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榜一的要求/别B我报警/失控的/请您永远保持高洁
不过如此了。
真有什么三贞九烈的,沈少爷还真就直接强迫了再说,真当自己是个人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那时候流连纸醉金迷的去处,能出现在他面前的所谓小白花能是什么好货色。
做着奴颜媚骨的事还要高呼真爱万岁,在沈少爷眼里比直接卖的还low,条件没人家好野心倒是不小。
他这时候喜欢耍弄人,在床上把人玩得要废了事后装一装深情,让那些人存了奢望,最后又把他们送给朋友一块玩儿,看着他们灰暗的神色,多开心啊。
说他无情也好滥情也罢,没什么值得他珍惜的,奶白的皮子就是配上伤痕才好看,真情在他这种人眼里一文不值。
要是有人那时候跟沈少爷说什么他会爱上一个人,那个人拒绝了自己,结果背地里早被别人玩烂了还留下一身痕迹,他没直接搞死那个人甚至还心疼他,沈少爷应该会恶心到直接掐死跟他说这个话的人。
哇,什么绝世大傻逼啊,属于是牛头人漫画里连苦主都当不上的超级怂蛋。
但是沈又青还真就当了这么一个大傻逼。
姬南泽被沈又青靠在自己腿上的动作弄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沈又青就头疼,冷嘲热讽的话语还没出口就被沈又青堵了回来。
“组长,我是真的喜欢您。”
姬南泽听着这话本来就迷糊的大脑直接宕机,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是在做梦。
沈又青把脑袋歪在他膝盖上不看他,只自顾自地继续说话:“我知道我不靠谱,但是您确实是我喜欢上的第一个人……我是真心的,我会对您好的。”
我可以当没看见过那些痕迹,可以把魔盒关上,只要您愿意向我走过来。
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多干净的玩意儿,配一朵蛀了虫的花也能担得起别人一句百年好合。
“组长,您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沈又青甚至想说求您了,但是仅剩的那么一点尊严还是让他言至于此。
求您了,把您的花枝探出墙外看看我。
姬南泽陷入无言的沉默,他可以轻松面对任何恶意与侵犯,却仍然会在面对感情时哑口无言,像面对称赞一样,这让他有点无地自容。
在林遥之后姬南泽就已经放弃所谓的感情了,所以他可以毫无负罪感地堕落,因为这是他自己的事,他自己烂掉就烂掉,不会连累任何人。
“……对不起,我不适合你。”姬南泽推开了沈又青靠在自己膝盖上的脑袋,与他看着便凌厉张扬的外表不同,沈又青的头发竟然很软。
姬南泽收回指尖,下意识搓了搓指腹。
沈又青坐在原地低垂着头不动弹,姬南泽也不去看他,他们之间的空气仿佛都僵持了下来,最终沈又青起身离开,一句话都没说。
良久后办公室又热闹起来,女同事指了指姬南泽身上:“呀,这毛毯真漂亮,组长您哪里买的?”
姬南泽随着她指尖疑惑地往自己身上看,因为突然挺直的腰,那纯白柔软的毛毯落在地上,本来一尘不染,现在被地上人们鞋底留下的灰尘土粒沾染,突然便灰了一角。
“啊!脏了……好可惜,组长我帮您送去干洗店吗?”
姬南泽呆愣地看着那毛毯,心中说不清什么感觉,摇了摇头将它捡起来拍了拍:“不用了,下班我自己送过去吧。”
手机震了一下,姬南泽拿起手机,上面显示着他昨晚发起的投票截止了。
「最高得票:情趣内衣公司自慰。」
姬南泽抿了抿唇角,一瞬间回到现实。
果然,拒绝是最好的选择,他要用这副骚浪的身体去祸害谁呢?这样最好。
“欢迎来到我的直播间,这里是ash。”
男人戴着口罩,冲镜头挥了挥手。
三天后身上的痕迹已经消得差不多了,姬南泽今天出门前换上情趣内衣后想了想还是穿了黑色打底衫,不得不说它挺有用的,办公室里冷气足倒也不怕热。
此时他将休闲的墨绿色衬衫敞着怀挂在臂弯露出打底衫,单薄贴身的布料包裹出他丰满的胸肌,他用指尖沿着自己紧致的腹部线条往下滑,勾住衣沿露出一小块引人遐想的洁白皮肤后停止了动作。
“要猜猜吗?我今天穿的是哪款?”
“二选一,黑丝还是白丝?猜对有奖。”
「爹了个屌的这怎么选?!」
「几天不见ash果然还是那个味儿啊……我猜黑丝!用你穿着黑色蕾丝胸罩的胸狠狠甩我!」
「我倒觉得是白丝!哪个男人心里没有个纯情学妹的幻想!ash以往一直走的是性感骚货的路子,这次说不定搞了反差!」
「前面的说的我有点心痒痒,哪天ash能不能穿个婚纱直播啊,把婚纱撕烂玩脏射满,我绝对能死在直播间!」
最后投票结果出来,猜白丝的人数是猜黑丝的两倍还多,姬南泽笑起来,单手将打底衫猛得往上一掀:“恭喜你们,猜对了,让我想想,要给你们什么奖励呢?”
纯白的细纱与缎带将姬南泽奶白色的胸脯礼物似地系紧,姬南泽坐在马桶盖上挺了挺腰肢,鼓囊的胸肉将那少得可怜的布料撑开,众人这才发现这内衣的精妙之处。
这内衣竟然在两个乳头之间有一个横向的拉链设计,一开始被藏在白纱之后,此时姬南泽将胸一挺,那白纱边翘起,拉链的锁扣是蝴蝶形状的,娇艳欲滴地在空中打着摆子。
“给你们拉开看看奶头如何?”
姬南泽纤长的手指搭在那朵蝴蝶锁扣上,让它栖息在自己指侧,他看向镜头歪了歪头。
「啊啊啊啊看看看!我爱你ash!」
「你这个妖妇别钓了!我纸巾都已经准备好了!」
「亲爱的如果我在你身边我会叼着你那蝴蝶锁扣亲自给你拉开的……」
「呦乱码大佬又来了!」
「之前那个终于找到你大佬最近都没见了倒是……」
姬南泽看见这条弹幕悄悄撇了撇嘴角,那当然是因为自己早就把王期拉黑了。
“今天你们也很着急啊……”
他笑着,似是宠溺一般地摇了摇头,然后指腹夹住蝴蝶翅膀,缓缓将那拉链拉开,锁扣擦过他饱满欲滴的乳尖,他红着脸用指节隔着口罩抵住唇角,急促吸了两口口罩下潮湿的氧气。
锁扣擦过的瞬间朱红乳头迫不及待地弹出来,伏在下方的拉链上,它们在空气中嚣张地挺立着,彰显着自己的存在感。
柔软却紧绷的缎带将他的乳肉箍得浑圆,让人想起s中的束缚玩法,他乳晕上还有王期留下的咬痕,已经结痂却显得更加夺人眼球,配合着他本身纯洁又诱惑的情趣内衣,有一种惊人的凌辱感。
「这么多天了痕迹还没消失?!婊子玩得真开心啊!」
「服了感觉被主播ntr了……我好像那个苦主,天天刷礼物手没牵过一次还要看老婆被别人透!」
「只有我更兴奋了吗桀桀桀!」
「前面的绿帽哥我尊重你的xp,但是吧这感觉对我们正常人来说真的有点酸爽,又爽又难受的……」
“别难受啊,一只野狗,我被他咬了一口罢了。”姬南泽看着弹幕眯着眼睛解下自己的西裤,露出自己胯下的风光,“他可看不到这个……”
线条优美的腹肌下是细腰窄胯,优美凸起的胯骨上用细带系着蝴蝶结,内裤的布料仅仅包裹着阴茎,他分开双腿,睾丸后竟然只有一根丝带延伸到后面看不到的风景。
姬南泽叉着腿,坦坦荡荡地暴露着自己下体的肌肤,连大腿根的一枚小痣都被看得真切,当然,上面也有一圈齿痕。
「竟然是爹的丁字裤!你这个骚货!」
「大腿根都被别人咬烂了还给我在这里搔首弄姿!别你那个鸡巴上也被留了印子吧!」
「你们不冲我冲!我就喜欢烂货!」
「去尼玛一边儿的谁说不冲了!我明明硬得要发疯!快点玩!玩什么都行!把自己玩烂给我看!」
姬南泽索性将打底衫脱下来,只让墨绿色衬衫挂在身上,配合着他情色的内衣展露出一种半遮半掩的风情。
他从公文包中拿出两根丝带缠绕在指尖,然后拿出一颗小巧可爱的粉色跳蛋。
他拨开内裤那块遮了不遮没什么区别的布料,熟练地将自己的阴茎撸硬了,在那熟红柱身上用丝带绑上跳蛋,最后还在挺翘的头部上用另一根丝带打了一个漂亮工整的蝴蝶结。
“这几天射得太多了,再射可能会伤身体,就这么控制一下吧。”点了点那蠢蠢欲动,翕张着的铃口,姬南泽哆嗦了一下身体,用气音笑了一下。
闻腻了那水蜜桃的润滑液味道,这次姬南泽买了点舒缓身体的玫瑰精油,他将精油挤到乳沟中,缓缓将那精油用指腹从乳沟中挖出,在自己的胸乳上抹匀,与润滑液有些不同,这精油更加细腻,并且很容易因为手掌的摩擦升起热度。
白纱也被精油浸透,亮晶晶地贴在他身上,摩擦时白纱产生的热度比乳肉本身带来的更加滚烫,那粗糙的质感每次擦过肿胀乳尖都带来极大的快感。
姬南泽咬着唇,强撑着打开了跳蛋中频的开关。
震动一开始姬南泽便哀叫了一声,下意识揪紧了自己的奶尖,胸乳细微的快感积累着往身下走与阴茎传来的猛烈快感相会。
脑中像是在放烟花,他一个失神,揉搓着乳肉的手掌打滑,往下擦过他因为忍耐而收紧的小腹。
那种身体内部一直积累着的痒意一下子如同被引燃的炸药桶一般欢欣鼓舞地沸腾起来,恨不得让姬南泽下一秒便释放。
他手指在小腹抓挠出红痕,赤裸的双腿失控地踹了一脚厕所门发出一声「咚」的巨响,但是这无异于隔靴搔痒望梅止渴。
姬南泽湿润着双眼,最后终于忍不住,克制着将手往自己已经僵硬的性器上探去,结果弹幕瞬间开始疯狂地滚动。
「艹住手!不准碰你的骚几把!」
「你没资格动你的鸡巴!继续摇你的奶子!」
「肏死你个骚表子!我会把你那不老实的双手绑起来捏爆你那不知廉耻随时发情的贱鸡巴!」
「跳蛋也不许关!我们看着你呢!」
姬南泽从喉间挤出一声呜咽,他也想克制自己的欲望,所以他猛然攥紧手指将两只手握成拳头背在自己身后。
挺着腰,阴茎因为不断震动着的跳蛋而打着颤,他发丝都被汗水打湿了,贴在他脸颊上像是下了一场连绵不绝的雨。
他双腿在地上乱踢,甚至发泄似地踹了一下隔间的门板,这是意识清醒时的姬南泽绝对干不出的事情,像个撒酒疯的没素质的醉汉。
「不够!你这样呆着不动我们看什么啊!刷礼物都刷到第一了就看你坐桩发呆?!」
「摇奶子!别装看不见!还要我说几遍?!」
礼物嗖嗖地往上涨,姬南泽虚晃着视线笑起来,迷离恍惚地笑起来,像是傻了一样,双手捧着自己软烂的乳肉晃起来。
“谢谢礼物啊……哈……谢谢……嗯~”
“呜呜呜……谢谢……不对……嗯呃!为什么要道谢……哈……呜!”
泪水与控制不住的涎水完全打湿了口罩,口罩重量增加,坠得姬南泽耳朵都有点疼了,他一把将口罩勾下来丢掉,唇瓣一层湿漉漉的水光。
跳蛋的震动持续而稳定,像是冷静的手术医生,冷眼看着患者摇晃着自己肉香浓重的乳肉在手术床上宛如淫奴一般扭动纠缠着身体。
内裤一侧的蝴蝶结松开,一半挂在他大腿上摇晃,姬南泽痉挛着身体,鼓起青筋的手背狠狠抓着自己的胸口,妄图用疼痛来抵消过激的快感,但是显然,这对于他来说等于火上浇油。
“对不起……唔啊啊啊!……真的不行了!”
姬南泽几乎要摔到地上,他抓住旁边的栏杆固定住身体,一声尖叫后,他哭着猛然将自己快要爆炸的阴茎顶端的蝴蝶结扯开,精液喷涌而出,他视线迷离地看着空中,抖着手将跳蛋丢出门外。
宛如劫后余生,他像是一条脱水的美人鱼,半条尾巴泡在水里在干燥的沙滩上看着阳光发呆。
可惜没有海滩没有阳光,他瘫软在公司无人的厕所中,在消毒水和浓郁的石楠花味道中浸泡着充满淫欲的身体。
耳边传来砸门声,姬南泽空洞着视线反应不过来,他看着眼前的厕所门在一下下震动,那声响和力道太惊人,姬南泽呆呆地想为什么门会晃。
「草草草怎么回事儿?!主播这是被人发现了吗?!」
「啊啊啊啊啊ash你别发傻了,赶紧把自己衣服穿好别被别人看去!」
「妈呀我不敢看了直播事故!!!以后ash现生怎么混啊!」
「怕什么!真进来就直播干一发呗!ash这骚样儿就算直男看了都得硬!」
“ash!快醒醒!有人要进来了!”饱含着担忧的烟嗓在直播间响起,是leo忍不住上麦了。
谁料leo话声刚落,门外的撞击声停了一瞬间,下一刻却更加剧烈了,像是暴雨转雷阵雨,那个人甚至开始上脚踹,用不知道什么钝器砸,那声音隔着直播间都让里面的众人毛骨悚然。
「不是吧……这是个疯子吧……就算公司里有人自慰至于吗?!」
「他是要杀人吗我去!」
姬南泽终于清醒过来,他面容惨白地看着那岌岌可危的门板,心提在半空中,大脑已经断了线,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这副模样被人发现会是什么下场。
肯定会被开除……会为了保证公司的清白公正向业内公开他被辞退的原因吗?
耳中鼓膜被震得一跳一跳,姬南泽感觉自己已经耳鸣了,紧张感压迫得他想吐。
最终他身前骤然落下一片白光,门板萎顿落地,姬南泽被亮光刺得睁不开眼,他攥着臂弯的墨绿色衬衫努力蜷缩起双腿,缓了两秒钟后全身赤裸地看向门外拎着灭火器的男人。
“组长,玩得开心吗?”
沈又青展开双臂,对着他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本来挂在门板上的手机被冲击力撞飞,此时安静地躺在卫生间的角落,姬南泽指尖僵硬,将目光钉在上面,没有再抬头看沈又青,仿佛这样便能逃避现实。
沈又青病态的声音不仅让姬南泽全身战栗,还让直播间陷入死寂。
“嘿这位先生,请您冷静一下,这只是ash的一份工作,不管您是什么身份,现在都应该尊重他,为什么要用恐吓的语气说话呢?”
leo真的很不解,他没有下麦,皱着眉看着屏幕中男人拎着灭火器的爆着青筋的手臂,试图打破这种怪异的氛围。
由于角度问题,直播间只能看到男人的下半身和姬南泽由于不安而蜷缩着的赤裸双腿,这怎么看都不能说是和谐的场景,一些观众甚至怀疑下一秒这个男人手中的灭火器便会被抡到姬南泽的头上。
“工作……什么身份……”
沈又青不断呢喃着这两句,眼睛是浓稠无光的黑色,他盯着姬南泽垂着的头颅,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诡谲的诅咒。
他从姬南泽直播的开始就在隔间听着,他惊叹于自己的冷静,他甚至在姬南泽那如同浸了春水般甜腻的呻吟声中给自己带好了口罩。
他做好了在姬南泽直播间中出镜的准备。
他神经质地掰着手指,把大拇指掰到一个近乎扭曲的弧度,在那痛感传来的时候,姬南泽在他隔壁尖叫着高潮,他身侧的隔板被姬南泽失控地踹了好几脚。
沈又青倚在那隔板上,身体随着它的震动而颤抖,他仰起头,裤裆一片濡湿,但是他没有去抚慰自己的阴茎,而是轻轻用指尖点着门板,一下一下,无声的,一下一下点在姬南泽每次哭吟的哆嗦尾调。
他听着姬南泽诱哄的声调和有点恶劣却仍然诱人的话语,他听见他糜艳的绽放。
他平静地想,等组长玩完自己就闯进去,闯进去干什么呢?强奸他,直播强奸他,他既然喜欢被看,自己当然成全他,原来也不是没玩过这种。
预想中沈又青会如同一个绅士一般用指骨轻轻扣击姬南泽的门板,就像他们的初见,那时候姬南泽这样敲开办公室的门令他一眼惊鸿,如今他会这样敲开卫生间的门与他共赴云雨。
可是最终他没能那么体面,他的灵魂飘在半空中,看着自己如同一只发疯的野兽一般用身体去撞击那门板,用脚去踹,甚至用灭火器去砸。
“真难看啊沈又青。”他的灵魂轻轻讥讽,他的身体半跪在姬南泽脚边抬头捧起姬南泽那张不愿意面向自己的残酷容颜。
“组长,我是什么身份呢?”
姬南泽麻木而呆滞地看着他,大脑一片混沌:“……同事?”
不然还会是什么呢?
“不,组长,今后不只是这样了……”
沈又青笑着捧着姬南泽的脸,他力道有点大,让姬南泽有些不安,他下意识想摇头,但是动弹不得。
“组长,既然谁都可以,我有什么不行的呢?”他将角落里的手机捡起,对着它笑着挥了挥手。
“欢迎来到ash的直播间,接下来是……属于下属的强奸时间!”
姬南泽看着沈又青彷如疯魔的模样起身想逃,却被沈又青轻轻松松拦腰抱到了怀中,然后沈又青身体忽然后撤,仰面坐在了马桶盖上。
手在身前的空气徒劳地抓了一下,姬南泽由于惯性直接背对着沈又青跌坐到了他腿上,缓过心悸,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了正冲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添了两道裂纹的屏幕上,他身体赤裸地坐在沈又青的大腿上,然后沈又青骤然将双腿岔开,姬南泽身体一晃又被他掐着腰固定,调整了一下位置坐好。
直播间中,狼狈不堪的美人双腿分别挂在身后男人的两侧大腿上,随着男人叉开的大腿而门户大开,内裤只挂了半边,一边落在男人黑色的西裤上,他迷茫地看向镜头,似乎还有点搞不清状况。
沈又青单手将他的内裤带子系好,揉捏了一下姬南泽丰腴的臀肉,宠溺地咬了一下他的耳尖,声音温柔含笑:“怎么连衣服都穿不好呢组长?好没用啊……”
姬南泽激灵一下回神,当即想从沈又青身上跳下来,却被沈又青一掌罩住胸乳,狠狠揉弄了一下,他呼吸一梗,本来苍白的脸颊又染上一层薄粉。
“沈……你疯了?!放开我!”他下意识想喊沈又青的名字又发觉现在正在直播,只好咬住话头拼命扭着身子偏头去瞪沈又青,希望沈又青清醒一下。
“别扭了,我都硬了……”沈又青用胳膊夹着姬南泽,单手灵活地拉开了自己的裤链,狰狞粗大的阴茎打在姬南泽腿心,滚烫,让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在姬南泽羞窘错愕的几秒中,沈又青动作不停,他后仰身子靠在墙上,开始粗喘着往上顶胯,手机不再注意角度,被他随意捏在手上。
他强健有力的身躯此时像一柄舒张的弓,姬南泽则是一支他弦上的箭,尾羽抖得不成样子。
性器青紫色的柱身在姬南泽雪白的腿根不断磨蹭,前列腺液濡湿他的腿心,硕大的龟头一下下顶撞着他包裹在纯白蕾丝内裤下的卵蛋,和滑腻的布料牵扯出银丝。
最脆弱的地方被那样亵玩,姬南泽眼睛睁大,腿根颤抖着想合拢双腿,奈何沈又青将自己大腿分得更开,姬南泽臀部没了支撑点往下一陷又被沈又青卡着胸半躺在他坚实胸膛上,只能看着天花板挂在沈又青手臂上任由他顶弄。
“哈……你们没肏过他吧?我告诉你们啊,他的身体又软又烫,还敏感得一碰就抖,真是个绝顶的表子!”
沈又青此时将手机举到空中,让直播间众人看到他们上下交叠纠缠着的身体,他眼睛中明明透不进半分光亮,口罩后的嘴角却快要咧到耳边,他向众人炫耀着怀中软烂的美丽肉体。
姬南泽紧紧抓着沈又青的手臂,臀部被撞得一晃一晃,身体也被顶得不断上耸,肿大的乳头被卡在沈又青手臂上,每次摩擦都是惨烈的快感,他咬着红唇咬不住喘息,涎水打湿了下颌,艳红乳尖亮晶晶的,不知道是精油还是汗液,他视线没有焦点,只随着身体的颠簸晃动。
“不……不是……唔!”他想否认,却又被沈又青强行打断。
沈又青手臂上移卡住姬南泽的脖颈,挺腰的频率猛然加快,他肌肉线条凌厉的腰肢抬起,近乎离开马桶盖晃出残影,姬南泽话语断了后续,胸乳在空气中甩出肉浪,快感与窒息感同时填充他的大脑,他的指尖在沈又青抓出血痕,流着泪尖叫。
“想说什么呢组长?爽吗?”沈又青侧头用舌面舔舐姬南泽的耳廓,在他耳道中如同做爱一般用舌尖急速抽插。
耳中水声淋漓,外界声音全部模糊,像是连大脑都被拖出来侵犯,姬南泽吐着舌尖眼白都翻出,身体全然化开,又被沈又青的顶撞聚拢。
如被打碎又被重组,姬南泽无意识地高声呻吟。
“爽……啊~快……不……慢一点……呜!”
快感与痛楚交缠融合,粉色的爱液挂在黑色的锋利刀尖,然后模糊彼此的界限。
就这样在他怀中堕落,沈又青的嘴角夸张地上扬,在姬南泽的耳根烙下深红色的吻痕,像是野狼撕咬猎物一般用齿尖咀嚼他柔嫩的侧颈。
沈又青儿时,家中有一位家庭教师,她温柔而美丽,说话时轻声细语,露出笑容时显得腼腆,沈又青心中,她的位置应该是自己的姐姐。
但是透过门缝,沈又青看到她和自己的父亲拥抱翻滚的赤裸身体,儿童童话一般的天真秩序被打破,他第一时间找到母亲,将一切告知她,那时他将母亲视为秩序的守护者。
但是母亲露出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她和身边的管家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是一种在父亲和家庭教师之间也存在的眼神,黏腻的,晦涩的,如同蛞蝓的黏液、苍蝇的复眼。
一瞬间,世界崩塌。
也是从那刻起,沈又青明白,自己的人生本就没有秩序,如果说普通人的人生是摔倒又爬起,爬起又摔倒的循环,他的人生则是冰山中的岩浆,火山中的冰雪,四季混乱昼夜颠倒。
如果说他曾经以为姬南泽会成为他的秩序,那么现在,他只想拖着姬南泽堕至永夜。
他们的人生,不需要秩序,只需要,至死纠缠。
姬南泽已经去了好几次,此时只能无力地随着沈又青的撞击哀声抽泣,沈又青用指腹抹过他眼角,想他今天一直在哭,明天眼睛该肿了。
他将手机倒扣,在姬南泽的眼角轻吻,姬南泽在凌乱发丝之间红着眼圈看向他,沈又青一愣,一直坚挺的粗壮性器竟然就那么突然射了。
“啊……好丢人啊组长我……”沈又青笑着将脸埋在姬南泽颈窝,语无伦次地轻声细语。
姬南泽感觉颈窝那里没一会儿便湿透了,他觉得最近天气不好,怎么总是下雨,沈又青叠声唤着他,姬南泽下意识揉了揉他的头发,软软的。
像是得到安慰,沈又青在他手心蹭了蹭,然后他轻柔地用指尖勾起姬南泽臀部的丝带,手指想往他臀肉的深处试探。
姬南泽瞪大眼睛猛然摁住他的手,厉声制止他:“不可以!”
其他他都妥协过,只有这个他从未妥协,就算见血也没有。
沈又青身体又僵硬起来,他抬眼看向姬南泽,眼角泪痕未干已经笑起来:“为什么只有我不可以呢?”
他将手又上移握住姬南泽熟红漂亮的阴茎,熟练地撸动,眼中偏执神色令人心惊。
“好吧组长,那么您得受点罪了,因为无论如何我都要和您做……我后面是第一次,比较硬,您可能会很疼呢。”
“但是,我不会再心软了。”
“我准备好需要一点时间,为了避免您逃走,只能委屈您一下了组长。”
沈又青把姬南泽的双手双脚绑起来让他瘫坐在马桶盖上,他身上的情趣内衣已经快皱成抹布了,墨绿色衬衫也早就落在地上沾上不明液体暂时没法穿了,他此时安静地垂下头,已经被这个疯子折腾得没有挣扎的力气了。
手机还被倒扣着,leo在意识到自己的话语只会让沈又青更激动后便明智地下了麦,此时卫生间里安静得让人尴尬。
沈又青将自己的西裤半褪把姬南泽的玫瑰精油挤在自己手心,他跟男人做的经验也算丰富,但是一直在上,并且跟他上床的都是之前就自己处理好的,他只需要捅进去射就完事了。
此时他眼睛紧紧黏在姬南泽身上,想跟姬南泽做爱的欲望战胜了一切,后穴扩张的疼痛对他来说跟被姬南泽扇一巴掌差不多,不过不爽就是了。
身为沈家少爷,他从小的各种体能训练和疼痛忍耐练习都是完美达标的。
感觉差不多了,沈又青舔舔牙尖,上前握住了姬南泽的肩膀,那兴奋又病态的双眼教姬南泽皱着眉不自觉闪躲。
然后他猛得握住姬南泽敏感挺立的阴茎要往下坐,怕压到姬南泽,他扎着马步,不将自身重量放到姬南泽的双腿上。
实在没经验,那阴茎左戳右戳地进不去,姬南泽硬得难受,红着眼圈勉为其难地挺了一下腰,哪知这一下刚好就挤进去了,沈又青本来烦躁地想砸墙,此时眼睛一亮直接将姬南泽吞到底。
沈又青比王期理论知识强不少,看着姬南泽一下子溢出的眼泪他努力咬着牙放松身体,然后一边亲着姬南泽的脸一边狠狠往下坐。
“组长别哭啊……说了我后面第一次您会很疼的……谁叫您不允许我进入您的身体呢?”
说到这里沈又青又发起疯来,没等姬南泽适应便加快了速度,姬南泽对疼痛敏感,虽然哭得厉害但是性器却丝毫没软下去,又开始自发地吐水,真的是一副天生适合交合的身体。
沈又青往二人交合处挤了一泵玫瑰精油,随着二人的摩擦那温度升腾,沈又青低头咬住姬南泽情趣内衣上那翩飞的蝴蝶锁扣,叼着它去蹭姬南泽的乳尖。
“疼……”
姬南泽手被绑在身后,口中呵斥着,却反将胸乳往前送,沈又青被他乳肉软绵绵扑了一脸,轻笑一声张开嘴含住他丰满的乳尖,吸吮啃咬,富有技巧地用齿面磨蹭挤压。
姬南泽下面阴茎被紧紧咬着,上面左侧的乳头也被肆意玩弄,另一边胸膛就显得寂寥,他扭着腰,难耐地用胳膊夹紧身体。
沈又青指尖从衣兜中拿出之前被姬南泽扔出门的跳蛋,抵在他右胸上打开了开关,然后将嘴巴张得更开,将他左胸的大块乳肉都吞入口腔。
姬南泽想抱住沈又青的头,但是双手无法动弹,只能努力挺着胸,细腰凹出一弯美丽的弧度,沈又青手掌扶住他的后腰,指尖暧昧地刮磨他盛满汗水的腰窝。
他如同婴儿吃奶一般吸吮着姬南泽的奶头,同时后穴在吞入姬南泽的阴茎时放松,在要吐出的时候骤然锁紧,将他上翘娇嫩的龟头狠狠箍住,如同狂热的拥吻。
跳蛋的震动带来的快感在沈又青的技巧面前已经微不足道,姬南泽的性器前一秒顶端被他滚烫的内壁吮咬着,下一秒柱身又被他密不透风地包裹,没有尽头的甬道在不断渴求着他的堕落,也在不断地蚕食着他的身体。
姬南泽的乳头被沈又青大力吸吮啃咬着,乳孔被他舌尖猛钻,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奶水。
有一个瞬间,姬南泽仿佛是沈又青的母亲。
沈又青此时将手机从前置换成后置对准姬南泽高潮中的面容,屏幕上的裂痕落在他眼下,像是一道蜿蜒曲折的泪痕,竟然有一种惊人的圣洁感。
“他真的十分美味,不过你们应该一辈子都品尝不到了,哈,我真为你们感到可怜!”
“如同阴沟耗子一般偷窥着别人性爱的感觉如何?!”
沈又青捏住姬南泽的脸颊让他正视着镜头,大拇指抵进他的红唇,姬南泽下意识含住,用舌尖轻轻地缠绕,眼中仿若缭绕着缠绵的烟雨。
沈又青骂了一句脏话,在他身上不断地起伏着,镜头摇晃,然后黑了下去,直播间众人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接下来是专属于我们二人的时间了垃圾们。”
沈又青丢开手机拽下口罩倾身抱住姬南泽,同时在将姬南泽吞到根部时骤然缩紧穴口,在最深处,姬南泽咬住沈又青的颈侧,精液一股股地留在他身体里。
沈又青得逞地笑起来,他看着姬南泽失神的脸,起身擦掉腿间的狼藉,把姬南泽手上的束缚解开,将他打横抱起来。
姬南泽窝在他怀里,像是一只困倦到极致的猫。
沈又青让姬南泽上半身趴在洗手台的台面上,姬南泽双脚上的束缚未解,被沈又青提着腰把仍然硬挺的阴茎挤到自己腿间。
沈又青在他腿间进出,粗喘声环绕在姬南泽耳边,姬南泽身体和大脑已经全部麻木了,只觉得自己像是一只风暴中的小船,不断地在摇晃。
快感像是在瓶子中摇晃的液体,一滴一滴地积累,但是姬南泽已经累得手指都动不了了。
紫红色性器在他腿心一下下地凿,姬南泽趴在台面上,脸颊被挤出一圈软肉,有点可爱又有点可怜。
沈又青将他的脸反手抬起让他看着镜中的自己,姬南泽的脸躺在沈又青宽大的手心,艳丽的,淫糜的,狼狈的。
最终沈又青终于射到他腿间,他将姬南泽抱到洗手台上解开他双脚上的束缚,凑近他来想吻他,姬南泽想回避,却被沈又青捏着下巴撑着台面从上至下地压迫,舌头几乎要塞满他的口腔,在舌尖被迫与沈又青纠缠时,姬南泽感到胸口一凉。
在窒息的前一秒,沈又青松开他的红唇捧着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两人都在急促地喘息,呼吸交融中,给人一种亲密的错觉。
沈又青指尖拨动着他的胸口,姬南泽往下看,看见自己熟红的乳头上被戴上了一对乳钉。
银色的简约蝶翼轮廓,下面坠着透绿色的宝石,灯光下仿若蝴蝶点水。
“嫖资。”
沈又青玩笑一般亲吻他的乳尖,齿间吐出轻贱的话语,甜蜜的幻觉如同被骤然打破的镜面,姬南泽掀了掀眼睫,没有拒绝。
这自然不是什么廉价的嫖资,这是沈又青多年前在b国拍下的价值六百五十七万元的祖母绿,沈又青对那美丽的颜色一见钟情,本来想用它作为自己将来的结婚戒指。
即使他当时完全没有什么结婚的打算,这只是一种年少时不成熟的,幼稚的期盼,和小男生小时候梦想当太空人差不多的可笑。
后来在灯红酒绿之间,沈又青左拥右抱,果然也渐渐将这宝石遗忘了。
直到遇到姬南泽。
买那栋别墅的时候这块祖母绿也被他翻了出来,他找人设计了多款对戒的款式,但是没想到,最后它会被做成乳钉,一种色情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沈又青想给姬南泽打上专属于自己的牌子,哪怕姬南泽不愿意成为自己的新娘,哪怕他只是一个专属于自己的娼妓。
沈又青以为姬南泽看不出这宝石的价值,但是他不知道,姬南泽见过的珠宝太多了,他知道这东西绝对价值不菲,可是他却丝毫不认为自己不配得。
只因为姬云起曾经妄想将世界上一切美丽的珍宝捧到他面前。
人的阶级性都是可以被喂出来的,当一个东西的价值过于昂贵,你会觉得受宠若惊,但是当你身边的一切都如此,那金钱就变成一串数字,仅此而已。
就如同现在,这枚祖母绿在沈又青眼中是暗自将姬南泽占为己有的具有特殊意义的信物,在姬南泽眼里,却真的只是一笔嫖资。
沈又青将姬南泽用自己的大衣包裹起来带回自己的别墅,姬南泽没有拒绝,因为这几天王期总会在他家门口蹲点,让他烦不甚烦。
他今天很累了,不想应付王期。
姬南泽全程被沈又青抱在怀里,进了房子里他抵了抵沈又青的胸膛想下来,被沈又青无视了,沈又青抱着他躺进浴缸里,给他清洁着每一寸肌肤,动作温柔却不容拒绝。
最后他抱着姬南泽躺在床上,像个第一次和同学露营的小孩子,叽叽喳喳在姬南泽耳边问他今天爽不爽。
姬南泽敷衍地点了点头只想睡觉,但是沈又青的脸却莫名又黑了下来,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他起身开了灯,把姬南泽赤裸着身体从被褥中揪出来,巡视着他身体上的每一处。
姬南泽不管他,自顾自地闭上眼睛睡觉。
沈又青的手指在姬南泽的腰侧顿住了,姬南泽是不易落疤的体质,但是他腰侧有几道粉色的新肉,沈又青凑近仔细辨认着那痕迹。
然后他全身发凉。
姬南泽在睡梦中被沈又青紧紧抱住了,他又开始在自己的颈窝里人工造雨了,姬南泽迷迷糊糊地想。
他叹了一口气,伸出手轻拍沈又青的背,在他遥远的记忆里,有人曾经这么哄过他,他看不得别人哭,所以他勉强哄哄沈又青吧。
“……组长,您喜欢疼痛吗?”
姬南泽一怔,发现自己说不出答案,于是他装作没有听到,把自己蜷缩到被褥中。
沈又青又自作主张给姬南泽请了一天假,姬南泽在他这里待到午饭吃完就执意离开了。
沈又青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他的背影,在心中问自己,看到那些痕迹的时候,是不甘心愤怒多一些,还是怜惜多一些,是更想用新的痕迹去覆盖,还是更想将那些人千刀万剐。
最终他垂头笑了一下,向自己的朋友要了一张周末慈善晚宴的邀请函。
“呦,沈大少爷怎么忽然对这种肮脏的名利场感兴趣了?”
“我想从爷爷手中得到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一些权力,一些倚仗,一些自由。
足以让他娶一名声名狼藉的平民男性而不被家族干预阻挠。
王期总是蹲在姬南泽的家门口,但是他也不说话,看见姬南泽下班就用那双藏在发丝后的眼睛盯着他,然后被姬南泽无视也不恼,等到姬南泽进了家门他就会自觉离开。
像是一只不讨喜的流浪狗。
即使在沈又青家里一觉睡到了中午姬南泽也还是很累,他想着回家继续睡,毫不意外地又在自己门口看到了王期。
姬南泽如同往常一般无视了他,也懒得挡密码锁了,在上面摁了几下就推开了门,但是当他进了家门转身关门时,一只苍白的手骤然握住了门板的边缘。
“你又和别人睡了吗?”
“对。”
姬南泽漠然地回答,连眼皮都没抬。
“你还有事吗?”
他看到王期的指尖泛白,手背也鼓出青筋,但是他最终只是默默收回了手。
姬南泽毫不犹豫地在他面前关上了门。
他并不担心王期会像上次在电影院一般袭击自己,因为自己现在是清醒的,而王期只敢迷奸自己,上次应该已经把他有限的胆量全部用完了。
狗急了都会跳墙,姬南泽其实根本没把王期上次的袭击当回事,只因为王期的懦弱给他留下了过于深刻的印象。
像是少年时他每次被姬云起搞得神志恍惚,躺在课桌上望着天花板发呆时,王期会抱着画板,膝行到自己桌边小心翼翼地亲吻他颤冷的指尖。
而姬云起会在旁边敞着衬衫叼着烟,在烟雾中像弹琴一般轻点姬南泽赤裸的身体,清算他身上暧昧的痕迹。
姬云起性子恶劣,总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王期卑微的求爱行为,就像是看一场猴戏,丧失兴趣后再轻蔑地将王期一脚踢开,像踢一只狗。
在姬云起咧着嘴角用腿踹他的脑袋用鞋跟碾压他手指的时候,王期会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努力护住自己怀中的画板,那是当时王期的胆量允许他做的最出格的事情。
姬南泽摇了摇头,将那些混乱的回忆甩出脑海。
而在姬南泽看不见的地方,王期咬着指尖阴鸷地看着手机屏幕,上面是他派人调查的关于沈又青的身家资料,指甲已经被啃咬出血,他却仿佛没有痛感,只是专注地盯着资料,然后他忽然笑起来。
“周末有一场慈善晚宴,所以时间需要空出来,其他的行程你帮我往后推迟。”
俊美的男人气质温和,他有着一双极为深情的桃花眼,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打,在去片场的路上,他抬头对副驾驶上的中年男子笑着开口。
李成华在后视镜中看了一眼男人,爽快地应下:“放心吧虞老师,先生都给我吩咐过了。”
男人闻言眼中笑意不减,话语却轻飘飘的:“他的话倒也不用全听,有时候你应付一下就好,毕竟是我自己的事情。”
李成华愣住了,在司机等红绿灯的间隙他干笑着点了点头:“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男人不再说话,扭头看向窗外,窗户上他的容貌轮廓精致而优雅,李成华悄悄擦了擦额上冷汗。
他不是什么优秀的经纪人,当初捡到虞长戚这个好苗子纯粹是走了狗屎运,自己能力有限也拉不到什么好资源,虞长戚如今能爆火几乎全都是靠自己,而他这个所谓的金牌经纪人不过是沾了虞长戚的光。
本来李成华一直都是像供神一般供着虞长戚的,但是虞长戚火了这么几年也没开除自己,李成华便有点松懈了,结果现在踩了雷点,他惴惴不安地去偷看虞长戚,虞长戚察觉他视线转过头来,无奈地笑了一下。
“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不喜欢自己的事情被别人干涉,仅此而已。”
“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不会开除你的。”
李成华听着这话悬着的心落下来,不免有点感动,他道着谢,然后忽然又想起来什么,担忧地看向虞长戚:“虞老师,上次那个躲在您酒店的私生饭,您打算怎么处理?她已经不是初犯了,我有点担心您的安全。”
虞长戚为难地轻轻蹙了蹙眉心,唇角却还是习惯性地带着笑意:“她家里情况不大好,我要是追究她,她可能就毁了……她年纪还小,就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唉,您就是太心软了……”李成华不大赞成,但是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妥协了,“算了,我多安排几个保镖跟着您吧。”
“哦对了先生,慈善晚宴的行程要公开吗?”
“不用,等到了会场拍几张照片发到围脖上就行,这毕竟属于私人行程。”虞长戚说着又挥了挥包着纱布的手指:“拍照的时候记得避开手,别让粉丝担心。”
“都说您自己别做饭了……”
车体在黑夜中驶过,李成华絮絮叨叨的话语也消散在了晚风中。
虞长戚奔赴片场投身工作,姬南泽此时仍然沉浸于安详的梦乡,而更多人的夜生活此时才刚刚开始。
“喏,给你。”私人会所中,轻佻的青年正拿着球杆和台球桌上身姿妖娆的女人调情,看到沈又青过来后,青年从身后的酒桌上拿起一个淡金色的信封丢给他。
“谢了。”沈又青接到手里,勾起嘴角道了声谢,“那我走了。”
“不是吧,这就走?沈大少爷您不是阳痿了吧,这都半年多没来玩了吧!”青年看着沈又青转身就走,瞪大了眼睛,赶紧把球杆往美女那边一甩过来揽他的肩。
沈又青白了他一眼,挑着眉得意地笑:“你懂什么啊,我家里有人了,你以为都跟你一样!”
“啊?”青年被沈又青臭屁的模样激起一层鸡皮疙瘩,放开沈又青,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额,兄弟,你现在这样子真挺恶心人的。”
但是他又着实好奇,便边搓胳膊边挤眉弄眼地看向沈又青:“嫂子何许人也?把你迷成这样。”
“啧,反正不可能让你见,你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沈又青推了一把轻佻青年,斜着眼睛觑他,很是欠揍的模样。
“哪家的?”沈又青越藏着掖着青年越起劲,他摸着下巴追问,“白家那个?不对吧,你不喜欢那类型啊,再不然是金家那个?那个脾气有点大吧……”
沈又青被问到这个笑容淡下去:“不是哪家的,就是普通人。”
青年笑了两下先是觉得沈又青开玩笑,几秒后他看着沈又青的神色沉默了下去:“……你认真的?”
两人之间的空气像是瞬间被冻结了,沈又青点了点头。
“你疯了?你明明知道你家那老头想让你联姻!”青年压低声音骂他,“你什么情况你自己不清楚?!”
“清楚啊,所以我才想走回那个圈子。”沈又青苦笑了一下,捏了捏指腹。
青年瞅着他,无言良久后叹了口气:“太晚了沈又青,你现在入场已经太晚了,你早就已经做好了自己人生的选择,失去了回头的余地。”
“听我一句劝,玩玩可以,养在外面也可以,别再妄想别的了。”
沈又青何尝不知道呢?
沈家起家并不干净,家底都是用枪杆和鲜血垫出来的,连带着也影响了他们家的后代教育。
他们奉行的是狼性教育,头狼只能有一只,现任家主沈青城公平地给了沈家每一个人争夺那个位置的权利,沈又青曾经是当中的佼佼者,但是沈又青却自己放弃了。
沈又青不喜欢那个布满血腥味道的位置,于是沈青城成全了他,让他退出继承者竞争,让他可以肆意妄为,做一名无所事事的浪荡子,但是代价是他再也无法掌控自己的人生。
“既然没有别的用处,那就用来联姻,在沈家,弱者没有选择的权利。”这是沈青城的原话。
当初的沈又青吊儿郎当地答应了,毕竟结婚在他们的圈子里不是什么大事。
现在沈又青却后悔了。
“沈又青,你真的会死的,你家里那些人都不把血缘放在心上,你家老头乐见其成更不会管你。”
“我知道。”
那他也要去拼一拼。
狼只会认定一个伴侣,沈又青既然认定了姬南泽就不会妥协,他骨子里仍然流淌着属于沈家的狼性的血液,这促使着他去撕咬去争夺,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况且他并非没有半点筹码,哪怕只是为了自保,沈家人也不可能没有半分准备,谁都清楚,当新的家主上位,其他派系的人都将在沈家失去容身之处。
慈善晚宴并没有实质性的作用,只是向众人宣告,向沈家和沈青城宣告,沈又青重新参与了家族的洗牌,以他沈家长孙的身份,即使什么也不做也能让一些人自乱阵脚。
既然他已经失去先机,就干脆把水搅浑。
慈善晚宴在市郊的私人庄园举行,晚宴正式开始前沈又青与眼熟的人站在主题花板前合了照,然后他端着酒杯倚在墙上和身旁人闲闲聊着天。
沈又青即使多年不参与这种场合别人也不会不认识他,沈家的地位让他不需要主动去与人结交,只需要倨傲地站在原地迎接来自他人的橄榄枝。
“沈先生可是难得参与这种场合,我代表我们基金会的孩子们感谢您的垂青。”这次晚宴的受益基金会会长恭敬地向沈又青伸出手,脸上的皱纹和蔼中流露着些许谄媚。
沈又青用指尖与他虚握了一下便收回了手,态度并不热切:“哪里,您太客气了。”
“一会儿的开场致辞沈先生可愿意赏脸讲两句?”会长明显习惯于这种对待,脸上的笑容反而更殷切了。
沈又青垂眼看着杯中酒液,点了点头。
本来就是来刷脸的,自然要上台走一遭。
“啧,这老头攀了不少关系,不知道给白家昧了多少善款。”
沈又青身旁看着十分精明的青年轻蔑地看着老人的背影,轻嗤一声。
“话说感觉今天来的人很多啊?有名字的家族我几乎都看见有人来了,我还看见又青你那个小叔叔了。”一个比较跳脱的青年往四周看了一圈,有些疑惑地开口,“白家有这么大面子?”
“哼不是因为白家,是因为现在这个时间点,你们平时离圈子离得远可能不知道,上头那几家动了,这些人过来是为了交换情报的。”精明青年抬了抬下巴,往天上示意。
“你是说j城的?”沈又青皱了皱眉。
“对啊,姬家那个疯子太子爷要回来了,并且温家那个新任家主又升迁了。”
“那关我们什么事啊?”跳脱青年摸不着头脑。
“上面动怎么可能不影响下面呢……并且他们待在j城太久了,好像已经忍不住要将筷子往咱们这边伸了。”
“啊,不过又青你倒是不用担心,强龙不压地头蛇,以你们家在这里的势力不会有什么事。”精明青年又将视线远眺放在不远处正微笑着与众人合影的虞长戚身上,“虞家也不用,没人愿意得罪媒体。”
“啊,那是虞长戚啊,虞家刚认回来的儿子?”
“如果不是他爆火了,虞家怎么会认他回去,都是群见到利益便往上扑的蛾子。”精明青年厌倦地垂下眼睫。
“他倒是长得和虞家人不大像啊。”
“私生子,他母亲大概挺漂亮的?”
沈又青将这些八卦听在耳朵里不置可否,倒是因为那个所谓姬家和姬南泽的姓氏相同来了几分兴趣:“为什么说姬家那个是疯子?”
“这么说吧,咱们这种人,就算玩得疯也在合理范围内,那位却疯得过了界。拍卖会上竞价珠宝失败给对手使绊子打断交易啊,欺凌别人啊已经不算什么大事了,谁敢说自己没做过。”
“主要是曾经有一个得罪过他的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大家面上笑笑也就过去了,毕竟谁知道哪天两家又有什么合作呢。”
“结果那人和姬家那位交恶的第二天就被发现浑身赤裸地死在j郊一个猎场了,面目全非,下体都被野兽咬烂了,甚至连后面都……你说这跟姬家那位少爷有关系吗?谁知道呢,反正是没查出来……而那年他才十六岁。”
“后来他十八岁那年被强行送出了国,我父亲托人问了一圈也什么都问不出来,知情人都三缄其口,我猜肯定又是出了什么过界的事情,杀人放火还是打家劫舍?天知道。”
沈又青听着撇撇嘴,被恶心得兴趣全无:“看来真的是个得绕着走的疯子。”
“唉,我听说那个温家现在还住在祖上传下来的宅邸里,并且继承人在成年之前都会被时刻监视着是不是真的啊?听着好变态啊。”跳脱青年问。
“呵,是真的,何止成年之前啊,是完成他们家族所谓的课业之前都没有自由,跟犯人没什么两样,别说住宅邸了,就算说他们温家人在家穿长袍马褂我都不意外。按他们的思想,咱们不是土财主就是土匪出身,都是下等人。”
“啧啧啧,他们这些所谓的世家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变态,我还是老实当我的土财主吧。”
晚宴开始致完辞,沈又青意思一下拍了两件卖品便退场了,他和周围人示意了一下,起身离开了大厅来到了庭院中。
院中有一个圣母玛利亚的喷泉,沈又青站在旁边抽着烟,通知自家司机把车开过来。
但是当沈家司机过来的时候,却看见沈又青捂着腹部满手鲜血地站在那里,司机吓白了脸,和保镖一起冲下车,然后赶忙用对讲机让随行的医疗人员赶过来。
沈又青咬着牙,踩着脚下的匕首冷静地抓住他的手臂,捂着腹部的刀口喘息:“别声张,把那个女的带回去。”
司机愣愣地抬头,看见保镖正押着一个披头散发格外狼狈的女孩。
“姬南泽……姬南泽……”女孩空洞着眼睛,本来看着虚空喃喃自语,发现司机在看她又朝司机笑起来,“姬南泽,姬南泽……”
沈又青捂着腹部心里直冒火,被捅一刀都没现在这么气,他寻思他家组长又不是大众脸,怎么她管谁都叫组长,就算她精神有问题,但是他这司机长得多寒碜啊!
也许是失血过多加上气急攻心,医疗人员赶到的时候,沈又青又叮嘱了一次不要声张后便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几乎睡了一天的姬南泽第二天上班没有更加精神,反而总是觉得头晕,此时他坐在工位上,用手机光明正大地查看着自己在直播网站的账号。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好像没那么怕暴露自己的不堪了,简单来说就是有点破罐子破摔。
被沈又青发现的那一刻姬南泽几乎把所有最坏的结果都在脑袋里转了一圈,然后他最后发现,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被开除然后身败名裂而已。
他也不算缺钱,这些年努力工作怎么会没有存款,林遥的钱也在他这里,林遥应该也用不上了,他当初说什么这是老婆本,自己却很过意不去于是一直帮他理财没动过一分。
现在想想何必呢。
并且他直播赚得也很多,怪不得那么多人干这行呢,一晚上就抵他一个月熬夜加班到凌晨的卖命钱了,再不济沈又青不还送了他那对蝴蝶乳钉?
卖了估计能让他舒舒服服过两辈子还多,反正是嫖资,沈又青应该也不会在意他变现吧。
姬南泽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对啊,没什么可在意的,昨天直播间那么多人说想要报警,但是还是那句话,他们的手比嘴诚实。
自己的粉丝数直接翻了个倍,他被强奸的视频被精心剪辑,有的聚焦于他恐惧到享受的情绪转变,有的聚集于他完全堕落的身体。
「艹看得真爽,果然演的不够刺激,这种真的才是真的屌!」
「这表子我之前就看过他的直播,真装啊,就一个人自己在那里玩对于leo的合体邀约鸟都不鸟,真是的,直播当然还是真刀真枪地干才够味儿啊!想肏他好久了!看这个视频真解气!」
「对啊,做表子还立牌坊,看他爽得那样儿吧,说是强迫估计也没人信。」
「说不定他早就想被别人干了,要不然在公司直播干嘛哈哈哈……」
姬南泽摁了摁酸涩的喉口,压下干呕的欲望,用旁观者的眼光冷漠地打量着视频中自己那张虽然只露了半张却已经淫态尽显的脸,看着自己那被人一碰就开始痉挛迎合的身体。
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肏他呢,这么浪的表子,不上白不上吧。
“组长?”
下属拿着文件有些疑惑地叫他,姬南泽自然地将手机倒扣在桌面,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怎么了?抱歉,刚刚在想事情。”
姬南泽很少这么笑,跟以往的那种含蓄带些礼貌的生涩笑容不一样,此时他眼尾上勾眼中情绪氤氲,莫名轻飘飘的勾人,但是又不像是真的多么开心。
像一朵过于艳烈的假花,看着活色生香,却没什么温度。
下属被他容貌晃了一瞬,摇了摇头将文件放在他桌上:“没什么组长,就是文件需要您签一下字。”
“组长您最近换隐形眼镜了啊?”
姬南泽签好字把文件递还给下属:“嗯对,因为这样比较方便。”方便直播。
就算已经不大在意现在这份工作了,姬南泽还是秉持着责任心加班到了最晚,办公室里人又走光了,姬南泽看着虚空发呆,想要不然申请一个长假算了。
办公室的门响了一下,姬南泽想应该是有人把东西落下了回来拿也没在意,继续在键盘上敲打。
然后他感觉自己被一个人的身影罩住了,姬南泽手指一顿抬起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天天就这么跟着我?”
王期把手撑在姬南泽的桌子两侧弯腰站在他身后:“对啊,我天天就跟着你。”
姬南泽其实也懒得跟王期这么周旋下去了,他在桌上抵了抵指节,然后仰着脸冲王期勾起嘴角:“想做?”
王期怔了一下,似乎一时之间没理解姬南泽的意思,姬南泽抬起手漫不经心一般轻轻点了一下他的喉结:“不就是做爱吗?你直接说就好了,现在的我也不会拒绝你。”
是啊,不就是做爱吗?跟谁做不是做,他们想要自己也觉得爽,那不就行了。
一直以来的忧虑忽然就没有了,想得开一些,日子也就好过一些,就是这个道理。
姬南泽笑着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拿着公文包推开身后的王期起了身:“走吧,你想去哪儿做?”
经过职工们的办公桌,王期忽然从后面揽着他的腰把他拉到了一个比其他人办公桌都大一圈并且很空的办公桌旁边,他将姬南泽推到桌上,抬眼看着仍然没什么反应的姬南泽:“在这儿做吧。”
姬南泽将视线往监控那边一飘:“虽然我不是很在意这份工作,但是我毕竟还在职?”
“放心吧,我会处理的,像处理你小区的监控一样。”王期抽开姬南泽的领带,姬南泽抬臀往后坐了一点,双臂后撑在桌面上,垂眼看着自己衬衫的扣子一颗颗被解开。
衬衫被王期扯下来的瞬间,姬南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张办公桌是沈又青的,他先是皱了皱眉,随后又感觉好像也没什么所谓。
“你前天被他强奸了吧?我看到视频了……”王期把他推倒在桌面上,姬南泽赤裸的脊背被坚硬冰冷的桌面硌得有点疼,王期俯身来啄吻他的侧颈。
看到姬南泽不舒服的神情,王期起身去姬南泽的储物柜里拿出一条白色的毛毯,姬南泽看着那条毛毯愣住了。
那是上次……沈又青和自己告白的时候自己洗完没来得及还的……
王期把毛毯垫在他身下,姬南泽终于变了脸色,他抓住王期的手臂:“别在这里,我有点别扭。”
“为什么?你喜欢他?”王期发下的眼睛紧紧盯着姬南泽的表情,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神情的变化。
姬南泽垂下眼睫:“不喜欢,但是这样很奇怪吧,算了,我不想做了。”
他猛得推开王期,神色恹恹地从桌上起身弯腰去拿自己被扔到沈又青座椅上的衬衫。
刚拿起来衬衫的一角姬南泽就感觉眼前一花,然后下一秒他发现自己竟然被王期扛了起来,他看着视线中晃动的地面,长腿挣扎起来,王期悠然自然地限制住他的大腿,还打了一下他包裹在西装裤下饱满的屁股。
姬南泽头朝下只感到失重感和下坠感,他很不舒服,被重新放倒在桌面上,他捂着额头,等那一阵晕眩缓过去。
他上半身赤裸着,上面残留着一些红痕,王期解开他的皮带,熟练地将姬南泽脱了一个精光。
姬南泽暴露在空气中,感觉全身都凉嗖嗖的,而身前的王期却仍然衣冠楚楚,虽然告诉自己没必要在意,但是那种本能的羞耻感还是无法忍受。
姬南泽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又被王期按着双臂,大腿卡着他膝盖强行打开了:“挡什么,你的身体从以前开始就一直很漂亮。”
他粗糙的指腹刮磨过姬南泽柔嫩的乳尖:“啊,真可怜,都破皮了。”
姬南泽也知道到这个时候再挣扎就没意思了,所以他轻笑出声:“装什么?想做就做吧。”
……
“唔!”
王期坐在沈又青的办公椅上掰开姬南泽的双腿,将脸埋在他胯部吞吃着他的水红性器,姬南泽小腿挂在他肩上,脚尖绷紧。
“深……深一点……”姬南泽抓着王期的头发,想将他的头往下按,但是王期恶质地只用舌面挑逗着他的头端,并不顾及他的恳求。
姬南泽湿红着眼睛,脚心踩在王期后背上,欲望得不到疏解,他难耐地往前挺腰,又被王期双手掐住了腰肢制止了他的动作。
“你……你不想做就……滚!嗯!”
王期用脸颊内侧的软肉包裹着姬南泽敏感上翘的龟头,听到姬南泽的呵斥后用齿面刮了一下他的冠状沟,惹得姬南泽一声惊呼,呵斥的尾音都变了调。
因为疼痛,他的脸色都白了一点。
然而下一秒王期便掐着他的腰狠狠往前一拽,同时王期猛得低下头,姬南泽的性器一下子深入到不可置信的深度,连卵蛋都要撞进去。
姬南泽瞪大眼睛,双腿在空中一踹,阴茎的头部和一些柱身都卡进了王期的喉口被剧烈地收缩吞咽着,他看着监控一动都不敢动,握着桌沿的指尖用力到苍白。
“你别……松一点……唔……”
但是王期仍然不顾及他的请求,像是执意要和他对着干一般,强行掐着他的腰开始极速地抽插,姬南泽挂在他肩上的腿发着抖,本来打开的腿心一下子夹紧卡住了王期的脖颈,像是一个主动寻欢的熟妇,他盘在王期背部的双腿交叉,将男人牢牢绞在他身下。
王期在姬南泽看不见的地方目露痴迷地抬眼看着姬南泽昳丽潮红的面容,他努力通过吞咽的动作夹紧自己的喉口,像是要将姬南泽的阴茎生生吞吃成为自己的一部分。
最后一个瞬间,王期将脸和姬南泽的胯部死死贴紧,像是完全真空,鼻端被姬南泽身上的冷香味道充斥,王期大脑飘飘然,他感到莫大的满足。
以仿佛要溺死在姬南泽身上的力道,他的手掌紧紧贴在姬南泽紧窄的后腰,以一种似保护又似掌控的姿态。
姬南泽呻吟着发泄在他口中,结果因为肌肉持续的绷紧脚心都抽了筋,他僵住了身体,用另一只脚蹬王期的肩膀。
“我抽筋了……”
姬南泽的脸更红了,不过这次不是因为情热,是因为尴尬,他僵着腿不敢动,眼泪都快出来了,王期看向他,意料之外地没有继续折腾他。
他小心翼翼将姬南泽的脚捧在手心,用滚烫的掌心把他精致的脚趾往前推,姬南泽抽着气,在王期温柔娴熟的手法下渐渐挨过了不适感。
姬南泽眼睫上下掀了掀,便要把脚抽回来:“……谢谢你。”
王期却抓着他脚腕没让他往回收,垂头吻了一下他的腕骨,气氛十分暧昧,而灯光太明亮,任何情动都无法掩藏。
王期将自己早已肿胀的狰狞性器放出来,然后拽着姬南泽的脚踩到了上面。
足交对于姬南泽也不算陌生了,不过意识清醒的时候是第一次,他移开视线不看王期,用脚心在那根炙热硬挺的阴茎上踩动摩擦,分开脚趾刮蹭他的冠状沟。
王期意外得好应付,姬南泽只是主动地踩了没几分钟他就泄在了姬南泽的脚心,姬南泽不自在地蜷了蜷脚底,黏黏糊糊的有点不舒服。
王期将姬南泽的脚细细擦拭干净了,阴茎却又坚挺了起来,而后他猛然起身将姬南泽推倒,姬南泽环住他的脖颈,默许他接下来的动作。
乳肉被王期抓握在掌中,姬南泽张着红唇细细喘息,不再满足于隔靴搔痒的抚慰,他用腿侧暗示性地磨蹭王期的腰际,王期埋头于他胸乳之间,此时感受到暗示抬眼观察姬南泽的表情。
确定了姬南泽的意思,他勾起嘴角,将自己后面草率扩张了一下,便跪在桌面上将姬南泽的阴茎缓慢吞没,姬南泽仰着头用指节抵着唇角小痣,王期控制着自己的动作想减少姬南泽的不适感。
姬南泽的唇瓣像花瓣一样丰润,很适合用来亲吻,王期被那莹润的红迷了视线垂头想来吻他,被他用一根手指点在唇上:“不可以……”
王期的视线又暗下来:“为什么不可以?他也不可以吗?”
还是只有我不可以?
“你给我口了,所以不可以,下次如果想亲,要在口之前。”
姬南泽放下手指,很平淡地道。
他的亲吻没那么宝贵,只是不想吃到自己的精液罢了。
王期本来灰暗的眼睛逐渐亮了起来,他温柔地在姬南泽身上动作着:“那我下次会先亲你。”
姬南泽点点头,在他的动作中身体又软下来,视线柔和似含情,然后他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
姬南泽一惊,看着王期在他之前拿过了手机。
“是沈又青啊,要接吗小泽?”
王期本来平和的表情又扭曲起来,他冲姬南泽晃了晃手机,然后不等姬南泽拒绝,王期在他惊愕慌乱的表情中按下了接听键。
“组长,我受伤了,这几天都不能来上班了……您今天想我了吗?”
沈又青甜蜜的话语像是在和情人煲电话粥,姬南泽在王期激烈的动作下死死用手捂着红唇,生怕齿间咬不住的呻吟泄露出半分。
王期将姬南泽红肿的乳尖滚在齿间吞嚼,听到沈又青痴缠温柔的声音后他揉弄着姬南泽的乳肉抬起头将嘴唇附在姬南泽的耳边:“他在问你呢小泽,怎么不回答?”
他的声音嘶哑中含着嘲讽的笑意,在呢喃话语中轻咬着姬南泽粉红温热的耳垂,暧昧黏稠的呼吸打入姬南泽的耳道,性器被王期恶意地夹紧,他的抽泣声溢出指缝,王期将手机屏幕贴到他唇边。
“回答他啊,他多可怜。”王期用嘴型轮廓无声地催促姬南泽。
姬南泽狠狠将呻吟吞咽到喉间,偏过头咬着指节低声回应沈又青:“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情……”
“我想多听听您的声音,您不想我我也想您了。”沈又青怕他挂断电话,抓紧出声截断了姬南泽的话茬。
姬南泽侧着头看到自己身下垫着的白色毛毯,在混乱的快感中勉强恢复了一些理智,然后他咬了一下牙,忽然抬起膝盖将尚未来得及反应的王期一脚从自己身上踹了下去。
“……我们之间好像不是这种可以在深夜闲谈的关系。”姬南泽冷冷瞪了一眼捂着腹部坐在地上却仍然在伺机朝自己扑过来的王期,撑着酸软的身体想赶紧结束和沈又青的对话。
“哈哈……组长真无情啊,”沈又青顿了一下,然后又用那种仿佛无动于衷的语气打趣地说道,“我好歹都和您睡过了,一夜夫妻百日恩啊组长。”
姬南泽皱着眉从桌上起身,刚高潮过的身体还有点不适应,他警告性地看了一眼王期然后背过身子穿衣服,听到这话扯了扯唇角不置一词。
“挂……唔!”他刚想礼貌性地通知沈又青一下就摁挂断键,结果话没说完就被王期从身后抱着推搡回了桌边。
“组长?!”沈又青听到姬南泽的闷哼攥紧手指,急切地喊他,姬南泽被押着双手趴在桌子上,缓过神后扭头看着强迫性将自己压在桌沿的王期用气音呵斥他:“你没完了?”
王期看着被自己按在桌子上却丝毫没有慌张只是不耐烦看着自己的姬南泽,心想果然一直如此,他从来都没有瞧得起自己过,无论以前还是现在,自己仿佛都只能当一个局外人,在不被需要时便被一脚蹬开。
他是多么……多么想让姬南泽看着自己……哪怕是憎恶,王期这个人,能在他心中留下半点痕迹就好了。
他抬起膝盖压着姬南泽的腰窝将他限制在桌边,然后用一只手狠狠掐住姬南泽的两颊,另一只手的大拇指硬生生将他的牙关撬开了。
王期俯下身强行吻住姬南泽,不顾他瞬间收缩的瞳孔,用舌尖将一片药片怼到他嗓眼,姬南泽一直在呜呜地挣扎,王期退出来后用手掌卡住他下颌,冷眼看着他不自觉滚动的喉结。
“你给我吃了什么?!”姬南泽浑身发冷,他在王期的掌下挣扎,不可自制的恐惧渗透了骨缝,让他想到了那失控的三天三夜。
“没关系的小泽,只是一点助兴的好东西,你不是试过吗?”王期轻笑着用鼻尖蹭他的耳根,话语却让姬南泽如坠冰窟。
“没关系的小泽,你马上……马上会变得非常漂亮……”王期轻轻啄吻着姬南泽的后颈,那轻吻顺着背脊一路向下蜿蜒到后腰,像是被蜘蛛捕食,黏腻而潮湿。
姬南泽感到腹部那熟悉的来势汹汹的灼热,他眼角落下一颗无知无觉的泪水,在毛毯上晕开一朵白色的花。
王期用舌面狠狠挖凿过他两点精巧敏感的腰窝,抬起眼,他看见姬南泽已经开始变得潮湿的眼睛。
姬南泽思绪迷乱,他听见沈又青的声音在急促而慌乱地呼唤自己,像是从天上传来又像是近在咫尺,他迷迷糊糊侧过脸,看到王期将那手机放到他脸旁。
“跟他说说话?”王期将阴茎插入他腿心插弄,用带有薄茧的掌心握住他尚未完全挺立的红粉性器,他宛如诱哄一般舔吻姬南泽唇角的小痣。
“……组长?”沈又青颤抖的声音响在耳际,姬南泽却已经听不懂了,他的世界被粉色的气泡填满,欲望成功占领了他的脑海。
姬南泽的腰肢像是发春的猫儿一般塌低了,臀部摇晃着摩擦着身后男人的胯部,粉舌像是想要散热一般吐出,他趴在桌面上,上半身被顶得在桌面上不断前耸。
“我……我想要……给我……”他痴笑着想翻过身抱王期,王期狠狠压制着他,硬得像铁一样的紫红阴茎狠狠穿过他腿根往他卵蛋上撞,姬南泽因为药物而过分敏感的身体又开始发软,长腿松开便要往下坐,被王期提着腰往丰满的臀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激起一层肉色的波浪。
“夹紧点!骚货!表子!被别人肏得松死了!”王期粗声粗气地骂他,带有误导性的言语通过电话传到沈又青的耳际,沈又青的指尖颤抖着,却执拗地不肯挂断电话。
“哈……疼……哈哈……”姬南泽的眼前景象都是扭曲的,他看到倒立的旋转木马和在天际翻着白眼的小丑鱼,他的呻吟全部源于本能,他笑着夹紧腿心呻吟。
王期把他贴着桌面的上半身架起来,一手用大拇指被咬得残缺不全的指甲抠弄姬南泽脆弱的奶孔,一手粗鲁而暴力地亵玩着他已经熟红的阴茎:“表子喜欢疼是不是?上次我扇你奶子你抖着身体把我衣服都射湿了……水怎么那么多啊贱表子……”
“对,表子喜欢疼……”姬南泽灿烂地笑,不知今夕何夕。
“组长……”沈又青用手抓着自己包裹着纱布的伤口,伤口裂开,鲜血又打湿了掌心,他却觉得心中的疼痛古怪得被缓解了,他开始强笑着恳求,“组长,可以和我说说话吗?”
王期把手机抓起贴到姬南泽耳畔,掰着姬南泽的下巴,他肆意侵犯着姬南泽高热软绵的口腔,吸吮着姬南泽舌头,像是吃一块多汁的软糖。
然后他又稍稍退开,看着姬南泽迷茫地吐着舌头还想来索吻,他轻轻捏住他的下颌把他固定在离自己只有两三厘米的位置:“在他办公桌上做就这么兴奋?我们玩得这么开心不感谢一下他是不是不大好?”
“来,说谢谢你。”王期将手机屏幕插到二人咫尺的空间里,眼睛阴森森地笑。
“……谢谢你……”姬南泽歪头也笑起来,然后他被王期抱起来正面扔到桌面上,王期将他的两条腿并拢扛在自己肩上,把自己的性器插入他腿心,一下下的,狠狠擦过他幼嫩的腿心,卵蛋,最后擦过他的阴茎。
他双掌将姬南泽的两团胸肉抓揉成各种形状,茱萸一般的乳尖探出他指缝被他夹紧拉长,姬南泽模糊着视线看着斑驳陆离的世界。
沈又青的泪水打到手机屏幕上,难以遏制的疼痛如同跗骨之蛆噬咬着他的骨髓,他咬着牙发出一声幼狼濒死一般的呜咽。
王期听着沈又青的崩溃,那仿佛成了他胜利的符号,在这么多年中,对于姬南泽的争夺,他仿佛终于赢了那么一次,他看着高潮中姬南泽天真又淫糜的面容大笑,姬南泽感到身上一点两点的滚烫,像水液,又像是低温蜡烛。
他的腿心已经破了皮,火辣辣的疼痛混杂在快感之中丧失了独立性变得缠绵悱恻,姬南泽的身体仍然饥渴叫嚣着更多,他忍不住自己去撸动着自己的柱身,然后他的手掌被王期包裹,王期带着他去抚慰他自己的身体。
姬南泽细细喘息,呼吸灼烫,精液一股股地染脏了身下毛毯,他的双腿分开耷落到王期身体两侧,细细打着颤。
王期死死盯着他,握着自己的阴茎对着他的胸乳手冲,白浊打在他胸脯和乳尖,姬南泽急促喘息一声,用手指将白浊抹开了。
王期拿起沈又青办公桌上笔筒中的一支红色圆珠笔,用笔头在他晕开的粉色乳晕上画圈,时不时用笔帽压迫他翘起的奶头,姬南泽张着唇齿,含着王期的指尖,向他挺腰送上自己的奶子。
本来奶白此时却遍布凌辱痕迹的乳肉迎来的不是爱抚,是王期轻飘飘的侮辱性的扇打,姬南泽抖了一下身体,本来软绵绵的阴茎又开始挣扎着吐水。
“好贱啊小娼妓……”王期用调笑性的语气打趣他,手中圆珠笔被他像用擀面杖一般擀过姬南泽的乳肉,乳头被碾压过的一瞬间又弹出来,姬南泽的声音甜腻得吓人。
那是沈又青从未听过的语调。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是没挂断电话,而是如同自虐一般听着自己的心上人和别人做爱,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组长开心吗?他太开心了,以至于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原来痛到极点之后会麻木,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又酸又沉,像是一具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尸体。
王期拔下圆珠笔的笔帽,在姬南泽眼角画了一朵简笔的梅花,他拂过他的侧脸,呢喃自语:“小泽,你一直都非常漂亮……”
他将姬南泽完全瘫软的身体翻转,轻轻摁着他的两侧腰窝:“这里也被人叫做维纳斯的酒窝,是一种多么美丽的天赋……”
从前在画纸上,如今在姬南泽的身体上,王期用画笔勾勒出妖艳的花朵,它在姬南泽的后腰上舒展着花瓣,姬南泽被笔尖弄得发痒,扭腰笑着闪躲,王期的笔尖滑过他的侧腰,留下一道快要攀到他肚脐的红痕,像是一道伤疤,与那已经快要看不出的粉色新肉交错。
王期皱着眉笑:“你这么下贱,我在你身上给你打个戳吧。”
“给你写上骚表子怎么样?”
说着他掐着姬南泽的腰将人固定,在他隆起的背脊上写字。
沈又青握着手机,看着虚空木讷地落泪:“他不是表子……”
“我爱你……”
姬南泽听不到沈又青的告白,他在快感的幻境中嬉笑,在桌面上翻滚身体,在要摔倒地上之前被王期搂到怀中,灯光打到他背脊,上面用法语写着「我爱你」。
王期将头埋在姬南泽的背脊,无声地一遍遍重复。
“我爱你啊……”
王期在姬南泽无神的视线中挂断了沈又青的电话,姬南泽的身体只平息了一会儿便又滚烫起来,他扭着身子去蹭王期,用腿去勾他的腰。
大楼里忽然断了电,灯光熄灭,姬南泽缠在王期的身上看着窗外浓稠的夜色,被王期捧着脸细密亲吻。
“我们玩了太久了,可能今晚要被锁在这里了?”
姬南泽用舌尖去卷王期的舌面,听了这话眼神也依然空洞,里面被药物浸泡得只剩下欲望的本能。
保安巡逻的脚步声传来,手电筒的光线先于他们的面容出现在办公室中,王期将姬南泽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两个人团在沈又青的办公桌下。
“小泽别出声……”王期捂着姬南泽的红唇,安抚性地亲吻他的鬓角。
但是姬南泽只知道自己的身体烧得难受,他在王期怀中不断地挣扎扭动,像是一只不愿意待在主人怀里的猫儿。
“给我……呜……”他湿润的眼睛在从夹缝中挤进来的月光下熠熠生辉,王期却不自觉回避了他的目光。
这样无暇的眼神会让他想起那些蒙了尘的过往,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卑劣。
“这是你今天画的画?”眉眼带笑的少年突然出现在半面胎记的王期身后,王期笔尖一抖,刚要点到画上少年唇边的小痣落到了颈项。
“很好看啊,你为什么一直要挡着不让我看?”王期伸开双臂挡着扒着自己肩膀踮起脚尖努力要看画的少年,少年眉眼远比画上生动艳烈,他皱着眉假作生气的模样都格外可爱。
任何人面对着这样的少年都会想要满足他的一切愿望,可是王期怎么敢让他看自己的画呢?因为上面的人正是他,自从与他相遇之后,自己的每一幅画都是他。
被一个阴暗又丑陋的人暗恋应该称得上耻辱,王期僵硬地展着双臂,他在心里怒斥八百遍自己为什么会是这般不堪的模样,怒骂千遍自己没出息。
他想对着少年风轻云淡地玩笑,像任何一个正常人那样,但是实际上他忍不住咬着牙哽咽,脸都皱起来,想必难看得要死:“别看了,求你……”
没有听到任何回应,王期紧闭着眼睛,然后他感到自己脸颊上的泪水被柔软的布料拭去。
“你们怎么都长得这么高,我是长得晚吗?唉,你头低下来一点,我擦不到你眼角。”
王期愕然地睁开眼睛,看到少年仰头看着他,手中拿着一块素色的手帕,正搞怪地鼓着腮示意他马上弯腰。
王期垂下头,将视线谨慎地停留在少年的衣角,不敢多看一寸,然后少年拍了拍他的肩。
“好了!其实我是想说,你把我画得很好看,我很喜欢。”
“嗯……”姬南泽难耐的声音溢出他的指缝,王期回过神,空闲的右手颤抖着握住姬南泽的性器,有点麻木地上下撸动着,姬南泽把脸埋到他颈间,身体完全蜷缩起来,正正好好填满他身体的空隙。
在阴暗的角落中,王期被姬南泽蹭得早已勃起的阴茎在他臀缝一下下摩擦,姬南泽攀在他身上,像是爬满墙的紫藤萝,他在快感中挺着腰,将自己的性器往王期的掌中送。
被王期捂着口鼻,姬南泽迷离着视线张开红唇舔舐着王期的掌心,王期垂脸,与他隔着手掌亲吻。
手电筒的光线无数次流泻进缝隙,保安的闲谈声琐琐碎碎,王期与姬南泽仿佛在被隔绝的世界一隅缠绵交颈。
最后王期认真地看着姬南泽那双混沌的双眼,对他说:“我把他们引开,小泽你别出声,等我给你发消息你再离开。”
突然激昂的人声和凌乱的脚步声中,姬南泽在沈又青办公桌下看着王期的背影,呆呆地眨了眨眼睛。
王期过去好像从来没有理会过他的哭求,哪怕他在王期面前嚎啕大哭恳求他帮助自己逃跑,但是王期怎么敢呢?
他从来没有那样的胆量。
说来可笑,这是第一次,王期挡在自己前面。
姬南泽已经懒得思考王期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吃过催情药而他又为什么会有这种药,因为无论如何都无所谓,因为早已经结束了。
无论是三天三夜,还是王期和他的过往。
何必在意一个炮友的事情呢?
夜空中下起了细密的雨,姬南泽的身体仍然因为药效而持续地发着热,他将五分钟前收到王期短信的手机放进衣兜,就那样平和地走入了这个雨夜。
夏夜的雨潮热,像是被人捂在怀中被汗水浸透一般令人不快,姬南泽蹲在公交车站牌下躲雨,衣服紧贴在他身上,他美好的身体曲线一览无余,有人看见他衬衫下那朵在腰际盛开的妖艳的花。
“你还好吗?为什么不在那边坐着呢?”有人打着伞撑在他头顶落下一片阴影,姬南泽抬起眼睛,看见那人墨镜口罩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对他指了指旁边的长椅。
姬南泽歪着头将滚烫的脸颊贴在自己裸露在外的小臂上,古怪地笑:“因为我勃起了……坐着就藏不住了。”
凌晨的公交车站只有他们两个人,男人闻言似乎是被惊住了,他沉默了两秒,向姬南泽伸出了手:“要和我走吗?这个时间的公交车还有很久。”
姬南泽将眼珠漠然往下一滚,看着马路牙子边的水洼,豆大的雨滴争先恐后地打落在上面,溅起一个又一个水花,它们打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也很沉。
然后他点点头:“好啊。”
男人领着他走到自己停在马路对面的车边,然后绅士性地向他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姬南泽浑身湿透地坐进去,男人刚要关上车门走到另一边,却被姬南泽猛然扯着领带拽了进来。
“你想上我吧?你装得不怎么样。”雨伞轻飘飘地仰面落在地上,瞬间盛满了雨水,男人的上半身跌到车内压在姬南泽的身上,姬南泽轻蔑地向他笑。
演技多少有点瑕疵,如果看见自己时他的喉结没有时不时地上下滚动,如果他的动作没有这么刻意地放缓,那么姬南泽可能会以为他是个好人。
男人甚至没把雨伞捡起来,他将姬南泽的身体往后推,自己顺势挤了进来,车门关合,车内一片潮湿寂静,男人解开姬南泽刚扣好没多久的衣扣。
“会着凉……”男人似乎意识到自己的急色,笨嘴拙舌地解释了一句,姬南泽不置可否,只是觉得两个大男人挤在副驾驶这边很难受。
“到后面去做吧。空间还大一些。”
身上湿漉漉的,姬南泽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后知后觉地想自己身上是不是还有其他男人的精液。
“我刚和别人做完,你在意吗?”
男人在口罩下艰难地喘了口气,摇了摇头,他将车窗开了一点。
“但是……我可能不大会,会不会弄疼你……”男人扶了扶自己的墨镜,吞吞吐吐,他声音温吞,有点好听,又有点耳熟。
姬南泽圈住他的脖子,对他所说的话一句不信,冲他摇了摇自己赤裸的胸乳:“会揉奶子吗?跟揉女人的一样。”
“可以粗鲁一点,我喜欢疼痛。”
男人伸出双手罩住他的双乳,有些生涩的揉捏,姬南泽看到他左手大拇指上缠着一块纱布。
性爱是人类的本能,男人小心翼翼揉了一会儿便开始自发地加大了力度,他试探性地用指腹按住姬南泽挺立的乳尖,根本按不住,那肿大的乳头总能从他指下逃脱,然后张扬地诱惑着他低头去啃噬。
姬南泽被他慢悠悠的动作搞得不上不下,挑起指尖将男人的口罩向上翻露出薄唇,跟王期有点像,姬南泽烦躁地啧了一声:“会吃奶吗?这也需要我教你?”
男人登时急促地喘息了几下,他垂下头狠狠叼住姬南泽的乳头,口手并用,将姬南泽本来便红痕遍布的乳肉玩得更加糜烂,姬南泽抱着他的头终于满足地叹了口气。
“哈……再用力点……”
男人裹着他的奶头又吸又咬,姬南泽脚趾蜷缩,抽出了男人的皮带。
男人的性器打在姬南泽本来白皙却被王期骑红了一块的腹部上,然后开始本能性地在他身上挺腰。
男人的阴茎左冲右突,将姬南泽的腹部都磨湿了,他仿佛不知道发泄的方式,那阴茎在姬南泽身上四处捅戳,每次戳到姬南泽的卵蛋和性器时都让姬南泽难耐地发出呻吟。
终于姬南泽忍无可忍地抓住他的阴茎和自己的阴茎圈在一起,但是男人的阴茎过分粗了,他根本包不住。
男人终于意识到姬南泽的想法,他用自己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姬南泽的手掌将他们两个人的阴茎箍住,然后他激烈地挺着腰,柱身在姬南泽柔嫩的虎口处反复刮磨,然后和姬南泽那根熟红上勾的性器反复交缠摩擦。
姬南泽失控射出的精液变成了润滑,让两人相偎的性器黏糊糊的,和雨夜的潮湿闷热交缠,石楠花的味道越发浓重。
空气伴随着点点雨滴从车窗外飘进来落到姬南泽脸上,被男人温柔地舔舐。
逐渐失序的欲望中,男人架起姬南泽的双腿,用狰狞性器一下下顶撞着他的会阴,姬南泽哀声呻吟着拿腿想踹他,被男人握着脚腕侧脸在腕骨上咬了一口,酸得姬南泽绷紧的足弓猛然抖了一下。
窗外雷声闷闷地响,几秒后闪电将车内打亮,姬南泽赤裸的身体仿佛洒满苍白珠光,他精疲力尽地抬眼,忽然抬手将男人的墨镜甩手打了下来。
男人因为骤然的光亮闭了一下眼睛,然后他有些慌乱地和姬南泽四目相对。
“……虞长戚?”
姬南泽认识这张脸,前些日子里他在电影院的屏幕上看过这张脸,看过他作为「川」的一生。
“是我……”虞长戚懊恼地点了点头,然后咬了咬牙放下了姬南泽的腿,“对不起……我……不知道为什么就……”
姬南泽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他的脸,然后他被虞长戚翻转了身体,虞长戚的性器插入他的腿根,急切地在他身体上征伐,但是他矛盾地在姬南泽耳边一声声重复着对不起,像个控制不住自己的毛头小子。
姬南泽扶住车门,垂头看着不断在自己腿心冒出头又缩回去的紫红阴茎,咬着红唇思绪不自觉地发散。
「先生,您喜欢伊莎贝拉吗?我借了院长妈妈的手机,看到《约城旧梦》的海报了,她很漂亮。」
「……也许?她应该确实很漂亮吧,毕竟川那么疯狂地爱着她。」
情事渐歇,姬南泽躺在后座上闭着眼睛细细喘息,虞长戚在前面开着车,忽然开口:“我们刚刚那样有点像我拍的一部电影中的情景……”
“约城旧梦吗?”姬南泽睁开眼睛,看着空气木然道。
“嗯,你看过吗?”虞长戚藏不住雀跃的声音响起,姬南泽又阖上了眼帘。
“我很喜欢……”姬南泽在虞长戚骤然顿住的呼吸中缓缓补完下半句,“这部电影。”
虞长戚把姬南泽带到了自己家里,姬南泽顾及他明星的身份本来想让他把自己放到自己小区门口就行的,不过虞长戚很坚决地摇了摇头。
“这样也太不靠谱了。”
姬南泽也就懒得再说什么。
衣服仍旧半湿,看着跟抹布也什么两样了,姬南泽本来想重新凑合地穿上,结果虞长戚用后备箱里的薄毯裹住他把他抱出了车子,姬南泽识趣地把头埋在虞长戚怀里,以防有狗仔偷拍。
“洗个热水澡吧,这样会感冒。”虞长戚抱着姬南泽径直来到浴室,姬南泽攥着身上的薄毯坐在大理石的洗手台上,看着虞长戚殷切地在浴室中转着圈,在浴缸中放水调试水温,为他准备浴盐。
热气模糊了洗手台上的镜面,姬南泽在上面百无聊赖地画了一个叉,然后他看到自己眼尾被王期画上的鲜艳梅花,边缘已经有点晕花了,反而有一种朦胧美。
突然想起王期说在他背上写了什么表子,姬南泽将薄毯一松露出半面背脊往镜中看,只看到后腰好像也有一朵花,背脊的确有字迹,不过也晕得看不出来什么了。
不过好像不是汉字,姬南泽也没多想,只觉得王期可能有母语尴尬。
虞长戚放完水后过来抱姬南泽,姬南泽觉得没必要但是也配合着让他抱了,将身体沉到水中,姬南泽看着站在一边不肯走的男人,找了个话题:“在车上的时候你看到我背后的字了吗?写的什么?”
虞长戚一愣,然后移开视线习惯性地笑:“不是什么好的话……”
姬南泽点点头:“你想做什么?”
“我有点想和你一起洗。”虞长戚被点破,有点尴尬地用手指挠了挠脸颊。
“可以。”姬南泽有点烦了,既然转几个弯结果都一样,倒不如直接说出来,也省得浪费时间。
虞长戚在姬南泽身后给他搓洗后腰的圆珠笔痕迹,背脊被轻柔地按压摩擦,姬南泽眯着眼睛,不自觉想舒适地叹气。
虞长戚轻柔的力道配合着热水让姬南泽昏昏欲睡,意识消散的前一秒,他听见虞长戚的一声轻笑,感到安全落在自己后颈上的一个吻。
不含情欲,很温柔,让他有些安心。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姬南泽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于陌生的环境有点迟钝,他下意识在被窝里缩了一下身体,后知后觉有人在背后抱着他。
“起来吃午饭吗?”虞长戚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新打了松香的小提琴弦的震颤,温和又不低沉,天生显得深情,他在电影中的每句爱语用这样的声音说出来都格外有信服力。
姬南泽发着呆顿了一会儿,然后拿过床头柜上自己的手机,果然又过了上班的时间。
干脆请个长假吧,姬南泽这样想着给上司发了消息,也没等回复,他放下手机回应虞长戚:“我想再躺几分钟,你不用管我,一会儿我就直接走了。”
虞长戚看出他冷淡的态度,眉眼耷落下来,将姬南泽身体扭过来趴在他胸前抬眼看他,一米八几的男人这样其实有点滑稽,不过虞长戚那张脸长得好,这样倒活像是一只委屈的大金毛:“你以后都不想见我了吗?我技术很差?”
没等姬南泽回应,他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喃喃:“好吧我技术确实很差,我截止昨天还是个处男……”
姬南泽听到这里默默在心中吐槽你现在好像也还是个处男,毕竟昨天他们没做到最后,将思绪收回来,姬南泽打断了趴在自己身上碎碎念的影帝。
“你可能对我们昨天的事情产生了一点误解,实际上这只是一夜情,你应该明白这个概念。”
虞长戚话还没说完就被姬南泽这话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他张着嘴,最后讷讷点了点头:“嗯,我知道的……”
“可是我对你一见钟情了,我可以追求你吗?”虞长戚小心翼翼地勾住姬南泽的小拇指,缓缓摇了摇,一个孩童拉钩的动作,《约城旧梦》中川与伊莎贝拉初遇时做的动作,“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像是川看到他的伊莎贝拉。”
姬南泽垂下眼睫看着他们交缠的小指,想嘲讽地笑,毕竟川和伊莎贝拉可没有初次见面就车震,但是实际上他没有拒绝虞长戚在自己的手机上留下联系方式。
虞长戚将阿姨做好的午餐摆到餐桌上,给姬南泽热了一杯牛奶,姬南泽捧着牛奶杯,在升腾热气的遮挡下注视着虞长戚餐桌旁的背影。
他知道自己正在虞长戚的身上寻找着谁的影子,寻找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安全感。
像是冬日的壁炉与书籍,火焰灼烧木柴时发出的「噼啪」声响混杂着热可可香气,他在某人的读书声和后背轻柔的拍打中安详入睡。
叹了口气,姬南泽恢复清醒,他在虞长戚身上找不到那种感觉,只是有时会产生一种找到了的错觉。
吃着午饭,姬南泽手边的手机响起来,屏幕上出现了「沈又青」的名字,姬南泽没有注意到身边虞长戚那双一下子变得阴冷的眼睛,按下了接通键。
“组长您请长假了吗?”沈又青的声音很虚弱,让人怀疑他一晚上没睡。
“嗯,这段时间有点累。”姬南泽喝了一口粥,虞长戚这时拿着纸巾擦了擦他嘴角:“沾上了。”他无声地隔空点了点姬南泽唇角,在阳光下笑得缱绻。
姬南泽移开视线。
“您现在在哪里?我能去找您吗?”姬南泽听到打火机盖弹开的声音,沈又青的声音沙哑。
“我在自己家里,如果没事我觉得我们不用见。”姬南泽皱了皱眉,觉得今天他无法应付沈又青,毕竟他现在还感觉身体很虚。
就算是约炮也没有天天约的。
“……哦。那组长好好休息。”沈又青好像笑了一声。
电话挂断沈又青在姬南泽的家门前点燃一支烟,烟草味道微苦,在烟雾中他捂着腹部笑,他自我安慰其实也没什么关系,毕竟结婚之前姬南泽和谁睡都是自由,只要结婚后不这样就好了。
现在他的状况,其实也不适合和姬南泽见面,只是组长怎样他自然不会怪罪,和组长睡的男人他却不会放过,什么货色啊,敢睡他的老婆。
最好别让他抓住马脚,不然就算是个死人,沈又青也会把他坟给撅了。
晚宴那晚的事故说来也是沈又青自己不小心,弱不禁风的小姑娘本来怎么可能伤到沈又青,但是她看着沈又青唤了姬南泽的名字,沈又青因为这个名字大脑空白了一秒,也就是这一秒,让那个疯狂的小姑娘趁机捅了他一刀。
沈又青当时把她一脚踹开,皱着眉想幸亏这姑娘个儿矮,跳起来也就打他膝盖,不然这一晃神他十几年的特训都变成笑话了。
沈青城估计能直接把他骨灰撒进公海眼不见为净。
也不知道谁搞来的刺客,竟然还是爬狗洞进来的,精神是真有问题。
沈又青的人查了一个来回,发现这姑娘出身一个普通的小农村,初中毕业就到大城市来打工了,然后精神渐渐就不正常了,她邻居说她疯狂追星,就是虞长戚,但是追虞长戚的,十个人里有八个,这什么都说明不了,主要沈又青和虞长戚确实无冤无仇,沈家和虞家一个搞房地产一个搞文娱,也结不上仇怨。
但是除了这些,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姑娘账户里干干净净一点记录都没留,父母亲戚账户那边也没有什么痕迹。
邪门了。
但是沈又青要是实在想查当然也查得出来,追踪一下这姑娘晚宴前几天的行踪呗,但是那样就会惊动其他人了。沈又青摸不准幕后人的意思,那个人知道姬南泽的存在,这便让沈又青迟疑。
沈又青怕打草惊蛇,让那个人把姬南泽的存在暴露出来,到时候沈家所有人都会盯上组长,组长一个普通人……
但是沈又青这样畏首畏尾又恰好明明白白告诉了那个人,姬南泽对他很重要。
呵,这个人也许没那么高明,却绝对够阴,是沈又青最不愿意对上的类型。
明知道是圈套却还要把脑袋主动放进去,吃哑巴亏的感觉真让人不爽,但是沈又青又不得不这么做。
他的动作得加快了,等到有足够的实力时,这种阴影里的老鼠自然不足为惧。
沈又青将指尖的烟用指腹掐灭,疼痛一定程度上抵消了他的焦躁,他沉着眼睛离开。
虞长戚在姬南泽离开后轻轻拿起他用过的牛奶杯,将唇瓣贴上杯沿的奶渍,他伸出舌尖舔了舔,病态地笑起来,下一秒却又狠狠掐了一下自己,表情扭曲一瞬间,虞长戚恢复那副温文有礼的颜容。
走上阁楼,虞长戚看着挂在中央的画像,画中人与虞长戚长得一模一样,如果让其他人看到,大概认为这是一副自画像。
虞长戚熟稔地吞了几个药片,巡视着画像中人的五官的每一寸,很好,一模一样。
他满意地笑起来,背后那副真正的自画像积了灰,半面胎记的青年在画中仍然阴鸷,与沐浴在阳光中的那张脸四目相对,仿佛磁铁的两极,相生相克。
虞长戚漫不经心地踹了那画像一脚。
真晦气。
想起来姬南泽刚刚接的那个电话,他又忍不住讥诮地扯起嘴角:“以为多么聪明,原来只是一个蠢货。”
……
“长戚,你表妹负责的那档节目你去当个嘉宾吧?当给她捧个场了,你不是投资过?”
虞长戚在片场中一条过,他谦逊地着向周围人打了一个招呼,接起了虞家的电话。
“当然可以啊,都是一家人。”虞长戚笑着应下,掰了掰裹着纱布的拇指。
与此同时,家中的姬南泽指尖一点,将信息发出。
“合体直播我同意了,时间地点你安排,我没意见。”
让姬南泽松了口气的是leo很识趣地没有问他突然接受合体直播的原因,而是直接很积极地与他确定着时间地点,最后他们将直播定在了后天的一家高级酒店。
这家酒店姬南泽也知道,虽然消费高但是各方面服务确实都很周到,肯定是不用担心什么摄像头问题,虽然现在这种事情对姬南泽也没什么所谓。
走到房门前姬南泽戴着口罩刚抬手想刷门卡,门却突然从里面自己打开了,他猝不及防地后仰,看着笑着将身子前倾拉住自己手臂的银发男人。
“我们真有缘分,本来我想在门口等你的,没想到一开门你就在!”
姬南泽错愕了一瞬间,因为男人不带遮掩的面容和只围着腰间一条浴巾,爬着半臂纹身的赤裸健美的身体。
然后他被男人拉进房间,房门在身后闭合,姬南泽下意识垂下视线看着地面,而男人俯身握着他的肩与他轻轻贴了一下脸颊。
“贴面礼。”男人在他耳边笑,抽身离开的前一刻,他的唇瓣似无意一般轻轻蹭了一下姬南泽的耳垂,“嗯,这次不是礼数,是我的私心。”
“初次见面,我是leo。”
“……我是ash。”
“我知道,你很美丽,我一直都想见你。”
直白的话语有点让人难以招架,姬南泽不免尴尬地错开视线,说来不礼貌,他看见男人的第一秒,感觉看到了儿时孤儿院中院长妈妈养在院子里的陨石边牧小灰,而男人甚至比小灰还要热情。
银灰色的发丝发尾微卷搭在肩上,他有一双如同海洋一般的蔚蓝眼眸,配合着他陷落的眼窝显得无比迷人,明显不是本国人士的相貌。
姬南泽迟疑了一下开口:“你不戴着口罩没问题吗?”
明明自己在答应合体直播前特意去搜了一下leo,发现他也并未在直播和视频中露脸。
“没关系,我其实一直都会在床伴面前露脸的,感觉是一种……礼仪?啊,不过我没有要求你也露脸的意思!”leo中文很好,但是在具体措辞上他好像还是有点困扰,抬手挠了挠后脑勺,他斟酌着回应。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连肢体动作都用上了,仿佛在极力向姬南泽表明自己没有道德绑架他让他也露脸的意思,leo抬起布着纹身的健壮手臂在身前比了一个大大的叉。
有点搞笑,姬南泽露出一点笑意,本来紧张的身体不自觉放松了不少。
“我先去洗澡,直播设备什么的麻烦你调试了。”
“好的!”
姬南泽在浴室中仰着头,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锁骨后腰处都积着小水洼,水红色的乳尖挂着水珠像是水分充盈的果实,诱人用牙尖啃咬,也许真的能迸溅出香甜的汁液。
他站在水雾中思绪混乱,根据leo的直播录屏与视频,姬南泽知道他有s的倾向,但是自己却还是答应了,人总是有很多矛盾,就像姬南泽一边不喜疼痛,一边又想干脆去享受疼痛。
他心事重重地穿着黑色的浴袍走出浴室,结果没回神就发现自己双脚腾空了,他被leo没有半点预料地打横抱了起来。
下意识想要抓住leo的肩膀,结果下一秒leo却又将他突然丢了出去。
在柔软的床上弹了一下,姬南泽飘在半空中的意识回归,先感到的是扑在他脸上的柔软花瓣,鼻端萦绕着浓郁花香,姬南泽抬眼,看见身形高大的银发男人将身子压下来,在他鬓边别了一枝鲜艳欲滴的玫瑰花。
leo凑近姬南泽的面容,将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中,在摄像头完全注视不到的地方,他轻轻掀起姬南泽的额发。
注视着那双稍显错愕的墨色眼眸,leo垂头轻轻吻他的眼角。
“真漂亮。”
十分纯粹的赞赏,因为过分真挚甚至有点感叹的语气。
两人距离近到呼吸可闻,leo那双蓝色的眸子将姬南泽映得透彻,姬南泽抿起口罩下的唇角拿着那朵玫瑰花抵住leo的眉心:“开始直播吧。”
“欢迎来到我们的直播间,这里是leo和ash!”
leo带着口罩揽着姬南泽的肩坐在床沿,向镜头潇洒地挥手。
「靠!真让leo请到ash了!我还以为ash一辈子都不会接受双人直播呢!」
「呵,ash被强奸的视频都满天飞了,要是还不接受合体直播也太当表子立牌坊了。」
「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受害者有罪论?」
「行啦!敢说你没对着那视频冲?ash被人干的时候可比他自慰的时候诱人多了!」
「今天老公竟然要在我面前和别人做吗呜呜呜,ash是很有名的骚0吗?你们这么喜欢他。」
「ash是1啊,骚1哈哈哈。」
「啊?!leo也是1啊!两个1怎么淦!就看他们磨枪啊!」
「哼哼哼我才不信这个什么ash是1呢,在leo面前谁不会变成骚0啊~」
「对啊,老公正面干他!越粗鲁越好!我爱看!我小穴已经湿透了~」
「干恁爹!说不定是leo被干呢!」
「额,我也是ash粉丝,但是前面的你说这话认真的吗?倒也不必……」
“好啦!”leo看着弹幕猛然拍了一下手,蓝色的眼眸弯起,语气十分活泼,“我和ash确实都是纯1,所以我们今天不会真的做的,想看真枪实弹的退出就好。”
“还有,嘴巴放干净一点。”
语气急转,leo那双一直带着笑意的眼睛骤然冷却,本来被跳脱气质所掩饰的眉眼的凌厉感尽数显露,他肩膀上攀爬着的巨蟒纹身注视着镜头,红色的竖眸仿佛带着血气。
姬南泽一愣,他的直播间发言一向如此所以他没有觉得被冒犯,反倒是leo突然的怒火让他惊讶。
弹幕陷入一片死寂,leo下一秒又笑起来,仿佛无事发生:“就这样,要对美人温柔一点啊。”
姬南泽无所适从地偏开头,然后他跪坐到床中央,他对面的leo大大咧咧地敞着腿,浴巾早就被他丢到一边,翘着那根很符合欧美人特征的粗长阴茎,他眯着眼睛冲姬南泽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姬南泽仿佛看到他身后摇成螺旋桨的尾巴。
他在无声说着“快点快点过来过来”。
姬南泽无奈笑了一下凑近他,与他近乎胸膛相贴,然后姬南泽掀起自己浴袍的一角隔着口罩叼到齿间,露出自己那根熟红阴茎。
有的时候就怕对比,姬南泽的阴茎已经绝对是中上水平,但是奈何他遇到的人仿佛都过于天赋异禀,眼前的leo也是,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的,阴茎倒是白种人的类型,颜色较淡,但是大小也十分狰狞就是了。
凑近了姬南泽才发现leo的阴茎柱身上竟然还有不规则的突起,他有些迟疑地抬眼看向身前的男人,与一直注视着自己的leo四目相对,然后leo眼中染上戏谑的笑意,冲他眨了眨眼睛。
“发现啦?我有入珠的,会让你很舒服的。”
「啧啧啧这个ash比我都会钓,叼衣角还有之后抬眼的动作就够我学一个月了……」
「要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叫ash妖妇呢……他是真的只靠自慰就能榨干数万人。」
「是的,所以他骂我我都上赶着给他送钱,真不够贱的!」
leo说完这句话后一动不动,明显是把主动权交给了姬南泽,让姬南泽有点意外,因为他本来以为leo会很强势,毕竟他之前的直播都是那种类型。
不再多想,姬南泽咬着衣角扶着leo的左肩挺腰将他们的阴茎紧贴,然后发现果然自己一只手包不住。
此时leo伸手环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将两人的阴茎和姬南泽的手掌一并包裹,姬南泽心想这样也不需要用自己的手,便想抽回来,结果被leo暗暗使力按住了。
掌心感受到男人阴茎上不断跳动的筋络,姬南泽看见leo充满欲望的压抑的双眼。
leo的手上下动起来,姬南泽的手被他完全包裹着,只能顺着他的力道上上下下,敏感幼嫩的龟头反复被入了珠的坚实柱身摩擦,姬南泽握着leo左肩的手不自觉用力。
咬着衣角,细细的喘息透过齿间渗出口罩,他能感觉到leo那存在感强烈的视线一直盘旋在他的眉眼。
是最容易动情的身体,姬南泽的阴茎缓缓吐出前液,濡湿了leo的性器,本来干涩的撸动逐渐滑腻起来,本来只是一颗一颗戳着姬南泽冠状沟的珠子此时因为越发流畅快速的动作,一连串地反复在姬南泽的整个阴茎上滚动。
姬南泽的手被leo上下带动着,掌心贴着leo那滚烫的性器,感觉几乎要被灼伤。
“还不够近……”晃动的情欲中,姬南泽听见leo沙哑的声音,然后他的臀部被猛得托起,下一秒他双腿岔开,被抱坐到了leo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