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上
任玘醒来时警觉地坐起身,望着房屋周围,又低头看着自己衣衫完好,掀开衣襟查看发觉什么痕迹都没有,下面隐秘处也没有酸涨感,喃喃自语:“昨日……我是之前被…太多次了,做了春梦吗?”
“要不还是修剑吧……感觉能防身……”
任玘出门往清虚阁敲着门,等里面的人开门出来后,他抬头看着师尊俊秀面庞,又想起昨夜做的春梦里有师尊,羞得小声道:“请师尊教我修行……”
“徒儿身子倒是稀奇,不是先天道体,今日一见居然突破筑基了。以徒儿修行速度,比为师年少修行速度还要迅速一些。”故作不知的某人还假意调侃面前的脸都发红的任玘。他又道,“为师倒是没选错……”
这话让任玘愣了一下,想起之前系统说着他与裴玙双修的话。
难道昨天是真的被……
“我……”任玘欲言又止。
“无事,徒儿之前是散修,有什么功法让徒儿突破也是可能的。”
“我看徒儿身子修为纯净,也不是什么邪法,倒是可以继续修炼。”
任玘听着师尊的话语想起昨日那事…不敢确定昨日师尊敲门那事和被裴玙强迫那事是不是真的,他也不敢抬头看着师尊,只能小声应着:“嗯……”
“随为师来吧……”九霄越过任玘下木梯走着。
任玘恍惚地跟在师尊后面,还在纠结昨日的事不是梦吗…
走着走着连师尊转身看着他都没发觉,他直接撞到师尊胸膛才反应过来,捂着头立马往后退:“对不起,师尊……我不是故意的……”
“要是师尊不在,可是要掉落山崖了。”九霄面无表情,语气倒是有几分不正经。
任玘听着师尊的戏谑,不好意思脸上泛红“是……”
“徒儿,来这打坐。”九霄伸手指着花树下石桌后方的一块平地说道。
任玘:“…………”
他不会啊……
想着里面好像是盘着腿吧,任玘稍微窘迫的过去树下盘腿坐着,抬头望着师尊。
仿佛默认这个姿势是对的,九霄走过去,伸手手指点着任玘额头,他只道:“闭眼。”
任玘感觉好像有一股舒服的暖流从额头涌入自己脑内,脑海里出现一个全身经脉的打坐小人投影,暖流流在身子哪处,那个小人身上就一点一点地泛着星光,慢慢到肚腹那处丹田位置,累积成像蓝色泛荧光的水液。
“乖徒儿身子真是稀奇得紧,修为在,身子却没有灵力。”
“徒儿记得调息运转灵力。”
任玘听见这话也不好意思回答,只能专心地看着脑海里的投影小人,感觉身子都轻盈了很多。
等着任玘睁眼,他就看见师尊坐在石桌上手撑着下巴注视着他。
“徒儿醒了?”
“我可要传你功法了。”
“闭眼。”
任玘听见这话又闭着眼睛,感觉额头触及到一片温热,跟之前手指轻点不一样,偷偷睁眼,他就看到师尊俯身凑得极近的脸庞,额头对着他的额头,吓得他下意识往后仰去,手肘撑着身子惊吓的看着师尊。
师尊睁开眼问着:“怎么了?”
“师尊……功法要这么传吗?”
这会不会太亲近了一些。
“你我皆是男子,怎像个女子般害羞。”
“坐好。”
“抱歉…师尊……”
任玘看着师尊温和的脸变严厉,又往前盘腿打坐,紧紧闭着眼睛,额头触及温热抖了一下也不敢再动弹。
慢慢脑海里又出现刚刚那样的投影小人,一个个白色小人像是手握长剑运转一招一式。
他这才专心的记着。
九霄睁开眼瞬间又成了裴玙模样,看着任玘已经神识入了神,他用手掌抵在任玘后脑勺,嘴唇触近任玘脸颊轻蹭呢喃:“小玘,这里也不错,霄树开的花落在你的身子上应是很衬你。”
裴玙手掌缓缓撩开任玘衣襟,圆润肩膀就裸露出来:“小玘有了修为,肌肤都变得像暖玉莹透了。”
裴玙把任玘垂在胸前的长发撩在背后,俯首在任玘光滑颈侧舔咬着,慢慢一寸寸往下到肩膀,手掌也往下伸进下摆隔着布料揉着任玘的小肉棒,揉到挺立后,把还在定神的任玘扶着躺在落满霄花的地上。
双手把任玘腰带解开,衣衫层层打开露出白润胸膛,指尖细细从胸膛打圈点弄到腰间,把胫衣连同亵裤都脱落。
毫无察觉的任玘睫毛微颤,全身赤裸,长软青丝凌乱像网铺在落满霄花的地面。裴玙手指在空中随意一划,那棵霄树上的花就簌簌掉落在任玘身子上,青色的花映衬着莹润纤细的身子。
“果然,小玘很好看。”裴玙满意的压在任玘身上,俯首又继续在任玘脖颈上啃咬着留着痕迹,他慢慢往下嘴唇含住嫩红的乳头,舌尖打着圈牙齿轻咬,渐渐地身下白嫩的身子也在他手掌的揉搓下泛着微红。
裴玙忽然想到什么,他抬首看着闭着双眼的任玘说道:“小玘,我知晓人间男子之间是要进入后庭之处。”
又凑上前亲着任玘红润的唇。“之前我以为你是男子,没想到你有女人的阴户,但你后来又一直自称男子,那我们今日试试可好?”
裴玙撑起身,打开任玘的双腿,看着花穴下方股沟透粉的后穴,手指揉着周围褶皱,发觉手指好像进不去,蹙眉地伸出一根手指在那湿润的花穴里搅动,手指上沾满水液,又探向下方后穴,慢慢地揉着穴口周围伸了进去。
揉到里面变得柔软,伸入一根手指扩张着,攀到一个凸出的软肉,任玘浑身颤抖,后穴也缩着两根手指,上面花穴收缩肉棒挺立着。
裴玙另一只手揉着任玘花穴阴蒂,让那花穴收缩涌出淫液顺着股沟流淌在后穴处,就这么就着花穴淫液让后穴变得湿软。
裴玙手指离开撩开下摆,把狰狞肉棒显露出来,柱身蹭着流水的花穴,蹭得肉棒沾满淫液,就慢慢往收缩后穴挺入进去。
刚进入龟头就被后穴紧致像是排斥着要吐出来,裴玙耐不住就这么直接挺了进去。
“唔……”
任玘闷哼皱着眉接受着肉棒侵入后穴,脑海里还在入神毫无察觉,但双手已经不自觉地抓着身下花瓣,抓得手上全是花汁散发霄花的冷香。
裴玙抓着任玘的细腰肏干撞击着,闻到任玘身上被霄花覆盖的香气,俯下身胯下用力撞着后穴,嘴唇在任玘耳边蹭着低喃:“小玘身上好香。”
任玘闭着的双眼睫毛颤动,眼尾潮红,嘴里不自觉地张阖呻吟,被肏到后穴凸出之处身子也无意识地抖动,溢出粘液的肉棒在撞击那处软肉多次后跳动地射精高潮,花穴缩紧涌出更多水液,后穴也紧紧夹着那根不断进出的粗大肉棒……
任玘再次睁开眼,看到师尊还是坐在石桌那里手撑着下巴温和地看他,他起身走过去问着师尊:“师尊……今天还有什么要学的吗?”
“过来坐。”九霄轻敲石桌,等到任玘过来,问道,“功法可修完了?”
任玘坐在师尊对面,看着师尊总是感觉像裴玙,可明明裴玙完全与师尊长相完全不同,说话语气也不一样。
但师尊好像……也跟裴玙一样没有笑过……
难不成他是害怕裴玙,看到长相好看透着仙气的男人都有些害怕?
任玘有些纠结自己是不是因为裴玙留下阴影,低头揪着自己下摆回答:“嗯……”
“那为师继续教授你如何练剑。”师尊手中变化出一把长剑,像是寒冰雕出的剑形,剑鞘也像冰透明的能直接看到里面的剑,放置在桌上,透着寒气:“这把剑名为晚霜,你现在筑基,高阶武器暂不适合。”
“等你金丹便可拥有自己的本命剑,现在这把剑你看看喜欢吗?”随即他又变化出须弥芥子,放在桌面说着:“徒儿,这个袋子你可装武器,里面我放了一些攻击防御的法器,符箓也相同,你如果遇见不能解决的事,可用灵力捏碎召唤符,我就在了。”
“谢谢师尊……”任玘伸出双手接过芥子袋,不重,尝试灵力打开看看,没想到成功了。
他看着里面好像有着无尽空间一样,深不见底,灵力倒是能感知到里面东西的存在。
又疑惑着……
修仙的师傅都对徒弟这么好吗……
是不是太容易了……
收徒也简单地就进入了……功法说传就传……
虽然他不懂这些东西,但也觉得这些东西品质不凡,居然说送就送了……
这才进入宗门法的搅动,下巴仰起呻吟。
裴玙看到这幕媚人姿态,蹲在任玘身侧,看着任玘双腿耐不住的曲起分开,屁股腰身抬起往上摇晃迎合手指。
“小玘只是自己安抚就能满足吗?”裴玙问着,手掌抚上了任玘胸膛,捏捻着胸前一点。
“嗯啊别…别捏……”任玘喘息说着,闭着眼不去看裴玙,手上动作加快也不能进到深处,肉棒一直想射精,自慰半天也没有想射的冲动。
睁开湿漉双眼看向裴玙,又敛眸轻声问着。“你还做吗?”
“嗯。”
裴玙眼里有了一丝笑意,抱了任玘起来,他把人翻身跪趴着,揉着饱满臀肉就捅了进去。
“啊……”
任玘睁大双眸,那炙热的孽根刚进去他的肉棒就直接射了出来,花穴一阵缩紧绞着里面那根肉棒,手肘撑地身子顺着撞击摇晃。
裴玙顶撞着里面裹紧他肉棒的穴肉,知道任玘难耐的点,就直接撞着骚心密集的抽插,看着身下光滑如玉的背被地面磨出红痕,几缕长发垂在背上凸现的蝴蝶骨上,大部分长发顺着背垂在地面跟着晃动。
“啊啊……”
任玘仰起下巴尖叫着,被快感淹没身子不停地颤抖,肉棒又开始挺立,摇头缓冲着涌入脑里的刺激快感。
过了不知多久,任玘已经腿软想趴在地上都被裴玙揽住腰继续撞击,一下下都是抽离出去再全根没入,接连处水液四溅,白沫涌出。脸上精液都出现干涸,手撑不住只能肩膀撑着地面,侧着脸趴在地上摩出红痕。
捅进深处宫颈软肉,任玘已经受不住的双眼微翻,嘴里张开红舌吐出,宫颈痉挛的喷出潮水,肉棒也同时射出。
高潮没过又被密集抽插的彻底抽着气,任玘瞳孔睁大,等到滚烫精液射入,裴玙放开他,他就直接趴在了地面,脸上失了神,胸膛一直起伏着,花穴敏感的从肉壁流淌出的水液都让他浑身剧烈颤抖。
任玘半阖的双眸看着裴玙躺在他的身侧,把他拥入怀中。
裴玙抚摸着任玘轻颤的背。“我的小玘今日可尽兴?”
任玘缓着自己的急促呼吸,想起自己刚刚淫荡的模样,脸更加埋进裴玙怀里,在意识模糊前,抬起无力的手捶了一下这人胸膛,说了句帮我看好他们,就彻底昏睡过去。
任玘从上次两徒弟从秘境回来又不敢再下山了。
当时醒来已经是白日,裴玙也没离开的继续跟着他。
任玘看着两徒弟进入秘境后,他有些担心,但他这个修为也进不去练气期秘境,只能在外面踱步等着。裴玙见他心焦直接把他们两人修为压低,跟着一起进去。
只能说翊鹭果然有气运之子的风范,他们跟在身后,看到其他家族少爷小姐遇见翊鹭就开始嘲笑。
“一个没落小家族的孤儿也配与我们争抢资源。”
“怎么?退婚后改喜欢男人了?如此亲密?”
翊鹭沉得住气,陆嘉不忿的先跟人吵上了,陆嘉吵不过红着眼眶开始拿剑上去打,翊鹭想拦也没拦住,也是别人人多,他们两人寡不敌众。
任玘听见嘲笑就想上去,被裴玙拦住,任玘心疼的等到后面看他们打不过,想着裴玙再拦他,修为不压了,秘境毁就毁了,他刚灵力转动就被裴玙压下说道。“你去会被他们认出来,传出欺负小辈的闲话,我来。”
裴玙也没上前,只是随意动了下手指,那些家族少爷小姐一干仆从直接掀飞不知所向。
还把翊鹭陆嘉看懵了,面面相觑。
任玘急了,他拽着裴玙袖子,“你顶多让他们灵力尽失无力再战,小翊小嘉自己就会离开,你这样太明显了。”
话音未落,咆哮声从旁边林子传来,一只妖兽就冲了出来。
任玘一看,风属性,刚好正对那几人,被刮飞也正常。
风鸱兽已经快到中阶,两徒弟也打不过,翊鹭抱着陆嘉拔腿就跑。
之后任玘充分体现了慈母多败儿的属性,看见两徒弟遇见危险,他不好出手,就下意识扯着裴玙袖子。
两徒弟都以为自己是运气好,每次都意外的绝处逢生,开始懒散慢悠悠的到处寻觅,反正总会遇到机缘,见到东西就往袋里收。
主要还是陆嘉好奇贪玩,翊鹭惯着也不催促。
作为金手指的裴玙当然乐在其中,还能有作为救两徒弟的奖励。
苦了任玘每次冲动拽袖子后,被裴玙亲昵咬着耳朵。“小玘,我要奖赏。”
说着就动手了,任玘连话都没回一句就直接被裴玙速度极快脱了衣衫,花穴被肉棒肏了进去。
愣是一个小秘境,每个地方都被当床做了一遍,冰湖瀑布,寻宝洞府,幕天灵植地,就连妖兽洞穴都没放过。
翊鹭还刚好出现练气七层突破八层,陆嘉在一旁护法。
任玘躲在不远处的树后偷看,又被背后裴玙解开腰带,长衫下摆被撩起,裤子褪到腿弯,流水花穴就被进入肉棒。
任玘被迫弯腰双手撑着树,看着自己长发垂在两侧晃动,浑身汗淋淋仰头张开唇喘息着,双腿酸软花穴充斥着猛烈撞击声,精液射到地面草叶上,肏到宫颈软肉高潮喷水的尖叫声被裴玙手掌捂着嘴吞进喉里,浑身颤栗睁大双眼,湿液顺着双腿内侧滑落流下,头垂着失神看向自己发抖的双腿,一抬头还能羞耻的看到前方两徒弟,最后像没骨头一样软着的被裴玙抱出秘境。
任玘回宗门后,一运灵力,发觉自己金丹又升了一层。
疑惑是不是之前估算与裴玙的双修有误,怎么那么几天就升了一层,现在金丹四层。
还被师尊夸着这次出去就遇到机缘,这么快升了一层。
任玘羞得不敢回应,又因为自己心里的隐晦心思,除了日常教导,也没有脸面多接触师尊。
任玘想趁着灵力充盈赶紧闭关看看能不能再冲一层,急忙去告诉两徒弟说自己要闭关,又送给翊鹭一些法器作为又升练气八层的奖励,不放心又去师尊那里拜托他多带带自家徒儿,等师尊答应后才放心的回屋闭关。
等着闭关出来,他看到自己身上满是蛛丝灰尘,呛得咳嗽,赶紧施了除尘术开门出去。
刚打开门就被一位青年冲进怀里,任玘下意识抱住,他看着跟他身高相差无几的艳丽青年,从长开的眉眼看出这是陆嘉。
讶异陆嘉怎么到筑基了。
分神想着,筑基就一直保持这个体貌了,这还能长高吗?
“师尊娘亲出来我就感知到了,我厉害吧!”
“恭喜师尊娘亲又突破一层,我好想师尊娘亲。”
“师尊娘亲怎么闭关这么久,我都十八了,师尊娘亲都不陪我过生辰。”
陆嘉鼓脸一通说着,又蹭了蹭任玘肩膀。
任玘惊了,怎么闭关了四年这么久。
他抬手揉着陆嘉发顶,笑道。“师尊补偿你好不好?想要师尊做什么?”
“嗯……我要师尊娘亲给我做好吃的。”
“师弟,师尊刚出关,你怎敢劳烦师尊,你已筑基辟谷,怎么还找师尊讨要吃食。”说话的是一位清冷俊秀青年,一身蓝衣翩翩,身子挺拔沉稳,他走到任玘面前,鞠躬行着礼。“恭喜师尊出关。”
任玘目光转向已经需要仰头看的翊鹭。
这孩子已经有仙君之姿了。
任玘又笑道。“也恭喜小翊小嘉突破筑基,为师刚出关,还未来得及给你们备晋升之礼。”
陆嘉躲在任玘背后,对翊鹭哼了一声,告着状。“师尊娘亲,你不知道翊鹭师兄在你不在的时候,老欺负我。”
“他可严厉了,天天逼着我练剑,都不让我歇息。”
“还要惩罚我,每天都……”
“咳……”
翊鹭咳嗽一声,打断陆嘉话语,看向捏着陆嘉脸的任玘。“师弟,过来。师尊刚出关,需要去寒雾泽沐浴换衣吗?”
“好。”
任玘听着耳边陆嘉的悄悄话,想着什么惩罚会舒服,又听见翊鹭的话,转头答应着。
“就不打扰师尊了。”
“那为师先去寒雾泽了。”
“好的,师尊。”
“师尊娘亲我等你做好吃的。”
任玘看着陆嘉耷拉着肩走向翊鹭,又一同对着他行礼告退,满头疑惑飞向寒雾泽。
“不是说好暂时不告诉师尊?”翊鹭见任玘飞远,一只手环着陆嘉腰说着。
“可我太想师尊娘亲了,一看到师尊娘亲,就想什么都告诉他。”陆嘉顺着姿势就双臂抱住翊鹭的手臂,蹭了蹭抱怨着。“都怪你要欺负我,还不让我告诉师尊娘亲,你肯定是怕师尊娘亲罚你。”
翊鹭清冷的眸子含着笑意,另一只手把陆嘉的一只手牵起,低头亲了一下手背。“是,我怕师尊罚我。”
“我就知道,那我不告诉师尊了,我要吃甜果。”陆嘉说完踮脚赌气咬着翊鹭肩膀,听着翊鹭笑着答应,眸子弯着,又踮脚亲了一口翊鹭脸庞。
拽着人走着说要去自己选甜果。
任玘到了玉清峰另一头靠着山壁的一处热气弥漫的泉池,这处与他们住的小筑春日昂然不同,这地环境冷寒,热泉池泛起水雾,这才叫的寒雾泽。
任玘取下发带,脱了衣衫下去泡着。
闭着眼惬意的轻叹一声。
“恭喜小玘出关。”
听见熟悉的声音任玘睁开眼,看向身侧与他一同脱了衣衫赤裸泡着的裴玙,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雾朦中,任玘湿发垂肩弥漫白润胸前,水滴顺着锁骨滑落到胸前嫩红两点,又顺着腰间流入水中滴成涟漪,似狐狸妩媚的双眸被热气熏的泛红,看向裴玙像是带着嗔羞。
裴玙看的心念一动,他揽着任玘的软腰把人圈进自己怀中,伸手撩起一缕湿发吻着。“我今日拜访珩岐宗,闲逛至此,没想到遇见美人沐浴,想与美人戏水一番。”
任玘一言难尽地抬头看着裴玙那张脸,觉得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论起美人,放眼修仙界,他不仅排不上号,更比不上面前这位在灵界琅嬛排名前三的昭赋仙君。
就因为这张仙姿佚貌的脸,连不修边幅,兴致缺缺的懒散披发模样,都显得是醉玉颓山。
偏偏琅嬛还是个实力长相并驾的排行榜……
任玘拍掉裴玙摩挲他头发的手,偏头问道。“凌琅宗今日拜访有什么事?”
裴玙被拍手也不恼,又伸手向任玘脸颊细细抚摸,低头亲了一下任玘嘴唇,抬头回答。“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再次祝贺小玘,大徒弟在宗门大试得了榜首,小徒弟入前十,两位晚辈飞升指日可待。”
“嗯?小翊得了第一?小嘉也入了前十位?”
没想到两徒弟那么厉害,自己去宗门比试就…嗯…不提也罢,只能说自己太废物了…
任玘抿嘴笑着,眼里欢喜踊跃。
裴玙见任玘听见消息双眸瞬间流光溢彩,人都变得顾盼生辉,他俯身埋在任玘颈窝。“小玘怎么不曾为我这样笑过,让夫君吃味。”
任玘笑意收敛,伸手推了推,小声说着。“你下巴咯着我了……”
裴玙立马起身,他抱着任玘的双臂又紧了紧。“小玘,闭关四年,为夫想你的紧。”
“可想念夫君?”
“你梦里我应该是想…唔……”
说话声被裴玙抬起下巴堵住,舌头探入口中,任玘顺从的闭眼张开唇,让那灵活舌头进入更深,与自己舌头翻滚搅动,口水从嘴角流出。
吻了许久,裴玙放开任玘的唇,双掌摩挲着任玘的后腰,嘴唇蹭着任玘潮红的脸颊启合呢喃。“我想听小玘说一些让我心悦的体己话。”
任玘蹭的脸痒,头往后仰一些,抬手捂着裴玙的唇,认真道。“要不我去为你寻一颗海蜃珠吧…幻境里你想要的都有…或者送你一面镜子?你看看你眼睛有情绪温度吗?你会心悦吗?”
“有的。”裴玙把捂嘴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浅灰眼瞳倒映着任玘的脸。“只要你说,我的心会跳动,我很喜悦。”
任玘望着裴玙没表情的脸欲言又止:“…………”
是个人的心都会跳动…还不止人…
任玘推着面前这人胸膛,两人凑的太近,下面一直抵在他小腹的炙热实在是忽视不了,自己花穴已经泌出水液,只是在池子里瞧不出来,见又推不动,瞄了裴玙一眼,不自然的低头含糊着。“你想做什么你就做……”
裴玙水里一捞,单手把人抱了起来,突然失重任玘吓得赶紧搂住裴玙脖颈。
裴玙把人放在池边坐着,挤进任玘腿间,双手抓着那软腰两侧,刚好两人平视。“今日恐怕不能满足小玘,夫君还有要事在身。”
任玘听见这话只盼这人赶紧离开,掩饰心中喜悦,眼神疑惑看向裴玙,听这人继续说着。
“魔族有卷土重来的趋势,我今日前来就是为此。”
“小玘需勤加修炼了。”
裴玙说完上前咬了一下任玘嘴唇,没有情绪波动的眼睛紧盯着任玘像是显示不悦。“我不喜欢小玘听见我说离开就心里欢喜。”
“知道吗?”
任玘捂着自己吃痛的嘴,心惊裴玙怎么看出来的,自己有这么明显么?放下捂嘴的手,不敢正视裴玙,心虚岔开话题问着。“魔族不是千年前被打入极寒之渊吗?魔尊也身死魂消,那里环境艰难难以修行,人心涣散,连到合体境界的魔修少之又少,怎么还有能力重来?”
“千年了,他们也该适应环境了。”
“在你闭关的第二年,魔族有了新的动作。”
“现如今灵界已经出现魔修的行迹,有的小门派被蛊惑堕魔,也有一些无宗门庇佑的散修失踪,估计是被拿去修炼了。”
“珩岐宗作为灵界第一门派,特来召我们商议此事。”
“只不过……”
裴玙看着任玘心虚的模样,笑了笑。
任玘本来想询问只不过什么,忽然听见裴玙破天荒的笑声好奇地抬眼看去,看见那张笑脸顿时吓得不轻,双手立刻伸去捂着裴玙的脸,一时间忘了裴玙的气性口无遮拦。“别…你别笑了,你笑起来好可怕……”
怎么有人笑起来这么吓人,这人是不是从来没笑过,笑起来就跟一个假人扯起嘴角一样,诡异的让人起鸡皮疙瘩,这再怎么好看有这笑容也不好使了……
裴玙敛笑,拉下捂脸的手,两手抓着任玘手腕,沉默盯着任玘。
任玘说出话就已经后悔了,都忘了裴玙是个小气的人,之前自己说些抱怨裴玙的话,裴玙直接不悦,嘴里说着不喜,做那事倒是喜欢的紧,日子久了,虽然裴玙脸上依旧看不清情绪温度,但他还是能揣测到几分裴玙不悦的模样。
主要别人靠表情传达,裴玙靠环境。
现下被裴玙盯的身子起了寒意,本来他这个境界是不畏寒的,现在身子冷的发抖,牙齿都在打颤,感觉小腿泡在池子里的热泉都是冰的。
“小玘,我不悦。”
“嗯…体会到了。”任玘听着发抖回应,感觉这个回答让自己更冷了,湿发都结了霜。他冷的受不住,挣脱裴玙抓住自己的手,抱住裴玙脖颈,示弱软着声。“夫君…我错了。”
“嗯,小玘。”裴玙回搂住任玘,托着任玘屁股把人抱起来,见任玘头埋在他颈窝,另一只手抚摸着任玘的背后湿发,等怀里人身子渐渐回暖后,就在这热泉池里慢慢走出水纹,接着刚刚没说完的话道。“我见小玘不喜杀生,所以有劳小玘继续闭关了。”
任玘茫然的从裴玙颈窝抬起头,与裴玙对视。
他刚出关怎么又能闭关?
还在疑惑突然感觉到体内灵力不断涌入,他感觉到这已经不是要突破金丹几层了,而是要进阶元婴。
任玘睁大双眼看着裴玙的脸,不可置信裴玙怎么有如此能力。
“你怎么……”
眼前一闪又到了自己闭关的小筑,被裴玙抱在怀里坐着,两人依旧赤裸。
“小玘乖,很快的。”
裴玙说完把人放榻上为任玘披上衣物,低头凑近吻着想说话的人儿,等着任玘闭眼进入神识后,这才放开离去。
任玘询问的话语被裴玙堵住,在入定前看着裴玙的眉眼,想着。
完了,还没给小嘉做吃的,不知道会不会闹。
再次出关,任玘已到元婴,他也不知道时日过了多久,想着陆嘉想他做吃食的话,有些心虚的开门出去。一出门就看到翊鹭跪在门外,见到他就喊着求他救救陆嘉。
任玘心里一咯噔,赶紧上前扶着翊鹭让他起来问着小嘉出了什么事。
“求师尊救救小嘉。”翊鹭看到师尊出来,没管任玘扶他起来的手,继续跪着。
“怎么了?你先起身,小嘉在哪?”任玘焦急询问着,他心里着急,到底发生什么了?
“对不起,师尊,我没照顾好师弟。”
“求师尊向师祖求情,救救小嘉!”
“你先起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小嘉在哪儿?他怎么了?”
翊鹭依旧跪着,也不抬头看面前的一脸担忧的任玘。
“是我的错,师尊闭关,与魔族争战中,师祖也嘱托过我们小辈不许出宗门。”
“可我还是带了小嘉出了宗门。”
“所以呢?你不会告诉我小嘉……”任玘整个人慌神心滞了一下,他想该不会是小嘉出去遇到了魔族被遭遇不测……
“小嘉被蛊惑堕魔了……”
任玘听到此,舒了口气,虽然这消息也让人心慌,至少没遭遇不测就行。毕竟心魔堕魔初期还是能祛除魔气的,他劝着翊鹭。“小翊你先起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现在小嘉在哪?”
“小嘉被师祖关押在风袪崖。”说着翊鹭抬手抓着任玘手臂,跪着又前进两步,沉稳的人脸上全是担忧。“师尊我求你救救小嘉,风袪崖全是留下的剑气,小嘉的修为根本抵不过。而且他已经被关至有半年有余了,我被里面剑气重伤,又被师祖带了出来,求师尊向师祖求情,求他放过陆嘉。”
风袪崖在珩岐宗的北角峡谷,那里宛如一道天堑,也曾是历来珩岐宗剑仙顿悟之地,里面凌厉剑气纵横,后来被珩岐宗当做惩戒关押之用。
关押磨炼心境,出来皆大欢喜,由此晋阶,祛除不了就是磨灭至死。
陆嘉已经被关半年……怎么魔性还未祛除?
任玘听罢神色凝重,抓着翊鹭肩膀就往风袪崖飞去,在路途中问着。“小嘉怎会无故堕魔?”
“是我的错…堕魔本该是我,我当时带小嘉出宗门,被魔族之人设了心魔劫阵法,一时未察觉,又被小嘉拼尽全力救我出阵,他却身陷囹圄,没堪破心魔堕魔了。”
“后来师祖过来相救把我们带了回去,小嘉也因为入了魔被长老们罚去风袪崖。”
怎么回事?陆嘉心思向来纯净,怎么会有堪不破的心魔。
任玘想到此,两人已经到了风袪崖。
把也想进去的翊鹭放一边定着,自己飞了进去。
也不知怎么回事,按理来说他元婴修为即使进来,就是不重伤也得躺着出去的下场,但是进去之后,那些剑气向他袭来,他刚运剑防备,凌冽剑气就往身后打去,在山壁留下沟壑剑痕。
任玘也不管直接往里面前去,在狭窄山缝深处,见到了一身伤痕见血的陆嘉,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喘气。
任玘看到眼眶湿润,心疼的过去抱起陆嘉,灵力感探,感知到陆嘉修为殆尽,已经命悬一线。
“咦,要死了吗,怎么会见到师尊娘亲。”陆嘉被抱起,感觉到是熟悉的气息,下意识蹭了蹭,已经无力睁眼,声音气若游丝喃喃。
“是师尊娘亲,小嘉受苦了。”任玘听见陆嘉虚弱的话语,眼泪没绷住,直接掉了出来,抱着怀里的满是血痕的人就往外飞去。
回到小筑,任玘让焦急眼眶红了的翊鹭在屋等候,又把陆嘉泡进寒雾泽池内,为他输送灵力。
可修仙灵力与魔气相冲,更让陆嘉经脉不堪冲击的呕出血来,任玘无法只能先让陆嘉在池子里泡着,又赶紧喂了几颗疗伤灵药。
想着去找师尊想想办法,他刚到玉清峰小筑,师尊与惩戒长老就在霄树下,翊鹭在一旁跪着。
惩戒长老看任玘飞来,负手而立,皱眉斥责。“任玘道人,你已经身为珩岐宗元婴道人,私自带离魔族孽障,你把珩岐宗规矩放置何处?”
任玘在旁侧行着礼,把翊鹭扶了起来,拦住了想说话的翊鹭,让他去守着陆嘉,见翊鹭走后,他才转头看了一眼惩戒长老,又望了一下师尊,垂眸低声道。“陆嘉是我徒弟,不是魔族孽障。”
“他只是被蛊惑入魔,算不得魔修,只要祛除心魔,还是能回归正途。”
“是吗?徒儿你可曾想过,陆嘉放置风袪崖半年之久,为何魔性还未泯灭?”师尊倒是一旁开口道。
“想过,小嘉心思单纯,所以比其他人执拗,遇到心魔堪不破也正常,这时候更应该需要引导,不是让他自生自灭,这样会让他更想不通。”任玘听见师尊这话也想过为什么,陆嘉的心魔到底是什么,怎么到现在还没破解。
“自生自灭?”惩戒长老冷笑嗤了一声。“任玘道人倒是给我们添了好大的罪,是想说我们珩岐宗弟子出事,不仅不加以挽救,还谋害弟子?”
“不敢,我只是太过焦急,所以说话多有得罪,望见谅。”
“那如此,任玘道人请把那名孽障交予本座,待他祛除魔性,再交还与任玘道人。”
这再进风袪崖还有命出来?任玘急忙道。“陆嘉是我的弟子,就不劳惩戒长老费心了,我会教导我的徒儿。”
“荒唐!陆嘉已入魔成邪,魔族嗜杀修行,若出现危害宗派的事,你把偌大的宗门放置何处?让灵界中人耻笑我们宗门放任魔族不管?”
“任玘道人莫不是闭关闭痴了?”
“怎么就是邪了?”任玘气不打一处来反问着,看见旁边还在悠闲看戏的师尊更是气得面红耳赤,看师尊这模样就想起某个人,平日温柔的模样不在。
也是真的气,师尊晋升渡劫他在闭关,徒弟晋升筑基与仙魔争战他也在闭关,偏偏陆嘉堕魔入风袪崖,翊鹭还不知在他那里跪了多久,他皆不知全在闭关,哪怕他一时晚点闭关,至少说不定能够阻拦,他如何不气。
“惩戒长老你告诉我何谓正?何谓邪?”任玘反问道,“是,我是一直闭关,对外一无所知,但我徒儿怎么就是邪了?”
“正派仙门杀人夺宝一桩桩一件件没少做,为了自家门派吞并其他门派也不少,杀亲人杀妻子证道不少,他们就是正道?怎么我家徒儿只是入魔,其他害人之事什么都没做,他就是邪了?惩戒长老你别乱盖莫须有的罪名!”
“如果这么说,那我还觉得魔教光明磊落,他们想做什么从不掩饰,正派仙门有的伪君子做了坏事还得掩藏为了自己清誉,那不也是道貌岸然之辈。”
“你别告诉我强生弱死,求道一心,如果这样,为何有正邪之分,直接一起强者生存,弱者成踏脚石就好了。”
“我觉得你们就是怕魔教修行比正道修行来的容易来的快,怕人家变强把我们吃掉,那如果这样,趁早入魔吧,别遮遮掩掩,还能修的快,魔族也不是不能飞升,只是天魔这称号没仙人名头好听而已。”
“任玘道人你!满口胡言!”惩戒长老横眉怒目,伸手指着任玘,那手都颤抖起来,显然气的不轻。但也不敢多责怪什么。
毕竟任玘说这话,也不算他空穴来风,任玘的两位弟子,翊鹭父亲因杀戮入道后杀妻证道,一朝疯魔失踪不知死活,家族没了主心骨,又被旁家所吞。而陆嘉,年龄尚小,被一门派掌门当做炉鼎培养隐秘带回,幸而遇到翊鹭发现带其逃走,在陆嘉之前,已经不知多少人受害,而偏偏这位掌门,还是位灵界出了名的仁义。
但不知怎么的,翊鹭告诉任玘这些过往后,吞他家族的那些无端覆灭,还有那带人做炉鼎的掌门也突然不见踪迹,任玘就是想替自家徒儿报仇也寻不见,还没有证据去昭告天下这是位道貌岸然的人。
“你这是有意偏袒魔族了!”
“不是偏袒魔族,是以事论事,我徒儿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他不是邪!”任玘争辩着,似狐狸的双眸上挑,睨眼看着惩戒长老,负在背后的手已经召出剑。
“惩戒长老,退下吧。”披着师尊皮的裴玙在旁看着任玘伶牙俐齿怼着人,比平时温柔模样多添了几分灵动生气,他只觉可爱,想好好抱抱这人儿,在自己怀里撒娇怒嗔。
对他来说,其他人怎样都与他无关,他也仅仅是爱屋及乌。
于是他看向惩戒长老,略放一些威压开口道。“各退一步,陆嘉出自我门下,在我门下治罪也是应当。”
“本尊也不想让人知晓座下不严这事。”
“你说是吧?惩戒长老?”
“是……九霄老祖,弟子告退。”惩戒长老拱手行礼,渡劫老祖威压袭来,面上汗珠滴落,他只觉窒息。
剑仙老祖是珩岐宗的镇压立足所在,这明晃晃的偏袒威胁,不仅他,宗门也得咽下。
见惩戒长老飞走,任玘松了一口气,果然,灵界实力为尊,师尊一说话人就走了。
“徒儿,过来。”裴玙坐在石桌前,唤着任玘过来坐在他对面,他又开口道,“恭喜徒儿进阶元婴,可有什么想要师尊送的。”
“没什么想要的,只是师尊能不能救救小嘉,他快撑不住了。”任玘没去坐着,而是直接过去跪在师尊面前。
这行为引得裴玙一阵蹙眉,当场想变回去。“起来说话。”
“不,你答应我救救小嘉,我知道师尊你肯定有办法救的。”
“你可知我们是仙家正统?与魔息相撞,并不能救治。”
“我知,可师尊是有办法的不是吗?”任玘抬头望着师尊,看到师尊神情模样似某人,恍神一下立马反应过来,又赶紧求着。“师尊求你救救小嘉,他也是你徒孙不是吗?”
“是吗?”
“徒儿,小嘉魔性祛除不了,那是他与生俱来,祛除人亦不在。”
任玘听见这话不解,望着师尊,看不清师尊神色。
又回想起现世看的,惊愕的抬头望着师尊。
不会……这么狗血吧……
不是那些男主才这样吗?
在一举成名之时被发现是魔子,天生魔体,然后身败名裂,仙道追杀,一路曲折走向巅峰顶端。
小嘉难道是穿越的男主吗?
“看来徒儿已经知晓。起来坐下说话。”师尊拂袖让任玘起身,见任玘坐下后,又缓缓说道。
“自古有一呼一吸间就修行的先天道体,自然也有以人间邪念魔气修炼的先天魔体。”
“他身体魔印即使现在不解,待他至元婴期,也会破封。”
“他不会死,或者说,他现在不能死。”
听着陆嘉不会死任玘紧绷的心松懈,又听到后面的话,他立刻蹙起眉着急道。“什么叫现在不能死?即便以后飞升成天魔,我也要他好好活着,他依旧是我徒儿。”
“即使以后灵界生灵涂炭?”
任玘看着师尊表情变得严厉看他,低头慢慢想着陆嘉这孩子是穿越的,即使以后有什么,心性在那,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抬头看着师尊坚定说着。“我信小嘉。”
裴玙被任玘这眼神看的心痒,只想做些什么,只好转移话题。“徒儿你可知,灵界如何由来?”
“不知……”
他也是个半路子穿越的,大多时候还被裴玙带去做那事与闭关,灵界发生多少大事小事都是听说拼凑来的,由来就更不清楚了。
任玘只能听着师尊不紧不慢继续说着。
“灵界是由天界九重天的一重仙帝开创出来的一方小天地,而这方小天地算是为仙帝提供灵脉来源以供修为。”
“修炼之人一旦修行,天地灵气聚集,灵脉源源不断,然,灵界飞升之人可有,但千年只许飞升一人,即使有人不信,也死于雷劫之中。”
“历来渡劫飞升之人众多,为何要压制境界?”
“他们不是不能,是不敢。”
师尊目光又看向任玘满脸茫然模样,眼里含笑问着。
“徒儿你说,为什么仙帝决定千年飞升一人?”
“我不知道……”
任玘听的奇奇怪怪,他怎么知道这些,他只关心这跟陆嘉有什么关系。
“你会喜欢如蝼蚁存在的地方,妄想与之齐仙吗?”
“嗯?”听着这话任玘睁大双眼,不大相信一方仙帝都成帝了,居然还怕人匹衡超过。
裴玙深深看着他,任玘急忙收了下自己震惊的表情,掩饰的垂眸躲避视线,又听师尊接着说道。
“仙界,也是能力所定之界,修为越深,位置便属于谁。”
“飞升成仙不是不能继续修炼,一旦能力超过仙帝,那么就该坐上位置了。”
“即使夺得位置之人,都是作此想法。”
“但灵界飞升之才众多,悠悠众口难堵,也不能随意覆灭生灵沾上因果。”
“历届仙帝作为一方之主,又怎会是狭隘之人。”
“所以仙帝宽宏,给予灵界飞升希望,却又怕胜于蓝。”
“那就选择一个折中的法子,既保求颜面,又让飞升不能,那就是魔族生出,与灵界修仙之人抗衡,仙魔之战中,灵界败,没有人飞升,灵界赢,恐怕也只剩一人飞升。”
“这算是灵界传统,也是宿命。”
“现在快满千年。”
“徒儿你猜猜,带领魔族出战之人,会是谁?”
“不猜,也不想猜。”任玘摇头眼眶红着,手攥着拳头紧紧掐着掌心。“他是我徒弟,是我的小嘉,他不会,凭什么仙帝一己私欲要灵界众人承担?”
“凭什么要我的徒儿当作棋子?”
可又觉得自身能力不足,那是仙帝,挥手恐怕灵界之人都覆灭,怎么抗衡,但凭什么仙帝胆子小害怕别人飞升超越,就搞这一出……
“既然如此。”
师尊抬手,手掌中是之前与任玘去凡间游玩的花灯,又说着当时同样的一番话。
“徒儿,向我祈愿。”
“你的愿,我会为你实现。”
恍若一阵清风拂过,霄树青花随风飘落,落至两人桌前。
只听青衫娇小的人轻声细语,好似呢喃。
“我祈愿,灵界众人得偿所愿,飞升成仙。”
“我的徒儿平平安安,一生无忧,永不受苦难。”
另一白衣人也轻声回应,但声音似缥缈传来。
“好。”
不知是不是祈愿真的有效,陆嘉不仅好转,身体魔性好像就此没出现过,任玘惊喜的为陆嘉疗伤,等到陆嘉彻底痊愈,任玘又焦虑起师尊说陆嘉到了元婴,魔印会破开。
算了,来日再说……
“小翊,你好好带小嘉。”
“别让他贪玩你就惯着。”
任玘现在已经知情当时是陆嘉想见识外面,翊鹭宠溺,就这样一同出去,这才发生祸事。
待陆嘉好了,本来他想责罚这两徒弟,看着他们的脸,又想起两人在风袪崖奄奄一息和门外跪着的模样,就心软的让他们只抄十遍剑谱。
“是,师尊,徒弟再不会惯了。”
翊鹭鞠躬行礼,起身后又握着旁边活泼的陆嘉手腕。
眼里温情注视旁侧这人。
教训有一次就够了。
任玘看着身子都快贴在翊鹭身上的陆嘉,有些疑惑这两徒弟感情是不是过于好了,又摇摇头,本来就是从小长大,感情深也正常,他与现世两位朋友也是相互搂抱的。
等他们以后各寻道侣了,不知还会不会这般亲密无间。
而之前任玘听了师尊说的那一番话,去翻遍阅籍,都没看到有这番秘事,为何这些渡劫大能又都清楚?
任玘也去询问了。
当时师尊回答。
“徒儿你可还记得昭赋尊者?他是法修,门派传承窥天道,通古今知未来,他与我等要好。”
“所以便告知了我们这些快渡劫飞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