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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J、TX、腿交

 

沉浸在‘奸淫’小奴才的快感中,周君昂没察觉这次硬的时间比前两次久了不止一丁点,等他分身再次疲软下来的时候他只觉得空虚。

杨启被奸得头脑发懵,胡乱的呻吟着,他硬起来的分身也很快被周君昂插得射了出来,精液濡湿了他的衣裳,深色一块,很明显。

周君昂第一次提枪上阵,虽然没有插入,带来的心理快感已经比插进去更刺激了。

“再来一次好不好?”周君昂意犹未尽的又顶了顶杨启。

杨启没有防备,下意识淫叫了一声,叫完便立马羞耻的闭上了嘴,情潮未散的眼瞅着身下的周君昂。

心理存了逗弄他的心思,周君昂假装看不懂,拉长了声音撒娇,“杨启,行不行呀?”

杨启闹红了脸,他小声道:“王爷明知我不会拒绝你的。”

千依百顺的回答让周君昂满意极了,他把杨启的裤子扯得更低,又顶着他闹了起来。

可惜这次也和之前一样,蹭得杨启穴口发红了,周君昂也没起反应。

周君昂心里有了盘算,没再缠着杨启给他蹭。他掐了掐杨启的两股臀瓣,道:“小骚穴该疼了吧,之前本王给你的药呢?拿出来,本王给你上些药。”

杨启穴口确实有些疼,但他哪敢让王爷给他涂药。“王爷,这使不得,我自己来就行了。”

“拿出来。”周君昂没理他,“这是命令。”

周君昂都拿身份出来压他了,杨启只能无奈的撅着屁股,把药从床头的暗格里拿出来了。

“遵命王爷。”

瓷瓶还有些重,料想之前给奶子上药他也没用多少。

两人换了个体位,杨启撅着屁股趴在床上,周君昂跪在他岔开道双腿间,将他向自己敞开的菊穴尽收眼底。

那有些红的菊穴今晚没被玩弄,那口老老实实的阖着,只是有些微微的蠕动着,像是在勾引着面前的看客。周君昂也确实被勾引到了,他的呼吸变粗,一掌握上杨启的屁股,拇指挑逗着那阖着的入口,手中瓷瓶里的药化作润滑油,倒在了指穴交合处。

“王爷,”杨启惊叫一声,王爷明明说给他上药,怎么又玩起他的屁股来了。

拇指就着药物的润滑插进了杨启的穴口,周君昂探着拇指在他穴口挑逗着,没有深入。

杨启又快活又难受,浅尝即止的快感已经满足不了他了,体内的空虚无一不在叫嚣着想要更粗更长的东西插进来,把他插成一只只会淫叫的狗。

察觉到自己的想法,杨启猛的一机灵,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淫荡了?淫荡得好像……被下了春药一样。

隔靴搔痒的快感让杨启无暇想那么多,他扭着屁股哭喊,“王爷,难受。”

不亚于淫叫的哭喊让周君昂的欲火烧得更甚,他眸色暗沉,嗓音也低了些,“怎么难受?”

“想要……”杨启哑了火,他没法将那淫荡的念头说出口,只能难受的扭着屁股,把体内的手指夹得更紧。

“想要什么?说出来。”周君昂循循善诱,他插着杨启的手指不轻不重的研磨着那湿软的肠壁。

杨启被周君昂的拇指磨得几乎要缴械投降,他放弃抵抗般大喊,“想要王爷,想要王爷插我。”

周君昂在他肠壁内的拇指一顿,“可我没法插你,也没带道具怎么办。”

杨启羞耻得都快要哭出来了,他撅着屁股不肯再说话。

手指抽了出去,微微敞开的入口很快又阖了起来,但是并不妨碍周君昂将内里的媚肉看得清楚,他的脑袋轰的一下失去理智。

穴口最初被贴上的时候杨启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直到那又长又软的舌头顶开那入口探了进去,杨启才尖叫着硬了起来。

“啊啊啊——王爷~那……不行,”他挣扎着往前爬,想要躲开周君昂的唇舌,却被他狠狠的掐住了腰。他哭着一边抗拒一边迎合,“王爷……唔哈~不行~那脏……”

又软又灵活的舌顶开了层层媚肉,又奸又舔的蹭着内里的每一处敏感点,舌头虽软,但胜在及其灵活,像一条顽皮的小蛇进入了体内。

舌尖在那蜜洞中抽插不止,作润滑的药剂竟带着一丝甜味,药剂跟周君昂的口水在穴洞里混在一起,像是杨启穴里生出的淫液,这让周君昂吃得越发起劲。

吃下那水之后,那水渐渐升起热度,从小腹一直传向分身,刚刚那蹭了许久都没有反应的分身在这热度的刺激下又硬了起来。周君昂激动极了,他勾着舌,将那穴里的水更多的卷到自己的口中,越吃,周君昂的身体越发燥热。

湿软的舌插得杨启都快要疯了,身体和心理双重极致的快感让杨启浑身酥麻,他紧紧的抓住身下的被褥,头脑发懵的胡乱淫叫着:“唔……啊啊~好爽……王爷……王爷~舔到了……啊啊啊~”

快感席卷全身,他身体猛地绷紧,尖叫着射了出来,白浊尽数洒在了床铺上。

“真浪费,”周君昂的嘴巴离开了他,看着杨启射出的精液一脸的遗憾,“为了惩罚你,再射一次吧。”

杨启尚在高潮的余韵,又感觉到身后人贴了上来,那硬起的分身从背后插向前面,与杨启的分身紧紧的贴在一起。

周君昂一并握住两人的分身上下撸动着,两根尺寸惊人的分身紧紧相贴摩擦,这让本就高潮后敏感期的杨启又很快硬了起来。

周君昂一手撸着两人的分身,一手握着杨启的腰,带着他往后坐。

刚才刺激的性事让杨启腿软得不行,被周君昂一拉,便卸了力往后坐去。

“低头。”周君昂在他耳旁道。

奴性让杨启下意识的服从了周君昂的话低头看去,他此时坐在周君昂的大腿上,古铜色的皮肤与周君昂白皙的皮肤交错在一起。腿间的分身亦是如此,一黑一白两物相贴,白皙又漂亮的手握住狰狞的两根分身,周君昂粗细虽与他差不多,长度却优于他,即使在下位,他也差不多与自己齐平。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杨启的分身又硬了几分。

“看到了吗?”周君昂道。

杨启咽了咽口水,点点头。“看到了。”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等本王好了,”周君昂唇齿在他耳鬓厮磨,手上动作加快了些,“本王就用它操得你下不来床。”

听了这话,杨启不知道想象了些什么画面,激动得再次射了出来。

那精液尽数射在了周君昂手里,他让杨启躺下,看着自己逐一舔舐着手指,把那精液全吃了下去。

效果显着,有了疲软之势的分身迅速再次硬挺起来。

周君昂把杨启的腿合并起来,把他硬挺的分身插进了杨启腿根处,快速的抽插着。

杨启羞得浑身发抖,却不敢松了腿间的力,紧紧的夹着大腿好让周君昂插。

腿间的嫩肉虽比不上那骚穴,却也是个不错的去处,又嫩又紧的夹着周君昂的分身,让他十分受用。

今夜连续的奸淫让杨启大脑混沌,他想着今夜周君昂一次又一次的勃起,失了智般压抑着喉头的娇喘,问:“王爷,你真是天阉吗?”

周君昂正摁着杨启的腿起劲的猛操,听了杨启冒犯的话,他并没有生气,“若本王不是,那本王现在该插的不是你的大腿,而是你的骚穴了。”

想到那画面,杨启忍不住夹了夹菊穴,连带着腿根也紧了几分,爽的周君昂倒吸冷气。他喘着粗气用更狠的力气操着杨启的腿,“本王很期待那一天。”

“我……我也很期待。”杨启小声回道。

顶着纯纯的表情说着色气的话,这让周君昂更兴奋了,他在杨启腿间的征伐越发用力,顶得杨启的身子一下一下向床头撞去,得亏有枕头垫着才没撞上。

腿间快感不比其他,杨启倒也耐得住那些微的快感,忍住了喉头的呻吟,只有周君昂那大力的顶弄让杨启让耐不住泄出些声响。那跟猫儿似的轻喘激得周君昂性致越涨,勃起的分身操得杨启的腿根都微红了起来,才慢慢疲软下去。

周君昂回去了,只是没多久又叫福生送来同样的瓷瓶和一盅汤。

杨启都不敢看福生的眼中是不是别有深意,他匆忙接过侍女手里的托盘道了谢。

福生看出来他的不自在,没多少留,送完东西便点点头离开了。

关上门,杨启松了一口气,他被折腾得有些累了,随意的抹了药,又喝了那盅汤便躺下睡觉了。

睡下之后,那阵熟悉的燥热又浮了上来,他睡的迷迷糊糊把被子蹬了,迷蒙的神志不甚清醒的想起来周君昂,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梦里不甚清晰的快感是快意,又是折磨。旖旎的梦境让杨启大汗淋漓,他醒来之后看着高高扬起的分身无奈解决了一把。

连续的淫行加上没有休息好,让杨启的精神有些萎靡,直到被周君昂单独留在藏书阁,他才有些清醒过来。

“王爷?”他强撑着精神看向上座的周君昂。

“昨夜闹得你累了吧?”周君昂看着杨启,“休息会吧。”

杨启的脸热了热,“王爷,我不累。”

周君昂也没强迫他,“那便过来为我研墨吧。”

杨启领了命,走到书桌旁,拿起往砚台加了一点清水,再拿起墨条在砚台中细细研磨。他做周君昂近侍前被培训了一番这些活计,他害怕做不好,便每个都认真的记住,翻来覆去的回忆,所以即便是初次上手,他也做得不错。

研好了墨,周君昂便执笔在桌面的卷轴上龙飞凤舞的写起字来。

没事做的杨启愣愣的站在周君昂身旁,直勾勾的瞅着他。杨启看不懂字,只觉得王爷的字可真好看,像画一样。看了看又觉得,还是认真做事的王爷更好看。

“桌子底下有小凳,可以抽出来坐。”周君昂头也不抬的说。

即使神经大条如杨启也知道这不合适,他道:“王爷,我站着就行。”

执笔那秀气的手顿住,墨水滴下在卷轴上绽开了两朵黑色的小花。杨启不敢再违抗,连忙抽出桌子底下的小凳坐下。

周君昂淡淡的将写了大半的卷轴扔到一旁,又拿出了副新卷轴,重新写。

杨启愧疚万分,”王爷对不起,我害得你要重写了。”

“无妨,”周君昂应道,淡然的表情真像是毫不在意,“在书房伺候我的侍从都会坐在这小凳上,你不必有压力。”

“是这样哦。”杨启应了一声,拘束的动作松懈了些。

瞅了一会周君昂,杨启开始犯困起来,眼皮越发沉重。

待周君昂放下笔再看他时,他已经趴在案上睡着了。周君昂看着他,眼里有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温柔。

门外响起敲门声,周君昂看着杨启蹙起的眉头,起身去开了门。

福生不敢问为什么是王爷来开的门,也不敢问杨启哪去了,鞠着腰说:“王爷,徐御史求见。”

“本王知道了,”周君昂迈开腿,出了门,又将门掩起,吩咐门外的侍从,“莫要让旁人进去。”

“嗻。”

侍从们好奇的抓肝挠肺,王爷方才不是将杨启留下了吗?那杨启呢?怎么只有王爷一人出来了?杨启还在书房里吗?为什么要单独将他留下,还吩咐不让人进去?

不过他们好奇归好奇,没有人敢去悄悄瞧上一眼。

出了厅堂,见了那抹青衫,周君昂脸上露出分不出真心假意的笑容。

“徐御史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徐景西忙参手行礼,“不敢不敢,下官见过王爷。”

“徐御史不必多礼。”周君昂抬手一托,将鞠腰的徐景西扶起。

“听闻河坊边新来了一队船坊,船上歌姬皆是江南水乡人家,南方哝哝细语,听起来别有一番风味,陈尚书不懂风情,下官便想着与王爷一同前往船坊共赏。”

周君昂看了眼他,明白这是想找他两个人聊聊。

徐景西这人挺疯的。当初只是个监御,负责探访各地县令。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职位,去到县令当地,收些银两,装模作样探查几日,便写一纸告书上报此地无异。

徐景西偏不,他剑走偏锋,专挑那些穷凶恶极的地界去,明察暗访不收分毫,惹怒了当地县令。背后有着靠山想弄死他的,被他直接手刃,割下人头,提到当时的御史面前。

“此人,刘舂生,旭县县令,欲意杀害朝廷命官,已被本官斩杀。”

“此人,杨凤祥,升县县令,欲意杀害朝廷命官,已被本官斩杀。”

“此人,周家除,董县县令,欲意杀害朝廷命官,已被本官斩杀。”

……

他动的都是有背景之人,那些人自然暴跳如雷,想着要如何不动声色的除掉他。然而没等那些人出手,这事就传到了皇帝耳朵里。

世家背景错综复杂是每个皇帝都头痛的事,当徐景西的事情传到皇帝耳朵的时候,他知道,能帮他清世家的刀出现了。徐景西也确实是一把趁手的好刀,有了皇帝在背后,他的动作也越来越大,位置也越爬越高。有时候周君昂都怀疑徐景西就是上天派来帮皇帝的。

等诸世家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的势力已经被削了不少。世家的也都不是傻子,明白了这分明是上边那位的想法。愤懑不满之下,之前世家之间的针锋相对都消失不见,暗中凝成了一股以黄丞相为首的世家势力。

不知皇帝是对世家还有感情还是愧疚,亦或是拉拢人心,对黄丞相那方几乎是有求必应。

“既然徐御史盛情邀请,本王就却之不恭了。”周君昂拱了拱手,“不过还请徐御史稍等片刻。”

徐景西点点头,便见那舒王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约一柱香时间,带来了一个侍从。那侍从除了体魄不错之外毫无特点,相貌平平脚步虚浮,不是练武之人。徐景西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这不是值得他关注的人。

“请。”他摆出手势。

“请。”周君昂也比了比手,便率先带着杨启迈开步子。

杨启兴奋极了,这是他入王府一来第一次外出。因着还有客人在场,他心想不能给王爷丢人了,便拼命压抑着兴奋。

他与那客人的侍从一同坐在马车外面,有那侍从驾着马车,他只需坐着。他兴奋的看着他听说过的或没听说过的事物如流水般从面前流像身后,见了些惊奇的,还要回过头去多瞧几眼。

马车停在了河边,河面的一艘艘船坊传来若有若无的弦乐声。杨启看愣了,徐景西的侍从挤开他,搬下板凳摆在地上,扶着自家主子下了马车。

杨启觉得自己太丢王爷的人了,他也连忙站在旁边,递手上去将周君昂扶下马车。

周君昂扶着他的手朝他微微一笑,杨启瞅得五迷三道的,他觉得外面再好的景,再新奇的玩意,也不如他家王爷的一个笑。

徐景西将他们轻车熟路的带进了一艘船里,随着他们上船,搭在岸上的步板子被收了起来,船身缓缓离开了河岸。

船舫里,周君昂与徐景西对弈,歌女躲在轻纱后,弹着琵琶,咿咿呀呀的唱着江南小调。

杨启看不懂棋,又欣赏不来这曲,觉得无聊了,有些坐不住。

“觉着无聊便去外面瞧瞧景吧。”周君昂落下一子,道。

杨启如蒙大赦,连忙谢了王爷,又给徐景西行了礼,便出了船舫。

清新的空气让杨启松了一口气,他坐在船沿,好奇的东瞧瞧西看看,又看了看船下荡漾的水纹,只觉得外面的世界可真好。

瞧着瞧着,他瞧出不对劲来,船底水下隐隐绰绰的现了个人头出来。

杨启怒喝一声:“何人在此?”

那人头没想到上面还有人,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让杨启看清了脸。他暗道一声不好,连忙重新潜回了水底。

杨启吼的那声巨响,震得里面对弈的两人都出来了。

“杨启,怎么了?”周君昂问。

杨启指着水下说:“刚刚水下有个人,不知道想干什么?我叫了一声他就跑了。”

徐景西给了一个眼神他的侍从,那侍从便毫不犹豫的脱了外衣跳进了水里。

杨启有些佩服他。

“真扫兴,”徐景西对船夫说,“回去吧,没兴致了。”

“可是您的侍从还没上来。”杨启忍不住打断他。

船现在的位置离岸边已经有了一定的距离,如果船就这样开走的话,那侍从不一定能游到岸边。

徐景西没什么表情的瞅着他,“王爷,您府上的奴才都这般不懂礼数吗?”

周君昂笑吟吟着拍拍徐景西的肩,“徐御史跟个奴才计较什么,咱们的棋局还没下完呢,把这棋局走完了再回去罢。”

徐景西又跟周君昂回了船舫了,那停了的曲调又婉转哀愁的奏唱了起来。

杨启四处瞅着,想着要是那人回来了,他可以给搭把手。

约半刻时间,那侍从回来了,一副筋疲力尽的模样,杨启连忙搭手把他拉上了船。

那侍从来不及穿上衣服,便去敲开了船舫门。他跪在徐景西身旁,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属下该死,让那人逃了。”

徐景西执起手旁的棋盅往侍从头上砸去,棋盅厚重,瞬间便把他的脑壳砸出了血。

“废物。”

杨启吓到了,他第一次见着这样对下人的主子,他想说些什么,却被周君昂扯了扯制止了。

“属下该死。”那侍从像是没感觉到疼一样,又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靠了岸,徐景西派人检查了船,在船身上发现了一条很深的锯痕,再动些手脚,这锯痕就会形成一个破洞,他们几人也会无声无息的淹没在河里。那人应该就是这个目的。

“王爷府里的奴才果真也是不同凡响,”徐景西笑着看杨启,好似刚刚冷漠侮辱他的事情没发生过,“你救了我们几个一命,可以尽管提一个要求。”

杨启说:“保护主子是我们做奴才应做的。”

“真是忠心耿耿的奴才,”徐景西眼里满是赞赏,“真想把你要过来。”

“徐御史莫要开玩笑了,”周君昂不动声色的把杨启挡在背后,“不过是个奴才。”

徐景西看着周君昂老母鸡互崽似的动作,差点忍不住笑了。“确实,不过是个奴才,为此跟王爷伤了和气可不好。”

两人又冠冕堂皇的说了些话,徐景西保证着定会彻查,便分道扬镳了。

周君昂没让杨启去叫马车,他带着杨启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晃悠着,余光瞅了瞅杨启欣喜的表情,他没说什么。

回去的第二日,周君昂便解开了卖身奴的限制,他们和入府奴才一样,每月有四日休沐,这四日休沐他们可以自行安排留府休息,还是出府游玩,出府要在王府落锁前回来。

限制一解,卖身奴们都高兴疯了,他们没想到还能有出府的一天,他们已经做好了一辈子困在在王府的准备了。

有人跟周君昂提过收回限制,怕那买身奴潜逃出府。

周君昂淡然道:“若有潜逃,直接将卖身契烧毁。”

卖身契一毁,这人直接成了黑户,对于黑户,官府是绝不放过的。

杨启也很高兴,他家王爷不仅人好看,还特别善良。

若是周君昂的同僚知道他的想法定会嗤之以鼻,那笑面虎好看?善良?天塌下来的可能性都比他做好事的可能性大。

限令一解,几乎所有的卖身奴都去跟管事申请休沐出府,为了维持王府的正常运行,掌事只暂时批了一小部分,福生也在将各项事务完善细致,在他们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这边下了令的周君昂倒是悠哉悠哉的吃着杨启喂过来的葡萄,有几分昏庸王爷的模样。

杨启羞极了,周君昂又把他单独留下了,那些侍从离开前的眼神都跟刀子似的扎他身上。

周君昂今日不写卷轴了,窝在杨启怀里一口一口的吃着他喂过来的葡萄。

“这葡萄真甜,”周君昂又吃住一颗葡萄后,突然扬起头,摁下了杨启的后脑勺,“你也尝尝。”

与葡萄一同过来的还有周君昂的舌,他的唇齿间都是葡萄的甜味,吻着杨启的动作带着暧昧不清的挑逗,唇舌交缠间那葡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碾破了,甜腻的汁液在杨启口中散开,周君昂贪婪的汲取着杨启的气息,宛如一个葡萄的狂热爱好者。

一吻结束,葡萄已经不知道入了谁的肚子,周君昂已有些意动,他眼波涟涟的瞅着杨启。

杨启瞧了这眼神秒懂,他有些僵硬的说:“王爷,不可白日宣……宣……”

“这怎么能叫白日宣淫,”周君昂面色如常,一本正经的忽悠他,“本王之前便说了,你能治本王身上的隐疾,我们现在是在治病。”

杨启只是有些迟钝,不是傻,没有被周君昂忽悠到。他小心的瞧着周君昂的神色说:“今夜再治病,可以吗?”他有些担心,门外还有侍从呢,万一他不小心发出声音就糟了。

“好吧,”周君昂失落又委屈,他起身离开了杨启的怀抱,回到了案台前执笔写着什么。

杨启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瞧了周君昂的神色,他有些心软。

“王爷……”

周君昂没应他,只是哀戚又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杨启被他瞧得羞了,有些心跳加速,他不敢做声,便移开视线,去瞧周君昂的画。

起初杨启还看不出来周君昂在画什么,线勾得差不多时他才看出来,脸蛋瞬间红了起来,他扑过去想要夺走那画,却被周君昂早有预料的拦着他了。

“小坏蛋,”周君昂哀怨的看着他,“不给我吃,还不给我画么?”

杨启赤红着脸被禁锢在周君昂怀里,他羞得不行,“王爷,你……你怎能画那……那种画。”周君昂画技精湛,人物形体勾得精妙,但……画的是他,而且是正在被干的他。

周君昂哼了一声,继续下笔,“本王这是睹画思人。”

“别画了王爷。”杨启羞又怕,他怕被别人看到这幅画,他奴才一个无所谓,但王爷的名声就被毁了。

思及此处,他小心翼翼的就着周君昂的姿势环着他的腰,暗暗的感叹了一下王爷的腰可真细,之后便讨好般的蹭蹭周君昂,“我……我……我给你治病,你别画了。”

等的就是这句话,目的达到,周君昂把笔一扔扫掉了桌上的东西,将杨启抱起来放在桌上坐着。

杨启不想在这神圣的案台上做这种事情,他推了推周君昂,没推动,“王爷,别在这。”

周君昂没搭理他,急吼吼的吻上了他的嘴唇,扒了他的衣服,一吻结束的时候,杨启已经衣领大敞,眼神还有些发懵。

放松状态柔软的奶子自然也没被周君昂放过,他低下头将那乳粒卷入口中,舌头不住的挑逗它,直到那乳粒硬挺挺的顶在头嘴里,他便转而去吃另一边的奶子,与此同时,他手上也不闲着,拉下了杨启的裤子,撸动着他的分身。

奶子上和分身上的快感袭上脑门,杨启身子已经有些发软了,他伸手向后撑住了桌面,避免自己狼狈的瘫软下去。

微凉的手指沾着液体探进了后穴,杨启仍不习惯被异物入侵后穴,有些紧张的夹了一下。

“别紧张,宝贝儿。”周君昂安抚性的吻了吻他的唇,修长的手指逐一推开那层层内壁,插到了深处。

杨启也渐渐的来了感觉,那手指如同火种般在他体内四处点火,肉壁不断的吮吸着进去的手指,软嫩的包裹着,时而又收紧起来,像是要把这能让自己舒服的物件留在体内。

见杨启的眼神迷离起来,周君昂又往里面加了两根手指,四根手指把杨启的后穴撑得涨满,手指的长度顶不到他的敏感点,但抽动时磨着他敏感的内壁,细密的快感让杨启止不住的喘息,他朦胧的记着门外还有侍从,得把声音忍着。

周君昂从桌底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串拉珠,大小不一的珠子连在一起,顶端有着尖尖的凸起,底端是一个圆环。

这玩意看着长,杨启有些憷。

周君昂按住他有些抖的大腿,把润滑剂倒在拉珠上,再推进杨启体内。

顶端的凸起看着虽尖,不知道做了什么处理,一点也不硬,软软的擦着杨启的内壁顶向深处。

“唔啊……王爷……王爷……”杨启爽得毛孔都舒张了,那强烈的快感让他忘了压抑,他胡乱的淫叫着,又说不出什么淫词秽语,只有一声又一声的叫着王爷。

“宝贝儿我在。”周君昂被杨启叫得身心舒畅,手上轻轻一推,那拉珠插到了底。

“啊啊啊啊啊──”那尖刺突然顶到了杨启的敏感点,突然席卷而来强烈的快感让他忍不住尖叫起来,一粒又一粒的尖刺顶着敏感点的仿佛同时被很多东西肏到,这样的刺激让杨启直接射了出来。

周君昂抹了一把射到自己衣服上的精液,舔了些。“弄脏了本王的衣裳,可是要被惩罚的。”说完,他不顾仍在高潮余韵的杨启,勾着那圆环将拉珠扯出,又狠狠的插到深处。肉穴一开一阖的吃着拉珠,吞到粗大的珠子时紧缩得厉害,不知是抗拒还是渴望。

极致的快感让杨启立马又硬了起来,他被周君昂插得眼冒金星,根本说不出话来,嘴里发着毫无意义的淫叫。

承受不住敏感点被疯狂操弄点快感,杨启很快,又在分身毫无触碰的情况下射了,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沿着嘴角流了下来。

周君昂心头火热,俯身过去将那口水吃进了嘴里,紧接着,又吻起了杨启,愈发娴熟的吻技让杨启压根无力抵抗,微张着唇,任凭周君昂在他口中掠夺。

杨启的预感成真了,在纠结要不要做周君昂近侍的那夜,他便想过,他做了近侍会不会被王爷常拉着做那档子事,他当时只觉得自己太过自恋,王爷身边俏佳人无数,怎会在自己身上流连忘返,现在他只觉得自己料事如神。

从破了戒那日之后,周君昂便常常拉着他白日宣淫,府里许多地方都留下过他的精液,周君昂尤爱在会有人路过的地方藏着做爱,有人路过时杨启会紧张得让身子更加敏感,硬生生被弄哭了几次,周君昂最爱他淫乱的哭泣的模样。

周君昂越发频繁的跟杨启独处让周君昂的近侍群发现了些端倪,杨启风头正盛,他们不敢得罪杨启,态度也从最初的排挤变成了如今的暗暗讨好。杨启是个粗神经,他没怎么察觉到,只觉得这些人似乎变得好相处了些。

难得有一日周君昂有事外出,没带着杨启,杨启连忙跟掌事告假出府。

昨夜周君昂又潜进他的偏房弄他,那空着的床跟杨启的床并在了一起,床上空间大了不少,杨启腰也比往日酸了不少。

出了府,杨启漫无目的的闲逛,瞧着街上琳琅满目的东西,却没有分文购买。周君昂倒是赏了他不少或银或玉做的物什,但那些东西……他实在拉不下脸拿来典当。

正逛着,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杨启哥,杨启哥。”

转过身,是梁陆山,从那次他在他面前落荒而逃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这王爷府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他到了王爷身边当差,几乎日日颠鸾倒凤,再也没见过之前的共事。

……

不,杨启单方面见过,或者说听过。

那会儿他正被王爷压在后花园的假山上,怕泄了呻吟,死死地捂住了嘴,就是这会儿,梁陆山拎着工具,跟旁人说说笑笑的经过。

熟人路过比陌生人路过的刺激更加强烈,杨启夹在周君昂腰间的腿又紧了几分。

再见梁陆山,杨启有些不自在,他笑了笑,问:“好巧,你今日也出府吗?”

“嗯,”杨启比梁陆山高,梁陆山走的又近,需要微微抬头看他,这自上而下的角度,伴着他那清秀的脸颊,有几分可怜兮兮的脆弱感。“我方才填名册登记的时候便见着你的名字,还想着会不会遇上你,又想着京城这么大,应当遇不上了。”

杨启道:“既然这般有缘分,那便一起走走吧。”

梁陆山不是卖身仆,他有些银钱,请杨启吃了顿馄饨,又跟他四处逛了逛。

杨启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梁陆山的话,突然,他目光一凛,见了一眼熟的脸庞,他连忙跟了过去。

那人谨慎得紧,拐进了一条小巷,又弯弯绕绕的走了许久,才去到自己那约了的人面前。杨启瞳孔一震,藏身在巷子拐角处,伸手捂住了跟上来的梁陆山的嘴。

他环着梁陆山,虚虚的搂着他,姿势一时有些暧昧。

杨启注意力放在那两人身上,没留意到梁陆山的脸颊已经红透。

背对他那人是那日出游时,潜在水里想要他们命丧黄泉的人,杨启也是记住了他的脸才跟着他来到了这里。但那人对面之人是杨启万万没想到的,那人正是那日跟着徐景西的随从。

隔着有些远,杨启也不敢露头,听不清声音,只隐隐听见了几个字,“黄……”“除掉……”之类的,杨启听不懂,暗暗记了下来,打算跟周君昂说,他直觉觉得这跟周君昂有关。

勉强的听着,杨启觉得身上莫名多了股寒意,像是被毒蛇盯住般,得不到更多的信息,又怕被发现,杨启没敢多呆,忙拉着梁陆山走了。

“杨启哥,你方才怎么这般奇怪?”杨启将梁陆山带出巷子之后,梁陆山有些奇怪的问他。

杨启不敢多说,又想不出什么谎话,只得道:“你莫要多问,这事你当作不知道的好。”

梁陆山没有多问,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杨启哥,我要回趟家里瞧瞧家人,你要去我家里坐坐吗?”

横竖没有事情做,杨启便答应了。

梁陆山家里不算贫穷,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有个小院子在京城边缘,院子里晾晒着衣物和五谷,见了梁陆山回家,只高到了腰间的两个小孩便从屋内跑了出来。

“哥哥,你可算回来了。”小男孩抱着他的腰,霸道的占据了梁陆山的怀抱。

小女孩怯生生的拉着梁陆山的手,眼里也满是欢喜。

早就习惯了两个小孩的热情迎接,梁陆山轻车熟路的抱起了小女孩,“燕燕有没有想哥哥?良良有没有听话?”

“嗯!”

两个小孩异口同声的应他,天真的模样逗得杨启忍俊不禁。

梁陆山对梁良说:“上回哥哥抱了你了,这回哥哥得抱妹妹,良良让这位大哥哥抱好不好?”他眼神示意了一下杨启。

梁良对这个哥哥带回来的大哥哥又是害怕又是好奇,他瞧了瞧杨启壮硕的身子,不太敢说话。

杨启瞧着梁良躲到了梁陆山身后,蹲下身,露出尽量和善的笑容,“良良是吗?我来抱你好不好?”他朝梁良伸手过去。

梁良犹豫了一下,靠了过去。

软软的小孩子抱在怀里的感觉让杨启有些僵硬,他小心翼翼的抱起梁良,生怕将这脆弱的小孩子痛疼了。

抱着孩子进了房,里面没人。梁陆山问怀里的梁燕,“啊爹啊娘呢?”

梁燕奶声奶气的说:“他们出去卖菜啦,估计也快回了。”

话音刚落,中气十足的吆喝声便从外边响起。“梁陆山,你小子跑挺快啊,我跟你啊娘在身后死活赶不上你。”梁父放了菜担子,跟梁母一起进了里屋。

见了梁家父母,杨启便知道了,梁陆山这不太够瞧的身高说遗传了他父母的。梁父梁母身高与梁陆山差不多,高大的杨启在屋内显得特别突兀。

被杨启抱着的梁良开心了,他高兴的手舞足蹈,“我比啊爹啊娘高了!”

见了陌生人的惊讶被梁良打散了,梁母有些哭笑不得,她埋怨的对梁陆山说:“怎的带了朋友回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们好卖些好菜。”

“是我叨扰了。”杨启以为自己被嫌弃了,抿了抿唇想要将梁良放下然后离开,却被梁母笑着拉着坐下。

“不叨扰,这是啊山第一次带朋友回来,我们很高兴,只是有些惊讶。”她给杨启倒了杯水,“你们坐坐,我去王婶家里拿些好菜过来,给你们做顿好的。”

梁父留在家里跟梁陆山唠嗑,时不时点搭一句杨启,俩小的在他们怀里呆不住了,又跑出了外边玩。

杨启真的很羡慕梁陆山的家庭,这一趟来他家里,久违的感受到了家的温馨。

他自己那早已将他抛弃的家是什么样子,他已经忘记了,只记得贫穷,和无尽的争吵,那争吵时变得狰狞的脸也早就模糊了。偶尔的温馨,便是他不知道哪一个兄弟姐妹被卖,有了些许银钱的时候,那时候娘亲会给他们一个笑脸,给他们做好吃的。

被卖到王府时他没有感觉,越呆得久,越是觉着,这王府真好,吃得饱睡得好,没有争吵没有恨。所以他很感激王爷,是王爷给了他安静平稳的生活。

呆到了下午,梁陆山便跟杨启一起回王府了,梁陆山的家离王府有些远,他们得提前走,否则就赶不上落闸了。

走到了王府,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们将出府签递给了门监,进了王府,又一起走了一段路,便分道扬镳了。

“杨启哥,我们下次再一起出去吧。”梁陆山笑着跟他说。

梁陆山很健谈,总能在气氛沉闷下来的时候又挑起话题,杨启挺喜欢跟他一起,而且他也很喜欢他家的氛围,很让人舒服,便点点头答应了。“下次要出去时你提前来叫我。”

今天玩得开心,杨启入睡时都是含着笑的。

那头的周君昂却没那么美了,他满脑子都是杨启跟那奴才谈笑的模样。他今日得到徐景西消息,一些鼠辈有了点动作,一时图新鲜,便没叫暗卫去跟,自己动身去了。却不料见着那杨启跟一个眼生的奴才黏黏腻腻的搂在一起,他瞬间没了心思追查,把事儿交给了暗卫,又悄无声息的跟着杨启。

杨启跟着那人回了家,周君昂差点儿没气死,他们什么关系!这就回家见父母了?!周君昂觉得自己头上戴了好大一顶绿帽。

周君昂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腾的坐起来,想要去找杨启算帐,却又觉得不对。

他跟杨启也不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杨启跟谁一起?横竖不过睡了几觉……

想着想着,周君昂又强逼着自己躺下,然后入睡。他睡得迷迷瞪瞪的,做起了梦,那梦怪极了。

他突然能听到杨启的心声了。

“我去,这天阉王爷可真帅……不对,可真美,不愧是主角。”

周君昂四处瞧了瞧,确定这是从杨启那边传过来的。杨启的话可真怪,什么是主角?帅?他怎么知道自己做过将军?

“这趟任务不亏,系统,这王爷的阳痿什么时候好啊?我已经迫不及待被他上了。”

周君昂皱眉,这杨启有古怪。

一个陌生又古怪的声音也从杨启那边传了过来,“你急什么?”

“嘿嘿,我这不是着急完成任务嘛。”

任务?这人已经提了两次任务了,莫非他是黄丞相派来的细作?想到这里,周君昂的脸色沉了沉。

“这杨启的身材可真壮,真不喜欢他。”

那古怪的声音又说:“忍忍吧,谁叫天道选了他。”

听到这里,周君昂确定了,眼前这人根本不是杨启。他含笑的双眸瞬间冷了下来,“你是谁?”

面前的‘杨启‘面露惊愕,随后笑着靠过来,“王爷,我是杨启啊,你怎么不认得我了。”

周君昂侧身躲开他靠过来的动作,直接伸手掐住了‘杨启‘的脖子,“不要让我再问第二遍,你是谁?杨启呢?”

那‘杨启‘横穿几世皆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宝,突然被这般蛮横冷漠的对待,哪里受得了这委屈,他破罐子破摔道:“你的杨启已经死了,现在这个身子是我的了。”

瞬间暴涨的怒火让他丧失理智,他掐住那人的脖颈用力,将他摁倒在地上。

“把!他!”周君昂听到自己说,“还!给!我!”

那人被掐得无法呼吸,强烈的窒息感让他的脸色发青。

“他疯了,系统救我。”那人的心声说。

周君昂来不及做什么,便猛的从梦中惊醒了。他的额上已经浮上了细汗,想起梦里‘天道’那词,他慌乱极了。

守夜的侍女在门口昏昏欲睡,门被猛地拉开的声音将她惊醒,她来不及行礼,周君昂便像一阵风一般出了院子。她看到了王爷只着着白色里衣的背影,不敢跟上去。

偏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将杨启从梦中惊醒,他尚未清醒,便被拥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见着杨启的瞬间,周君昂安心下来了,还好……那只是一个梦。

稍微清醒了些的杨启看着只穿了里衣的周君昂有些惊讶,“王爷,你怎么……”他不知道该说周君昂来的时间古怪好还是周君昂来的衣着古怪好。王爷向来在意自己的形象,只着了里衣现身,这是头一回。

“做噩梦了。”周君昂委屈的埋在他肩膀,想起那梦,他仍心有余悸,要是杨启真被夺舍了,他该怎么办?

这出乎意料的答案把杨启逗笑了,也许还没睡醒,也许是因为这稚气的回答,他鬼使神差的说:“王爷睡这吧,我陪着你就不怕了。”

说完他才觉得不妥,没等他把话收回,周君昂便迅速应了好,然后躺在了杨启身侧。杨启没办法,也跟着躺下了。杨启本就是从睡梦中被惊醒,再次躺下也入睡得快。

没法再忽视自己感情的周君昂睡不着,他想,究竟是什么让自己喜欢上了这小奴才?是雏鸟情节?是肉体痴恋?是杨启那炙热真诚的赤子之心?还是那夜河边他眼里的光?

他想了很久也没得到答案。

生物钟让杨启醒得早,他睁眼时,见的便是周君昂那熟睡的漂亮脸蛋,他的心忍不住急促的跳了下,该说不说,王爷这脸当真是一大杀器。

被惊艳过后,杨启才发觉自己被周君昂紧紧的搂着,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杨启倒也不觉得别扭,只是下意识的有些忧愁,该怎么在不惊醒王爷的情况下去做事。想着想着,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如今在王爷身旁伺候。

房门被轻轻叩响,福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杨启,王爷在你处吗?”

杨启大囧,他看了看面前的人儿,周君昂已有了被吵醒的前兆,他的长眉轻轻蹙了起来。

究竟是什么误会让福生会选择找到这里来,虽然他确实找对了。

许久得不到答案,福生已经明了,他又低声道:“今日是朝会的日子,得把王爷叫起来了。”

既然是朝会,杨启也没理由装死,他瞧向周君昂,他已经睁开了眼,神色还不甚清醒,见了杨启,笑得眉眼弯弯的。

“好大胆的小奴才,竟敢爬本王的床勾引本王。”他的嗓音还带着初醒时的沙哑。

杨启心想,反了吧,分明是你爬我的床。

不过他没敢说出来,只道:“王爷,该去上朝了。”

周君昂眨了眨眼,清醒了些。“亲亲本王,本王就起来。”

杨启熟练的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便拉着他一起坐起来,周君昂也松开了环着杨启的手,“进来吧。”

得了同意,福生便举着托盘进来,墨色的朝服齐整的叠在托盘上。福生放下托盘,将门掩上,便开始熟练的为周君昂换上朝服。

想起什么似的,周君昂偏过头,对杨启说:“杨启,你今天跟本王一起上朝吧。”

“是。”杨启连忙穿上了外衣,又到外边打了盆水进来给周君昂洗漱。

马车已经在大门候着了,这回周君昂没让杨启坐马车外边,把他叫进了马车内。

杨启如临大敌般端坐着,心里盘算着要是王爷勾引他必须得严词拒绝,待会得上朝,可不能胡来,他一定要抗住王爷的美色!杨启在心里默默握拳。

周君昂瞧着他那副僵硬的神色,心里不免好笑,他道:“你无聊可以撩开车帷瞧瞧,现在早市,外边热闹得紧。”

杨启心中一动,撩开了车帷,外面果然热闹,窗帘一撩,吵闹声如潮水般涌进了这马车内。街边的商贩客人都在为生计奔波,络绎不绝的人流让这街道比上次见时更热闹了许多。

也许是与生俱来的贫苦命吧,这久违的市井气息让他产生了归宿感,也许在治好王爷后,他也会成为这其中一员了。

“王爷每次上朝都能瞧见这番景象么?”杨启问。

周君昂摇摇头,“我平日都走另一条清净的道,今日是想让你瞧一瞧这景象,已许久不见了吧。”

杨启愣了愣,他由衷道谢:“谢王爷,确实许久未感受过了。”

周君昂瞧着他那副向往之意,没答声。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的想:只怕你这辈子也回不到这去了。

人潮声渐渐远去,杨启放下了帘子,回头便见着周君昂瞧着自己,他心头一跳,有些紧张兮兮的瞧着周君昂,生怕他兽性大发。

瞧着杨启这紧张兮兮的模样,即使周君昂本来没有这种想法都想逗逗他。

周君昂眯了眯眼,缓缓俯身向着杨启过去,压低了嗓音,撩拨又暧昧的唤了他一声:“杨启。”

杨启顿时身体一僵,他连忙闭起眼睛,嘴里不带停顿的快速道:“王爷你不能这样做马上就上朝了要是你身上有奇怪的痕迹会被发现的会影响你在官员们和皇上心中的形象的等你下朝了我们回去再做也可以。”

周君昂忍了忍笑,伸手扯了下杨启身后的车帷,道:“你在想什么?我只不过是提醒你车帷没拉好。”

周君昂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杨启立马意识到自己被戏弄了,他瞪着眼睛瞧着周君昂,赌气道:“是嘛?那今日王爷都不要做好了。”

把人弄毛了,周君昂也不急,将杨启拉到怀里,将他亲得头昏脑胀。他低声道,“今日做不做?”

杨启晕晕乎乎的趴在他怀里,抬起眼睛瞧他,似乎没理解他的话。

皇宫很快到了,马车停在皇宫门口,那儿已零零散散的停了些马车,周君昂瞧了瞧,看到了两辆眼熟的马车,心下了然,他对杨启说:“本王要去上朝了,你在此处候着,本王朝会结束了就回来,你要是无聊了可以找别的随侍聊聊天。”

杨启这才知道,每位大人上朝时都会带着随侍。他应了周君昂,送他入了大门,便又回了马车。

入了宫门,左右两边是条长廊,再往前去是长长的石板御路,过了石板御路,攀上双龙戏珠石雕两旁的阶梯,才到议政殿。

周君昂并不急着去议政殿,他转身走向了左边的长廊……

朝会持续的时间蛮久了,杨启呆着无聊,便听了周君昂的话凑到了旁边聊天的侍从堆里,那些侍从也不问他是谁的侍从,乐呵的带他一起。

杨启不是个会聊天的人,多数时间都是他在听。

只是听着听着,这天聊得变了些味儿。

“诶,你们会帮主子舔吗?”一个着鲜色衣服的男人突然道。

“舔?怎么舔?舔哪?”

那鲜服男子神色暧昧的道:“还有哪,当然是那儿了。”他挑了挑眉,眼里露出些得意来,“这是我从春色苑那学来的,我家大人可喜欢了,当天就赏了我一套宝玉。”

他这话一出,顿时惊得众人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追问他如何做。

受到了追捧,男子更加得意了,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杨启这才察觉到,围在这儿的侍从皆是衣鲜亮丽的人,不似普通侍从,他红了脸想要离开,但想到男子说的那句话,又硬着头皮留下了听了下来。

听听吧,万一对王爷有好处呢?

男子嫌描绘得不够细致,又伸出了自己的手,一脸春色的舔了起来。

杨启脸更红了,连忙别开脸,男子的声音继续响起,因为含着东西显得有些含糊,“记得,这个时候要把牙齿收起来,要是不小心磕到宝贝了,会疼的,还要用舌头去伺候大人的宝贝。”

教学完毕,朝会也散了,已经陆续有官员从宫门处出来,本来聚成一堆的侍从也散了,那男子眼里的春色却散不去,他扭着腰回了自己的马车上。

杨启才发现,他的马车就在自己马车的旁边。

杨启在马车里等着王爷回来,还没等到王爷,隔壁马车就传来了又娇又媚的声音。“杨大人~”

跟方才完全不同的语调激得杨启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可那边的杨大人却很受用。“我的小宝贝,又发骚了,是不是自己偷偷玩了?”

“不敢,一直在等您回来。”

“呵,来吧,记得小声点,别让人听到了。”

马车开走了,杨启也没有听到他们后来说了什么,但他也算经得多人事了,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要帮王爷舔吗?杨启摸着自己的嘴唇,想得出神。

周君昂一回来见的便是这幅画面。

上马车的动静将杨启从思绪中拉了出来,他见了周君昂,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便先让脑海里的画面红了脸。

“王爷,你回来了。”

周君昂呼吸一滞,他本就最受不了杨启这欲拒还迎的羞怯模样,如今察觉了自己的心意更是难以自控。

“想了什么?”周君昂嗓音低沉,他撩袍坐在杨启身边,诱惑又撩拨道:“想了什么?见了本王就脸红。”

被察觉了小心思让杨启更加羞恼,但他还是老实道:“在想怎么让王爷开心。”

“怎么让本王开心,你不是最在行吗?”周君昂说着,搂上杨启的腰,俯身过去吻他。

在密闭又狭小的空间里气息交缠,马车内的气氛渐渐变得靡热又暧昧。

周君昂的手伸向杨启腰带的时候被拦了下来,杨启说:“马车上时间太短了,我今日新学了个法子帮王爷。”

说着,杨启起身跪在周君昂面前,解开他的裤头将蛰伏在里面的分身拿了出来。

旖旎的气氛消失,周君昂有些紧张,他不想让杨启这样看到他硬不起来的没用的东西,他怕杨启会嫌弃他。他伸手挡了挡,“杨启,本王不想做了,回去再说吧。”

身为高高在上的王爷,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卑的滋味,若他不是这幅阳痿的模样……若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若……

杨启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王爷突然低落了起来。他小心道:“王爷,让我试试好吗?我想让你开心。”

周君昂抿了抿唇,他摇摇头道,“回去再说吧。”

杨启没再坚持,他重新帮周君昂系好了裤头,坐了回去。

回府之后,周君昂也没有拉着杨启做什么,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书房里。

杨启一开始还没明白,直到晚上躺上了床,翻来覆去才细细的琢磨出了点味道来。

王爷是在他把分身拿出来的时候才开始低落,细想起来,王爷除了一晚硬三次那回在他面前露了分身,后面再也没露过了,王爷平时一幅吊儿郎当不正经的模样,其实还是很在意的吧……

这么想着,杨启躺不下去了,他不忍心让王爷就这样陷入哀怨之中,他起了身,悄悄摸去了王爷的卧房。他轻手轻脚的入了周君昂的房,爬上了他的床。

从杨启一进来的时候,周君昂就醒了,他不动声色的等着,看这杨启半夜过来想做什么。直到窸窸窣窣的动静从他身下传来,他才惊愣。那杨启竟从床尾钻进来,爬了上来,一颗脑袋在他腰间捣鼓着。

周君昂有些哭笑不得,“杨启,你若想爬本王的床,直接爬便是了,本王求之不得。”

“王爷,你醒了。”杨启没想到他醒得这么快,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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