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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对!”赵禹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来给你收尸。”郎玄毫无被打的自觉,双手环住了赵禹的腰,眼睛亮晶晶的,“禹哥真好。”

赵禹笑骂了句,“臭小子!”

郎玄突然道,“我找到油和盐了。”

他告诉赵禹,食堂里的几只异能丧尸起内讧,在食堂打了一架,最后两败俱伤,被他顺手解决了。赵禹主观上觉得这进展过于顺利了,但又找不到什么逻辑上的问题。他不经意地扫过郎玄脚边,那里放着一个大纸箱子,里面应该就是郎玄找的东西了,小孩为了点东西弄得脏兮兮的,他又好笑又心疼,“这是怎么弄的?”

“被它们弄破了。”郎玄看着可怜兮兮的,“禹哥生气了吗?”

“几件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人没事就好。”赵禹心中一块石头放下,挑眉道,“回家换一身去。”

话音刚落,二人便回到了空间,赵禹看也没看那个纸箱子,径直走进了屋里,他衣服倒是不少,都是以前为了赶约会丢进来的,挑了件短衬和黑西裤拿给郎玄,他有些感慨道,“衣服吊牌都还没拆,便宜你了。”

早知道在穿衣打扮上省点钱,现在整成个花孔雀也没人看。丧尸迷恋他的肉体,却对他完美的外表和内在视而不见。

郎玄抓着手里的布料,意味不明道,“禹哥穿过的给我就好。”

“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洗个澡,我去给你热菜。”赵禹伸了个懒腰,抬手的时候嗅到了自己身上的汗味儿,不由得皱了皱眉,刚才和一群变异同胞玩了近一小时的追逐战,停下来才发现身上这么难闻,看来他也得再洗洗。

“禹哥也出了一身汗,一块去洗吧。”

赵禹不大乐意,空间里洗澡的就一个浴桶,两个人怎么洗,他摆了摆手,“你先洗,我等会儿再去。”作为一个比较传统的华夏人,他不太喜欢和别人一块洗澡,交了那么多女朋友也少有亲密关系。情到浓时方有鱼水之欢,这是他骨子里含蓄又轻浮的浪漫。

郎玄失望地走了,赵禹看着那个埋下来的脑袋,情不自禁勾了勾唇角,转身热菜去了。热了两菜一汤,赵禹把饭盛好,拿着换洗衣服去了水塘边。郎玄已经洗好了,湿漉漉的头发压在前额,正滴答滴答地淌水,黑夜里,他穿着略显大的白衣黑裤,露在外的皮肤透露着一种近乎苍白的美感。介于青涩和成熟之间的十八岁,总是不自觉地让人觉得美好而脆弱。

烈日烤灼的土壤带着润意,闷热沉淀下来,夏夜的风穿身而过,留下一股沁人的凉意。郎玄的目光停在了他的身上,继而眉眼弯弯,张嘴说了句什么。赵禹笑了笑,没说话,郎玄朝他走了过来,刚浸过水的身上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凉,“禹哥要去洗了吗?”

“不然呢,”赵禹替他正了正领子,而后习惯性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回屋吃饭去。”郎玄慢吞吞地走了,赵禹走到水塘边,绕过那片还未成熟的稻田,走到了自己安置木桶的地方,发现里面已经有水了,看样子还是干净的,赵禹马上想到了郎玄,顿时倍感欣慰。

这孩子真懂事。

就在他刚脱了衣服进去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了动静,有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水是不是太凉了?”

赵禹将头靠在木桶边缘,“不是让你回去吃饭吗?跑来给我搓澡啊?”一双手顺势落在了他的肩上,状似无意地抚摸了一下,“嗯。”

“……!”赵禹瑟缩了一下,有些尴尬,“我习惯自己洗,你……”他感觉那人弯下腰,半干不干的头发挠着自己的耳廓和侧脸,声音带着几分软绵绵的味道,“禹哥对我这么好,我只是想好好感谢你。”

他的手动了起来,用不轻不重的力道做起了按摩,赵禹还想说什么,但觉得还挺舒服的,心想兄弟一起搓个澡也没什么,就任由他去做了。当然,澡是不可能让他来洗的。

郎玄手法不错,且一点儿不觉得累,等赵禹都在木桶里泡睡着了,他才堪堪停手。一连几天没睡好,赵禹的脸上蒙着一层难掩的疲惫,郎玄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偶尔有幽光闪过,从那张脸,顺着脖颈往下,把这个人每一寸都看得清清楚楚。半晌后,他试探地低下头触碰那柔软的唇,赵禹眉头一皱,他又受惊似的撤开,面上有一种莫名的羞涩。

赵禹迷茫地睁开眼,一看自己还在木桶里,忙不迭就站了起来,郎玄站在一旁,眼神飘忽不定,赵禹忙甩干水套上衣服,不忘道,“你怎么不叫我呢?我睡了多久了?”

“没多久。”郎玄短促道。

赵禹松了口气,这才道,“走吧走吧,耽误你吃饭。”

郎玄闷声跟在了他后面,显得有些心虚。

赵禹后来才发现,郎玄带回来的纸箱子里不只有油和盐,还有很多其他的调味产品,以及一些真空包装的肉类制品,这为空间清淡的饮食提供了一抹靓丽的色彩,赵禹心花怒放,越看郎玄越喜欢。

于是他决定不能光让少年学种地,这么标致的祖国花朵,就该接受知识的洗礼,不能荒废在种地上。指不定哪天丧尸没了,社会秩序正常运行,郎玄还能靠知识水平吃饭。

说做就做,除了对农作物的培养之外,他专门开设了针对郎玄同学的全方位立体教育机制,着重发挥自己的老本行,上课做题答疑,背诵写作抽查,做得比当初还严谨。

郎玄高一就不念了,知识断层,一开始学得很费劲。但赵老师铁面无私,一到知识问题上绝不含糊,该骂就骂,但凡换个玻璃心的一天都得哭三回。好在他人聪明又勤奋,没过多久就跟上了赵禹的节奏,那模样俨然一个班级三好学生。

但一旦脱离了师生的身份,两个人该说什么还是说什么,有一次赵禹甚至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相册,和郎玄分享他丰富的恋爱经历。并且告诉他,如果以后遇到了喜欢的人,千万要把握住,不然会后悔一辈子。

“禹哥为谁后悔过吗?”郎玄皮笑肉不笑,没分出半点目光在花枝招展的相册里。赵禹叹道,“有啊,每一任都挺后悔。”

郎玄:“……是吗?”那语气有种说不出的怪。

“你可别学我啊,有了喜欢的人就要一心一意地对人家好,别想着见一个爱一个。”赵禹关了相册,“段正淳知道吧?处处留情早晚玩完。”

“好,”郎玄展颜,“我一定会记住的。”

赵禹满意地点点头,丝毫不知自己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一晃三年过去,两人的生活基本没什么变化,一有需要出去的时候,郎玄从不推脱,并且向赵禹保证会在一天之内回来。

赵老师已经把能教的都教给了自己的关门弟子,当初那一书架的书早就被郎玄翻遍了,连论文都写了厚厚一叠。他一直都很听赵禹的话,哪怕明白这些在末世没用,也从没说过一句放弃的话。

木屋前凭空出现了一个俊美青年的身影,他抿了抿唇,一张如画的脸不苟言笑,乖乖站在原地,不一会儿,赵禹就从屋里冲了出来,捏着一只手机骂道,“臭小子!你删我照片干什么!”

青年一副自知犯错的模样,低着头道,“我不是故意的。”

赵禹一脸肉疼,但看着他乖乖认错,气也消了一半,“这次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遇到难缠的了?”

青年摇了摇头,“种子比较难找,让禹哥担心了。”他将手里几个小布袋交给赵禹,又一言不发,赵禹心里不是滋味,只能叹了口气,“禹哥也不是怪你,照片没了就没了,进屋吧。”

郎玄这才抬起头,由少年长至青年,无疑比当初更多了几分成熟的魅力,甚至比赵禹还要高,他讨好地看着赵禹,“今晚我来做饭。”

“不用,吃完饭你刷碗。”二人一进屋,郎玄便看见饭菜都备好了,赵禹之前的办公桌荣登餐厅主位,成为了赵禹的梦中情桌。桌上几个菜都是郎玄爱吃的,赵禹嘴上不说,其实每一次郎玄出去都紧张得不得了。

从郎玄口中,他也知道现在的丧尸越来越厉害,但人类依旧在抗争,越来越多的异能者出现,与丧尸分庭抗礼。郎玄有异能,但他从来不告诉赵禹自己的异能是什么,赵禹直觉他的异能不简单,也从不多问。

那一部分被感染的基因,注定郎玄无法融入普通人。他既要同丧尸争斗,也要防着自己的同类发现自己的不同。郎玄这孩子没什么心眼,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办?

没什么心眼的孩子郎玄不明所以地看着赵禹出神,往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禹哥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赵禹端起碗,心不在焉地扒了两口饭,“你这次出去没遇到什么人吧?”郎玄眼中闪了闪,“遇到了一支小队,问我要不要加入他们。”

赵禹揶揄道,“这么厉害啊。”

郎玄盯着他,“我告诉他们,我有主了。”

赵禹一连咳嗽好几声,“也不嫌害臊,下次不许这么说了啊。”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说话越怪呢?

郎玄无意义地勾了勾唇角,“禹哥,我们喝酒吧。”

“不年不节的喝什么酒。”

“今天我生日,”仿佛这还不够,他又强调道,“二十一岁生日。”

赵禹脱口而出,“你怎么现在才说!”孩子长这么大第一次提生日,赵禹着实没反应过来,眼下这没蛋糕没面的,就这几个寒酸小菜,怎么看怎么磕碜。然而郎玄浑不在意,他身体前倾,一字一句道,“禹哥就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今后的每一个生日,我希望都能和禹哥一起过。”他拿来一瓶红酒,连带着还有两个高脚杯,赵禹记得,这是某次郎玄出去后带回来的,一直没舍得喝。

其实他酒量并不好,但为了孩子高兴,眼睁睁看着杯子里的酒越来越多也没喊停。赵禹举起高脚杯,在半空和郎玄碰了碰,心中感慨万千,“生日快乐,郎玄同学……禹哥答应你,你以后的每一个生日,我都不会忘。”

“嗯。”郎玄看着他把那杯红酒一饮而尽,“我记住了,禹哥不能反悔。”

赵禹觉得郎玄有点奇怪,一杯一杯地灌他喝酒,自己倒是没怎么动过。这孩子是不是……憋着什么坏点子呢?脑袋一阵晕眩,他不自觉用手支住了太阳穴,“郎玄……你禹哥喝不下了。”

“喝不下了就睡吧。”那道声音传来,赵禹嗯了一声,渐渐失去了意识。郎玄接住了他落下的手,而后将人抱了起来,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被他抱在怀里没有丝毫违和感,与此同时,数根藤蔓凭空出现,缓慢地跟在郎玄身后。

这极端俊美又充斥着诡异的男人温柔地将怀中的人放在床上,在灯光熄灭的那一刻,藤蔓覆上了赵禹的眼睛,他不舒服地闷哼一声,终究没有再醒来。

郎玄坐在床沿自言自语,“三年了,禹哥……”他俯下身,拨弄开那人额前的碎发,在眉心映下了一吻,轻声呢喃,“我讨厌你对着相册里的女人出神,你明明只有我了,你明明有我,为什么还要想别人?”他隔着藤蔓抚摸那人的眼睛,眼中的炽热病态又浓烈,“我受够了。”

藤蔓灵活地去除了赵禹的裤子,并将上衣推高,让郎玄能最大可能的欣赏这副肉体。赵禹的身材很好,即使因为暴露在空气中微微蜷缩,也依旧是一副充满雄性荷尔蒙的身体。小麦色的肌肤触感很好,身材不会太单薄也没有特别夸张,小腿修长笔直,脚趾正因为不适而蜷缩。

郎玄一寸寸抚过他的身体,看着赵禹因敏感而颤栗却动弹不得,藤蔓束缚住了他的四肢,让他几乎是呈大字型躺在床上。醉酒的赵禹不会知道现在的场景会令他多么羞耻,他只能无助地呻吟着什么,身体逐渐变成充斥欲望的粉色。

郎玄低下头含住了他胸前的一点樱红,同时另一点也被藤蔓占据,若有若无地剐蹭着。被郎玄含住的那一点经受着细密的舔舐,轻轻啃咬,已经变得水光淋漓,且鲜红可人,直至被玩得发肿才被放过。赵禹无助地低喘着,似乎在求郎玄放过他,郎玄却转而堵住了他的唇,与他交缠在一起。

藤蔓并没有就此罢休,它们将目标转向了赵禹的下体,攀附上了那尚在沉睡的性器,不断收紧,赵禹短促地叫了一声,又被郎玄欺负得无可奈何,被藤蔓遮住的脸落下了生理性的泪水。郎玄睁眼,看着被藤蔓刺激得翘起的前端,不由得勾了勾唇角,“禹哥,你很喜欢吧?”

赵禹无法回答他,他正被藤蔓渐趋于熟的技巧侍弄得大脑空白,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一片热流朝下汇聚,在某个瞬间突然闷哼一声泄了身,身子瘫软下来,表情看着有些难过。

前戏做得够足了,郎玄将手指伸进赵禹唇舌间搅了搅,藤蔓将人抬起,露出了股缝间一点粉红,他试着往里探了探,却发现进入十分艰难,赵禹也不适地哼了两声,他蹙了蹙眉,指挥藤蔓分泌出适量黏液,钻了进去,藤蔓上还残留着赵禹射出的东西,不过手指粗细,灵活地在内里探索。赵禹显然很抗拒异物的入侵,他不适地扭动屁股,却无法摆脱这股异物感。藤蔓渐渐变粗,约莫三根手指粗细,等着肉穴变得松软后才灵活进出,液体黏腻的声响自里面传出,不少黏液还流淌了出来,看着分外色情,郎玄眸色逐渐加深,撤去藤蔓,自己径直顶撞了进去。霎时间,赵禹的面容扭曲了,一声痛呼在喉间变作呜咽,四肢依旧被捆缚着,致使他不能做任何抵抗。郎玄也不好受,他并未完全进去,性器甚至还有一大半卡在外面,可赵禹里面实在太紧了,一直咬着他不让进去。他用手托住了赵禹的臀部,再度稳住了他的唇,温柔地安抚着,身下也不忘继续动作,试图把入口变得更松软。赵禹果然放松了许多,原本俊朗的长相变得柔软可欺,可怜巴巴地被迫承受着。那津液顺着嘴角流淌,又被郎玄揩拭掉,借着这次放松,郎玄长驱直入,直接将自己全都送了进去。

赵禹又哭了,这次是泪流满面,他含糊道,“疼……出去,出去……”

郎玄怜惜地吻了吻他的眼泪,“禹哥,你可是我的生日礼物啊。”你把你自己送给我了,怎么还能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呢?他毫不留情地在里面开始动作,发出了一声舒服的轻哼,后穴里原本的黏液被肠液替代,被托举着的臀部无可逃避,只能被迫承受这一下又一下的撞击,暧昧黏腻的肉体拍打声在木屋中不断回响,原本禁闭的一点被磨得烂红,撑得圆润平滑,不时还有些透明液体渗出。

赵禹不断地哀叫着,只能感受着那根巨物在自己体内不断贯穿,又涨又疼,偏偏又有点满足,藤蔓再度抚弄他的前端和胸前两点,甚至还在郎玄撤开的时候玩弄他的唇舌,将赵禹上上下下都弄得很是凄惨。

郎玄灌他的酒太多了,让他几乎烂醉,意识泯灭,只有肉体在享受快感。不知就这个姿势做了多久,郎玄总算在他体内射了出来,退了出去,赵禹后穴内的东西缓慢流出,然而这一切还没停,没过一会儿,郎玄又将人翻了个面,提着赵禹的胯,从后面撞进去,后穴已经适应了他的尺寸,郎玄将那些没流干净的东西堵了回去,又开始了一遍一遍的鞭笞。

赵禹跪趴着,低低地叫着,嗓子已经有些哑了,这种姿势比刚才进入的还要深,几乎要将人穿膛破肚。郎玄已经沉迷于这种快感,一遍一遍地顶撞着赵禹身体里的不同地方,在某一点时,赵禹突然发出了一声变了味的呻吟,郎玄很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开始在那个点用力地顶撞,赵禹声音由虚转实,也难掩身体的快感,后穴不住地紧缩,令郎玄有些难动,他轻喘着往赵禹屁股上拍了一下,“禹哥,放松。”

赵禹听不见,他只能艰难地往那点上撞,不知过了多久,那后穴才终于放松了下来。被赵禹温热紧致的后穴包裹着,青年无法掩藏自己内心的兽欲,直至赵禹无力呻吟才射了出来。两人身上都汗津津的,郎玄抱着人去水塘边做清洁,中途一直都没离开过赵禹的身体,以至于在清理的时候又来了一次。

水塘湛湛的水面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倏然又被夜风吹破,暧昧的声响隐入黑暗,赵禹身上的水珠颤颤坠地,空气潮而凉,却抵不过二人肌肤相亲的炽热。

等到真正结束的时候,赵禹已经成了一滩烂泥了。郎玄在他嘴角亲了亲,掌心迸发出柔和的白光,按在了赵禹身上。

今天得到了一种稀有的治愈能力,真是幸运,刚好能用在禹哥身上。

他的右眼沉淀为暗红色,看着白光将赵禹全身笼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清除那具身体上的痕迹,连那个饱受蹂躏的地方都没放过。

等一切恢复如初,他搂着那人赤裸的身体亲了亲,像每一次一样俯在赵禹的肩窝处蹭了蹭,

“我终于得到禹哥了。”

第二天赵禹下床,只觉得腿莫名有点软,险些站不住脚,他捂着头坐回了床上,想起自己喝断了片,后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应该是郎玄把他扶回了床上,孩子过个生日还要反过来照顾他,他这哥当的真是没谁了。坐在床上缓了一阵,他起身去了木屋后面新添的一栋小屋,那是给郎玄专门建的。孩子大了,总不能一直跟他住一块。当初赵禹提议要建这栋小屋的时候,郎玄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就是了。他平静地加入了这栋小屋的建造工程,完工后一言不发地住了进去。

那段时间赵禹总觉得他怪怪的,连话都少了。这模样看着还有点儿像他前女友闹冷战的时候,总对他爱答不理的。赵禹也没往心里去,可能是孩子长大了有秘密不想让他知道,作为家长肯定要给予充分的宽容和肯定。赵老师深深为自己的育儿经折服,并且深信不疑。

三年过去,郎玄这朵祖国的小红花茁壮成长,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赵禹看得欣慰,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就是郎玄在照顾他了,空间里的琐碎事宜全都由他一手打理,赵禹每天捧着自家小孩带回来的书,手边摆着切好的各色水果,悠然享受着退休生活。甚至有时候觉得郎玄快把他养废了。

小屋门没关,他抬脚迈进去,发现青年正在换衣服。他刚脱掉上衣,听见动静转过身,露出了一身漂亮的肌肉。不知道为什么,郎玄皮肤特别白,哪怕天天打着赤膊在田里种地,依旧白得过分。郎玄的长相本就偏精致一挂,瞳孔乌黑,唇也没有太多血色,与传统审美相悖,却有一种阴郁的美感,像极了性转的白雪公主。赵禹心中赞叹一声,面上却一派正经,“大早上就换衣服,要出去?”

郎玄摇了摇头,“我想赶紧把地锄了,把新种子撒下去。”赵禹不以为意,“时间还早,你昨天辛苦一天,趁今天好好休息。”

郎玄垂眸,轻声道,“我不累。”

昨天发生的事情如同一把钥匙,让他一看见这个人,就忍不住地开始意淫。禹哥的身体……真诱人。

腰是软的,里面是热的。

每被欺负一下,就和猫儿一样软绵绵地叫。

赵禹突然一阵恶寒,他环视四周,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禹哥在看什么?”

“没什么……你这屋里怪凉的,晚上记得盖被子。”赵禹说完就走了,郎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下意识舔了舔干涩的唇,眼中晦暗不明。

二人吃过早饭,还是商量着先种什么,郎玄爱吃的土豆还存了很多,暂时不需要再考虑,水果种子暂时也不需要,赵禹前段时间吃水果都要吃吐了。郎玄提议种玉米,赵禹想了想,玉米是挺好,多了还能晒干喂鸡,当即同意。另外两亩地种点时令蔬菜,又能过好长一段时间。

两人忙活了一天,总算把种子都撒了下去。赵禹倒在床上,只觉得全身上下都酸痛地要命,郎玄不知还在地里忙什么,半天才回来,赵禹翻了个身,露出了半截紧窄的腰身,懒洋洋道,“今晚吃点简单的,别费心思炒菜了。”

郎玄盯着他,眼神暗了暗,“下面?”

“你看着来吧,我先休息会儿……”赵禹半眯着眼,把手放在额前,一阵一阵地恍惚,等郎玄把面端出来的时候,他已经睡着了。

昨晚真正的睡眠时间屈指可数,今天又累了一整天,难怪会睡着。郎玄上前,用指腹轻轻蹭了蹭那人的脸,柔声道,“禹哥,起来吃饭吧。”

赵禹皱了皱眉,没醒。郎玄又叫了几次,他才缓缓睁开了眼,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下意识撑着床板坐了起来,“我怎么又睡过去了。”

“先吃饭吧,等会儿再睡。”郎玄作势要喂他,赵禹忙道,“我自己来就行了!”郎玄疑惑道,“禹哥?”

赵禹不太自然道,“我又不是残疾人,吃你自己的去。”这郎玄最近怎么了,一天比一天黏糊,两个大男人这样过日子,腻的都能炒菜了。

郎玄笑了笑,“我已经吃过了。”

“……”赵禹把碗接过来,“那就以上次那个课题再写篇论文,明天交给我。”没有学生喜欢写论文,郎玄也是,他脸上的笑僵了,一言不发地起身回了后面的小屋。

论为难人这一套,赵禹从来不缺点子。现在空间里除了农作物,就属各类书籍居多,书里的内容枯燥冗杂,够郎玄翻个半夜的了。赵禹叹了口气,继而又笑了,臭小子,就是最近太闲了。

吃完晚饭,困意再度袭来,赵禹顺手关了灯,挨着枕头就睡。以往他还会看半个小时的书,今天着实是没这个心力,身体总是会涌上一阵莫名的疲惫感。

不过一分钟,床上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月光在地板上汇成门框整齐的形状,转眼间被一个高大的人影破坏。郎玄去而复返,出现在了这里。

这个季节,赵禹一般都不爱关门。郎玄抬手,昨夜的藤蔓再度出现,效仿昨夜摆弄睡梦中的人。他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眼中的红光明明灭灭……

赵禹做了个梦,梦里一片漆黑,无数条小蛇缠着他,还在自己身上爬来爬去,把他啃了个遍。他浑身很热,有的地方又很痒,却偏偏被死死压制着,连动都动不了。后来,有东西开始试着从他后面钻了进去,这感觉令他害怕又觉得诡异,一开始没什么感觉,只觉得难受,可后来那东西越来越大,竟还热得发烫,在里面捣来捣去,赵禹以为自己会疼,可感受到的却是一阵又一阵热浪般的快感,他在梦里羞耻地呻吟,乞求被放过,然而却没人理会。

他感受到一具属于男人的身体从后面贴上来,把他按着一遍一遍地肏。他记得自己骂了什么,换来了那个男人更凶狠的报复,以至最后昏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他下意识摸了摸身上的衣物,又把全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痕迹,甚至连个蚊子包都没有。赵老师回忆起那个羞耻的梦,黑着脸翻阅相关书籍。

“梦的意义在于满足欲望……”赵禹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在梦里和男人做爱算什么?说明他这个直男其实是个同性恋?同性恋就算了,为什么他是下面那个!

赵禹把书塞了回去,去水塘边洗了把脸,仔细思考自己心理是不是出问题了。他对性生活一直没有太大需求,这五年里更是清心寡欲,自己解决的次数也很少,难道是憋坏了?

成年男性一般多久发泄一次来着?

赵禹很愁。

郎玄走到他身边了他都没注意,“禹哥,你脸色看着不太好。”

赵禹这才反应过来,“啊?没事,昨晚没睡好。”郎玄眸光闪了闪,“是不是做噩梦了?”

赵禹干笑两声,没说话。

是啊,梦见自己晚节不保,被男人上了。这话能在你面前说吗?

“睡前喝点牛奶吧,助眠的。”郎玄俨然一副考虑周到的模样,“我上次带了些回来。”

赵禹本想拒绝,但看着孩子一脸诚恳,只能道,“好,辛苦你了。”

希望这杯牛奶能作用。

然而到了晚上,他又被同样的梦折磨了。依旧是那些小蛇,那个男人,变了法儿地折腾他,逼迫他同自己接吻,身下的动作更是强硬。

之后赵禹尝试了各种办法,包括一整夜不睡觉,但后来仍莫名其妙地睡了过去,进梦里被人上。

后来只要一做梦,他就开始肆无忌惮地破口大骂,哪怕后来一次比一次被报复得厉害,他也没停过。久而久之,那男人似乎都把这当做一种情趣了。赵禹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也没听过他说一句话,只知道这人精力很旺盛,往往能缠着他半夜。

这样也是有隐患的,比如他佯装正常地和郎玄干活的时候,对方不小心碰了他的腰,他都下意识软了腿。郎玄赶忙搂住他,关心道,“禹哥你不舒服吗?”

赵禹一顿,莫名觉得郎玄搂着他的感觉很熟悉,于是心不在焉道,“没事,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我留了一小块地,打算种点别的东西。”

“反正地够用,你想种就种吧。”赵禹和他分开,拍了拍手上的泥,抬头看了看天色,“又要天黑了……”

“嗯,最近白天越来越短了。”郎玄也抬起头,半眯着眼,看着像是在想些什么。赵禹的脑海中浮现出每天晚上脸红心跳的遭遇,不由得甩了甩头,自暴自弃道,“早点休息吧。”

夜里,被遮住双眼的男人随着律动的节奏喘息着,他趴在另一人的肩头,身下大开着,手脚上俱是被紧勒的红痕。那抱着他的男人闷哼一声,随后将东西拔出来换了个姿势,赵禹额发被汗水打湿,毫无征兆地在对方肩上咬了一口,声音沙哑,“混蛋……”

郎玄笑了笑,怜惜地抚了抚他的脸,猛然用力,刺激得赵禹惊喘一声,光裸的脊背颤抖着,无力地抓住了他。

一场性事结束,赵禹赤裸着身体喘息着,渐渐困意上涌,没了意识。郎玄已经习惯替他清除这些痕迹,而后眷恋地亲了亲他的嘴角,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清醒过来的赵禹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左手食指,那里完好如初,却令他的脸色顷刻间变得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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