难忘,这么好听的声音,不用来叫床可惜了。

“喂?干嘛”

“不去,以后都不去。”

“我有老婆了,跟你们去那些地方不合适。”

“再说一遍,收心了,以后这种活动都别喊我……爱信信不信滚”

严垣挂断了电话,他像是蹲麻了,突然往旁边挪了挪,一屁股坐到地上。席嫱迟疑两秒,还是朝着他走过去。

一大片阴影覆盖下来时,严垣的视角啥也看不清了,角落里本来就黑,微弱的光线还被来人挡了个彻底,他有些尴尬地想站起来让位,下一秒却被人一脚踩在肩膀上。

“……嗯”他被踩着压在身后的水泥墙上,后知后觉认出那条腿的主人,脸“唰”一下变得通红。

席嫱弯下腰注视着严垣,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很平静,“你刚管叫我老婆?”

严垣心跳变得飞快,他仰头看着席嫱,那一声老婆听得他面红耳赤,他咬了下唇,小声喊道,“老公。”

席嫱一愣,脚往上挪了挪,毫不顾忌踩在严垣侧脸上。

男人双手撑在地上,侧脸被踩得紧贴墙壁,脸上的表情都变扭曲了,他小声求饶,“别、别在这里,去房间好不好?”

“去房间干嘛?”席嫱有些好笑,她每次看到严垣只有满满的施暴欲,就想把这个男人弄脏、弄坏。

严垣伸手握住她的小腿,“我们去房间、去房间你想干嘛都可以。”

“我没什么想干的。”席嫱放下腿,歪着头注视他,语气冷漠,“倒是严先生,大晚上跑来这里做什么?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我没心情招待。”

严垣坐在地上,一条腿曲起,他缓缓抬起头,仰望席嫱模糊的面容,嘴唇苍白,模样挫败。

席嫱毫不在意的态度刺痛了他,沉默良久后,他干脆破罐破摔起来,“我刚打电话你不是都听到了吗,现在却问我想做什么?”

严垣嗤笑,讥讽意味十足,“想听我求你?还是想让我像条狗一样摇尾乞怜?”

席嫱意外挑眉,比起严垣唯唯诺诺的样子,好像让他硬着头皮进行无谓的挣扎更有意思,她喜欢严垣嘴硬,心却和鸡巴一样硬不起来的样子。

席嫱噙着笑蹲下,伸手掐住他下巴,恶劣道,“那就先求我听听?”

严垣没说话,狠狠瞪着她,两人的对视无声无息,却又剑拔弩张。不过,谁会先败下阵来也显而易见。

“安清,我也是个正常人。”他嘴唇有点颤,眼眶发红,“我不要自尊、不要下半身、不要除了你以外任何人,是因为我做错事在先,我得赎罪。”

“可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痛。”

席嫱眯着眼,思考了一会儿,语气淡漠道,“所以呢?”

严垣睁着眼执着地与席嫱对视,试图从她眼里看出一星半点的心软。

可惜什么都没有。

他的眼泪突然溢出,滴落在席嫱手背,炙热滚烫。

席嫱的手腕无意识一抖,心脏也收缩了一瞬。她喜欢看见严垣在自己身下哭,但更希望那是因为身体的碰撞。

她厌恶这个渣男,但又明白他并非渣得无药可救。

和安清在一起的时候,他很安分体贴,没有越轨,分手时也没有夺走安清的清白,就连伫立在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联姻,也被他努力解决了。

或许给他一次机会也不是不行。

正这么想着,严垣的声音再次响起。他明白,从今往后,哪怕卑微到尘埃里,安清也不会再心疼他。

因为属于他的女孩被弄丢了。

“所以安清,”严垣的声音沙哑又飘渺,很快吹散在风里,“算我求你,别把爱全收回去,给我留一点。”

留一点,我就能续航一辈子。

良久,席嫱叹口气,手上的力气也卸下了一点,“不是求这个……上楼我教你。”

浴室里,热气散去后微微泛红的躯体交缠在一起。席嫱将严垣压在洗漱台上,让他认真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男人一手撑在台面,另一只手轻轻揽住女人的肩,右腿被抬起来,对着镜子露出艳红松软的肉洞。

“学会了吗?再求一遍。”说着,席嫱再次将两根手指捅进去,噗呲一声响,在浴室里仿佛带了回音。

“哈啊——”严垣急急喘叫一声,呼吸混乱,“老、老公,求你轻点”

席嫱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红肿的屁股翻起浪,含着手指的肉穴也猛地收缩,“很好,继续保持。”

女人下身穿戴者假阳,手指粗暴地抽插一翻后,急不可耐用假阳贯穿了男人的后穴,还不忘抓着男人的头发让他仰起头看清自己被操的骚样。

“嗯啊、太深了,老公,求、求你慢点”

镜子里,男人覆着薄肌的身体出了一身汗,隐隐泛着潮红,修长的腿在女人手下发着抖,另一条腿几乎要站不稳。高仰头时脖颈的线条无比清晰,连喉结都在不安地颤动,凹陷的锁骨处大片鲜红的草莓印。

最淫荡的还是那个肉洞,被粗大的假阳撑得极开,飞速抽插间喷出一股股淫水,顺着大腿根往下流。

“严先生,你的骚逼又喷水,都溅到我身上了。”

男人隐忍的呻吟无比性感,他咬唇看向镜子里自己淫贱的模样,再次刷新了对自己的认识。

太骚了,怎么能这么骚。

严垣耳尖通红,不知廉耻地迎合席嫱道,“对、哈啊、对不起,啊啊啊不行,太快了嗯啊啊,骚逼、骚逼要被插烂了”

席嫱眼神一凝,加快动作大开大合顶撞起来。

男人发出变了调的尖叫,连带几声隐隐的哭腔,响彻在空间狭小的浴室。

“不要、不要,要死了啊啊老公”

“嗯啊啊啊不行了、太快了骚逼又要喷了啊啊啊啊”

“咦啊啊啊老公、老公饶了我,啊啊啊啊要射了要射了”

席嫱疯狂摆动腰胯,还不忘腾出手快速撸动他的阴茎,不一会儿,一股股白浊射在镜子上,打湿了男人意乱情迷的模样。

往后,你可以用一辈子的时间来求我,只需凭着那一点爱。

席嫱是突然从戚清的身体里醒过来的。

彼时戚清正在给严敞买情人节礼物,是款很好看的情侣手表,低调奢华,简约却不失精致。很适合严敞,不过不能让他知道这是情侣款,否则他不会收。

严敞是高二的年级第一,长得很帅,身高且腿长,就是脾气不好不爱搭理人,穿的十分整洁但确实难掩朴素,显然家庭条件一般。

这个世界又充斥着十分狗血恶俗的故事桥段,女二戚清是嚣张跋扈的白富美,对男主严敞一见倾心死缠烂打,男主爱答不理毫无反应。而女主伍嫣是中途转学过来,穷苦但努力的农村女孩,与男主相互吸引相互救赎最后修成正果。中途女二嫉妒心作祟干出许多脑残的事情来阻碍两人,理所当然通通成为了两人感情升温的垫脚石。

席嫱手上提着精美的包装盒,眯了眯眼,转身往学校走去。

戚清本人是个不学好的小太妹,仗着家里有点钱在学校胡作非为,整天逃课打架风评很差,但她长得特别漂亮,至少在班上是公认的班花。

席嫱回到教室时处于晚餐时间,打了预备铃不过晚自习还没开始,大家都坐在自己位置上,但是教室里闹哄哄的。

席嫱从前门进入时,整个班级陆陆续续都安静起来,今天情人节,而一向对学霸死缠烂打的班花还没有采取行动,此时戚清手上提着漂亮的礼物包装盒,大家都心照不宣安静下来,准备观看接下来将会上场的好戏。

班花对学霸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件经常会上演,刚开始大家还会觉得看热闹对人家不尊重,总是装作没看见,可次数一多,每当闻见风声全班都会准备好看戏。

这不,学霸也察觉到了,写字的手微微一顿,又继续落笔,连头都没抬。

反倒是他同桌,一条长腿架在膝盖上,靠着椅背嗑瓜子,眼神戏谑地落在她身上。席嫱望过去,正好与那双玩味的桃花眼对上,一时间有些怔愣。

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很快便被回忆起来,男生名叫蒋混,人如其名,长得混性格混作风也混,比起戚清的恶劣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他从来没和戚清对上过,两个令老师们头疼的学生各混各的,经常把班级搞得鸡犬不宁。

确认戚清正站在门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而不是身边的严敞,蒋混心跳突然有些快,急忙移开视线。

席嫱垂眸,不明显的勾了勾唇,随即大跨步走到严敞的座位前。

严敞感觉到一片阴影投下来,无意识皱起眉,握紧笔加快了写字的速度。

就在大家都以为班花要把礼物送给学霸,并立刻遭到拒绝时,席嫱却越过严敞,将礼物放在了旁边蒋混空荡荡的桌上。

不仅蒋混一愣,周围同学也都不解的面面相觑。

“是不是给错了?”蒋混的前桌是他兄弟,见蒋混呆呆的没有反应,忍不住替他问道。

谁知女孩扬起好看的笑,盯着蒋混微微泛红的耳垂轻声道,“没给错,蒋混同学,我突然发现你长得特别好看,礼物就该赠美人。”

此话一出,班上炸锅了。

“卧槽卧槽,这个笑这个笑,笑得我想死,怎么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啊”

“我就说我就说!!两个混子才更配好吗!!我偷偷嗑的cp要成真了啊啊啊”

“不是、怎么个情况,那学霸呢?这是放弃学霸了?她可是追了一年多,说换就换吗”

在嘈杂的喧闹声中,不可一世的蒋混第一次感到些许拘谨,皱着眉将架在膝盖上的腿放下,表情严肃盯着面前的礼盒看了几秒。

严敞则依旧垂着头,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笔停在某个位置不再动,浅浅晕开一片墨。

意外很快出现在下一秒,礼盒里露出的贺卡一角被蒋混抽出来,席嫱笑容一僵,猛地想起那上面写了什么。她正想抢回来,可蒋混已经先她一步将贺卡打开。

大致看完上面写的内容,蒋混看向席嫱的眼神也冷漠了些。

他注视席嫱两秒,将贺卡在手心里捏成一团,阴着脸转身离开教室。席嫱有些头大,那贺卡上是写给严敞的表白,早知道就不色欲熏心转送了,真是多此一举,给自己找麻烦。

席嫱想了想,很快跟上蒋混的脚步追出去。

这一追,班级里响起一大片起哄声,声音大到席嫱走远了都能听见。

楼梯上,席嫱拉住了蒋混的手臂,站在比他高两个台阶的位置与他平视。蒋混另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掀起眼皮懒懒的注视着她。

席嫱还在想着怎么解释呢,蒋混调笑着开口了,“别人不要的给我?戚清,你挺牛逼啊。”

席嫱实话实说,“本来没想把这玩意儿送出去,是进门那一下突然发现你好看得要死,没忍住就给你了。”

莫名其妙被夸,蒋混又愣了一秒,随即对自己今天频繁的失神感到有些好笑,“没想送出去吗,那你写的什么?”

蒋混的手臂还被女孩牢牢抓着,传来温热的触感,女孩漂亮的脸蛋距离很近,背对着光看得不是很清,蒋混突然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是高一刚开学,他们班被分配打扫校门口的公共区卫生,而戚清正巧跟他一组。彼时蒋混正坐在花坛边休息,抬眼便见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立在眼前,漂亮的女孩儿笑着跟他打招呼,问他有没有多带扫把下来。

蒋混脑子一热,把自己的扫把递给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又跑教学楼去拿。

离开前,他听见女孩笑着道谢,笑声像是那种洞察了他一切行为的调笑,带着些微的理所当然和恃宠而骄,在热烈的骄阳下听得让人心脏狂跳,无端冒出细汗。

可当他用最快的速度拿着扫把飞奔赶下来时,却见女孩儿站在另一个男生身边,眼里眉梢盛满了笑意,跟刚刚的笑明显不一样。

蒋混的手垂下去,拿着扫把转身去了另一片区域。

……

“本来是要表白的,但是突然想通了,反正会被拒绝,那干脆就不送。以后我也这样,得不到的我就不要了,反正也没那么喜欢。”席嫱笑的坦荡,语气也十分真诚,还不忘拉着蒋混的手臂晃了晃。

蒋混又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拨开席嫱的手,小声道,“本来就是,早些时候想啥去了。”

“为了挑礼物害我没吃晚饭,现在有点饿。”席嫱用脚背踹蒋混的小腿,抱怨道,“早知道不挑什么狗屁情侣手表了。”

“情侣什么?”蒋混猛地抬眼。

席嫱笑眯眯举起自己的手臂,将戴着的手表展示在他眼前,一字一句道,“情侣手表噢,刚刚送你的是男款。”

闻言,蒋混丢下句“等我一下”,随即一步三个台阶往回跑。

蒋混飞快回到教室,顶着一众人的目光拿过自己桌上的礼盒。他眼神一转,看见严敞死死盯着书本,一动不动。

前桌的兄弟一掌拍在蒋混屁股上,朝教室后排嚷嚷道,“好啊,混哥你他妈背着兄弟们脱单是吧”

后排一群人哄堂大笑,调侃声乱七八糟,“混哥牛逼”“咦~蒋美人长得特别好看”“恭喜蒋美人脱单”

蒋混笑骂一声操,边往外跑边大声道,“吃东西去了,晚点请你们吃大餐”

席嫱站在原地等,不到两分钟蒋混就飞下来了——说是飞一点也不为过,他腿特别长,一步跨下三四个台阶,“咻”一下就到了席嫱面前。

“走,带你去吃东西。”蒋混嘴角噙着笑,一手提着粉嫩嫩的礼盒,一手插在兜里。

两人翻起墙来都无比熟练,配合也是天衣无缝,不到十分钟就溜至后门的小吃街。席嫱什么都想吃一点,但胃口又不是很大,蒋混跟在她身后付款,很快察觉到她的顾虑。

“吃不完给我,我晚上正好没吃饱。”蒋混大剌剌道。

席嫱欣然接受,从某个摊位拿了两双一次性手套。

芝士热狗棒、冰激凌麻薯、牛肉烤苕皮、蛋黄糯米团、炭烧里脊肉、天马牛肉饼、拇指生煎包、麻辣兔头、钵钵鸡……

蒋混手上提着一堆吃的,嘴里已经塞不下了,“没事儿,吃不完带回去给陈哥他们吃,你放心买。”

这个点小吃街人不多,方便了他两从街头吃到街尾,一路上欢声笑语。

结束后,两人来到学校附近的公园散步,公园不算大,他们悠闲地转了几圈后,找到一条长椅坐下休息。

蒋混将手上提的东西放一边,挑出席嫱送的礼品盒,小心翼翼打开包装,将手表从里面拿出来。

“我来帮你。”席嫱笑着道,“你戴左手还是右手?”

席嫱想去够手表,却直接按在了蒋混手心,蒋混动作一顿,抬眼与席嫱对视。

夜晚的小公园人并不多,甚至今天连小路上的灯都只开了一两盏,昏暗光线下,蒋混那双上挑的桃花眼格外引人注目,男生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戚清……你是喜欢我吗”

席嫱笑起来,也不急着回答,毫不顾忌从他手中夺过手表,翻过他的左手给他戴上。戴的过程中,女孩的指尖不可避免轻轻擦过蒋混手腕,蒋混的身体完全僵住了,一动不动任由席嫱动作。

戴好后,席嫱伸手将自己的表与他的挨在一起欣赏,这款情侣表很好看,席嫱满意地点了点头,轻声开口道,“喜欢。”

蒋混呼吸瞬间加重,他酝酿一会后,开口询问,“戚清,我能牵你手吗?”

席嫱考虑两秒,笑着点头,蒋混很快反手将她的手扣住,骨节分明的手掌将女孩细腻柔软的手包裹在手心,随之传递过来的心悸几乎令人战栗。

蒋混垂着头,看不清表情,席嫱伸手捏他耳朵,意外发现他的耳朵滚烫滚烫。

“蒋混?”席嫱喊他,“这么害羞……你是不是暗恋我很久了?”

“没有”蒋混回答极快,又像是心虚似的,立马就想站起来跑路,被席嫱眼疾手快按在长椅上。蒋混仰头,眼神慌张,在黑夜里看不太清,“戚清,你想干什么?”

席嫱真的稀罕死他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手指按在他柔软的唇上,吓得他一动不敢动。

“没想干什么,但是作为牵手的回报,你给我亲一口不过分吧?”

这次蒋混回答得更快,他脱口而出,“不行,太快了。”

唇齿碰撞时轻轻在席嫱指尖摩擦,席嫱心尖一动,意外挑眉,她以为蒋混这混样该是玩得很花那种。

“真不行假不行?”席嫱捏他脸,“你该不会没亲过女孩小嘴儿吧?”

闻言,蒋混按住席嫱在自己脸上作乱的手,压低声音道,“我没亲过,从来没有。那你呢,你亲过别的男孩子?”

席嫱一噎,她肯定亲过,但戚清确实没有。

“我也没有。”席嫱收回手,“行吧,这次就不亲你,等你做好准备告诉我。”

蒋混沉默半天,小声嗯了一句。

戚清在学校附近租了单独的两层小楼,父母在外地做生意很忙,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面。将她送到家门口后,蒋混逃也似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席嫱出门,便看见守在路边的蒋混。

蒋混穿着简单的黑t,v领设计将他的锁骨展露无遗,他大剌剌坐在小路边的红白柱子上,垂头捣鼓着手机。

“等我呢?”席嫱走到他面前。

蒋混抬头,视线像干坏事被抓一样乱瞟,他从柱子上站起来,手机塞进兜里,轻咳一声道,“嗯,走吧。”

席嫱走在前头,蒋混跟在她身后,始终保持着一两步的距离。

进入学校大门后,左边门卫室后面有个停放自行车的小坪,席嫱和蒋混正一前一后走着,严敞刚巧从小坪那边走来。

他脚步一顿,表情冷漠地看着两人。

蒋混跟严敞关系一直不咋地,可能是情敌之间的雷达,让他们哪怕从未交流过也能彼此心生厌倦。

席嫱没注意到严敞,她笑眯眯走在前面,不时回头看一眼蒋混。蒋混朝严敞的方向微微挪动,无声无息阻挡着席嫱视线。

严敞别过眼,强行压下心里莫名的烦躁,放慢步伐跟在两人身后。

女孩说话的声音就在前面不远处,是曾经从未发觉过的好听。她声音里夹杂着笑意,与平时对自己说话时的小心翼翼不同,此时此刻,她很开心。

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想戚清,严敞有些懊恼,他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放了首吵闹的歌曲。

“噢对了,中午吃什么?我请客,你昨晚破费了。”

“我都行,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这么没主见?”

“……那吃煲仔饭”

“好。”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落传入严敞耳朵里,他皱眉盯着前面两人的背影。这一盯,就看见了蒋混戴在左手的、席嫱戴在右手的情侣表。

不知道为什么,强烈不甘的情绪席卷而上,他竟莫名觉得蒋混抢了自己的东西。这奇怪的情绪突如其来且持续良久,让严敞感到一阵心慌。

时间一晃而过两个月,高二年级的篮球赛很快到来,蒋混作为主力成员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篮球场挥洒汗水。

这天即将到午休时间,席嫱照例买了两瓶水,肩上搭块毛巾去球场,迎面却见陈削背着一个人飞奔而来,身后还跟着个眼熟的身影。

四人打上照面,陈削背着脚扭伤的蒋混,蒋混则是一脸烦躁的模样,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严敞。

“怎么回事?”席嫱皱眉,用毛巾擦了擦蒋混额角的汗,伸手摸他的脸。

蒋混在她手上蹭了一下,语气幽怨,“不小心脚扭了,陈削大题小作说要去医务室。”

“什么大题小作!你摔那一下声音贼大,看着都痛死!”陈削眼睛一横,“严敞,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公报私仇是吧,故意阴我混哥!”

席嫱抬眼,正巧与严敞看她的视线相撞,严敞快速移开视线,抿了下唇反驳道,“没有,不小心的。”

席嫱有些意外,她好像没注意到严敞也参加了这次的篮球赛,或者说,从她接管这具身体后,再也没关注过严敞了。

在医务室检查后,医生判断是轻微扭伤,休息两天就能好,不严重。

蒋混坐在病床上晃另一条没受伤的腿,朝陈削摊手,“说了没事的,哥身体素质好,没那么容易受伤。”

“幸好没事,不然”陈削冷哼一声,朝严敞努嘴,“严大学霸,麻烦你去把医药费付了。”

严敞没说话,默不作声刷了校园卡,随后往外走,走了两步却又回头看他们。

席嫱正侧对他,站在蒋混面前,动作温柔揉着蒋混的头,让他小心一点,安全第一比赛第二,语气甚至可以称得上宠溺。

严敞深呼吸两口气,强心压下心头的难受,转身快速离开。

又过了大概一周。

席嫱发现蒋混开始不太对劲,他似乎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他家里人经常性喊他请假回去,不知道什么原因。

篮球赛结束那晚,篮球队一群人组织了小聚会,庆祝获得的好成绩,蒋混理所当然带上了席嫱这个家属。

但蒋混兴致一直不高,似乎有很重的心事。

“你喝这么多酒?”席嫱皱眉捂住他的杯口,“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告诉我。”

蒋混脸颊泛红,眼神没有聚焦,他似乎是随口道,“你别管。”

随即拂开席嫱的手,又一杯酒灌肚。席嫱有些好笑,不晓得他在搞些什么东西,她对蒋混耐心算好的,但最近也觉得他有点过分。

席嫱点头说行,起身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她本来打算直接离开,却被人掐着胳膊拉进了一个没人的包厢。

蒋混将脸埋进她肩窝,轻轻揽着她的腰。两人的距离从来没有这么近过,蒋混这个人出奇死板,每次席嫱想对他做点什么,他都会找借口逃,难得遇到他主动送上门的情况。

“我再问一遍,怎么回事?”席嫱叹气,她没反抗,但也没回应。

她是真的关心蒋混,这些天也真的被蒋混搞得心神不宁,蒋混很多时候倔得像头驴,但他又有着席嫱十分稀罕的纯情和专一,席嫱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欲望,把自己包装成正常的高中女生与他搞纯爱,真正意义上的纯爱。

蒋混声音闷闷的,低沉中夹杂着难以察觉的不舍,他轻声开口道,“戚清,跟我接吻吗?”

席嫱一愣,反应过来后,用右手抓着蒋混的头发将他往后扯,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愕然和不可思议,“蒋混,你到底在搞什么,我他妈要一个解释这么难?你现在是开始钓我了?”

蒋混眼神有些惊恐,戚清从来没有这么粗鲁地对待过他,这会儿只感觉戚清真的非常生气,他犹豫半天,嘴唇终于微微蠕动,想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却被戚清猛地吻上来。

那瞬间,蒋混的大脑一片空白,女孩嘴唇软得要命,隐隐的清香从鼻翼传来,比酒还要醉人的多,他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样双腿发软,像溺水的人抓住救生圈一般死死攀在席嫱身上。

“嗯……唔”蒋混唇齿间溢出细微声音,席嫱扣住他的后脑勺,舌尖探了进去。

蒋混好像只知道进气没有出气了,吻了不到两分钟,眼见他脸颊憋得通红,双手也死死扣住自己手臂,席嫱简直要被气笑。

她松开蒋混,蒋混便站不住了,直接倒在地上。

“醉了?”席嫱往他背上踹了一脚,心里的气还没消,“傻逼,自己待着吧你。”

她转身离开包厢。

本以为蒋混想明白了会来道歉,席嫱懒得跟他僵持,干脆留出足够的时间与空间让他自己考虑,结果道歉没等来,等来了蒋混出国的消息。

席嫱站在教室门口,沉默地看着告诉她这个消息的陈削。

她好像幻听了,也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全班都知道蒋混已经出国,她作为蒋混的女朋友,却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的。

席嫱看向蒋混的课桌,那上面空荡荡的,没有她送的情侣水杯,也不见蒋混买的花里胡哨的同款书立。

她明明不是什么情窦初开的高中小女孩了,却还能实打实体会一遍这样深刻的失落感,实打实接触一遍这么浓烈的空虚感,实打实感受一遍这么该死的汹涌的愤怒感,真是白活了。

“傻逼蒋混,”席嫱低声道,“老子搞你妈纯爱,再让我见到你,一定把你操死在床上。”

她双眼不知什么时候泛了红,恶狠狠瞪了一眼蒋混的座位便转身离开。

她那么喜欢蒋混,用那么多耐心和温柔哄着的男孩,说走就走了,她引以为傲的手段和技巧,根本派不上丝毫用场,真是好样的。

坠入爱河的恋人眼里好像从来只有彼此,所以席嫱没有注意到旁边严敞深邃的目光,没有看见严敞紧握的拳头和紧绷的额角,也没有听见陈削那些乱七八糟找不到头绪的解释。

她只关心自己用心浇灌的花朵,会不会在盛开后被别人采摘了去。

新学期开学,严敞升入高三。

自从蒋混离开后,戚清像变了个人,她上课不会再迟到,不会惹事打架也不会聚众捣乱了,一改以往吊儿郎当的模样,每天端坐在位置上认真学习,成绩也飞快跻身班级前列,真正做到了让一众同学大跌眼镜。

新学期,老师调整位置,男生不再和女生同桌,避免早恋的情况发生。

但是调整完后,严敞和席嫱之间只隔了一个过道。

换做从前,班里同学铁定会调侃这两人,但现在,严敞与戚清之间的玩笑再也没有人会开。严敞与戚清,在蒋混出现后,便成了公认的,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

“走了戚清,去吃饭。”袁遥是高三新转来的女生,成绩很好,也是席嫱的新同桌。

席嫱眼神还在看题目,手却很快将笔帽盖上,随后站起来从桌上抽了两张纸,“走吧,待会儿人多起来了。”

袁遥挽着席嫱手臂,两人有说有笑往外走。

做题的严敞动作一顿,抬头望了眼两人的背影,随后放下笔跟了上去。

高三的时间悄无声息从指尖溜过去,日复一日的复习做题将人压得喘不过气,高三的教室分布在一楼二楼,这两层无论上下课都安静得让人有些窒息。

月考成绩下来,席嫱掉了两个名次,烦躁过后,她有些郁闷地看着成绩单上永远稳居第一的名字。

严敞。

虽然最开始对这个人印象很差,但这么久以来,他的成绩确实让人不得不佩服。

而且不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错呢,不喜欢所以不在意,不喜欢所以毫不留情地拒绝,不喜欢所以会因为过度的打扰而感到厌烦,严敞也没对戚清做过很过分的事,只能说无功无过,无赏无罚,所以席嫱也没想过要惩治他,穿过来一年多,跟他几乎毫无交集。

但席嫱预感,这种毫无交集只是暂时的。

为什么会有这种预感呢,打个比方,如果现在她侧过头去,就一定能和严敞对视上。

这种情况持续很久了,并不是说严敞老盯着她看,但事实就是,她住在了严敞的余光里。

随着最后一道铃声响起,席嫱从座位上站起来,跟着同学们一起有序地走出教室,背起教室门口的书包,从容不迫地离开高考考场。

今年夏天特别热,席嫱将头发扎得高高的,还给它盘了起来,露出一截脖颈出来透气,太阳不遗余力地散发光与热,她从书包侧面抽出伞撑开,眯着眼望了望刺眼的阳光,有些艰难地从教学楼往大门口走去。

袁遥在另一所学校考试,离得很远。这会儿刚考完,她就发了一大堆消息跟席嫱抱怨试题,最后总结一句,“算了,考都考完了,不管了!清清,明天我们去哪里玩?”

席嫱笑起来,眼睛在太阳的照射下眯成了一条线,边打伞边抽空用一只手打字回她消息。

但是紧接着,有人打着伞站在她的必经之路前,寸步不让。席嫱往左移,他就往左挪一步,席嫱往右移,他就往右一步跨回来。

席嫱抬眼望过去,首先入眼的是跟自己同款的小白鞋,随后是白色短袜,黑色运动短裤,白色t恤,再往上的样子被挡住了,这人站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皮肤又白又光滑。

席嫱心尖一跳,手也下意识一松,伞柄重心下移,不轻不重落在了自己肩上,来人的模样也完全暴露在眼前。

……是严敞。

席嫱内心翻了个白眼,亏她还以为是蒋混这混蛋回来了,心率差点失常。

“戚清,我想找你聊聊。”严敞的声音平静冷漠得好像以往让同学交试卷那样,燥热的天气让人很难耐心应付一个这样的家伙。

席嫱皱着眉,往后退了一步,“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这里很晒,”严敞顿了一下,“我开了车过来,去车上说,顺便送你回家。”

这让人很难理解,席嫱重复道,“我们没什么好聊的,我不打算跟你上车,也不用你送,谢谢你的好意。”

她低头,望见严敞垂在身侧的手正微微蜷缩,心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触动,绕开他继续往前走。

下一秒,手腕被握住。

来来往往的人朝他们投来好奇的视线,这种轻微的肢体接触在刚解放的高考生眼里无异于惊雷,甚至于吸引了一群人停下来看热闹。

严敞意识到这样不合适,很快松开手。

于是席嫱转身离开,头也没回。

再次见面是在z大校门口,袁遥抢着帮席嫱拿行李,走在前头。席嫱拗不过,打着伞在后面跟。

“就差两分!再多两分我就能跟你继续做校友了,我真是气死了!”袁遥又开始碎碎念,“我跟你讲,上了大学要学会交际,学会跟人打交道,不要再老是独来独往了,不然你会错过很多有趣的事情,要是我跟你在同一个学校,还能带带你,但是!为什么偏偏差了这两分!这学校汉语言文学专业太卷了!本来都以为稳了,结果给我整这些!”

袁遥愤愤不平,她的分数上这所学校别的专业都绰绰有余,但偏偏填的是今年突然爆火的汉语言文学专业,而且因为自信,她直接选了不接受调剂,结果就被刷了。

而席嫱填的是计算机专业,属于z大一直以来的王牌专业,录取结果也很理想,她比专业录取分高了12分。

“对了,听说我们班严敞也考上这所学校了,你们还能继续做校友噢,没事可以常联系,毕竟高中三年的同学情谊嘛。”袁遥叽叽喳喳的,有汗水从她额角流下,顺着脸颊划入衣领。

席嫱从包里抽出纸巾给她擦汗,对她说的话一概附和,但是有没有听进去另说。

袁遥并不知道席嫱和严敞以前的事情,席嫱也觉得没必要讲,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浪费口舌。

但是下一秒,随着袁遥的惊呼,席嫱在烈日炎炎下,再次看见那位白的发光,风流倜傥的学霸严敞。

“我来。”严敞从袁遥手里接过行李,棱角分明的侧脸从席嫱眼前掠过。

袁遥一边跟他攀谈起来,一边拉住席嫱手腕。

严敞应该是提前了解过学校的构造,轻车熟路将她们带至宿舍楼下,并交代了些后续入学事宜。

“……之后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找我。”严敞跟袁遥说着,眼神却瞟到了席嫱身上,轻声开口道,“……要不,我跟戚清加个联系方式?有事情也方便找我。”

“啊?”袁遥才反应过来,“你们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啊?”

袁遥用手肘蹭蹭席嫱,示意她快掏手机,“我来的比较晚都有你联系方式,还以为你们肯定有呢。”

席嫱从善如流,与严敞加了联系方式。

跟着吵吵闹闹的袁遥办理完入学手续后,席嫱才发现自己和严敞在同一个班。

“这么巧,缘分啊,说不定你两还能有段故事呢。”袁遥坐在宿舍的椅子上,腿架起来,边喝着果茶边嗦粉,还能说个不停,“要我说,严敞肯定喜欢你,刚一路上不知道看你多少回了。”

席嫱笑了一声,没当回事,“今晚跟我睡,明天我再送你回学校。”

“好嘞,以后咱两一有空就得见面!听到没有?”袁遥嚷嚷着,她被第二志愿f大录取,f大离z大还算近,坐地铁大概半小时能到。

“好。”席嫱心情很好,在这新的环境,新的时间段,即将遇见许多新人的时候,她终于决定放弃蒋混,放弃最初的心动和最后的失望。

席嫱是突然从戚清的身体里醒过来的。

彼时戚清正在给严敞买情人节礼物,是款很好看的情侣手表,低调奢华,简约却不失精致。很适合严敞,不过不能让他知道这是情侣款,否则他不会收。

严敞是高二的年级第一,长得很帅,身高且腿长,就是脾气不好不爱搭理人,穿的十分整洁但确实难掩朴素,显然家庭条件一般。

这个世界又充斥着十分狗血恶俗的故事桥段,女二戚清是嚣张跋扈的白富美,对男主严敞一见倾心死缠烂打,男主爱答不理毫无反应。而女主伍嫣是中途转学过来,穷苦但努力的农村女孩,与男主相互吸引相互救赎最后修成正果。中途女二嫉妒心作祟干出许多脑残的事情来阻碍两人,理所当然通通成为了两人感情升温的垫脚石。

席嫱手上提着精美的包装盒,眯了眯眼,转身往学校走去。

戚清本人是个不学好的小太妹,仗着家里有点钱在学校胡作非为,整天逃课打架风评很差,但她长得特别漂亮,至少在班上是公认的班花。

席嫱回到教室时处于晚餐时间,打了预备铃不过晚自习还没开始,大家都坐在自己位置上,但是教室里闹哄哄的。

席嫱从前门进入时,整个班级陆陆续续都安静起来,今天情人节,而一向对学霸死缠烂打的班花还没有采取行动,此时戚清手上提着漂亮的礼物包装盒,大家都心照不宣安静下来,准备观看接下来将会上场的好戏。

班花对学霸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件经常会上演,刚开始大家还会觉得看热闹对人家不尊重,总是装作没看见,可次数一多,每当闻见风声全班都会准备好看戏。

这不,学霸也察觉到了,写字的手微微一顿,又继续落笔,连头都没抬。

反倒是他同桌,一条长腿架在膝盖上,靠着椅背嗑瓜子,眼神戏谑地落在她身上。席嫱望过去,正好与那双玩味的桃花眼对上,一时间有些怔愣。

关于这个人的信息很快便被回忆起来,男生名叫蒋混,人如其名,长得混性格混作风也混,比起戚清的恶劣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他从来没和戚清对上过,两个令老师们头疼的学生各混各的,经常把班级搞得鸡犬不宁。

确认戚清正站在门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而不是身边的严敞,蒋混心跳突然有些快,急忙移开视线。

席嫱垂眸,不明显的勾了勾唇,随即大跨步走到严敞的座位前。

严敞感觉到一片阴影投下来,无意识皱起眉,握紧笔加快了写字的速度。

就在大家都以为班花要把礼物送给学霸,并立刻遭到拒绝时,席嫱却越过严敞,将礼物放在了旁边蒋混空荡荡的桌上。

不仅蒋混一愣,周围同学也都不解的面面相觑。

“是不是给错了?”蒋混的前桌是他兄弟,见蒋混呆呆的没有反应,忍不住替他问道。

谁知女孩扬起好看的笑,盯着蒋混微微泛红的耳垂轻声道,“没给错,蒋混同学,我突然发现你长得特别好看,礼物就该赠美人。”

此话一出,班上炸锅了。

“卧槽卧槽,这个笑这个笑,笑得我想死,怎么有人长得这么好看啊”

“我就说我就说!!两个混子才更配好吗!!我偷偷嗑的cp要成真了啊啊啊”

“不是、怎么个情况,那学霸呢?这是放弃学霸了?她可是追了一年多,说换就换吗”

在嘈杂的喧闹声中,不可一世的蒋混第一次感到些许拘谨,皱着眉将架在膝盖上的腿放下,表情严肃盯着面前的礼盒看了几秒。

严敞则依旧垂着头,只是不知什么时候,笔停在某个位置不再动,浅浅晕开一片墨。

意外很快出现在下一秒,礼盒里露出的贺卡一角被蒋混抽出来,席嫱笑容一僵,猛地想起那上面写了什么。她正想抢回来,可蒋混已经先她一步将贺卡打开。

大致看完上面写的内容,蒋混看向席嫱的眼神也冷漠了些。

他注视席嫱两秒,将贺卡在手心里捏成一团,阴着脸转身离开教室。席嫱有些头大,那贺卡上是写给严敞的表白,早知道就不色欲熏心转送了,真是多此一举,给自己找麻烦。

席嫱想了想,很快跟上蒋混的脚步追出去。

这一追,班级里响起一大片起哄声,声音大到席嫱走远了都能听见。

楼梯上,席嫱拉住了蒋混的手臂,站在比他高两个台阶的位置与他平视。蒋混另一只手扶着楼梯扶手,掀起眼皮懒懒的注视着她。

席嫱还在想着怎么解释呢,蒋混调笑着开口了,“别人不要的给我?戚清,你挺牛逼啊。”

席嫱实话实说,“本来没想把这玩意儿送出去,是进门那一下突然发现你好看得要死,没忍住就给你了。”

莫名其妙被夸,蒋混又愣了一秒,随即对自己今天频繁的失神感到有些好笑,“没想送出去吗,那你写的什么?”

蒋混的手臂还被女孩牢牢抓着,传来温热的触感,女孩漂亮的脸蛋距离很近,背对着光看得不是很清,蒋混突然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是高一刚开学,他们班被分配打扫校门口的公共区卫生,而戚清正巧跟他一组。彼时蒋混正坐在花坛边休息,抬眼便见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腿立在眼前,漂亮的女孩儿笑着跟他打招呼,问他有没有多带扫把下来。

蒋混脑子一热,把自己的扫把递给她,什么都没说,转身又跑教学楼去拿。

离开前,他听见女孩笑着道谢,笑声像是那种洞察了他一切行为的调笑,带着些微的理所当然和恃宠而骄,在热烈的骄阳下听得让人心脏狂跳,无端冒出细汗。

可当他用最快的速度拿着扫把飞奔赶下来时,却见女孩儿站在另一个男生身边,眼里眉梢盛满了笑意,跟刚刚的笑明显不一样。

蒋混的手垂下去,拿着扫把转身去了另一片区域。

……

“本来是要表白的,但是突然想通了,反正会被拒绝,那干脆就不送。以后我也这样,得不到的我就不要了,反正也没那么喜欢。”席嫱笑的坦荡,语气也十分真诚,还不忘拉着蒋混的手臂晃了晃。

蒋混又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拨开席嫱的手,小声道,“本来就是,早些时候想啥去了。”

“为了挑礼物害我没吃晚饭,现在有点饿。”席嫱用脚背踹蒋混的小腿,抱怨道,“早知道不挑什么狗屁情侣手表了。”

“情侣什么?”蒋混猛地抬眼。

席嫱笑眯眯举起自己的手臂,将戴着的手表展示在他眼前,一字一句道,“情侣手表噢,刚刚送你的是男款。”

闻言,蒋混丢下句“等我一下”,随即一步三个台阶往回跑。

他站的位置正挡在几人前面,袁瑶这才注意到他,注意到这个陌生人与席嫱之间奇怪的氛围。

“不好意思,让一下。”袁瑶试探性说道,“你是找清清有事吗?”

蒋混深吸一口气,往旁边挪了挪,“抱歉,戚清受伤我也有责任,我想照顾她。”

袁瑶疑惑“啊?”

“我来背你。”蒋混也背对席嫱,在她面前蹲下,小幅度撇过头瞪了严敞一眼,“戚清,跟我走好吗,我给你解释。”

两个男人蹲在地上,席嫱有些莫名其妙,她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腿,觉得还没到走不了路的地步,回应两人道,“不用了,我能走。”

袁瑶伸手扶住了她。

严敞很快跟在两人身后,蒋混垂着头蹲在原地,良久才起身。

门铃响起,席嫱码字的手一顿,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中午11点30,蒋混真的很准时。

最近几天,由于腿伤的原因,席嫱不太方便出门吃饭,只待在租房里码字写,于是每到饭点蒋混便会在外头敲门,第一次敲门的时候席嫱看见是他,吼了句滚就把门甩上,他在外头可怜兮兮道,“那我给你挂门把手上就走,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少吃点外卖,不健康。”

次数一多席嫱也就吃了,菜从品相来看很不错,实际味道也不错。

席嫱像往常一样,等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去开门,这次蒋混居然还在等在门口没有走。见状席嫱眉头一皱,又准备关上门,却被蒋混伸手挡住了。

“你的腿伤好点了吗,我们去医院再看一下好不好?”蒋混神情有些局促,脸色涨红,是鼓足了勇气才有的举动。

本以为会被拒绝,出乎预料的,席嫱犹豫了一会儿后竟淡淡道:“好。”

蒋混垂着的头猛地扬起,眼神一亮,激动道:“那、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车钥匙!”

说罢他转身进了对面租房。

等蒋混拿了车钥匙出来,席嫱面色不善道,“你住我对面?什么时候的事?”

蒋混面色发红,有些不好意思,“就上个星期租的,我担心你生活不方便,想着能帮点忙就好了。”

席嫱愣了一瞬,“…走吧”

蒋混开车将她送去了最近的医院,医生检查后确认没有大碍,开了些药膏防止留疤。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席嫱道了句谢便去开车门,但是车门打不开。

席嫱心下了然,面上却不显,只轻声道,“这是干什么?开门。”

盛夏的天气总是热得人烦躁,车内冷气很足,蒋混整张脸连带着耳朵却已经变得通红,他深呼吸几个来回,要说的话在喉咙里滚了又滚,终于出声道:“清清,我之前离开是有原因的,那时候……嗯!”。

席嫱没给他说完的机会,伸手捏住了他的乳头。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蒋混身体猛地往后一缩,紧紧贴在靠背上,胸膛也剧烈起伏起来。他侧过头有些慌张地看向席嫱,“清清、嗯、嗯清清”

席嫱把玩着他的乳头,从一开始温柔的挑逗,到后来粗鲁的拉扯,蒋混没有反抗,只在受不了时伸手握在席嫱手腕上,像是寻求安慰。

他的呻吟很克制,除了加重的呼吸,便只有喉咙偶尔溢出的哼声。

蒋混侧头看席嫱,席嫱便懒懒地盯着他,直把他看得躁红了脸,眼睛颤颤的闭上了。

“衣服撩上去,奶子挺出来。”

闻言,蒋混眼皮颤巍巍睁开,忍不住去看席嫱说这话时候的表情。

“看什么,不愿意?”席嫱挑眉,“不愿意就给我开门。”

蒋混犹豫了一会儿,轻轻摇头,他将手背过去解开安全带,突然长腿一跨,往后单手撑住仪表台,虚虚坐在了席嫱腿上。

“……这样腿疼不疼?”蒋混低头看着席嫱,眼神裹夹着关心和羞耻。

见他这阵仗,席嫱来了兴趣,“不疼,你这是……”

“面对面,”蒋混声音很小,“……更方便你玩。”

说完,他一只手将衣服下摆掀了起来,白皙的皮肤、隐隐的腹肌轮廓和粉嫩的乳头让席嫱眼前一亮。

她伸手便将两只凸出来的乳头掐住,毫不怜惜地往外扯。

“哈……”蒋混急喘一声,仰起了头。

随着乳头越扯越长,席嫱的手指还不忘蹂躏乳尖,蒋混不受控制跟着她的力道往前倾,席嫱猛地一使劲,蒋混便往她身上倒,结结实实坐在了她腿上。再紧接着,席嫱揽住他的腰,隔着衣服一口咬在了他肩上。

“哈!……清清”蒋混的声音带了哭腔,“对不起,清清,对不起,我错了,别不要我,怎样对我都可以,求求你”

席嫱闭着眼,控制不住眼眶的酸意,她在蒋混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为了不让蒋混看见自己的表情,脸颊蹭着他的衣服往下,牙齿叼住了左边的那颗乳头。

“哈!”娇嫩的乳尖被牙齿碾磨,蒋混感觉那处敏感得不可思议,密密麻麻的痒意从胸前传到大脑,他浑身颤抖地抱紧了席嫱。

少年炙热的身体发着烫,手指不安地攀在她肩上,声音细微到几乎听不见。

“我要听见你的声音。”席嫱这么说。

蒋混迟疑了一下,缓缓从喉咙里哼唧出声。

席嫱嘴里叼着一只乳头碾磨,手上捏着另一只乳头蹂躏,很快,蒋混的阴茎硬梆梆地杵在两人中间。

席嫱从他胸前抬起头,对视一眼后看见他微红的眼尾和情动的神情。

“只是玩会儿奶子就发骚了?”

蒋混有些难堪,他声音很小,“对不起,因为是你。”

“转过去趴着,我要抽你的屁股。”

蒋混呼吸一重,神情复杂地看了眼女孩,随后听话地调整位置。

“啪!”

一巴掌重重甩在蒋混臀上,席嫱将座椅往后调,方便动作。

“啪!啪!啪!”随之而来的巴掌带着掌风,隔着裤子抽出了不小的声响。

蒋混羞耻得要命,将头埋在臂弯里装死。他穿着运动短裤,oversize的衣服落下来遮住了屁股,下一秒,席嫱将他的衣服掀上去,手指搭在了裤腰上。

“清清!”蒋混急了,伸手制止她,哽咽道,“别、别脱,我害怕……”

“怕什么?”

蒋混抽噎了一下,声音听起来很可怜,“不、不知道,我好害怕。”

席嫱没用什么力气便拂开了他的手,道,“你说的,怎样对你都可以。”

运动短裤连着内裤被脱了下来,微微泛红的两瓣臀肉碰到了车内的冷空气瑟缩了一下,蒋混整个身体羞耻地发着抖。

“啪!”没了裤子的阻碍,这个巴掌直接抽在了肉臀上,抽得臀上的肉摇晃起来。

“蒋混,报数。”

“啪!啪!啪!”接二连三的巴掌甩在臀上,蒋混含糊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随着巴掌数量的增加越发明显。

“一、哈二、三……十八、呜十九、二十……”

席嫱用了十足的力气,将他的两瓣屁股抽得通红,抽得他两条腿都在发抖,快要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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