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互相帮助
“哎,小梁,”郁锦辰不动声色地又往单梁这边靠了靠,两人的肩膀碰到一起,他用胳膊肘轻轻撞了对方一下。“你交过女朋友吗?”
“啊,什么?”单梁转过头,表情愣愣的,似乎还沉浸在电影中没有完全清醒过来。
“女朋友啊,你没交过吗?”郁锦辰歪过脑袋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单梁眨眨眼睛,神智终于归位,脸颊一下子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回答说:“没、没、没有……”
“没有?为什么?我看你长得挺帅的啊,个子又高,肌肉也结实,多有安全感呐。”
单梁垂下脸,不好意思地说:“我、我嘴笨,不会说话……”
“嘁,那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们那是不懂。”郁锦辰不屑地嗤笑一声,“你知道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单梁很老实的摇了摇头。
郁锦辰侧过身子,手掌摸上他的后腰,并贴着皮肤从后往前慢慢滑过来。
“男人最重要的是——腰好,肾好,还有……这里好。”
最后一句尾音落下,郁锦辰的手不偏不倚正搭在单梁的小腹上,往下半寸便是紧紧包裹在黑色的布料里已然鼓胀起来的一团肉具。
单梁顺着他的手望下去,直到这时才猛然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于是立刻弓腰夹紧双腿,两手遮在上面试图掩盖。
“哈哈哈哈哈!”郁锦辰爆发出一串爽朗的笑声,拍着他的后背道:“好了别遮了,不就是起反应了吗?很正常的,不用这么害羞。”
尽管他这样说了,可单梁的脸依旧红得像猴屁股一样,羞怯得不好意思抬头。
电影里的激情戏进行到最高潮,不大的房间里充斥着男女演员的低喘和爱语。单梁的后背弓得更厉害了,两条结实的大腿死死夹着,连脚背都紧绷起来,显然憋得厉害。
郁锦辰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感觉下腹部的火越烧越旺,于是干脆脱掉睡衣睡裤,贴在单梁耳边低声说:“别这么憋着,对身体不好……你看,我也起立了,硬得比你还厉害呢。”
单梁身子颤了颤,稍稍转过脸来瞄了一眼,发现果然如他所说,男人胯下那里也顶起了一个小帐篷,由于内裤颜色较浅的缘故,弧度看着比他还要明显。
郁锦辰见单梁神色似乎略有松动,便趁热打铁继续谆谆善诱:“小梁,你年纪还小,所以会觉得害羞也正常。不过说到底,这其实就是很普通的一件事,人人都会有这种时候,你得学会正视自己的身体本能。”
“身体……本能?”
“对,”郁锦辰坚定地点点头,脸上表情认真得不得了,好像真的是在从成熟男人的角度给青涩少年进行教导和帮助。“性欲是人的三大本能之一,不管是男是女,都需要宣泄性欲,这是符合自然规律的,所以不需要压抑……你想啊,如果人人都谈性色变,认为性欲是可耻的,不肯正视身体本能,不去交配,那人类不就要灭绝了吗?女人又不是拉拉手亲亲嘴就能怀孕的。”
单梁糊里糊涂地听了他这一大段话,感觉自己好像有点懂了,又好像没太懂,迟疑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身体倒是渐渐舒展开,不像刚才那样浑身紧绷了。
郁锦辰眨眨眼,见他一副懵懂的模样,心知自己这一通说教大概是起了几分作用,于是干脆拨开他的手,用手掌包住男孩胯间的鼓包,压低嗓音道:“好了,理论知识改天再补,总之先解决一下眼前的问题吧。你憋得不难受吗?”
单梁没想到他会突然摸上自己那里,惊得身子一抖,下意识地想把他的手推开。郁锦辰反应迅速,见状立刻捉住他的手按在两腿中央,随后掌心紧贴着他的手背,半握住他的手引导一般缓缓揉搓起来。
“啊!”
单梁低叫一声,腰部不由得向前挺了挺,写满无措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渴求的影子。
郁锦辰一直不错眼珠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自然没有漏过那细微的变化。在心底暗自一笑,他拉过单梁揪着床单的另一只手覆到自己鼓胀的腿间,贴着他的耳朵吹气似的轻声说:“来,你也帮我摸摸,咱们互相帮助。”
说着,他故意顶了顶胯,把那热烫的玩意整个送进单梁的手里,并按住他的手背不让他离开。
在略显强硬的引导下,单梁的左右手心同时感受到潮湿而蓬勃的热意,那股热意像电流一样通过手掌穿透他的身体,把他的脑袋烧得迷迷糊糊,几乎快要无法思考。
“嘶……勒的真难受。”
就这样隔着内裤揉搓了片刻,郁锦辰皱起眉毛,松开手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的内裤,把硬得像旗杆一样的鸡巴放了出来,然后歪着脑袋看向单梁。
“你不勒吗?再过一会儿裤衩要让你撑爆了。”
单梁满脸通红地垂下眼,他当然也觉得勒得难受,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这会儿见郁锦辰毫无顾忌地脱掉了内裤,他想自己要是再遮遮掩掩未免显得太那个了,于是稍稍一犹豫,便拽着内裤边缘把那条窄小的三角裤衩从身上褪了下去。
没有了布料的阻碍,男孩腿间的家伙直接打起立正,活像一杆小棒槌。郁锦辰看了两眼,内心不由得升起一点小小的嫉妒,心说难道这就叫后生可畏?才16岁就长了这么大一个鸡巴,下海去陪富婆得赚疯了吧?
撇开眼,他再度捞过单梁的手,让他握住自己的性器上下撸动,同时自己也探出一只手摸上对方的性器。
男人在手淫这件事上向来是无师自通的,掌心触上那滚热的柱状物,单梁几乎是下意识地开始动作,虽然手法生涩了点,但带来的快感并未打太多折扣。不如说,由于他掌心里布满干农活留下的硬茧,那种略有些粗糙的触感反而使得刺激更甚,让郁锦辰几乎快要忍不住放开嗓子呻吟。
郁总这些年纵情欢场,陪玩的基本都是个中老手,床技十分高超,非常懂得怎么伺候男人的那根东西,即使只用一双手也能玩出花来,没有哪一个像单梁这样笨得只知道上上下下来回撸。可是偏偏就是这种毫无技巧可言的撸动摩擦,却叫郁锦辰感觉舒服得不得了,那些硬硬的、粗糙的茧子磨在细嫩的阴茎皮上,总会带来一阵又一阵快感的浪潮。
另一边,被郁总揉弄伺候的单梁也同样爽得脑海空白。他以前也不是没自己发泄过,但由于对性的天然羞耻,每次都是随便撸动几下草草解决,从未有过像此刻这样被细致逗弄的经验。郁锦辰的手心触感跟他自己的很不一样,男人虽然在年龄上长了他许多,可是皮肤却相当柔嫩,而且手指灵巧,握着他的阴茎像弹钢琴一样不断地搓摸游动,时不时还会用指尖挠挠马眼,轻重节奏掌握得炉火纯青。
在男人这样精妙的伺候下,单梁很快弓起腰背,低叫着一泄如注。在高潮的瞬间,他的手失去控制,随着上撸的一个动作拔萝卜似的向上滑脱出去,郁锦辰下身猛然受此刺激,也忍耐不住地同时喷射出来。
事发突然,两个人全都射在了新换的床单上。郁锦辰靠在床头缓了一会儿,理智渐渐回归,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我靠”。
单梁显然是没经历过这么爽的高潮,这会儿仍旧半歪在枕头上呼呼喘气,好半天才直起身子,木愣愣地盯着床单上的两坨白色浊液看了片刻,终于回过神来,手足无措地下床去找卫生纸。
“算了,别擦了,都湿了。”郁锦辰冲他摆了摆手,把床单整个掀起来,团吧团吧随手丢在地上。“还好底下有一层床罩,今天先这么睡吧。”
单梁“哦”了一声,抓抓脑袋,小心翼翼地坐回到床边。郁锦辰看他一副紧张不安的样子,噗地笑出来,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干嘛?又不好意思了?还是怕我生气?”
男孩先是摇摇头,马上又轻轻地点了下头,小鹿一样的黑眼睛惴惴地看过来,低声说:“我、我把床单弄脏了……”
郁锦辰又是一笑,拍了拍他的小腹道:“也不是你一个人弄脏的啊,那上面不也有我的子子孙孙?放心吧,我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
说完,他自顾自地打了个哈欠,身子往下一蹿,侧身躺在枕头上笑眯眯地望着单梁说:“去关下灯,然后睡觉了。明天我还得去工地继续视察呢。”
单梁点点头,乖巧地下床去关了灯,然后在黑暗里摸索着重新爬上床。
感受到床垫微微向下一沉,郁锦辰闭着眼睛朝另一侧伸出手臂,恰好将一具热烘烘的身体抱了个满怀。安抚似的揉了揉对方毛茸茸的脑袋,他轻声嘟囔着“睡吧”,很快便径自沉入梦乡。
第二天吃过早饭,郁锦辰捎上单梁开车去工地。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单梁似乎还是有些羞涩,一听郁锦辰说要把脏床单留在屋里等老板娘来打扫,马上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匆匆忙忙地抱着那坨布料跑进卫生间仔细清洗干净后才出来。
郁锦辰觉得他有点太大惊小怪,不过想想昨天晚上的反应,男孩应该的确是对性事一窍不通,甚至还有些避讳,所以会这样倒也不难理解。要不怎么说人跟人天生就不一样呢,他十六七岁的时候都不知道交过多少个女朋友了,这地那地大的小的各种各样都看了个遍,很难想象竟然会有人撸个管都不好意思。
到达工地的时候,正巧吴海和工程师都在,郁锦辰拍拍单梁的屁股,嘱咐他一句干活的时候注意点别又伤着,随后便过去谈起了正事。
单梁认真地点了点头,目送郁锦辰离开之后才抬脚朝干活的地方走去。昨天晚上他睡得其实不怎么好,床垫太软了,他躺在上面很不习惯,而且郁锦辰一直搂着他,让他感觉又热又不自在,还不敢随便翻身怕弄醒对方,就那么直挺挺地硬捱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反正他是惯于吃苦的,况且昨天郁锦辰带他经历的那些新奇和兴奋已足够抵消掉所有的不适,并令他回味无穷。
由于施工方案上出现了一些难以预料的问题,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郁锦辰忙得厉害,从早到晚不是在打电话就是在开会,时不时还得顶着太阳查看现场情况,脸都晒黑了好几度。
等到问题终于解决,他第一时间让助理小赵开车载他到县城里的洗浴中心,来了个从头到脚的大保健,把那一身尘土味彻底从身上洗掉,这才感觉自己重返人间了。
所谓保暖思淫欲,郁锦辰躺在软乎乎的沙发椅里,垂眼看着坐在小凳子上一边给自己捏脚一边时不时抛个媚眼过来的女人,心里稍稍有些犯痒,但又始终感觉差了点意思。
不然叫她出去,换个男技师来?他知道这种洗浴中心是会提供一些大家心照不宣的服务的,只要钱给够,不愁鸡巴没地儿捅。
只是……
只是什么呢?郁锦辰舔了舔下唇,视线飘到自己被太阳晒出一道分界线的胳膊上,冷不丁的忽然想起了单梁。
单梁这小伙子,外表生得健壮,实际上却相当好拿捏,呆得厉害也纯得厉害,一两句话就可以哄上床脱裤子,想让他躺在自己身下敞开腿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虽说那天晚上仅仅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想着要继续发展点什么关系,不过左右肉是一直在嘴边的,啃不啃,什么时候啃,还不都是他大老板说了算?这会儿性欲上头,郁锦辰在脑子里回想起对方结实的肌肉、饱满的胸脯、圆滚滚的翘屁股,还有那双小牛犊似的纯良懵懂的黑眼睛,忽然之间就饥渴得抓心挠肺,一刻都等不及想要赶紧把对方捉上床剥个精光。
心动不如行动,郁锦辰猛地从沙发椅上坐起来,不顾女技师惊讶的眼神,穿上拖鞋风风火火地走出了按摩厅。
助理小赵原本也在隔壁放松着,可架不住郁总想一出是一出,只好认命地穿戴整齐坐上驾驶座,载着这位爷原路返回工地。
抵达工地时已是傍晚,恰好赶上工人们聚在一起吃盒饭。郁锦辰找了一圈没找到单梁的踪影,便拉住其中一个人询问,这才得知那小子昨天不小心崴到脚,今早起来脚脖子肿得不行,没办法只好呆在宿舍里休养。
听完,郁锦辰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上次还特意嘱咐他干活的时候注意着点,怎么一段时间没见又伤着了?不过来都来了,不管今天能不能如愿满足淫欲,见总是得见见的。
于是郁锦辰按着工人们的指路来到铁皮搭建的活动板房,一推门,一股混合着汗臭和脚臭的难闻气味扑面而来,顶得他差点没当场背过气去,连忙用手捂住口鼻,紧紧皱着眉毛向内扫视。
单梁正坐在靠墙边的木板床上摆弄一台磁带收音机,听见开门的声音回过头来,见来人是郁锦辰立刻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郁、郁总?你怎么……啊!”
放下收音机,男孩下意识地站了起来,下一秒便忍不住小声痛呼。
郁锦辰保持着捂住口鼻的姿势,皱着眉头走过来,犀利的眼神在他身上一扫,马上便看到他的左脚腕肿得好似馒头一样,鼓包的地方红里透紫,连袜子都穿不上,只能光脚穿拖鞋。
单梁见他盯着自己受伤的脚腕看,主动解释道:“哦,这个是昨天搬砖头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一个土坑崴到的。本来以为不打紧,我就继续干活了,结果今早起来突然肿了……”
郁锦辰捕捉到他话里的重点,忍不住开口道:“你崴了脚还继续干活?有没有医学常识啊,这不肿起来才怪呢。”
“啊……嗯……对不起……”单梁讷讷地垂下脑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但对方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郁锦辰气闷地瞪着他不说话,嘴巴闭得像蚌壳一样。刚才甫一开口,他就感觉一股臭气顺着嘴巴进到了胸腔里,甭提有多恶心了。瞅了一眼手里拎着的盒饭,那是他帮忙给单梁捎过来的,可是这种环境里能吃吗?
烦躁地把那塑料袋啪地一声丢在地上,郁锦辰用手指戳戳单梁的肩膀,然后指了指门外,随后径自转身大步走出门去。
单梁一脸茫然地望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地上塑料袋里洒出来的饭菜,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没去收拾,扶着床架单脚蹦着跟在郁锦辰身后走出宿舍。
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空气,郁锦辰转过身来,黑着脸看向一脸忐忑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