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异变
柏霜只觉得这个世界疯的彻底
微风拂煦,只不过是一次秘境之旅,就在快要返回宗门时,世界却是天翻地覆。
明明成仙许久,寒暑不侵,他却遍体发凉,对面的人都是熟悉的脸庞,在一起相处了千年万年,在这一刻却让他怀疑自己以往的认知。
周围原是风景如画,现在却是一片狼藉,毫无防备的对面三人突然的就动起了手,打斗之间对面的默契让仓促应对的柏霜心下一凉,好歹已是足以震慑一方的仙尊,怎会看不清对面下手的决绝程度,他们是真的在下狠手,并且这种配合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达到的。他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们要那么做,明明他们之间是最亲近的人,师尊带他成长,领他入道;师兄表面威严但是其实对他们都很好,很关照大家;最小的师弟可爱活泼,最为亲近他;他们师兄弟一起深夜喝酒,生死一线闯秘境,一起犯错被师尊责罚,却又在深夜收到师尊的药膏,,,,,,过往的每一幕柏霜都铭记在心,他表面冷清,但是内心早已把师门当作自己的家,。。。。。。如今的他却面临了什么?师兄弟的联合攻击,师尊突如其来的囚困阵法,更甚至,是他们的告白。哈?告白?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开玩笑的吧,哈哈。。。“他吐出一口鲜血,往日整洁扎起高马尾的黑发现在散了下来,凌乱的搭在俊美的脸庞,带有强大阵法的月白劲装法衣如今破破烂烂,自己只能依靠着本名法剑才勉强能站稳,之前他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但是那时候他心里知道,他还有宗门,还有师尊,还有师兄师弟,但如今让他变成这样的却是他毫无防备的亲人,也让他伤的最重,他裂开一抹笑,疯狂又脆弱。
”为什么告白?你们是在耍我吗,,,,啊?回答我啊!!“因为情绪的崩溃,本就摇摇欲坠的身影更是踉跄几步,他看着对面呈三角之势包围住他的人们,神情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祈求。
一向清冷淡定的他如今终是失态,不自觉看向最为信赖之人,他看向最正中的司殃,即使是在如此激烈的打斗后,司殃一身纯白法袍也纹丝未乱,一头青丝依旧如往常一般披在肩头,“师尊,,,回答我。。。”
但一向宠爱他的师尊却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见到此景,他眼神是那么无助,祈求,甚至带着他们从不曾见过的脆弱。
这让他们觉得自己的心激动的都要蹦出胸膛。
想让他哭泣,让他无处可去只能在自己的怀里依偎,想让他最终心甘情愿进入他们的牢笼。
柏霜不是蠢人,他看出了他们的决绝,咬了咬下唇,左手隐晦的从带着的空间戒指上取出了一块令牌,连接的是他之前奇遇的秘境,本想着当作他们师尊一脉的单独秘境,没想到最后却是成了他的退路。
就在他的左手想要捏碎令牌的时候,本在他正前方的师尊突兀的消失一瞬,留下了残影,不等他加快手中动作,就被一剑削去了左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受此一击,他再也支撑不住越发沉重的身体,猛地单膝跪了下去,哀嚎出声,冷汗瞬间浸满额头。
仿佛浸满了冰块的冷冽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沐儿是想要去哪儿?“
他跪在地上,甚至不自觉地发起抖来。“师尊,,,为什么。。。“
司殃看着他最喜欢的弟子,不,不是弟子,是他所有的欲念,是他心底的阴暗面,垂了垂浓长的睫毛。最终还是没有回答,“睡吧,沐儿,以前不懂的,以后也不必懂了,安心的。。。呆在我们身边吧。“
越发沉重的眼皮,柏霜不想睡过去,他直觉这次昏睡之后,再醒来的世界不是他能承受的。
但是如今他以毫无反抗之力,越来越黑暗的视野里,他看到不远处的师兄弟慢慢的走来,每个人依旧带着平日的表情,仿佛,今天依旧是平常的一天一样。。。。。。
司殃接住了昏过去的柏霜,看着他狼狈的样子还是叹了口气。
小师弟温陵从阵脚走来,他一身红衣法袍,外搭浅色罩衫,身上挂了很多饰品,却不显累赘,只显得他整个人鲜艳又活泼,他躬身从地上捡起柏霜掉落的胳膊,断裂的左手里还握着那枚令牌,十八岁就结丹的他,如今虽然已经上千岁,但是做出一些可爱动作时一点也不维和,他撅了撅嘴,“我就说吧,师兄不会接受我们的。“
”暗示了那么多次,也挡住了数不清的他的爱慕者了,不早就知道了吗。“
大师兄戴凌英俊板正的脸庞此刻失去了往日温和的笑容,只剩一片阴暗,他一身黑色劲装,身材高大,背面背着一把重剑,面容定格在30岁左右,一直是门派内公认的威严不失温和的完美大师兄,如今的神情,却是让门内弟子不敢认的冷酷阴邪。
是啊,从幼时到成年,从柏霜刚入山门到如今成为震慑一方的清冷仙尊,他们看到太多试图得到柏霜的莺莺燕燕,他们因为私心一直在挡住他的桃花,掐灭他对于情爱的好奇,最后也是自作自受,等不到柏霜的开窍,天知道他们每次看到柏霜对外有多清冷高傲,对着他们又有多信任时,心里多么的痛苦;他们享受着这份亲近,却又痛恨着这份对待亲人的亲近,他们在无数个夜晚夜不能寐,他们期望着和柏霜在一起,却又害怕着他的拒绝,他们只敢阴暗的告白,却在有意无意的不停拒绝中绝望疯魔。
日复一日,柏霜越来越强,他们却看不到一点希望,绝望之中,内心的阴暗面不停发酵,终是造成了如今的局面;他们自认都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想柏霜有逃脱的可能,最终几个伪善的人达成了联盟,既然都得不到,那就最不让人逃脱的都拥有吧。
柏霜从醒来之后就一直被困在这个屋子里,浑身只着一件纱衣,断裂的左手已经被包扎好,但是治疗之人明显没有想彻底治好他的意思,以他们的修为,这种伤口就算是失去灵力,也不会没有生血肉的丹药,但他们只是在他断裂伤口处堪堪止血而已。
屋子里没有窗户,没有门,没有任何传送阵,甚至连仙的感知都被屏蔽,这让他失去天人感应,连基本的时间流逝都无法知道,久违的让他体会到了未修炼时虚弱的虚弱状态。
更别说他的仙力,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却真实的让他现在回到了刚测灵根时,脆弱又无助。
在一片黑暗里,他只能尽力保持清醒,不断的回忆和众人平时的相处,试图找到一点细节,但是对于那天,他总是下意识的想要越过,只自欺欺人的想,是不是之前有什么细节他没发现,但是其实他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呢,猎物已经进了笼子。猎物也只是想逃避罢了。
但失去仙力之后,身上的伤势恢复也慢,柏霜的精神头也随之大幅降低,加之黑暗看不到任何东西,总是会时不时的睡过去,这让他越发的昏沉,也记不清楚自己清醒的时间,更别提回忆。他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如今的期待有个人来,哪怕是伤他最深的人,哪怕是敌人。
又是一天的昏沉,突然他感觉到身边有了别的呼吸声,常年的下意识反应让他即使状态不佳依旧立刻醒来,他感觉到了光的热度!他迫不及待睁开眼,却发现依旧是一片黑暗?
“你醒了。”
这句话在他的耳边响起,呼吸喷洒在耳边,痒痒的,近在咫尺,近的让人感到惊悚。柏霜却分辨不出这是谁,声音是一片低沉,分辨不出男女,甚至连年纪都分不出来。
“嗯唔!”猝不及防间,柏霜猛地喘息了一下。却是来人突然用力拧了他的乳头,“醒了就好,醒了就不用等了。”
他是想有人来,但不想来人是干这个的啊!
虽然在那天听到他们的告白后就有预感总有一天会走到这步,但是…!
“等一下!额嗯,等一下?”柏霜身子尽力往后缩去,手也下意识的遮挡住胸前,却没想到来人却是直接一把捞过他的腿,扛到了肩上,柏霜整个人一下子被彻底压倒在了床上动弹不得,他警铃大作,脸也因为这动作而染上几分薄红,美人薄汗,看的来人呼吸声都粗重了几分,而柏霜也在呼吸的变化中敏锐感知到了来人不止一个!
“你不谈,那他们也不想谈吗?没准我会和他们达成一致呢?!”柏霜不想放弃,抓住这唯一的破绽想要逐个击破,却不想其他人听到这话,除了呼吸声粗重了一点外,一点动静也没,这让他心里沉了一下,最怕就是他们的合作没有破绽,并且选出了领头人。而第一个压在他身上的人毫无疑问就是他们的前锋。
来人也如柏霜所想,有一定权利,根本没有回头商量的直接说道:“我们只想问你,你要和谁在一起?”
柏霜一时堵塞,答不出来。却也不想放弃,“我确实对你们任何一人都没有过爱人的念头,但我,,,”来人不等他把话说完,只是叹息,“就算在这个环境,你也依旧是柏霜啊!”随后来人一把扯下了柏霜身上仅存的外衫!久不见天光的皮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泽,身体修长紧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