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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车祸

 

那天晚上的事像是枝头的薄雪,轻轻一碰就碎的四分五裂,落入雪中又变得看不见了。

孟昌平宿醉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问孟从南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桌子上。他们两个都默契的不再提那天晚上的事。

都说过完元宵节,就算过完年了,可是从孟昌平上班后,家里就冷清了。孟娆也要开始给对面小区的小孩上课了,这次她准备了一个红包,里面是装的是几颗水果糖,是她吃过觉得好吃,才给小孩带的。

路上的雪化成了冰,很滑。

“好吃,我喜欢吃葡萄味的。”小孩嘴里含着糖,说话含糊不清,眼睛乌黑透亮的看着她。小孩就是好哄,几颗糖就收买了,孟娆心里想。

“那当然了”孟娆低着头,检查小孩的语文作业,他的字很端正,横平竖直的。“张希,你这做错了,”孟娆指着一道连线题。

“哪里做错了?”张希用舌头拨弄了一下嘴里的糖,靠近看孟娆指的题。

“你再看看,好好检查这个连线题。”孟娆看着他,语气冷了几分,但也没有很严肃。让她生气的是这个词是在课文中学过的,他不应该出错。

张希拿起笔,皱着眉想了一会,“难道是无私的亲情,热烈的爱情?”他抬起头,圆溜溜的瞳仁里都是疑惑,这道题是把前面的形容词与后面的名词相配。

“对啊,你一开始写的是无私的爱情,热烈的亲情。”孟娆陈述道,看他仍然不解,随即又补充道“无私的爱情也勉强可以,但是热烈的亲情就说不过去了。”

“爱情和亲情不一样吗?不都是感情吗?”

“不一样的,爱情是两个相爱的人产生的,就像你爸爸妈妈。亲情是有血缘关系产生的。”

“那万一相爱的人有血缘关系呢?”张希追问道。

孟娆想了半天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看着张希较真的样子,不能草草的就下结论,“这个问题,先保留,等我知道了,我再告诉你。”

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就不能相爱吗?或者相爱的两个人就一定没有血缘关系吗?血缘和爱情难道就没有交叉的情况,只是世俗告诉他们不能相爱。

高挑修长的身姿立在楼梯口,他低着头,侧脸凌冽分明,薄唇呼出的气都成了水雾,融入了身后的雪景中。

孟娆一下楼梯就看见了,孟从南穿着长款羽绒服,领子立了起来。他怎么会来,孟娆了一眼脚下的楼梯,缓慢的走了下去。

“姐,外面雪下的大,今天你又没带伞,我给你发过信息的。”孟从南开口,声音像是从雪山上流下的纯洁融水,没有杂质。他侧过身,手缩进袖子里,只漏出被冻红的指尖,莫名让人心疼。

风骤然大了起来,将雪吹在门上,发出窸窣的声音,外面几乎看不清了,只是刺眼的白。

孟娆不适的眯起眼睛,轻声说了一句“嗯。”

伞不大,两个人挨得很近才能不被淋到,孟从南的手轻轻的放在孟娆的腰上,这才确保两个人都在伞中央。走动之间两人总能摩擦到,孟娆的肩膀碰撞到孟从南的锁骨上,手臂环过孟娆的后背,即使穿着外套,也能感受到。一抬头就是孟从南利落的下颌,后背像是在发热,慢慢的这股热蔓延到面上,连心脏也波及到开始乱跳。

一踩到雪里,能没过脚腕,柔软的雪把整个鞋子都吞了进去,孟娆低着头看路,想分散注意力,让清冷的雪安抚住她不安慌乱。

他们走的很慢,顺着路边走,雪还是很大,一簇一簇的往下落,落到伞上,堆积成阴暗面。

一阵巨大的刹车声传来,接着白茫茫的雪里冲出了一辆轿车,黑色的轿车像是头凶猛的野兽,直直的向他们冲来。

一瞬间发生的很快,孟娆来不及反应就被推了出去,连同黑色的的伞,惊慌的落到地面,心里的恐惧来不及产生,车辆就冲了过去。

时间仿佛停滞了,巨大的撞击声将静谧的空间割裂,碰撞声、碎片声、尖叫声充斥着间隙,将孟娆完全吞噬。

耳边传来滴答的仪器声,眼皮昏昏沉沉的抬不起来,孟从南隐约的闻到烦闷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他猜到这是医院。

手臂的肿胀刺痛,也在提醒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尝试握拳,手指长时间不动都发麻了,随即被一双柔软的手握住,带着炽热香味,连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都淡了不少。

紧皱的眉毛放松下来,鸦青的睫毛微微颤抖,面色看上去有些苍白,淡红的嘴唇因为长时间不喝水变得干燥,像是一朵干花,没有生机但异常美丽。

孟娆紧紧握住他的手,感受他血液的流动,那一天太过黑暗,空气中仿佛还有烧焦的味道,她甚至敢回忆那一天。

泪水不自觉留了下来,滴到他温热的手背上,孟娆是被他推了出去,那辆轿车原本是对准她的,他是有机会幸免的,可是他放弃了,将仅剩的机会给了她。

他们是兄妹,不,只是继兄妹,微乎其微的关系早在这十几年就消耗了,他们不是从小就认识,感情也没有那么深厚,唯一的联系是他们共同的爸爸。

其实在此之前,如果是孟从南在事故中心,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在这几秒里做出反应,自己不会袖手旁观,但也绝不会做到他这一步。

但现在,孟娆欠他一条命。

平静的湖面被打破,里面的污泥也跟着卷了上来,把清澈的湖水搅的浑浊不清,孟从南忽然又跌落在深水里,母亲苍白的笑浮在热烈的日光里。

他猛的喘了口气,手臂隐隐作痛,还好灌入肺部的不是阴冷的湖水,眼前是柔和的光亮。心脏忽然抽动了一下,他本能的皱起眉头,又闭上了眼睛,脑海里还残存着母亲的笑,手指曲了曲抓握住母亲的衣襟。

感受到孟从南的手抽动,她抬起头来,意识清醒了大半。孟从南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展现出几分柔和,冷感的五官有些憔悴,让人心里泛起柔和。

“小南,”她声音压低,不想吓孟从南。目光落在孟从南眼下的青色。

“妈妈…”孟从南紧皱着眉呢喃,头痛苦似的轻晃,手抓的越来越紧,指甲抓的孟娆有些疼。

她不想让他这么痛苦,于是开口说道“我在”。

好像是听见了她的话,孟从南安静下来,又睡了过去。

中间孟从南叫了很多次“妈妈”,声音又小又黏,跟碎了似的。

手心出汗,也没松开孟娆的手。

等到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太阳西斜,橙色的阳光从窗户洒到白墙上。孟从南看着染了色的天花板,有些恍惚,他是在孟娆错愕的表情里倒下的。

因为长时间不进水,泛白的嘴唇起皮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喉咙发干,咽口水都有些疼。眼神扫过少女红润的侧脸,脸上还有清晰的泪痕。

他想用手摸一摸乖软的脸颊,一只手被孟娆攥着,另一只打了石膏,只有手指能动。黑眸深邃看不出情绪,他嘴角微微勾着,喉咙生了痒意,干咳了两声,眼周因为用力泛起湿红。

孟娆惊醒了,白皙的脸颊还有衣服的压痕,她连忙递上桌子上的温水,“没事吧,我刚刚不小心睡了,还好药水没滴完,”孟娆给他顺气,眼神柔和的好像要滴出水来。

他捂住嘴摇了摇头,眉眼中还有一丝憔悴病容,喝过水后,喉咙好受多了,孟娆拿着杯子给他递上纸巾。手被孟从南一把拉住,拉这她往他身上靠,孟娆身体晃动,杯子里的水都要洒出来。

墨色的瞳仁轻微晃动,看向孟娆时是柔和的,粉润的浅色薄唇紧紧抿着,像是在示弱,他攥紧孟娆的手腕,直直的盯着她。

他这样子像极了小时候黏人的样子,清远疏淡的面庞做出这样的表情有些违和,她耐下心来说,“我只是放一下杯子,我不走。”

握紧的手松了松,孟娆觉得他有点呆,便缓和气氛说,“你手臂还疼不疼,还有别的地方难受吗?”话一说出口孟娆就后悔了,他手臂骨折了怎么不会痛。

“不痛了”

“那我给你削苹果?”

“不用”

“那你再睡会?我在旁边看着你。”孟娆把手扶上了他的手背,就这个动作让孟从南觉得安稳像是湖面落石后渐渐平稳的波澜。

孟从南垂眸,盯着她白皙的手背,将头陷进柔软的枕头里。

“小南,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孟娆知道他喝醉了,把声音放软,身体慢慢往前靠,避免碰到身后的硬物。

孟从南的沉默让气氛开始焦灼,察觉到孟娆的动作,他恶劣的顶了顶胯,粗鲁下流的抵着孟娆的屁股。舌尖扫过后槽牙,他的朝孟娆侧颈吹了口气。

凉气让雪肌颤栗,她难耐的耸了耸肩,将头偏了过去,身后的炽热仍然顶着,让她感受到极大的压迫,像被猛兽扑在身下,流着涎水想要吃掉她。

“小南,你先把我放开还不好你抱的太紧了我没法动”

孟娆装作镇定的样子让他想笑,明明身体都发软了,耳后红的像午后的红色山茶花,细细嗅还有香气。

“怎么办啊,姐姐帮帮我。”他声音可怜低沉,像是干涸河床的石头,等待着雨水的滋润。

她怎么帮他,而且这东西不是过一会就能下去吗?为什么要她帮,就算他们关系再好也不能这样互相帮助啊。孟娆怔住,紧张的咽了口水,“我我怎么帮?”声音都发颤,汗水从鬓角流下。

眼睛扫过父亲的房门,她怕父亲突然出来,先让孟从南放开自己,然后再做打算。

“你先放开我,我帮你好不好?”

“不好,姐姐肯定想跑,对不对?姐姐帮帮我,我好难受,姐姐摸摸好不好?”

孟从南的头发扎到了孟娆的颈后,她顾不得这个,因为他顶的更加用力了,粗硬的阴茎隔着裤子插进她的腿缝里。孟娆脸色发白,敏感的身体在背德的刺激下流出了水,吸气的声音越来越大,胸腔也跟着起伏。

“孟从南,你看清楚,我是你姐姐!”孟娆声音提高,本想起到震慑的效果,她却发现孟从南贴的更紧了。

他并不忌惮父亲,也不害怕孟娆,这才是最令人恐怖的。

“我帮你你要怎样才可以。”孟娆声音有了哭腔,说的又慢又小,声音小了听起来就软软的。

“摸摸就好”

孟从南好像生怕她走,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臂,将她抱到自己房间,压在门板上。她腰挺的直,贴在坚硬的门板上,不能动。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透过窗外的一点月光。孟从南本就长得高,像一堵墙一样挡在孟娆前面,让她看不见光源,只让她生出恐惧,像是被黑暗吞噬的恐惧。

孟从南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头发遮住了他晦暗的眼神,薄唇泛着水光,尽显欲色。黑色修身毛衣把他的身材都给勾勒出来,手臂不细,能感受到肌肉凸起。孟娆只到他肩膀,身高的差距让她抬头只能看到他的颈部。

凸起的喉结滚动,他舔了舔唇,“姐姐摸摸它,”他坏心眼的顶胯示意,还是用可怜的样子来骗她。

颤抖莹白的手摸上了他的腰间,孟娆的手很软,指腹试探性的摸上小腹,上面暴起的血管,让她感受到畏惧,相似的血脉在里面流动、跳跃。

她一摸上,孟从南吸了一口气,软嫩的手指触碰带来的不是慰藉而是更大的渴望。他难以自持的顶了顶胯,想要更多的舒服。

顺着青筋突起往下划,像是检索又像是挑逗。抓着松紧带的绳子往下拉,一开始没拉下来,卡在了勃起的部位。

她吸了口气,一鼓作气的脱了下来,深色内裤包裹着尺寸可观的阴茎,散发着荷尔蒙的热气,她咽了口水。奇怪的是她感受到熟悉,像是曾经做过。

孟从南不满她走神,抓着她的手,就碰到他自己胀的不行的阴茎上,他舒服的喘了一声,头微微昂起,喉结滚动。

她不敢看下面的龌龊情形,只好抬着头,细长颈部上延伸的脉络像是蜿蜒的细流在肌肤上滑动,充满神秘美感,在黑夜中只是晃眼的白,看不清皮下躁动的血液。

巨物在手心跳动,上面暴起的青筋,磨得她难受,顶端分泌出粘腻的液体,孟从南抓着她的手拂过充血的前沿。

抽气声越来越大,孟娆能感受到他的急躁,情欲上头的时候,眼眶都艳红,漆黑的瞳仁里尽是渴求,唇上泛着潋滟水光,他不能自持的咬着,手里速度加快。

虎口磨的发麻酸痛,孟从南还在说不够,不够。她盯着暗黑的天花板墙角,颈上传来一股刺痛,孟从南咬了上去,尖锐的牙齿刺进嫩薄的皮肤里,她疼的抽气,手里一紧,一股白灼喷涌而出。

接着,眼前漆黑一片,孟从南压了上来,吻住了她。

车祸处理的格外顺利,都是按照流程走的,没有什么棘手的事,司机整夜没合眼,正赶上雪有下的大,这才没看见他俩,直直的冲了过去,等到发现时,轮胎打滑,导致了意外的发生。

他只有右手骨折,别的地方轻微擦伤。孟从南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叽叽喳喳的麻雀,最近气温转暖,倒是有了春天的迹象。

等孟娆做完家教,已经午后了,不敢再走那条路,骇人的场景历历在目,于是绕道去的医院。公交车人很少,她刷了卡就坐在了后排,靠窗位置。公交车走走停停,晃的头晕,阳光照在杆子上,又反射进眼睛里。

手机震动了一声,上面弹出消息,预计今天下午到夜间,会有暴雨,伴有8~10级雷雨大风,请注意防范。

她皱了一下眉,将手机息屏。

蓝白的病号服松垮的套在身上,更显的他皮肤素白,孟从南眉骨轮廓优越,鼻梁高挺,窗外的光照的面颊如玉,温润通透。

他倚靠在床头上,膝上放着一本书,似玉的指尖拨弄着锋利的书页,外面起了风,吹的窗帘乱飘。

“冷不冷,也不下来关窗。”

孟娆一开门就看到窗帘被风吹到外面,把口罩摘下来,对折整齐,放进外衣口袋,接着又把外套放在沙发上。其实室内温度不算低,但怕孟从南吹坏身子,她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

“我原本是想通风来着,屋里太闷了”孟从南偏过头去,眼睛通透,映出窗外的光,嘴角弯弯挂着笑。

孟娆的手一顿,“那开小一点”,把窗户又拉开了一点,风将她发丝吹起来,好像也带来一股清香,冲淡了消毒水的味道。其实他开窗是因为,房间里的消毒水味太浓了,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总是让他分神。

“爸呢?去上班了?”孟娆开口,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眼底的疲倦显而易见,昨天做了噩梦后就一直睡不着了。

看着她眼里的红血丝,孟从南轻皱着眉,“姐,你是不是太累了,我自己在这就行。”

“你伤了右手,做什么事肯定不方便啊,我又没有事”孟娆只是觉得,她照顾孟从南能缓解心里的愧疚,要不是他,如今躺在病床上的就是孟娆。

“你接着看书吧,我在这待一会。”孟娆用手撑着头,把手机拿了出来。

关了窗后,气温不断上升,身体的疲惫感越来越强,脑袋昏沉,身体被温暖柔软包围,意识渐渐模糊。

孟从南将书本轻轻放在书柜上,他俯下身来,用左手将她的发丝别在耳后,白嫩的小脸露了出来,因为热脸颊红润,卷翘的睫毛轻轻晃动。

她睡的不安稳,刚触到细腻的肌肤,他忍不住想用力揉搓,想感受里面血肉的涌动。但是也只是轻轻一碰,顺着触碰到柔软的粉唇,似乎只是接触,她身上的馨香气息就流过来了,顺着手指流进他的血液里,融为一体。

指腹压在粉唇上搓捻,孟娆嘤咛一声,鼻子不悦的皱着,但没有醒来。“睡着了还发骚”孟从南小声嗤笑,指尖浅浅插入唇口,唾液湿了指腹。

周围的气体腐蚀着他的身体,胸腔压着一口浊气,冰冷极了,像是母亲僵硬的身体。只有孟娆在这,他才会好一点,不用硬逼着自己去集中注意力去逃离,她是上天给他勇气的。

勃起的下体已经顶出凸起了,他捏了下饱满的唇珠,口水沾到他手指上,他伸进被子里握住充血的阴茎,快速撸动起来。

灼灼眼神落到孟娆脸上,他压低声音粗喘着,想象着自己在摇晃的病床上操她,插进柔软滚烫的小穴。

他期待孟娆突然惊醒发现,这样他就不用再忍了,直接把她拉到身下操进去。

但是又怕会吓到她,他可不希望以后的每次性爱都在她意识不清醒的时候。

背对着熟睡的孟娆,病床的空间狭小,满载了他发泄不出的欲望,衍生出的热充斥着他的身体,变得湿热、潮闷。

他撸了很长时间才射出来,用卫生纸清理过后,将纸扔进垃圾桶里。孟娆还在熟睡,乖巧的枕在她的手臂上,不知道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背着她意淫着她自慰。

外面渐渐变暗了,乌云一层一层的压上来,天空被整个铺满,风将空气中的枝叶吹到窗户玻璃上。孟从南看了一眼,现在还不急,要等到外面彻底黑下去,才精彩。

“轰”一道闪电划破天空,将漆黑的屋子照亮。接着房间又暗了下去,孟从南眸光闪烁,涌动着毫不掩饰的兴奋,面容隐藏在黑暗中,晦涩不清的神情,愈演愈烈的压迫感。

被雷声扰到了,孟娆轻轻皱了一下眉。她感觉到有一个热团,抖动着往她脸上凑,她用手去推搡,手又被抓住了。

一道哭腔颤抖的“姐姐”,将她带回现实中。

她猛的睁开眼,先看到的滚动的喉结,她坐起身来,孟从南蜷缩在床上,不停颤抖,脸上像是流了泪把发尾弄湿了。

外面电闪雷鸣,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像是利剑将天空劈出缝隙,雨点打在窗户上,几乎要把玻璃砸碎。

孟从南是怕雷的,她首先想到,小时候都要她陪着才睡着。现在看他这样子估计是又害怕了,外面雷这么大声

“小南,你先坐起来,姐姐怕你压到手臂”孟娆柔声到,黑暗中孟娆看不清,无法判断他的姿势,只能借着雷电闪出的光亮。

“你先放开姐姐的手,我去开灯,亮了就不害怕了,还不好?”,孟从南抓着她的手,两人僵持在床边,还有孟从南难抑的哭声。

“我好怕,姐姐”孟从南艰涩开口,像是幼兽一样望她怀里躲。

“不怕,不怕,乖”孟娆哄道。

轰隆一声,惊雷在空中炸裂,照亮了半边天空。孟娆看清了孟从南的样子,泪水从眼尾流出,凌乱的发丝,苍白脆弱的侧颈,破碎的像是大雨里被打碎的白花。

孟从南像是被雷吓到了,应激一般用力一拽,把孟娆拽上了床,小腿还在扑腾,上身被他压在床上。

石膏成了两人之间的隔阂,孟娆不知道他有这么厉害的臂力,单手将她禁锢在怀里。

“好了,不怕了,我在这里保护你,好不好?”孟娆眼睛直视着孟从南眼里的泪光,一滴热泪滴到孟娆脸颊上,孟娆抬起手轻轻拂去他眼角的泪,权当他被吓哭了。

“姐姐,会永远和我在一起吗?”孟从南声音沙哑,热烈的眼神像是要把她烧透、看穿。明明是黑夜,她却看到了燃烧的星星。

孟娆楞了神,“当然,我当然会陪着你”,这样窘迫的距离让她想起过年孟从南喝醉,他总爱问这些像小孩子一样的问题。

雨点如同落下的箭矢,急促而猛烈,闪电则是交汇的剑锋,在黑暗的天空中厮杀,浓郁的惧意从层云中泄了出来。

孟从南抖的更厉害了,恐惧在心底蔓生,“我好怕,姐姐别丢下我,”孟从南呼出的气体喷洒在孟娆脸上,温热的气体一阵一阵的,将她的脸熏红。

恐惧是会杀人的,让人无时无刻不活慌乱紧张中。孟娆想让他平静下来,便低声诱哄道“我最喜欢小南了,永远不会离开小南的”,孟娆的眼睛也发亮,像是浮在水面的弦月倒影,轻轻的摇曳。

小时候,孟娆会把孟从南会揽在在怀里,轻轻的拍孟从南颤抖的背,告诉他不要怕。现在孟娆被他压在身下,眼里是孟娆看不明白的神色,不像是小时候的害怕,像是掩在皮下的兴奋,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去,脱离这幅虚假的躯体。

“别离开我好不好?”孟从南声音湿润,察觉到她的失神,不满的凑近她,鼻尖都要碰在一起了。

狭长幽深的眼睛,压的她心悸,“我爱你的,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到你毕业、结婚,我都会在你身边。”

孟娆不知道他现在这么没安全感,一直在问,不管做了多少承诺,还是要一遍一遍的确认。

暴雨愈演愈烈,在空中炸起的雷电把浓厚的云层撕裂,碎片成了雨滴坠地,黑压压的一片,巨响听的人惊心动魄。

“手臂好麻,姐姐,我好害怕怎么办,怎么办,,,,好冷,身体好疼,姐姐好疼啊”

孟从南是知道怎么让她心软的。

车祸永远是压在她心头的石头,这条命是孟从南给的,她有什么理由拒绝,只不过是自己亲弟弟害怕,他可能只是想获取一丝安全感,毕竟在危险来临的时候是他推开自己的。

一声雷响,孟从南抖了一下,“好害怕,姐姐”声音被吓到颤抖。孟娆听见他的声音心里就泛起酸软,纤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神,冷清的眉眼映出可怜。

孟从南反复念叨这些话,湿润的唇抖动着张合,忽然他低下头在孟娆唇上贴了一下,很轻,像是沾了一下她的唇上的口津。

圆润的眼睛瞪大,上挑的眼尾隐在黑暗中,孟娆四肢僵硬,震惊着张着嘴。她从来不敢想,孟从南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大脑变得迟钝,之前的关于他的春梦在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浮现。

大脑已经不能理智的思考,她的眼神躲闪,不敢正视孟从南的眼神,紧张的出了一层冷汗,孟从南像是把她钉到床板上,不过不是用的钉子,而是用他这个人。

孟从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分开了她的腿,用膝盖磨着她的下体,硬骨正对准花心,“啊”孟娆措不及防加紧腿,因为穴口阴唇被撞了一下,酥麻疼痛的感觉传遍全身。

“求求你了,姐姐,小娆,我害怕”他的眼睛湿漉漉的,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脸颊湿红,脆弱的像是浮着的薄冰。

孟娆不知所措的被吓到了,这下流的动作是她亲弟弟做出来的,是文质彬彬,永远好学生的孟从南做的。

密密麻麻的吻随之落了下来,下巴、颈部、锁骨,孟娆突然剧烈的反抗起来,她眼前朦胧一片,心脏疯狂跳动,用手拼命推搡。

“好痛手臂被撞到了,”孟从南疼的抽了两口气,从孟娆身上起来,扶住他打石膏的右手。他低着头,刘海遮住眼睛,身体轻微抖动。

“没事吧,胳膊怎么样了,我去找护士”孟娆凑近了他,头发凌乱,眼睛看着打石膏的手臂,呼吸

稍微平顺了一点,却还是有些急促。

孟从南忽然抬起头来,脸上的泪痕泛着光,幽幽的眼神盯着她,让她不寒而栗。

指尖骤然缩了回去,孟娆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床头,害怕的看着孟从南,她呼吸加深,手指触碰到床单上的纹理。

孟娆听见他的声音后背泛出湿汗,但是她又无处可退,背后是坚硬的墙壁,窗外的雷声加剧了这场对峙。

孟从南靠近了她,用力的吻了上去,纤长的颈部线条有种野蛮的冲击,牙齿咬上孟娆饱满的下唇,微微用力,一种血腥味弥散在两人唇齿间。

手已经握成拳了,却又无力的抵在胸膛上,孟娆脸上潮湿一片,发丝贴在脸颊。她被迫承受着,像是被暴雨打中的树叶,摇摇欲坠。

合不拢的唇,微微颤抖的肩,畏怯的抽气声,这一切都让孟从南着迷,他兴奋的眼红,口水在缠绕的舌尖摩挲,传来粘腻的水声。

直到孟娆的舌根被吮的发麻,孟从南才舍得松开,他抵着孟娆的额头,听着她湿漉漉的喘息声。窗外潮湿的雨气传到房间里,孟从南感觉咸咸的还带着苦味,泪水不好吃。

孟娆像是妥协了,任凭湿吻落下来,恍惚中她听到了雨滴声,要不是孟从南的吻太过炙热,她都要以为是窗外的雨水了。

双手垂下,她侧过头,看着窗外的暴雨,到现在一直在下,几乎没有停过,模糊的玻璃上有弯弯曲曲的亮光。身上的人并不介意她的不投入,纤细修长的手指仍然替她解身上的衣服,只不过带着些急躁,左手并不方便,他粗喘着气,将纽扣解开。

泪水滑落滴到他的青筋暴起的手背上,孟从南楞了一下,他才意识到孟娆哭了,哭的没有声音,把呜咽声吞进肚子了。

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只是左手的动作慢了下来,作为安抚他热切的将苦涩的泪水舔去。孟娆不知道她和窗外的雨水哪个可怜,雨滴被风吹去别的地方,融到脏泥里。她也不算多好,脸颊泪水和口水的混在一起,狼狈的被弟弟抵在墙上。

衣服随意的扯乱,孟从南还是没有耐心。温软的肌肤暴露在冷空气里,她抖了一下,还没准备好,微微耸肩,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

孟从南要亲手把她打开。

骨节分明的手揉上软绵的乳肉,绕着嫣红的乳粒打圈,力度不算重,却带来怪异的快感。孟娆只觉得恐怖,这种背德的刺激让她产生了快感,像是电流穿过,小腹隐隐的发麻,身下一股热流涌出。

她不知道孟从南接下来还会干什么,往后缩着身子,她觉得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奶头被含在温热的口腔里,舌尖一直挑逗着上面的乳孔,孟娆感觉又痒又热的,脸上熟红。身体陡然生出快感,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乳尖流出来。乳粒被吮的发麻,舌苔上的颗粒磨着乳孔,孟从南好像真吸出了什么,水声淫靡。

“不要什么都没有”孟娆哭着摇头,升腾的快感要把她折磨疯了,回应她的是乳尖的刺痛,孟从南的小虎牙咬了上去,只咬了一瞬,就放了出来。

濡湿的乳粒暴露在空气中,孟从南舔了舔唇,毫不愧疚的继续往下吻去。泪水从眼尾流出,她咬着下唇,不发出一点声音。

墙上的高窗透过走廊的光线,很暗,不足以看清屋内的景象,遮挡了床上的交合的男女,昏暗的环境是孟娆最后的遮羞布。

“唔”

孟娆头偏过去,无声反抗这场性爱,手指紧攥着洁白的床单,上面的褶皱像是一朵锋利的花,线条延伸到远处。

手指包着软热的阴唇,小穴滑的让他清楚的感受到手指的粗糙,他用手指搓了下残存到指腹的粘液,他嘴角勾起起,享受着暴风雨下的安详。

硕大的龟头挤进去时,孟娆颤的厉害,声音忍不住发抖,白细的手指推着孟从南的胸膛。里面紧致的像是第一次破处,淫水更是谄媚的往外流,交合的地方一片泥泞。

“嗯呜呜”

顶爽了也是小声的哼,从没体会过的欢愉、刺激将她送上高潮,小腹酥酥麻麻的,大脑有白光闪过,像是闪电,把所有东西都覆盖了,只剩回响的欢愉。

孟从南喜欢她被操的失神的样子,眼尾都爽的流泪,肉欲粉唇里藏着殷红的舌尖,鼻头都透着粉,脸上写满了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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