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是偷来的可爱意不是
就这些?“裴溯偏头点了支烟,话是对着季泽说的,可视线却漫漫地撩过桌上的东西。
季泽默默咽下想要劝止的话,选择视而不见。
裴溯此时需要一个宣泄的途径,烟总归是比酒要强得多。
“就这些,”季泽顿了顿,才道:“手机是在夫人身上发现的。“”裴厉呢?“裴溯盯着桌上寥寥的东西出声。
“轮渡里没人,布朗家族里有内鬼。“
裴溯手肘搭在双膝上,向来惊艳漂亮的桃花眼此刻却冷淡地半撩起,显出几分意味不明的讽刺和阴翳,淋过雨的碎发乖巧地搭在额头,掩住了凌厉的眉眼,像谁家明朗的少年郎。
可也像沉郁满身的罗刹
季泽离开了。走前,照裴溯的吩咐将客厅里的灯都关上了。
周遭的寂静和荒凉像要将一隅之地的他吞没,裴溯身子似撑不住似地从沙发上滑下来,长手长脚的一个人,就那样屈坐在茶几和沙发之间。
无力感像钝刀子,从心头到指尖寸寸地漫,最终盛满眼眶。
数个小时前,就在那个沙发上,他的女孩和另一个男人……”你不是说……你爱我吗……“裴溯嘶哑的声几不可闻,“你就这样爱我啊……”
像被痛意裹挟,他无力得连手指都抬不起,胸口涨得发疼,像要被剖开才好。让那酸楚伴着鲜血,流泻满地,独占欲混着不曾讲出的爱意,寸寸缠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