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世界7
“你叫什么名字”等打扫的人走了陈封砚感受着头上那人按摩的手法,冒出来的暴虐之气渐渐平静了下来,但他还是觉得很高兴,如果说之前他对陆晚九是持防备心态的话,这个时候的他的态度则显得更加耐人寻味。
“陆晚九。”意识到手底下这位有点奇怪陆晚九老老实实的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帮我?”陈封砚感受到这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下意识的蹭了蹭
陆晚九听着这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手指碰到陈封砚的脸时只觉得右手发软,不过他也只是愣了一会儿,索性这些问题也不是不能说就当陪这位大少爷唠嗑,这么一想自然而然道:“你当时看上去很难受,我是沉沦的员工”
陈封砚却笑了,他好像很高兴,但他实在猜不出来美人在想什么。
如果陆晚九面前有镜子就能看到陈封砚镜子里的笑容特别——招人,陈封砚的五官偏立体,给人一种冷硬的感觉,他的笑容却生生的打破了这种他给常人固有的印象,硬要让陆晚九形容的话,陈封砚笑起来更像是你在路边摊的赝品里找到了一件蒙尘的珍宝,甚至能让你下意识的去关注他,他那双灰褐色的眼睛里的原本还是一摊死水,在那一刻仿佛突然活了。
噢可惜陆晚九看不到,就算看到了也只会觉得美人不愧是美人这种觉悟。
打那之后陆晚九就荣升成了陈大少爷的助理,尽管他仍然只是坐实了名头,但是这样带来的结果是以前那些麻烦都没了,他又多了一笔工资,还搬去了陈家住,反正陆晚九是挺满意的,这一时间吃住全解决了。
三年之期说长也不长,短也不短。
陆晚九高三的下半年并没有去沉沦,因为除了工作,他还忙着考试,那阵子陈大少爷虽然性子总是阴晴不定的但也大发慈悲很少使唤他。
所以等他一结束考试,从忙碌转换到什么事也没有反而让陆晚九有点感叹,果然是劳碌命。
他提前回来的事陈封砚并不知道,那会儿他还在游泳,别墅里迎来了几位意外之客。
陈封砚摘掉泳镜,看到来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顺手拿起泳池旁边桌上的毛巾擦了擦脸:“怎么不派人给楚樾传个信儿,现在可不比以前了。”
“我要是再不来,就要出大事了。”说话的空档那人脱掉那身掩住他容貌的外套,之后跟陈封砚去了书房,剩下的人应该是那人的保镖。
“跟最近几年出现在沉沦的货有关?”陈封砚换了身衣服出来时,那位访客坐在他书桌对面的椅子在等他。
“刚开始只是怀疑,但是顺着他包养的那个人往下查,还真就发现了点东西,简直是荒唐至极!”那人长了一张国字脸,说话的时候阴沉着脸,右眼眼尾的一处刀疤颇具威慑。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陈封砚:“他跟外域的人合作干起了暗里的勾当。”
“这点东西还不够”陈封砚看了看信封里的东西又放了回去:“这件事您务必要盯紧了,时间拖久了影响生意。”
“我知道轻重。”那人点了点头。
陆晚九跟来人打了个照面,他到书房的时候,陈封砚正看着电脑,不知道在忙什么,听到门口的动静他下意识的看了过去,陆晚九身上还穿着d市三中的校服。
“午饭想吃什么?”他听到陆晚九问了一句
他脑袋里的声音奇迹般的慢慢安静了,陆晚九见他愣在那里不说话有点无奈,这两年陈大少爷跟他相处的时间长了除了发病的时候,其他时间都很安静,除了他那逢场作戏一般的隔段时间会找女伴,其他时候乖的有点不可思议,虽然媒体那边他的绯闻还是铺天盖地。
陈封砚的身体在这两年的配合疗养之下,终于把那吃饭就上吐下泻的毛病给治好了,但是他整个人的状态还是很不对劲。
陈封砚有时候能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就那么坐上一天,有时候对他的态度也时而变化,就像现在这样。
陈封砚收回视线:“大忙人终于考完试了,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会扣你的工资?”他说这话时的语气里带着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陈少。”面上虽然不露动静但也心知这人对他消极怠工有些不满他低声应了一句。
“按常来吧。”
陆晚九这才松了口气知道这件事翻篇了。
“考完了想出去玩儿吗?”陆晚九做了几个拿手菜去拿碗的空档听桌上这人问
他动作并没有停:“陆迩医生前些日子不是建议陈少出去走走吗。”
陈封砚听出了他这话里头的意思,他眉头动了动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陆晚九见他不回话难道有些纠结的样子又接着道:“我已经让楚特助安排很久了,陈少抽空便去一趟吧。”
“好吧。”陈封砚也不挣扎了,夹菜的动作加重像是筷子下面都是他的阶级敌人一样。
不管是什么提议,他对陆晚九妥协的都十分之快,他不是没有察觉自己的变化,但是察觉到双方又都不会去刻意提。
陆晚九是觉得这毕竟是个无法考据的世界,所有的不合理都有它的合理之处,他对陈封砚的态度更多的是有点说不清楚的意味连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而反之陈封砚对他更多的是依赖,即使他自己都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他已经习惯了每天睁开眼这栋房子里还有另外一个呼吸的存在,至于其他的他不敢去想,也不愿去深究。
若是旁人只会道这人有些傻,但陈封砚作为陈家的太子爷又怎么会是这种人,他不愿意深究仅此而已,而这一切的前提,是他跟陆晚九保持着目前这种平衡的前提。
然而暴风雨的前夕往往都是宁静的。
陆晚九不是原身那个平凡的路人,有些事往往都是在尘埃落定之后才会明白。
两人吃完午饭陈封砚接了公司的电话后就开着车出门了,而陆晚九在试图联系上他家系统妹子。
不周听到陆晚九识海里的声音的时候刚刚给自己杀完毒。
“好久不见”陆晚九看到不周的时候还挺高兴
不周冲着他点了点头态度温和了几分:“宿主准备好接收主线剧情进度”
“主线剧情不是大学才开始吗?”陆晚九还有点懵怎么跟他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宿主在这里三年难道没有感觉到这个剧情世界是完整的,除了主角的那一部分,这里的其他人事物也照常运转,而主角也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你的意思是这里是真实世界?”陆晚九其实是有些吃鲸的因为之前的剧情记忆告诉他这里只是一本书里世界。
“真真假假,你可以把接下来的这段记忆理解为一切事端的起因。”不周透明的身影回到了系统面板,下一刻一股如潮水般巨大的能量注入他的脑海,能量所引起的疼痛让他迅速便晕厥了过去,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他自己的房间,陈封砚阴沉着一张脸正在听陆迩说话
陆迩被他的雇主一个电话叫来,他忙了一夜陆晚九昏迷的原因他实在没查出来,这会儿他雇主的脸色都能吃人了,不过也是,他还是头一回看见陈封砚这么失态,他来的时候一个倒在地上,另一个手一直在抖,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人。
陆晚九这会儿脸色苍白,出了一身冷汗,他醒了循着声音见陈封砚跟陆迩站在他房门口:“怎么都站在门口?”
两人转过身见他还有点晃又扶着他让他坐了回去。
陈封砚从公司回来的时候见这人倒在地上,他的理智在那一刻顷刻间失去了所有声音,陆迩来了也是让他去看陆晚九,这会儿见他醒了他想故作轻松的对这人笑一笑,但是他失败了,他红着眼睛用那只正常的手抓着这人的手掌,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你可终于醒了,你昏迷了一天,我跟陈少一夜都没睡。”陆迩苦着脸对他醒过来的反应听上去有些又爱又恨。
“抱歉,麻烦你了”陆晚九也不知道这后遗症这么厉害
“没事,我倒是不打紧,你先休息吧,我去给你开点药。”当然这些都是借口,陆迩拎着他的药箱替他们关上了门。
陆晚九注意到了手底下这人的异常,他另一只手落在了他的后颈处,这种安抚性的动作在陈封砚发病时很管用,陈封砚接下来的动作却让他出乎意料,或者说终于确定了他那点猜想。
这个时候再说什么都没用,他总不能跟美人说他之所以昏迷是因为接收记忆吧。
等到这人的手终于恢复正常的时候陈封砚已经抱着他睡着了。
他这才有空整理他的记忆,不周给他的解释很明确,,这些记忆确实是一切事情的开端,书上从没有没有提过聂楚谙的来历。
原书主角受聂楚谙生在一个小康之家,他的父亲是一名老师,母亲是一名设计师。
他的父母相爱后有了他,后来收养了聂远作为养子,原来一切再顺利不过,但是聂楚谙十岁那年,他的父亲车祸意外身亡,母亲得知消息更是大病一场,等到尘埃落定他才从来人的大声吵闹中得知自己根本不是爸爸的孩子。
他所感受到的温情不过是一场假象,爸爸的家人将她们母子三人赶出了家门。
好在他的母亲还有些存蓄,慢慢把他跟聂远拉扯长大,可是初二那年,他母亲变了,聂楚谙初中的成绩本来还算很不错,但是变故发生之后他的成绩一落千丈,从那时开始,除了每个月吃饭的钱给他,他与弟弟聂远的学杂费经常被拖欠,学校找了很多次他母亲才给他们交齐。
一直到聂楚谙开学来三中之前的暑假,剧情就彻底崩坏了,他在一家ktv兼职的时候认识了四爷,那时候的四爷还年轻气盛,刚刚当上堂主。
四爷对聂楚谙很好,起初男主受很感激他,直到后来…四爷强要了他,很痛,聂楚谙当时整个人都吓坏了,他一直在哭,四爷的鞭子一鞭接着一鞭。
那场性事足足快要了聂楚谙当时半条命,他养了半年才缓过来,后来四爷也意识到之前的不妥,慢慢的对他的攻势改为了调教,他的作业只能赶在学校完成,因为在家里四爷的调教占据了他全部时间,直到调教结束,才会放过他。
而四爷的态度的转变是聂楚谙高二那年,四爷被仇家追杀而后在聂楚谙的照料下慢慢康复,这场暗杀里,其中也有剧情力量在作怪,这件事之后四爷对聂楚谙的态度才逐渐从宠物变成恋人。
男主受获得的尊重跟自由当然就逐渐开始放飞自我了,主要是经过一场调教,有些事已经无法再改变,他只能为自己多争取点好处,为了他和他弟弟聂远。
四爷无暇关注他的小宠物的时候,聂楚谙身边,除了攻二荣焕,跟攻一沈南北,还有攻四赵重栎,其他人陆陆续续已经跟主角受扯上了关系。
“沃日???不周,这不是已经开始主线的剧情了吗!我如果要掰正剧情线应该从聂楚谙初三那时候开始才来得及…”陆晚九话还没说完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只觉得脑仁更疼了。
他旁边的陈封砚手仍旧抓着他的手掌紧紧的贴合在一起。
“是的你没有理解错,你投放的时间是任务生效的时间,如果你初三开始做剧情,任务没有开始,依旧没有用,这是随机的。”不周在他的识海里道
“太坑了这也,明明有更好的剧情点拆cp为什么偏偏要在主角已经被调教之后开始任务,不光是加剧了任务难度而且还浪费时间。”陆晚九现在只觉得这个任务就是个坑。
不周见他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到底还是没忍住在旁边:“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外力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只能在节点附近把你投放进来,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只有天道才有权利管,原身的死亡无法逆转所以你代替了原身。”
陆晚九瞪大眼睛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那你说说主角受的性格已经被调教成了事实,我现在拆cp反而有种棒打鸳鸯的感觉,像极了我以前看过的里面的恶毒婆婆。”
“因为从你开始任务之后,你相当于在跟他博弈,他拥有原世界男主拥有的一切,而你属于外力,你不会受到剧情影响,天道在看,到底是谁会赢,现在的聂楚谙太过弱小,他需要经受磨砺,所以你出现了,天道是默认你的意识,也认可了你的存在,你的意识可以改变,他的意识同样可以改变的,你的任务是拆cp破坏他的运势,让天道在你跟他之间选择一个,但你在这个世界本来就属于路人,天道无法选择你,就会重新寻找男主。”
这应该是不周跟他认识以来说过最长的一段话了,陆晚九跟她关注的重点却有点不太一样,他这么想着又问:“那也就是说只要不把主角受弄死我可以随便来?”
“可以这样理解。”
“那为什么我之前问,是不是必须让他们自己意识到错误而回到他们自身原本的轨迹去才算任务判定成功,你也说是?”
“理论上,这确实跟任务要求不冲突”不周似乎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这么问
“那就好。”陆晚九本来还担心如果不能这样,他干脆就简单粗暴,直接干掉。没办法,毕竟他骨子里本来就不是安分的主儿。
陆晚九休息了一会儿起身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陈封砚还没醒,心里则盘算着他得趁早去见一见这个传说中的主角受。
在这之前他得先厨房给自己做点东西填饱肚子,顺带给陈大少爷也准备一份。
“你就不怕陈封砚跟你摊牌吗”不周好奇的问正在切生菜的宿主
“怕什么,谈恋爱能比吃饭重要?”陆晚九觉得不周这个人工智能有时候的关注点跟平常人不太一样,他们本来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罢了。
“…”不周作为人工智能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想想也是谈恋爱跟活着当然是活着啊。
按照记忆里聂楚谙兼职的地界,他跟不周边叨叨边找着那家店铺的位置,距离沉沦东边不远有一条商业街,,这家店的店面外面采用的大理石材质的设计,而店内的装潢看起来也格外富有情调,陆晚九推开门看上去与平常一般无二,实际上他正在跟不周吐槽。
“这里看着不像是四爷的手笔啊…我是说他一个大老粗不太可能有这种产业”毕竟这里看上去装潢品味一看就是一位挑剔的主儿。
“请问要来点什么?”
接待他的服务生看着模样不大,应该是附近学校的学生。
他点了一份欧培拉,很快陷入了对这里的甜品的喜爱之中。
而这个时候的聂楚谙则遇到了点麻烦,他从一个星期前在小巷子里捡了个人,这个人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如果不是看在这个傻子有一副好皮囊的份上他可不会这么尽心尽力照顾他。
但是时间一长,最近他总感觉有人跟踪他,好几次都被他躲过去了,他总觉得心神不宁,所以他约了赵重栎,赵重栎是四爷的外甥,四爷只是道上的称呼,他本名叫宋屿,是赵重栎母亲的弟弟。
因为觉得老爷子起的这个名太过于文绉绉不适合在外边混,加上他在宋家排名,约法三章也就算了,没有时间?他居然还不准备公开?连时间都不给他?
陆晚九难得有点愧疚斟酌着话语:“不,我有点事要处理,在处理完之前我可能不会像这两年一样跟着你,甚至有时候你可能会联系不到我,我不太喜欢任何人插手我的事。”
作为一个魂体,用一具新的身体谈恋爱还提这么多要求,而且他提要求的对象还是原世界里那位喜怒无常的陈大少爷,不周作为系统都惊呆了,她从未见过这么实诚的宿主。
想来陈封砚这也是头一回,小男朋友这么老实他居然也就真的开始思考他提的要求了。
陆晚九只是觉得如果谈恋爱互相尊重对方隐私难道不应该吗,何况他是真的来工作的,不然怎么对得起老板的救命之恩,他从来没想过如果陈封砚不答应找人监视他他的意图很可能暴露在原着民的眼皮子底下,即使其他人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也非常危险,不周作为他的系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也并没有提醒他的意思。
如果不周检测到她家宿主的心理活动只会觉得心情复杂,当然系统怎么可能会有心,只不过识别文字的时候代码给出的解释是乱码罢了。
“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很抱歉”陆晚九见陈大少爷不说话,拒绝的话没说出口,整个人被陈封砚拉了过去,然后陈封砚堵住了他那张能把人气炸的嘴。
两人吻在一块,最后反倒是陆晚九先撬开了这人的唇缝,唇舌交融一时间有些难舍难分。
在结束这个吻的时候陈封砚抱着教训这人的心理狠狠的咬破了这人的唇瓣,一时间两人的味蕾上都充斥着一股铁锈味,陈封砚身体有些发软抱着陆晚九:“你不可以搬出去,我可以不干涉你的事,但是你要让我的人跟着你。”陈封砚并不清楚这人要干什么,但如果涉及到他的安危他不可能坐视不管,这已经是他最大可能的妥协了。
陆晚九摸着这人的脸庞不知在盘算什么最后:“这也许对你不太公平。”毕竟陆晚九的原身是个什么样的人,陈封砚又是什么样的人,他门儿清,但是他不希望节外生枝,他安抚性的在这人后颈处啃咬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他。
“知道你得寸进尺就别在外边给我拈花惹草”陈封砚闭上眼睛喘着气,如果不是知道这人什么性子他根本不可能答应这种在外人听着觉得十分可笑的要求。
是的就是可笑,二代们都有自己的圈子,陈封砚也不例外,他对外给人的印象一向都是花花公子,但是圈里人都知道陈少是个挑剔的主儿找人做戏也很挑剔,女朋友可能不是真的但是挑剔是真的,反正这些人从来没见过陈封砚身边的伴儿出现过在没有大学毕业之前不能谈恋爱,以后给她找个知根知底的人,或许是太过于看重,导致陈沛年纪轻轻思想却非常反叛,总喜欢跟家里人对着来。
“啊…这这种事怎么说得好的嘛!”陈沛听他哥这么一说脸顿时有些涨红,陈封砚见她副样子了然,睡眠不足引起的低气压被陈沛这小妮子来的这么一下,让他心情变好了不少。
害羞过后陈沛的目光还是回到了陆晚九身上继续:“哥,他真是你的人啊?爷爷知道吗?我要叫他嫂嫂吗?”
陈沛的目光实在人太过明显,陆晚九倒是想忽略,那也得忽略的了啊他算是明白了这次宴会之行反倒把他推了出去,到了这个时候傻子都明白他被陈封砚摆了一道,本来他只是过来结识聂楚谙的。
陈封砚倒是乐的替他解围帮陆晚九换了一杯酒:“他比你大,你叫他陆哥吧”
“明白了!陆哥以后常来老宅玩啊!我先走了”陈沛小鸡啄米般的点了点眼里亮晶晶看上去像个小太阳一般。
这也难怪陈沛在陈家这么受宠,就连老爷子都宠着这个外孙女,这么活泼的性格确实讨喜,陈沛离开后,陆晚九捏了捏手下这人的指骨引得陈封砚停下了脚步,我去旁边吃点东西等会儿去那边找我,陆晚九指了一处角落,两个人从这里便分开了,陆晚九并没有等太久,他等的人还没来又被回来找他的陈封砚拉走了。
“要去哪儿?”陆晚九被他家这大少爷拉着去了楼上,房间门里面很热闹,有在那儿玩牌的,下注的,也有在边上打游戏喝酒的。
“封哥来了!快进来,等你老半天了。”最先发现他们的是那个戴着耳钉穿着一身卡其色礼服,这个颜色配在他身上恰到好处,他靠坐在沙发上正被围在他身边的辣妹喂水果吃的青年,看到他们打发走了身边的人,狭长的眼睑眨了眨,那双眸中带着对陈封砚身边人的一丝丝探究
“呦,陈大少爷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你身边这位谁啊,啥时候换口味了?”打牌的那堆一共有四个人,说话的是那个就着一身休闲装,留着一头被烫的蓬松的大侧分短发,但相比那个戴耳钉的青年,无疑这里他这张脸最出挑,他跟陈封砚是两种不用类型的人,即便是刚见面他给人的直观感受也让人颤栗,真奇怪,陆晚九挪开视线
以往陈封砚带在手里的伴确实都是女孩子,他们里边也不乏男女通吃的主儿,只是好奇谁让陈封砚开了这个先例罢了,毕竟在他们心里,陈封砚虽然爱玩但底线可算是他们里边最严的了,这也就是为什么即使陈大少爷分手就有人想凑上去的原因,至少在圈外人眼里陈大少爷是个香馍馍,对情人大方还会顾及情人感受的金主可不多。
这房间里,加上陆晚九一共也就八个人,但在这里说的上话的除了刚刚调侃陈封砚的那位景家的二公子景斐然,和方才被辣妹喂水果的林家少爷林繁然后就是一直没有说过话脸色阴沉正在喝酒的沈云琛了,其他人应该都是从沉沦叫过来的。
陈封砚介绍别人一向简单明了,接着房里其他人跟陆晚九交换了名字,氛围倒也算和谐。
应家宴会的开场时间还比较早,等聂楚谙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看来赵重栎挺喜欢他啊”陆晚九吃着糕点在脑海跟系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看着离他不远的地方应先生正和赵重栎聊着,聂楚谙周围也有人凑上去。
不过可惜这种氛围在另一个人来了之后就消失殆尽。
赵渊也算是来的迟的,他刚刚赶完通告,像这种宴会本来他是没有资格进的,但是应家考虑到他的人气跟流量虽然还在考量要不要合作但也卖了他个面子,即使他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是的,赵渊跟赵重栎算起来还是一家的,只是赵重栎向来是主家内定的继承人,和他一比赵渊确实什么也不是,当初赵渊的父亲把他认回来也是一波三折,因为赵家对明星的概念还停留在以前,因为他的职业自然连带着对赵渊没什么好脸色,但赵渊也并不是省油的灯,不然也不会让应家有了考虑抛出橄榄枝的想法。
聂楚谙看到赵渊的时候其实很慌乱,他只能故作镇定对他笑了笑。
这个时候陆晚九却动了,他朝着聂楚谙走过去
“我好像见过你,你也是三中的?”聂楚谙有些心不在焉,听到这个声音抬头看了看“你是?”
“我叫陆晚九,是高三文科二班的。”
在名利场上碰到学校的同学是聂楚谙没有想到的,他甚至在那一瞬间产生了很多恶毒的想法但是听到陆晚九接下来的话他又暂时抛下了这些想法。
“碰到自己学校的人可太好了,你叫什么名字?”
“聂楚谙”他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态度并没有对方那样热络,但是陆晚九也不在意,等到他存在感刷的差不多了,另一头陈封砚应付完那些商人正朝他这边过来。
聂楚谙见到陈封砚的时候他眼睛都停了,陆晚九并没有注意到聂楚谙的反常
“楚助理那边有点事要处理,等会有事就去找景斐然。”
听这话的意思他可能要提前离开。
“好,注意安全。”
聂楚谙收回视线紧紧的抓着手里的酒杯,在看到面前这人莫名生出了一丝怨恨,那个人这么好,眼前这个人怎么配,如果早点碰到他的是自己…
“楚谙那我先走了。”陆晚九准备告别主角受他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但却被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听到他要走却一反常态叫住了他的主角受留下了,这下陆晚九反倒有些好奇这人要跟他说什么了
聂楚谙早在叫住他之后就后悔了,甚至有些恼怒为什么他不早点走。
“那个…你高考填的哪个学校?”聂楚谙这会儿不得不重新抛了个问题,但是对陆晚九也更加讨厌,等陈家大少爷把他打发走了他一定要封住这个人的嘴,聂楚谙在学校外面跟学校里完全就是两个人,如果陆晚九敢多嘴…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
“是d大,我想去d大的中文系”这是原身生前的目标,陆晚九当然得照着原身的轨迹去
“哎…?”聂楚谙愣了一下牵强的笑了笑“那还真是好巧,我也填的d大。”
“你也是中文系吗?”陆晚九有些惊讶抬眼看了看站在他对面的人,他跟主角受不会真一个系吧?
“不我填的新闻系。”聂楚谙摇了摇头,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赵重栎、赵渊这些人身上,如果没有发生之前的那些事也许他会选中文系的吧。
陆晚九倒没注意主角受居然去了新闻系,要知道a大作为重本,学校本身倚仗的就是中文系那群博学多才的老师,a大的中文系很有名,相反新闻系在a大却是不温不火的专业,他不是很懂天道,既然聂楚谙是主角他的运势难道不应该更好吗,为什么反而聂楚谙反其道而行之?
在他出神的几秒,聂楚谙已经向他告别因为刚才的话题让聂楚谙心里更加不舒服。
看他去的那个方向好像是卫生间,聂楚谙并不知道,有个人已经等了他很久,他前脚刚进洗手间,后脚赵渊就跟了进来推他进了厕所的隔间,聂楚谙没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惊呼,随后让赵渊把他的嘴捂上了,再确定他安静下来以后才放开手,聂楚谙已经认出了他。
“我倒是不知道你竟然是赵重栎的人…”赵渊早在看到聂楚谙跟赵重栎进宴会的时候就憋了一肚子火,在他看来赵重栎给他头上戴了一顶大的绿帽。
聂楚谙发觉他情绪不对,在挣脱开赵渊那只遏制住他下颚的手后,双手环紧赵渊的脖子,将自己送了上去,两人心里都憋了火,竟不顾场合的在狭小的卫生间冲撞了起来,直到外面有小孩的声音传来,二人也顾不得身下那两根物件,下意识屏住呼吸,等小孩的声音远去才松了口气。
赵渊并不希望被别人发现他在这里跟他堂哥的人在doi,他在赵家的根基,本就不如赵重栎主家继承人那般风光,如果他的粉丝知道恐怕等待他的是身败名裂,他虽然喜欢聂楚谙,但并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
而聂楚谙却更喜欢征服他,他对赵渊远不及眼里看到的这般热络,若不是方才在陆晚九面前憋了一肚子火,他也不会就这么顺水推舟,他要得到陈封砚。
如果此时陆晚九知道他心里想法肯定会让系统好好的查一查,因为如果他仔细回想剧情就会发现,如今的主角受隐隐有了黑化的征召,但是导致他黑化的原因,却不得而知。
应家在d市的社交圈小有名气,跟二代们关系也向来不错,大家自然也愿意卖这个面子参加应家的宴会,今天是应家幺女的生日宴,陈封砚应付完那群商人,在叮嘱完陆晚九之后,坐着楚秘书开来的车,车逐渐朝着a市郊区行驶。
“陈少,到了。”楚樾在给自家老板打电话的时候刚刚跟沉沦的经理交涉完要处理的问题,等到开车接到老板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说起来自从在沉沦抓到一波卖开心药的人之后,沉沦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动乱,如果不是昌里的兄弟们照看,他也挺怕被人抓到把柄泼脏水,楚樾大学毕业就跟在陈封砚的身边,他毕业的时候,陈封砚还在自修学业,但也仍旧不敢小觑。
他的父亲楚云周是陈老爷子好友的儿子,算起来楚家跟陈家也算是世交了。
楚家的人都走的军队那条路,到了楚樾这一辈偏偏就他要去学商,当时可把楚老爷子气坏了,楚家向来信奉棍棒教育,偏偏这楚樾滑的跟条泥鳅一样,熬到毕业就跳槽到陈封砚身边做起了秘书,说是秘书,连助理的活儿也得干。
这时间长了,知道的隐秘也就多了。
“人是昌里的兄弟逮到的”楚樾就提了这么一句,陈封砚让他在外面等着,楚樾虽然是他助理但到底身份敏感,陈家的家事还是要自己解决的好。
被抓的人是活跃在d大附近的一伙街头混混,靠着打劫学生勒索周围商家度日,这群人跟绝大多数混混一样能清晰看到他们的人生尽头,如果他们没有拿不该拿的东西,也许会直到老去,可惜没有如果。
“查了成分吗?”陈封砚进去的时候,陆迩也在,
“唔…查倒是查了,跟你之前给我的不是同一批,成分倒是类似,应该是新品种吧”陆迩从一旁的桌上把一份纸质文件递给了他。
他们所处的这处楼是昌里设的一处的安全点,这会儿,负责在门口接待陈封砚的瘦猴般的男子又带着他进了里屋。
“好家伙,这群人捡了这么多货还敢半路出手啧”说话的人背对着他们,而听他说话的人是昌里的负责人,赫然是出现在之前陈封砚别墅里的那位中年男子。
“少爷来了。”领路的瘦猴年纪并不大说话的声音干涩,打断了他们的交谈
这时那背对着他们的人才转过身来,众人这才看清他的面容。
“明映,你先出去,我跟陈少有事要商量。”
“明叔”陆迩向明映身后的人打了声招呼走上前手臂搭在明映的肩上不知道想干什么
“那我走了,你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事”被唤作明映的少年见有人来了,也不再多言跟他说完就带着陆迩出去了。
送走明映,神色缓和的中年男子才开始跟陈封砚汇报“少爷,这次让你过来主要是我这边实在脱不开身,底下的兄弟们审了最近在沉沦西边那块新抓到的一伙人,但是这伙人交代他们的货是在一个死人身上扒的,至于那人是谁,目前还不得而知,但是据外域那边的人传回来的消息,这批货十有八九是他们丢的那批,接头人死了,让这伙人捡了便宜。”屋里除了陈封砚跟明叔,大多都是昌里的人屋子西边的角落一伙人被绑着狼狈不堪,看守的人亦是时不时的吓一吓这群人。
这次宴会设在应家的一处私宅,来的人也基本各个圈子的主流人物,所以在细节上准备的格外用心,更衣室早在宴会开始之前就准备好了应急用的衣物,它们被整齐的一排一排挂在了临时准备的挂衣架上,如果进来的人不往里仔细看,根本不会发现在这片占据不大的衣架之下两个人纠缠在一起,一旁是他们脱下的衣物。
聂楚谙与赵渊趁着没人注意离开了厕所,躲进的这里的更衣室。
“楚谙…”赵渊将聂楚谙压在身下,他胯下那根巨物埋在对方的身体里,时不时的顶的聂楚谙发出阵阵呻吟“我跟赵重栎你更喜欢谁?”赵渊逗弄着身下这人,问出的问题却实在叫人难以理解,聂楚谙身下只觉得有一股劲始终发泄不了,这让他浑身难受,扭动的身躯迎合着他身体里的那根物件,但对方总是刻意避开,这会儿听到赵渊这么问有那么一瞬间他失去了继续跟赵渊纠缠的心思,但是身下那处肉穴却有悖他的想法,缠着身上那人不放,他又重新合上了眼睛给出了让赵渊满意的答案,赵渊这才放过他顶到了最深处。聂楚谙在他那一个动作下来之后两眼失去了焦距,他终于泄出来了,而赵渊下一刻的举动让聂楚谙瞪大了双眼,那根巨物释放的白浊射在他的肉穴里面。
聂楚谙觉得赵渊疯了,他等会儿回去怎么跟赵重栎交代!?聂楚谙推开赵渊,肉棒从他肉穴里脱离,赵渊被他推的有些猝不及防,下一秒聂楚谙反应比他更快,眼眶立马就红了委屈“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如果你不高兴我以后不找你就是了,如果赵重栎发现我跟你在一起肯定会报复你,我不想你有什么事。”
赵渊原本被他这么一推正有点恼羞成怒,听到他这么一番话当下气就消了,重新将人抱住“他不会发现的,等会儿你就说不小心把酒洒在衣服上,回去等他走了再清理,你是我的人,我不会把你让给赵重栎的。”赵渊神色晦暗将头靠在在他的颈肩上。
他并未发现聂楚谙一直紧绷的心这会儿终于放了下来,老实说如果他之前知道赵渊是赵重栎的堂弟,说什么也不会去勾搭的,这对堂兄弟都不是好糊弄的主儿,自打赵渊问那问题开始聂楚谙就已经有些后悔了,但是摆脱赵渊却并不容易,聂楚谙自小便混迹在外,自然知道像赵渊这种人你把他逼急了可能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现在把他惹急了对自己并没有好处,所以只能暂时把人稳着,但他打定主意摆脱赵渊的心思却昭然若揭。
另一边,陆晚九错过了一场活春宫,却看了另一场大戏,原来,在聂楚谙跟赵渊离场不久,主宴厅突然停电了,等工作人员重新检查电路接好电线,应家的小女儿却失踪了,这会儿应夫人也顾不得照顾宾客,应先生跟景斐然等人商量了一番然后派人封了宴会的进出口,打发服务员跟保安找人。
赵渊跟聂楚谙亲热了一番早早的就换了衣服回了客厅,这会儿见这阵仗不禁松了一口气。
主厅楼上是供人休息的地方,楼上除了主人家应家夫妇,以及听到动静出来的景斐然一行人,还有一个穿着米黄色晚礼服瘦高个的长发女人她搂着应夫人在一边,安慰着这位刚刚丢失女儿的母亲。
陆晚九在主厅见过这个女人,但并不知晓她的身份,除此之外还有几位陌生面孔他也不认识。
与之相反的景斐然等人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心里跟明镜似的,一直神情阴沉的沈云琛许是因为喝酒的缘故,撑着身体摇摇晃晃,手里还拿着瓶酒嘴里念念有词,反正陆晚九是没听懂他在说啥。
林繁在他快一头栽在地上的时候眼疾手快扶住了人“呦这是喝大了,我带沈哥去醒醒酒,你们慢聊”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晚九总感觉他是故意走的,但沈云琛确实喝醉了
林繁离开之后景斐然倒是笑眯眯手搭在他肩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走带你去看戏去”说完也没等陆晚九反应过来看什么戏,拉着人就往应家人那边去
咋回事应家不是丢女儿了吗,他这个反应也太不对劲了,陆晚九跟系统吐槽,还是很诚实跟景斐然过去了。
“应总,我体谅你丢女儿的心情,但是大家都是生意人,我手底下的人也要吃饭,看在老熟人的面上,我就收你这个数怎么样,令千金绝对平平安安给你送回来”率先说话的是靠楼梯口比较近的黑杉女人,陆晚九看到她比的手势之后惊叹于她的狮子大开口。
“一百万?”应申试探道
“原来应小姐的命在应先生眼里只值一百万”那女人轻蔑的笑了笑给出了她要的价位“一亿。”
什么?!一亿???应申听到这个价格的时候气差点没提上来,还好旁边的管家及时扶住了他,但他却一下苍老了许多,一旁的应夫人想来也是被这个价格吓坏了,低下头轻轻的抽泣。
“这也太贵了”陆晚九看到情绪惨淡的应家夫妇颇有点感叹
“正常,他们收费一向如此”景斐然离他比较近自然听到了他的话给他的回答像是司空见惯般。
“她是什么人?”陆晚九下意识反问,等问出声才发觉自己有些唐突,因为涉及到他人的隐秘,所以陆晚九并没有指望景斐然能够回答他。
哪知景斐然好似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她是蓝家的继承人蓝嫣,蓝家的产业这些年都逐渐转移去了国外,她们家养了一批人,专门解决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蓝嫣的家族起初是灰色产业发家后来才慢慢洗白。”
看到她左手边那个人没?他是蓝嫣的未婚夫陆晚九循着他说的看过去才注意到那个正抽着烟头发灰白的西装男人好像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应家发生的事没有丝毫反应。
蓝家的那批人除了解决蓝家的事当然会接外快,而且效率也极高,所以应申才找了蓝嫣,但是众所周知蓝家的费用一向高的离谱,我记得以前陈哥被绑架的时候,陈老爷子去要人,蓝家张口就要五亿,跟当时陈家正经手的的一个项目土地的使用权,事后陈哥反而自己回来了。”景斐然感叹之余,那边应申已经同意了但要见到人安然无恙才给钱。
双方达成一致后,应家的管家扶着应申坐了下来,而蓝嫣则跟她的未婚夫离开了。
“你刚刚说的看戏就是这个?”陆晚九还是觉得有点奇怪,跟着景斐然到了应家后院,对方却停了下来,正要询问却被两个说话的声音转移了视线。
“为什么?你当初不是答应过我,不去救那个贱种吗,为什么你要让蓝家去找她?”说话女声很熟悉,倒像是丢了女儿难过的应夫人的声音。
“刚才有外人在我不能让别人发现端倪,我已经跟蓝家谈好了,不会有问题的,以后芜芜不会回来了,等敏敏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就离开这里好不好,离开d市重新开始”话里的理所当然简直震惊到陆晚九,景斐然的神色也好不到哪儿去,因为这个说话的人赫然是方才在楼上的应申。
“我等不了了,你为什么一直偏袒她,她从出生就一直在抢敏敏的东西,我不想再看到她,应申你还不懂吗,只要她还在一天,敏敏就不会好起来的。”应夫人言语的癫狂让两个听墙角的人本能觉得不对。
应申重重的叹了口气:“我明白的,你该喝药了,喝完药好好休息,醒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彼时等应申回到宴会宣布结束宴会,陆晚九都没想通应申怎么会这么对他女儿,从应夫人的语气来判断她对她女儿的态度更像是仇人,至于他们口中的敏敏,倒更像是亲女儿。
走出应家,就被景斐然叫上了车。
车内除了司机只有景斐然一个人,气氛有些沉默,不过陆晚九并不是那种在意气氛的人正当他以为一路都会这样沉默下去的时候景斐然却说话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拉着你去听墙角吗?”景斐然看着窗外流动的景色道
“为什么?”陆晚九很给面子问了句
景斐然反而被他这么一句噎的猝不及防。
“你跟应小姐认识?”陆晚九对他的反应熟若无睹说着自己的猜测。
“不认识。”景斐然摇了摇头否认了他的猜测
这下陆晚九倒是好奇起来了,毕竟景斐然看上去不像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
“但我见过应家那位被绑架的小姐,外面的人都传应小姐不是应夫人的亲生女儿,因为她跟应夫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但应家对外宣称应小姐确实是应夫人的孩子这就很值得耐人寻味。”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陆晚九依旧摸不着头脑
我爸让我物色对象的时候我才发现的这些端倪,应小姐是我喜欢的那款。
他像是怕陆晚九不信一样,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划拉了几下将手机递给了他。
陆晚九这才见到今晚这位被绑架的主人公应沅芜,照片里的她笑的明艳照人,落落大方,看着确实跟应夫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我觉得她也不像应先生。”陆晚九给出的回复恰好印证景斐然接下来的话
“没错,我找人查了,但户籍资料做的非常干净。”景斐然收回手机对他找人的给的调查结果非常遗憾。
“所以你准备救她?”陆晚九看他这态度觉得也不像是要施出援手的人。
“过几日你就知道了。”景斐然下车之后叮嘱司机送他回去便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
“啧…我现在倒开始觉得这个世界有点意思了。”陆晚九此刻却神游九天与他识海的系统聊着
不周活跃在系统面板里玩儿着她的游戏,对于宿主的到访竟是充耳不闻,对他刚才的话也是波澜不惊。
“喂!好歹咱俩也是搭档你理我一下嘛!”比起他的任务,大概陆晚九最大的兴趣就是逗他的系统小姑娘了,虽然不周的投影是个女人,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可惜不周大多时候从来都不接他的茬。
不周听到他埋怨般的语气这才道:“宿主有这个时间在这里,不若尽早完成任务实在。”在她看来陆晚九着实有些不着调,来任务世界三年,除了延续原身的轨迹再没有任何动作。
不周作为系统既然是辅助宿体完成任务,能力自然不可小觑,但她始终没有发现她的这位搭档有什么独到之处,这也是她这三年来始终不闻不问的缘故,除了了解剧情发展她从未插手过宿主的事。
陆晚九也未曾觉察到系统这百转千回的心思,听她这么说倒是走的利落。
他回陈封砚的住处时已经快十点了,原以为灯已经熄了,但下车之后他才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
门口的人早早的便留了门
进去的时候,果然陈封砚在客厅坐着看东西,一旁还站着楚秘书。
楚樾见到陆晚九时自觉就离开了。
陆晚九总觉得陈封砚朝他看过来的眼神有些怵人
“过来。”到底结束这番沉默的还是他陈封砚低叹又不知道拿这人如何是好,这般没有自觉,若是放在他以前那些伴身上,怕是早就贴过来了,但他也知道,他跟她们是不一样的。
陆晚九听这人叫他过去这才像是反应过来走了过去。
“今天晚宴如何?”抓住他的手见这人没有挣脱的意思陈封砚才改了方才有些烦闷的心思问道
“不太好,那位应先生的女儿被绑架了。”陆晚九如实说了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继而:“应小姐真是应夫人的女儿?”
不怪他有些好奇,只是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他想问也就问了,问出来之后才惊觉自己不该问这些但陈封砚神色却缓和了很多:“不是。”
果然,陆晚九回想适才在车上见到的那张照片,压下思绪“医生开的药吃了吗?”
“你没回来。”
听到这人回答陆晚九当下反应过来,平常这人吃药都是他负责的,他如果不在楚秘书的电话就会打过来,他也不能斥责这人毕竟不管怎么样也是原身的顶头上司,何况他的工资也是水涨船高这人的脾性他也知晓几分,也只能纵着。
陆晚九起身准备去楼上给他拿药,不曾想这人抓着他的手却始终不让他走,还没等他转身腰身便被人抱住了。
陆晚九掰不开这人的手只能捏着这人的后颈从陈封砚那身浴袍领子里将手伸了下去,身后那人被他这一偷袭顿时分去了一些心神,陆晚九抓住这个机会将这人推倒至沙发上。
“唔——”一道闷哼
陆晚九捏着这人的下颚俯身吻了上去,陈封砚虽然被压的有些不舒服,但紧蹙的眉头到底还是舒张了,两人的唇舌交缠在一起,很快陈封砚那股子凶猛的劲逐渐迷失在身上这人的攻势之下,他的身下开始起了反应,陆晚九自然感受到了,陈封砚低喘着气,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何时归被陆晚九剥了下来。
陆晚九抵着他的额头直直的看着他,陈封砚在这人停下动作后理智逐渐回笼,他整个人躺在地毯上,两人不着寸缕,他们从未这般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