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只是个开始
来回三四次,孙丞溪便遭不住了。他几次转头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肖程东,嘴里黏黏糊糊地唤着“程东”,想要给个痛快。
肖程东问他:“还要和我分开吗?”
“嗯……啊嗯……程东……啊……”
肖程东再一次全部拔出来,抵在孙丞溪的入口处迟迟不进去,偏头含住他的喉结,含糊不清地说:“回答我~”
被巨大空虚包裹的孙丞溪,本能地想回“不要分开”,可惜理智如他,回答得仍为“要分开”。
肖程东愤懑地按下他的头,扔掉柱身上的套子,再次楔进孙丞溪的身体里,发狠地撞击着他的敏感点。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脊椎延伸至全身,孙丞溪抖抖擞擞地射出来,弄脏了整个桌面。
他的额角渗出细汗,胸口起伏着粗喘不止。肖程东也大汗淋漓,空闲的那只手熟门熟路地拿出中间抽屉里的遥控器,麻利地调低空调温度。
肖程东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在湿热的甬道里冲撞着,不给孙丞溪适应的时间。
孙丞溪的阴茎复又抬头,在强烈的刺激中肿胀得发疼,一股异样的憋闷感在小腹中缓缓升腾。
生理性的泪水糊了双眼,孙丞溪被快感折磨得第一次向肖程东表示拒绝:“不要……啊……不要了……嗯嗯……程东……”
“不要和我分开吗?”
“嗯啊……嗯……不是……”
肖程东气得咬紧牙齿,下颌角凌厉着,闷头不再说话,恨不得把身下人撞得四分五裂。
孙丞溪的屁股被撞红一片,泥泞不堪的后面承受着巨物的不断冲击。
小腹中的憋闷感愈加强烈,缺氧的大脑里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感觉,再次恳求:“程东……嗯……真的不要了……”
不仅孙丞溪坚持不住,肖程东同样忍得难受,但仍然动作发狠地持续着,嘴上固执地问:“不要什么?”
“啊啊啊……不要了……嗯……”
“不要和我分开吗?”
一丝理智尚存的孙丞溪,咬紧下唇,又不叫喊了。
肖程东势必要让他改变心意,放缓速度抽插着,看似温柔些许,实则令孙丞溪更加难耐。
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孙丞溪抖着嘴唇嗫喏:“不要……我要……嗯……啊……”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
一个深入,肖程东差点精关失手。略略缓了两口气,攻势转为猛烈。
孙丞溪已然神志不清,沉溺在欲潮里忘我地无意识叫喊:“啊!嗯……啊啊……嗯……”
肖程东先是感觉到他内里的轻微痉挛,禁不住低沉喑哑地吼了一声,然后一股脑射了。
孙丞溪摇摇欲坠,两条腿抖得过分剧烈。
分身尚在孙丞溪里面的肖程东,双手抓握他的大腿固定住身形,感受着源源不断的痉挛,舒服得反复揉捏他的腿根。
手上有热流蜿蜒而下,一股腥臊味儿弥漫开来。肖程东探着身子一望,才明白孙丞溪竟被自己操尿了。
孙丞溪一时茫然无措,等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的时候,整个身子快要红成煮熟的虾子。
然而,肖程东没有给他太多害羞的时间,又挺动起来。
“嗯……程东,不要了……”孙丞溪的声音里带着哀求。
“还要不要分开?”肖程东猛地一用力:“要不要,嗯?”
“啊!”
死不松口的孙丞溪,只能接受一波又一波的讨伐。他觉得自己像只在大海上飘摇不定的小船,下一秒就会被四面环绕的海浪淹没,起起伏伏,来来回回,没完没了。
等孙丞溪从复刻的本科宿舍房间下铺中醒来时,不仅上面的嘴巴红肿着,下面的也是。经过反反复复的蹂躏,已肿胀得不行,好在肖程东及时为他上了药。
所有房间的窗户都是假的,导致孙丞溪不依赖手机,完全分不清黑夜和白天。可是肖程东反复不停地折腾他的身体,导致他根本无暇顾及新手机被丢在哪个犄角旮旯。
没有时间概念的孙丞溪,戴着镣铐,在床上全仰赖肖程东的喂食,从这一张床,到那一张床。
把肖程东惹怒的孙丞溪,自食恶果,无奈地盯着上铺的床板。
哎。
是不是周末结束了?
到工作日了吗?
周一的例会可怎么办?
孙丞溪的身体异常疲惫,清醒没多久又睡着了,直到肖程东从外面办完事情回来将他唤醒。
“丞溪~”肖程东轻抚床上那人额前的碎发,桃花眼里承载的柔和目光,如同冬日初升的暖阳,散发着无比的温柔与深情。
孙丞溪悠悠醒来,对上黑莓子似的眼珠。
“起来吃饭了。”
仍旧是营养均衡、品类繁多的一顿大餐,难以分辨是早饭、午饭还是晚饭,不知道肖程东是不是故意为之。
“程东,现在是什么时间了?”孙丞溪的嗓子这几天始终哑着。
肖程东先是扶着他的腰让其靠坐在自己身上,然后端来一杯温水:“来~润润喉咙,现在当然是吃饭时间。”
握着水杯的孙丞溪:“……”
肖程东的视线转到杯中的水面上,好像突然对它很感兴趣似的,低低问道:“想好那个问题了吗?”
还要和我分开吗?
这几天反反复复不知问了多少遍。
也不烦腻吗?
孙丞溪暗自叫苦不迭。
每次表达出分开的意思,肖程东根本不给他解释和沟通的机会,只能带来变本加厉的身体惩罚。
他并不讨厌这样的肖程东,甚至有些病态地迷恋如此粘着自己的爱人。可是旷日持久的亲密无间着实令人吃不消,到该结束的时候了。
孙丞溪捧着肖程东的脸,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目光真诚又清澈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我们聊一聊好吗?”
肖程东倔强着不看他,嘴角下垂:“你先告诉我答案。”
孙丞溪的嘴唇蠕动着,欲言又止。
肖程东快速瞧他一眼,心凉了半截,迅速把他圈进怀里,连水洒了也不在意。
“小心水杯……”孙丞溪提醒道。一个骄傲的头颅正低垂挨着他的肩窝,仿佛一只被折断了羽翼急速坠下的大雁。
肖程东紧咬着下唇,久久不吱声。
孙丞溪小声呢喃:“分开吧,只是暂时的。”
他当然不愿意与肖程东分开,但继续与肖华阳作对,只会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所以,暂时的分开,一来缓解眼下矛盾,二来寻找机会解决,这无疑是当前局势的最优解。他理解肖程东的偏执,可却笨手笨脚不知道如何开解。
令他意外的是,听见这句话的肖程东,反而情绪激动地咬住他的脖子。
只是暂时的。
跟我只是暂时的吗?
与我结婚只是暂时的吗?
我们的感情只是暂时的吗?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让肖程东心痛得如同被撕裂,连灵魂也破碎淋漓。哪怕后来肖程东依偎在孙丞溪腿上聊起这个误会时,那种揪心的感觉依然难以抚平。
“嘶!”孙丞溪倒吸一口凉气。
一听见他被弄痛了,肖程东立马收回尖牙利齿。
冷冷的声音,在孙丞溪的耳畔响起:“当初坚决要求婚前财产公证,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吧!”
孙丞溪怔了怔。
话题是如何拐到这上面了?
他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己脖颈处有些湿润。
“你……”孙丞溪震惊不已:“怎么哭了?”
肖程东任由眼泪留下,沉默着。
到底要用什么留住你呢,滚烫的眼泪还是粗重的链条?
惊慌失措的孙丞溪突然感觉身上一空,肖程东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来时,手上多了一摞文件。
他趾高气昂地站在床边,阴沉着脸,偏着头不再注视孙丞溪:“我放过你,你自由了。把这些签完,然后……”
“离开”二字在肖程东的齿间来回翻腾,却终没有说出口。
文件被重重地丢在假窗前原木色的桌子上,还有一支签字笔,孙丞溪在结婚前主动上交的工资卡,以及镣铐的钥匙。
孙丞溪如掉冰窖里,从头顶凉到脚尖。
丢的岂止是这些东西。
孙丞溪深以为,真正被丢了的,是他自己。
忍着身体的不适,扶着腰下床,孙丞溪快速浏览文件中的内容,结果发现每一页都是一份文件的最后一页签字页,根本猜不出这些文件的用途。
即使肖程东讨厌他甚至恨他,他相信肖程东是不会害自己的。
只有签字页,估计是涉及婚后财产,牵扯甚广,数目众多,不方便全文打印吧。
孙丞溪想到这一层,便毫无犹豫地签了字。
肖程东见到他如此果断坚决的样子,心痛得无以复加。想来,当初乌龙的那份离婚协议书,也是这般迅速签了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