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生相克
“不,不用了,谢谢。”
快要下雨了,变的匆忙的人们人挤人,姜黛的嘴唇已经冷的发抖,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爬出来鸡皮疙瘩。
为了避免给别人造成影响,他垂着脑袋抱着手臂退开俩步站到了台阶上,周围的人流在余光里消散,一张白色的烫金名片扔在了姜黛面前。
轰隆一声,雨水淅淅沥沥洒下,在他的肩上晕开水花,苍白的下巴微微颤抖,下唇淤血般的红,叫人移不开视线。
阖上还剩最后俩个电的手机付了车费,姜黛深深吸了口气,头晕脑胀的皮革的味道在雨夜发酵,缠着他的口鼻,随着每一口呼吸钻进肺腔,再直冲大脑。
紧闭的双眼露出来眼皮上的青色血管,阖动不安的眼睫宛如蝴蝶,冰冷的,苍白的,惹人怜弱的,握在手里的卡片已经拧的变形。
什么都没有了,许则离开了,他还能在他们曾经的家里睹物思人,可是现在,他连证明都说不出口,沉重的现实跟雨水一样砸的他喘不过来气。
这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会不会一切都是他临死前的黄粱一梦呢?一觉醒来,他还是那个凌晨三点还在送外卖摔在高架桥下的孩子呢?
“先生,先生到了。”
“好,好,谢谢您。”
直到司机师傅喊醒了他,猛的睁开眼来,一口憋闷的气重重的呼出来,潮湿的手心已经把那张卡片打湿,他局促在后视镜里撇了一眼,对上了一张十分古怪的脸。
露出来青皮的寸头,雾萋萋的眼神下戴着白色的口罩,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可是他阴郁冷漠的眼神让人看着就觉得心生恐惧,那是轻蔑的犹如在看动物。
对方似乎做了一个表情,呼吸变的急促,在口罩里鼓动起来的眼睛,那黝黑的皮面上的沟壑都一清二楚,隔着后视镜匆匆一眼,姜黛若有所思的下了车,看着黑色的车尾气消失在转角。
“咚!”
一声巨响在身后响起,犹如天上的闷雷般骇人,姜黛俩腿都麻了似的警觉,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别墅。
一排落地窗不着寸缕的揭开别墅的设计,花岗石的纹理冷硬围绕,露出来室内暖黄色的光,里面的家具都是无尽的黑色,在贴近窗下有一架白色的钢琴,洁净无尘,是压抑至极的屋子里唯一的亮色。
跟一楼敞开的窗户相反,二楼的窗帘紧闭,黑褐色的罩子把其中完全包裹,一切的神秘莫测都叫人觉得好奇。
姜黛不安的看了一眼手机,安静如水的没有任何声响,自从在医院消失后的谭笙再也没有给他发过消息,他的手机也再也没有响起过。
冰冷的手指出了冷汗,思绪飘忽:刚才的声响是来着这里面吗?那么响的声音,会是什么呢?
天边已经了无星月,无尽的黑幕里只有肩上的雨水陪着他,淋了雨变的湿重的脚步缓慢,他来到了门前,在玉石雕刻的房檐下踩下水渍。
“叮咚。”
门铃按响了一刻,他这才注意到家门没有关,透过那道门缝,他看见玄关立着的雨伞,心想着是刚才有人进去没有关门吧。
良久没有人来开门,姜黛不想不请自来,但是也不敢放过这个机会,只有拜托这家主人,能让他去看一下那艘船,看一下就好。
正在犹豫的时候,从里面传出了男人的声音,低哑的回荡在空气里,穿过了门檐。
“进来。”
得到了允许,姜黛终于推开了大门,湿润的鞋底留下了俩个水印,玄关垫着黑色的羽绒,他停在门庭,生怕弄脏了那些垫子。
“先生您好,我,我经朋友介绍来……”
屋里的灯暖的叫他身子热了起来,那层青色才缓缓退下,他不知道的是他刚才进门的时候,那个冻的发抖的样子有多可怜。
夹的瑟缩的几个字从嘴里好不容易吐出来,含的这么久的文字也不利索,不知道是怕的还是冷的。
对方久久不说话,姜黛抬起头,越过一层黑色的羽绒,他那橙色的艳色曝露在灯下,望着从楼上缓缓走下来的男人。
他穿了一件酒红色的衬衫,黑发湿润的掀在头顶,还在滴水的发尾在他的领口沁出一层深色,远远的好像一圈酒红的荡漾,犹如一尾红蛇依偎在他的脖子上。
薄红的唇色淡淡,赤在地上的脚掌每一步都踩在姜黛的心上,迫击的压抑让他心跳加快,喉咙发紧,眼眶娟红。
瞪圆的凤眼如春,那眼底映出来那张鬼魅的脸,垂在身侧的双臂筋挛似的抽动一下,他顿了一下,抬起手送到嘴边,张口掀起来开口的伤口舔舐,又任由它滴落液体,藏在乌黑的地毯里。
“哥。”
是谭笙,是谭笙,是谭笙,姜黛在看见他的脸的时候就倒吸一口凉气,那和弟弟的声音一同席卷过来的桃香直击灵魂,无数的交缠都伴随的味道让他俩腿发软的差点跪下。
这下听见对方讲话,视线就不由自主又落在对方不断出血的手臂,那血肉模糊的割伤之深,使肉都打卷的翻出来,还有脖颈的深色,原来那紫红色的,绽开在他的皮肉上,周围破损的软肉还蜜蜜的溢出来血珠子,那是勒痕,用了致人于死地的力气,可惜,没有成功。
转身就跑的本能让他身体比脑子还快,可是身后的门在这一刻发出砰的一声,门外的一双眼睛一闪而过,是那个司机。
他脸上的口罩已经摘下,一条骇人的疤痕从嘴角划到了耳下,身后惊雷电闪,男人湿在雨夜里宛若青面鬼。
“啊!”
就看姜黛刚回头就吓得发出一声尖叫,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身后的影子笼罩下来,湿透了的哥哥僵硬的不敢回头,只能把自己抱在怀里,跪在地上往角落里钻,直到那个影子又退了回去,留给他喘息的余地。
姜黛的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白玉似的手指插在黑色的碎发里,化作缠绕着自己的藤蔓,把自己埋在自认为安全的领地,实则,就像一只把头藏在土里的鸵鸟,毫无意义。
门外的那个司机他见过的,他那天在清吧闹事的就是他,现在今天把他送过来,说明他是谭笙的人,可是他一路来到这里,都是夏琛,那夏琛为什么要把自己送过来?
回想起来,难道是他犹豫的态度让夏琛不信任他,就亲手把他推了过来?而在这个时候的夏琛,对他的那点喜爱,都揉进了对谭笙的憎恨里,一切,包括姜黛,都是他捅向谭笙的刀。
可是,此时,让他更加细思极恐的是谭笙的谋略,原来,他早就渗透进了他的生活,事无巨细,他宛若板上凌肉,在谭笙面前早已被剖开展露无疑。
等他缓过劲来的时候,谭笙已经消失在了身后,
毛绒地毯上留下的一块块深色,证明着刚才的人看了多久。
只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徐徐琴音,d小调为主调缓慢深情潺潺,随着外面倾盆的大雨骤降,疾驰的悲怆淋漓,化在他的指尖,红色的瑰丽色彩滴在黑白的琴键上,阖目的男人纵情诉说着自己的哀鸣。
房门就在身后,姜黛爬也似的抓住了把手,和预想的大相径庭,竟然一下就拧开了,墨黑色的雨夜里露出来一条缝,洒出去一块暖光。
扑面而来的雨水冰冷的让他睁不开眼,劈头盖脸的湿冷灌进了口鼻,身后的温暖包裹着他的后背,黏腻的分不清是水还是汗,顺着他的下颌流下来。
“喀。”
门又关上。
手心里已经被汗水浸湿的名片已经彻底柔软,讥笑着他的处境,他怎么能走呢,无论今天的房主人是谁,他总该做好这样的准备的,他是一个不该存在的垃圾,也不被任何人喜欢。
出生在破房烂瓦,他的妈妈想掐死他未遂,不是一次,直到他有了自我意识,他妈妈也没有放弃过丢掉他的念头。
直到她又怀孕了,那个小小的孩子,圆润可爱的小家伙,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就会是他这辈子唯一的期望。
如今的他孑然一身,又或者他一直都是如此,他拥有的只有一副好皮囊,是他唯一的出路。
苍白的指尖滑下橙色的火,拧成一团的名片掉在门口,湿冷的寒气从皮肤上摘下来,水叽叽的抽离声在耳膜里穿刺,火烧似的红爬满了他的双颊,绯色犹润,我见犹怜。
玉膏似的白肉身无寸缕,赤足踩在黑色的鸭绒上,白的令人晃眼。圆润的肩头上都犯了红,胸口俩团乳肉亭亭玉立,樱红色的奶头已经硬的直抖,周围乳晕上还有不退的咬痕掐痕,盈盈一握的腰身上有俩个深深的握痕,那是那夜被握着草了一夜的印子。
垂在身前交握的俩臂纤纤,可是腰胯生的浑圆,一对丰满的臀肉比男性更加饱满,几乎没有耻毛的下体在手下若隐若现,一根半硬的阴茎翘起来,磨擦着他的手。
这里是谭笙的房子,这里到处都沁满了谭笙的味道,明明没有任何触碰,他的呼吸都已经急促起来,那扑鼻的桃香飘在他的身上,烫的他小腹发紧,湿湿的女穴没出息的发馋。
被奸了一夜的地方还热着,烫着,先前泡在雨里还没有感觉,现在只是看着那个背影,就涨涨的发痒,甚至随着走动,腿根都湿了。
来到弟弟的身后,面对着完全裸露的落地窗,姜黛咬紧了嘴唇才能不落荒而逃,他紧紧掐了手心,刺痛让他全身一抖,浑圆的大腿也跟着颤动,白肉荡起来肉浪,下面笔直的小腿上还有一小块乌青。
更加激昂的旋律潺潺析出,这首曲子即将结束,谭笙的十指已经爬满鲜血,在白色的钢琴上留下交错的痕迹。
黑色的西装裤下,紧绷的脚掌边上爬过来一团艳,水红的眉眼被泪水泡的流光溢彩,吐出来的舌尖红的滴血,巴掌大的脸上唇开欲烧,宛若吃人的精怪。
哥哥脱光了衣服趴在自己的脚边,笨拙的隔着裤子亲吻自己的小腿,无处安放的手抓着钢琴角,捏的发白。
“当。”
后半缺戛然而止,一口软舌吃上了自己的肉茎,低下头他和哥哥四目相对,乖巧美艳的脸上写满了恐惧,可是他张开嘴隔着裤子开始口自己的鸡巴,真是让人欲火喷张。
谭笙的手从钢琴上滑下来,腥甜的味道送到姜黛的嘴边,他的睫毛抖了抖,不敢看弟弟的眼,张嘴含了进去。
又腥又冷的食指木然的晾在嘴边,被姜黛一口唇轻轻舔干净,朱红色把他的口唇染的更红了,谭笙却没有动作,他坐的笔直,双目黑如渊,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卖力献媚,勾引自己的哥哥。
哪怕对方没有动作,姜黛还是在恐惧下全身冒汗,含着冰冷的手指,泡在口腔里,由上至下,把每一寸都舔热舔湿,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又长又漂亮,曾无数次扣进他的屄里,捅的他欲仙欲死。
“唔……”
口水顺着嘴角滴到身上,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碎发黏在下巴上,被他舌尖一卷吃了进去,又吐出来,再张嘴去找弟弟的手,下巴一痛,他被捏着下巴提了起来。
直到屁股压到冰冷湿滑的钢琴上,他被推了上去,俩条腿不自觉张开,高昂起来的玉茎是红色的,它抬起来就露出来红润汪汪的一口阴唇,湿答答的已经情动不已。
下一秒一个湿冷的手掌就盖了过来,紧紧的捂住一口湿穴,只有一点温热的手心狠狠压到一双阴唇上,把肿艳的花穴磨的发水。
枕在坚硬的钢琴上,姜黛根本不敢低头看,可是谭笙的声音无处遁形的笼罩过来,一只大手又落在了被拧的发青的腰上,嵌合无比的压在胯骨上,把他抓在手心。
“哥哥,你在勾引你的弟弟。”
滚烫的泪水从眼角落进湿润的头发里,他歪了歪头,水光淋漓的美目流转,雌雄难分的五官无处不在透着淫色,红色的口唇张开,怯怯的嚼着嘴里弟弟的血说道。
“是,是在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