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野男人私会被阿兄抓个正着
“不要你管!”她反应激烈,下死力气甩开裴容宁的手,可惜无济于事。
裴容宁罕见地生气,眉毛都拧了起来,清俊的脸庞浮出几分厉色,几乎是低吼出声:“不要我管?”
他这模样可谓惊心动魄,沉见徵见了,下意识把裴玉照护在身后。他一时性急,也无论这人是什么权贵王孙,摸上腰间的跨刀,对裴容宁怒目而视。
裴容宁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兄妹乱伦,从古至今莫大的一桩丑闻。他原是怕妹妹做出傻事来,火急火燎地寻到这儿,却见长廊漆黑冷清,两道青影子踩在柔和的光影上,在隐晦的夜风里耳鬓厮磨。
他惶恐不安地走近了,悔恨得宁可当作没看见——裴玉照正把身子靠在一个侍卫身上,手搭着这侍卫的腰。他万不敢相信,却不得不承认眼见为实。
他的妹妹和别的男人抱在一起。
更令他发笑的,这男人是个他都叫不上名姓的侍卫,比起郑国公家的那个庸货,更配他妹妹不上。不过模样身量好,就奢望着攀高枝了。
痴心妄想,厚颜无耻。
裴容宁连两人的龃龉也顾不得,急于把她带离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身边。他全不知自己正在气头上,力道有多大,简直要把她纤细的手臂拧断。
他无缘无故凶她,叫裴玉照怒火中烧:“我说了不要你管。”
她有何错处?
不过在这穿廊上撞见一个沾亲带故的侍卫,起了误会,才说了不下两句话。阿兄凭什么这么想她,凭什么这样待她?便是真的又如何,他就要冲着她发脾气吗?
裴玉照委屈了,一心和他作对,气冲冲地撇开他的手。他始料不及,忽地一个踉跄,撞在身后的铜墙铁壁上,头嘭的一声磕到硬物,难忍不住呃了一声。
裴玉照尤不过瘾。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就是以为她正背着自己的兄长,和别的野男人私会,故意装出这生气的模样,羞辱她红杏出墙,羞辱她水性杨花,更甚的,羞辱她生性淫荡——才会和兄长做出那种事。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这样想?
他不是很会猜么,裴玉照偏要映证他的想法,非把他的鼻子气歪不可。
她这么想,也这么去做了,握住沉见徴的手,柔情脉脉,轻声细语地指使他:“那下一回的时候,沉郎君还是在这儿等我,只准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