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纸条
朝闻夕的吻来的又凶又急不同于以往有分寸的浅尝辄止,是唇齿之间缠绵的啮咬、甜蜜而黏稠的吞咽。
“夕夕不唔”
刘野抗拒地想要摆脱他的桎梏,却被朝闻夕抱得更紧。唇齿间的缠绵更甚,粗粝的厚舌在逼仄的口腔中尽情掠夺。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封存天地间只余他们,吻里有刘野刻意逃避的属于朝闻夕汹涌的爱,是一种无声而又震撼的告白。
当朝闻夕的手从刘野脊椎处攀爬,带来微弱又浪漫的电流在身体各处乱窜的时候。
“老婆,他好吃吗?”
青云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着想要杀人的戾气,从光亮和阴影的交界处走来。
那声,轻轻的诘问撕毁了他们温存的浪漫,像寻常黑夜中突然咋显的闪电;像咋地而起的惊雷。
“轰隆!”
刘野的挣扎更大了,那些引诱她沉浸于情欲的爱意变得可怖,她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就像被丈夫捉奸在床的妻子,显得惊恐、尴尬、又无可奈何。
“心肝你你怎么来了”
她说的磕磕绊绊,谄媚地朝着青云露出一个笑脸。此时的她只想立马逃离朝闻夕,像个提着裤子翻脸不认人的嫖客。可她越是挣扎朝闻夕就抱得更紧,像是非要做给谁看似的。
她着急啊,嘴里又不能说什么,只拿一双眼睛疯狂地对朝闻夕使眼色:你小子别闹了,我青云大宝贝都看到了,你快放开我啊,会死人的
“冤家你怕什么?他还能杀了你我不成,女人风流些有什么,莫不是那个黑鬼不贤惠?”
朝闻夕早就知道青云来了,就是故意亲给他看的。朝闻夕亲得越认真,青云的脸就更黑:气死你,我就气死你,你死了冤家好和我逍遥。
他是从来没感觉有如此畅快过,好像这么多天来自己被无视、冷落的情绪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他还故意寻刘野的敏感处,或轻或重的拿捏非要听到女人的娇吟不可。
现在,那个黑鬼是被他气得冒烟从暗处现身了,可冤家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朝闻夕的心就像被千万颗银针扎过似的,细密的、剜心的疼。就像他不过是一件用完即扔的夜壶,只能躲在暗处不得见人。可明明他才是这段感情中最先到的那一个,他和刘野第一次上床的时候,这个黑鬼还不知道在哪里了。
他看了看怀里不争气的女人,心里说不出的难过。那层泼辣的保护色从细微处龟裂,可是很快的他又恢复过来,死拉着刘野不撒手。
青云每走一步刘野如临大敌,简直觉得自己就是被如来压制着无法喘气的猴子。她疯狂摇头眼里饱含热泪:要死要死要死!不是啊心肝你听我给你狡辩,是他蓄意勾引我,我可是清白的好宝宝!
“老婆,回家。”
青云完全无视朝闻夕挑衅的眼神,直接将人从怀里拉出来,又拿出一方帕子仔细擦拭刘野被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衣袍。那认真的动作哦,就差把朝闻夕是脏东西的那种嫌弃宣之于口。
“冤家冤家你说了今晚陪我的。”
朝闻夕被青云气得七窍生烟,朝着天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怎么每次你小子出来都要坏我好事,他不甘心,他就不信刘野心里没有自己的一点点位置。他拿出自己最媚的模样,娇滴滴地靠在刘野身上撒娇。还没挨到衣袍,就被一座巨山遮挡住。
“冤家”
他焦急地喊,慌忙探出头去够她。
他盼望着站在青云身后的刘野可以为他撑腰,可青云就是那座他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山,就像是非要羞辱他一般。鄙夷的眼神,凉薄的嘴角,却始终不与他争辩一句。
只是将身后的刘野隐藏起来再不让他见到半点。
“你给我让开。”
朝闻夕受够了他耍猴一样的戏弄,如水葱般好看的指高高举起,指着青云叫骂。
“脏,走开。”
青云脸上的嘲讽之意更剧烈了,他本来就比朝闻夕高大,完美凌厉的下巴高高抬起,只用幽暗的眼神斜睨着人。仿佛在身边站着的朝闻夕不是人,是自不量力的蚂蚁、是角落里爬行的臭虫。对着他的每一个眼神都是神佛的施舍。
他,不配!
青云在门口已经看得够久了,这个低魅下贱的男人居然敢当着他的面玷污娇娇儿。也算这个骚男人运气好,他暂时还不想把自己残暴的一面展现在刘野面前,要不他早就抽出弯刀结果了他,哪里还会这般好言语。
青云皱了皱眉是一刻也不想与这个男人共处一室了,装垃圾的地方就是垃圾场,连空气里也充满了这个男人的骚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