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果然缘分出其不意
说回到梁玉树为什么在看周律朋友圈那刻,就知道周律的背景是某nv豆,还推测出了周律的隐藏属x。
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梁玉树本人也是那个圈的人,而且还是周律对家。周律朋友圈背景是她的正主,梁玉树背景则是她的正主。
两个图势同水火,周正主是圈内劳模甜妹标杆,努力媚粉ai岗敬业,而梁正主则是黑红t质拽姐路线,高冷神秘谣言满天。
争夺nv一之路腥风血雨,厮打到最初的是两家,一路高低起伏妖魔鬼怪,最后的也还是两家。
然而毕竟两位都是优秀歌手,也少不了撕着撕着就粉转黑看对眼儿的。
梁玉树就是对家深柜,不过她现在也不打算当深柜了,而是准备做强心脏的双担。
——以便她跟周律攀谈的时候能有话题。
这样做卓有成效,周律在之后果然同她亲近了不少,假期回家的晚上总是可以互相分享物料和舞台。
在学校两人看似还是互不相g的路人,但是却偷偷瞒着整个班级熟悉起来了。
没什么理由让两个人必须要亲近,或许是不约而同地都对彼此产生了好奇,才让每次的话题都不间断地深入。
时间飞逝,班里的日历被撕到了四月末。
为了迎接劳动节和青年节,学校准备举办班级文化大b拼,黑板报是其中重要一项内容,也让班主任格外重视这件事。
班长跟梁玉树关系不错,也知道她有想法有文采,就推荐梁玉树做了板报的负责人,美工则选了段寒星来帮忙。
两个人算是老搭档了,段寒星美术功底深厚,设计的图画又贴主题又灵动,梁玉树文案工作出se,写上去的宣传语活泼又有趣,从高一就成了文2班的特se。
梁玉树跟段寒星简单g0u通了一下,还是照旧由梁玉树先安排内容,她再构思画面。
段寒星不在,梁玉树中午就简单搜罗了点资料,在纸上打了草稿后,放在了段寒星的桌子上。
她们总会ch0u一个中午的时间留在班里画完板报,这次也不例外。
虽然没有例外,可是也别有例外。
这可不是矛盾。
梁玉树的草稿纸这次是被拿在了周律手上。
她刚吃完饭回来,便见周律对着黑板b划着什么,黑板上已然画好了部分图案,是不输给老搭档的另一种贴切。
梁玉树慢慢走进去,刚洗完手还在甩着水,纵然是偷偷看过好多次,但她还是要盛赞周律认真工作时的样子。
下一秒,她深邃的目光忽而望过来,冲梁玉树微微笑。
梁玉树也大方地问好,不在像原先那般生疏。
“寒星她最近失眠,中午回去补觉了,我来替她。”周律解释道。
梁玉树闻言嘿嘿笑,笑的颇有深意。
“……最多算友ai喔,说是ai有点超过了。”周律笑着,但不像和善,唬得梁玉树立马噤声,看来她知道自己那篇是写她俩的。
周律拿了一支粉笔在描绘着黑板上的花边,继续说着:“与其说帮她g活,不如说是为了拉近跟你更亲近点。”她画完了边,又开始画一棵大树。
梁玉树也笑,“那我可真是荣幸之至呢。”
周律笑意更深,画完了大树就开始画树后藏着的小动物们,一只小羊在开心地笑,其他动物围着她,还有一只小狗端着蛋糕来送。
“为什么画这个诶?”梁玉树有些不解,“主题不是青年ai劳动吗?”
“小动物们欢聚一堂,一同庆祝青年节也行吧。”
这理由说服了梁玉树,梁玉树也不作他想,专心抄写文案。
最后,梁玉树满意地浏览了一眼版面,冲周律b了个大大的耶,周律点点头,回她一个脸颊b心。
梁玉树被撩到了,心里感叹:“果然没有白追星呢,这么会!”
周律看梁玉树的耳朵尖变红,也满意地笑笑,心里感叹:“追星还是有点用的。”
放了学,周律没跟段寒星一起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画室。
就在多功能馆的负一楼地下室,周律从老师那里要来了钥匙,简单整理了后,就变成了她的秘密基地。因为家里只有周律一个人在家,所以她不想回去了也会在画室休息。
不过今天中午她留在画室另有原因。
她答应给梁玉树设计人物形象和封面,中午过来一起商量细节,所以周律提前来画室收拾一下。
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画室墙壁上挂着些有关艺术的名言,后半个教室叠放着闲置的座椅板凳,前半则放着周律的各种画作。
此时她坐在椅子上,忽然望着墙上挂着的别林斯基的一句话:“艺术是现实的复制”。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她到底拉了多少邪恶的西皮,周恒篇她看到了起码七八个现生的人,段寒星就不说了,前一篇还是学校新来的美nv校医。
周律倒是能理解这种从现实提取素材的创作心理。
如果题材不是这种,就好多了。
呃啊,这样不太好吧,虽然我倒是不怎么介意。她心想,久违地发起了呆。
直到敲门声把她喊醒,“请进。”周律忙起身去开门,门外是有些局促的梁玉树,她一面搓着手一面进了屋。
“哇这地方真不错。”她gg巴巴地赞了一句。
周律忽然觉得好笑,揽过她的肩,笑问她:“你怎么这么紧张啊?”心里把上面那个大胆写露骨的人跟眼前的小紧张形象一重叠,自己便忍不住笑了。
梁玉树不知道她想的什么,只好不尴不尬地陪笑着,当时她也就随口那么一说,等周律来约她的时候,她拿笔的手都颤了一颤。
不过周律是真心实意地为她画了封面,画上是一个nv孩双手cha兜,留着半长的头发戴着耳机,靠在一块禁行的警示牌下。
“画的真好。”这次是由衷的感谢。
周律笑笑,大方地把画送给她。
梁玉树接过来,也没急着走,而是略略寒暄了两句,周律顺势跟她讨论起创作的选材。
周律会隔一段时间就画一副油画的,有时会为了题目头疼不已,可梁玉树那个本上写了十几篇,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梁玉树的灵感,这让周律羡慕不已。
听到这个问题,梁玉树嘿嘿一笑,说自己只是为了找乐子。
“什么?找乐子?”周律惊了,这算哪门子乐子啊。
“啊,就,为了给生活添点乐趣啊,这些故事这些人物都是在生活中偶然发现的,稍稍发酵了,便自然地从心里流露到笔尖。”
许是看周律那副诧异的样子还以为是自己的作品太h暴了让她误会,梁玉树连忙摆摆手,“只是闲着无聊写的,我并不是那样的人来着。”
回想起一些鞭挞、凌辱,周律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梁玉树看到她眼神里的怀疑,不满地撅起嘴,给了周律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午休时间快要结束了,两个人索x一起回到了教室。
何满是最ai嘲弄别人的人,看到她俩一同出现,立马兴奋地凑过来,在梁玉树耳边挤眉弄眼。
“哇哦,难怪我们梁玉树中午没回去,原来是去私会小情人了。”
她声音不算小,周律也听到了,不过她跟着笑而不语,只看梁玉树的脸瞬时变得通红,恨恨地锤了何满一拳,低声告诫她不要乱说。
段寒星这时候也来了,一面笑一面坐在位置上,道:“这可不是乱说吧?”
周律春风满面,嘴角弯弯地看向了窗外,窗外正是一荫盛夏。
“哎呀呀,ai情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下了课,何满一面溜达着去食堂一面唱着那首歌,末了还得如此感叹一句。
她可不想放过这件事,何满早苦于梁玉树在里编排她,这下终于找到了能扳回一局的机会,也不顾不上什么真真假假的,g脆这么胡说了起来。
梁玉树也不是好惹的,立马停下脚步横眉冷对,何满颇感到y风怒号,深知见好就收,知趣地换了下一个话题。
看着天气越来越燥,夜风也不凉快,五官只能感受到g热的暑气,何满突然想起来,梁玉树的生日就在盛夏吧?
她没问出来,而是转而问起了梁玉树最近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小玩意儿。
梁玉树笑道:“怎么,这是突然想要聊表孝心了?”
何满马上入戏地牵起了玉树陛下的纤纤玉手,谄媚地陪笑,“适才见暑气蒸腾,炎夏已至,奴才很是心疼陛下日夜之c劳,特来问询。”
“ai卿有心了。”梁玉树装模作样地摆摆手,“既如此,我也不与你打太极,你且为我寻觅来连墨的胖次吧。”
连墨正是梁玉树狂热追随的ai豆。
听到这么变态的要求,何满顺势给了她一脚,恨恨地骂她:“你就胡说八道吧你。”笑着跟她打闹起来,心里却悄悄定下来礼物——送林墨的出道专。
何满确信梁玉树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的。
梁玉树不知她所思所想,心里只想着食堂还有没有饭了。
今天她俩约好一起减肥来着,故意在班里磨蹭了很久,把晚饭时间都消耗过去,克制自己冲去食堂买饭的yuwang。
然而在一天剩下的几个小时里,饥饿早冲昏了头脑,两个人又是及时行乐的x格,便忍不住溜达到食堂吃夜宵。
食堂的饭很是一般,夜宵也通常是晚上的剩饼剩汤,才走到食堂门口,梁玉树就忍不住反对了。
“我觉得咱们食堂没什么好吃的了。”
“那怎么办,去买面包吗?”
“我想吃炸串了。”
“学校哪有炸串啊?陛下怎么不t察民情。”
梁玉树笑而不语,何满知道她的意思了,二人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神秘莫测的笑容。
十分钟后,何满就病了。
梁玉树搀扶着虚弱的何满从医务室出来,二人一面走,何满一面哀嚎,梁玉树皱着眉抱怨着,“你这病真奇怪,怎么偏是胃疼啊,这下好了还得去医院!”
两个人都是有人缘的,这一路上不少朋友见了,都纷纷来问。何满一向身t康健,不像是有胃病的样子,然而梁玉树那副紧张的样子也着实让人担忧,班长听说了这件事,立马跟着送到了校门口,拍着x脯保证宿管阿姨那边有她呢。
梁玉树连连道谢,何满也挣扎着送了班长一个飞吻,而后蹒跚着就消失在了街角。
班长直到看不见二人的身影才放心不下地回去,何满则在彻底走出了在众人的视线里后,跳起来为自己狠狠地b了个赞。
梁玉树此时快饿的吃人了,顾不得庆祝作战胜利,连连推搡着她,催促道:“走走走,别磨磨蹭蹭的。”
何满撇撇嘴,任由梁玉树把她推到了学校隔条街的人气炸串店门口。
真不愧是校友优选的人气小店,扑面而来的油香和烟火气一下子引出来了二人肚里的馋虫,何满探着脑袋去看老板往炸串上抹料,被g的眼睛都要直了,梁玉树靠谱地点了两人都ai吃的串和土豆粉,便拉着她去里面入座。
学校也是刚下了晚自习,店里坐了不少来加餐的学生,大概是跟着住校生一起上三节晚修的走读生。
来都来了,何满索x又跑到隔壁n茶店点了两杯n茶,又去买了其他小吃,梁玉树就坐在窗边等着她回来。
何满不知道去了哪里,没一会儿是一个戴藏蓝se鸭舌帽的人坐在了她的面前。
那人敲敲桌子,把发呆的梁玉树叫醒,梁玉树抬眼一看,竟是周律。
她没穿校服,而是穿了件t恤和短k,戴着吊牌项链,是跟梁玉树想象中的周恒一样清爽潇洒的类型。
梁玉树跟她也差不多熟识了,笑问她怎么回来这里。
周律指指柜台,看到了同样打扮的段寒星。
“果然是大家好评的店,连你都来了。”梁玉树指的是周律嘴刁的事,她有次抱怨门口的烤玉米都不好吃,梁玉树附和了几句,才知道原来周律还是一个美食家,喜欢自己做饭吃。
周律意会,挑了挑眉,为自己辩解说:“我也没有很挑剔,不过这里的确实好吃。”
这时候段寒星也点完了餐,走过来坐到旁边,“一个人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周律忽然笑了,“肯定不是一个人,猜也是跟何满装病出来的。”
她说的太肯定笑的太明媚,以至于梁玉树被猜到了的心砰砰乱跳,脸也绯红一片,她赶紧喝一口矿泉水压压,然而内里却波澜起伏。
何满拎着一堆东西回来,见周律和段寒星也在,立马兴冲冲地跑过来,冲梁玉树挤眉弄眼。
周律装看不见不回应,说起了学校的事,段寒星则跟着笑笑,分享了她在小吃街买的糕点,而梁玉树怒送何满一个白眼。
眼看大家都不接茬,何满也不觉得尴尬,反而乐乐呵呵地加入闲聊当中,她是个天生社交恐怖分子,就算是跟周律这样没说过几次话的同学也聊的很热络。
周律不太ai说话,偶尔cha两句,何满和段寒星聊起学校的八卦正起劲,梁玉树不知道她们说的谁是谁,又在偷偷放空。
大概又过去了半小时,店主也要回家了,几人这才依依不舍地道别,段寒星和何满交换了不少大料,简直是倾盖如故。
梁玉树也很开心,尤其当深夜的风吹走了身上的燥热,只让人觉得凉爽,她舒服地眯起眼睛,享受着此刻。
何满锤她一拳,“装什么淑nv,连八卦都不听。”
梁玉树翻个白眼,辩解道:“你说的人我都不认识,怎么听明白啊?”
对此她不屑地切了一声,却也没继续追问她今日的故作端庄,而是觉得周律这人有点意思。
梁玉树也觉得周律今晚很迷人,回到了宿舍顾不得把偷偷从外面带进来的东西分给大家,就从柜子里翻出笔记本开始写那篇初恋故事,写到接吻部分时,她忽然犹豫了,周律是会先跟人接吻的类型吗?
这时的朋友们聚在宿舍里吃着炸串,乱乱糟糟地笑作一团,十一点了也不安生,梁玉树却独自抱着本子在yan台发呆。
她不知道的是,何满一见她这样就贼眉鼠眼地笑。
不过梁玉树的疑问似乎有了答案。
在一个傍晚,日暮时分的yan光撒了她一桌子,ppt也被放映到了“同学们再见”的最后一页,她看见桌上摊开的笔记本写着“柳絮”。
哦,是了,我是柳絮。她心想。
然后她习惯x地抬起头看表,身旁的人小声说了句“六点二十七了”提醒她。
这声音好熟悉,她顺着声音看过去,却是一张俊俏秀气的脸,那人似乎很不自在,还未碰上视线就马上移开眼睛,她的视线从那人俊挺的鼻梁滑下来,看到同桌的名字——周恒。
周恒正故作镇定地收拾着桌面,实际上她的东西已然是井井有条了。
“你怎么这么紧张啊?”她觉得好笑。
周恒的脸瞬时变得通红,支支吾吾地,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就是很紧张啊……”
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她心里嘀咕一句,故意把手放在周恒腿上,周恒果然开始局促不安。
她更觉好笑,作怪地用手指去蹭周恒的手背,一下一下地,镇定的手也颤抖了。
周恒无奈地抓住了她的手,叹气,“g嘛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