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什么时候田禹治竟然好为人师了?!他应该是个跳脱的个性道士啊!这花花世界这么快玩儿腻了?
“道教法术,果然博大精深。”我用尽所有面部肌肉给他们夫妻表演了一场“十动然拒”,把泛黄的法术册子恭恭敬敬地放回了茶几:“师父师母,徒儿先告辞了。”
本打算从大门走,结果玄关里早就站了一个田禹治,对我道:“哪里走?”
我一回头,背后也站着一个田禹治:“不好好学习,等着饿死啊?”
看了一眼客厅、阳台、窗台……凡是有门有窗的地方都站了一个田禹治,有的双臂大张、有的双臂抱胸、有的手上还变出了一根木头戒尺挥舞得“呼呼”作响……百人百态,吵闹得很。
我从储物格子掏出一张街景图,施展“缩地成寸”,光华过后,一脚踩回原地。
沙发上的师母徐仁静手持照妖镜,慈爱地看着我,笑笑。
镜中映出我那张英俊的脸庞和一身柔软的白色毛毛,正是被她定摄住的牛妖本相。
“啊——”我发出绝望地叫喊。
早知道去找神仙“黄顺范”了。
至少他用口传,通俗易懂,不多教。
这天晚上只是我悲惨学道生涯的序幕。
回到家中,我寝食难安,做梦都是曲里拐弯的繁体字、纂体字、多字重叠;到了公司,看公司文件都觉得电脑屏幕泛着老旧和暗黄,恰似记载着道术的古籍;跟金怡景和设计师讨论新专辑封面时,脑子里也都是符纸的制作方式和蛋壳、稻草杆、蛋白的配比。
田禹治那个家伙,功力高深,早就到了能虚书掌心甚至凭空画符的地步了,而我还在无涯学海里挣扎。
就这样浑浑噩噩学了一个多月,很快,夏天到来了。
我不在状态的样子谁都能看出来,于是卓秀浩招呼我周末和他一起去金光日位于京畿道坡州市的地盘玩耍。
盛情难却。我也想看看他和金光日合作的是什么项目。
“阳光农场”。从首尔到坡州,开了半小时车,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看着那个招牌久久回不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