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后入、跳蛋、者反被
沈槐小声地抽气,感觉到梁朔的手指在他的后穴里横冲直撞,从一开始的紧闭,到逐渐的湿滑,再到他拉下自己的裤子,将挺立的炙热慢慢挤进他的穴里。沈槐痛苦地闭着眼,感觉到少许水液顺着大腿往下落,不知道是那里分泌出的体液还是血。
“你不会还是第一次吧?”梁朔的气息听起来也有些不稳,“放松。”
沈槐压根放松不了。
梁朔的鸡巴太大了,他的双腿止不住地打颤,被对方的动作带得微微踮脚,腿间越来越湿滑。梁朔靠在他耳边说他的身体天生就适合做这档子事,还没做什么下面就湿了一大片。他也只能应声着,把眼泪偷偷蹭在手臂上。
“不是。”沈槐身后含着滚烫,身前冰凉的墙壁却不能缓解分毫,逞强道:“我和很多人睡过了。”
做鸭的讲纯洁,没人会信。
沈槐捂住自己的小腹,感觉那里被顶得有些发紧。待最开始的那阵痛楚过后,他察觉到梁朔的东西开始在他体内浅浅地抽送起来,他呼吸一紧,另一只手也紧紧地扣住墙面上,如果不是前两天才剪了指甲,恐怕要在上面划出印子。
梁朔的手不知什么时候也锢住了他的小腹,与此相应的,他干得更狠了,每一下都像是要将他打穿。
“真的?”他一口咬在沈槐的后颈,并用齿间磨了磨,“看起来倒不是很像。”
“其他人……也都这么说。”
“你的老主顾?”梁朔将沈槐的一只腿架在他的手臂上,这个姿势让他的肉棒进得更深了,逼得沈槐的眼泪生理性地地往外淌,“想不到你年纪看起来不大,就已经和那么多人睡过了。”
沈槐手扣着墙壁徒劳地想要抓住什么,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先生,您会在意这个吗?”
“不会,我为什么会在意?”梁朔在沈槐的身体里快速冲刺着,“啪啪”的声音混杂着水声,清晰可见。
“我们只是睡了一觉的关系,没道理要求你要为我守身。”
他像是逗猫一样的捏了捏沈槐的下巴,说道:“除非你是我老婆。”
沈槐不知道梁朔到底操了沈槐多久,大腿内侧被磨得发痛,他想那里肯定都被磨破了。
梁朔捂住他的嘴,却也没完全不准他出声,他被撞得一下一下往墙上蹭着,发出无力的呻吟,梁朔就又将手指伸进他的嘴里。沈槐憋着眼泪突然下意识地想咬上一口,但最终只被梁朔用指尖磨了磨齿面,带着强制的勒令。
“不准咬。”
沈槐只得将脸转向另一边,便觉得身后的冲刺又变得迅疾起来,他又在梁朔手里射了出来。
不过这仅仅是他到达了高潮,双腿筋挛似地颤个不停,并不意味着梁朔也是这个时候。他紧握着沈槐因射过精格外敏感的性器,用手指轻微搓捻,沈槐双手硬撑在墙面上,低着头发出劫后余生的喘息。
“这里被顶起来了,”梁朔伏在沈槐的肩膀上,像是发现什么趣事一样,放缓了速度在沈槐的后穴里顶弄,“刚才没发现,你的身材很不错,还有腹肌……嗯,还有不少伤。”
说完,他将沈槐的卫衣撩得更高,在他的小腹上肆意摸了几下后,单手将沈槐的腰身环过。这个姿势让他们连得更紧,沈槐再难动弹一下,只能呻吟着承受他发狠了的撞击,每一下胯下的东西都甩在了墙上。
沈槐的眼泪如断了串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他没有解释那些伤,或者说没法解释。
濒死的快感袭来,迫使他抓住身侧一切能抓住的东西,他垫着脚从高处跌落,却是以不可收拾的速度重重地回落到梁朔的鸡巴上。他像是顶进了自己身体里前所未有的深度,沈槐双眼一黑,大脑出现了短暂的空档。
回过神时,他正坐在地上。
梁朔的肉棒已经从他的穴里出来了,底下既黏糊,又泛着火辣辣的肿痛,由于没有遮掩,梁朔射进来的子子孙孙同他的体液一齐往外淌,很快就沾湿了底下的小块地毯。
沈槐呆呆地去看自己的衣服,卫衣皱巴巴的,像是被塞到某个柜子里压了三天三夜才取出来的一样,裤子半褪到自己的膝盖那里,由于梁朔刚才的动作过大,本就质量不好的裤子还被撕裂了一角,上面还明晃晃地沾了精液。
……结束了。
梁朔没有完事了就走,而是挨着他坐下。
他倒还是一副衣冠整齐的模样,沈槐和他坐在一起简直就像是事业有成的年轻企业家拯救失足青年。
他掏出烟盒和打火机,顺着他的动作亮起一簇火光,将四周的环境映亮。
“要不要?”他手腕向沈槐歪了歪。
沈槐讨厌抽烟,也不会抽,但沈槐知道为了讨这些富家少爷欢心,是不能不会的。
于是沈槐主动凑了过去,却一下子看清了他烟盒里究竟放了什么东西。
“吸烟有害健康。”梁朔从里面拿出一根小小的棒棒糖,理所当然地说。
沈槐有些惊讶。至少这是他在偷窥梁朔的生活里从未发现的习惯。
“谢谢。”沈槐停了下,正想从他手中接过棒棒糖,却突然听到手机铃声响了。
来电显示上只有一串数字,但沈槐早已将它记得烂熟于心。
沈槐看了看梁朔的脸色,他表现得像是完全不在意自己在做什么似的,而是再次将手伸进了他的腿间,摸上他已经完全软下去的阴茎。
随后抬头,似笑非笑道:“老客户?”
沈槐被他的动作弄得浑身一僵,双腿下意识并拢,“不是,是我的弟弟。”
刚才被梁朔从后面压着操,其实一直没看见梁朔做爱时脸上细微的神态变化。
他发现梁朔只要不做表情的时候就看起来有些冷淡,非常符合那些校园里不近人情的学霸校草,不过现在他却正在用手来玩弄他,这是那些好学生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
梁朔没有再问,而是轻微抬了抬下巴,模样看着有些骄矜。
“接吧。”
沈槐便只能在这如坐针毡的氛围里接了那通电话。
等他拖着疲惫的身体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了。
回家的时候,沈槐一直在想,梁朔的确是个同性恋,这是他亲自证明的。
他掏出钥匙开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正好对上弟弟那双明亮的眼睛。
“平安?怎么还没睡?”
“你还没回来。”平安乖乖地回答他,还想帮忙接过他手里的东西,但沈槐想到那些衣物上面沾着的东西,没有将袋子给他。
“我拿就行,你以后早点睡,别总等我。”
“哥,你又去打拳了?”
平安比他小五岁,但看起来却和他一样高。他知道沈槐打拳的事,劝阻过,但沈槐不听。
他决心要做的事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
“哥,你坐那里去,我给你上药。”平安径直去抽屉里找了医药箱。
“我自己来,你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课。”
平安很聪明,学习总是排在全校前几名,沈槐每次去替他开家长会的时候都格外骄傲。
“不行。”平安的态度很强硬。
他俩僵持一阵,最后还是沈槐先妥协让步。他轻轻动了动腿,努力忽略掉股间的黏腻。
“那你先休息会儿,我去洗个澡。”
几乎是在将门合上的瞬间,沈槐再也坚持不住地倚靠在墙上。
他双腿颤个不停,觉察到穴里的东西有愈来愈激烈的架势,他捂着嘴,发出难耐的呻吟。
梁朔不允许他将那些东西洗掉,不仅让他含着,还往里面塞了个跳蛋,接着让人去给他买了套全新的衣服,包括内裤。
内裤还是带了蕾丝边的,上面还有个小小的铃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做什么的。
从里到外,一件一件地给他套上。
沈槐为了维持人设,也没有进行反抗。
不过——
有钱人的恶趣味很让人摸不着头脑。
将跳蛋从穴里弄出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沈槐靠着墙,双腿如同门户大开一般敞开,嘴里紧紧叼着衣摆,将食指伸进去在里面试探着。
太深了。
他双眼微闭,遮盖住里端的情绪,额前的碎发再次变得汗湿,小腿肌肉绷得极紧,后穴里淌出一股又一股的热液,却还是没有将那东西弄出来。
为了省下水电费,他既没有开灯,也没有掩耳盗铃式的将淋浴打开以掩盖某些异样的声响。
整个人缩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外面的弟弟听到。
沈槐又换了个姿势。
他忍着发软的双腿跪立着,一手撑着墙,将自己的大半重量都支撑在上面,另一只手再次往自己的穴里送去。
跳蛋的频率忽然更密了,快感从下腹涌起,如同急风骤雨一样地冲刷着他。
“呜!”
跳蛋从后穴脱离的时候,即使嘴巴被衣物塞着,沈槐还是发出了声呻吟,在这个安静的房间内清晰可闻。
他被自己的手指弄得高潮了。
沈槐没有立马站起来,他手里攥着那颗跳蛋,甚至能想起梁朔是以怎样的表情,将这东西塞进他的穴里的。
这东西不应该出现在家里,至少不能是弟弟能看见的地方。
沈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没有做过爱的缘故,身体从未如此的疲惫过,但他的精神却又非常亢奋。
他偏过头,轻轻取下自己的耳钉。这是一个微型监视器,是他花大价钱找人买来的。
虽然同他预想的产生了非常大的偏差,但幸好他留了一手,也算是完成了靳女士的任务。
沈槐将耳钉放好,撑着自己僵硬的身体走到淋浴底下。
刚放出来的是冷水,久久都没变热,但他却像是没感觉一样,慢慢地缩到地上,抱住自己的双腿,随后将脑袋也埋了进去。
沈槐从不觉得自己这张脸有什么可看的,但它确实能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工具要是无法被合理地利用,也就失去了它的价值。
他很缺钱,无论如何都想赚钱,在拳场上也格外拼命,靠着摸爬滚打出来的本事和人瞎比划,输赢各半,不过看在他这张脸的份上,还是能获得一些额外的费用。
也有一些人将名片塞给他,或是吹个轻浮的口哨,说想要和睡上一夜,但他都拒绝了。
他也不知道对着这一张鼻青脸肿、堪比鬼怪的脸,那些人是怎么欣赏下去的,那个时候最苦恼的事恐怕就在于该怎么向平安去解释自己脸上这些骇人的痕迹。
沈槐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洗了多久。他不想平安等他太久,本想匆匆洗一遍,但再次将手伸进穴里时,他就像一个生锈了的机器人,手指的关节也变得不再灵活,只能机械地将梁朔的精液掏出来,随后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像每次在输液时畏惧针头那样,他单手捂着眼睛,转过头,不去看那里。
再出去的时候他莫名有些头重脚轻,双腿也软得厉害,只得扶着墙壁出去,却正好对上平安担忧的眼神。
沈槐强行打起精神,将装了跳蛋和耳钉的袋子往身后藏了藏。
至于那些被弄脏了的衣服,已经被他快速搓洗干净了。
“等久了吧,刚刚走神了。”他解释道。
“走神?”平安有些诧异,忙问:“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怎么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了?”
沈槐走得稍前一些,平安就紧跟在他后边,踯躅着说话:
“哥,我感觉这几天精神特别好,药可以减量了。”
“我想和老师申请不上晚自习,你去摆摊的时候我可以陪你一起。”
他顿了顿,“……你不要再为了我去干那些危险的事。”
伤口虽然已被梁朔在更衣室里处理过,但毕竟是见了水的,得重新包扎,平安找来了碘伏,没有像酒精擦在身上时痛得那样尖锐。
他擦完后像只小狗一样乖乖坐在沈槐身边,手臂搭上他的肩膀,一点点把他哥抱紧,再说话时,声音里已经带里哭腔,只不过由于沈槐埋在他的肩膀上,什么也没看到。
平安很少哭。沈槐能掰着手指头一一数出来。
没考到年级第一哭了一次,初中时被同学欺负哭了一次,沈槐专门跑去学校解决这个问题,和那些家长一一对峙,被其中一个男人扇了一巴掌后,也是平安跟着他去医院鉴定伤情。
平安以为他没看见,所以偷偷地抹眼泪。
沈槐只能安慰他,“被打是个意外,照你哥平时的水准,一个打十个不在话下。”
他皮肤很白,所以伤痕落在身上都看着格外骇人。他也庆幸梁朔没有给他留下什么额外的印子,让平安仍是以为他是打拳打的。
“我没有为你去干拼命的事,”沈槐捏了捏他的后脖颈,“我也要吃饭,也有自己的梦想,所以想趁着年轻多挣点钱,也是正常的。”
平安仍是红着眼眶,“不要打架。”
“不打,”沈槐同他保证,“用和平方式解决问题。”
“……”
他的保证向来不作数,平安执拗地抓住他的手,“哥,你将来想做什么?”
沈槐却反问他,“在问我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你想做什么?”
“我想……给你高考时给你考个状元回来,让你骄傲。”
平安想了想,眼里带着希冀的光芒,“哥,我还想找到我妈。只要找到她,你就不用再这么辛苦了。”
这样的梦想,从小到大,平安向沈槐说了没有十次,也有八次。
每一次沈槐都会和他一起许愿,但这一次,却不知为什么,沈槐意外的没有吭声。
“……哥?”平安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的手。
沈槐按捺下心底的犹豫,张了张嘴,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会找到的。”
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平安说,他的妈妈已经找到了。
平安和靳女士长得很像,完全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沈槐是无意间碰见了她。
她从一辆自己叫不出名字的高档轿车上下来,衣着华丽,脖子上戴着昂贵的宝石项链,手里牵着一个圆嘟嘟的小男孩。
沈槐最初是没认出她的,他们有十多年没见了,她离家的时候沈槐还是个小孩。
平安更小,牙牙学语、路都走不稳的时候,对妈妈也没什么印象。
对这个家最后的记忆是酗酒家暴的父亲,以泪洗面的母亲,以及尖锐的争吵与砸了一地的碗筷。
沈槐不是这个家的亲儿子。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最开始的时候是被一个捡废品的老人捡到,老人养了他几年不幸得了重病,硬撑了一年还是死了,死前就将他托付给邻居家的年轻小夫妻,并将自己的所有积蓄都交给了他们。
沈槐刚到隔壁家的时候,那会他们还是比较好过的,再加上平安的出生,他非常认真地照顾弟弟,因而他们也是过了一段还算温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