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笞
迟烁人生第一次这么佩服自己的演技。
他吃了含兴奋的药物,与高行知回到胡同,露出笑脸,像个演员一样开心的给奶奶看平时作业的成绩单。
高行知还是和以前一样,板着死人脸,拿出叠资金流水。
他煞有其事的说最近在教迟烁学英语和炒股,凭借之前的抚养费,账上钱多了不少。
紧接着,高行知就用各种专业术语,头头是道的分析国外留学趋势,打着为前途考虑,建议让迟烁去留学,由他出资。
而且由于学术关系,他会经常飞往国外,完全可以照顾迟烁。
不得不说,高行知仗着高材生以及木头脸的形象,很容易迷惑人心,在奶奶犹疑的时候,他又搬出了自己的老师,说通过关系给迟烁找了最好的老师。
教授的名望很高,奶奶彻底信了,百感交集地说孙子长进了,她欣慰了。
高行知补上最后一刀,犹如演员露出笑容,贴心的表示他也是奶奶孙子,会代迟烁行孝,为她请保姆,为她养老。
奶奶最后哭了,沉浸在高行知的孝心里,送别了俩孙子。
他们还要假装去办休学,拜访老师,而他从此因为课业,住在高行知家中。
迟烁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风景,看着就哭了。
高行知开着车,目色淡淡。
迟烁一转眼,看他毫无愧疚,又气笑了。兴奋药物还残留着,他胸膛起伏,说话也狂妄起来,“满意了吧,高行知,你良心就不会痛吗,奶奶对你这么好,你一点愧疚感都没有吗!!”
车厢里爆发着青年的怒气。
高行知毫无表情,“我为什么要愧疚?你们一家的房租我没收过,将来还负责她养老,甚至追债都是我摆平的,我为什要愧疚?”
连续两个为什么,问疯了迟烁,他找不到理由反击,只能用力挤出最恶毒的话,“我恨你,一点都不爱你,恨死你了!!”
滋啦一声,轿车忽然变道,不要命的冲到高架入口前的街边,猛地刹住。
这一举动吓坏了路人,也吓坏了迟烁。
他呆呆地看着,即使做了这么危险的举动,高行知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他转过头,伸手抓过衣领,连带着项圈一起把人拽过来。
“不爱我?”高行知盯着他发红的眼笑了,“你懂什么叫爱?”
不等他回话,高行知又笑,“是不是想说我也不懂?我是不懂,但我心跳只有和你做爱的时候才会悸动,我每天都想打断你的腿,把你关在笼子里操死,甚至想过把你奶奶弄死让你只能依靠我,迟烁,我已经很克制了,别惹我,要么我真会掐死你。”
高行知脸对着他,由于距离太近,黑漆漆的瞳孔像深渊一样凝视着,让人毛骨悚然。
“我理解不了正常的爱,但我告诉你,是生是死你都得和我在一起,哪怕死了我都要把你骨灰吞到肚子里,听懂没有。”
他眼神平静,声音淡然,可越这样越让人觉得可怕。
迟烁不说话了,被松开后靠着座位大喘着气。
他被这段充满暴力的话吓到,尤其在听见想对奶奶下手后,他的恐惧更上一层楼。
人类的道德和三观根本束缚不了高行知。
车子重新启动,以最快速度上了高架,朝向郊外狂奔。
风景飞快划过,迟烁靠着窗感到绝望,自己留了下来,奶奶未来是无忧的,只要他不作死,高行知不会动他奶奶。
但接下来呢,他要一辈子待在那栋别墅里吗?
高行知说他不懂爱,那高行知呢?囚禁控制着他,这也能算爱吗?迟烁想不明白,只觉得高行知的心理已经扭曲到一个极致,根本救不回来。
车子驶回山顶别墅,高行知攥着迟烁手腕,来到负一楼。
自动门打开,记忆里模糊的场景变得清晰,迟烁抑郁的脸上逐渐被恐惧布满,他看着远处各式各样的笼子,立刻想起之前高行知的话,对方是真想把它关进去。
迟烁下意识后退一步。
高行知将人拽回来,“不想被关?那就乖一点,去洗干净。”
看着对方冷漠的神色,迟烁又感到一阵痛心,他甩开了手,不愿再看,抿着唇走向右边浴室。
地下室都是暗红的线光,即便是浴室也是黑色的大理石,它连着更衣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项圈,束缚带,情趣装。
迟烁的状态近乎麻木,他一边熟练的给自己灌肠,一边看着通道,甚至在想待会会穿哪件。
高行知两天没弄他了,今天是不会好过的。
然而他错了。
洗完后,高行知没给他戴任何器具,他浑身赤裸地被带到一张调教椅前坐着,对着落地镜,手被绑到后面,腿张开着被固定到两边支架。
椅子高度升起,靠背往后仰,只要抬起眼就能看见高行知淡漠的一张脸。
迟烁被蒙上了眼睛。
但他没等到下一步动作。
室内的温度已经升起来了,空气里还飘着充满情欲的熏香。他就这么被绑起来坐着,只能听见高行知走远又走回来的声音。
应该是拿了工具吧,为什么不用?
由于长时间没动作,腿间又是大开,凉嗖嗖的,迟烁不禁感到羞耻。
他下意识想并拢腿,却被支架上的绑环牢牢固定,而一股视线,隔着眼罩烫着自己的脸,烫着肌肤。
他知道高行知在看自己,甚至是以一种审视且冰冷的目光在看。
视线一片黑,被臆想中的视线看热了。
迟烁滚了滚喉咙,微微动着嘴唇,犹豫着要不要叫高行知。
“你硬了。”
高行知冷淡的声音传进耳朵,“在毫无抚摸的情况下。”
迟烁脸一下羞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