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警告
换了个房间后,沉清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安然入睡。等到第二天一早,沉家长老便把她请到一个房间,和她推心置腹,唠了唠家常。
大体的意思是,昨天的一切都是那个小厮自作主张。失礼之处,多有抱歉。
沉盈秀作为分支固有没有约束好下人之嫌,有失职之责,却也是无心之失。作为赔礼,沉家族老从沉盈秀的名下划出一个铺子,待沉清秋与沉月华二人礼成,便作二人新婚贺礼,添个彩头,沉家长老还问沉清秋意下如何。
沉清秋能怎么如何呢?自然是点头微笑接受。
至于那浪荡小厮的处置,比起方才的干净利落,此时的长者似乎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家月华那孩子心慈,便把那小子安在房中,当个烧火的,起码留条性命。不过盈秀那边我也叮嘱过了,下次再也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真是打扰贤媳了。”
“沉长老多虑。”
毕竟那个小厮身材不错。免费的春宫,她可不亏。
等事情都交代得差不多,沉长老从手边拿了个木盒,当着沉清秋的面便将盒子一整个打开,露出满满一盒子的金珍珠,示意沉清秋接下。
沉清秋本想推辞,谁料盒子却被沉长老一把推进了怀里。
沉长老解释,“我知道贤媳因为长居山中,不晓世事,也不知作为一男子在外头独当一面有多么艰难。我沉家虽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作为世代皇商,也是有一定积蓄。
这珍珠虽贵重,却不及贤媳万分之一。
之前我没少为月华这孩子发过愁。沉家无人,他自幼失怙,身边又没个姐妹护持,一路行来自是不易。就算是沉家少爷又如何?出身名门却也堵不上流言蜚语,甚至在路上行走都要被一些长舌夫嚼烂舌头。”
想起前些年的遭遇,沉长老不由长叹了一口气,看向沉清秋的目光更是透露着满意——
“其他家的少爷,十二三便订了亲事,十八九大多都成了带娃走的爹。月华心气儿高,眼光自然也不是低的。不是没动过招赘的心思,但旁人哪比得上贤媳这个条件?
自愿上门的都另有打算。不是农户,就是寒门,有的甚至连大字都不识得,只想把我沉家当她的踏脚石!
随着月华已过弱冠,上门的便更少了。上个月,甚至有个老寡妇上门提亲,拖油瓶都不知道有几个了,也不看看照镜子看看自己满脸的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