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荒唐过后后悔了
赵铠扬换上衣服打算去洗漱,他没有陆允章劳动量大,不需要大量的睡眠,也习惯了早起。
听到耳边的动静,陆允章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声音还很含糊,“起这么早。”
“再睡一会吧。”说着陆允章拉住了赵铠扬的胳膊,一把将赵铠扬拉到了床上。
陆允章和只大型犬一样,用头黏糊地蹭着赵铠扬的大腿根。
沙哑性感的语调轻声地诉说着挽留,“再多陪我一会儿嗯?”
陆允章眼睛闭着,帅气舒展的脸上泛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慵懒劲儿。
赵铠扬用手摸了摸陆允章丝滑浓密的头发,和他硬硬的发质不同,有种令他爱不释手的感觉。
陆允章嘴角勾起一抹笑,握住赵铠扬的手拉到自己唇边轻轻吻了吻。
“早安吻。”
说着陆允章彻底睁开了眼睛,作势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用胳膊从赵铠扬背后环住他,细细地用发丝和呼吸挑逗赵铠扬,当然身下突然发热勃起的东西也没有闲着,若有若无地顶着赵铠扬的臀缝。
“早晨很重要的,一日之计在于晨宝贝。”
赵铠扬伸手就想推开黏在自己身后的陆允章,“野兽。”
陆允章莫名笑了,爽朗的笑里有不羁的放肆,对啊,alpha的基因里就是存在兽性。
“对,我就是。一见到你,我就忍不住勃起,想对你肆意妄为,嗯?”
说完陆允章还对着赵铠扬的耳朵吹气,顺带色情地咬了赵铠扬耳垂的尖尖。
相比于陆允章那边,赵铠扬完全没有一点旖旎的心思。
“别闹了,我要出去锻炼,我不喜欢别人打搅我安排好的计划。”
陆允章有些不爽,他和赵铠扬在地位上是不对等的,他则是地位低的那个。
他掌控不了赵铠扬这个人,赵铠扬根本完全不听他的话。
陆允章悻悻地松开赵铠扬,“既然你没兴趣,我就不逗你了。”
说着陆允章掀开了被子打算穿上衣服去外面带早饭回来。
“我去给你买早饭,锻炼完了就能直接吃了。”
临走的时候,陆允章依旧笑容满面,甚至笑中还带着令人沦陷的柔情和宠溺。
赵铠扬顿时升出一股愧疚来,他刚才的话是不是太生硬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和陆允章就变成了这种关系,赵铠扬捂着自己的脸郁闷地躺到床上。
昨夜混乱逾越的行为再次在眼前浮现,赵铠扬后悔了,他也不知道那会吃了什么迷魂药,就和陆允章干了那种事儿。
陆允章回来的时候,看着赵铠扬神色闷闷不乐。
“怎么了,沉着脸,什么事让你不开心。”
赵铠扬放在桌上的手不安纠结地绞着,“我……我后悔了,昨天晚上……”
赵铠扬抬起头,用那双清冷的眼睛抱歉地看着陆允章,像只做错事的小狗祈求主人原谅。
陆允章不动声色地得意笑了,眼底藏着玩味的意思。
他没想赵铠扬是这么纯情的。
刚才他还郁闷赵铠扬不好掌控,但是立刻他就体验到了掌控这个人的滋味。
陆允章保持着温柔体贴的面具,眼睛露出伤心。
“别为难自己,不合适就不要勉强。当朋友处也是不错的选择,不是吗?”
“先吃饭吧,别多想给自己太大压力,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感情上我一向奉行自然而然、水到渠成,以后我把你当成兄弟……你不介意多处一个哥来吧。”
陆允章挑眉轻松地说道。
赵铠扬没想到陆允章这么豁达,除了流露出的那点漫不经心的伤心,完全看不出来陆允章是被拒绝受伤的那方。
正是陆允章表现的太过于正常,陆允章那点漫不经心的伤心一直在赵铠扬心中萦绕,使得赵铠扬更加愧疚。
“我不介意……对不起允章哥。”
陆允章眯起眼睛,笑得十分爽朗,“那就是答应我当你哥咯,来吃饭,铠扬。”
晚上下起了磅礴大雨,陆允章有好几个同事都是有车的,也打算晚上搭别人的车回去。
他正忙碌着,被人从身后拍了拍。
“有人找你。”
陆允章一回头就瞧见了赵铠扬,赵铠扬手上还拿着滴水的伞。
“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下班,也联系不上你,就过来找你了,晚上我送你回去。”
“这么大雨你也不怕折腾,你到仓库里面找个地方坐着,这大晚上的,我可没空搭理你。你自己在仓库好好呆着吧,我去忙了。”
赵铠扬揪住陆允章滑溜溜湿淋淋的雨披,“我帮你吧。”
看赵铠扬的眼神还挺认真的,陆允章就没拒绝他。
“我给你找个雨披来,一会你披上,累了你就上这里面歇着,也别太累着自己,别把自己弄湿了,你身上的伤才结痂,听话。”
刺眼的车灯穿透参差稠密的雨丝,货车周围坚守着几个披着雨披的男人。
一个人喊道:“这个仓满了,让师傅开车到新仓门口吧!”
车轮碾过泥泞的水坑,留下一串轮胎印。
一个人拿钥匙去开仓库大门,进去后男人打开了仓库所有的照明灯。
惨白的灯光照亮了沉寂的仓库,正当男人往门口走去时,男人听见了重物落地的声音,沉闷的一声在空旷的仓库十分明显。
男人皱眉,不耐烦地寻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走去。
男人默念着:“千万别摔坏啊。”
走到里面,果然一个大型快递箱子躺在地上,看样子应该是家电一类的。
他蹲下身正要用手去抬起箱子的时候。
背后突然惊现一声粗暴的、凶狠的、带着极强威慑力的喝声,然后就是一阵叽里呱啦的外国语言。
男人背部被踢了一脚,觉得脊椎跟断了似的,脸趴在地上愣是半天起不来。
一只脚丫子用力地踩在他被重伤的背上,力道狠辣极了。
男人疼得龇牙咧嘴,“有贼,救命啊,报警啊!报警!”
没等男人再叫出声,男人面前出现了一双穿着牛皮靴子的脚,一把用手粗鲁地捂住了他的嘴,将男人嘴里的求救堵成了凄惨的呜咽声。
牛皮靴子把男人从地上拖了起来,用黑乎乎的冲锋枪扼着他的脖子。
男人脸上血色尽退,惨白的嘴唇打着哆嗦,一时间丧失了语言能力。
匪徒又狠狠说了一句外国话,并用枪狠狠怼了一下男人的脖子。
男人痛得仰头张大着嘴巴,惨叫一声。
外面的人听见动静,纷纷探头冲了进来。
隐匿在暗处的匪徒从货架后面现身,林林总总有六个人。
这六个人都提着一把冲锋枪,腰间还别着手枪。
冲进来的人都被吓懵了,马上哆哆嗦嗦地举起了双手。
两个手上架着冲锋枪的匪徒一左一右包围住他们。
嘴里说着叽里咕噜的外国话,面部肌肉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