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S了郁清满手
方家做的是娱乐产业,ktv、酒吧、酒店、会所,什么都贪一点儿。
郁家的主业是地产,前些年老爷子去世,郁清的父亲作为长子继承了老爷子的大权,把集团几乎控得死死的,让他的两个兄弟只能沾些边角料,各自想办法倒腾副业的同时,又离不开郁家这颗大树。
所以郁城作为老二的儿子,背靠郁家做了个娱乐公司,但想跟方侯明搭上话,还得郁清这个大哥同意牵线。
但天底下哪有让人白帮忙的好事?
郁清坐在车里,漫不经心地滑动着手机屏幕,一只手却伸了过来盖住手机。他转头看过去,陈随也看着他。
“玩手机会晕车,你待会儿还要喝酒。”
郁清按灭了屏幕,把手机扔进陈随怀里,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那你就替我喝了。”
陈随妥帖地收好手机,应道:“好。”
郁清到的时候,郁城已经在包厢里跟方侯明聊上了。
两人见他进来,纷纷站起身寒暄。
“郁总来了,快坐快坐,”方侯明笑着给他拉开旁边的椅子,又转头叫门口的人,“让人上菜。”
另一边的郁城也叫了声“大哥”,郁清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没有答应径直落座,转而对方侯明淡淡开口:
“来晚了,方总等很久了?”
“哪里,刚和郁城聊了聊,郁总来得正好,咱们边吃边说。”
这家店自然也是方家的产业,服务生不敢怠慢,上菜的动作很快,色香味俱全的一道道摆在桌上,只可惜在座的人没有一个被美食吸引。方侯明满心都是郁清手里的地皮,郁城满心都是方侯明的生意,而郁清,看见郁城就倒胃口。
方侯明有心把话题往郁清身上引,但他总含糊过去,好像今天就是单纯赏脸来吃个饭一般,只是菜也都尝一口作罢。
郁城插不上话,却也不觉得尴尬,在一旁笑盈盈地看着,半晌站了起来,对郁清举起酒杯。
“大哥最近也辛苦了,敬哥一杯。”
郁清终于第二次把目光投向他,看着他自行干了那杯酒,却迟迟不说话。郁城站着,原本有方侯明热场的包厢一时诡异地安静下来,方侯明微皱着眉,不知道他两兄弟这是哪出,正想开口终于听见了郁清发话。
“我不方便喝酒,陈随。”
从落座起就被忽略的陈随站起来,拿起郁清的杯子朝郁城举了一下,随即也仰头干了,倒悬空杯看着郁城。
“他替我喝了,小城不介意吧。”
郁清可没有一点询问的意思,郁城僵硬了一瞬,又恢复了那张笑脸,自觉坐下,道:“当然不会,大哥少喝点酒是好,也免得大伯总担心你的身体。”
听见他提起父亲,郁清没有接话,反倒是陈随面色不虞地又看了他一眼,仿佛看出他万年不变的笑脸里阴暗的嘲讽。
方侯明心思转了转,适时招呼一旁的服务生:“来人,还不快把陈总的酒满上。”
侍立的服务生闻言快步过来,给陈随斟酒。
白酒杯小,满上也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却不知是这服务生拘谨还是笨手笨脚,像是一滴一滴往里挤。陈随有些不好的预感,刚想开口自己倒,就感觉到那服务生往他身边靠近,劣质的香水味飘进他的鼻腔,手臂上传来陌生人触感的瞬间,他抓住了酒瓶,脸色难看。
“滚。”
这一声打断了正在圆场的方侯明,旁边三人的视线都顿时转移过来。服务生似乎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反应,吓得松手时打翻了酒杯,仅存的酒液便成功洒在了陈随的身上。
她看起来有些害怕,支支吾吾地想说对不起。
“这么凶干什么,吓到人了,陈随。”
玩笑的语气,让服务生还以为谁在替她解围,循着声音抬头望向郁清,却不见他脸上半点笑意。
“这是方总安排的饭后余兴表演吗?”
方侯明竭力压抑着暴躁,没想到自己的地盘上还能冒出这种事扰乱他的安排,随即怒吼:“还不滚出去!叫你们经理过来见我!”
服务生吓得差点哭出来,没想到会弄巧成拙到这地步,满心惶恐地想要辩解,却被人眼疾手快地拉了出去。
方侯明勉强扯出一个笑,看向郁清:“郁总,真是抱歉……”
“方总哪里的话,”郁清打断他,“服务生不懂事而已,只不过这酒是没法喝了,陈随得回去换身衣服,改日再聚吧。”
话音落下,没人敢再开口留他。
方侯明盯着他离开的背影,满面怒容正要发作,肩膀被人轻拍。
回过头,是郁城那张噙着笑的脸。
郁清最讨厌别人碰他的东西。
就算是他不喜欢的、扔掉的,也不能容忍他人染指。
车里的气氛凝结,开车的司机连呼吸声都放轻,一心一意看着车前路面。
从上车到回家开门,郁清一言不发。他越是沉默,陈随就越是不安。等到进卧室前,陈随才听见他开口:
“洗干净进来。”
陈随在浴室待了快一小时,确认自己身上只剩沐浴露的味道,才敢打开郁清的卧室门。
郁清不在。
他心里的不安加深,又不敢擅动,于是在门口选了块地方跪下,安静地等着。
好在郁清没让他等太久,门再次被打开,他看见郁清手里拿着根鞭子。
郁清略过他走进去,陈随垂了垂眸跟上,跪在郁清脚边。
“刚刚碰到你哪儿了?”郁清捏着手里的鞭子,抵上他的下巴,“肩膀?手臂?”
陈随抿唇,回道:“碰到一下手臂,主人,请您责罚。”
郁清脸色冷得像块冰,他退离几步,松开的鞭子划破空气,下一秒精准落在陈随身上。
左胸口骤然出现一道浮肿泛红的鞭痕,那块鼓起的肌肉紧绷起来又被迫放松,辛辣的痛感开始蔓延,陈随忍下,开始乖乖报数:
“一,我错了。”
第二下几乎完全重叠在第一鞭上,脆弱的皮肤充血得像快要破开,疼痛成倍。陈随在郁清停顿的时间里肌肉记忆般地报数,但郁清可不是好心给他时间缓解疼痛,而是仔细感受,在痛感淡下去的前一秒,鞭子就会接着落下来。
“二,我错了。”
郁清像是不满意,第三鞭落在右边,却加重了力道,疼得陈随捏紧了拳。
“错哪了?”
“三……”他顿了顿,道,“错在让她碰到我,没及时阻止。”
郁清没说话,第四下下手更重,那道长痕的中心渗出血珠,堪堪挂在皮肤上,陈随咬牙,迅速反应过来。
“四,错在通知郁城之后没盯着他的动向,那个服务生应该……是他故意。”
他略有迟疑,郁清继续落下的鞭子毫不停留,陈随没忍住闷哼,继续道:
“五……我会查清楚的,我错了,主人。”
“郁城今天至少恶心我找对了方向,”郁清说着,鞭打在他腰上,“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给了他机会让我不痛快,对吗?”
陈随当然清楚,所以要老实地挨完鞭子。
“六,我错了,主人。”
……
数到十五时,郁清停了下来。鞭痕错落地分散在陈随的胸腹上,他皱紧了眉忍耐,薄汗挂在他的额头和鼻尖,鲜艳的红色随着喘息和肌肉一同起伏,明明是在挨训,此时在郁清眼里却生出色情的漂亮。
看着这具布满自己的痕迹的身体,郁清心情好了不少。他捏住陈随的下巴,让人抬头扬起修长的脖颈,那双眼睛清澈地印出郁清的模样。
“还要么?”他问。
没有提前告知鞭打的数量,现在却停下来问他还要不要继续挨打,陈随心里无奈。
“只要主人高兴。”
郁清松开他,扔开鞭子半蹲下来。他伸手抚摸上胸口的鞭痕,指尖轻柔地沿着其中一条向下,划过褐色的乳粒,又用指腹按了上去。
陈随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他的乳头并不算敏感,但却受不了郁清这样摸他。或者说,受不了郁清带有任何挑逗意味的触碰。
酥麻的痒意混在还没消散的疼痛里,他硬得很快,鸡巴直愣愣地挺起来,被郁清一只手抓在掌心里。
“又发情了?看来是喜欢鞭子。”郁清逗弄一般摸着那根阴茎,腺液渗出来,他一巴掌打在龟头上,“可惜,今天说了不能射精,好好忍着。”
郁清推了推陈随,让他背靠着床边坐在地毯上。
宽松的浴袍被他自己解开,赤裸的身体跟陈随紧贴。两根阴茎被郁清一起握在手里,他一边上下撸动,一边挺着腰往陈随身上蹭。
陈随呼吸变得更重,阴茎在郁清手里胀得发烫,像在叫嚣着想操郁清。
于是在郁清直起上半身,把下面湿了的肉穴贴在陈随的鸡巴上时,他忍不住抬手握住郁清的腰就想往里顶,顶端陷进柔软的缝隙里,立马被郁清一巴掌扇在头上,呵斥道:
“别动!狗爪子拿下去!”
陈随吃痛,再想抱着郁清也得把手收了回去,那双看向郁清满是欲望的眼睛里明显多了几分委屈。
然而郁清才不管这些,握着粗硬的鸡巴在穴缝上慢慢磨,龟头顶到阴蒂上舒服地轻喘。那口穴吐出温热的液体,流到了两人腿间,翕张的穴口像是在吸着柱身一样,让陈随又爽又无法满足。
“主人……”
他不敢动,只能目不转睛地看着郁清在他身上动作,一举一动都拉扯着他的理智。他忍不住开口叫郁清,接着被怜爱般在嘴唇落下一个吻,郁清认真地看着他,旋即轻笑。
“想进去吗?”
“想。”
陈随哑着声音回答,仿佛被郁清蛊惑,鸡巴被郁清沉着腰一点点吃进穴里,湿软的包裹爽得他呼吸一滞,喉间溢出喘息,条件反射般地挺腰又往里插进了一截。
郁清被他顶得叫出声,穴里胀满的快感让他浑身轻颤,咬牙伸手按住陈随不安分的腰。
“你再乱动一下,我就把你绑起来扔到门口。”
腰腹上的手像是封印一样把陈随定在了原地,确定他乖了之后,郁清便撑在他身上开始晃动。粗硬的阴茎摩擦在穴肉上,只进去了一半也能让郁清磨到敏感带,不停流出的淫水让肉棒进出得更顺滑,郁清也动得更快,上下吞吐每一次都撞在穴心上,刺激得甬道收紧又受不了地松开,呻吟也浪得肆无忌惮。
“嗯……哈啊……好爽,鸡巴这么硬,中午在办公室就想操我了吧?唔……下次让你试试,怎么样……嗯啊……在办公桌上,还是……沙发上……啊……”
陈随快疯了,看着郁清在他身上发浪,说着色情又下流的话,他忍得额头上青筋暴起,喉结动了动。
“别说了,清清。”
他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把郁清压下去干死。
兴头上的郁清冷笑一声,掐上陈随的脖子将他抵在床边,警告道:“怎么,爽上头又忘了自己是谁了?你现在最好闭嘴当根按摩棒,否则等我生气就只能戴着口塞哭了。”
陈随被掐也不恼,喘息一声直勾勾看着他,郁清又自顾自地动起来,沉溺在快感里仿佛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诱人。他空着的一只手握住自己的阴茎套弄,雌穴被温吞地摩擦,也抵不住叠加的快感。
临近高潮时郁清抓在了陈随的肩膀上,收缩的肉穴夹得他几乎要射出来,他像是忍无可忍般抱住郁清吻了上去,舔着他的唇瓣交缠。郁清顾不上和他计较,颤抖着潮吹淫液湿淋淋地流出去,前面射出的精液都零星落在两人的小腹上。
灭顶的快感里被吻得飘飘然,呻吟变成唇齿间搅动的水声,郁清往陈随嘴上咬了一口,然后毫不留情地把他推开。
他平复着呼吸,慢慢起身把那根还硬得像铁杵一样的阴茎抽了出去,多余的液体流了个干净,残存的快感让他又闷哼一声,低头看见两人下体和地板上一片狼藉。
郁清拍了拍陈随的脸,问他:“爽吗?”
陈随鸡巴快炸了,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郁清弄硬又弄软,现在已经憋到了极限,哪怕一阵风吹过都能让他射出来。
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有些凌乱贴在他脸上,陈随眼角发红,加上身前那一片痕迹,看着郁清颇有点哀求的意味。
“主人,想射……小狗错了,求您,主人……”
郁清见他这副狼狈模样,满意地俯身亲了亲他侧脸,又在耳边诱哄:“要是忍住了,下次就在办公室做。”
陈随无奈地闭了闭眼,下一秒郁清的手就握在了他的龟头上。
一声低吼,浓稠的精液射得郁清满手都是。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陈随头也没抬地说了声“进”。
助理推门而入,将一份档案放在了办公桌上,道:“陈总,人已经查到了。”
闻言陈随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打开那份档案。
简短的信息,一页白纸黑字,把一个人二十多年的履历记录得清清楚楚。
冉沁,22岁,家庭成员父亲、母亲、哥哥,高中辍学开始打工,一年前进入方家的餐厅工作。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家庭经济困难,但有着一张不错的脸,能够利用拿捏她的方式太多。
“方氏的人表示已经辞退她,但她的银行账户在下午有一笔十万的入账,来源是郁三少。”
郁启?
陈随沉默着,想到郁启会在这事上掺和一脚也不奇怪,那个草包大概率又是被郁城忽悠了。
“盯着她,有异动再汇报。”
“是。”
助理带着文件出去,陈随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眉心。
他不担心郁城和郁启会用这个女人再翻起什么风浪,他现在更担心郁清在想什么坏主意教训自己。
昨晚没忍住射在郁清手上之后,他似乎没有任何不满,把两人简单清洗了一遍,给陈随上了药,甚至允许他上床睡觉,今天竟也无事发生一般照常上班。
按照郁清的性格,这样反常最后就是他更受罪。
陈随想着,只觉得身上的鞭痕又隐隐有点疼。
郁清的手机响起,来电人名称显示着两个字——父亲。
铃声挂断的前一秒,郁清接通了电话:“什么事。”
那边沉默了两秒,开口道:“晚饭前回来。”
郁清习惯性地要拒绝,郁鸣却先他一步:“你今晚没有任何行程,别想着找借口敷衍我,一个月不见踪影,不像话。”
他口气严厉,听得郁清心下烦躁,草草应了句“知道了”便直接挂断,把手机扔回桌上。
陈随刚一进门,就听见这碰的一声。
他关上门,问怎么了。
郁清吐出一口浊气,满脸烦闷:“今晚回老宅。”
陈随了然,将手中的文件递过去,“我去安排。这是项目部季度报告,明天的会议资料。”
“有什么可安排的,”郁清揭过话题,打开报告扫了几眼汇总的数字便扔在一边,“报告没问题就说说方氏。”
“昨天的服务生已经调查清楚让人盯着了,我们离开后郁城和方侯明谈了三个小时,现在应该还在考虑,没有明确动作。”
郁清嗤笑,“等他墨迹完别人的项目都开工了,知会他一声,让郁城投资占三成,这块地就是他的。”
“三成?”陈随有些意外,“按方氏往期工程,这个项目最低也要投45亿,星锐娱乐还在起步阶段,郁城拿不出多余的流动资金。”
“他那么挂念我爹,难道就没有自己的爹?”郁清冷着脸,语气不善,“要么滚蛋,要么回去拿他爹的棺材本。”
陈随心知他还在记恨昨晚的事,不再多话:“我去处理。”
郁家的老宅其实并不老,不过是十几年前郁鸣看中的一块地,投了房产,按他心意留了一栋别墅自己住。老爷子去世后,他便彻底搬来了这边,连带着管这里叫老宅。真正的老宅现在其实住的是郁老三一家。
这片别墅区地段好,离市中心也不远,不少人眼馋,却被“不对外开售”打回去,包括他的两个兄弟。
所以,这里完全是郁鸣的地盘。
黑色的车辆在林荫小道上时隐时现,郁清看着窗外的一草一木,都觉得印着那个人的嘴脸,让他厌恶至极。
车停在大门前,陈随替郁清打开了车门,管家早已恭敬地侍立在门口。
“少爷,先生在三楼书房等您。”
郁清置若罔闻地进门,连眼神也未在他身上停留半秒,只对着跟在身后的陈随留下一句“在下面等我”,便径直按了电梯上楼。
厚重的木门推开,脚步声收进柔软的地毯里,郁清在那张宽大的实木书桌前站定。
“说吧,什么事。”
他如愿看见眼前的上位者皱起了眉,沉下面色,呵斥出一成不变的话语:
“这是你跟我说话的态度?像什么样子!”
但郁清懒得和他装,也没心情听他说教。
“我什么态度你第一天知道?要演父慈子孝就去找你的乖儿子。”
“乖儿子”显然不可能是郁清自己,而是郁鸣那养了十几年还没能认祖归宗的私生子——季思才。
郁鸣被郁清两句话堵得胸闷气短,却又眼见着把火压了下去,他深深看了眼郁清,道:“思才不论如何都是你亲弟弟,今晚他也回来,我们一起吃饭,好好谈谈。”
郁清快被气笑了。
“您屈尊降贵打电话把我叫回来,就是想修补一下我跟他不存在的‘兄弟’关系?”他咬重了兄弟两个字,满眼嘲弄,“怎么,知道父慈子孝没可能了,还想让我给你演兄友弟恭?”
“郁清!”
郁鸣拔高了声音,怒喝后是落针可闻的安静。
沉默在凝结的空气里蔓延,郁清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他转身,还没来得及踏出一步,便对上了刚开门欲进的人。
还是那张他一点都不想看见,笑意盈盈、惺惺作态的脸。
“父亲,大哥。”
季思才仿佛感觉不到硝烟弥漫的气氛,打招呼后又满含歉意地看向郁鸣。
“管家说您在书房等我,没有说大哥也在,抱歉,父亲。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郁鸣摆了摆手,恢复他往日不怒自威的姿态,开口道:“进来吧,正好说说你的事。”
门复又被关上,郁清还是站着没动。季思才略过他站在郁鸣面前,颔首立正,一如父亲认可的“乖儿子”。
“思才也快毕业了,”郁鸣看了看这个儿子,和郁清冷漠的背影对比起来,像是颇有欣慰,“等下个月进公司,你带着他多学学。”
不出意料,郁鸣还真是给他尽心铺路。郁清如此想着,侧过身看着他反问:“你觉得我会同意?”
说罢又转向季思才,如同看待廉价商品的目光打量不过两秒,却已然看得季思才面露尴尬,他勉力维持着表情,试图辩驳。
“我知道自己比不上大哥,才想早点进公司多学学,而且我会隐瞒身份,不会让大哥为难……”
“身份?”
郁清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微挑着眉吐出这两个字,像是两根刺扎进季思才的喉咙,脸面被郁清碾在脚底踩了又踩。
敏感的字眼仿佛也戳到了郁鸣的痛脚,他不想再听到郁清说出什么气人的话来,指节敲在桌面上,语气强硬:
“郁氏还轮不到你跟我说不同意,下个月安排思才入职,我也会叫陈随盯着。”
下达命令的口吻,没有商量的余地。
郁清冷笑一声,几步摔门而出。
这倒胃口的地方,他不想再多待一秒。
季思才走出书房,伪装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回到自己二楼的卧室,季绣怜已经等候多时。
“回来啦,思才。”
这是他的母亲,郁鸣养了三十多年的情人。她有一副温柔多情的面孔,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不浅的痕迹,她从不掩饰,却只会更加惹人怜爱。温言软语从那双轻启的薄唇吐出,好像她就是这个世界最爱你的人。
“妈妈。”
季思才在她身边坐下,眼眸低垂,将情绪都敛进了阴影里。
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随即又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肩膀。季绣怜轻声问:“还顺利吗?”
他点点头,“父亲让我下个月入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