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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半夜一起睡的关系(彩蛋)

 

宋清久已经被关了有一段时间了。

虽说是在魔族,勉强算半个阶下囚,但是日子过得倒也还是自在,他本就要运功调养,不能出门对他影响倒是不大,闲来无事的时候还会翻翻房间里的书籍,各式各类的都有,看是倒是挺新,想来麟相也没看过几次。

倒是往日送药的那人近来有些不大对劲,宋清久对他人的视线总是格外的敏锐,有次对方分寸太过,他抬眼望了过去,至此才正常了些,恢复之前的样子。

唯一让人在意的,大概就是麟相间歇性的发疯。

最开始半夜咳嗽吐血醒来的时候,他还只是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地方盯着,近来倒是越来越近,前几夜的时候,已经同他一起躺在身下足以容纳三四个成年男子的大床上了。

不同于熟悉后的糟糕睡相,他只是蜷缩着睡在床的边上,看着倒像是许多年前将他捡回来时的味道,仿佛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兽,黑夜中自己舔舐着伤口。

宋清久盯着他的背影良久,垂下了眼,没有说什么。

察觉到背后的视线消失,麟相在黑夜中慢慢睁开了眼。

一连几天,宋清久早上起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那人的踪迹了,床边整整齐齐没有褶皱,仿佛从未有人存在过一般,只是半夜,麟相又总是偷偷摸摸抱着枕头从屋子那头过来。

两人彼此心照不宣,只作不知,都没有戳穿。

“喝了。”

麟相将手中的碗递到他的面前,抿唇。

宋清久看着碗里的药,没有伸手,反问,“你去玉灵雪山了?”

空气里比往日多出来的几丝特殊气味。

上古麒麟一脉几乎已经灭绝了,如今仅存流着正统血脉的,也就只有镇守玉灵雪山的那几头了,只是灵力高强,就是他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能全身而退。

宋清久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皱了眉,“受伤了?”

“问这么多干嘛,让你喝你就喝。”麟相将碗向前递了几分,“怕我在里面下毒不成?”

“这个对我的伤没用,我的身体已无大碍,你自己喝了吧,日后无需为我费心了。”宋清久拒绝。

麟相握着碗的手紧了紧,面上倒是一派风轻云淡,“为你费心?你倒是挺看得起自己,我魔族这么多稀世珍宝,不过一碗药而已。我是怕你现在就咳死在这里,耽误了我的大事。”

宋清久没说话,目光扫过他胸口的某一处,比周遭深紫色衣物要更浓一些。

鼻尖若隐若现传来的味道,除了面前那碗药所传来的,还有眼前这人身上的。

目光和眼前那人在空中相接,两人都不退让的注视着对方。

宋清久率先收回了目光,闭上了眼睛静心打坐,用沉默以示拒绝。

啪——

碎裂声清脆而刺耳。

瓷器被人用力摔在了地上,里面盛的药汁洒了满地。力气之大,让碎的瓷片反弹起来摔得到处都是,甚至有一块朝着宋清久的身上飞了过来,又被人伸手拦截在了空中。

碎瓷划破了手被丢落在了地上,有血液顺着指尖一滴接着一滴落在了地上。

麟相站在原地胸膛起伏着,握紧了拳头,闭眼将心中的火气压了下去。

转身走了。

宋清久睁开了眼,看着一地的狼藉,不知为何,竟突然莫名笑了。

下一刻,只觉得胸口气息不畅,再次捂着胸口低咳了起来。

宋清久撩起自己的衣袖,只见有淡淡的黑气从他的胸口脉搏蔓延至了他的左手手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向着手腕的方向攀爬。

他右手捏决,口中低喃,咒法凝于指尖,用力在周身穴道点了几下,封锁了经脉,握紧了左手的指尖,右手指尖沿着手臂施法,欲将黑气一点一点重新逼回去。

黑气不死心的往前试探了一下,被指尖地咒法灼烧得一颤,这才飞快地退至了胸前,消失不见。

宋清久满头都是汗,手指抓着身下的垫子,忍痛喘着气,喉头传来铁锈的气味,他平息着气息想压下去,内里突然传来黑气临死之前般的奋力一击,传来了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再也忍不住,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昏了过去。

麟相重新端着碗回来时,站定在了门口,推门的手停在了半空,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控制好脾气,这才推门进去。

他东拐八绕走进了房间,入眼的,是软榻上昏迷过去的人,原本雪白的衣衫上洒落着点点血迹,如同雪地里盛开的红梅,看得人刺目。

手中的碗掉落在地,他也没顾得上,飞步上前将人扶了起来,施法检查了一遍他的伤势。

麟相皱紧了眉头,止不住的肆虐之气在周身萦绕,想要将一切都毁灭。

伸手将他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还是如同上次一般,他根本探知不到宋清久为什么会受伤,明明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受过内伤的痕迹,连治病都无从入手。

唯一能做的,只有为他输些灵力。

宋清久的脸色好了些,睫毛微颤,醒了过来。

麟相松了口气,输送灵气的手若无其事的收了回来。

“这就是你说的没事,我若晚来一会儿,你怕不是真就……”死我塌上了。

他顿住,把后面几个字吞了回去。

“没事了,不过是最后一口淤血,吐出来,我很快便可彻底好了。”宋清久声音有些沙哑,捂着胸口坐了起来,胸口还残留着余痛,让他的动作有些吃力。

麟相怀疑的望了他一眼,伸手朝着他的左手手腕抓去,想诊断是否确如他所说。

宋清久原本捂着胸口的左手不着痕迹的放了下去,躲开了他。

麟相的手停在了半空,手指在空中蜷缩了一下,缓缓握拳有些僵硬地收了回去。

“那你好好养伤。”

半响,他丢下一句话,落荒而逃般出去了,连背影都带了几分狼狈。

之后的几日仿佛回到了最开始抓他回来的那段日子。

自从上次宋清久吐血昏迷之后,他的身体开始慢慢好了起来,不再半夜压低了声音咳嗽了。

也自那次之后,麟相再也没有半夜偷偷的往他的床上跑了,好似全都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

只多了一样。

宋清久每日的药里多了一味麒麟血,虽然他再三强调了自己的身体已经好了,但是麟相还是会派人每天送药过来。

宋清久不喝他也不说什么,只是会进来将凉了的药当着他的面倒掉,然后出去,没一会儿,杜小麻又会端着一碗新煮好的药进来。

麟相不知道他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所以熬的一直都是强身健体的补药。

他每隔几天,就要去一趟玉灵雪山。

麒麟初次被放了血,气愤只余还多了些好玩的心思,想着早晚有一天要找麟相把仇报回来,所以当第二次麟相一迈入玉灵雪山,它便现了身,直接大吼着朝他扑了过来。

很不幸,又被人放了一次血。

就这么打了三次,四次,五次……

被人放血了三次,四次,五次……

直到最近,它那不太机灵的脑瓜大概是回过味来了,发现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是打不过的,索性直接不出现了,就这么看着麟相满山的找他,无论麟相怎么搞破坏逼它也再不肯现身。

麟相这才止了心思,也知道一直薅一只羊的羊毛确实不大道德,虽这么想,但是心里难免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了,临走前有些泄愤的砍了它半边山头,这才空手下了山。

也恰好这个时候,另一头的白冥珠总算想起了自己一个多月前曾说九州之水,忙派人屁颠颠的给他送过来了。

说到这个,白冥珠自己其实也是没想到的,最开始只是想着晾麟相几天,某人虽然嘴上说着不在乎不关心清鹤,但是她认识了他这么久,还是能明白他藏在心里的小九九的,想着麟相早晚有一天会忍不住跑来找她要,谁知左等右等没等到,她也就将这件事忘了。

加上前段时间麟相让她去查那块令牌……

总之,等她处理好事情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原封不动放在自己那里的九州之水,这才想了起来,忙派人给他送了来。

还带来了他要的消息。

令牌最开始出现的地方,是人间的夙慎国。

麟相挥手让送东西的人退了出去,摩挲着手中的令牌,眉宇低垂,半靠在大殿的椅子上,周身散发着一股冷气,低头思索着。殿内昏暗的光洒在他的脸上,明暗交错,眸光幽暗,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心思。

半晌,他起身回了自己的寝殿。

宋清久自身体好了之后便不再打坐运功疗伤了,每日都坐在书桌前,看看书,写写字,偶尔心情好的时候还会作画。

麟相有一次进来时偶然看见过他的画,还只是勾勒出了一个轮廓,可以看得出是一个人的背影,只是宋清久看到他进来之后,抬手便将画毁了。

麟相冷哼了一声,之后便再也没往他跟前凑了。

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枕着脑袋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白冥珠送过来的小瓷瓶,里面装的是有着疗伤奇效的九州之水。

半晌,他坐起了身,握紧了小瓷瓶朝着宋清久那边走了过去。

走至一半,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垂目打量着手里的小瓷瓶,手指摩擦着瓶身,打开了瓶口的塞子,喝了一口。

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提气运功,周身真气运转,没有感受到有什么不对劲。

这才塞上了盖子,大步走到了寝殿的另一头。

宋清久此刻还没有休息,正坐在书桌前看书。

听到麟相进来的声音停下了打算翻页的手,抬头望了过来。

麟相也从边上的的书柜上抽了本书,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翻了翻,十分不经意从怀里掏出了个小瓷瓶,朝他扔了过来。

“把这个喝了。”

宋清久接过,拔下了塞子,一股清香甘甜传来,带着丰盈的灵气,迟疑了一下,问道。“九州之水?”

他朝摇晃着二郎腿的麟相望去,“只是一滴便要花费上百年,这么一瓶,你是怎么得来的。”

“别人给的。”麟相摇晃的腿停下,冲着他挑了挑眉毛,“不过是瓶有点用处的水罢了,凭我现在的实力身份,要弄这么一瓶很难?”

宋清久一口喝了,九州之水游走在身体之中,将他堵塞的筋脉都疏通了,让人只觉得浑身轻松,周身灵力充沛。

倒是有点用处。

“多谢。”宋清久道了声谢。

麟相鼻子哼了一声以示回应。

两人就这么坐在座椅上一人看着一本书,大殿的灯光昏昏暗暗的,麟相只觉得只觉眼睛不大舒服,书上的字像是各种线条都在游走一般,让人看不进脑子,身体也有点热。

他余光朝着一旁的宋清久看了过去。

他以前偷懒的时候就经常看宋清久的样子,对他的状态了如指掌,宋清久认真读书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会比平时生动一些,带着几分严肃,唇瓣会微微抿紧,看到有趣的部分的时候,眉头会舒展开,连带着眼睛都亮晶晶的。

一般这个时候宋清久是注意不到他是否偷懒的

但是很显然,他现在同自己一样,没有读进去。

不仅如此,他此刻额头满是汗珠,一直以来苍白的脸上都浮上了一抹红,他咬着自己的唇瓣,手里的书都被他攥得皱了。

宋清久只觉得自下腹丹田处传来一股说不出的感受,让整个人都觉得烦躁,发热,内心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

他低头撩开了自己的衣袖,手臂光滑白皙,没有黑气的痕迹。

他努力平息着自己的气息,运功想要将那股感受压回去,谁知那股火气越压越旺,到后面,他发现周身的法力似乎被那股火燃烧殆尽,凝聚不起丝毫。

宋清久看着自己的手,再怎么样,也该想到自己刚才喝的东西出了问题。

抬头正好和麟相探究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你怎么了?”

麟相看他满脸的不适,问道。

“出去,我要歇息了。”宋清久撑着书桌站了起来,呼吸急促,声音低沉而决绝,指向门口,尽可能地表现得同往常一样。

“你到底怎么了?”麟相担心他又像上次吐血那样,非但没有出去,反倒走上前来,伸手覆上了他的肩膀。

宋清久低着头,发丝垂在了书桌上,麟相一时看不清他的表情。

尽管隔着几层衣衫,他也能感受到手下那具身体的高温。

宋清久挥袖将他的手打落,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的看着麟相,“我说了,我要歇息。别让我说第三遍,麟相,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

虽然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和表情,但是身体却已经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了起来。

落在另一人的眼里,完全是另外一副样子。

麟相只见眼前的人满脸通红,唇瓣被他自己咬得几乎失了血色,半弯着身体,撑着桌子的五指几乎变了形。

他因为宋清久的话想转身就走,又实在放心不下,一时倒立在了原地,没有动作,只是脸色越来越差,原本内心的燥火更甚,连带着他也同宋清久一般,觉得自己身体发热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麟相不肯服软,“你让我滚出去我就滚,宋清久,这是我的地盘……”

说着,又伸手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臂,稳住了对方几乎要站不住的身体。

“唔……”相触的同时,宋清久传来一声闷哼。

麟相只觉手里传来的温度要将自己融化了,对方的那一声闷哼如同烟花般炸在了他的耳畔,看着眼前的宋清久的脸,麟相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瞪大了双眼。

“你……”

他才说了一个字就被宋清久打断了。

“知道里面加了什么吗。”

宋清久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却使不上多余的力气,说话时不可多见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春、药。”

“你……”麟相看着宋清久,觉得自己都口干舌燥了起来,张了张口,最后只生硬地憋出了三个字,“不是我。”

“若真不是你,便立刻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下。找出是谁下的药,快些把解药给我。”

身体上的难受一阵大过一阵,根本不是寻常药物能比的,他自诩意志过人,但是却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宋清久说着让他离开,掐着他脖子的手指却在慢慢收紧,虎口掐住他的咽喉柔软处,靠近了麟相的身体,不放他离开。

两人身体贴的有些近,麟相没有回答,反而慢慢伸手抚上了他的背。

动作轻柔,带着小心,带着试探。

宋清久眼角都泛红了,理智同欲望在他的身体里争夺着主控权,互相拉扯,互相折磨,让他用力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最终还是理智暂时占了上风。

宋清久用力一把推开了麟相,伸手拿起了书桌上的砚台,用力的砸在了自己的手上。

力气很大,仿佛带着将骨头都敲碎的决心,相触之时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声响,手背上顿时通红,被砸的地方全是紫黑色的淤青,砚台尖端磕破了肌肤,有血液滴落在了地上。

手因为疼痛颤抖着,却将宋清久的理智完全拉了回来。

“出去!”

宋清久喘着粗气,眼神冰冷的朝他看了过来。

他的动作实在是太快,麟相被他推得后退了几步,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用这种方式伤害自己。

宋清久脸上的表情让他一下子如坠冰窟,将他从自己美好的思绪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阴暗里某些声音在从角落钻了出来,包围住了他,开始还只是小声的低吟,声音越来越大,在嘲笑,在哭泣,在尖叫!吵得他脑袋生疼。

——他厌恶你!你对他来说不过是让人唾弃的杀人凶手!

不是!

——麟相,你可真可怜!

——他从来没有相信过你,之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不是!

——你看,你一直坚守的本心到底有什么用,臣服于我,我能帮你……

——放弃吧!

——你让他恶心!恶心!恶心!

不是的!

声音最后,是有人一改往日的嬉笑朝他大声嘶吼——阿相,事到如今全都是因为你!

不是这样的……

他仿佛变得无比的渺小,抬头望去,是无数人站在自己头顶低头朝着他讥笑。

麟相的眼睛渐渐染上了漆黑,有魔气不受控制的从身上跑了出来,表情有些骇人。

他朝着宋清久一步步慢慢走了过去。

“就这么不想和我有接触?”

“就这么讨厌我?”

“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

他每走一步便问一句,不知是在问宋清久还是问他自己。

他走到了宋清久的面前,学着宋清久先前一般,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手按着他的背,将人揽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将头靠在了宋清久的肩上,一如幼时撒娇一般在他的耳边说道。

“可是我还是很喜欢你呢……师父。”

他的气息喷洒在了宋清久的脖子上,让宋清久的肩膀不自觉地向上耸了一下。

麟相的状况不对。

竟一副被心魔控制住了的模样。

宋清久垂下眼睑,面色不变,趁着还剩着几分理智,垂在身侧完好的右手慢慢抬起,便想要劈晕了他。

却被人早有预料般截住了手。

麟相的头离开了他的肩膀,满眼的阴霾,握着他在半空的手用力收紧。

歪了歪头似是不解。

“为什么。”

他没有追着求个答案。

先前喝的那一口药似乎也开始起作用了,他遵从着身体的欲望,掐着他脖子的大掌将人往前一带。

低头吻了上去。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撕咬更符合一些。

他直愣愣将脸凑了过去,歪着脑袋咬住了对方因为空气稀薄而微张的唇。

没有任何的技巧可言,他大口吸允着对方的唇瓣,让对方被迫仰着头承受着,唇齿间因为激烈的动作发出‘滋滋’的水声以及唇肉带起的淫靡之声。

宋清久右手被人牢牢地抓住,受伤的左手使不上力,只感觉方才被压制的难受感又燃了起来,快将理智彻底压了下去。只好屈膝向着麟相袭去。

不料麟相手上用力,带着他换了个方向,将他抵在了书桌边缘,身子一闪,正好从他的腿间挤了进去,让他的双腿大张,夹住了自己的身体。

宋清久全身的支撑点,全靠抵住自己大腿后侧的书桌边沿以及不知何时移到了自己后脑勺的大掌,双腿因为对方的挤入而使不上劲。

麟相暂时放开他的唇,贴着他唇角边轻笑了一声。

“这么迫不及待?”

“麟相,别被心魔控制了!”

他仿若不闻对方带着喘息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说完又再次吻了上去,不同于方才舔舐撕咬着对方的唇瓣,他舌尖撬开了对方紧闭的唇关溜了进去,有些生疏地舔弄着对方的口腔中柔软的内壁,带着些许地急促与暴戾,肆虐地进攻着,在每一处都留下自己的气息。

宋清久明显不希望他的进入,只能用舌头推拒着,想要将闯入的不速之客赶出去,又被对方的舌尖顶了回来,甚至缠上了他的舌,逗弄挑衅着他,又被再次躲闪着推了出去。如此反复,在他的口中较劲,争斗着,不顾鼻尖隐约传来的铁锈般血腥之气。

不知吻了多久,气氛慢慢从剑拔弩张变得暧昧了起来,安静的室内只剩两人低沉的喘息声以及唇齿相连之处带起的某种淫靡之声。

两人的动作慢慢的松懈了下来,不再如同方才带着将对方吞入腹中的狠意,倒是缠柔了起来,舌与舌相互绞缠着,挑逗着对方。

宋清久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快要着火了,浑身上下都叫嚣着,被松开了钳制的右手抚上了麟相的后背,回应着他的挑逗。想要做些什么释放出来,理智清醒彻底被欲望之火焚烧殆尽,只余眼前之人。

麟相慢慢从他口中退了出去,

两人先前的争斗太过激烈,嘴唇都被对方咬得破了皮。他舔着宋清久的唇瓣,分不清是对方的血还是自己的。

两人的体温都很灼热,连带着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他将桌子上的东西尽数扫落,抬着宋清久的大腿将人抱在了书桌上,欺身抵在了他的腿间,双臂撑在他的两旁,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将他整个人都半揽在自己的身下。

两人下体的那一处都已经高高挺立了起来,宋清久低头看着抵在自己腿间的对方的突起,突然一把抚了上去。

“唔哼……”麟相额头青筋跳了跳,下腹一紧,气势全无,只觉得自己的双腿都有些软。

“你为何也会……”宋清久看了看自己同样立起的欲望,手指扯开了麟相的裤头,将他的亵裤拨至了大腿,将他的孽根释放了出来,它在空气中上下跳着颤了颤,被人一把伸手握住了。

这一系列动作让麟相眼里的黑气都消散了几分,显得他此刻的表情有些发怔,很是无所适从。

从身下的一处传来了一股酥麻感,沿着他的脊背传上了他的大脑,让他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微颤,他看着眼前的宋清久,只见他此刻脸上带着不解的表情,皱着眉认真地盯着自己手中的立起,仿佛遇到了巨大的难题。

“它为什么会对着我起来了。”宋清久手指微微收紧,将它攥住,低着脑袋看着自己手中之物问他。

麟相闷哼了一声,夹紧了自己的臀肉,连带着他的孽根都跟着晃了晃。

“你说呢,宋清久。”

他弯腰重新覆上了宋清久的唇,不想回答他的问题,手上动作不停,有些急躁地找着他衣服的绳结,伸手解开。

他的唇瓣一路向下,沿着宋清久的下巴细啄了下去,在他的脖颈上印下了密密麻麻的吻,手上麻利的将他的外衫解开了。

身下的五指惩罚般的前后动了动,麟相闷哼了一声,趴在他的肩头吁气,叼了一口身下人的颈肉,用牙齿摩擦着警告。

“不准动。”

“……嗯。”

宋清久从鼻尖发出声音,算是回应了。

他的唇瓣因之前的亲吻变得湿润艳红,偏偏表情却是一派认真中带着不满。从前麟相上课时没有回答出他的问题,他便是这般表情。

宋清久的衣衫凌乱,外面的那件被麟相解开滑落了肩头,偏他的手握着那一处不放手,衣服滑到他的臂弯处便停了,此刻在他的身下散落一片,像是雪白的花。

麟相咬着他的锁骨,在上面印下自己的痕迹,吻得他脖颈泛红。手指从他的里衣的下摆滑了进来,捏住了他胸前的红点,用指尖拉扯旋转着,弄得它慢慢挺立,通红一片。

“唔……”宋清久手上的左手撑着身后的桌子,扬起头从喉咙泄出了声音。那一处传来了阵阵酥麻,让他下意识收紧了腹部,将自己往前送去。

麟相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亲吻着他,手上的动作不停,玩弄这边之后又去挑逗另一边的红豆。

麟相将他的里面的那件衣衫也解了。

火热的身体一下子接触到了外面的空气,将他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了麟相的眼中。

微凉的打了个颤,倒吸了口气,意识清醒了几分,放开了握着麟相私处的手,撑着他的肩膀将他往后推开了些。

“我们……不、能。”宋清久五指抓紧了他的肩头,提醒他更是提醒自己,“我是你师父。”

麟相看着他的裸露的胸膛,神色暗了下来,微垂眼睑。

“师父?”

他勾唇反问了一句,笑容很是邪气,伸手在他的白皙的胸膛摸了一把,

“那又如何,我一直以来想干的,就是你……”

他强势的欺身压了上去,伸手揽住了他的后腰,一手重新捏上了他左边的那颗茱萸。

“你真的不想要我吗?”

张口将右侧的那颗挺立含住了口中。

“师、”

他伸出舌尖在那处一舔,挑衅看他,低喃声很是眷恋。

“——父。”

师父……

宋清久……

宋清久只觉得有白光一闪,脑袋里的某根弦‘噔’的一声,彻底崩坏了。

宋清久低头看着身前舔着自己的麟相,神色莫名,浅褐色的瞳孔盯着他,晶莹剔透的眸子里有暗色划过,仿若蛰伏了许久的大蛇终于了锁定了自己的猎物,冷静的面容下掩藏着内心癫狂,缓慢地,张开了自己的獠牙。

罢了……

“呼唔……”

眼前人的动作让身体传来了一阵阵的欢愉,视觉和触觉共同作用下传来的快感让他从嗓子处传来沉闷的声音。

他看着麟相在是如何用他的舌尖舔拨着自己的突起,是如何用牙齿轻咬着他的肌肤,将那两颗红色在手里搓揉玩弄,弄得一片通红。

身体随着他的动作而颤抖,颤栗,忍不住发出声响……升起了各种生理反应。

直到麟相伸手扯下了他的裤子,张口吸允着他的肌肤慢慢下移,热气喷洒在了他的身上,沿着下腹呼在了他的早已胀痛难耐的孽根上……

麟相看着眼前的立起,同自己差不多的尺寸长度,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发紧,口干舌燥。

他的眸色变得一片幽黑,喉头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下,胸口上下起伏着,伸手握了上去。

身上那人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发出好听的忍耐声。

茎身在他的手中颤了颤,尖端有丝丝的透明黏液冒了出来。他用拇指磨蹭了两下,把黏液沾满了它的整个头部,将头凑了过去。

还没等他来得及张嘴将那一处含进去,就被人一把扯着后脑勺的头发薅了起来。

宋清久将人一把拉了起来,受伤的左手按住他的后脑勺,在空中的双腿夹紧了他的腰。张口封住了他的唇,右手不容拒绝地重新握上了他的私处,前后撸动了起来。

麟相呼吸加重,恶狠狠的吻了回去,吻技较之方才好了不少。

宋清久左手松了些力,离开了他的唇瓣,抵着他的额头喘着气,两人唇瓣之间拉扯着诞液,晶莹剔透的随着两人的呼吸晃动着,两人呼吸急促,彼此相依,下腹胀得发疼。

“帮我。”

宋清久的声音低哑,手上的动作加重了几分,麟相张嘴发出了一声呻吟。

麟相咬紧着牙关,手上不甘示弱,应了他的要求,握住他的茎身也开始撸动了起来。

两人靠着很近,麟相一手拽开了自己身前的衣襟,露出了自己的胸膛,较宋清久黑了些,胸肌随着呼吸起伏,有汗水顺着他的修长的脖颈滑落,沿经他的胸肌滑落至了紧绷的腰腹之间。小腹处好看的青筋,因为宋清久的动作而更加的明显。

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胸前布满了大小不一,纵横交错的旧伤,虽然已经结疤,但还是可见当时伤势之重,

宋清久垂下了眸,伸手抚上了他身上的伤痕,只觉得手下的疤痕如刀般划伤了自己的手。好看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线。

“是那时……”

“嗯。”

麟相不愿想起那段记忆,也不敢去看宋清久到底是何表情,覆过去将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赤裸的肌肤贴上了他的,两人的上半身紧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不留一丝一毫的空隙。

白衣与黑衣糅杂在了一起,互相缠绕,纠缠不清……

他吻上了宋清久的后颈,那一处是他才探寻出来的敏感点,只是唇附上去,面前的这人就不受控的打了个颤,在他耳边发出了好听的声音。

宋清久报复性地含住了他的耳垂,用牙齿磨了磨,有些低沉的喘息着。

只觉身下握着自己的那只手顿了顿,随即更加快速的动了起来。

宋清久勾唇笑了一声,动作反而缓了下来,食指指腹在他棒身与头部的沟壑处摩擦,拇指轻点着吐着液体的铃口,不给他个痛快。

麟相自己动了动腰腹,在他的手上抽动着自己的棒身,动作有些急躁,每动一点,顶端都撞在了宋清久的小腹上,发出了‘啵’的一声声响。

两人的紧贴的身体也随着对方的节奏而起伏,颤抖,呻吟……

他们互相握着对方的棒身,从最开始的随意撸动开始变得有节奏了起来,控制着手指的收放已经速度,找寻着对方最舒适的方法。

顶端冒出的黏液被涂满了整个棒身,让两人的动作更加的顺畅,不时从身下传来水渍的声响。

彼此就这么在对方的手中沦陷于欲望的快感之中。

“唔……”

过了很久,宋清久在他的耳边泄出了声响,呼吸随之一窒,微微睁大了双眼。

麟相只觉得手上传来了粘腻感,手上的茎身自己的颤抖着,一股股白灼喷涌而出,尽数喷在了他的手上,腹上。慢慢顺着他的身体滑落,沾湿了身下那人纯白的衣服,让颜色变深了些。更多的,则是顺着他的身体流到了他的腿上,连自己的棒身都被他的浊液淋湿。

宋清久靠在他的肩膀喘着气,加速了手中的动作。

麟相却从他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欲望,低头叼住了他的喉结,舌尖在上面慢慢舔着,身子侧了些,卷起了自己的衣服,将再也控制不住将浊白射在了自己的衣摆上。

宋清久抬起了身子,脖子胸前通红一片,白皙的肌肤上密密麻麻全是对方留下的痕迹。

茶褐色的眼眸幽深,仿若蒙上了一层黑色的雾气,脸上的红慢慢褪了下去,看着麟相脏乱的衣摆,眉眼低敛了几分。

自己身下的孽根还被麟相握在手里,不轻不重的舒缓着,身体有些不受控的颤抖,带着酥麻爽感卷席着他的全身。

麟相看着他身上的印记,只觉得自己的下体再次硬了起来。

探头凑过去吻他。

宋清久微微侧了头,不动声色的躲了开,让吻落在了他的嘴角。

“为什么弄在自己的衣服上。”

他将沾满麟相精液的衣摆拎在了两人面前,问他。

或许是中了药的缘故,宋清久卸掉了自己的面具,少了许多的顾忌,说话动作全凭自己的心意,不再掩饰自己地欲望。他不高兴麟相的举动,便也直接问了。

麟相只觉得从脚底升起了一股电流,让他僵在了原地,张了张口,

“脏,我不能……”

不能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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