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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旧情人三年初见一炷香内被帝君日得连连不断

 

真说起来,沈天瑜也算是兰香院的常客。

她尚是东宫的时候,这里就是她最常用的情报站。

跟兰香院的老板……也算是有些不解之缘。

只是登基之后,出于种种原因,沈天瑜出宫的频率大大减少,这还是她这几年第一次踏入长安街的烟柳巷,不知怎的,倒还有点重回故地之感。

她特地来得早些,到时天还没暗,院里楼外都还安静准备着,她轻车熟路地从后门钻进去,跟着早早在原地恭候的小厮上楼。

有身份的贵人在各大情报点都有自己专属的贵宾室,沈天瑜专属的地方更是隔段时间就会更换一次,即便她已有几年不来,她的专属内室也一样换了位置。

“您稍等,爹爹很快就来。”

“嗯,下去吧。”

沈天瑜抬手将人打发,转身躺到软榻上。

房间虽变了,可里头的装潢却是跟沈天瑜熟悉的模样分毫不差,软榻扶手上的痕迹让她觉着似乎上一次来还是昨天,就连熏香都是她所熟悉的味道。

熟悉得,她都又有些困了。

“今儿可不是能那么悠闲的日子吧?官人?”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时,一道柔软带笑的男声伴随着开门的轻响掐断了她的睡意。

“来了?”

沈天瑜半眯眼,也懒得起身,只模糊瞧着那人影招了招手。

她一招手,没过会儿怀里就躺进了副喷香绵软的身子。

“官人难得光临,奴家怎么敢不来?”

这含娇带嗔的语气,听得沈天瑜忍不住笑。

她睁开眼,挑起他下巴,仔细打量起眼前这张脸来。

端庄而下流,高贵而媚气,清高而放荡,冷傲而柔软。

这双眼睛,这张脸,这副身段,让人直感极致而不别扭的矛盾,这些词哪儿能用来形容同一个人呢?

只有沈兰因可以。

“变漂亮了。”她说。

男人生了一双多情勾人的瑞凤眼,得了夸赞便盈盈弯起,受用至于又瞪了她一眼。

“是么?可照这样,等官人下回再来,可就要看到一张年老色衰的黄花脸了。”

这一句句夹枪带棒的,却耐不住他嗓子软,嗔人时还顺带着将手臂攀上来,一举一动都在往女人心窝戳,于是这嗔也就成了娇,沈天瑜很是受用。

“这倒把朕说得不是人了,是你说要留在长安街闯名头,朕允了你,任你怎么来,怎么这会儿还嗔怪上朕来了?”

“话是这样,可官人也未免太狠心了些,说回头再见,谁知这头一回就回了三年,奴家再怎么着也是个男人家,官人这般待我,不是诚心不叫人活了么?”

他说着,唇便软绵绵地送了上来,这幅情态,不像手底下掌管着整条长安花街的老油条鸨公,倒像是遭了妻主冷落,逮着机会便拼命争宠的小侍郎。

按年纪来说,沈兰因比沈天瑜年长两岁,可他倒是热衷于在她跟前撒娇卖软,分明长了张最会服侍人的脸,到她怀里却总是要哄着才肯让她瞧瞧本事。

当然,这也是因为皇帝就好这口他才投其所好,但也不能不说他自己没有乐在其中。

他是沈天瑜当年从官奴拍卖场上拍下来的,旧名旧姓沈天瑜一概不问,买下来便去了奴藉,赐了皇姓新名,从此他变成了她最忠诚的狗。

起先倒也真只是买来当奴才用的,沈天瑜看中他那双在一堆死气沉沉的阴翳中显得格外明亮坚定的眼睛,她料定这人若是好好培养必能重用。

他并未辜负她的期盼,成了她手底下最有用的情报袋子,替她处理了不少大事,至于他自己私底下的事儿,沈天瑜从不管他。

之后是怎么阴差阳错地搞上的,隔了太久,沈天瑜自个儿都有些记不清了。

事后让太傅发现挨了顿打的事儿她倒是记得很清楚。

总之她倒也挺喜欢这个听话能干花样又多的小男人,登基前就想让他抓紧入府,将来好顺势封个名分。

只是既然人说不愿做金丝雀,只想继续在她手下为她做事,沈天瑜也没什么意见。

毕竟他要是真进了后宫,她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情报探子。

之后么……

不管怎么说,几年不来见人,这事儿怎么算也是她不占理儿。

“别气了,这就补偿你,嗯?”

她轻笑着,低头迎上他送来的唇,伸手将人一捞,便轻易托着那藏在宽大袖袍下的肥软翘臀把人塞进怀里。

尽管知道他平时已经很是注意,但作为花楼老板,沈兰因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带上一层淡淡脂粉的甜腻香气,跟他自身的兰香交融着,有些甜腻过了头。

但沈天瑜不讨厌,她喜欢男人身上不同的味道,气息往往比外表更能反应一个人的真实状态,沈天瑜比起外表,时常更倾向于气味好的男人。

这点没少被夫郎们打趣像小狗,皇帝对此反以为荣。

男人很主动,一贴上来就像一团化了的脂膏,一整块融在她怀里似的,带着馨香的修长手臂紧紧攀附着她,香软灵活的舌也积极地往她口中送。

三年不曾蒙恩雨露,足够让一个尝过极乐滋味儿的男人变成一点就燃的干柴枯叶,只需女人一点火星,就能将他烧得灰都不剩。

“呜、呜咕……官、官人……咕嗯……”

沈老板平日在人前也是可望不可即的高山雪莲,这会儿陷在心尖儿上的人怀里,那姿态倒也跟他手底下那群哥儿没什么差别。

倒不如说,是更放荡,更腻歪了。

沈天瑜也没怎么刻意逗他,她想着今晚还有事,就算要弄也是速战速决,亲吻算是开场也是过场,她更想直入正题。

在她看来,这男人心里并不一定有他表现得那么黏人,他向来不是什么菟丝花,独立清醒得很,就算她是皇帝,是他的恩人主子,也不见得真能完全俘获他的心,讨好献身也不过是他固宠手段。

不过,这会儿沈天瑜觉着自个儿得改观了。

她任由他主动纠缠了一会儿,便想夺回主动权,谁曾想才刚反攻过去在他舌根转了一圈,怀里柔软的身子就跟猛地一阵哆嗦。

随着小郎君几声沉闷的呜咽,这身子便彻底在她怀里软成了一滩春泥。

皇帝好歹也是身经百战的女人,哪儿能不清楚男人这是什么反应。

她震惊地退开看他,美人则臊得连忙抬袖捂脸,却忘了他捂脸的手也泛着红,根本就是掩耳盗铃。

“呜……别、别看我……”

“你吃药了?”

没心没肺的帝君一脸疑惑地提问,气得郎君一时都不知该不该臊了,放下手抬眼瞪去。

“官人说话好伤人,我没事吃药做什么?”

可沈兰因到底是沈兰因,玲珑通透是他的看家本事,再者他了解自家主君,光看那幽深眼底荡漾的迷茫,他哪儿还能不清楚这人在想什么。

他是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管什么大不敬的,抬手捧着她的脸用力揉了揉。

他知道主君不在意男人这些小动作的。

“官人不信我是不是?我这心为官人跳得都没法子了,官人却还觉着我这身子能要强到哪儿去么?”

沈天瑜尴尬地轻咳,狡辩道:“你一向独立,对男欢女爱的事儿向来嗤之以鼻,你都表现到内份儿上了,就算朕是皇帝,也不能没脸没皮到那种地步。”

沈兰因让她这话彻底噎着了,脸上那是一阵青红交错。

天晓得他这一脸精明相的主君怎就是个榆木疙瘩!

他用了三年时间,在这一刻换来了血淋林的教训。

那就是对这女人用迂回战术没用,欲擒故纵也没用,她那脑筋转不过来,她会当真。

“官人真是笨死了……”他小声嘀咕一句,却不收着点声儿,故意叫她听见。

在对男人的事上,沈天瑜自认自己确实是称不上聪明,倒也不反驳,这会儿似乎也的确是她会错意负人心了。

“是是,算朕错了,之后一定好好补偿你,嗯?时间不多了,腿张开,朕给你弄弄。”

帝君要哄人,那世上没有男人能招架的住,她做事时眼里就会满是眼前人,被那双眼睛注视着,没有男人家能忍住不腰眼儿发软的。

“官人就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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