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救他
狼妖全身都笼罩在骇人的威势下,动弹不得。他的身躯微微颤抖,冷汗也一滴一滴地顺着脸颊滑落。
不!
我不能死!
至少现在还不行!
即使不能杀了这个男人,他拼死也要重伤对方,然后伺机逃跑。
想到这里,这只狼妖突然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求生意志。他倏地睁开双眼,咬紧牙关,冲破丹田里的那道禁锢,强行运转起全身的妖力。
很快,狼妖的周身便涌起滔天妖气,就连原本小麦色的面庞都爬满了黑色的诡异妖纹。他抬手,掌心弥漫起浓重的黑色雾气。
与此同时,天地变色,狂风骤起。远处黑云密集,朝此处滚滚而来,云层深处轰隆作响,电闪雷鸣。
“受死吧!”
狼妖双目猩红,他厉喝一声,五指并曲,抬掌便朝景焱拍去。
这一掌裹挟着他毕生的修为和雷霆之力,不论此人是何方神圣,狼妖都有十足的把握能将其重创。
这个男人明明还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可他的周身却在此时竖起一道无形的屏障,轻易便化解了狼妖的全力一击。
可能是察觉到了浓烈的杀意,狼妖只觉这个男人体内散发出来的威势愈发凌厉起来,转瞬间便好似凝聚成千万道无形的剑气,铺天盖地般的朝他袭来。
仓促间,狼妖根本来不及躲闪。凶悍精壮的身躯很快便被划出数道血淋淋的伤口,皮开肉绽,有些甚至深可见骨。
最可怕的是,尽管这些钻心剜骨的伤口能在自身妖力的运转下快速愈合,也会在下一瞬产生新的伤口。
周而复始,永无止境。
很快,这只狼妖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就连他的右眼也在密集的剑气中被划伤。
“啊啊啊啊!”狼妖终于忍受不住,捂着右眼痛苦哀嚎起来。
事到如今,这只狼妖的心神已经完全被死亡的阴影攫住。
就在他打算彻底放弃挣扎时,却发觉来自四面八方,密不透风的攻势在逐渐减弱,就连身上的伤口也开始慢慢愈合。
正当狼妖疑惑之际,一道清越温和的男声从不远处传来,“你这小妖,可真是”
似呢喃,又似叹息。
明明低不可闻,却又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击在狼妖的心脏,在他的耳边反复震荡。
狼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过去,浑浊的右眼缓缓留下一行血泪。
只见那个刚刚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男人,此刻却面带微笑,不疾不徐地朝他走来。
还是那张面容,那个笑容,还是那身破旧衣衫,那双粗糙的布鞋。
可狼妖却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看似温柔和煦,人畜无害,可他的眼神却充斥着满满的侵略性。
让人感到无端的危险。
“你你到底是谁?!为何能”
狼妖倒在地上,急促地喘息着。
顺着狼妖的视线,景焱转头看向那棵枯败的朱果神树。
他轻笑一声,俯身蹲下,耐心解释起来:“只要我愿意,这世间万物,都可以作为我的养料,就像现在这样——”
说着,景焱伸出一只手放在狼妖的头顶,轻轻地摸了摸。随后,他五指微张,阵阵白光便从狼妖的头顶源源不断地涌入景焱的手心!
这一刻,不仅仅是法力,狼妖感到自己的修为,乃至生命也都被一同吸走。
即便是承受着灵魂都被剥脱的痛苦,可他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心思,只喃喃道:“求求你”
然而景焱并没有停手,只冷眼旁观着这只狼妖的惨状。
这个小妖遍体鳞伤,还瞎了一只眼,本就狼狈至极。随着法力的流失,他施加在自己的外貌上的幻术也慢慢失效。
掀开那张阳刚俊美的面具,逐渐显露出他原本的相貌。
——既苍白,又阴鹜。
一看便知,这只妖物心术不正,不走正道。
见状,景焱轻叹一声,感慨道:“你这小妖可还记得?数百年前,我曾和你有过一面之缘。”
那个时候,景焱还是一个小小的游僧,跟着师傅四处修行,求仙问道,斩妖除魔。偶遇这只小狼时,它正仓皇地躲避一只棕熊的追捕。
景焱本欲动手除妖,却被师傅阻拦。
师傅见这只小狼灵智初开,本质纯善,不仅出手庇护,还点化了这只小妖。
可是,妖终归是妖,野性难驯,如何得道?
现如今,这只狼妖眼神阴狠,气息浑浊,动辄便暴起伤人,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邪气,显然道心已毁,就连
“咦,你这小妖,怎么连自己的妖丹都丢了?”
妖丹一旦离体太久,轻则法力尽失,重则身死道消。
即便是千年修行,也将毁于一旦。
听到“妖丹”二字,狼妖原本呆滞的眼神突然有所波动。他强忍着疼痛,哀求道:“这位仙师!求你放过我,我现在还不能死!”
说完,这只狼妖好像又想起了什么,眼中突然迸发出一股灼人的热意。他膝行两步,死死地抱住景焱的两条腿,急切道:“仙师!你刚刚不是也在找陈三旬吗?我知道他在哪!”
闻言,景焱眸光一闪,收回了手。
时泽化作数丈高的狐狸原型,一路循着景焱的气息,在山林间飞速奔跑。
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时泽却愈加心惊。只因他嗅到了越来越浓重的景焱的血腥气以及狼妖的气息。
虽然不明白景焱这傻小子为什么又冒险跑到了密林深处,这两天正是朱果成熟的时节,那只狼妖一定会在附近严密守着。任何想要窥伺朱果的生物,都会惨遭屠戮。
所以,景焱他是出事了?
即便是全盛时期,时泽也不是狼妖的对手。
更何况,如今他的伤还没痊愈,法力也没恢复,就这么贸贸然地赶过去救人,无异于送死。
想到这里,时泽的脚步微顿。
可是
浑身被淋得湿漉漉的景焱,俯身把时泽抱起来时,关切的眼神;脸上沾着锅灰的景焱,把汤面递给时泽时,灿烂的笑容
这些画面,在时泽的眼前一一掠过。
不行!
他要去救他。
他只是不忍心看到这样一个真诚热烈的傻小子,惨死在狼爪下。
时泽反复在心底告诫自己,景焱救过自己,他只是想要报恩罢了。
很快,时泽就来到了这棵朱果树下。
与昨日不同的是,原本生机盎然的朱果树,如今已经变得灰败枯萎,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这个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这里还残留着狼妖的气息,可显然,此时此地并没有狼妖的身影。
只有景焱,倒在不远处,不省人事。而他的周围,洒满了淋漓的鲜血。
看着眼前的画面,时泽几乎是在瞬间屏住呼吸。他先是僵在原地滞留了片刻,直到确认了景焱的胸口还在微弱地起伏后,才匆匆赶过去。
每走一步,他的身形便会缩减几分,来到景焱身前时,他又变回了那只小小的红狐。
“景焱”
时泽低低地呼唤一声,用温热的舌头舔舐着景焱的脸颊。
景焱受得伤太重了,灰色的衣袍前襟几乎完全被鲜血浸湿。原本白皙俊美的面庞透着一股病态的苍白,毫无血色。双唇却染着妖冶的红,那是沾了血的缘故。
昏昏沉沉中,景焱好像听见了时泽的声音。
他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印入眼帘的却是一只火红色的小狐狸。
正是他昨天捡到的那只小狐狸。
“呃小狐狸”
景焱艰难开口,每说一个字,他都要忍受着胸口撕裂般的痛楚。最后,他费力地从胸前掏出了一个布袋子,抬手递到了时泽面前,“你吃果子”
说完,景焱再也承受不住似的,在粗喘了一口气后,再次昏迷过去。他的手也重重地砸在地上,袋子散开,里面朱红色的果子滚落了一地。
比这些红色的果子更加刺眼的,是景焱沾满鲜血的手。
时泽怔住了。
这便是朱果?
原来,景焱偷偷跑过来,竟是为了替他摘果子。只因他在午饭后,随口提了一句:“说不定这只小狐狸与众不同,只喜欢吃果子呢?”
时泽像个木头人一般定在原地。此时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茫然不知所措。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像刚刚从梦中惊醒似的,猛地站起身,化为人形。
他施法将朱果全部捡起,装进袋子。随后便抱起昏迷不醒的景焱,一路飞了回去。
“小傻子,你要撑住。”
探着怀中人微弱的脉搏,渐渐的,时泽的视线有点模糊。他伸手摸了一把,却只摸到满手的潮湿。
原来不知不觉中,时泽的眼中已经溢满了泪水,双眼轻轻一眨,这些泪水就会顺着他的面颊滚落下来。
时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他只知道,他不想失去景焱。
他一定要救他。
很快,他们就回到了那个破旧的老屋。
时泽轻手轻脚地将景衍放置在卧房的床上,尽管他已经足够小心,可还是不知道牵扯到了对方身上哪处的伤口,惹得景焱不停地嘶声喊痛。
见状,时泽别无他法,只得捏住景焱的脉门,不断地给他输送修为,试图缓解对方的痛楚。
好在景焱很快就睁开了迷蒙的双眼,他抽了抽鼻子,很想忍住不哭,却还是控制不住满腔的委屈,瘪嘴大哭起来,“呜呜呜娘子,好痛啊。”
见他醒了,时泽赶紧收回手,俯身过去,急急道:“景焱,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会”
景焱抽噎了一下,接着哭诉道:“呜有坏人、打我”
“什么坏人?”时泽心里一紧。
“他、是妖怪!他长着尾巴!他用尾巴打我!呜呜呜”
没由来的,时泽有点心虚地收回了视线。他握着景焱的手,不自然地追问道:“后来呢?那个妖怪去哪了?”
“呜不知道。那个妖怪说他认识陈大哥,他要带我去见陈大哥,然后我就被他打了。再之后,我就不记得了咳咳”
说着,景焱又剧烈地咳起来,口角也跟着溢出大量鲜血。
“景焱!景焱!”
时泽手忙脚乱地给景焱擦拭涌出来的血迹,可是不管他怎么擦拭,好像永远都擦不干净似的。只因对方的这具身体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好像全身都被撕碎了一般。
很快景焱的脖颈和身下的床铺都被他的鲜血染红,简直触目惊心。
时泽心焦不已,不断地呼唤着景焱的名字,可是对方双目紧闭,毫无反应。
眼见景焱的生命正在迅速流失,时泽急中生智,连忙俯身贴住了对方的双唇。
随后,一颗红色的珠子在时泽的丹田处浮现,通过他的口唇渡进了景焱的口中。
片刻后,景焱的气息逐渐平稳,紊乱的脉象也变得缓慢而有力起来。
见状,时泽轻舒了一口气。他直起身,擦了擦唇角沾染上的血迹。
可惜好景不长,时泽刚准备下床,就见景焱的体内闪过一阵刺眼的白光,随后他的妖丹便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排斥出了体外。
在空中漂浮了一圈后,这颗妖丹很快又回到了时泽体内。
这是
景焱的体内好像被人为地设置了一道结界,可以保护他免受外来的干扰和危险。可与此同时,这道结界也阻绝了时泽的妖丹,将其排斥在外。
当下,时泽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握着景焱的手,持续地给他输送自身的修为。
可还是不够,远远不够。
这些微弱的修为没入景焱体内就如同泥牛入海,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怎么办?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救景焱?
情急之下,时泽灵机一动,他想到了景焱摘得的朱果。
大姐说过,朱果树是上古神树,它结出来的果子更是集天地之精华,融万物之灵气。据说凡人吃上一颗便能活死人,肉白骨。他们妖族吃上一颗便能助长百年的修为,巩固道心。
想到这里,时泽连忙解开袋子,抓起两个果子就吞了下去。
冰冰凉凉的果子滑入喉管,却又在瞬间化作烈火,顺着时泽的食道,一路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和全身的经脉。
烈火燎原,寸草不生。
“啊啊啊啊啊!”
这种仿佛连同神魂都被架在火堆上反复炙烤的痛苦,让时泽忍不住哀嚎出声。他捏紧了手里的布袋子,双手用力到发白。没多久,时泽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整个人大汗淋漓。
“好热”
很快,时泽的神智也逐渐被这簇火焰焚烧殆尽。在热意的烘烤下,他扒光了身上早已被汗水浸湿的衣袍,赤裸的身体循着凉意攀附在了景焱身上。时泽一手挑开景衍的腰带,一手摸进了对方精壮的胸膛。
“好舒服”
时泽轻吟一声,将自己炽热的身躯更紧密地贴过去。他用力抚摸着景焱带着一丝凉意的胸膛,下意识地想要探索更多。终于,在本能地驱使下,时泽的右手顺着垒块分明的腹肌一路向下,探进那片黑色密丛,握住了那根昂扬的硬物。
渤海之滨。
黑云翻滚,狂风呼啸。
巨浪犹如一只只白色巨兽,张牙舞爪地拍击着海岸,给人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势。
景焱持剑立在岸边,扬手斩出一道剑气。
这剑气冷厉,好似裹挟着无穷的肃杀之意,转瞬间便将席卷而来的滔天巨浪劈成两半。
巨浪破碎,重又砸回海面。
景焱挥袖,将激起的水花全部震荡开来。
巨浪败兴而去,徒留咸咸的海腥气,而他始终纤尘不染。
“出来吧,恶蛟。”
景焱声音温和,却坚定有力,语气中透着笃定。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看似平静的海面却突然翻腾起一个巨大的漩涡。
很快,乌云和大海之间便缓缓出现了一只黑蛟,身长数十丈,身披锐利坚硬的鳞甲。游走间,它那粗壮的长尾随意摆动两下,便会掀起惊涛骇浪。
这只黑蛟在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后,便张开血盆大口,要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凡人吞吃入腹。
在这样的庞然大物面前,景焱渺小如蝼蚁。可他的嘴角始终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不惧分毫。
海风轻拂。
景焱伸手拨开嘴边的发丝。
他手腕轻转,举剑至胸前。
这把剑,名清霜,长约一尺,剑身通体雪白,泛着淡淡的寒光,剑柄处还雕刻着古朴的花纹。
随着景焱划破手指,将鲜红的血珠抹在剑身上。这把剑当即发出一声铮鸣,血珠很快便顺着剑身脉络迅速游走,逐渐聚拢到剑柄处。
转眼间,黑蛟闪着寒光的锐利尖牙已经近在眼前,甚至能让人闻到它满嘴的腥臭气味。
见状,景焱不紧不慢,提剑斩去。
一剑挥出,剑气如霜,凛冽逼人。
一股股凌厉之意如实质般,直冲黑蛟而去!
痛。
好痛。
这一年来,景焱受伤无数,有擦伤,有划伤,还有刺伤。这些伤口,无论大小、深浅都能在短时间内快速愈合。可与之相应的,便是让他难以承受的疼痛感知能力。
正如此刻。
虽然肉眼不可见,但景焱体内碎裂的五脏六腑确实在飞速愈合着。他很想就此彻底昏死过去,可是强烈的痛感却还在持续不断地拉扯着他的神智。
“好痛”
景衍低低呻吟,眼尾泛红,睫毛早已被泪水打湿,一缕一缕地粘着。
没多久,景焱感到胸前一凉,是他的衣服被人解开了。随即,他那赤裸的胸膛便附上了另一个滚烫的身躯。
这个人的身体好烫啊。
灼灼的热意似乎要透过对方的皮肤将景焱一燃。
“唔好热啊”
几乎是在此人贴上来的瞬间,景焱便想伸手推拒。可是对方的力气太大了,他根本推不开。只能任由这个人的双手在他身上四处揉捏、抚摸
随着内腑伤口的痊愈,痛感消退,景焱也慢慢回过神来。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却见时泽正覆在自己身上,彼此光裸的身体亲密无间地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不要别、舔我”
景焱闷哼一声,再次想要把时泽推开,却被对方顺势握住了手腕。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小傻子在他身下哼哼唧唧的,还睁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迷蒙地看着自己,时泽只觉体内的那把火烧的更加旺盛了。他用力按着景焱的手,不叫对方挣扎动弹。
可能是狐狸习性使然,时泽胡乱地舔舐着景焱身上每一处冰冰凉凉的皮肤。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灼烧感在减退,可不知怎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愈发不对劲起来。
此时的景焱也很不好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脐下三寸那处又热又胀,身下那根肉茎也迅速充血挺立起来,硬得发疼,又爽得厉害。
“呃嗯”
景焱难耐地呻吟一声,就在他本能地想要伸手下去摸摸时,身下那处却被人握住了。
“啊”
景焱不由地轻颤了一下,白皙的脸庞渐渐地发红。
时泽刚握住那根粗硬的东西时,就听景焱发出一声舒爽的谓叹。他有点意动,却又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这东西沉甸甸的,又粗又长。时泽紧握柱身,一边观察着对方的反应,一边尝试着用手指揉捏圆润饱满的龟头,掌心也跟着套弄起来。
随着时泽的动作,景焱的身体紧了紧,胸口起伏得更厉害了。他的长腿屈起,下意识地就想要躲开。
可渐渐的,时泽原本生疏的动作越发熟练起来。他飞快地套弄了几下柱身后,还会伸手按住景焱阴茎顶端的马眼,再揉搓几下,很快他就沾了一手的湿水。
“嗯”
景焱的喉头动了动,闭着眼哼哼起来。
随着体内的热意在消退,时泽的神智早已恢复了清明。
不知道撸了多久,他的胳膊都有点酸了。
可就在这时,时泽突然意识到,自己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看着景焱难受的样子,原本他只是想帮忙疏解。可是现在,他的身体好似也被唤醒了同样的欲望。
时泽飞快地瞟了一眼景焱,又低头看向自己身下昂扬挺立的硬物,有点犹豫不决。
可他才刚停下来,景焱立刻就难受地皱起眉头,嘴里还发出含糊的嘟囔。
顶着对方哀求的眼神,时泽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鬼使神差的,他伸出舌头,舔了舔景焱的阴茎顶端,尝到些许咸腥味。
时泽舔了舔唇,不知怎的,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更加快了,脸也烧得厉害,还有点口干舌燥。他自己身下的肉棒,早已硬得流水。
可时泽并不理会,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根涨成紫红色的肉棒,这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肉棒。
良久,时泽再次低下头,张开双唇将景焱的龟头含在口中,反复吮吸着,直到将马眼处流出来的淫液全部舔舐干净。
景焱吃惊地睁大双眼,讷讷道:“娘子”
时泽撇开视线,不太敢和景焱对视。他吐出嘴里的肉棒,不自在地清咳了两声,自欺欺人似的解释道:“有点脏我帮你清理干净好不好?”
说完,时泽没再去管景焱的反应,径直将对方的肉棒完全吞了进去。上颚刮蹭着龟头,灵巧的舌头虚虚地舔弄着景焱的柱身和马眼。
“嗯啊”
粗硬的阴茎被时泽用温热的唇舌伺候着,就连身下的卵囊都被对方揉捏起来,景焱重重喘息着,身下传来阵阵快感,在他体内四处游走。
一时间,景焱只觉舒爽至极,本能地挺腰抬胯,想要将鸡巴朝时泽嘴里插得更深。
“唔!”
时泽难受地闷哼一声,抬眼看向景焱,眼神中带着点祈求。
可惜景焱并没有意会。他只觉得身下这根阴茎又涨又硬的,十分难受。
于是,景焱半坐起身,伸手抓着时泽的后脖颈,就将肉棒捅进了对方咽喉深处,又重重地抽插了几下。
时泽柔嫩的咽喉很快就被插得火辣辣地疼痛,他想逃,可是后颈却被一双大手用力钳住,不容他后退半分。
异物的强行侵入,让时泽本就紧致狭小的喉管剧烈收缩起来,死死地裹吸着景焱的阴茎顶端,强烈的快感在他体内节节攀升。
很快,景焱就感到下腹紧绷,大腿内侧也传来阵阵酥麻,就连卵囊都自发收缩起来。
可他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还在疑惑时,只觉身下那根粗大的肉棒一颤一颤的,随即一股一股热精就射了出来。
时泽躲闪不及,大量白浊从马眼射进了他的嘴里。来不及吞咽的精液,便都顺着他的嘴角流淌了出来。
“咳咳”
肉棒从他嘴里拔出后,时泽狼狈地倒在床褥上,剧烈地咳嗽着。待他平复呼吸,从汹涌的情潮中回过神来,就见景焱已经抱着被子睡下了。
景焱本就重伤未愈,还被情欲上头的自己折腾了那么久,刚刚射了那么多,此时应是累极了。
想到这里,时泽的眼神愈加柔和。他上前替景焱掖了掖被子,随后就这么盯着对方熟睡的面容发起了呆。
不知道看了多久,时泽又想起自己刚刚不管不顾地把景焱压在身下,扒光了他的衣服,舔遍了他的全身,不知羞耻地给他含了那处,还咽下去好多。
想着想着,时泽又有点脸热。
他到底是怎么了?
是因为朱果么?
他怎么觉得自己刚刚那个样子,很像是大姐说过的狐族发情期?
可他是公狐狸啊
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可以么?
景焱剑法凌厉,一招一式都气贯长虹,一往无前。
在经过一番苦战后,景焱终于一剑斩下了黑蛟的头颅。他飞身而上,伸手接住了这颗硕大的蛟头,任由伤痕累累的庞大蛟身跌落回海中,砸起巨大的浪花。
蛟,龙属,无角曰蛟。
而这只蛟的头顶却已经长出了两根短而直的角。
这个世间灵气稀缺,根本就没有龙,只剩这头黑蛟是最接近龙的生物。
景焱勾唇,挥剑斩下这两根龙角,放入储物袋。
正当景焱心满意足,随手扔掉蛟头,准备离开时,他的身后却缓缓升起一道巨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将他笼罩其中。
敏锐地察觉到杀气,景焱立刻转头看去。
身后这头怪物长约数十丈,身披黑色鳞片,双目猩红,张着血盆大口,两侧獠牙锋利无比,令人胆寒。
正是那头刚刚才被景焱斩杀的黑蛟!
可是怎么可能?
这个世间绝不会有两头黑蛟,即便有,也不可能生活在同一个海域。
心念电转间,景焱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这头黑蛟竟然是只罕见的双头蛟!
一头吞食生肉,一头吞食神魂。
所以,即便景焱已经施力斩下一只头颅,这只恶蛟竟在短时间内又生出另外一只头颅。
不过,此时此刻也不容景焱多想。
只因转瞬间,这只恶蛟已经俯下庞大的身躯,吐着猩红的信子,再次朝他吞咬而来。
太近了,近到景焱根本没时间躲避。
尽管他及时持剑格挡,可黑蛟喷射出来的毒涎已经溅到了景焱的手背上,瞬间就将他的手腐蚀出几个肉洞,深可见骨。
景焱咬牙,忍着剧烈的疼痛,勉力躲开黑蛟两侧獠牙的同时,反手刺瞎了黑蛟的一只眼睛。
可这一举动,反而更加激怒了黑蛟。
它愤怒地甩起长尾,掀起滔天巨浪,不停地朝景焱砸去。
景焱纵身飞跃,一一躲开对方的攻势,一颗心却愈发沉了下去。
他刚经历了一场恶战,早已力竭,就连经脉中的灵气也逐渐匮乏。
一味地躲避,绝不是长久之计。与其和这只恶蛟无止境地耗下去,倒不如速战速决。
在接下来的缠斗中,景焱找准时机,故意露了个破绽,任由黑蛟张口咬中自己的肩膀。与此同时,他手持利剑,避开全身的黑鳞,拼尽全力扎进了它的命门。
黑蛟顿时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剧烈挣扎起来。
景焱强忍着肩膀乃至神魂被撕咬的疼痛,将体内真气全部注入剑身,借势将剑捅得更深,搅碎了黑蛟的丹田。
景焱倏地睁开眼,伸手便掐住了身上男人的脖子。
“呃景焱”
时泽一边艰难开口,一边试图将景焱的手掰开。
然而景焱并没有理会对方的求饶,他瞥了一眼身下的狼藉,凉凉道:“你这狐妖,竟敢”说着,他的手开始缓缓施力。
时泽逐渐被掐得喘不过气来,他的面色爆红,根本无法开口说话。更可怕的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他好像听到了自己的颈骨被寸寸捏碎的声音。
很快,时泽双眼翻白,舌尖也渐渐从口中探出。
出于求生的本能,他在瞬间变回原型,身后竟缓缓展开五条尾巴。
这只狐妖,贸贸然吞吃了朱果,非但没死,还平白增长了两百年的修为,倒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景焱轻笑一声,随手将昏迷的红狐扔回床上,喃喃道:“罢了,姑且饶你一命吧。”
说完,他起身下床,翻出那套黑金色袍服给自己穿上。
在狼妖赶来之前,景焱还尝试着召唤了一下自己的本命宝剑。
只可惜,他还是感应不到清霜剑。
看样子景焱被那只双头蛟咬伤的神魂还是没养好。
接下来,他还是得封闭自己的部分五识,继续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傻子。
很快,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此时景焱已经五感渐失,理所当然地认为来人是狼妖,可他没想到竟然会是赵婶。
可能是因为吸收了整棵朱果树的生机,这一次,景焱能够维持“清醒”的时间比较长,趁着还没再次被迫陷入“沉睡”,刚刚他已经传音入密,召唤狼妖前来。
昨日在密林里,狼妖提到他知道陈三旬在哪,景琰这才好心留他一命。他有心追问,可那个时候他已经听到了时泽飞奔而来的脚步声,再加上他隐隐感到脑中阵阵刺痛,这是五识即将被迫封闭的前兆。于是景焱在狼妖的识海中投入了一道神识,打发对方先行离开,随后他便昏迷在了原地。
赵婶刚进屋,就见景焱穿着那套黑金袍服,姿态闲适地坐在堂屋的旧木椅子上,虽然他神情慵懒,可周身气势凛然,令人心生敬畏。一时间,她的心神巨震,下意识地抬起头,可她才刚对上景焱的双眼,就又赶紧低下头——就像是出自某种本能。
那双眼,黝黑、沉静,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看似和煦,包罗万象,却又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冷淡和凌厉,仿佛这世间万物,谁都不能令其动容。
“焱”说着,赵婶话音微顿,那句焱崽已经到了嘴边,可是迫于对方骇人的气势,她又连忙咽了回去,只含糊问道:“你这是全都想起来了?你恢复了?”
景焱笑了笑,整个人顿时温和了许多,他身上那股独属于上位者的威势也随之消散,如同雪后初融,“嗯,恢复了七成。”
“真的?太好了!”
赵婶此刻的心情,复杂难言。原本她还担心,景焱这孩子心智不全,过分单纯,容易受人哄骗。她这个身子骨,怕是撑不了几年。她不怕死,可她放心不下景焱这孩子。如今总算是恢复正常了,她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可她也知道,以景焱的容貌和气度,定然出身不凡,那么他肯定很快就会动身离开这个穷苦的小乡村。
分别在即,赵婶自知有些话,景焱不说,她也不该多嘴去问。只是赵婶心中难免不舍,她扯着袖口,擦了擦眼泪,“焱崽,你是不是很快就要走了?”
景焱也不瞒她,站起身来,温声道:“再过几日,等我彻底恢复,便会离开。不知赵婶此来,所谓何事?”
赵婶顿了顿,看着眼前这个好似全然陌生的男人,终于想起来此行的目的。她一边拿下肩上挎着的包袱,一边四处张望着,好像是在找什么人,“那个时姑娘不在家?”
景焱神情微动,似是猜到了赵婶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动声色道:“她在里屋睡着,赵婶但说无妨。”
听到这话,赵婶这才解开包袱,神神秘秘地掏出来一枚玉佩和一个小布袋子,珍而重之地递给景焱,“焱崽,既然你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么你肯定认得出这些物件。时姑娘她也绝对不是你的娘子,毕竟她连你的贴身之物都认不出来。”
景焱顺势接过那个储物袋,还有那枚云龙纹玉佩。他笑了笑,指腹在这块玉佩正面镂空雕刻的“景”字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只觉仿如隔世,“时泽,他确实不是我的娘子,不过,他对我并无恶意。”
“那就好,那就好。”
赵婶握着景焱的手,连声道好。说着说着,竟又流下泪来。“我就是怕你被人骗了、害了。答应赵婶,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你都要好好的,啊。”
看着赵婶老泪纵横的样子,景焱难免于心不忍。回忆起这两年赵婶对他的关照和爱护,他拉着对方一起坐下来,斟酌了片刻,这才沉声道:“赵婶,我知道你一直记挂着陈三旬,他确实还没死。我答应你,短则三日,我一定把他完好无损地给你带回来。”
说着,景焱回握住赵婶的手,将那枚属于陈三旬的玉佩缓缓地塞进了赵婶的手心。
赵婶走后不久,狼妖就来了。
景焱转手将自己的那枚云龙纹玉佩递给了狼妖,“有件东西,我需要你替我去取。取来了,我才能替你救活陈三旬。”
狼妖跪在下首,伸手接过那枚玉佩。闻言,他猛地抬起头,惊愕道:“你、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陈三旬”说着,景焱施施然地坐回去,看着神色惊疑的狼妖,他微微一笑,好似浑不在意,却又笃定从容,“他已经死了。”
狼妖撇过脸,嘴硬道:“不,他没死。他只是”
景焱不欲多言,径直打断道:“如果他没死的话,你为何要幻化成他的模样潜入赵婶的院子?如果他没死的话,你的妖丹又去哪了?”
狼妖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了。
景焱说的不错,陈三旬确实是死了。两年前,为了储备过冬的食物,陈三旬冒险去密林中打猎,却意外遭遇了棕熊的袭击。搏斗的过程中,陈三旬不慎坠落悬崖,当场身亡。
为了把陈三旬救活,狼妖不惜损耗自身修为,强行将自己的妖丹渡给对方,这才勉强护住陈三旬的心脉。为了快速提升修为,他不仅修炼邪功,还费尽千辛万苦收集了各种天材地宝,只是终究是他的道行有限,陈三旬至今也没能醒来。
想到这里,狼妖终于放下所有的心防和戒备,言辞恳切道:“只要仙师愿意帮我救活陈三旬,我自当为您肝脑涂地!”
景焱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唇,“你只需拿着我的这枚玉佩作为信物,进入皇宫。面见当今的陛下,就说我要跟他取一枚珠子。”
“皇宫?可是”
听到这里,狼妖迟疑道:“我听说皇宫里有一个位高权重的国师,他不仅法术高强,还极为冷血,惨死在他手下的妖魔更是不计其数。以我目前的修为,万一被他识破”
正说着,狼妖的余光却突然扫到景焱唇边那抹浅淡的笑意,他的心里突地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不可置信道:“仙师、您该不会就是那位大国师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景焱唇边的笑意扩大,好似颇为愉悦的样子。他抚了抚袍袖,站起身,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华贵的气度,“我要你去,你自去便是。”
“是。”
话音刚落,狼妖便在转瞬间化作一道灰黑色的残影,朝着皇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见状,景焱这才转过身,不疾不徐地朝着里屋走去。支撑了这么久,他也倦了,是时候“睡下”了。
直至夜幕降临,时泽这才悠悠转醒。似是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他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正是熟睡的景焱。
“呃”
时泽连忙坐起身,刚要开口说话,声音却是异常的嘶哑难听。他摸了摸脖子上红肿斑驳的指痕,什么都想起来了。
——昨晚,景焱受伤了,浑身都是血。他吞了两颗朱果,很热,景焱也很难受。他为了替景焱疏解,含住了最后,他是被景焱掐晕的。
时泽回忆起自己在昏迷前,景焱伸手掐住他时,周身散发出来的骇人的气势,以及对方眼底闪过的冰冷的寒意,难免惊惧。
他确信,那一刻,景焱是真的想要杀他。
难道,景焱他已经恢复记忆了?他什么都知道了?景焱知道他骗了他,也知道他是狐妖了。
时泽早就发觉,景焱绝非寻常的凡人。如今看来,对方不仅来历不明,实力更是深不可测。可是不管景焱是什么人,他是狐妖的身份终归是暴露了。如今时泽的伤势已经基本痊愈,还凭白多了两百年的修为,他再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更何况,大姐至今了无音讯,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也就是说,于情于理,时泽都应该离开了。
可是
时泽转过头,看着仍在熟睡的景焱,轻轻地摸了摸对方的脸。随后,他捡起床上散落的衣服,一件又一件,慢吞吞地穿好。可就在他起身准备离开时,只听景焱发出一声轻哼,随即慢慢睁开了双眼。
“娘子?”
见时泽作势要走,景焱连忙掀开被子,抱住了对方的腰,嗓音中还带着浓浓的倦意,“你要去哪啊?”
时泽愣住了,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抚上景焱抱在他腰间的手,轻声道:“景焱,你饿不饿?我去给你做饭?”
景焱摇摇头,嘟囔道:“我不饿,只是有点不舒服。”
“不舒服?”
闻言,时泽顿时紧张起来,连忙转过身,拉开景焱的内衫,仔细察看对方的伤势,“哪里不舒服?”
没想到,景焱却径直拽下自己的裤子,指了指充血膨胀的下体,略带疑惑道:“就是这里,每天都会不舒服。娘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看着景焱满脸天真地抚弄自己身下那根雄赳赳气昂昂的性器,时泽的脑中顿时“轰”的一声,一张姣美的面庞也涨得通红。昨夜吞吃了朱果后,在药力的催发下,他浑身滚烫,整个人都烧得神志不清。可如今,在无比清醒的情况下,时泽重又回忆起那些淫靡不堪的画面来:他是如何赤身裸体地攀附在景焱的身上,是如何张开唇舌,极尽浪荡地侍弄着景焱的阳根
想到这些,时泽莫名感到有些口干舌燥,看着眼前这根青筋纠结,已经涨成深红色的肉棒,他不由地咽了咽口水。与此同时,他的身后竟有些似有若无的瘙痒。时泽不由夹紧了双腿,屁股也悄悄地朝后挪动了一下。他好像知道,公狐狸之间哦不,是男人与男人之间,应该怎么做了。
可是,景焱现在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小傻子,什么都不懂,他若是这般行径与诱奸何异?
时泽正犹豫着,景焱已经靠了过来,趴在他的肩膀上,软声道:“娘子我好难受,你帮帮我吧。”
一时间,两人离得极近,呼吸可闻,气息交融。
景焱温热的吐息不停地喷洒在时泽的颈侧,有点痒,连带着后者的身体也不禁颤抖起来。
时泽撇过脸,不敢看向景焱黑亮清透的双眼。他极力忍耐着,几乎僵成了一块木头,唯有双手用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上,揉烂了一大片。
然而就在感受到景焱的唇瓣在不经意间擦过了他的耳畔时,时泽终究还是没忍住,伸手握住了对方的阴茎,上下套弄起来。可能是因为不敢面对景焱略带疑惑的眼神,他自欺欺人般地凑上去吻住了景焱的双唇,堵住了对方即将出口的话。
屋内,桌子上那盏油灯还没燃尽,火光微微摇曳。帷帐内,床上的两个人也紧紧地贴在一起,缓缓地倒在床榻上。
三百多年以来,时泽一直在山上潜心修炼,不染红尘,一心想要早日修成正果。他青涩懵懂,未经人事,更谈不上什么技巧。此时他只知道含着景焱的嘴唇,胡乱地亲。直到景焱吃痛,唔了一声,他这才无师自通一般地将舌头伸了进去,反复舔舐着景焱的唇齿,勾着景焱的舌头用力地吮吸,好似要将对方口腔里的津液全部吸食干净。
亲吻间,时泽早已不着寸缕,眼见景焱还算衣着完好,他心底莫名生出一股不服气来,将神情茫然的小傻子一把推倒在床褥上。随后,时泽一边亲吻着景焱的下颌,还有对方那线条优美的脖颈,一边飞快地解开景焱的衣衫,连带着将他的裤子也脱了。他伸手抚过景焱赤裸的胸膛,直至握住了他身下的性器。
“娘子,你”
景焱怔怔地看着伏在他身上的男人,不明白时泽为什么突然脱了两人的衣裳。他刚要说话,就见时泽退了退,俯下身去,张嘴含住了他胯下那根肿胀的硬物
见状,景焱彻底呆住了,紧张道:“那里”
景焱嗫嚅着,有点迟疑。他想说那个东西怎么能吃进嘴里呢?虽然他天天都洗澡,可那里明明是尿尿的地方啊?
可是下一刻,就在时泽将他尿尿的部位含进去的一瞬间,景焱就彻底说不出话了。他的肉棒虽然还在不断地充血涨大,可先前那种让他又痛又胀的不适感很快就被缓解了。不仅如此,他还感受到一股强烈且陌生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发出舒爽的呻吟,还遵循本能地向上挺了挺胯,将那根愈发粗硬滚烫的性器捅进了时泽的喉管深处。
“唔!”
猝不及防下,娇嫩的喉管被人用力捅开,时泽只觉痛极,眼泪都快飙出来了。他忍不住呛咳了两声,下意识地吐出了嘴里的性器。
看着眼前这根愈发狰狞的硬物,时泽不由心生怯意,可随即又对上景焱眼巴巴的眼神,他又难免心软了。更何况,不仅是景焱得不到疏解,他又何尝不难耐?时泽尝试着缩了缩穴,那处更是疯狂蠕动起来,只怕早就已经将身下的床单濡湿了。
“娘子?”
景焱轻唤了一声,暗示性十足。
时泽不再犹豫,抬了抬腿,将景焱的性器夹在臀缝中往下坐。可是他的股间早已泛着湿意,硕大的龟头只堪堪顶进嫩红的穴口,便滑了出去。失了支撑,时泽两瓣挺翘的臀肉就又重重地落回景焱的大腿上。
反复尝试了多次,可是时泽还是没能成功地将这根可恶的肉棒吞吃进去。没过多久,他就脱了力,就连额头和后背都沁出一层热汗。
偏偏这时,景焱的喉间还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哼,似谓叹,又似嘲弄,有点含混不清。时泽本就羞赧至极,此刻的他更不愿再叫景焱看着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恼羞成怒之下,他抬手在景焱的眼前施了一道障眼法。
“?”
景焱极缓慢地眨了眨眼,对于眼前突如其来的黑暗有点不知所措。
直到确认了景焱什么都看不见后,时泽这才放下心,同时也生出些许勇气。随后他忍着极大的羞耻,伸手到后面,最大程度地掰开自己的臀肉,扶着景焱的性器对准自己的穴口,就要往下坐。
这般粗暴的行为,即便时泽身为妖狐,有着五百年的道行,那处也得伤了几分。可是他此时已然顾不上了,满脑子都是想要赶紧将景焱的这根性器吞下去,好好地尝一尝这恣情纵欲的滋味,是不是真如族中同类描述得那般,堪称人间极乐。
可就在这时,原本一言不发、躺在床上努力想要适应黑暗的景焱却突然抬起了右手。他明明应该是看不见的,可他的手却准确地托着时泽的臀肉,阻止了对方的进一步动作。随后,他抬眼看过来,神色淡淡,似有些漫不经心,语气却透着莫名的危险:“小狐狸,你这般行径,意欲何为?”
“我景焱、你”
时泽颤抖着嗓音,语不成句。看着景焱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他愣怔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这一刻,明明是时泽端坐其上,景焱躺在身下。可后者却像个高高在上的神,睥睨众生,高贵无匹。
景焱脸色不虞,伸出另外一只手,用力掐住时泽的下巴,“你这只狐妖,我好心留你一命,你却更加肆无忌惮,给了你机会,你却不逃,当真不怕死在我手里吗?”
“景焱”
闻言,时泽的心脏“砰砰砰”地乱跳起来,好似要不顾一切地挣脱他的胸腔。他在恐惧,这是野兽在自身处于危险的境地时,做出的本能反应;但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景焱也让他心神俱醉,就连灵魂都在战栗。
这一刻,时泽终于知道,他喜欢他。或许是从第一眼见到他,他就喜欢他。不管景焱是个心智不全的小傻子,还是个随时都能取他性命的杀神。
他都喜欢。
所以,他想委身于他。
他想和他灵肉交合。
想到这里,时泽的心里突然迸发出无限汹涌澎湃的爱意,犹如滔滔的江水,绵延不绝。这一刻,他好像什么都不怕了,他觉得自己可以为景焱做任何事,哪怕是为他去死。他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可一种莫名的冲动,又驱使着他不断地向景焱靠近,近一点,再近一点,直到彼此紧紧相连密不可分。
“你想杀就杀便是”
说着,时泽轻哼了两声,他沉了沉腰,将景焱的性器对准了自己的穴口,再次尝试着想要将这根硬物吞吃进去。
不知想到了什么,景焱突然扯唇笑了笑,周身凌冽骇人的气势也随之散尽。他收回手,好似全不在意时泽骑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模样,甚至还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只小狐狸慌乱的神情。
早在这只狐妖昏迷之前,景焱就探过他的丹田和经脉。这只小狐狸虽然修行尚浅,可他身为公狐狸,却是个千年难得一遇的玄阴之体,也就是传说中的极品炉鼎。与之灵肉合一,不仅可以增进修为,甚至还可以疗养神魂。
随意杀了,确实有点暴殄天物。
思及此,景焱的眸色深沉,好似不见底的深渊。他伸出一只手不急不慢地揉捏着时泽的臀肉,另一只手却伸到了对方的唇边,还用指尖暗示性地点了点这只小狐狸的嘴唇。
时泽跪坐在原地,怔怔地看着眼前这只肌骨分明,修长如玉的手。他的喉结滑动了两下,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在景焱无声的催促下,时泽下意识地张开嘴,将对方的食指含了进去,吮吸了两下,还用舌头舔了舔景焱的指尖,讨好意味十足。
景焱轻笑一声,用指腹随意地按了按,很快就感觉到原本湿润柔软的舌面立刻竖起了一排排坚硬的倒刺。他没在意,径直捅开时泽的舌头,一路摸进去,找到这只小狐狸口腔内壁的腺体,用力揉了揉。
“唔”
在短暂的头晕目眩后,时泽的口腔内竟开始自发分泌起大量的涎液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不,这好像不是寻常的涎液,而是狐族在发情期才会分泌的具有催情作用的涎液。很快,他的后背和前额就渗出了细密的汗水,整个人都开始由内而外地燥热起来。
见状,景焱抽回手,转而将还沾着时泽唾液的手指捅进了他的后穴。
“景焱”
时泽低吟两声,难耐地摆了摆腰。他轻唤着景焱的名字,话刚出口却又没了下文,可能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他是在因为异物的入侵而感到恐惧,还是情难自抑地邀请对方进一步侵犯他。
“小狐狸,别乱动。”
说话间,景焱又加了一根手指,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时泽湿热紧致的后穴里进进出出。没两下,他就听见穴口传来“啧啧啧”的水声。想来是因为他使用术法,提前催发这只尚未成年的妖狐发了情、动了性的缘故。
“虽说你们狐妖一族生性浪荡,可你显然年岁尚小,阳精未泄,初次人事终归要小心谨慎些,否则”
听出了景焱的未尽之意,时泽不由涨红了脸,他感到既难堪又羞耻。狐族性淫,于性事上更是天赋异禀。可狐族也只有在成年后,尤其是第一次发情之后,才能得到他们这一族的全部传承。时泽知道,这些所谓的传承,不过都是些“房中秘术”罢了。
求仙问道之路,漫长且艰险。在修炼成形后,很少有狐妖能经受得住尘世的诱惑,耐得住寂寞,静下心来修炼。他们大多数都会利用自身的美色,勾引阳气旺盛的青壮年男子,吸食别人的精气,增进自身的修为。
可是
在遇见景焱之前,时泽原以为自己会是狐族的那个“例外”。三百多年了,他一直守在自己的洞府里潜心修炼,不受红尘纷扰。可没想到,他才刚结识景焱没几天,就义无反顾地栽进了这情网之中,无法挣脱。
因为神魂受损,景焱“沉睡”了近两年。他离开皇城太久了,也该回去了。否则,届时还不知道那个肆意妄为的小皇帝会如何跟他哭闹耍脾气。
想到这里,景焱倏地起身,顺势将某只浑身赤裸的骚狐狸压在了身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