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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场的暧昧

 

转眼已到深冬,市区外的滑雪场最近很热闹,休假时许知与被同事邀请一同前往。

同行的有三男两女,全是各科室说得上话的朋友,他们开了两辆车一路上有说有笑,许知与难得放松一回,他随手播放了一首久远的民谣歌曲。

女声特别的唱腔和咬字仿佛把人带进了一处静谧的幽林。

“你喜欢波丝蒂妮娜的歌?”驾驶座的男人有些惊讶,许知与从雪景中收回视线与他对视一笑。

“什么?”他随后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然后有点不自然的点头。

“以前英语老师经常给我们放。”

“那时候还很烦,现在审美提高了,竟然觉得很不错。”说完他跟着节奏点头摇摆,一副沉浸其中的模样。

“是啊……我们也是。”许知与也回忆起了以前,他从小成绩不错,但在学校里的回忆实在算不上美好,除了老师很少有人愿意接近他,他甚至没有什么朋友。

那个时候他是英语课代表,在去英语老师办公室时常能听见这首歌,以至于后面的日子里他总会有意无意的哼唱那些旋律,那时他觉得自己是被洗脑了,有段时间还很讨厌这首歌来着,原来歌手叫波丝蒂妮娜吗?

滑雪场建在半山腰,这个点已经有不少人,他们一行人穿戴好装备就迫不及待的冲出去疯玩了。

相比起他们许知与还是比较矜持的,他滑雪技术不太好,只找了个空旷的地方自己一个人静静玩着,偶尔远远看看滑出去老远的好友们。

他们性格外放隔着长长的滑雪道都能听见他们的怪叫,许知与被他们感染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喂!许医生!你滑快点!”“跟上~!”

女生已经滑完一圈经过他时想把他带着一起,许知与被她拉得一个趔趄差点栽倒,下一秒又被另一人稳稳拉起。

“还好有你。”他拍拍心口向来人道谢。

那是他们同科室的,男人身高腿长长相也偏温和,此时他微愠的向刚才的女生喊道:“孟婷婷!一边儿疯去,这很危险!”

远去的孟婷婷闻言回头对他做了个鬼脸没理他。

顾彦转身看向他“没事儿吧?”

“没事。”

“这么久了还是放不开?”

许知与呼出一口白气刚想回答,另一边就发出了阵阵惊呼,他跟着望过去原来是有人在秀技术,不过确实滑得很帅。

“不是放不开,我是怕给我们医院添麻烦。”他耸耸肩一脸无奈。

顾彦笑了主动拉着他要一起滑,许知与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他带着滑出去了。

高速滑行的感觉与之前完全不一样,细碎的雪混着风一起向他袭来,开始他还有点紧张,脚下的土地仿佛变成了云端,他不敢乱动,只能抓紧了抱着他的那双手。

在无限的畅快中,他慢慢渐入佳境跟着顾彦笑了起来,在超过好友们时他兴奋得大喊。“先走一步了~”

尾音颤动着可见他心情确实很激动,冷静的许医生鲜少有这样情绪外露的时候,每个人都对他的反应感到吃惊。

“原来许医生还是很喜欢滑雪的。”

许知与不动声色的笑着,他们经过了一片树林,再往前滑就接近人群了,顾彦放慢了速度,在快要停下时他放开了手。

可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冲过来快速的掠走了他怀里的许知与,他追过去却怎么也够不着,只能远远看着背影,那人是刚才引起轰动的技术大牛。

“你是谁?!”

男人穿着黑色的衣服所有装备看起来都比他们的专业,他动作娴熟的带他滑过陡坡,速度快得吓人。

周围的景色快速退去,黑压压的树林张牙舞爪的像一个怪物,许知与害怕得几乎说不出话,手死死抓牢那人。

风雪扑面而来,呼吸间都有些刺痛,他脸冷得僵硬,可背后的胸膛却格外滚烫。

他们贴得很紧,许知与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那频率比他的更快……

雪开始下大,白茫茫的一片他有些看不清,他慌忙让人减速。“喂!慢点!”“很危险!”

身后的人闻言只是闷笑,好似这点困难并不足以道,腰肢间的手臂环得更紧了。

下坡时许知与腿软得快要跪下去,他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速度了,再加上天气变差他急切的想要停下。

不过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控制范围以内,许知与恼火的顾不上感受自由,他语气愈加不好。

“停下,我不要跟你滑了。”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被他震慑到,男人开始减速,然后在一片平坦的地方把他放开了。

路上没说过一句话的男人在放下他的同时便迅速滑开了。

他远远望着那个背影心里忍不住的悸动,他想起了林深,只有那个人才会乐于打破他的常规生活,总是在不经意之间出现然后给他带来伤痛。

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见了,自从那天之后他就消失了,被他骗去的结婚证也在许知与的要求下毁了个彻底,现在的他是真正的无牵无挂一身轻。

只有在特定的时候他才会想起那个男人,而且听说林氏将要联姻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少爷……

“许医生你没事儿吧?!”

“那人龙卷风似的我们几个人追都没能追上!”

“气死我了就这么让他光明正大的把你抢走了!”

两个女医生愤愤不平气得脸都红了,许知与反过来安慰她们。

“我没事儿。”“可能……是他想秀想疯了?”

众人揶揄的笑着,经过这事儿大家都累了,顾彦提议去咖啡厅坐一会儿。咖啡冒着热气被许知与捧在手心,他吹了吹喝了一小口。

“等会儿吃点什么?”

“烤羊排!我知道山脚的一家味道很不错!”

“怎么样?去不去?”

几人都没意见,许知与当然也没有,他点点头表情温暖,可能是太久没看见这样的许知与,众人都忍不住调侃。

“你不知道刚才你被抢走时我顾哥的眼神都想刀人了!”

孟婷婷八卦的向他挤眉弄眼,一旁的女生也跟着附和。

“就是就是!”“真可惜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许知与低下头没说话,那样子明显不知所措,顾彦假意呵斥了几人脸上却悄无声息的浮上一抹红,他轻声对许知与说:“你不用理会他们。”“她们就喜欢到处八卦。”

“哦~~八卦也得真有点苗头才行啊。”

“顾哥你这是~yo~~”

眼见愈演愈烈,许知与主动起身“我先去收拾东西。”

行李储存室里许知与坐在那里发呆,他不是没注意到顾彦的意思,甚至更久以前他就隐隐有那种感觉,只是今天更加强烈而已……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顾彦人很好家世性格都是另一半的优秀人选,这样的人他怎么配得上。

时间来到五点半,他害怕同行等得太久,背起东西开始往外走,在几步路之外他看见了那个穿黑色衣服的背影。

莫名其妙的视线开始追着那人走,他往另一边走去,许知与还想窥探得更多,却被来找他的顾彦挡住了。

“怎么收拾这么久?”“他们已经在车上等我们了。”

“哦,马上。”

顾彦自然的替他拿过行李,两人并排走着气氛突然有些尴尬,在走出十几米后,对方突然开口。

“许医生你想过谈恋爱吗?”许知与没想到他竟然这样问。

“暂时没想过。”他话一出顾彦明显更不敢说话了,然而过了一会儿他还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口。

“是暂时不是永远,那我能不能许愿许医生想谈了考虑考虑我?”

沉默让人摸不着底,也让人感到窒息,许知与看着他还是说出了拒绝的话。

“对不起,顾医生你很好,是我的问题。”

“这么残忍啊……”

顾彦开玩笑似的垂头丧气,许知与没揭穿他最后一层尊严,顺着他说:“是啊,许医生一向很残忍的。”

说完还破天荒的笑了,这时身后突然有响动,有人来了,他们让出一侧道路也准备出去了。

可就算这样顾彦还是被人狠狠撞上了,那人比他们都高,标准的模特身材,许知与一眼认出了他,他忍住想上前的冲动,询问起顾彦的情况。

“没事儿吧?”

顾彦嘶了一声摇摇头。“这人有毛病吧,路这么宽……”

他明显也不爽了,但在许知与面前用还是要保留点体面。

“不用管他,我们走吧。”许知与温声劝住了他,两人很快回到车上。

晚饭的羊排很美味,许知与一不小心吃的有点多,一旁就是订好了酒店,他们一行人玩到十点多才散去。

顾彦和另一位男医生跟他在同一层,特别是顾彦甚至就在他隔壁。

洗完澡后许知与本想在阳台看会书,门铃在这时却响了起来。“谁?”

门打开是跟他同样装扮的顾彦,他看起来也是才洗了澡,看见他的同时顾彦立马红了脸,这样的许知与是他从没见过的。

男人支支吾吾的邀请他过去喝酒,许知与本想拒绝但经不住顾彦盛意邀请,他也足够信任对方,思考再三后还是答应了。

“还不错吧?”“这酒是我舅舅公司自己产的,今年的新品,还没对外开售你和我是提前尝鲜了。”

许知与点点头表示还不错。“那我就谢谢顾医生分羹了。”

他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格外好看,顾彦没顾得上回应,眼睛都长在他身上了。

许知与见状也不敢再散发魅力只一味低着头喝酒,没多久两人都从脖颈红到了耳根。这酒的后劲儿挺大只一两杯他就头晕眼花了。

“不喝了,喝多了头疼。”

许知与作势就要离开,顾彦立马起身就要送他,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门口道别。

“回去吧,早点休息。”

许知与倚着门冲他招手,然后摸索着刷卡开门。

“门把在这儿,怎么没一点劲儿?”顾彦包着他的手帮忙打开了门,许知与心跳的有点快,他不习惯别人碰他。瞬间打开了顾彦的手。

“对不起,没打疼你吧?”

他回过头想看看顾彦的反应,但目光却被另外的人吸引了,是之前那个男人,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身量更小的人。

他换了衣服,黑色的西装看起来很眼熟,仿佛是听到了他的心声那人突然没有预料的转身,是林深……

半夜许知与失眠了,在顾彦那里喝的酒并没有起太大作用,他不仅睡不着反而越来越清醒。

他反复在脑海里想起林深那个眼神,当时男人只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仿佛他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许知与埋在被子里长吐一口气,也好,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脸憋的通红,像是在与自己赌气。又翻来覆去好一会儿仍是没有睡意,房间的另一边住着一对情侣,这酒店隔音做得不好,那些暧昧的调笑声让他多了几分烦躁。

许知与用枕头捂住耳朵企图麻痹自己,可那拉长变了调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刺耳起来,接着是一些熟悉的响动,他明白他们在做什么,这样的环境他不可能睡得着。

许知与起身准备下楼去散会儿步,酒店附近彻夜通明,很多装修特殊的小店还在营业,他进了一家酒馆挨着窗坐下。

这里的每一个座位都用帘子隔了起来,红蓝的麻布印着颇有艺术风格的花纹,没多久酒被端了上来,亮红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摇晃得很美。

他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玻璃窗半模糊着,他伸手擦了擦外面的风景清晰的些,雪已经小了,无数雪花散落在斑斓的灯光里,它们飞舞着,旋转着像落入人间的小仙子。

许知与支起脸久违的感到放松,视野里慢慢走近了几个人,最开始他还看不太清,后面认出了立马把脸转了过去。

外面居然是林深,他身后好像还跟着两个人,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看到……许知与心里不停打鼓,再次鼓起勇气向窗外看去时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玻璃上很快又被雾气笼罩,模糊一片只能看见远处的亮光。

心又重新落回去,他端起酒一口气喝了几口,唇齿里的液体愈发莫名酸涩,可还没等他消化完就听见帘子外一个熟悉的男声在跟人说话,脚步声越靠越近,许知与心快要跳出来了。

几人就在他后面一桌落坐,他本无心听别人聊天,奈何他们似乎完全没顾及旁人。

“林哥我不要喝这个,我要喝酸奶。”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声放肆的撒着娇。

那声音甜腻到让人打颤,许知与捏着酒杯默不作声,他很想看看林深会怎么回应,可男人只是沉默好长时间都没说话,然后他听见有人离开的声音,他本以为是林深,结果下一秒他的声音就传进耳朵里了。

“我说了这是酒馆,你不想喝酒可以不来。”他这话没什么情绪起伏,淡淡的就像对待什么并不重要的人。

青年软着嗓音继续撒娇“我就想陪着你嘛~”“而且你不是叫保镖去给我买了吗?”“总是这样冷着脸以后我们结婚了你也这样吗?”

结婚?原来传闻中要跟林家联姻的就是这人……

“结婚的事还需要两家再商议商议。”

他这就是还没确定的意思?许知与心不在焉却听得很认真,那人见林深这样说竟也没生气,仍是好脾气的讨好着。

按理说能与林家联姻的应该也是旗鼓相当的家境,为什么这人如此小心讨好着林深?许知与听的入迷手里的酒都忘了喝,他手抬得酸痛一不小心杯子居然滚了出去。

“啪!”一声脆响同时扰乱了三人的心思,隔壁停止了交谈,有人撩帘子进来为他打扫干净,外面的光亮透进来的一瞬间许知与故意把脸塞进围巾里,任工作人员怎么询问他都不出声,只默默的把钱结了。

许知与走得很快而且专门挑了不会被人发现的小路,小路是一条长长的阶梯,那里白天还好,晚上便有些看不清。

积雪化成水路上很滑,好几次他都差点栽进一旁的水沟里,还剩最后几梯的时候他放松了警惕,一个踩空脚崴了直接向后摔了下去。

雪水冷得刺骨,他往下滚了好几米,手脚磨得通红。许知与以为他会就这么滚到底,但上天眷顾有人拉住了他,他喘匀了气慢慢爬起来,男人扶了他一下便没再逾矩。

“没摔伤吧?”

他心微微颤了一下,慌乱摇头。“没有。”他没问林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两人许久没见气氛尴尬得让人无法自容。

“谢谢”

“别走这里了。”

“嗯。”许知与跟着他身后慢慢往下走,脚踝那里痛得肿了起来,一股股刺痛几乎无法承受,但他没喊出声,一路痛得他冷汗直冒。

远处有人在喊林深,他听出是谁的声音,咬着牙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有人叫你。”“你快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他说完径直朝酒店方向走去,男人沉默着没说话,许知与如芒刺背简直想跑起来,脚踝痛得他心尖尖都在颤抖,他越走越快空气中的冷气不断钻进身体里,他怕冷似的把脸埋进围巾里,一阵呼吸困难,白雾很快弥漫开他眼前一阵模糊。

此时此刻的狼狈让他又羞又恼,心里酸得发胀,莫名的情绪充斥着他眼眶有些湿润。

“唔!”突然他整个人被强行抱了起来,男人怀里很暖他们心跳得都很快,许知与僵硬的不敢乱动。

身后那个青年声音带着愤怒,他喊着林深但男人不为所动,抱着他的手臂反而紧了紧。

“痛为什么还忍着?”他脸色不好看,训斥他时那副表情格外威严,如果不是见识过他变态的样子,许知与还真会被他这模样唬住。

“还好。”他往后望了望,心里乱成一锅粥。“他在叫你,真的不用停下来吗?”

林深定住睨着他的眼神很复杂。“你的脚更重要。”“都疼哭了还逞什么强。”

许知与闻言胡乱抹了一把脸,他拘谨的靠着男人,眼神一直忍不住的往后瞥。

“放我下来吧,他好像快哭了。”

男人默不作声把他向上颠了颠,步子迈得更大了,没一会儿就把人甩开了。

到房间门口时林深仍没放手,他俯身与他对视语气低沉。

“许知与”

“嗯?”他仰头看着男人眼睛睁得很大,眼尾挂着泪花漂亮得如同一株雨后玫瑰。林深呼吸有些急促。

“明明你看起来更像快哭了。”

男人说完突然转了个方向向他的房间走去,许知与被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进了男人的领地,他条件反射的要逃,整个人却被控制得动弹不得。

“我不会怎么样,擦个药而已。”

“那为什么一定要来你房间?”

他没回答裤脚被撩起露出红肿的脚腕,男人穿着西装很自然的蹲下为他检查着,大手轻拢住他的脚那副神情专注得像是在看什么难题,那样子有点性感。

“等会儿有人送药来忍一下。”

许知与瑟缩了下微微点头。“嗯……”

“要先洗个澡吗?”

“什么?”他一时间想了许多,脸上拒绝的表情呼之欲出,但男人的模样很是正经,倒显得他有些被迫害妄想症……

“擦药前最好洗个澡。”“要吗?”

他的声音淡淡的,可许知与总是感觉坐立不安,那一声“要吗?”像是在做性邀请,他可耻的有点脸红,男人问了第二遍,见他点头了才转身去了浴室。

几分钟后林深出来了,不同的是他只穿了一件衬衫,衣袖撩到手肘,结实流畅的小臂看起来很有力量。

他抱起许知与一路往里走,几步路的时间两个人都感到了暧昧。林深把人放在浴缸前轻声询问。

“自己可以吗?”“当然。”

许知与把人赶出浴室,门反锁后才放心的脱衣服,他洗的很慢从头到脚每一寸都仔仔细细洗得很干净,在穿衣服时他听到门口似乎有动静他以为是送药的来了,结果下一刻就听见一个恼怒的声音。

“林哥!他是谁?”“那狐狸精在哪儿?!”

许知与“……!”什么狐狸精,他心里无语忍不住吐槽,他什么都还没做呢简直冤枉。

“杨西注意言辞。”“我们之间还没到那个地步,你管不着我的事儿。”

林深的语气很重,那股上位者的气势很能震慑人心,不仅是外面的人就连他穿衣服的动作都变慢了。

“什么叫还没到那个地步?不是已经在谈婚论嫁了吗?”杨西哭出声来,句句控诉着男人。

“那还只是一个提议,决定权只在我。”“现在我要求你离开。”

“不!”许知与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尖锐声吓得一抖,衣服掉在地上瞬间湿了,他被迫只能裹浴袍,但架子有些高他忍着痛踮起脚还是差一点,地上很滑他没注意狠狠摔了下去。

浴室里的声响打断了外面的两人,紧接着敲门声响起。

“怎么了?”男人话里有掩饰不住的担心,那跟刚才判若两人的语气让一旁的保镖都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我没事……”他尽量放低声音,可还是刺激到了外面的人,尖叫声不断缭绕在整个楼层,许知与也心烦起来。

他裹上浴袍拧着眉把门打开了。林深第一时间看了他的脚,果然那里肿得更高了,他不由分说把人抱起来,路过门口时顺带给了保镖一个眼神。

许知与被放在沙发上,他刚洗完澡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慵懒劲儿,再加上之前哭过,眼周的绯红只让人觉得更加动人。

男人把他的脚放在半蹲的腿上,擦药时那动作轻得像是害怕他碎了。

门口两人吵了起来,许知与往那边看了一眼,青年被愤怒冲昏头脑已经毫无形象可言,他看起来要长他几岁,满身都是被娇养的气质。

两人对视了几秒,许知与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嫉妒和恨,他没来由的有几丝愉悦,脚趾在男人大腿无意识的刮擦。

那动作在林深看来更像是某种暗示。他稍稍用力捏紧脚腕。

“干什么?”

“没。”人已经离开了,房间内终于清静了点,气氛又开始模糊起来。

许知与抽出脚喉间干涩,他看见男人的胯间已经顶起来了,他被困在这房间犹如一只飞不动的雀,任何情绪都在由男人牵动着,可林深并不如以往一样直接用强,反而颇有耐心的想继续为他上药。

“手拿出来我看看。”

“嘶轻点……”他往回缩声音出奇的低软。林深凑近给他吹了吹,那副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幽香比春药更管用。

他肉棒硬得可怕,欲望叫嚣着要把身下的人撕碎,然而理智却又一次次把他拉回。

许知与心也被搅乱了,呼吸愈发急促,两人热息交融间越来越近,直到男人把他压在身下许知与才回过神来,他撑着那结实的胸膛眼神湿润。

“林深……”他喊着像是要阻止,可那截腰肢又下意识摆动迎合,怎么看他都不是完全没情动的样子。

“许知与要不要。”男人掰着他下巴指腹在下唇狠狠碾过,那里红得很好看,如果他能亲上去会让他绽放出更美的样子。

“唔~”

“嗯?要还是不要?”他又问了一遍,这次他直接整个人压下去,肉体相连的触感让人心神一震。

许知与全身发抖潮红迅速蔓延开来,他的模样已经默认了,林深迫不及待吻下去,唇肉温软香甜,他已经许久没再碰到,这一解禁只觉得人快要发疯。

他满脑子都是占有填满,身下的美人已然湿透,夜晚还长他要慢慢享用才是。

浴袍不用费力就能轻易拉开,那双大手贴着小腿慢慢向上,许知与只穿了一条内裤,单薄的布料已经被洇湿,在快靠近腿根时他忍不住的瑟缩,那滚烫的掌心能把他当场融化。

“等等!”

林深闻声停下,他红着眼询问,那样子显然是压抑到了极点。

“你已经有未婚妻了”许知与抬眼看着他,神情无比的纠结,男人理解他的想法,俯下身更为温柔的亲吻安抚。

“他不是,那只是长辈们的想法。”

“我从来都只认可你。”这句话相当温柔,男人沉沉的看着他,默不作声的把他的浴袍整理好。

“不喜欢可以拒绝我。”

许知与没看他,在男人快要起身时,他略带哽咽的说:“我……我想要另一个你。”“你夺走了我爱的人。”

美人落泪总是让人心疼的,林深想了良久仍没办法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或者说他不明白怎么说才能让许知与满意,他只能为他擦干眼泪一遍遍重复。

“那都是我。”“从身体到心灵都属于你。”

男人垂下头,高挺的鼻梁让他看起来依旧严肃,许知与第一次没那么讨厌这张脸,他喜欢这个男人身体的每一个地方,那些喷薄欲出的力量和高强度的性欲都让他着迷。

并且他享受被强者占有,但占有的同时一定是充满爱意的,失去了爱和尊重的性爱只是下半身失控的强迫。

曾经他以为林深只是个掠夺者,那些暴力诱哄的画面时刻让他保持愤怒,然而突然有一天他知道自己喜欢的那个男人真实身份时,他无法接受的感到崩溃,同时又在内心深处感到庆幸。

“还好,他从始至终都只属于那个男人。”他把网恋时期的林深当做了那具身体的本体,他觉得理应如此,他爱的人只能是那样完美的男友。

但这样是否对真正的林深不太公平?许知与忍不住去摸那截鼻梁,他心里很复杂,这个男人很喜欢他,那他喜欢的又是他的什么呢?

他想得头痛欲裂,身体的欲望却在迅速爬升,男人的肉棒隔着空气都让人水流不止,许知与身体比思想诚实,他勾着男人的脖颈让他压下身,美人媚眼如丝潮红遍布全身,他已经熟得一碰就能流汁。

“林深。”他喘息间不断感谢男人的名字,那副模样比狐狸精还要媚人。

大手重新钻进浴袍,这一次没有任何阻碍,带着茧的指尖直接挑开了内裤边缘,指腹在湿漉漉的穴肉上狠狠一揉,怀里的人敏感至极,立马颤抖起来。

“唔~”林深看着那高高扬起的脖颈手越来越重,粗长的手指把那处玩了个遍,穴口已经饥渴难耐,那不停收缩的媚肉一点点吞吐着指尖,许知与被久违的快感冲昏头脑,他主动抬起腰肢想要更深入的侵入。

“进来林深。”男人含着艳红的乳尖猛的闷哼,穴里几个月没被人碰过,已经紧得如同处子。

他耐心的在里面缓缓抽插着,从一根渐渐加到两根然后是三根,小穴填得满满的淫液被挤压得咕啾咕啾作响。

林深加快了动作情欲瞬间淹没了两人,许知与没忍住叫出了声,身体突然一阵抖动然后大股汁液开始涌出,他如同失禁一样高潮,就连男人的衣物都被溅湿了。

“还是那么多水。”林深抱起他大手揉着那截细白的腰肢,他把人放在大腿上然后解开了裤头。

啪嗒一声拉回了许知与的思绪,热烈滚烫的肉棒弹了出来,他的臀肉被抬起又很快放下,肉棒贴着逼肉慢慢的磨,那种极致的拉扯让他呼吸不畅,他靠在男人怀里快哭出声。

“林深~别……直接进去。”

他热情的邀请,漂亮得脸上全是委屈,男人笑着亲吻他,腰腹间突然用力,噗呲肉棒整根顶了进去。

“啊呃~太大了……”“轻一点~”

许知与揪着领带快要痉挛,肉棒在嫩穴里缓慢进出,那里紧得不可思议,每一次抽插都仿佛是在被无数张小嘴吸吮,林深揉捻着乳肉语气低哑。

“放松点宝贝儿。”“快被你弄射了。”

他好似无奈的倒吸口凉气,然后按着腰肢开始猛得操干起来,男人全身的肌肉都在这一刻被调动起来了,他抵着花心猛的进出,短短几分钟淫液就打湿了身下的裤子。

许知与整个人颠动起来,摇摇晃晃之中他只能抓紧男人,犹如抓紧水中的一根浮木。

“啊啊啊~太快了~”“林深……要,要高潮了~”

林深抱紧他眼神一直停留在那双晶莹的眼睛上,他哭了,却不是因为难过。他心里欢喜把怀里的人来来回回亲了个遍。

肉棒狠狠戳弄着那软嫩的腔口,那里紧紧闭着只露出一条细缝,每一次顶弄一下都会细细的渗出水来,腥甜的淫液在快速的捣弄下被拍打成白浆,他们身下狼藉一片,欲望的火却越燃越大。

男人操得更重了,深处的小口慢慢张开,嫩肉探出来主动绞紧了入侵的东西,许知与凑近那不时滚动喉间,伸出舌舔了舔。

就这一下体内肉棒迅速胀大,并开始大开大合的操弄起来,他被操得说不出话来,只有断断续续的呻吟偶尔溢出。

“唔~慢~”“林……林深……”

他的声音软得像撒娇,男人受用之极,结实的腰腹持续用劲,那股力道让许知与感到害怕,指甲在林深背上留下了大片红痕。

他仰高脖颈小声哭泣,腔壁被抵着猛干,细密的快感分散至全身,很快他脚背紧绷着高潮了。

“不,不行……等一下!”

林深无缝衔接的插进后穴,肠道极速收缩痉挛,肉棒仍硬得像块铁,男人没等他缓过神就又动了起来,他张着嘴舌尖红艳艳的,亮晶晶的水液顺着嘴角往下滴。

林深按着那里眼神愈发晦暗,这样乖顺的许知与是他许久不曾见过了的,他俯身含着那条软舌用力的吸吮舔舐,美人被弄得上下都在淌水,水汪汪的像是流不尽。

“好漂亮。”林深喟叹着真诚赞美,他掐着那把细软腰肢不停往下坐,这个姿势进得很深,许知与甚至能摸到肚皮上突出来的异物,他捂着嘴努力抑制想要尖叫的冲动。

男人的喘息声也越发粗重,性感低沉的声音贴在他耳边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哄,许知与从没受过这样的多重折磨,他几乎是瞬间就又喷溅出许多汁水。无数淫乱的液体沾在他们身上,情欲快要燃烧到顶点。

“啊啊啊~要~”“慢点~”

肉棒开始不留余力的狠干,许知与腿弯被男人架着两条腿软得到处晃动。

他承受不住的无奈摇头,可对方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他靠进男人怀里试图撒娇可还没等他开口门外突然就传开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林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是杨西,他居然又回来了,许知与被一个顶身弄得没忍住叫出声来,那声音娇媚缠绵,外面的人听了直接破防。

他示意林深停下可男人恶劣的笑了笑往里送得更快,咕啾咕啾的水声悦耳暧昧,两人皆沉浸其中无法自拔,他们做得忘乎所以逐渐抛却了羞耻感。

“啊哈~要被干死了~”“唔~呃~”

肠肉一阵一阵的绞紧,那感觉比吸盘还要销魂。精液重重打在肠道深处,许知与痉挛着抖动他整个人瘫软在男人怀里,呼吸交融间他们接了个湿吻,外面的吵闹声还未停歇,那尖刺一般的声音让他不自觉皱起眉。

“我让人把他弄走。”男人给他揉着腰一副讨好的样子,许知与眼尾一勾笑得狡黠。

“我们这可是在偷情啊。”“林总~”

这两句话直接把男人又点燃了,他怀里的娇软美人摆成了跪趴的姿势,雪白的臀肉高高翘起,两个穴已经被操透了,白浆糊在上面还在不断往下滴。

骚货,林深在心里暗骂一声,他欲望又涨起来了,肉棒硬挺起来直接抵着嫩逼操了进去,许知与配合的摆动腰臀。

花心让男人操得酥麻酸软,他无意识的哼着变调的淫语眼神空洞,身体里满满当当的,所有地方都被林深强势的占有了,他舒服得伸直了腿,尾音愈发骚浪。

“骚货!勾引男人的贱货!”可他越骂许知与就越放得开,他彻底不再压抑,那些浪荡的话一句句传进杨西耳朵里,他被震得愣住了。

然后房间里是更明显的粗喘,一柔一刚叫得好不肆意。他说不出话来,浑身脱力一样摔坐在地上。

里面的人还在继续,被骂做狐狸精的许知与在结束时已经完全失去意识,他依偎在男人怀里颤抖不止,林深在那红肿的唇边亲吻几下,带着无尽的缱绻爱慕。“我爱你许知与。”

从滑雪场回去的几天里,许知与一直能收到林深送来的花,每天一束仿佛是在完成某种仪式感。

娇艳的红玫瑰裹挟着浓烈的爱意,经典的大马士革香萦绕在办公室的每一处,任何人进出都会忍不住调侃的夸赞。

许知与揉捻着其中一片花瓣若有所思,他想起男人说的话。

“只有红玫瑰才能与你相配。”

这样张扬明媚的花居然与他很相衬吗?手指被染红,指甲盖里都渗进去花汁,他看着觉得莫名色情。

红玫瑰是危险暧昧的,过盛的美丽总让人情不自禁,原来他在林深眼里是这样的形象。

虽然不确定他的看法是否合理,但心里的愉悦却骗不了人。

下班时正是太阳落下的最后时刻,许知与分出眼神给门口的人。

“林总来干什么?”他语气轻松但称呼又很是客气。

“来接你下班。”林深穿得很休闲,乍一看倒不像三十几岁的人。

他注意到办公桌上的花,走近了问道:“这些花你喜欢吗?”然后又抽出一枝随意摆弄了几下。

“都不新鲜了扔了吧。”他作势要扔进垃圾桶,许知与皱眉耳侧的碎发掉落下来,他看起来不太高兴,整理这些花他废了不小功夫,还专门买了个花瓶。

“昨天的花还能新鲜到哪里去呢?”他的话冷淡刺耳男人却笑了出来。“今天我没有带花过来。”

美人脸色更不好看了,他没明着表示但林深也感受到气氛的变化,他用刚才的一枝玫瑰抚摸着那张泛起绯红的脸,从眉骨一直到嘴唇,他觉得许知与比玫瑰花还要艳。

身体隐隐有火气上窜,他凑近声音压低。“别不高兴,给你准备了的。”

男人在他唇上偷了个吻,然后贴着内里的衬衫揉弄着那把细腰。那人很快软下来,他忍着欲望哄着人。

“今晚去我那里,我有很多花要送给你。”许知与撩起眼尾瞥了一眼男人,他知道林深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两人正是蜜月期他也有正常欲望,就算偶尔给点糖也该到规定的时间了。

他没说话把男人手里的花抽出重新插回花瓶,那张脸艳色更重了,潮红在两人的热息间迅速爬升。

许知与勾着领带轻轻拽弄,然后在男人伸手要抓他时又急转直下,直接顺着那结实流畅的腹部肌肉慢慢下滑。

医生的手指十分灵活,白皙修长的手指带着薄茧又软得出奇,那根手指好比一根火药引线把欲望猛的点燃,许知与在胯部上方一点停下,林深眼神晦暗的看着他顶了顶。

“继续啊。”他抽出手没让男人得逞。

“哪有这么好的事儿?”上扬的眉眼挑逗意味十足,他就像一个熟练的驯兽师在猛兽身上肆意。

林深眼窝深邃看着他挑了挑眉,然后迅速把人压在身下,他朝着人身下顶弄一下,那样子就像个流氓。

“还记得上次在这里做的事吗?”“那次刺激得我多干了你两次。”

男人在他上方竖起两根手指,那副样子得意又回味无穷,许知与拿脚踹了他一下,语气森冷。

“这还是白天,随时会有人进来。”“放开我。”

男人闷笑着不肯松手,他在那白嫩的颈窝蹭了两下,然后灵光一闪。

“干什么?”“那里面都是我工作用的……!”许知与话音未落就见他翻出一个见不得人的东西。

林深把那根假肉棒在他面前摇了摇。“这玩意儿是我上次发现的,当时我就想用在你身上看看的。”他摆摆手一脸遗憾。“结果当时实在太急了没顾得着。”

许知与“……”他相当无语,然后一个挺身就要来夺他手里面的东西,但实在体型差太多他被各方面死死的压制住了。

“放回去!这东西不是拿出来显摆的!”许知与气得脸通红,他压低了声音声线听起来更冷了。

林深没那么听话,拿着东西当着他的面就按开了开关。

“!”“神经病啊!”他骂完想使劲儿踹人,可身体却猛的被人一转,他整个人趴在桌上,腰间下一秒落下一只大手,男人用了力他根本翻不起来。

“干什么?!”

白大褂很容易的就撩了起来,那饱满挺翘的臀部把裤子的布料撑得满满当当,上面的每一个褶皱都极具诱惑。

林深摸了上去,软弹的臀肉比果冻还要可口,他把东西放在臀心然后加大了震动频率。

“唔~啊~”许知与没做好准备一碰到假肉棒就颤抖起来,他极力扭动着腰身想要逃开,可林深把他压得死死的,除了承受他没有更好的办法。

“混蛋……不要……”他高高仰起脖颈,呼吸愈发急促,虽然身处白日可他依然会轻易的被挑起欲望。

深处的淫液大股涌出,湿淋淋的一片慢慢从布料中渗出。

林深操控着肉棒使劲儿往里钻,嫩逼的形状被勒了出来,完美的鲍肉肥美鲜嫩,仿佛一磨就能出很多水。

假肉棒持续不断的嗡嗡叫着,隔着布料他甚至快要操进穴里,许知与夹紧腿一阵阵的痉挛抖动。

他敏感的高潮了,失禁一般的淫液从穴里淌出来,兜不住的还开始从臀肉一路向下滴,从大腿到小腿淅淅沥沥的有的还打湿了裤脚管。

林深把还在震动的假肉棒狠狠抵着,尽管知道许知与已经高潮了,却还是没打算轻易放过。

“好骚啊许医生~”“水溅得到处都是呢……”

林深欠揍的在他唇上舔了几口,然后摸索着皮带很快解开了那条裤子,黑色布料剥离的那一瞬间,雪白臀肉便争先恐后的挤了出来。

那里白得晃人眼睛,林深迫不及待的一把拉下,完整的露出了整个臀部,粗粝的手混杂着粗喘慢慢把臀肉掰开。

中间的两口穴都已熟透,它们渴望着被操干,淫液源源不断的流出,那些逼口的媚肉还在不遗余力的勾引,它们性感湿滑的缩动着,仿佛是在邀请男人进入。

林深喉间快速滚动了几下,然后大力掰开臀肉对准艳红的逼口一下塞了进去。

假肉棒又被调高了频率,许知与一个没忍住直接叫了出来,当回音出现在室内时他又短暂的恢复了清醒。

他看着门口瞬间冷汗直冒,如果被发现……那就是天大的丑闻,毫不夸张的说那能承包整个医院未来几年的饭后谈资。

许知与咬紧牙关狠狠瞪着男人,假肉棒一股脑钻进了身体深处,宫腔口被抵着操,水噗呲噗呲的喷溅出来。

男人裤腿被打湿了些,他从背后拥抱着那具颤抖的身躯,大手不停的抚摸就像是在安慰。

“这玩意儿像我的倒模。”“怎么样还能满足你吗?”

林深把肉棒轻轻送进更深处,他拉上许知与的裤子,让假肉棒底绷在裤子布料里。

他放开了人好以整暇的欣赏了几分钟自己的杰作,美人倒在桌上剧烈喘息着,臀肉高高翘起中间还吃着一根埋头苦干的假肉棒,那副样子漂亮又淫荡让人只想压着他狠干个几百个回合。

“唔~!别~”“林深!”

他穿戴整齐被男人抱着下了楼,因为走的是另一边僻静的通道所以一路上并没有碰到许多人。

车内林深把人紧紧抱在身上,有力的大腿把他往上颠了颠,肉棒立马撞进了宫口,柔软的宫腔被操得酥酥麻麻的,许知与叫出声,那声绕了好几个弯听了直叫人头皮发麻。

虽然隔板没有放下来,但前排的司机仍正襟危坐不敢回头,甚至连后视镜都不敢看一眼。

他脚趾蜷缩着绞紧穴肉,男人俯身含住往下滚的汗珠,那副皮肉被蒸得莹白泛粉,他稍稍用力那人就娇气的呻吟,这无疑让他兴致更高。

林深顺着脖颈一路舔到锁骨然后是胸口,细腻的皮肤盈着一汪水似的,越舔越湿,他觉得许知与就是个天生的尤物,就连汗都是香的。

“宝贝儿。”男人气息滚烫的唤着他,那一声声藏着无尽的情欲,他掐着那把腰用力往下坐。

许知与无措的抓着他的衣领承受着这滔天的快感,假肉棒机械的极速操干着,它是死物并不知道疲倦,只知道一味的往那极乐的深处钻。

美人控制不住的呜咽,如被欺负狠了一样委屈,可细听之下又能品出另一层意思,林深扒开碍事的白大褂,宽大的衣物滑至手肘,男人在他胸前玩弄。

那薄薄的衣料根本掩饰不住,艳红的奶头已经挺立起来了,他的奶子不算大,可胜在软弹挺翘,常常一只手就能聚起一边的乳肉,摸起来比丝绸还要滑嫩。

“好骚。”男人凑近他耳边呢喃,大手扯开最上方的扣子钻了进去,粗粝的指腹手法娴熟的揉捻着那两团肉。

奶尖在手心里进进出出,没一会儿颜色就更深了,林深喉间干涩抱紧人迫不及待低下头含住了,他又舔又吸几近疯魔。

“不,呃~”“轻点~呃啊~”上下一起被玩弄让许知与差点晕厥,无数白光闪过他只觉得高潮逼近,身体里的某个点已经到达极限,他害怕又紧张的颤抖。

男人还在往上顶,假肉棒已经在宫腔里为所欲为了,欲望即将淹没他整个人,那双漂亮的眼睛迷离的半垂着,这时他身体里的水放闸了似的瞬间喷出。

淫液争先恐后的涌出,裤子彻底湿透了,水液滴滴答答的不断往下滴,车身内一下子就积起一小滩水。

林深温声拍着他的背,那样子像极了装模作样的正人君子。

许知与冷着脸不理人,可那急促的喘息声弥漫在车内却时刻说明了他的失态,他想起上次在车上发生的事,脸色愈发难看。

男人好像总是喜欢以一个上位者的长辈姿态来逗弄他,那副游刃有余的表情让人不爽。

“林总今年贵庚?”他倾身在男人腰胯间扭动了几下,语气极尽柔媚,林深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仍然心情大好的搂住投怀送抱的美人,如实相告。“三十六了。”

许知与闻言撇了撇嘴。“比我大了十二岁呢……”“再过几年林总你还能行吗?”

男人果然皱起了眉,他大手用力显然是很在意这个,他勾着唇像是在报复。

“我可不要不行的男人。”“等你不行了我就去找野男人,夜夜笙歌好不快活~”“啊~”

林深听不得这个,他话音刚落就让人拿捏住了命脉,男人拢住手下的那细长的脖颈,语气狠厉又带着点无可奈何。

“别担心,就算六十岁我都能搞你。”“你保证其他男人有我好使吗?”

这是许知与第一次来林深家,与他身份不同的是,他常住的地方只是郊外的一栋低调别墅。

周围没有其他住户,进门前会经过一个大花园。

他被男人抱着神情有些恍惚,之前在车上玩得太过他几乎脱力。

林深的自尊心经不起随意挑衅,一两句话的事就愈发变本加厉,而他逞一时口头之快的结果就是玩火自焚。

许知与窝在他怀里注意力被垂下来的花吸引去。他伸手在花瓣上轻抚,一股特殊的茶香飘散开来。

“你叫人种了好多花。”

玫瑰有刺林深停下来让他能好好欣赏,粉白色的包子形状花朵很惹人喜欢。

“要吗?我给你摘。”男人那语气很豪横,好像他如果说要那便是要把整个花园送给他了似的。

许知与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花还是待在枝头上最美。”

林深把人往上颠了颠,语气很宠溺。“你说得没错。”“所以我想今晚送给你的花你一定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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