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饿太久的和doi
“是。”
助理带着文件出去,陈随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他不担心郁城和郁启会用这个女人再翻起什么风浪,他现在更担心郁清在想什么坏主意教训自己。
昨晚没忍住射在郁清手上之后,他似乎没有任何不满,把两人简单清洗了一遍,给陈随上了药,甚至允许他上床睡觉,今天竟也无事发生一般照常上班。
按照郁清的性格,这样反常最后就是他更受罪。
陈随想着,只觉得身上的鞭痕又隐隐有点疼。
郁清的手机响起,来电人名称显示着两个字——父亲。
铃声挂断的前一秒,郁清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那边沉默了两秒,开口道:“晚饭前回来。”
郁清习惯性地要拒绝,郁鸣却先他一步:“你今晚没有任何行程,别想着找借口敷衍我,一个月不见踪影,不像话。”
他口气严厉,听得郁清心下烦躁,草草应了句“知道了”便直接挂断,把手机扔回桌上。
陈随刚一进门,就听见这碰的一声。
他关上门,问怎么了。
郁清吐出一口浊气,满脸烦闷:“今晚回老宅。”
陈随了然,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我去安排。这是项目部季度报告,明天的会议资料。”
“有什么可安排的,”郁清揭过话题,打开报告扫了几眼汇总的数字便扔在一边,“报告没问题就说说方氏。”
“昨天的服务生已经调查清楚让人盯着了,我们离开后郁城和方侯明谈了三个小时,现在应该还在考虑,没有明确动作。”
郁清嗤笑,“等他墨迹完别人的项目都开工了,知会他一声,让郁城投资占三成,这块地就是他的。”
“三成?”陈随有些意外,“按方氏往期工程,这个项目最低也要投45亿,星锐娱乐还在起步阶段,郁城拿不出多余的流动资金。”
“他那么挂念我爹,难道就没有自己的爹?”郁清冷着脸,语气不善,“要么滚蛋,要么回去拿他爹的棺材本。”
陈随心知他还在记恨昨晚的事,不再多话:“我去处理。”
郁家的老宅其实并不老,不过是十几年前郁鸣看中的一块地,投了房产,按他心意留了一栋别墅自己住。老爷子去世后,他便彻底搬来了这边,连带着管这里叫老宅。真正的老宅现在其实住的是郁老三一家。
这片别墅区地段好,离市中心也不远,不少人眼馋,却被“不对外开售”打回去,包括他的两个兄弟。
所以,这里完全是郁鸣的地盘。
黑色的车辆在林荫小道上时隐时现,郁清看着窗外的一草一木,都觉得印着那个人的嘴脸,让他厌恶至极。
车停在大门前,陈随替郁清打开了车门,管家早已恭敬地侍立在门口。
“少爷,先生在三楼书房等您。”
郁清置若罔闻地进门,连眼神也未在他身上停留半秒,只对着跟在身后的陈随留下一句“在下面等我”,便径直按了电梯上楼。
厚重的木门推开,脚步声收进柔软的地毯里,郁清在那张宽大的实木书桌前站定。
“说吧,什么事。”
他如愿看见眼前的上位者皱起了眉,沉下面色,呵斥出一成不变的话语:
“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像什么样子!”
但郁清懒得和他装,也没心情听他说教。
“我什么态度你第一天知道?要演父慈子孝就去找你的乖儿子。”
“乖儿子”显然不可能是郁清自己,而是郁鸣那养了十几年还没能认祖归宗的私生子——季思才。
郁鸣被郁清两句话堵得胸闷气短,却又眼见着把火压了下去,他深深看了眼郁清,道:“思才不论如何都是你亲弟弟,今晚他也回来,我们一起吃饭,好好谈谈。”
郁清快被气笑了。
“您屈尊降贵打电话把我叫回来,就是想修补一下我跟他不存在的‘兄弟’关系?”他咬重了兄弟两个字,满眼嘲弄,“怎么,知道父慈子孝没可能了,还想让我给你演兄友弟恭?”
“郁清!”
郁鸣拔高了声音,怒喝后是落针可闻的安静。
沉默在凝结的空气里蔓延,郁清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他转身,还没来得及踏出一步,便对上了刚开门欲进的人。
还是那张他一点都不想看见,笑意盈盈、惺惺作态的脸。
“父亲,大哥。”
季思才仿佛感觉不到硝烟弥漫的气氛,打招呼后又满含歉意地看向郁鸣。
“管家说您在书房等我,没有说大哥也在,抱歉,父亲。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郁鸣摆了摆手,恢复他往日不怒自威的姿态,开口道:“进来吧,正好说说你的事。”
门复又被关上,郁清还是站着没动。季思才略过他站在郁鸣面前,颔首立正,一如父亲认可的“乖儿子”。
“思才也快毕业了,”郁鸣看了看这个儿子,和郁清冷漠的背影对比起来,像是颇有欣慰,“等下个月进公司,你带着他多学学。”
不出意料,郁鸣还真是给他尽心铺路。郁清如此想着,侧过身看着他反问:“你觉得我会同意?”
说罢又转向季思才,如同看待廉价商品的目光打量不过两秒,却已然看得季思才面露尴尬,他勉力维持着表情,试图辩驳。
“我知道自己比不上大哥,才想早点进公司多学学,而且我会隐瞒身份,不会让大哥为难……”
“身份?”
郁清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微挑着眉吐出这两个字,像是两根刺扎进季思才的喉咙,脸面被郁清碾在脚底踩了又踩。
敏感的字眼仿佛也戳到了郁鸣的痛脚,他不想再听到郁清说出什么气人的话来,指节敲在桌面上,语气强硬:
“郁氏还轮不到你跟我说不同意,下个月安排思才入职,我也会叫陈随盯着。”
下达命令的口吻,没有商量的余地。
郁清冷笑一声,几步摔门而出。
这倒胃口的地方,他不想再多待一秒。
季思才走出书房,伪装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回到自己二楼的卧室,季绣怜已经等候多时。
“回来啦,思才。”
这是他的母亲,郁鸣养了三十多年的情人。她有一副温柔多情的面孔,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不浅的痕迹,她从不掩饰,却只会更加惹人怜爱。温言软语从那双轻启的薄唇吐出,好像她就是这个世界最爱你的人。
“妈妈。”
季思才在她身边坐下,眼眸低垂,将情绪都敛进了阴影里。
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随即又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肩膀。季绣怜轻声问:“还顺利吗?”
他点点头,“父亲让我下个月入职。”
“郁清同意了?”
“没有,”季思才闭了闭眼,“但他不能违抗父亲。”
季绣怜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握紧了他的手,将他抱进了怀里。
“委屈我们思才了。”
很久之前,季思才就比她高一大截了。但他自觉地弓起背,让自己的小半张脸安静地埋在她的肩膀上。
他听见耳边的低语:“没关系,思才,等你取代了他,你和妈妈就不用过这种日子了,妈妈会为了你忍下去,思才,你要努力取代他。”
五岁的时候,在原来那栋郁宅,季思才第一次看到郁清。
他从保姆房溜进第一次造访的花园,却在曲折的石子路里失去了方向。绕过一片灌木丛,他看到了被仆人簇拥的郁清。
彼时他还不知道那是谁,只知道他看上去金尊玉贵,那张没有表情的脸冷漠又漂亮。
郁清也看见了他。
目光对上的那一刻,他揪着自己的衣摆仓皇失措,像是从暗处爬出来的老鼠,在阳光下无所遁形,矮小又肮脏。
很快有人来把他带走,带回到保姆房。他感觉到自己偷溜出去玩做错了事,惴惴不安地等着妈妈回来。
季绣怜回来后没有责怪他,而是像往常一样温柔地抚摸他的额头,对他说,思才,那是你的哥哥。
你们是一样的人,思才,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确实很快就知道了。
他们是兄弟,但他也知道,他们从来不一样。
就像只要郁清不同意,季绣怜永远不能成为郁夫人,他永远只能姓季,甚至只要郁清在这栋房子里,季绣怜都不被允许出现在郁清视线范围里。
曾经他以为,搬离了老宅,和父母一起住进了新的地方,一切都会不一样。
至少不会再有威严的爷爷对他杖打责骂,也不会有堂兄弟对他戏弄嘲笑。
他有父母,他们才是一个完整的家,而郁清常年不回来,难道不是被排挤在外的局外人?在这里他能压过郁清一头。
但他错了。
这里仍然姓郁,不属于任何一个姓季的人。
季绣怜害郁清没有家,所以他也活该没有家。
矫健的身影从水面钻出,带动哗啦的水声,浪花溅在郁清脚边。
陈随撑着地面上岸,将湿透的头发往后抓了一把,满身滴水的就想去亲躺椅上的郁清。
然后被一本杂志啪一下挡住了脸。
“去洗澡。”
郁清伸手挡得快,却还是有水滴落在他脸上,皱着眉嫌弃道。
“好。”
陈随也不在意,仿佛只是为了逗一下他。他轻笑拿开了杂志,伸手捞过搭着的浴巾披在身上,擦着头发进了室内。
昨天郁清带着陈随从京城飞来了美国,准备参加下午的一场拍卖会。
圆桌上的手机响起,郁清接起电话。
“leo。”
“嘿,郁,休息得如何?”
“我很好,谢谢你的公寓。”
“你住进来是房子的荣幸,一会儿我会两点钟过来接你。”
“你来?”
“当然,你这次只带了一个人来,我怎么放心让那群笨手笨脚的下属接送。再说,这么久不见,我可是很想你。”
郁清几乎可以想到说这句话时对面那略显欠揍的开心表情,只当忽视他的后半句话,无奈道:“我是成年人,leo。”
“我当然知道你是成年人,郁,两点见。”
对方兴冲冲地挂断了电话,一如他风风火火的做事风格。郁清只得默认了他的安排,起身去找陈随。
下午两点,leo的车准时停在了公寓大门口。
金发白男招摇随性地靠着车身站着,身边围满的保镖彰示着他尊贵而危险的身份。郁清刚一出现,他便张开双臂走上去给了郁清一个大大的拥抱。
“郁!好久不见!”
郁清虚虚回抱,不着痕迹地退出来朝他客套地微笑:“好久不见,leo。”
一旁的陈随脸色难看,有种想把郁清护在身后的冲动。若他早知道来美国会跟这个人会面,早就想方设法地阻拦郁清了。不过是场拍卖会而已,只要一个电话就能安排妥当竞拍的事,陈随一开始不知道郁清为什么要亲自跑这一趟。但如果是借口拍卖会来见布利斯投行的继承人之一,那就说的通了。
郁清不知道他脑子里的诸多想法,事实上这只是他跟leobliss的第二次见面,上一次还是在半年前的一场晚宴上。但美国人热情得如同十几年的老友,引他上车后还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我真感谢这场拍卖会的主办方,能吸引你来美国一趟,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你能抽出空闲来见我,我也很意外。”
“你值得我这么做,郁。”leo笑得灿烂,五官深邃的脸看起来英俊迷人——如果他是对着别人作出这副样子的话。
“这期展览你看上了什么?”健谈的男人换了个话题问他。
“一件珠宝。”也是这一期中的唯一一件。
leo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原来你喜欢蓝宝石?”
“是啊。”郁清笑了笑,不打算多做解释,好在leo也没有追问为什么,倒拉着他开始讨论宝石鉴赏。
等车子停稳在会馆门口,工作人员早已等候着接应。陈随先一步从前排下来替郁清开门,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不远。两人的对话能清楚落进他耳朵里,大多是leo在说,郁清应和两句,更让他觉得对方话多轻浮。
会场有为贵宾提供的单独休息室,不需要郁清在拍卖会上露面。leo的保镖守在门口,但陈随跟了进来。一直把他当空气忽略的leo不明所以地看向郁清。
“抱歉,我不能离开他的视线范围,否则没法和我父亲交代。”
郁清面不改色地撒谎,把郁鸣搬出来挡枪。leo像是接受了这个说辞,又或许只是不计较,露出一个可怜郁清的神色,便继续聊宝石的事情。
陈随站在郁清身后跟尊佛似的,微妙的气场让他不看也知道陈随心情不爽。
好在leo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闲,他接了个电话便不得不先一步离开,十分不舍地叹了口气。
“真可惜,希望你不会太快回国,这样我们还有时间再见面。”
“总有机会的,欢迎你随时再来中国找我。”
“这可是你说的,”他笑着约定,即使知道短期内无法实现这句话,“我们很快会再见。”
甫一等leo和他的人离开,郁清客气而疏离的表情便收了起来,瞥了一眼身边一直低气压的人,似在等他开口。
陈随察觉到他不悦,垂下脑袋叫他:“主人。”
“你在闹什么。”
陈随迟疑了两秒,斟酌了一下措辞:“他对你不怀好意,上一次就……。”
“所以?”郁清蹙起眉,“你觉得我会跟他逢场作戏,上个床还是结个婚?”
陈随其实并没有想这么多,他清楚郁清的性格,但不妨碍他厌恶一个花孔雀一般的追求者。只是听到“结婚”两个字,他突然有些怔愣,一些不好的念头升起,喉结滚动几下后仍沉默着。
郁清见他一副好像真的听进去了的样子,怒火陡然涌了上来:“滚过来跪着。”
这语气瞬间让陈随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蠢事,然而现在想开口解释已然来不及。他双膝触地跪在郁清脚边,休息室的门虽然关着,却随时可能有侍者敲门提供贴心的服务,只是比起被人看到,陈随现在更需要想怎么让他的主人消气。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他都在试图找机会卖乖开口,但每次都会被郁清警告的眼神压下去。这意思很明显,既然刚刚不想说话,那就一直闭嘴。
拍卖会早已开始,郁清通过内部线路和外面的工作人员联系,郁清对他的目标展品势在必得,兀自通话仿佛完全不在意跪着的人。
这让陈随有些躁动不安,碍于命令又不得不保持安静地等待。他的眼睛时刻放在郁清身上,却完全没听进去他和工作人员说了什么。他想要郁清的责骂、惩罚,哪怕在这里把他扒光羞辱也可以,但不能接受这样刻意的忽视,哪怕他知道这也是一种惩罚。
他急切地渴求郁清的注意力,为此已经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礼貌地敲响了。
“郁先生,请问您现在方便确认拍下的藏品和签订文件吗?”
飘散的思绪骤然被拉回来,陈随下意识地紧张了一瞬,触到郁清的目光时又平静下来。
“想让他进来吗?”
郁清将他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淡淡地问他。
“听主人的。”
这是实话,陈随从不介意让别人知道他被郁清各种意义上占有。此刻他跪在地上认真地说出这句话,仿佛主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一副顺从的姿态偏偏郁清就吃这一套。
“要是真这么听话,就不该惹我生气。”郁清总算收了收火,大发慈悲,“起来,回去再罚你。”
“谢谢主人。”
想站起来时陈随才发现膝盖作痛,腿也有些发麻,毕竟他已经在硬地砖上跪了快两个小时。他稳着身形站好,郁清便开口请门外等着的人进来。对方带着文件和保险箱,客套话之后将箱子打开,陈随才看清郁清花两千万拍下的那颗蓝宝石。
leo不知道,喜欢蓝宝石的不是郁清,而是他母亲,早逝的郁夫人——黎安。
交接完毕,陈随自觉地接过箱子。郁清对接下来的展品兴致缺缺,也不准备多留,干脆地带着陈随回了公寓。
郁清很忙,从上次老宅回来就把自己埋进了工作堆里,视察开会应酬连轴转,期间顺利敲定了方氏的项目方案。
所以这一个多月,陈随连郁清的手都没亲到过。
说巧不巧,季思才的入职手续一办好,郁清就带着他飞来这里,对两人来说已经是难得的假期,陈随甚至有点感谢郁鸣把季思才塞进公司了。
否则他现在也没有机会脱光了衣服,在郁清的注视下鸡巴直挺起立。
郁清说他是发情的狗一点也没错。
还穿戴整齐的人掐着他的后颈迫使他趴伏在地上,紧实的背肌爆发出力量感,郁清索性坐了上去,手里皮质的项圈不由分说套上了陈随的脖颈。
“别急着发骚,待会有你爽的。”
项圈连着一条链子,郁清伸手拽了拽,要他被迫抬起头才满意。那只空闲的手覆在陈随因跪姿挺翘的臀肉上,指尖捏了捏,随即抬起手掌重重扇下去,响起清脆的拍打声。
陈随瞳孔骤缩,身体下意识的防备让他差点把郁清掀下去。郁清勒紧了那条链子,全身重量都压在他的背上,警告道:
“别乱动!不喜欢也给我受着,还是你更想要换成鞭子?”
如果让他选,他确实会选鞭子,不过这种话显然不适合现在说出来。陈随咬牙抑制着抗拒的本能,郁清毫不留情地又打了一巴掌,本意要给他点教训,因此一点没收着力道,只想把他紧实的屁股抽肿为止。
“我错了……主人。”
陈随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扇在臀上的巴掌比扇在脸上羞辱性更强,可郁清不会因为他轻飘飘的一句认错就放过他。
“知道错了就把屁股再翘高点儿。”
骨节分明的手掌流连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像是安抚的揉捏落在臀肉上只让人觉得是调戏。陈随从未觉得被郁清扇巴掌是如此火辣辣的疼,他忍着羞耻在接连的脆响里听话地伏得更低,而脖子还被郁清拽着,勒紧的项圈让他有些呼吸困难,被迫张开了嘴,声音便不听话地泄露出来。
低沉的喘息狼狈又性感,郁清对于逼他出声这件事乐此不疲。
巴掌再一次落下去,叠加的掌印才在臀肉上泛出一点红色,这风景实在有些美妙,但离郁清想的红肿还差的远。陈随这身凶悍的肌肉不是白练的,他也没有把自己抽到手疼的癖好,遂在心里想着下次给这耐打的屁股准备什么适合工具。
他掌心贴着那片温度颇高的皮肤,又下流地轻轻拍了两下才站起来,抬脚踩在陈随侧腰。
“翻过去躺着。”
陈随如蒙大赦般松了口气,顺着郁清的力道翻过身。赤裸的身体平躺在他脚下,任何反应都一览无遗,比如胯下那根涨硬的阴茎,此刻龟头湿漉漉的沾着透明液体。
郁清想也没想地踩了上去,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陈随,脚尖蹂躏着肉柱不轻不重地踢了两下。
“挨打都硬得流水了,骚狗。”
陈随不恋痛,可谁让打他的是郁清呢。鸡巴甚至被踩得激动地跳了两下,他眼里毫不掩饰的欲望灼热滚烫,连屁股上的痛都忘了,试探地伸手摸上郁清的脚,马眼流出的腺液都蹭在了白净的脚趾间。
“是因为太想主人了。”
郁清不置可否,踢开陈随的手把脚上的体液擦在他大腿上,挑眉道:
“那要让我看到想我的诚意。”
黑布蒙住了陈随的眼睛,双手也被反绑在身后。
他靠墙坐着,被剥夺了视觉看不见郁清的动作,只能凭身体去感受。一只手在他鸡巴上撸动,攥紧往上挤出一股腺液,指腹又按在龟头上磨蹭,堵在张合的小孔上轻轻往里一扣,勾得他精壮的腰条件反射地往上顶,又被郁清压了下去。
“哈……主人……”
陈随欲火高涨,快感被郁清一手操控,叫他的声音都带了些急切,整根性器被摸得湿漉漉的,只想在他手心里操起来。
但他没能如愿,性器上的手离开,随之而来的是冰冰凉凉的润滑液。粘腻的触感从顶端往下滑,他还没明白郁清为什么要用润滑剂,龟头便被包裹住,下一秒,吸满了润滑液的纱布在肉棒上滑动起来,陌生的疼痛让陈随猝不及防地叫出声。
“这是什么,呃啊……”
“普通的纱布而已,喜欢吗。”
郁清双手拉扯着那块并不大的布料,绷在肉棒上甚至能勾勒出顶端硕大的形状。最敏感的部分被粗糙的纱布来回摩擦,尖锐的刺激被放大,一时让他分不清是痛还是爽,甚至只想躲开,但又动弹不得只能挺着腰任郁清淫虐,还得硬着头皮回答郁清的话。
“喜欢,嗯……主人,能不能让我看着您……求您了,有点疼。”
他皱眉弓着背,身上已然挂满了汗水,方才挨打时还能忍着一声不吭,现在却用这蹩脚的理由哀求郁清摘下黑布,连娇都不会撒的可怜小狗。
郁清没停下手里的动作,将纱布拉紧又放松,一手圈住鸡巴揉了揉,顺着柱身往下摸到鼓鼓的囊袋,温柔得像在跟它亲昵交缠。
“不是想我了?”透明液体滑满他的手,隔着布也能感受到硬物上狰狞的青筋,“哭得再可怜点。”
恶劣的手带着纱布又动了起来,快感从下体席卷全身,陈随像苟延残喘的困兽般小幅挣动,唯一的理智是不能擅自挣开手铐。黑暗里不安和欲望一同燃烧,所有感官都被他的主人操纵,让他失控地不断呻吟。
陈随没能坚持太久,高潮来的猛烈让人几乎目眩,郁清扯下他的眼罩,恢复的模糊视野里入目便是他自己的鸡巴一股一股射精在郁清手里的样子,爽得陈随感觉自己理智也跟着射没了。
他急促地喘着气,满满的精液和润滑液让那块纱布已经脏得不能再脏,郁清把它丢在一边,手随即握住了他还没软下去的肉棒,强硬地继续撸动,掌心贴着极度敏感的龟头打转,难以言喻的刺痛和酸胀立即让陈随颤着腰挣扎。
“别……别这样!主人!”
郁清眼疾手快地按住他,对陈随痛苦的求饶置若罔闻,加快的动作逼得阴茎一抖一抖地又吐出些白浊,接着是一大滩透明的液体断断续续地喷出来,如郁清所愿,确实“哭”得更可怜了。
陈随的身下一塌糊涂,上面也没好到哪里去,折腾出一身的汗湿的像从水里捞出来,郁清细看他颤动的眼睫也是湿润的。他拍了拍陈随的脸,俯身落下一个奖励的吻。
“乖,做的很好。”
灭顶的快感让陈随几乎脱力,他闭着眼睛平复呼吸,回过神来挺着胸膛追过去索吻,咬住一片柔软的唇瓣吮吸个不停。
郁清由着他亲了一会儿,不耐地掐着人下巴分开:“没完了?想再来一次?”
陈随顿了顿,并没有被威胁到,反而用脸蹭了蹭他的手,道:“想舔主人。”
见郁清没有生气,又得寸进尺:“可以舔主人的穴吗?”
几缕汗湿的碎发垂在陈随额前,他看着郁清的眼眸明亮又认真,仿佛刚刚问的只是“可不可以一起吃饭”、“要不要喝点水”这样的话。
郁清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伸手勾了勾他脖子上的项圈,想象着如果陈随有尾巴,此刻应该在不遗余力地摇着,满心讨好主人。
“这么贪心,你要拿什么来和我换奖励?”
没等陈随开口,他便想起什么似的站了起来,丢下一句“等着”转身出了卧室门。
回来时,郁清手里拿着两个漂亮的夹子。
陈随有些费解,不记得自己替他收拾行李的时候有带上这种东西。但想到刚刚郁清突然拿出来的纱布,好像又不奇怪了。
“好看吗?”郁清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夹子上挂着的银色铃铛随之响了响。
“好……看。”
陈随迟疑地吐出这两个字,下一秒那对好看的铃铛就坠在了他的乳头下。夹子并不算紧,在乳头上却存在感极强,除了他一动就会响的当啷声,还有两颗夹子之间连接的银链,甚至点缀着几个小巧的蝴蝶结。
“现在更好看了。”郁清满意地打量,伸手拨弄那根银链,他的主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恶趣味。
在银链的中端,挂着一块不大的长方形薄片。陈随低着头努力辨认,但反方向的英文字母在反光的银片上实在看不清,他只能开口问。
“这是什么?”
“这个?”郁清捏起那块银牌,笑着念了出来,“yuqg,sdog别人家的狗牌都在项圈上,可惜这根项圈没有,所以帮你挂在乳链上。怎么样,主人是不是对你很好?”
陈随像是眼睛亮了亮,他喜欢它刻着郁清的名字,甚至连带着看这对乳夹也顺眼了许多。
“谢谢主人。”
话音刚落,脖子上的项圈便传来一股拉力,是郁清再度拿起了锁链往前扯了扯。
“乖狗,戴着它爬给我看。”
他双手撑地,被郁清牵行着往前。清脆的铃铛声和郁清的脚步声在偌大的卧室回响,他眼前只有深色的地板和郁清不断后退的脚,乳头上传来坠感让陈随小心翼翼地挪动每一步,狗牌在他胸口晃来晃去,紧绷着胸肌似乎生怕小巧的乳夹会不慎掉落。
见他这副模样,郁清故意加快了脚步,手中的绳子一拽,让刚抬起膝盖的陈随险些踉跄。
“爬这么慢,我的小狗还不会走路吗?还是因为你缺了一根尾巴?”
陈随稳住身形,他不会想知道郁清要用什么方式让他戴一条尾巴。思考一秒后他往前探了探,脑袋贴在郁清的裤腿边小小地蹭了两下,低垂着的头抬起来望向郁清,“我错了主人,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郁清眉头动了动,出乎意料的举动,但让他心情大好。他俯身胡乱揉了两把陈随的头发,也没再为难他。陈随亦步亦趋地跟着郁清爬进浴室,项圈被解开放在一边,但乳夹还挂着。
他不敢乱动,跪在地上看他的主人拿下花洒,打开的瞬间冰凉的水流在他身上扑散开来。郁清试了试水温,后知后觉般将温度调高,随后对着他的下体开始清洗。
陈随总觉得这一出像是在报复他今早把水滴到了他身上。
但他没有心思多想,因为郁清的手和水流一起抚摸上他,冲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液体。郁清半蹲着,裤脚和挽上去的袖口难免被打湿。手指细致地擦去污秽,在冒着热气的浴室里手下的皮肤也变得滚烫。
他看着握在手里的东西又慢慢变硬变大,直到他一手难以完全圈住,遂微微用力捏了一把。
“还这么精神,在想什么?”
陈随嘶了一声,忍痛开口:“主人知道我在想什么。”
郁清不置可否,轻哼一声站起来,脚尖踢了踢他:“去放浴缸的水。”
氤氲狭窄的空间里淌着哗哗水声,掩下几声低低的喘息,欲盖弥彰。
陈随靠在浴缸的边沿上躺着,整张脸埋在郁清腿间紧贴那片柔软的阴阜。唇舌像是接吻一般缠着穴口不放,将藏匿的小巧肉粒从阴唇间舔出来,舌尖扫过便引出一阵颤栗,腥甜的味道在口中弥漫开,他喉结滚动,把溢出的汁液全都吞吃入腹。
电流般的快感爬上四肢百骸又消散,郁清的腿在水里轻微扑腾了一下,又夹紧了陈随的头,软下力气完全坐在了他脸上。他一手撑上满是水雾的砖墙,一手忍不住套弄自己的阴茎,眯起眼睛似是沉溺在情欲里。
臀肉被一双大掌完全包裹,柔软的触感让陈随不禁抓得用力,揉捏着将他下压。脆弱的阴蒂在舔舐里变得红肿,他坏心地咬上去,牙齿轻微的磕碰逼出郁清一阵呻吟,明明是痛的肉穴却吐出一股淫水。
郁清伸手抓住他头发,断断续续开口:“不准……咬,哈啊……呜……”
他撑在墙上的手指用力得有些发白,陈随放过了可怜的阴蒂,抱着郁清往前挪了一点,径直从舔开的穴口伸进去舌头,吮吸着像要掠夺干净里面的蜜液。湿热的穴道里软得不像话,舌头模拟性交般抽动轻易能碰到里面浅浅的敏感带,舒服得郁清摆腰轻蹭,像是操着他的嘴。
舔弄越发卖力,手掌往上爱不释手地摸着他的脊背。灵活的舌头照顾到每一寸褶皱,郁清胡乱动着让鼓在外面的肉蒂也撞到他高挺的鼻尖上,刺激的快感带着他的理智和水汽一起蒸腾。
“嗯……快点……”
累积的欲望掀起身体里剧烈的反应,贪欢地催促着他,陈随抵着穴口重重一吸,痉挛的软肉夹着他的舌头从里涌出大股潮吹的体液,喷了他一脸。作乱的舌头不断卷走淫水吞咽,在高潮的穴里翻搅,像是想带出更多的水。
“哈啊!别弄了!唔嗯……”
郁清腰酸得厉害,被快感裹挟控制不住地一阵阵颤抖,眼前朦胧着感觉身体要融化了。他推不动身下的脑袋,想离开又被陈随抓着屁股紧紧抱着,被迫感受浪潮般涌来的快感将他淹没。
等陈随舔了个饱,郁清还喘息着没回过神,他长臂一伸把人拉进了水里。浴缸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他却把郁清圈在怀里,环抱着让他趴在自己身上。
身体没入温热的泡沫,郁清额头抵在他胸口上平复着呼吸。陈随低头想亲他,郁清看见他湿透了的半张脸便皱着眉躲开,捧起一汪水洒他脸上,嫌弃的意思不言而喻。
陈随闷笑,郁清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捏上他的脖颈坐起来,屁股下面刚好是勃发的硬物。
他啧了一声,颇有些不爽又懒得和他计较,大概是餍足的男人比较好说话,胡乱几下把陈随的脸抹干净,郁清便站起来踏出浴缸。
“我可没说你今天能射第二次,想硬就硬着吧。”
花洒重新打开冲走他身上的泡沫,陈随看着他赤裸的侧影鸡巴跳了跳,只能哑然后说自己知道了。
没办法,他主人就是这么锱铢必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