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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唧唧的手机打开社交平台就一阵不停地忙碌着,电量急速下降着,最后警告两声地滋啦两下关机。
房间静悄悄,陈观音面色不虞,他打量着这一眼就望到头的屋子。
他的哥哥,哦,真的亲生哥哥,正坐在对面矮矮的木凳上看着他,一眨不眨地抬着头看他。
疯子!
陈观音往后靠靠,靠到一团软趴趴的被褥,不是他常用的名家羊毛毯,没有形状地颓靡着,晃晃悠悠地矮下去。
差点把他摔到床上去。
“妈的!”陈观音骂了句脏话,右手攥成拳锤了一下床架,奄奄一息地支架开始颤抖,无力地承受新主人莫名的怨恨。
“!”
在皮肉绽开的疼痛还没有传到神经上,那只蜷缩着的安静生物迅速扑了上来,他缩起来像一条狗,伸直起来却像一条站直的狗,他的手心很热,像是沸腾的热水泼到陈观音的手肘上。
被烫得颤栗,“你……!”两张脸挨得很近,陈观音被吓了一跳,许木扑过来的时候带起一阵风。额前的黑发都被吹起来,下意识地眨眼向后躲去,他以为是把他床打坏了许木要来k他。
他哪里敢跟许木硬碰硬。
乡下孩子肉多力实,一双手干惯了农活,粗糙有力。
许木两只手制住了陈观音的拳头,他握得很紧,握出一道充血的红痕。
他的声音很轻很慢,他说:“音音不要生气,哥哥在这。”
一个字一个字的尾音下去,再吐第二个字。
他的头低垂着,陈观音只能看见他的发旋,和毛茸茸的头,以及弯成一道弓一样的骨线。
在你妈!
陈观音气得急欲吐血!
哪来的傻x上来握人家的手,自以为是地当骑士,哥哥?什么哥哥?如果不是陈美龄自作多情地生了他和许木,又不敢沉落地待在山村,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美龄长得漂亮,读过高中念了大学,为人心傲。不到毕业就签约跨国公司工作,和当时年轻有为的副总正是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