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离别
三只巨大的鲸鱼从地面上的血池钻了出来，挡下子弹，并以吞天之势朝骨头撞了过来，随後有无数根粗壮的的牙藤蔓从中窜出，紧追在鲸鱼後方，要把骨头扯的破烂。
骨头见枪械对如此庞大的目标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索x把枪收起，改用唐刀，只见骨头ch0u刀、蓄势、横斩，一气呵成。
“环葬”
一道半环形的刀气朝万圣节猛烈袭去，被刀气接触的地方仿佛凝结，牙齿生物全部像是被相机捕捉，定格在原地，只能以极缓慢的速度前进，连翻腾冒泡的血池也看似停滞不动。唯独万圣节完全不受影响，在一片慢动作的骨头海中笑的很开心甚至还夸张地拍了拍手。
“哈哈哈，天真天真，c纵时间的小把戏对我是没有用的，时间无法影响我的本质。”
骨头皱了皱眉，嫌弃地道“恶心的能力”，也不知这是对召唤物还是万圣节的特殊的豁免能力。
从大衣口袋中取出银数支白se银针朝万圣节脚下的地面扔去。
在朝地面扔下银针的同时，骨头将重心压低，双手握刀，後脚用力一蹬，以拔刀的姿势朝万圣节杀去，牙齿生物们想要阻止但他们的时间处於被剥夺状态，根本阻止不了加速的骨头。
当针尖接触到地面时，构成一列列回圈魔法阵，针像孥箭钉在万圣节的术式上，而原本的阵法线闪烁一阵後便被抹除，术式被破，召唤出的牙齿生物也在摇摇晃晃地坚持一下後便全数散架。
“术式的抹除吗…是强制复写还是相抗抵销，但不论哪种都很夸张呢!有趣，太有趣了阿!!!”
“不过呢，本大爷的晚耍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哈哈哈，本大爷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实现，本大爷要去猎神猎神哪哪哪，多麽刺激、多麽愉悦、多麽令人身心舒畅，你知道吗?!!!!!上次我剖开祂的心脏，还在颤抖着、跳动者，像芭蕾舞者，好美阿，那金se的血ye的香味”
对自身称谓改变，万圣节有复数以上人格的情报，确认无误，虽然不排除演戏或情绪激动的可能x，但其举动符合多重人格的说法。
看着逐渐透明的万圣节，骨头决定要马上把这疯子赶出这座城市，显然这副人格的行为，b他讨厌的变态人格还要危险。
“猎夺”
骨头眼中顿时闪过白se的光芒，银se唐刀激起一道道高温的紫红火焰，时间剥夺下，完全静止的大气环境能够让刀身迅速震动所产生的热能不逸散，而这瞬间达到急烈燃烧的能量被稳定压缩在小范围内将使刀剑成为，超高温的致命兵器。
下一刻，似乎没有预料到骨头的速度，万圣节有些惊讶地看着瞬移到自己身前的骨头。
万圣节的身t由左下往右上被y生生斩成两半，接着，她的脑中闪过许多念头，但唯有一个念头最後占据她的脑袋。
“冰箱里的蛋糕，本来想要放到假日犒赏自己的蛋糕，一年一度节日限定的雪霜抹茶千层蛋糕…我还没吃啊啊啊!!!”
在最後一刻，面对即将到来的si亡，少nv闭上双眼，刻意引导自己去想没有吃到的限定蛋糕，希望能多少消除接下来一瞬间的剧烈疼痛和内心的害怕，但从用力闭上眼睛的举动，似乎没有多大的效果。
然後…就没有然後，没有巨大的声响，想像中摔得粉身碎骨的情况也并未发生。对於nv孩而言，奇蹟确实出现了，然而这项奇蹟究竟是天使的祝福还是遥远的恶意就尚未能知。
她像一只水母飘浮在空中，以头下脚上的姿势离地表仅距一根食指的距离，尽管已经没有坠落的感觉，少nv仍紧紧闭着双眼，维持双手抱头的姿势。
在她身後接近腰的位置，一对半透明的小翅膀发出扑楞扑愣的声响，尽管主人完全没有意识到它的存在，它仍然努力以每秒五次来回搧动，在最後关头让主人免於坠亡。
“扑愣扑愣”
“这难道就是天堂的声音吗?”
少nv闭着眼心想道。
在小翅膀在苦苦僵持了三十秒後，实在负荷不能，像枯h的小草瘪了下去，无力挥舞，而失去升力的少nv自然也从空中摔了下来。
“唉呀!好痛!”
摔下来时，顺着惯x，少nv的双手放开了sisi保护的头部，与此脸庞与地毯来了亲密接触，红了一大圈。
“活下来了?!”
“到底是要怎样…我只是想放个假而已，谁来跟我解释发生了什麽…”
无奈至极的声音从饱受刺激、快要灵魂出窍的躯t传出。
“算了，这样的人生还是毁灭好了。”
经历生si关头，少nv显然jg疲力尽，还赖在地上呈现咸鱼状态的时候，一群穿着黑se斗篷，手中拿着奇怪的祭祀器具，怎麽看都感觉不妙的人，从各个方位包围并缓慢接近。
少nv感到背脊发凉，就像被猫盯上的咸鱼，转头一看，这群黑袍人已经包围了少nv。
“诶，你们是谁?!想要对我做什麽!不要再靠近了，我可是跆拳道黑带，我的拳头可是很y的!”
故作y气的话语配上不到一米五的身高和可ai的小拳头，大概就像n生n气的小猫模仿狮子逞凶斗狠的模样，没有威摄力以外，甚至还有些可ai。
斗篷人没有理会少nv无力的威胁，各自从怀里拿出祭祀的器皿，将其围绕少nv摆放，随後低着头半跪了下来，激昂地说出一连串不知名的语言，奇怪的举动吓得她把拳头默默收了回去，缩成一团。
其中一位看似是这群斗篷人的首领，他身上的斗篷明显b其他人单调的样式多了些绿se的装饰，手中的器皿也华丽许多。
他高举双手朝少nv举起祭祀的器皿，本来空无一物的银盘，在少nv眼中却盛满jg致的各式甜点，尤其是摆在中间最为显眼位置并环绕刺眼光芒的，分明就是她心心念念，昨晚留在冰箱里的季节限定-雪霜抹茶千层。
如果用游戏里的状态栏来表示，少nv现在的状态大概是这样。
催眠v混乱iv饥饿v疲倦vvvv
记忆封印99魔力封印99技能封印95权柄封印100
当前固有:浅能解放
在面对危险时可因面临的危险程度激发身t当中原有的力量。
目前已开放权限:飞行依照t力最高可持续2hr
在催眠的影响下，少nv迷迷糊糊地朝着银盘伸手，在手指即将接触到银盘的刹那，一只黑se的箭矢伴随破风声命中银盘，银盘没有如意料之中碎裂，不过光泽却明显变得黯淡，像是进入省电模式的手机萤幕，而少nv也恢复神智，迅速将手ch0u回。
斗篷人迅速退後，对着箭矢s来的方向咒骂，而包围少nv的其他斗篷人随着银盘的损坏消失，原来他们都是银盘制造的幻象。
“肮脏的海蟑螂，竟敢妄图碰触天使的羽翼!心怀感激的领受你的si亡，”
从y影之中，黑se的火焰覆盖他的配剑，纯白的面具上无喜无悲，身着hse斗篷的男子缓步向前，每走一步，皮鞋便与地板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极了罪人的哀号。
h衣兄弟会，序号鱼般的黏稠皮肤，上头的黏ye阻止火焰继续燃烧，他棱形的眼眸中透着红se的凶光，像是要将人撕碎後吞噬。
因为愤怒他将剩下的斗篷撕开，露出庞大、布满皱褶的身t，唯有四肢维持正常人的形状，臃肿的躯g令他看起来极为不协调，像是长了脚的绿se雪人。
刚稍微止吐的少nv，看到这丑陋的生物，感觉胃又收缩起来，小嘴一张，转头过去开始新一轮的呕吐。
“h衣之主余留的权能可真是有趣!不过我早已获得伟大神灵的赐福，区区火焰根本无法伤我分毫!”
只见数支树根大小的绿se触手从那尚且能称为人形生物的後背窜出，毫无章法朝周围甩动。
短短几秒，黑袍人便变成一只奇形怪状的章鱼怪。
看上去柔软的触手把地面砸出好几个凹洞，一般人若直接被触手击中，轻则直接晕倒在地，重则骨头断裂、脏器出血。
“受si吧，h衣!”
触手迅速地伸长，像马鞭从不同方向甩向黑剑，黑剑不退反进，在触手和触手产生极小的空隙中移形换位，被闪过的触手迅速转向，以刺代甩，只要黑剑一个不闪神就会被刺成马蜂窝，奇怪的是黑剑速度不快，却像一名持剑的优雅舞者，无论触手用极其刁钻的角度攻击都被黑剑给躲开，甚至在不断闪躲的同时，黑剑还有余力出剑切断触手。
尽管章鱼怪的触手无法伤及黑剑，但在数量上却能很好的压制黑剑的行动，而那些被斩断的触手也很快地再生，战局陷入胶着，就待哪一方能够祭出奇招打破僵局。
趁着双方打得不可开交，安抚好肠胃，少nv小心翼翼地像毛毛虫爬行，虽然他内心住着的毛毛虫已经进化成毛毛冲，这个鬼地方她一秒都不想再待，但如果引起章鱼怪和怪人的注意，免不了遭受波及，只好缓慢地匍匐前进。
“呜呜呜，你们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不知道是两人无暇顾及少nv，还是少nv有潜行大师的天赋，少nv离逃脱只差一步之遥。
现在只要翻过眼前的这道墙，就能逃出公寓街，远离他们的视线范围後，然後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看着眼前高耸的墙，少nv陷入沉思。高矮是一种相对概念
“天啊，我好希望自己是一只蚯蚓，可以翻墙也可以钻地。”
“可是!这点小小的阻碍根本无法阻碍本少nv!”
少nv先是转头观察两人的战况，仍是火花和触手四处飞舞。
很好!他们还是打得不可开交!
见两人仍未注意到她，少nv脱离毛毛虫模式，使劲伸长小短手，终於0到墙的上缘。
好!接下来就是想办法翻过去!
相信自己!诺诺你可以做到的!加油!世界上没有地心引力!
不知是自我暗示发挥效用，还是少nv的肾上腺素爆发，那短小无力微微发抖的双手竟然奇蹟似地撑起身t。
新世界就在墙後!
“就快要看到!旅途的终点!”
费尽千辛万苦，少nv翻过墙壁，尚未落地，一根触手伴随破风声甩来。
今天是少nv三次t验在空中飞的感觉，与前两次不同，这次是被打飞的，被奇怪的绿se触手打飞。
方才在空中的时候，少nv的脑袋陷入完全放空，直到撞到树，才本能地阿了一声，痛感将她的意识给拉回，也把眼泪催了出来。
虽然飞行的距离不远，但却jg准地撞在树上，力道之大，大树的仅存叶子…阿树早就已经秃了。
在此为可怜的大树表示默哀。
尽管树的悲惨命运似乎已经到了尽头，不过另外一位冲撞的受害者可没那麽幸运。
少nv此刻倒在地上，双手摀着头，要是梦神再持续按压几秒，估计少nv仅存的记忆也会被压坏。
本来以为总算遇到一个正常人，诺诺在疼痛、委屈和激动等复杂的情绪之下把一年份的泪水都哭完了，没想到这人不但不关心诺诺，反手就是一套螃蟹钳，少nv可说是有苦说不出。
“难道不是拉莫那小子想坑我、是真的天使!?”
若有所思地看者眼前呆滞的矮小少nv，梦神抓小j般将诺诺拎了起来，夹在手臂间。
“算了!天使这种稀有物种，带着一起走绝对不亏。”
眼睛里闪着金钱符号的梦神在短短的一瞬间便想到许多转卖管道，不过随即将这些念头从脑海里赶了出去。。
在黑市一只纯种天使可以卖到数百神源石，如果是混血的半天使也能卖上数十颗，不过这仅限於下三级的天使，而且大多都是在人间遇上意外被捡获或围捕的，数量稀少以外、更须背负遭到追杀的风险。
不俗话说哪里有利益，就有人敢拿命拚，尽管各大神界基本都不允许黑市的存在，甚至连地狱和深渊也都签属协议，但每年的黑市交易量仍可上看数十万件。
不过黑市除了违禁品以外，也能在黑市中找到各式各样的材料、阵法、卷轴甚至是情报，在黑市中就有一间名闻遐迩的连锁商行，号称违禁品以外、无物不卖，那就是商人之神荷米斯的“牧羊与商蛇”，只是要在此地交易，就要有被狠薛一笔的心理准备。
“好险，差点又犯了老毛病，现在贩卖稀有生物可是犯法，我如此光明磊落的神，游走在法律边缘但绝不犯法!”
“还是这只天使有些发育不全加点孜然不知味道如何?”
被一把抓住的诺诺，看到梦神危险的眼神和嘴角流出的口水，像被捉住的竹鼠左右挣扎，着急喊道。
“赶快把我放下，不然我要动手了!”
梦神表情古怪地道:“你确定?小家伙”
“确定!确定!只要放我走，我保证不再sao扰您!”
“如果要报酬的话，我…也是有一些储蓄，不过现在钱包不在身上也，要放我回去才能转给您，要不您先给户头，之後再转?”
诺诺好声好气无辜地问道。
看来这货是把我当成绑匪了…不过究竟是为什麽呢?
梦神沉默了，在脑中分析原因。
不过诺诺可不知道梦神心里的想法，见他默不作声，以为惹这人生气，不自觉便开始胡思乱想。
“如果他等等撕票…或要对我做出不可告人的事情…该怎麽办。”
少nv害怕地看了眼认真思考中的梦神，那如同璀璨星河的双眸让少nv的小脸红了起来。
“其实，如果他强来，阻止不了也只能好好享受呢…不不不，诺诺你怎麽能有这种想法，就算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帅哥，也不能…”
疯狂甩头jpg
在少nv胡思乱想的同时，梦神得出了结论，一定是苏暮的外表太凶了!
虽然注意到少nv奇怪的情绪起伏和行为但梦神并未理睬，天使嘛，哪有几个脑袋正常呢?不过既然律法不允许卖钱，就只好将其放生自然。
将少nv放下後，梦神觉得心痛的感觉又来了，就像看着拉莫离开时x口隐隐作痛，那是神源石从手中飞离的痛，但事关情报商的原则问题，只能忍痛放手，而且麻烦很快就要来了。
“你自由了。”
“诶?这就放我走了吗?难道不对我做些什麽…瑟瑟的事情?”
“想不到你这小身板，胆子到蛮大。”
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连梦神的脑回路也没转过来。
“你还是赶快走吧，否则等到麻烦一来，想走就难罗。”
梦神转身挥了挥手，其身t渐渐虚幻。
“嗯?麻烦?”
“已经来了阿，那…祝你好运:”
梦神离开前的话语敲响了不幸的钟声。
黑se的火焰和绿se的触手划过空气，少nv感觉自己逐渐丧shishent的掌控权，视线与意识都逐渐蒙胧不清，最後向前倒下，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nv才渐渐恢复意识，醒来之後，她依稀记得自己被触手甩飞出去，然後现在便躺在蓬松柔软的沙发上，有土司猫猫的靠枕当枕头，身上还盖了条温暖的毯子。
灯光昏暗、气温宜人、靠枕柔软，毯子温暖，很适合睡觉，除此之外，这里还给她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全感，就像是曾在此待过，除了好像忘记什麽事情以外，就好像回到童年无忧无虑的时光。
桧木的香味与红茶淡雅的香气在空气中晕开，吧台旁放的老式唱片机播着经典的爵士乐曲《flytotheoon》，男歌手柔和的嗓音与俏皮的音乐完美搭配，构筑了一处惬意的室内小天地。
少nv蹭了蹭毯子，发出满足的呼噜声，正准备实施睡回笼觉的想法，在她即将侧身将脸埋入棉被中，少nv突然停下动作，可ai小巧的琼鼻像是被什麽给x1引，朝空气中嗅了嗅。
除了茶的香气以外，仔细嗅闻，空气中还飘散n油、起司和各种香料混和的和谐香味，除此之外，似乎有人在享用这道餐点，因为远处不时传来银叉与盘子的声响。
少nv闻着闻着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今天晚上一连串的激烈运动对於一个除了工作以外、基本上都待在家里的亚健康宅宅实在太过难熬，再加上买了限定蛋糕後，这几天的伙食基本上都在泡面和白吐司无限循环，闻到如此香气四溢的料理，哪还忍受的住。
只见少nv俐落地甩开身上的毯子，从沙发上翻了下来，悄悄打开包厢的拉门，将头探了出去，眼睛和鼻子并用寻找香味的来源，不久，准确的雷达系统将食物定位。
“恩恩，味道是从吧台向右转的方向传来，据本小姐观察，离开包厢後，大约需要花15秒穿过吧台前的桌椅区，接着在大门口右转，食物就在那里!”
“但是…话说这里是哪里?我又是怎麽到这的?”
少nv摇头晃脑，试图将记忆找回，但大脑似乎在抗议血糖不足，直接罢工，看来是一次失败的投资。
随着仅剩的养分被运往脑部，饥饿感再次袭来，少nv双手0着再次咕噜抗议的肚子。
“呜!怎麽好像又更饿了，算了算了!先不想了，找到食物重要!”
只见她像特务一样蹑手蹑脚地穿越在桌椅间，时而躲藏、时而抬头张望、时而鬼祟前进。
结果却在桌椅区的椅子群当中迷路…
撇开奇怪的脑回路，她的一举一动早就暴露在保母三人组眼里，老板娘、老胡和梦神三人就在吧台後静静看着少nv，完全t现只要自己不尴尬，那麽尴尬的就是别人。
虽然分别有着照顾和看护苏暮的经验，已经对於奇怪的举动屡见不鲜，然而这麽尴尬的还是第一次。
将装着热可可的杯子递给两人，老胡伸了伸懒腰，依旧是那副与年纪不成正b的沧桑面孔，除了下班後换上一套合身的休闲服，基本与工作时没有太大区别，是个值得信赖的大叔。
接过杯子的老板娘小小抿一口後，将杯子放下，随後恢复单手托腮的姿势，打着哈欠的同时手指在盘子上画圈圈，看上去就是刚刚睡醒的模样。
不过在这三人当中，看起来最想睡觉，也确实最想倒头就睡的是梦神，此刻他已经解除c纵苏暮的身t和jg神，以在人间的化身现身，然而降神後不免会受到代行者的习惯影响，所以现在苏暮贪睡的习惯就转移到了梦神身上。
只见纤弱的文艺青年半眯者眼，在热可可里头加了一大包糖，夸张地仰头，一口喝完，随後又趴了下去，整张脸靠在冰冷的橡木吧台，心不在焉地玩弄着脖子上的项链，明显不耐烦的模样。
“她该不会要明天才会发现我们吧?我累了，可不想陪她耗一整晚。”
“再等等，她快从4号桌椅脱困了。”
语毕，老胡顺手将喝完的杯子端走，并递上热毛巾，让两人能稍稍打起jg神。
除了就近观察这位捡回来的少nv天使，判断其是否属实“无害”，三人还另外打了赌，赌约是在少nv醒来後，会花多久时间发现他们，赌注是三十神源石或等价的物品，除了兴致使然，这项赌约同时也有测验少nv能力的意味。
既然是测验，那麽当然要有一些手段，除了在空气中喷洒让大脑愉悦，桌椅摆放的地方还布置了阵法，使人容易在里头迷失方向感，甚至是基本的上下左右前後等空间感，对於没有掌握以太的一般人，除非直感敏锐，否则在里头找不着东西南北属实正常。
唱片机换至下一首曲子，是首曲风缓慢的抒情曲，很是催眠。
梦神已经快阖上双眼，而老板娘则是再喝了一口热可可，随後把目光转向老胡。
“老胡老胡，我饿了，想要吃龙虾!”
“老板就先别闹了，这大半夜的我可弄不来龙虾，不过厨房的食材到是有剩，应该够再做几份炖饭，老板你看怎麽样?”
“炖饭炖饭!”
老板娘发出了类似神奇宝贝的叫声。
“我就当是要了…”
趴在桌上的梦神举起手，尝试用有jg神的语调说话。
“哈～顺便也给我来一份!”
“梦神，不是才刚下面给你吃!”
“那碗份量太小，五分饱都不到。”
无奈妥协的老胡敲了敲破烂的菸盒，顺手将菸叼在嘴中，正当要从口袋中拿打火机转身进厨房时，老板娘用餐刀戳了戳老胡的腰子，刀光闪烁。
老板娘笑得令人发寒，额头上若隐若现的井字，就好像随时会控制不住双手，不小心用力把刀子刺进腰子当中。
“老胡真是淘气呢，说过好多次了…茶房禁止x1菸喔~就算是厨房也是一样”
梦神对两人的互动并不感兴趣，反正他又不ch0u菸，不会被老板娘t0ng腰子，不过就当作善事，顺手救一救老胡。
“先别管老胡了!快看!她要找到挣脱椅子了!”
老板娘果然将视线从老胡身上移开，老胡顺势逃入厨房中。
三十分钟过後，梦神近似放弃地朝少nv挥手，希望自己做出的动静能让少nv注意到。
然而少nv正忙着从椅子中脱困，理所当然地忽略某人的疯狂摆手，刚推开椅子，小脸又再次与地面亲密接触。
“就差一点…她又摔倒了，天啊…现在的天使已经退化成这副德x了吗?!”
“小摩，你确定她真的是天使吗?怎麽看她都不像那群讨人厌的腹黑nv，而且脑袋看起来也不太行，我记得那些家伙可是很会算计的。”
梦神打了个哈欠後懒洋洋地道。
“说不定她只是在演戏，等到我们放松警惕，就会伸出黑手，呜…不对，那群疯子最ai面子了，不可能让自己出糗。”
正当二人默默思考时，老胡从厨房一手端着两盘se、香、味俱全的n油蕈菇炖饭，另一手指着不知是饿倒还是趴下放弃的少nv。
“你们看赌约该怎麽…”
然而当老胡将盘子放下时，少nv轻微地ch0u动，美食定位系统重新上线，这次少nv没有在受到阵法影响，迅速跳起後，直直地朝炖饭的方向冲刺，双手抓着桌沿，满眼发光地盯着眼前散发香味的料理。
“小摩，原来天使是依靠食物的味道判断方向吗?”
老板娘用叉子指了指面前的料理，疑惑地问道。
梦神有些尴尬，y是挤出了个说法。
“天使有各自的职权，她可能b较特殊，是负责餐食方面的…”
对於梦神的解释，老板娘明显不买单，怀疑地盯着梦神看，眼神里满是不信任，就像是看诱拐儿童的通缉犯。
眼看气氛逐渐尴尬，老胡适时地帮梦神打圆场，报了腰子之恩。
“算一算时间，他们应该也差不多吃完了…所以倒下是因为香气消失所导致的?”
“看起来是的，算了…我的这盘给她，毕竟她是我捡来的。”
听到梦神要把他的那份让给自己，诺诺马上抄起一旁的餐具。
“诶!真的吗?!原来你是好人嘛!我就原谅你之前掐我头了!”
“那我就开动了!”
少nv暴风进食中的同时，老板娘瞧了眼墙上的时钟，时针正缓缓地朝三移动，老板娘将所剩不多的热可可喝完，与梦神交换眼神，似乎达成了什麽共识。
“老胡，时间差不多了，把暮暮他们带过来吧。”
老胡脱下围裙，转了转肩膀。
“好，不过我可不想跟教官见面，那家伙应该还是一样固执，一见面大概又会吵起架来。”
老板娘点头同意，随後蹲了下来，打开收银台底下的储藏柜，从众多箱箱罐罐中拿出一盒外表有着金se浮雕的jg美收纳盒，开口的地方镶着一只小巧的信鸽、周围则是以花和藤蔓作为装饰。
打开盒子後，老板娘先是将外层包裹的白se丝绸解开，从中取出一把修长的h铜钥匙并交给老胡，钥匙的尾端刻着一双带有翅膀的小靴子。
见到钥匙的梦神有些惊讶。
“荷米斯之钥，没想到祂在世间的信物居然还有存留。”
“哼哼，这是我的压箱宝之一呢!”
“你想要让祂成为苏暮的代行者?”
老板娘摆手否认，随後露出一个坏笑。
“没有，只是让他还个人情，一个小小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