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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并以一如既往莽撞的直接,自顾自地亲吻他想陪伴的人类。
他的人类或许有些冷漠,但舌尖非常柔软。
舌头纠缠着交换体液,牙齿磕碰到后,又吮舔而过,呼吸摇晃。
荔思迷迷糊糊想起这行为的叫法——接吻。
人类可真会取名,两颗脑袋两颗心四瓣唇的接口,吻唇舌,闻气息,接受是主动的探寻。
每一个物件每一个行为都有称呼,潜藏很多值得琢磨的信息,没有生命,却又一代代传递。
人造出了花,渡海的船,繁衍的工具,但是这样复杂的文明,依旧无法脱离物质造出生命。
接吻做爱时,飘飘乎,让荔思有了一种脱离掌控的自由,像死亡一样,也像新生。
人类已经体悟过生和死的异与同。
闯进来的索拉斯,不知道是不是了解到此的第一个外来者,也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个。
荔思只用自己所能,向李偲叙述他的生命。
枕头上面对面,几乎鼻尖贴着鼻尖,红润的舌头拼读着,“索拉斯,s,我来自这里。”
隐去故事里杂乱枝丫,将相遇描述得水到渠成,脆弱的人类喜欢构筑得纯洁发亮的爱情。
“我曾经用一片树叶的样子飘到你书桌上。”
“树叶?”
“很突然地就变成了树叶,发现之后就尝试了很多很多,你都不会发现。”
“你会再次突然消失吗?像今晚那样。”
“应该不会的吧,我应该已经比较稳定了。”
“好。”
防备丢盔卸甲,裂隙视若无睹,绝不再去设想,有丝毫可能的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