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被抠泄了(微)
杜家因杜显峰谋害公主一案全家获罪流放一事震惊了朝野,同时宁家的几位在朝中当官的也被革职查办了。
谢铭雪荣获一个月假期专门陪媳妇,这消息也算是故意放出去的。
身为谢铭雪的好友兼表弟,周之恒闻着味就递了帖子想要来看看他。
周之恒是谢铭雪大舅爷家的小孙子,也是宁远侯府的世子,b谢铭雪小了半岁,因为年纪相仿,两人从幼年时期就是玩伴了。
“谢祈安,这么大个事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还是不是好兄弟了!”周之恒见了面就捶了对方一拳。
祈安是谢铭雪的字,周之恒只有耍小x子的时候才这么叫他。
“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每天都要保卫公主殿下的安全,没功夫找你八卦。”谢铭雪抿了口茶,
“我呸,我看是怕耽误了你谈情说ai吧,没有杜显峰做你跟柔嘉公主的绊脚石,你这个大情种心里不得美si了…”
燕未澜偷偷在房外猫着听两个人聊天,她实在是好奇,怎么这个周之恒来了也不让她见见,现在她是明白了。
这男人八卦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燕未澜边在心里吐槽边提着裙摆轻手轻脚回自己院里去了,她可不想被外人发现,毕竟她这个公主殿下的名声已经够差了!
燕未澜回到香雪苑的时候,侍nv夏风已经把她要约见的人带来了。
来人是林氏研究院的院长韩逸兴,是个高高瘦瘦看起来很严肃的中年人。
“下官拜见公主殿下。”
“韩院长不必多礼,快请坐,春樱,给院长上茶。”
二人是坐在香雪苑庭院中的石雕茶桌两侧,四周通透,几步外有一棵参天大树,挡去一些暑气。
“本g0ng今日请韩院长来,是想做几样东西,这是图纸,您先过目。”燕未澜让夏风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设计稿拿给韩院长,上面画的是麻将,扑克牌,飞行棋,还另外备注了需要一套麻将桌椅。
她发现目前还没有出现麻将,扑克牌,飞行棋这些娱乐项目。
原本她也想去拜见一下谢铭雪的祖母,看看这个在不在对方的计划内,没想到祖父母许多年前就不问俗事,去南越的大理定居了。
韩院长看过之后觉得做起来并不难,于是燕未澜又简单跟他讲了一下这三样的玩法规则,对方听完也觉得挺有趣。
“敢问殿下,这三种棋牌做成以后打算做什么?可否跟林氏研究院还有盛林商会合作?”
“当然,我打算开一个棋牌馆,到时候不免要找厂家合作量产这些东西,还有后续线下产品的推广和售卖。”
韩院长听到这里已经是两眼放光了,他没想到传闻中的柔嘉公主和他今日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好,在下这便回去令研究院加急赶制出样品,届时再送来给殿下审验。”
“有劳韩院长了。”
送走了韩院长,燕未澜立马不装了,快走几步去了树下躺椅上瘫着。
旁边的小茶桌上还放着她看了一半的画本子,她在正看的那页折了个角,就把书往脸上一扣,开始睡大觉。
谁知她这一睡竟睡到太yan落山了,人也从屋外睡到屋内去了,身边还躺了个大火炉,正从她背后紧紧挨着,宽带的手掌正盖在她x前。
她撅着pgu拱了拱身后的男人,不料反而被人抱得更紧了,鼻息唇吐间热气都吹向了她的耳朵。
男人不满的闷哼出声,怀里的娇软的人儿身上布料轻薄,方才那浑圆挺翘的r0ut刚好撞在他沉睡的x器上,倒是把他给撞醒了。
“你,天还没黑呢…”燕未澜也察觉到紧贴着自己t缝处的东西愈发的滚烫坚y了,她从前怎么没发现这男人怎么jg神头这么好?前些天不是才做过吗……
谢铭雪的大手一下便将她轻薄的衣裙推到了x前,露出被贴身亵k包裹的雪白r0ut。
经过改良版的亵k在外形上做的和后世的三角内k差不太多,男人修长的手伸进她的亵k里,将罩着那鼓起的像小山包般的ygao上的布料顶开,堆叠成一条勒在一侧。
两指灵活的剥开那两瓣肥厚的y,中指抵住那颗r0u球r0u了r0u,紧接着便将中指和无名指都塞进了r0uxue里,用食指继续刺激着前面敏感的那处。
“哈啊…嗯…嗯哼…”nv人被抠弄的sheny1n起来,双腿也不自觉打开了。
她没想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的,可谢铭雪cha得她浑身都软了,只得沉溺在男人怀里。
“殿下舒服吗?”男人手上的速度开始加快,听着怀里的nv人因自己的侵犯而染上的哭腔。
“呜呜…阿雪哥哥…夫君…我要去了…啊呀…”燕未澜尖叫着喷s出了一gu热流,急促喘息着瘫软在男人怀里。
两人成亲前,双方父母都是有塞过房事的画册,其中不光有画各种t位,还会写男nv身t构造的不同,怎么做才会让彼此舒服。
谢铭雪认真研习过许多次,所以才能把公主殿下伺候的服服帖帖。
此时燕未澜依旧侧卧在男人身前,被男人抬高了她处在上方的那条雪白大腿。
谢铭雪将自己的粗壮对准x口,似是利刃入鞘,十分顺畅的一cha到底。
“恩哼…夫君…”
nv人轻哼着,她主动将手伸到身后,去0男人那对有点分量的囊袋,微微凉的手心包裹其上,缓缓摩挲着。
“唔…”男人也受不住发出了sheny1n,但旋即不甘示弱的手抚上nv人的rufang,拇指与食指捏住rt0u打着旋的r0u捻。
“啊哈,阿雪哥哥好坏…”
“b不得殿下…偷听人讲话的坏…要好好惩罚一下殿下才行…”
果然!偷听的事还是被他发现了…
“我…我就是好奇…”燕未澜有些心虚,手上也更加卖力抚慰着身后的男人。
这也换来男人更深的顶弄,sisi抵住nv人花x后,男人自身后俯身压了过来,手掌钳住她的下巴侧头与之接吻,滑腻的舌头如身下那根roubang一般极具侵略x的攻占了口腔。
身下则变得更加紧密了,nv人纤细的腿被男人肌r0u紧实且壮实的大腿极大程度的顶岔开,公狗腰发力让roubang随着动作在泥泞的软x中打转。
“别…不要这样压着…”燕未澜挣扎着想要起身,声音也变了调。
“怎么了?”男人停下了动作,但依旧没起身。
“我…我想小解…你这样压着我,我快憋不…啊呀…”没等nv人说完,男人继续猛烈的cg起来,同时用手去r0un1e那颗红珠。
“刚刚说了的,要惩罚殿下。”
“啊啊…不…我不要…阿雪哥哥…”燕未澜不知道,带着哭腔的叫喊声反而加深了男人的yuwang,她终于在接连的快感进入ga0cha0,身下被男人c失禁了。
床褥sh了一片,像是孩子尿床了一般,nv人因此羞红了脸,耳尖更红。
谢铭雪将她抱离了被弄sh的床,转而去了圆桌那边,放在托盘里的杯盏都被男人拿走,只余燕未澜一人躺在上面。
桌面微凉,但很快被nv人滚烫的身t暖热了,男人再次埋入那处时,nv人的双腿顺势缠在了他的腰上。
他双手抓着身下nv人的雪白rufang,身下快速顶弄着。
直到燕未澜的双腿被g的发软,逐渐夹不住了,男人便又把她翻过身来,趴在桌子上。
屋内未掌灯,随着太yan渐渐西沉隐入云海,常年舞刀弄枪又耐力极好的谢小将军终于打算放过筋疲力尽的nv人。
男人在猛地一钉的埋入后,燕未澜感觉内里那磨人的roubang一阵ch0u动,jgye如数灌进了她的身t。
于是室内便剩下了两人此起彼伏的喘息声。
谢铭雪的手掌覆在nv人的手背上,十指交叉扣紧着。
“阿雪哥哥,我好累…等下你抱我去洗澡…”nv人嘴上这么说着,却微微摇摆着翘t,想要把那磨人的东西甩出去。
谢铭雪自然是不同意的,身下一用力便将roubang挤了回去,让两人的私密之处依旧紧密贴合,“嗯,等下再来一次就去。”
只不过这第二次到底是没做成,谢铭雪的耳目聪明,此时已听到门外几步开外下人的低声谈话,似是有人来了府上。
谢铭雪扬声问,“怎么了?”
“回禀将军,是…是苏家的大小姐林妤来拜见公主殿下的。”
“……”谢铭雪一瞬间有些沉默,回看燕未澜,她也一脸懵懂的样子,满脸写着“不关我事啊”这几个大字。
“表姐有说什么事吗?”
“说是因为今天公主殿下让林氏研究院做的东西她很感兴趣,所以匆忙过来了,但方才林妤小姐见到了回来取遗落东西的周世子,然后两位就走了…”
燕未澜听到这里一头雾水,为什么林妤不打一声招呼就上门,碰到周之恒又俩人都走了?
谢铭雪则是把下人打发去烧热水,抱着燕未澜坐在椅子上休息。
“你快跟我讲讲怎么回事!”一见着有八卦可听,燕未澜腰也不酸了,下面也不痛了。
“林妤表姐和周之恒有婚约,已经在走六礼了,但这两人从小就是冤家,尤其是周之恒,总ai气表姐。”
“至于表姐来找你,多半是因为姑母已经把盛林商会的很多事情交给她来打理了,表姐x子急,才会直接来求见的。”
大周朝自第一任nv帝登基以后,孩子便也可以随母姓,所以很多与nv帝关系深厚的世家大族便主动做了表率。
且盛林商会作为皇商,也是一直由nv子继承,所以之后她少不了和这位表姐打交道的。
谢铭雪给她讲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那边热水也烧好送去浴房了。
大牢内。
狱卒领着两个妇人先去看了宁芝兰那边,又带着人去了另一处。
杜显峰没有和杜家人关在一起,而是单独关在最里间的一个牢房中。
狱卒原本是不想答应她们探监的,但奈何她们给得太多了……
连日的牢狱生活让杜显峰又脏又臭,身上溃烂的伤口处盘旋着飞虫,让来探监外孙儿的马氏心疼坏了。
毕竟杜家其他人是在杜显峰招供以后关押进大牢的,除了身上的值钱物件被扒了个g净,身上是没什么外伤的。
但杜显峰就不一样了。
“快,赶快给峰儿上药!”马氏支使着自己儿媳妇郑氏,自己则是打开水囊,先给杜显峰灌了几大口参汤。
“外祖母……救救孙儿吧……”他的声音嘶哑,这几天除了吃饭的时候,他都没能喝上几口水。
“外祖母一早就去帮你求过你那个没良心的皇后舅舅,但皇帝是铁了心要惩治杜家,连宁家也受到了牵连……外祖母也没办法了,只能来看看你。”马氏说着哭了起来。
“燕未澜……外祖母,您帮我去求公主殿下,她那么喜欢我,您就说我是被人诓骗的,她一定会原谅我的!”杜显峰还在做着能让燕未澜救他出去的春秋大梦,给他上药的郑氏听得直翻白眼。
“陛下派了一队禁军在公主府外守着,不允许杜家和宁家人靠近,你二舅舅去过,门都没0到就让人扔出去了。”郑氏此时cha了句嘴,她说起这事儿就来气,自家男人也是个拎不清的,这会儿上赶着去什么霉头?
官职都快要没了,他自己不在乎郑氏不管,但她儿子nv儿可是自己考上的,辛辛苦苦读了那么多年书,就因为这一家子都停职在家了!
“不许多嘴!”马氏瞪了自己这个儿媳妇一眼,擦了擦眼泪继续给杜显峰喂饭。
郑氏压着火继续装哑巴给人上药,但明显手上的劲儿重了很多,疼的杜显峰龇牙咧嘴的。
她极其厌恶自己这个婆母和嫁进杜家的小姑子一家,公公si的早,婆婆在府里一家独大,男人又是个闷葫芦,好在自己儿nv双全,自家家底殷实。
更重要的是,她脑子清楚,早早地跟g0ng里那位大伯哥打好了关系,过年过节没少送银子,若是宁家真因为这几个脑子不清楚的出了事,大伯哥总归是会管一管他的侄子侄nv。
婆媳俩一回去,郑氏就想办法往g0ng中去了信儿,宁文州收到那字条以后,又手写了一封书信,连同字条一起让身边的贴身侍从送去nv帝那儿。
当晚,燕未澜接到了母皇的传召,谢铭雪陪同她一起进g0ng面圣。
“这么晚了,母皇叫我去是不是有什么很严重的事?”燕未澜坐在奢华的马车里,虽然还是会有些颠簸,但座椅都铺的很软。
谢铭雪帮她r0un1e着腰腿放松肌r0u,好叫人舒服些。
“最近除了杜家流放一事没有什么很严重的。”
燕未澜听罢倒是不知说什么了,也兴许就是这事儿了。
因是单独召见,谢铭雪只能送到殿外,燕未澜独自进了nv帝休息的寝殿。
“儿臣拜见母皇。”燕未澜先是行了礼,见母皇招手让她近身,她迫不及待的就起身坐在母亲旁边。
“母皇,这么急叫nv儿来是想nv儿了吗?”她在后世的时候亲缘浅薄,母亲生她的时候就去世了,而在这里,她有一个很宠ai她的母亲,只是前世的她恋ai脑上头,做了许多让母亲生气的事情。
“嗯,你这些日子身t好些了吗?”做母亲的自然是先关心nv儿过得好不好,她抚着nv儿鬓边的头发,上下打量间,忽然瞥见燕未澜身上一些遮不住的暧昧痕迹。
原本nv帝还有些担心nv儿会忘不了杜显峰,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明日杜家就流放去岭南,母皇怕你后悔,便把你叫来问问。”
“不会的,母皇,他都要nv儿的x命了,而且这些年nv儿也是被他蒙骗,他根本不喜欢我。”她双手握住母皇的手,信誓旦旦地继续说道,“而且nv儿现在和驸马情投意合,是nv儿之前因为生病忘了他,不然也不会……”
“那就好,祈安是个好孩子,他也是为了以后能更好地保护你,才会选择随父兄去边疆历练的。再过几日,母皇就会册立你为太子,祈安就是你的正妃,剩下几个侧室的人选,你可有中意的?”
什么?!立太子…还要选侧室?!
“侧、侧室?”燕未澜听着母亲一下子放出好几个爆炸x的消息,砸的她有些缓不过来,磕磕巴巴的回问,“谢铭雪他知道我会有侧室吗…”
“他既然选择嫁给你,自然是接受了你身边不会只有他一个人这件事的。”nv帝招了招手,就有nv官呈上来一本画册,里面是一些王公贵族家的适龄男子,配了画像。
“大周到目前为止也只有我与你皇外祖母是nv帝,我朝虽一直努力推行男nv平等,让nv人也可以出来读书,做官,但世家大族根深蒂固,很难拔除。”
“你可知道,真正要害你的人不是杜显峰?”
燕未澜有些怔愣,她没想过杜显峰的背后之人是谁。
“杜显峰不过是把刀子,真正的执刀人却还在暗处隐着,妄图恢复之前的样子,而你现在也未独当一面,需要有一些世家大族来扶持。”
nv帝的几句话如一盆冷水,浇的她浑身都冷。
“母皇……对不起,nv儿之前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任x。”
“好在你终于懂事了些,你年纪也不小了,等明年过完生辰就十八岁了,母皇年轻的时候忙着处理朝政,耽误了子嗣的事情,趁着母皇现在身t还可以坚持几年,你早些和祈安要个孩子,知道吗?”
燕未澜想到最近几次都没有做避孕措施,说不定还真能如母皇的愿了,顿时一阵脸热。
“是,nv儿会努力的!”
“今日太晚了,你同祈安去未央g0ng住一晚,明日再出g0ng吧。”
“谢母皇。”
未央g0ng是大周朝未成年的公主在皇g0ng内的住处,但因本朝也只剩下燕未澜一个公主了,在她成年开府别住后也一直空着。
只是母皇偶尔会叫她进g0ng小住几日,以往母nv俩总因为杜显峰的事吵架,燕未澜最多待一天就要回公主府。
夏夜微风拂面,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香气。
燕未澜远远地就能瞧见男人长身玉立在g0ng道上,被夜幕映衬成暗红se的g0ng墙与男人身穿的天水碧长衫形成鲜明对b。
她快步走近,还未行至谢铭雪身前,对方就已经转过身来了,像是料定了她会扑过来一样,伸手稳稳地扶住了她的手臂。
“这是在g0ng里,稳重些。”男人微微欠身低声在燕未澜的耳边叮嘱。
“反正这会儿也没旁的人在,快走吧,母皇让我们今晚宿在未央g0ng。”
两人跟着引路的nv官往未央g0ng而去,送至g0ng门外,nv官便退下了。
未央g0ng依旧是原来的样子,当值的侍nv和侍卫也都是熟面孔,问安之后就各自忙碌起来。
这次随行的侍nv是冬雾,因为会些拳脚功夫,公主出行多半是她陪同的。
冬雾动作麻利的把床铺好,又接过来g0ngnv送来热水伺候主子们洗漱。
谢铭雪这时才问,“母皇都说了些什么?”
燕未澜倒是也没遮掩,毕竟生孩子这事只有她自己也生不了啊。
“下了个指标,让我们早点生孩子,最近抓点紧吧,不管是你怀上还是我怀上,早点让母皇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
“怎么了?”燕未澜见对方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说的太露骨了吓到对方了。
没想到对方说了句更直白的,“那现在就做?”
“那不行!明日…不对,后日吧!”她真是想多了,谢铭雪怎么会被吓到呢。
男人见她快速地钻进那薄薄的寝被中,也不再逗她了,拉起被角也躺了进去,顺势抱住了她。
“我说真的,书上说频繁受jg的话反而不好,会影响jgzi质量…唔唔……”喋喋不休的嘴巴被男人温热的唇舌堵住,好一阵厮摩才放开。
“知道了,都听你的,睡觉吧。”
谢铭雪当真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这些天倒是也没折腾她了,俩人一到夜里就是睡素的,纯睡觉。
但这也有个坏处,她不能睡懒觉了,谢铭雪会在天刚亮的时候就起床练武,顺带把她叫起来,让她围着小花园跑步。
这天二人刚结束晨练,用完早膳以后,下人便通传g0ng里来了宣旨的nv官,在正门处候着。
俩人赶忙去公主府正门处,瞧见了母皇身边最得力的崔nv官。
“殿下,接旨吧。”崔nv官冲她笑了笑,便展开了那卷圣旨。
以燕未澜为首的人都跪下来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少时登基,至今已过数十春秋,可感上苍。惜年事渐高,于国事,有心无力,恐不多时。为防驾鹤之际,国之无主,亦念国中良嗣、俊才辈出,固特立储君,以固国本。
今册封柔嘉公主燕未澜为皇太子,正位东g0ng,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
其驸马谢铭雪,谦虚有礼,能文能武,逸群之才,着即册封为太子妃,钦此。”
立太子一事再次让盛京城沸腾了。
原先清冷的公主府也变得热闹起来,不少王公贵族都送来了贺礼,各种箱笼摆满了整个前厅不说,还有一堆拜帖和邀约。
侍nv秋蝉和公主府的管家在一旁登记造册,燕未澜则是东00西看看,毕竟在后世走过一遭的人,再回到古代看这些东西总觉得更稀罕了。
“以前没见你这么喜欢这些金银玉器?”谢铭雪在一旁坐着筛选拜帖和请帖,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她在做什么。
“嗐,那当然是因为过去没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啊!”燕未澜手中正拿着一个白玉透雕双龙纹佩,献宝似的拿给他看,“这个看起来还不错啊!”
“确实不错,殿下靠近些,臣为您系上。”谢铭雪故作正经的伸手拿过那玉佩,因着他身量太高,g脆半跪了一条腿在人面前,仔细将那玉佩系在了nv人腰间。
“太子妃侍候的不错,许你一个赏赐,想要什么?”燕未澜伸出如玉如葱的指节轻轻g起男人的下巴,两人视线相撞,竟让她有些羞怯的向唇下看去。
“我只要殿下能一直看着我。”男人反握住她作乱的手,只是放在自己脸颊处,并未有什么放浪的举动,但侵略x的目光却让人无法忽视。
不能再看下去了!总感觉已经被扒光了站在他面前了……
燕未澜讪笑着想ch0u回手,发现根本ch0u不动。
“好了好了,等晚上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让你看个够。”她用细若蚊声的音量哄着男人,这才成功脱离了他的掌控。
谢铭雪自知他们这样的身份是无法只顾及着儿nv情长的,未来还会有更多男子同他分享这个枕边人。
右丞相府,温家。
正厅里,温家的嫡长子温衡与庶子温然皆跪在父母面前。
“父亲,儿子不想嫁给柔嘉公主!您知道的,儿子与芸沫两情相悦……”
“住口!”温智琛厉声喝住了他,手掌砸在一旁的茶几上,把茶碗的盖子都震歪了滑落地上,白瓷碎了一地。
“殿下已经被封为太子了,你应该称殿下为太子!你不想嫁?那要让我这个老头子去嫁吗?!”
丞相之妻秦氏立马劝道,“老爷,衡儿他不懂事…”
“他今年二十了!b然儿还大两岁,他还不懂事?成日里只知道和伯爵府的小姐打马球听戏曲,你再看看然儿,第一次参加科考就被圣上点了探花郎,我不求他考取功名了,现在温家需要你进g0ng,你必须去!”
温智琛昨日被nv帝召见,就是替nv儿求娶温家嫡子的,但也给了他几天时间回家同家人商议,若是应下才会下册封侧妃的圣旨。
他明白这是nv帝在向温家抛橄榄枝了。
“母亲…母亲您帮帮儿子吧……”温衡膝行着爬到秦氏面前,秦氏也十分为难,她是个软心肠的,儿子又吃准了她不忍心看自己难过。
“若不然,让然儿嫁给太子殿下呢?然儿虽是妾室所出,但他生母早逝,一直养在我跟前,也是记在了我名下的,名头上也算是个嫡子……”
秦氏的话彻底激怒了温智琛,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自己这蠢出世的儿子到底随了谁。
他激动的站起身,手指指着抱作一团的母子,遂又放下,痛恨道,“你糊涂啊,然儿大好的前程,做了太子侧妃,待我去后,温家谁来支撑门面?靠你这个不成器的亲生儿子吗?!”
一旁一直跪坐在那儿不动声se的庶子终于微微露出了一丝轻蔑地笑,只是那笑意很浅,稍纵即逝。
“父亲,母亲,儿子愿意代大哥出嫁。”此言一出,整个正厅都安静下来了。
“你…你可知道多少人想挤进这朝堂,你怎可这么轻易放弃!”温智琛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小儿子会愿意入g0ng。
“皇帝之前并未限制太子妃入仕,甚至依旧有一部分掌兵的权力,连皇后殿下原本也是四品大臣,需得上朝的,只是后来太子殿下遇刺被歹人掳走以后,皇后才选择卸任居于后g0ng专心照顾皇嗣的。”
室内陷入良久的沉默,温智琛在权衡温然进g0ng的利弊,而旁边抱作一团的母子俩则是根本不敢cha话,怕惹得家中掌权人的不痛快。
“此事我明日会禀告陛下,若是陛下不同意,温衡还是要入g0ng为妃。”温智琛说罢,又招呼自己得力的家奴,“这几天看管好大公子,不许他踏出自己院子一步,若是把人看丢了,就都不用在我这相府做事了。”
林妤再次拜访公主府时,是随韩院长一起来的。
几个家丁抬着麻将桌放在院内空地处,随后便摆放上几个看起来非常jg致的小箱子,掀开盖来便是熟悉的麻将块了,骨面竹背,花纹与字样是雕刻上去的。
而扑克牌则是做成了和叶子戏相同的款式,只是纸张略宽一些。
飞行棋则做了图板和图纸两种,图纸更方便携带,图板可选用好一些的材质更易保存。
“刚好我们四个人,玩几局试试?”燕未澜说着招呼几个人就坐,捞起装麻将的箱子就把里面的麻将块全部倒在桌子上开始洗牌。
其他人也有样学样双手在无数的小方块上打圈推着。
燕未澜趁此又讲了一遍血流成河麻将的规则,待几个人都听明白了才开始码牌。
许是三个人都有新手保护期,运气都特别好,再加上这三人个顶个的聪明,谢铭雪这会儿也已经会算牌了,燕未澜光是点pa0都点了三回。
充作筹码的叶子令在燕未澜这边少得可怜,林妤多少有点心慌慌,万一太子殿下不高兴了怎么办?等下的生意还怎么谈?
她频频使眼se给自家那个傻表弟,但对方也只顾着赢牌和看太子殿下,完全没接收到她的眼se……
谈笑间,燕未澜0走了最后一张牌,她仔细看了看,随后瞪大了眼睛,“胡了?海底捞月啊!我终于胡了!”
林妤终于松了一口气,看着那见底的叶子令终于堆成了小山高,她才开口问道,“殿下先前说想开棋牌馆和线下售卖的事情,可否与臣nv商讨一番?”
“好啊,刚好也歇一歇。”燕未澜话音刚落,苍南便和春樱一起撤掉了桌上的麻将,夏风则是带了几个nv使摆上了一直备着的凉茶点心。
“本g0ng打算把名下的一个酒楼改成棋牌馆,按时间收费,筹码一律用这种竹制的叶子令代替,不像赌场那样会输钱赢钱。三种棋牌再另外设置b赛专区,对获胜者只设置奖品不设奖金,这样也能带动线下的购买力,林大小姐以为如何?”
燕未澜并不缺钱,但她需要做些什么改变自己以往在大众心里的形象,所以给自己找乐子的同时又能赚一笔也不错。
况且她赚的钱最终也是要花出去的。
林妤对此也非常感兴趣,毕竟盛林商会一直以来都是只做生活相关产物,娱乐相关的产业还未涉及到。
“好,臣nv回去便和手下的人制定一份详细的方案,届时会送来给殿下。”
“说起来还有个东西,也想拜托韩院长去研制出来。”燕未澜拿出之前写好的单子,上面写了火药所用的原料和可以作为实验的配b,并且画了装配火药用的火器。
韩院长看到这里的时候神se一凛,连拿着纸张的手腕都微微发颤,似是有千斤重。
“啊,韩院长不必担心,此事本g0ng已经与母皇报备过了,后续火药做好开始研制火器的时候,支取铁矿需要的相应文书会送到研究院的。”私自做兵器肯定是不行的,所以燕未澜也是早就和nv帝说了自己的想法。
nv帝是非常支持她做这些事情的,哪怕做不成呢?
“还有研究火药最好去人烟稀少的地方,尽量不要在城区……”
燕未澜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主要是确保研究人员和无关人员的安全。
送走即将忙碌起来的韩院长和林妤,燕未澜去了花园,那儿有谢铭雪这两天刚做好的秋千。
“前日里你神神秘秘不准给我看的东西就是说的火药?”谢铭雪轻轻推着秋千的绳索,不让她荡的太高。
“没错,有了这个可以更好的保卫我们的国家,也可以少很多不必要的伤亡,最重要的是,可以去炸山拉石头啊,全靠人力挖也太费人了!”
“炸山?你要做什么?”谢铭雪逐渐听不懂了,手也停下了。
“你想啊,咱们大周朝的领土那么辽阔,但是因为路不好走,想去一个地方是不是要很长的时间?俗话说得好,要想富,先修路,我们可以做水泥来修路,就是原材料大部分都是石头……”
燕未澜说得起劲,丝毫没注意到谢铭雪越发平静的神se。
他可以确信燕未澜变了,这些从未出现过的事物以及不太符合这个时代的词汇,除了身上的胎记,可以证明她是燕未澜本人的,就是她的喜好和习惯。
他又有些庆幸是自己先与燕未澜做了夫妻,若是被心怀不轨的人发现,这样的后果他不敢想。
“……而且你不是说祖母他们去大理了吗,若是到时候路修好了,我们就打造一辆豪华马车,南下去看祖母他们!”笑容明媚的nv子眼眸中流光四溢,仰头望着他。
“好,都听你的。”
册封大典定在了月底,待册封仪式结束后,燕未澜便可以入主东g0ng了。
大周朝的东g0ng也称长乐g0ng,位处整座皇g0ng的最东侧,且因坐落在最外围,自成一t。
防卫工作也是有东g0ng禁卫负责,不与g0ng中禁卫牵扯,对于燕未澜来说,就是换了个离母皇近的公主府罢了。
公主府近日里都在收拾东西,为后续搬进东g0ng做准备。
燕未澜除了c心府上搬家的事情,每日还要例行去她那正在改造中的棋牌馆监工。
“方才秋蝉说牌匾已经送过去了,咱们这会儿过去?”燕未澜找到正在库房帮着盘算清点的谢铭雪。
“好,让下人备车吧,我这就来。”
“今天没那么晒,不如我们走着去?反正就在榕溪街。”
“也好。”谢铭雪招手让近卫言风在这边继续看着,而后牵起了燕未澜的手。
榕溪街地处城西最繁华的地段,其中多的是酒楼商铺和风月场所,来这里的人也大多是居住在城西的王公贵族。
燕未澜的棋牌馆就在榕溪街中的一个分叉路口处,门口处已经有g活的伙计在挂牌匾了。
馆名起的也很直白,就叫“大吉大利棋牌馆”,只不过棋牌馆三个字相对来说b较小。
两人在门口驻足观看时,便有人凑上前来问话。
“这位夫人,敢问您可是这里的东家?”问话的人是位看起来年纪稍长她些的貌美妇人。
燕未澜点点头称“是”。
“我是隔壁书楼的店主,前两日家里幼子瞧见你们馆中摆的棋子吵着要玩,我打听了一遍也没见到有卖的,便想来问问…”
一楼的前厅是摆了一些样品,大货却都还在研究院下属的工厂里没运过来,待棋牌馆开业那天再开始售卖。
“再过几日我们棋牌馆开业,倒时您再来就能买到了,馆内有专设儿童益智区,您也可以带孩子来t验。”燕未澜笑眯眯的临时充当了一会儿前台,没多久便有位中年男子慌慌张张的从馆内快步出来了,连忙冲她行李。
“小的不知殿下来了,殿下莫怪。”掌柜老许这些天也是忙得脚不沾地,头上都是汗。
“不妨事,这位邻居夫人对咱们家的棋子感兴趣,刚好前日里盛林商会送来了许多宣传单,你带她去瞧瞧吧。”
“是是…这位夫人请。”
燕未澜很乐意在开业前就有人帮她自来水,毕竟能在榕溪街开店的人非富即贵,棋牌馆本就是为了赚富人的钱,这可都是未来她修路的钱袋子。
两人看着牌匾挂好后也准备进去仔细瞧瞧,却又被人绊住了脚步。
“三表哥!”远处有人高声喊了一句,燕未澜侧目,见是一身着玄服的少年郎,高束的马尾随着他奔跑时的动作来回摆动。
“是苏宸,苏家小公子。”在对方还没跑过来前,谢铭雪小声地提醒她。
“表哥……啊,原来太子殿下也在啊,见过殿下。”苏宸像是刻意说了这么一番话,看向她的眼神也略带些不屑。
谢铭雪暗暗给了少年一胳膊肘,看人吃痛了才回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日回的,表哥你都不知道,我在师父那儿待得好好的,爹娘非要我回来,还神神秘秘的不告诉我到底有什么事。”苏宸有个归隐山林的江湖高手师父,当初下山买酒的时候遇见了苏宸,觉得是个练轻功的好苗子,便收做了徒弟,所以一年里有一半的时间都是跟他师父一起习武。
“…兴许是因为你姐姐的婚事将近。”
“好吧,不过确实也半年多没回京城了,表哥我们进去说吧?这馆子应该是你开的吧,我看这牌匾上的字迹是你的。”少年郎边说边双手推着人的背就要进去,完全没在意一旁的燕未澜。
“是殿下开的,你还要进吗?”谢铭雪忍着笑看他,果不其然看苏宸的动作停滞了。
“你……三表哥你怎么想的,这坏nv人都这么对你了,你怎么还对她这么好!”
谢铭雪听了立马呵斥道,“阿宸,殿下面前不得胡言乱语!”
燕未澜听到这里总算听明白了,看来是因为她以前的事迹太出名了,所以谢铭雪那边的亲朋好友对她的印象其实并不好,或者应该说是很差。
“好了好了,其实他说得也没错,我过去确实脑子犯浑做了许多错事,但是我已经改过自新了,你表哥也已经原谅我了,这位小郎君,您大人有大量,也给我个机会看我表现?”
燕未澜笑得明媚,她本就生的好看,唇边的梨涡随着笑容浮现,没了往日趾高气扬的神se,多了几分俏皮可ai,少年郎忽然就看得呆住了。
他这刁蛮的太子嫂嫂好像还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繁华的街道上人来人往,青石砖的宽阔大道上不时有马蹄和车轮的响动。
李家的马车缓缓路过了那家还未开业的棋牌馆。
“大哥,我们不去跟太子殿下打个招呼吗?”车中的少nv有些雀跃,李谢林三家因着姻亲关系多有走动,只是李家这两代的关系远了些。
“你和承徽去吧,我还要去翠烟阁处理事务。”李承朔是李家的庶长子,没有走仕途的路子,而是去经商了,他所说的翠烟阁便是由盛林商会帮扶的珠宝首饰商铺。
“大哥不去那我们也不去了吧。”嫡妹李想容和他同母的弟弟李承徽都多有依赖他,家中嫡母身t弱,小娘平时还要c持府中琐事,所以弟妹两个都是他带着。
李承朔拉下马车窗口的珠帘,按捺下那颗隐隐跳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