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绝谁的后?
“记起我了?”
闷闷的声音自头顶响起,带着些微颤动和希冀。
“当然记得,就算你变性也记得。”
话一出口,舒愠就开始后悔。
这个男人这么小心眼,等会儿又要压榨她。
舒愠昂着头,谨小慎微地盯着他看,之后就开始补救:“我不是骂你,是说自己记你记的清楚。”
男人嗤笑一声,抬手重重掐起她的脸:“那我谢谢你。”
除了骨头,小姑娘身上就没有不软的地方,触感真他妈的好。
他要硬成铁杵了。
小心翼翼观察他的神色,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他让司机掉头。
舒愠发现,男人脸上没有一点怒意,唇角甚至还勾起来,一点不像要罚自己的意思。
“……?”
这人……?
自恋症犯了?
还是说他脑子有问题,该生气的不气,不该生气的又跟吃了屎一样。
舒愠愣神,只顾着思考,没了动作。
看她思绪远飘,眼神木讷,男人歪头,掐着她的腰深顶:“想刚才那个男人?嗯?舒愠?喜欢他?”
“唔…”女人被他顶出一声娇呼。
傻逼,阴晴不定的臭傻逼。
她明明就是在发呆。
宋凌誉闭眼,眼睫微垂,腰腹愈发用力:“怎么不说不是?”
她是不是,是不是真的对那个男人动心了。
什么烂竹马,灰昀就是个狗屁。
想到这里,他睁眼,眸中闪着凌冽,眼睑紧绷,对准女人的花心狠戳,一下比一下用力。
湿润的花穴猛然遭受激烈的撞击,汁液分泌更旺盛,带着褶皱的肉壁被挤开,又因为男人的退出归于原位。
“我没想啊…呜我是发呆……”
舒愠喘息着,没地方着落,被他撞的人仰马翻的,只能环着他的腰借力,不让自己无处依靠掉下去。
密闭的空间里,除去肉体相撞时“啪啪啪”的声音,只剩下女人被顶到破碎呜咽的呻吟。
“我让你拿我当自慰棒的?你想停就停,想发呆就发呆。”
掰着她的嘴,男人低头,暴力地吻上她的唇。
他伸舌,在她紧闭的牙关外头舔弄,描摹风景。
唇瓣被他舔的湿漉漉的,并不舒服,口中还在不断溢出呻吟,但都被他堵了。
舒愠刚张开嘴,男人的舌就溜进去,卷着她的舌头吮吸,动作粗暴的像个侵略者。
“啊——”
血腥味溢满口腔,男人牙齿还停留在她舌尖上,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
腥甜的血随着唾液踱进宋凌誉嘴里,他笑起来,像只饥饿的出门觅食的吸血鬼一样用力吸着。
被他猝然咬了一口,舌头又被他吸着,舌根发麻,舌尖疼的要命,两种极端的不适。
小手抵在男人胸膛上,舒愠用力想要把他推开,又因为他下腹又快又准的动作而崩溃,浑身软绵无力。
“呜……”
不到两分钟时间,舒愠就被他顶到高潮,大脑空白一片,小腹剧烈收缩,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像是一滩死水。
热淋淋的水从胞宫里挤出来,浇在男人硕大的龟头上,又湿又滑。
女人小腹还在收缩,伴随着收缩,花穴夹的很紧,阻碍了柱身前行,进出都是问题。
盯着她那张绯红潋滟的小脸,宋凌誉沉着脸,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她喘息着,胸口随之上下起伏,艳红的舌头暴露在空气里,还在往外滴血。
宋凌誉伸手,用指尖抿去血珠送到自己唇边,随后咽进肚里。
迷迷糊糊中,舒愠听到他说:“喝了你的血,我和你也算血液相融了。”
“舒愠,别再想那个男人,不然我剁了他的头送到你床上。”
舒愠是在别墅里醒的,身上依旧是男人留下的痕迹,小腹也还是鼓囊囊的,又酸又涨。
她又要吃药。
傻逼,喜欢内射怎么不买飞机杯,非要射进她身体里,每次还都射那么深。
她要下床找药,被子刚掀开,就卷掉地上一个瘪瘪的小布包。
舒愠好奇,捡起来解开就看。
小布包里放了一截手指头,指甲几乎已经脱落了,是被洗干净的,没有血污,白的吓人。
这种情况,早就接不上了,留着也是白留。
她认不出是谁的,至少不是外婆的,只要不是外婆,别人就和她没关系了。
重新系好小布包上的带子,舒愠把它丢进垃圾桶,从容不迫下床找药吃。
男人此刻究竟在什么地点,她也漠不关心,洗完澡只管下楼吃饭。
昨天做到最后,宋凌誉也没松口,什么屁都不放,一直和她冷脸。
明明就射了那么多次,爽到不行,做完爽了之后又不兑现承诺,绝对的骗子。
舒愠心里不爽,为了找地方撒气,就喊佣人在园子里拔草,把他的园子拔秃,那些花全拿剪子剪了,改种成萝卜。
等这些萝卜熟了,舒愠就拔了送到他卧室里,再让佣人给他做炒萝卜吃。
反正他说话一直不算数,就爱放屁,那她就顺水推舟做点好事,让他放屁放到底。
吩咐过佣人和保镖,宋凌誉不让她出门。
所以舒愠吃了安眠药锁上门呼呼睡了两天,一直不起,也不吃喝,还是宋凌誉让人把她门拆了,抬着她床到院子里她才起来的。
而且,她人是被冻醒的。
舒愠流着鼻涕,一脸懵逼,她记得她是在卧室里睡着的,怎么跑外面来了。
床边围了一群佣人,纷纷微笑看她,标准的八颗露齿笑,就她躺着的那个视角来看,有种阴森的恐怖。
“夫人,这是少爷精心为您准备的露天大床房。”
黑衣人站在五米开外的地方,齐声大喊。
神经病啊,睡觉也不让她睡安稳。
舒愠想起来,刚动了一下,就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
“怎么还带脱我衣服的。”
她睡之前明明穿了睡衣,还特意拿那些玩偶把自己围起来,不让自己睡出格,结果现在什么都不见了。
舒愠欲哭无泪。
就算让佣人把衣服拿下来,这么多人围着,她也不好意思穿。
她探头:“你们能不能去那边?或者把我抬回去。”
回应她的,只有机械冰冷的四个字:“少爷不让。”
“为什么?为什么只听他的。”
“少爷不让,说您会挖地洞。”
有毛病吧,她要会挖地洞,二楼早被她挖穿了,哪还用得着睡觉。
舒愠佯装生气,冷冷出声:“给他打电话,我要抗议。”
“少爷不让。”
“……”
“我是夫人,你们怎么不听我的。”舒愠觉得她还能再谈谈。
“对不起夫人,我们是少爷的人。”
“……”
还他们是少爷的人。
既然对他这么衷心,那怎么不献身去当他的通房侍卫。
舒愠忍不住哼笑起来:“对他这么衷心,那你们怎么不去当他的通房侍卫,给他生孩子。”
保镖义正言辞:“夫人,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少爷不喜欢我们。”
舒愠什么也不想听了,把被子蒙到头顶继续睡。
她就不信了,不信这个臭男人一晚上不回来。
舒愠叮嘱:“宋凌誉回来叫我。”
佣人根本不忘宋凌誉交给她的任务:“夫人,您都流鼻涕了,要是觉得不舒服,就打电话给少爷服个软,让他叫医生来。”
“服软?我凭什么?”舒愠噘嘴,一脸不满,“我做什么了我就服软,我睡的好好的干嘛把我从里面抬出来,还放院子里,停尸啊。”
“跟他服软的时候他不听,还想着办法欺负我,我男人是死了,我是守寡,但他也不能牛到随便欺负我吧,怎么说我也是他后妈,他怎么不给我服软,不给我低头。”
那天在车上她都已经那么主动了,一直哄他,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结果他疑心病那么重非说她在想灰昀,道歉也不听。
她都快把他当成大爷供起来了,从来没对别人这么低三下四过,他还有什么不愿意。
佣人不解:“夫人,您不是在和少爷闹绝食吗?”
绝食?
她是绝对不可能绝食的。
“我就算绝后也不可能绝食。”舒愠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谁告诉他我跟他闹了,还闹绝食,我哪顿饭没吃?不都是他苛待我不让我吃。”
佣人挠头,不太了解,她不知道啊,反正少爷是这么跟她说的,她只是照做而已。
电话那头,略感烦躁,男人合上文件,搭在地上的长腿稍一用力就随着转椅离开了办公区域。
什么叫她绝后也不可能绝食。
她绝谁的后?
绝的不还是他的。
“让她吃,给她做十道你最拿手的菜,不吃完不准离开。”
于是,宋凌誉踏进别墅的时候,舒愠正打嗝。
“撑不死你。”
男人到她对面坐下,点了支烟夹在手里,烟雾缭绕之后,指节微颤。
舒愠本来闭着眼的,闻声,她抬起头,讷讷地盯着他看。
柔缓的照灯落到他那张妖冶的脸上,舒愠忍不住腹诽,宋凌誉虽然长得帅,但嘴欠,欠到她想一巴掌把他扇飞。
她握起筷子接着夹菜:“抽不死你。”
他黑的不止是肺,还有心,肺是后期被烟熏的,心却是天生的黑。
宋凌誉把烟卷送到嘴边,悠闲自在地翘起二郎腿:“你管我。”
她那是管他吗?
舒愠忍不住翻白眼:“自恋狂,谁管你了,我是诅——我是许愿。”
他又想起来,下车时在车上看到的那个又丑又旧的灰太狼包,她还在用。
“许愿吗?”男人轻笑,眉梢挑起,眉心略微颤动,“许有关我的愿,舒愠,用情不浅呢。”
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她是在咒他。
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或者就是过分厚颜无耻,听不出好赖话。
舒愠咧嘴,皮笑肉不笑地看他:“哈哈,真是好幽默呢。”
动作和语调机械的像个机器人。
那敷衍的模样,瞬间让宋凌誉冷脸,所以伸手夺了她的筷子:“别吃了。”
她正不想吃呢,要不是那只特凶的比特在楼梯口守着,她早溜楼上去了。
但为了不让宋凌誉看出自己的得意,舒愠佯装生气,咬牙看他:“凭什么?你说不让吃就不让吃啊。”
“猪一样。”宋凌誉丢掉筷子,把烟放她手里,“要吃拿这个吃。”
时机到了,随手丢掉那支烟,舒愠起身:“你他妈自己拿这个吃吧,我不奉陪。”
“谁让你走了?”男人睨她一眼。
比特立马站起来,呲着牙在楼梯口徘徊。
这么听话,不愧是他养的狗,跟他一条心。
在这堵她一下午了,一点也不嫌累。
舒愠气呼呼坐回去:“臭狗,臭男人。”
宋凌誉没好脸色:“再嘟囔让它撕了你。”
舒愠诘问道:“它怎么不把你吃了?”
废话,他养的当然不动他。
男人不答,继续点烟。
烟味儿窜的到处都是,舒愠嫌呛,捂着鼻子离他离得老远。
他抽的那些烟品类多,有粗有细,呛人的很,舒愠身边没人抽,所以忍不住,一直咳。
听着女人不间断的咳嗽声,宋凌誉继续睨她:“装什么西施。”
舒愠不服气:“我这么漂亮,本来就是西施。”
拜托,她可是从小被夸到大的,只要是见了她的人,就没有说她不漂亮的。
耻笑两声,男人吸气,指尖搭在烟嘴上,靠着座椅看她:“舒愠,你对你自己的认知不清晰啊,明明就是东施。”
他算第一个。
“没眼光。”他不让上楼,舒愠没事干,翻箱倒柜在厨房找出来一个洋葱,抱着去宋凌誉眼前头切,“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饭吃。”
她献殷勤,准没好事儿。
知道洋葱呛人,舒愠切之前特意往后缩,一直往他身前送。
男人屏息,已经知道她要干什么,推了推自己眼上那副金丝边眼睛,神色无异。
舒愠拍着胸脯,双眉齐挑,一脸自信:“放心哈,我是大厨,从小做饭做到大的。”
傻里傻气的。
宋凌誉笑:“不会挑就别装。”
这么多年过去,她还是学不会。
舒愠瘪嘴:“谁说我不会,暂时没学会就是不会吗?偏见哦。”
和八年前她说的话一样,一字也不差。
忆起从前发生的事,宋凌誉随便抬眼,在心里笑个不停。
他问:“你怎么这么小?”
“小?”舒愠不解,“我二十二了,还小——吗?”
她顿了下,发生男人目光停留在自己胸口处,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地方,自己也跟着低头看。
“臭流氓。”舒愠跳脚,低着头系扣子,“我跟你说正经事,你还——还偷看我。”
闻言,宋凌誉觉得疑惑,他哪儿偷看她了,明明脑子里都是她十多岁时的模样。
他抬头,看到她正系排扣,眸光不停躲闪,瞬间明白她想的是什么。
宋凌誉眸光轻佻,呼了口气,目光驻足在她胸前,调侃说:“确实小。”
那个耐人寻味的眼神,仿佛能透过衣服看清内里的光景,舒愠一急,红着脸拿起洋葱砸他,之后就往地上蹲。
守着门外那么多人的面,他怎么真的说出来了。
小姑娘。
知道害羞的小姑娘。
男人哼笑,把洋葱丢回盘子里,朝着大门挥手:“比特,去守门。”
佣人保镖尽数退下,只剩她俩,还有一条凶神恶煞的狗守在门口,正与舒愠对视。
大理石地板冰冷刺骨,她没穿鞋,就那么红着脸害怕地蹲在地上。
宋凌誉轻叹:“起来。”
舒愠赌气:“不起。”
沉吸一口气,男人开始不耐烦:“怎么了又?”
舒愠抬头,就势坐到地上:“你那条狗冲我流口水,我怕我动了,它觉得我是挑衅它要吃了我。”
“我在这儿,你怕什么。”
男人难得温柔。
臭男人,装什么装。
“我怕什么?”舒愠气的直哼,“你跟它是一伙的,它朝我流口水,不就是你授意的。”
“起来。”宋凌誉继续叹气。
他起身,黑色西服上洋葱屑尽数掉落。
踩着皮鞋的长腿在她眼前停下,转弯,迈开,又退回,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粉嫩的脚趾上。
舒愠皱眉:“你干什么?踩死我?”
“不踩。”宋凌誉犯欠,抬腿踹她一脚。
虽然力气不重,但舒愠没防备,也没招架,直挺挺背过去磕到地上。
见人倒在地上,他欠嗖嗖地说:“我踹你。”
好啊好,好啊好。
竟然踹她。
舒愠从地上坐起来,抱着他的大腿哭起来:“天杀的,还有没有公理了,竟然踹我,把我踹的半身不遂动不了了。”
别墅里,是女人一声高过一声的哭泣。
“半身不遂?”男人别开头,低低地笑,陪着她玩起来,“那你说怎么办?赔钱私了行不行?”
舒愠点头,拿他裤腿擦掉眼泪,不到两秒就笑起来:“一千万,私了,我不告你。”
宋凌誉跟着点头:“行。”
同意之快,不由让舒愠觉得他是在密谋什么。
她问:“真给假给?不用我做别的吧,比如替你卖命什么的。”
“真给。”宋凌誉俯身,解开她缠在自己腿上的手,把她抱进怀里,略感无奈,“你要想跟我做别的,也不是不行,比如勾引勾引我什么的。”
舒愠摘了他的眼镜,瘪嘴瞪他,后又在他不怀好意的笑中别开眼:“呸,我才不干。”
不干就歇着。
宋凌誉不再说话,抱着她上楼。
他的怀抱很低,但热,刚好足够温暖舒愠。
窝在他怀里,舒愠很快红了脸。
因为那个臭男人,他又硬了,膨起已经顶在她臀上。
她不想做,很累很累,在楼下坐了一下午了,身上又困又疼,想洗了澡赶紧睡觉。
而且他不喜欢戴套,上次从车里出来,舒愠好声好气问他既然买了能不能用上别让浪费了,他不吭声,做到她失禁也没停。
她才吃完避孕药没多久,再做的话又要吃,人没被他操死,早晚要被药药死。
知道自己还要受制于他,少不了要吃,舒愠买的剂量大,拆零放了整整三瓶,医生叮嘱她少吃,对身体伤害大,她一直记着。
卧室的门他让人拆了,没修,床是被抬回去了,有地方睡,但保证不了安全,宋凌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溜进去。
其他地方门都锁着,钥匙不在上头,她连别的房间都没有。
上楼之后,舒愠泡了热水澡,男人躺在床上等她,本来说要和她一块儿洗的,舒愠抗议了好一会儿他才打消那个念头。
她出来的时候,男人正看她。
舒愠低着头,尽量减低自己的存在感。
宋凌誉半侧身,撑腮询问:“做贼心虚?”
“我冷不行啊。”舒愠还是低头。
睡衣刚才就被他剥了,什么都没穿,浴室里除了浴袍什么都没有,佣人听了他的规整过的,摆明了要睡她。
所以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系的很严实。
舒愠不上床,咬着唇赶他下去:“你去洗澡,不然不做。”
“谁准你跟我讲条件?拿钱办事,听主人的,这点道理你不明白?”宋凌誉掀开被子坐起来,伸手把她拉进怀里,“自己脱。”
男人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胸前,又痒又燥,弄的她直发抖。
舒愠低头,故作顺从环着他的脖颈,又坐到他腿上:“你洗完回来我自己脱,刚才答应我的。”
他手还在她腰上搭着,不说话,表情没多大变化。
不拒绝就是有希望,舒愠继续忽悠他:“反正我就在这儿,那条狗在外面守着,又跑不了,其他房间门都被你锁了,我没地方去。”
好说歹说一大通,宋凌誉才撒开她转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