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他可以做保护伞吗
“吱——”凳子突然被人踹歪,章若黎没有回头,低着脑袋。细碎的刘海垂在她的额前,随身体呼吸的频率而微微颤动。
“我他妈叫你你没听见?你这耳朵是他妈聋了还是不想要了?”女生贴在她耳后小声问,双手亲昵地环过她的肩膀,烟味和香水味一起窜进她的鼻腔。“我再说一遍,小婊子,放学老地方等我们。今天带你玩点好玩的,别迟到。”
章若黎闻言僵住,片刻后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女生回身与同伴相视一笑,手腕上的彩色玻璃手链折射着日光,美丽、叮当作响。
下午的课,章若黎上得格外恍惚。
两年前,父亲欠了一屁股的高利贷,被前来追债的混混当街打死,她跟着做家政的母亲跑来了g市,转进了学费最低、名声最差的二十三中。
起初,没什么人注意她——她性子安静,上学就念书,下学就替母亲干活补贴家用。同学聚会隔三岔五地出去滑冰、打牌、唱k,她也不怎么露面,说得上话的朋友寥寥无几,但也没得罪过什么人。
直到学期过半,赵希涵的男朋友喝醉了酒,刚给赵希涵“宝宝亲宝宝乖”的打完电话,就撞见了正准备收工的章若黎,他借着酒劲色心大起——她长得不错,五官秀巧、皮肤白皙,在昏暗的路灯下,弯腰认真地收拾着烧烤摊的竹签,细白的腿从工作服下露出来——勾得他心痒痒。
“嘿!”他锁了手机,朝她走去。
赵希涵挽着闺蜜下车的时候,章若黎正被她男朋友按在墙上摸。她被捂着嘴,挣扎着蹬腿,鞋子被踢掉一只,胸口的领子被扯开大半,白色文胸露出一角,头发也散得乱七八糟。
“徐志旭?!我操你妈的徐志旭!”
赵希涵走近一看,气得脸都白了,手机和包包直直地砸到她男朋友头上,扭身就走,“你他妈敢劈腿我!今儿我就喊我哥弄死你!”
徐志旭被包一砸,脑袋磕在墙上,酒也醒了大半。闻言猛地打了个激灵,松开章若黎,捡起她的包就追了上去。
“涵涵!涵涵,你听我说,不是你看到那样的…”
徐志旭哄了赵希涵一个星期。
星期三晚上放学,章若黎就被十来个人堵进小巷子里了。巷子很黑,不知道谁踹了她一脚,她一个踉跄摔在水泥地上,手心和膝盖很痛,应该是蹭破了皮。
“章若黎?就你勾引我男朋友是吧?”
她抬头,手电筒刺眼的光正好晃进眼睛,刺激得她眯眼,流出几滴眼泪。微微抬手挡光,就着半跪的姿势,她看见说话的是赵希涵:握着手电筒,靠在她男朋友怀里。
“什么?不是!不是,那天你也看见了,我明明……呃啊!”
话没说完,徐志旭就狠狠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踹得人缩在地上,疼得发抖。人群中发出一阵哼笑。
“装个屁啊臭婊子!趁着我和涵涵打电话,顺走老子三千块钱,还把胸往老子身上蹭,骚逼就他妈说的是你!少你妈挑拨我和涵涵的关系!”
“什么?你别胡说八道…”
“章若黎,”赵希涵摆弄着自己的蓝色美甲,灯光下碎钻闪闪发光,“我今天心情好,不为难你。磕头道歉,承认你是个下面想男人的贱货,把志旭的钱还了,这事在我这就算翻篇了。”
说罢,她放下美甲,抬头盯着章若黎,“劝你拿了台阶就下,你不会希望我和你‘好好玩玩’的。”
空气凝滞,人群鸦雀无声。
沉默,章若黎只能沉默。磕头认错、自轻自贱暂且不说,莫须有的三千块钱,她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良久,没能得到回应,赵希涵笑了,笑得粲然生花,“勾引我男朋友的身子长什么样,你们想看看吗?”
“喔喔——”
“真有料啊我操!”
“看看逼看看逼!把她腿掰开!”
章若黎像一周前一样被捂着嘴、架着手,只是这次被彻底脱了个干净。不大但饱满柔软的双乳被捏得发红,两条雪白笔直的腿被人分别掰开抱住。塞了石子的粉红穴口、章若黎咬破的唇、哭红的眼,在六七个手机屏幕上拍得无比清晰。
有人拧了瓶水浇在她身上,秋夜里凉得她一抖。矿泉水顺着她的脸颊,流过她的乳尖,淌过她的小腹,顺着人的体姿,经过红肿的阴蒂,在地上汇成浅浅的一滩。
“哟,这骚货是玩流水了还是吓尿了?“
“我操,这明显是爽喷了好吧?”
“哈哈哈哈…”
章若黎至今不记得哪天她是怎么回的家。
————
“好,下课,放学。”
铃声响起,老师拎起包离开教室,同学们快活地讨论着去哪唱k、喝酒。章若黎僵在座位上,攥着书包带,手指捏得发白。
“等什么呢小婊子,你想迟到吗?”戴着彩色玻璃手链的手从后边拽住她的马尾,用力向后扯,“今儿涵涵姐也在,就等你呢。”
老地方指的是学校后山的一座废弃库房。这里位置偏僻,少有人至,没有监控。每次她们要找人出气或是想到了什么作践人的新奇法子,就会把人约到老库房。上周二,章若黎被她们打得满身青紫,到现在都没消干净。
“走不走?走不走!”
“走…我这就走。”
章若黎在前面走,三两个女生嬉笑着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们一贯喜欢这样,要玩具自己走进地狱。
老库房里,围了三四个人,有男有女。
赵希涵正坐在跳高垫上晃着腿。
她上半身穿了件白色v领短t,腰和胸口露出优越的曲线,下半身是改短的校服裙和半透明细闪黑丝,随着小腿的动作晃在半空。
见章若黎来了,一行人爆发出一阵哄笑。
赵希涵也笑了,冲她招手:“来,小黎,过来。今天不打你,我们玩点有意思的。”
“把衣服脱了。”
没有反抗的余地,章若黎咬着唇,快速脱掉了校服和内衣。脱得越慢,打得越狠,她是体验过的。
雪白的胴体,透着板板块块的淡青和瘀红,章若黎并着腿,手臂微微环在小腹前,想遮却又不敢遮得明显。
果然,赵希涵不满地皱眉,“腿打开,手举起来,小浪货装什么害羞?再打开,再开!”
身体完全暴露。正值晚春,温度不低,但风从老库房破旧的门缝里钻进来,仍然激得她发抖。身后,有人拿了罐蜂蜜往她身上倒。
“看着点儿,往她胸和逼上倒。”
“哎哟,你拿个刷子来行不行?”
那人换了把油刷,就着她身体大开的姿势,把蜂蜜细细地涂在她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又着重描过脖子、腋窝、乳房,最后整罐倒在她的下体上。晶莹粘稠的蜂蜜,顺着章若黎站立的姿势缓缓下滑,她整个人散发出极为甜腻的气息。
“开不开心?我还有一份小礼物送给你。”
赵希涵跳下垫子,染成棕色的长发散落肩头,眼睛笑得弯弯的,语调里透着兴奋。
她背着手靠近,周围人开始拿出手机,低笑着点开录制键。章若黎垂着眼睛,开始发抖。
她还是不敢躲,直到看清赵希涵手上拿了什么。
——这样美丽的人儿,手里竟然提了一笼眼睛通红的小白鼠!
“不要!不要不要…求求你…我求求你…”
她惊恐地后退,眼睛泛起水雾,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只可惜这屋里没有一个是会怜惜她的。
几个男生拦住了她。不想弄脏手,就用脚把她狠狠踹到地上。扬起的灰尘、披散的头发还有蜂蜜一起粘在她身上。老库房的门早就锁了,章若黎细白的四肢和脖子被人踩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打着颤,看着赵希涵笑眯眯的,在她面前慢慢蹲下。
“乖乖,你跑什么?”
她明知故问,蓝色的美甲捏住笼门,就要提起。
就在这时,老库房的门忽然被人礼貌地敲了敲。
“赵希涵?你在吗?”一个女声问。
赵希涵皱了皱眉,提笼门的手顿住,起身走到门前,透过门缝向外看:“你谁?找我有事?”
这次没有应答。
两秒后,老库房锁上的门“砰”的一声被人踹开,连着赵希涵一起被撞了个踉跄。
“我操?你他妈…”她捂着脸向后跌,被一个黄发女生揪着头发扯住。黄发女生画着浓妆,打着耳钉唇钉,穿着露脐短t、渔网袜,踩着高跟鞋,明显是在社会上混的,半句废话没有,上来就打。
几个男的跟在她身后进了老库房。
抽着烟的,嚼着口香糖的,刺青纹了一胳膊的——是清一色的社会打扮,围了一屋子。
最后边跟着的是一个黑发寸头,悠悠闲闲地拉了把折椅,在屋子正中央坐下,低头,点烟,漫不经心地划着手机,仿佛没看见黄发女生正在暴打赵希涵。
一时间,老库房里的空气凝固得令人窒息。
没人敢动,没人敢走,没人敢讲话。
只有拳肉的碰撞和赵希涵的尖叫在屋子里回荡。
两分钟后,男人抽完了烟。
烟头扔到地下,捻灭,他拍了拍手。黄发女生闻声停下,扯着鼻青脸肿的赵希涵,踩着她的膝窝逼她跪在他面前。
没人吭声,赵希涵也不叫了,顶着带血痕的脸,恨恨地盯着男人。
男人瞥了眼赵希涵,语气轻松:“替我给你那缩头乌龟的哥哥带个话,就说何京给他提个醒儿,再给他最后一天时间,后儿晚上要再见不着那二十万,就准备拿他上学的小妹妹抵债吧。”
这话说完,赵希涵顿时就白了脸,“我哥这会儿出去了…他不在g市…我也联系不上他。”
何京哼笑一声,起身,点点头:“没事儿,话我告诉你了,后儿晚上要么二十万要么你自己,我们三十来个哥们儿亲自收账。”
他迈步往外走,黄发女生又重重推了一把她被扯得乱糟糟的脑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老库房。
“涵涵姐…”
“你没事吧…涵涵姐…”
霸凌搞得再恶劣,这群小太妹小混混也不过是群还在上学的学生,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直等到何京他们彻底走后,赵希涵的跟班们才敢慢慢上前,左一句右一句地小声问着,扶着她从地上站起来。
“操…把我手机拿过来…”
一个女生跑过去,捡起刚刚被黄发女生打掉在地的手机,递给她。屏幕已经碎了。
“操!”
赵希涵再也压不住火,大声骂了句脏话,一脚踹翻椅子,向老库房外走去。她的跟班们面面相觑,也赶忙追了上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几分钟内,老库房里就剩了章若黎一个人。
一片静寂,风依旧吹过老库房,清新的空气袭入屋子,却带不走章若黎满身甜腻的蜂蜜味。屋外天色微暗,已有灯火阑珊。她独自蜷缩在地上,紧拢了拢身子,脑袋埋在膝盖上。泪痕早就干了,她只觉得冷。
————
“g市何京”。
回车键入,灰色的圆圈转了转,很快弹出来一连串的贷款、夜场广告。
“金迈贷款:轻松贷款,极速审批!你的财务救星,就在这里!”
最顶端的那条写着。
金字黑底,配上香车美人金币图,招摇花哨。
章若黎深吸一口气,看着下面的地址,暗自咬牙,做了个决定。
回家洗了个澡,想了想又换上了校服,她点开导航,往金迈贷款公司走去。
金迈设在一个挺偏僻的小区底商里,章若黎跟着导航一路转转拐拐,找对地方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她站在店门前向上望,招牌上确认无误写着“金迈贷款”四个金字,玻璃窗上贴着和网上一样的大幅海报,透明帘子半遮着门口。
她又深呼吸了一次,但仍觉得双腿发软,心跳快得不行。放贷的那群混混有多可怕,她是知道的。
人面兽心、心黑手辣,形容他们犹嫌不足。借钱的时候手笔大方痛快,对谁都笑得和气可亲。
可一旦有倒霉蛋还不上钱…被他们找到,轻则打砸店铺,重则废胳膊废腿。那时,他们的表情狰狞凶狠得像是豺豹,面对欠债人的崩溃、求饶、甚至自残自杀,他们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章若黎没有忘记自己和母亲为什么跑到g市。她至今闭上眼还能看见那天,十几根木棍落在父亲身上,溅起的血花。
她怕,她怕得小腿打颤,胃里犯呕。
但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今天赵希涵走得匆忙,没顾上她,她侥幸躲过一劫。但挨了打、遭了恐吓,她明天一定会拿她撒气。
如果…如果不能快速找到庇护,明晚这个时候,老鼠,甚至别的什么东西,一定会在老库房里爬上她的身子,在她抹了蜂蜜的乳房、下体上肆意钻咬。
况且,这回是老鼠…下回,下下回,赵希涵还会想到什么新法子,章若黎没有胆量去猜。
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欢迎光临,恭喜发财~”
章若黎踏进店铺,电子女音立即轻快地响起,吓了她一跳。
柜台后站起一个穿着标准黑色前台服的烫发女生,年纪估摸在二十左右,化了妆,笑眼盈盈。
“您好,金迈竭诚为您服务,请问需要办理什么业务呢?”
章若黎抿了抿唇,强压下心里的恐惧,露出几分勉强的微笑:
“您好,我想找何京。”
烫发女生愣了一下,没接她的话,扭头往一旁的客厅看去。
何京,还是刚才那身打扮,正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划着手机,指间又夹了根烟。闻言挑眉打量了她一眼,吐出一口烟:“认识我?”
来的路上,章若黎已经在心里把要说的话练了十遍有余,但是此刻面对着真人,对上他的眼神,才发现到底还是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那是一种犀利的、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很久的眼神,有几分对她姣好脸蛋和身体曲线的打量,但更多的像是在看一个待价而沽的物件,不带一丝情绪。
冷漠,章若黎只能想到这个词。
她被这一眼看得发怵,强撑起来的胆气已去了三分,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后悔了,她觉得今天来错了。
何京低头打着字,等了等,没听着答复,抬眼看见小姑娘伫在原地,盯着他看,裙子都快捏烂了。
心道这是把人吓着了。
于是把烟往烟灰缸里一碾,手拍了拍身旁的沙发,表情上柔和了几分:“过来坐。”
章若黎僵硬地走过去,攥着裙子在他旁边小心坐下,屁股半边挨着沙发,手端正地放在膝盖上。
“叫什么名字?”何京还在打字。
“章若黎。恍若的若,黎明的黎。”
“嗯,找我什么事?”
“……”瞄了一眼柜台边好奇的烫发女生,章若黎咬着唇垂下眼,明明已经想好的话,现在却实在说不出口。
何京耐着性子等了片刻,仍不见动静,不由得皱了眉。他把手机一扣,右手臂搭在沙发上,几分审视地打量着身旁小姑娘——一看就是个学生。
“是你找我,还是别人叫你找我?”
“是我找你,我是想…”
何京看着她嘴唇一开一合,水润粉嫩,还带着她自己咬出来的一抹齿痕。要是咬破了沁了血还会更好看,他随意打量着,漫不经心地想,然后发现这小孩又没音儿了。
“到底想干什么?借钱在这谈,其他说不出口的可以去屋里谈,没有想说的那就走。”
“去屋里,去屋里可以吗?”
何京撑身起来,往里屋走,章若黎赶紧跟在他身后。
推门是间会客室,比客厅小点,但隔音很好。布置得很简单,一张白桌子,两排黑沙发,沙发边还有个黑色的小柜子,除此以外几乎就没别的东西了。
“讲。”何京在靠柜子的那边沙发坐下,章若黎没敢坐,局促地立在门口,他也没招待她,自顾自地泡茶。
“我是想来找你借钱…但是我没有钱还给你…”她终于憋出这么一句。
何京泡茶的手一顿,“那怎么着?你要肉偿?”
“…是。”
他把茶壶放下,又重新仔细打量了一遍她,领口露出的皮肤白皙得要命,随着呼吸带出引人遐思的弧度,腿又白又直,衬得裙下阴影更显诱人——至于长相到是清纯,他想着,就是没想到是这样的人。
“要多少?”他抱臂,语气带了轻浮。
“两千?”
“不值。”
章若黎脸红得发烫,“一千呢?我…”
“五百,”何京交叠的腿打开,裤裆正对着她,他重新点了根烟,换了个更懒散的姿势,语气不容商量,“要就爬过来。”
“……”
章若黎咬着唇沉默了半晌,慢慢跪了下来。
膝盖接触到冰凉地板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激灵了一下。
羞辱,但类似的事她在赵希涵手底下也没少受过…不就是羞辱吗?熬过去,结果会好的,会好的。她默默对自己说。
几步的距离对于手脚并用的人来说,显得格外漫长。但对坐着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幕值得欣赏的风景。
少女柔躯,乌黑的发垂落至肩,交缠着纤弱细白的脖颈,仿佛稍稍用力就能掐出红痕淤青。塌下的细腰,翘起的圆臀,随着肢体摆动而上下摇晃,裙影缭绕,勾得人心痒痒。
“衣服脱了我看看。”
章若黎跪在他腿间,开始解自己的衣扣,手微微地在抖,但动作很坚决。
解扣,抬手,黄裙落地。
少女果体——并非何京猜想的那般白净——肌肤间斑点着些许青红的淤痕,不知是什么人弄的,但却很激起了些他心底隐秘的施虐欲:要她哭,要她疼,要她抖着求饶……这样的身子五百确实很值,他想,把烟雾几乎吐到她的脸上,看她忍呛忍得难过。
白色文胸托着一对圆软的乳房,在她解开的那一刻轻轻跳出来,在男人的眼皮底下招摇地晃。
何京弯腰伸手,掌心攀上那对儿白兔,轻轻揉了揉,而后手下用力,狠狠一攥。
章若黎前一秒还在为男人的突然靠近而心慌意乱,后一秒就被乳房传来的重痛占据了全副心神。
“啊…!”她惊叫出声,但声音小小的,听在何京耳朵里细若蚊咛。
痛,好痛…好痛…快放开…
乳房痛得像要被捏爆了,但她怎么也不敢躲,只好紧紧地咬着下唇忍受着,不一会儿眼中就蓄了泪。
男人弯腰掐着女孩的乳房,女孩咬唇跪着憋着泪,会客室内一时间没什么声响,显得很安静。
何京倒是格外满意,他自己不喜欢在做爱的时候大喊大叫,也不喜欢太闹太造作的床伴,只觉得那些捏着嗓子的叫床声躁耳朵,叫人兴致全无。
拽着被捏得通红的乳肉把人往自己身上带,何京单手解开裤链,剥掉内裤,尺寸可观的东西半勃着,他松开乳房按住章若黎的头。
“舔。”
章若黎被按着头,小脸贴在他的裤裆上,鼻尖几乎要挨上他的阴茎,雄性的腥味扑面而来。
乳房的剧痛还没有缓过去,她的手还发着软,小心地握上他的阴茎,伸出舌头轻轻地舔。
画面很美:容貌清丽的小姑娘周身赤裸,驯顺地跪在男人腿间,被按着脑袋,粉润小口费力吞吐着粗大的阴茎。
但当事人的体验实属一般。
章若黎也不是不知道什么是口交,但初通人事的小姑娘实在没有任何技巧,口腔拢不住阴茎不说,找不到敏感点不说,就连牙齿也收不起来,不时在柔软的柱身上磕磕碰碰。
何京眉心越皱越紧。
直到牙齿又是一磕,这次他直接提着头发把人拎了起来。另一只手抬得很高,但看到女孩——眼圈发红,小狗似的望着他,红唇半张,嘴角还挂着晶莹——这巴掌到底还是没落下去。
“没给人口过?”他压着火问。
章若黎摇头,她心知给何京磕得不轻,被拎起来时就怕得要命,这会儿忙不迭地道歉。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重新来…我……”
何京没理她,拽着细白的胳膊把人往会客桌上一推。章若黎猝然摔在冰凉的桌上,惊起一阵寒颤。
他自顾自地脱下裤子,拽掉章若黎最后蔽体的内裤,手指在那小缝里碾了几下,确认了水分,一阵火热就这么贴上了少女股间。
“呜啊…!”
没有半点怜惜,长驱直入,章若黎疼得身子都弓起来了。
何京迟疑了一瞬,拧眉退了出来。只见一条细细的血线从深处蜿蜒而下,在少女白皙的大腿上染出一片猩红。
“你他妈还是处?”何京嗓音喑哑又吃惊,“处就出来卖?”
章若黎哪有心思答应他,她疼得一抽一抽的,腿都在哆嗦。
何京皱着眉揩了把血,在指尖捻了捻又擦掉,“等会儿给你两千,咱们两清,别赖上我。”
说罢顿了会儿,等章若黎抖得不那么厉害了,就又扶着阴茎慢慢插了进去,不过动作轻缓了许多。
不得不说,处女的小穴着实紧得令人惊叹,尤其章若黎疼得还在发颤,穴肉一抽一抽的,包裹着何京的阴茎一吞一吸,舒服得他深叹了口气。
带着薄茧的大手扶上女孩的腰胯,在她腰窝上不规矩地摩挲,细滑的触感萦绕在男人的掌心。何京摸上她刚刚被掐得通红的乳房,大小刚好被他整个包住,乳肉在指间充盈,软乎乎暖乎乎的像团棉花。
何京捏得舒服,干脆把人抱起来翻了个个儿,方便在她胸脯脖颈上吸吮啃咬。阴茎在小穴里旋转一周,快感轰得上涌,章若黎细颈后仰,惊出一声极柔媚的呻吟,而后惊慌地抬手死死捂住,不肯再泄出一声。
“……”
何京沉默地喘着气,章若黎的呜咽被自己捂在嘴里,整个会客室都很安静,只有他俩肉体交合的声音不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