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徒了
任玘被师尊带着看宗门大选,他本来不想过来的,硬是被师尊招手一揽,就到了大殿上。
站稳一看,师尊已经在椅子上悠闲喝着茶,周围掌门长老们都已经坐下。
任玘只好坐在旁边等着测试开始,他看着水镜也有些疑惑。
怎么自己什么也没做,就入宗门了?或许上玉清峰的那个石梯是测试?
“自带修为的散修,可免试。”
“当时是为师忘了将你传送上去。”师尊在旁侧解答着。
师尊怎么看出来的……
还能面色不改说这话的……
“嗯。”任玘小声答应着,又看向水镜里的孩子们。
测试是从山下登梯入宗门。
纯善坚定者平步青云,戾气狡狯者如登天梯。
但少年孩童心性未定,都可教化。
任玘忽然听见水镜里两小孩的名字。
“翊鹭你等等我!”
八九岁左右的可爱孩童追着另一个十一二岁孩子。
“好,陆嘉。”
被叫翊鹭的俊秀孩子停下脚步等着后面叫陆嘉的孩童回应着。
陆嘉……翊鹭……
名字好熟悉,在哪听过?
任玘想着自己是不是在历练时见过这两个孩子,但脑海里确实没有印象,想了半晌,才恍然大悟的仔细观看两孩子。
这不就是系统说的魂穿陆嘉和气运之子翊鹭吗?
陆嘉怎么穿到孩子身上了?系统也在陆嘉身上吗?
这么早两孩子在一起,陆嘉就要夺取翊鹭的机缘了吗?
任玘一直看着这两孩子,发现两孩子登梯挺轻松的,甚至是最快登上珩岐宗的。
可见两人都是心性纯良的。
“徒儿,见你喜欢这两孩子,可是想收这两孩子为徒?”
任玘被师尊打断注意力,听见这话,他看向垂眸喝茶的师尊,正要拒绝。
还没开口就被旁边掌门长老们笑着接话。“既然任玘师侄喜欢就收下吧,任玘师侄年纪轻轻就当了金丹真人,可见自身努力和卓越天赋。”
“当然九霄老祖的教导也不可或缺。”
“这两孩子在任玘师侄的教导下,未来一定不可限量。”
任玘:“………………”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金丹有多水,剑修靠与人打架战斗顿悟其中剑意修为,他不是,他就是个花架子,全靠某位跟他双修走捷径升的。
就连总共没去几次的秘境,别的道友妖兽机关杀人夺宝步步危机,就他一路畅行采着百年灵植千年灵果直接得到传承,甚至迷了路都有各种东西指引他去,半点带血场面都没见过。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帮他做的……
作为报酬当然是被裴玙抱走……
就那么几次,还被人当作吉祥物,他只要去秘境其他道友师门弟子就跟着他,出了秘境还会因为跟同队多说两句话就被抱走做那事……
问就是裴玙说自己不喜欢他人与他过多接触。
当初升金丹时还妄想挣扎一阵子,结果他与裴玙差距就是鸿沟天堑,次次被掳走,也次次被束缚,后面就越来越会“自愿主动”了,身子还越发淫荡。
他索性没有必要情况出门就直接在玉清峰待着了,也是为了躲某人。
任玘打望周围一圈,估计掌门长老他们想着两个天赋好的孩子在自己门下,师尊多少都会照拂教授吧。
见师尊也没替他拒绝,任玘只好硬着头皮道。“我…收徒……”
听他答应,掌教在大殿直接严肃对下面传音。
“翊鹭单系变异冰灵根,陆嘉单系木灵根,入任玘真人门下。”
任玘带着两孩子回到了玉清峰上面,让他们在另一间小筑里一起住着。
从此有了带孩子的任务。
他看着两小孩毕恭毕敬的鞠躬行礼,到了屋又跪拜奉茶。
任玘转头看向旁侧坐着的师尊,心虚的转回来喝着茶……
主要心虚他到现在都学的电视武侠片里俯身抱拳对师尊行礼,也没弯腰跪拜奉茶过师尊。
师尊真大度……
早知道多去宗门其他学派走动了。
所以为什么外面道友之间是抱拳行礼的……
此时任玘在宵树旁石凳坐着,正用着千年鲛绡为两孩子缝制法衣,两孩子在旁边树下打坐引气入体修炼。
翊鹭不愧是气运之子,修炼的很快,不出两日,就成功进入练气。
任玘用灵气剪断线让翊鹭吃个灵果再继续打坐修行,他又从芥子袋里拿出寒铁木用料峭剑削着,等陆嘉引气入体成功,他手上两把木剑也成形,把法衣木剑给两孩子递过去。
修炼到筑基才辟谷,练气还是需要吃饭的,任玘又叫他们歇息一会再出来用餐。
陆嘉是个撒娇性子,从上了山就经常在他怀里撒娇蹭着,说他身上有娘亲的味道。
现在拿着木剑就抱着他不撒手让他教怎么用。
翊鹭有些少年老成,是个稳重不爱说话的,但到底是个孩子,从表情看的出来还是想学的。
任玘揉着怀里孩子头发,拿出芥子袋里的灵果递给他们,才拿起自己的料峭剑舞了两招。
舞完看着两小孩眼里都泛着光,他问道。“看会了吗?”
“嗯嗯,师尊可以让我们试试!”陆嘉蹦蹦跳跳的又跑到任玘怀里抱着说着,吓得任玘赶紧把手上的剑收了。
“那你们试试,小心点,别弄伤自己。”任玘捏着怀里圆润的脸,温和笑着嘱咐。
任玘在一旁看着他们拿着木剑一板一眼的练着,憋着笑看陆嘉的小短腿小短手拿着木剑几次差点摔倒,又看到旁边翊鹭倒是练的标准。
心叹翊鹭现在手中木剑都能看出灵力浮动,估计到了筑基,就能练出剑气了。
任玘看着两孩子练完,笑着对他们说着。“你们练的不错,歇息一会吧,我先回屋做饭。”
“好的师尊!”
“是,师尊。”
也不知道师尊是不是掐着点出现,从两孩子上山他做饭开始,师尊也跟着一起用餐。
师尊倒是泰然自若,两孩子看见师祖就拘谨,陆嘉一下端坐着,等着师祖落筷子离开,才敢说自己吃饱了。
几次还要听师尊笑意盈盈调侃着。“这样倒是有凡间父母带孩子的模样。”
搞得他也拘谨起来,说着。“师尊别胡说,还是多帮徒弟教导教导……”
虽然玉清峰看不到四季轮转变化,但两徒弟已经长成俊俏少年模样,翊鹭十七岁练气七阶,陆嘉年龄小,十四岁练气四阶,两人都到了可以下山进秘境的时候了。
那秘境练气中期就可进入,里面机缘就要看两徒弟的造化了。
任玘像个宠溺孩子的母亲一样,他没有师尊的上品芥子袋,只能给两人乾坤袋,他又在里面放了高级灵石上阶法器,还做了许多吃食,几乎大半身家都放了进去。
他们练气期还不会御剑飞行,任玘厚着脸皮去灵兽长老那里要来一只灵鹤,交给他们后告诉他们到了地方把灵鹤放进灵兽袋里,随后又嘱咐他们别露宝,藏拙别出头,救人量力而行,有危险别硬上,用符唤他。
主要他历练的少,就觉得外面可能都挺危险。
“谨遵师尊教诲。”
翊鹭已经初见沉稳青年模样,毕恭毕敬对任玘行礼。
任玘抬头看着这个已经比他高了些许的翊鹭。
感慨现在徒弟们都已经要出去历练了,又愧疚自己这个师傅不合格,基本都是师尊教导他们。
“不知道凡间那些母亲是不是也像师尊娘亲这样,出门都要絮叨一番。”
“哇,师尊娘亲给了好多灵石与法器,我要去跟门派其他弟子们说,我们剑修才不穷。”陆嘉长成一个白软少年,撒娇性子没变,又跑在任玘怀里说着。
任玘轻敲了下陆嘉的额头,他佯装责怪。“不许胡说,为师是男人,怎么又叫师尊娘亲。”
“师尊就是娘亲,师祖是父亲,明明我都看到……”
“陆嘉!别乱说,我们该走了。”翊鹭过来捂着陆嘉嘴把他从任玘怀里拉开,沉声斥道。
他又对茫然的任玘鞠躬。“抱歉师尊,小嘉被我带着时就是独自一人,估计是看宗门其他弟子有父母拜访,一时羡慕胡说,望他年少,别责怪他。”
任玘知道他们是孤儿,也清楚门派有修仙家族的子弟入门,肯定是父母上门记挂呵护,让陆嘉看见了。
从打探陆嘉穿越,或多或少了解到陆嘉现世也是孤儿,还是个天真有些呆傻性子。
但好在心思足够纯净,修炼一事反而心无旁骛。
他猜测系统也不在陆嘉身上,就这傻乎乎的性子有什么东西都要送给翊鹭,这哪是要夺人家气运,这分明是去助翊鹭早日得道成仙。
当时他看到两孩子又想起孤儿院一起长大的两位朋友,就多少对他们心疼宠溺,翊鹭还好,性子老成早熟,但陆嘉被养的娇纵了些,什么都不懂还要背着他们几人跑出玉清峰玩,单独跟着其他顽劣弟子上房揭瓦,拔灵植逗灵兽,陆嘉觉得不好又不去做,可又想跟小伙伴玩,所以事发都是陆嘉背锅,陆嘉也呆着承认。
每次师尊责罚,自己想着让陆嘉记教训,可又看陆嘉哭的可怜巴巴望着他,一副害怕求抱模样,他也就心软的去找师尊求情。
估计这样让陆嘉对父母的感情投注在他与师尊身上了。
看陆嘉被捂的脸红掰着翊鹭的手,任玘赶紧说着。“我不会责怪,小翊你别捂着了,小嘉难受了。”
“是,师尊。”翊鹭松开陆嘉,又对任玘行礼。“我们先下山了,师尊多保重。”
陆嘉小脸通红大口呼吸着,呼吸平缓才对任玘行礼。“师尊娘亲那我跟师兄下山了!”
“嗯,此行小心。”
“小翊,你修为比小嘉高,多护着你师弟一些,别让他又受蒙骗。”
“师尊,我会的。”
任玘在山上看着两少年下石梯对他挥手,想着等他们走远还是跟一下吧。
毕竟自己这个修为还不会瞬移,如果不及时可怎么办。
“为什么不让我对师尊娘亲说。”陆嘉手指戳着翊鹭笔直挺拔的背问道。
“师尊应该不想知道,你也别再对师尊说起这事,谁都不要说。”翊鹭也不转头看后面的陆嘉继续往前走着,顿了顿又说着。“师祖不是嘱咐过我们不要说吗?”
“你不想被师祖责罚的话,就不要提起。”
陆嘉一想到师祖笑眯眯的惩罚他们,耷拉头牵着翊鹭袖子焉焉开口。“好吧。”
翊鹭想起之前看见的,背后冷汗。
当时陆嘉睡眼惺忪要去找师尊哄着睡,他担心陆嘉被师尊责怪就偷偷跟在后面。后面在木梯下方看见陆嘉在小筑窗口跳着张望叫着师尊。
等他有些奇怪上去到陆嘉身后想询问怎么不敲门,他身量长,一眼就看到窗内床榻上,师祖压在睡着的师尊身上吻着,手上正解开师尊里衣……
他一时慌张地打算捂着怀里人的嘴偷偷溜走,但还未动作,师祖便已经抬头看向窗外的他们。看见师祖投过来的眼神,心大的陆嘉都被吓的抱紧他就要尖叫,被他及时捂住才没出声,他当时也是瞬间恐惧,一步不敢动弹。
接着就是窗口闭紧,师祖传音。
“今日之事,你们不知。”
翊鹭听到毫无温度带着杀意的声音与平时温和说话的师祖全然不同,也明白要是他们说出一个字,可能他俩在珩岐宗就此消失。
他不能让陆嘉出事……
师尊也说不准会被师祖怎么样……
还未等他们回应,只听到屋内传出师尊的喘息声。
翊鹭赶紧抱紧被他捂嘴呜呜的陆嘉回了屋。
随着年岁增长,翊鹭也明白了当时他与陆嘉所有举动师祖都清楚,师祖已是渡劫大能,整座宗门动静都在师祖眼里,怎会不知道他们动作。
翊鹭大概懂了师祖为什么让他们看到,估计是想让他们对师尊保持距离,或者是别妄想对师尊产生别的心思。
说到底,独占欲作祟。
因为他也有……
那时他抱着陆嘉回屋上榻,手上触感温软,看着陆嘉懵懂茫然的脸,灵动双眸被吓得雾气,被捂的殷红嘴唇张开对他抱怨师祖可怕,依稀可见里面小巧红舌。
翊鹭脑里又浮现师祖对师尊举动,他之前也是家族少爷,多少也懂这些事情,本就是少年气血旺盛,心头燥热,连念了几遍清心咒,才把心头邪火降了下去。
又赶紧把陆嘉哄睡去,看着陆嘉脸庞一夜未眠……
少年初始情动,从此心中绽放就茂盛绵延。
现在两人还差几年才成年……
翊鹭暼了眼旁侧拽他袖子的陆嘉,也不知道这呆笨的人明不明白这等事情。
停下脚步牵着陆嘉的手又目不斜视的往山下走去。
陆嘉垮着的脸开始露齿笑着,在翊鹭身旁脚步轻快絮絮叨叨。
两人走出宗门,翊鹭抱着陆嘉坐在灵鹤背上飞行着。
陆嘉在翊鹭怀里一路好奇的抓着身下羽毛,又到处张望伸手抓着浮云玩,看到下面好看风景就指给翊鹭看,玩累了就靠在翊鹭怀里睡觉。
翊鹭温和含笑揉着怀中人的发顶。
秘境在一座山林深处的敕枋湖中心。
还需几日才开启。
子夜时分,任玘隐着气息一直跟着两徒弟,见他们一路安全到达了敕枋湖。
他这才松口气飞到他们后方密林处,找了一棵大树作遮掩。
刚飞到枝干上站着就看到他们在湖边燃火。
任玘:“…………”
这两徒弟是不怕妖兽闻火寻来吗?这山林可有嗜火的焱蛛。
照明珠呢?难道他忘记放了?
算了,在走之前给他俩每人送了御身符,能抵挡元婴修为三招,这山林大多是低阶妖兽,他们应该能应付。
又看到他们篝火点燃后,翊鹭抱着陆嘉就直接在湖岸边草地上歇息了。
任玘掩面想上去敲醒他们。
怎么就直接睡了?防御阵至少置一个吧……
不说陆嘉,本来就傻乎乎的不防人,翊鹭一向稳重怎么也一点防范没有。
至少在地上铺块布或者盖个被子再睡啊,着凉怎么办……
“小玘,在看什么。”任玘听见声音就召剑往背后刺了过去。人自然是没刺到,剑也被裴玙一只手掌挡住,还不要脸凑近用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
任玘收了剑用手挡着背后凑过来的脸,赶紧伸头去看两徒弟。
这距离不远,可能会把两徒弟吵醒的。
裴玙拿下捂嘴的手,双臂环着任玘腰,亲不到就埋在人颈窝,他问道。“小玘,怎么一直看你两个徒弟。”
“我不喜欢。”
任玘听见就恼怒了,以前不喜欢他与旁人过多接触就罢了,现在自己的徒弟这人还要计较。“裴玙!”
发觉自己声音大了,他又慌张视线转向睡着的两徒弟,见两徒弟没有醒来迹象,急忙降低声音对裴玙道,“我管你喜不喜欢。你想对他们做什么?”
裴玙从颈窝抬头亲了一下任玘脸颊。“小玘居然这么想我?”
“那是你的徒弟,自然也是我的徒弟。”
“我能做什么?”
“谁知道你会怎么做?”
不远处篝火噼里啪啦的响着,草地上的暖光照着相互依偎的两少年。
裴玙抱着任玘坐在枝干上,双手与任玘双手紧扣,在任玘耳边到。“小玘当真是有凡间母亲保护孩子模样了,那身为父亲的我能对自家孩子做什么?”
任玘无心顾及裴玙说话,满心都是赶紧让裴玙把那档子事做完,他好继续看着两个不省心的徒弟。“你想做就做,何必这么多话。”
“小玘今日怎么如此急迫?”裴玙这么问着,但手已经撩开任玘下摆,从裤子里伸了进去揉着里面肉棒花穴。
任玘背靠在裴玙怀里仰头喘息着,已经自觉的在裴玙出现就设了隔绝屏障,防止别人看到听到。
修炼至今,他不仅在裴玙那里一招都过不了,还压根拦不住这家伙现在脸面都不要随时随地的发情。
自从近些年裴玙不分场合的肏他,吓得他一个剑修又跑去学了阵法。
任玘算是认命了,只能一直加快修炼盼望着飞升能够破虚空回去。
可事实证明……
修仙越到后面就越艰难,越往上就修炼的越慢……
那些天赋高的修炼,可能随便抬头看看天空,就直接顿悟修为灵力猛涨,连跳两阶。
但他属于中等天赋,修炼的速度中规中矩,运气一点没有,反而该有的瓶颈磨难一个不少。
磨难瓶颈是必出山门寻找机缘。
寻找机缘又无可避免的被裴玙寻到……
任玘也发现自己修炼变慢了。
从收徒到现在,金丹也才升了一层。
他那段时间很苦恼,就差自暴自弃的想着要不别躲在玉清峰了,直接出宗门天天“偶遇”裴玙。
可哪怕他天天跟裴玙双修,也顶多在金丹期内五年升一层。
这还是每日双修的情况下……
独自修炼效果就更慢了……
估计十年都修不到一层……
也确实没办法,他自己天赋就在那里,快也快不到哪里去,心急还可能徒生心魔。
更别说金丹后突破就是元婴,元婴之后又是艰难无比漫漫长日修炼满九层才能到化神。
化神后还有四个更难的炼虚,合体,大乘,渡劫阶段。
晋阶不成还可能自降修为……
何时才是个头。
任玘修的慢,就盼望着裴玙赶紧飞升,他也万万没想到,灵界居然有压制境界这个说法。
意思是,自己不想飞升,就可以一直把修为压在渡劫期……
大多是这些大能老祖研究想出来的法子,怕自己过不了飞升雷劫,只能多累积自身能力,到时候一举成功飞升成仙。
或者是飞升了怕自家门派被其他门派吞并没落,就留下来等自家门派又出现一个接班人,才放心离去。
反正他目前也没见过飞升的人。
但从穿越到现在……
裴玙肏他都快二十多年了,自己两徒弟都大的出来历练了……
怎么还不腻……
任玘想到这些都无奈。
“小玘,我们下去。”
说完两人已经到了地面。
裴玙抱着任玘就躺在满是落叶的地上。
半晌,任玘趴在裴玙胸膛上见没动作,抬头看着裴玙,眼里有些期待问。“不做了么?”
裴玙撑起肩,浅灰眼珠里像是有一丝萤光在流转,也不说话,抱起任玘把人放地上坐着。
他把任玘裤子脱落,俯身双手把那双腿打开,头埋了进去。
任玘偏头不看裴玙动作。
就知道让这人不想这事都不可能。
被裴玙手指掰开花唇,舌头轻舔到花穴肉芽,湿热触感传到脑内,打了个激灵才明白这人想做什么。
任玘赶紧推着腿间舔他的裴玙肩膀,小声喊道。“你做什么?你怎么这么变态?”
“唔……”
裴玙一下舔在了阴蒂上,灵活舌尖把那凸点绕圈舔弄,舔的水声响起,再收起舌头用嘴唇挤压上去吸吮,吸的阴蒂红肿,双手抓着绷紧轻颤溢出肉感的腿根。
任玘身子颤了一下就软着靠在树干上,见阻拦不了,又眼眶湿润偏头。
“哈啊……”
双腿想闭拢又被裴玙双手撑开,任玘喘息着双手抓着地上枯叶,肉棒被裴玙头发摩擦,阴蒂被吸的发麻,穴里一阵收缩淌出淫水,肉棒挺立已经到了想射边缘。
“啊啊……”
任玘被裴玙一下咬在了发肿的阴蒂上,刺激的眼前一白,腰身弓起精液就直接射在了裴玙发顶,黑发上有着斑驳白液。
恍神的垂眼看到,任玘脸通红的赶紧伸手擦拭,黏糊糊的手感传来,羞耻的乱揉一通,让那头如绸青丝凌乱粘在一起。
裴玙已经舌头伸进了流水的穴里,舌尖被穴收紧夹住,就转圈的舔舐肉壁,左右晃动,又仿着肉棒抽插。
“唔啊……变…变态……”任玘喘息骂着,被舌头抽插完全满足不了已经空虚的穴,里面深处骚心已经叫嚣着想被更大更粗的猛烈撞击,肉壁缩紧堆积挤出更多的淫液,又被裴玙喉间滚动吸入口中。
裴玙听不懂任玘说的变态什么意思,大概能懂应该不是什么好话,他舌头继续往里伸一点,鼻尖就抵上了花唇都盖不住的红肿阴蒂。
“唔…你别……”任玘浑身软着侧倒在地,手肘抵在地上抓紧地上落叶,脚背绷直,刚射过的肉棒又开始挺立。
这时裴玙抽离舍不得他舌头的肉穴,他抬头看任玘,任玘已经手肘撑不住直接侧躺在地上,眼眸湿润失神的望着他,见他看过来又扭捏躲开他的视线,长发遮蔽着脸庞垂在地面,喘气说着。“你…快肏…肏我……”
裴玙坐了起来,脱下自己裤子,粗大肉棒仿佛都漫着热气,对已经撑起身靠在树干的任玘说道。“小玘,礼尚往来。”
任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裴玙说的什么意思,恼羞的抓起地上落叶扔过去,又看到裴玙身下那根狰狞肉棒,偏头怯着喃喃。“又不是我乐意让你做的…”
“可是我想到小玘这样做,我会很欢喜。”裴玙靠近他身旁说着,牵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灼热,任玘手触碰到那根炙热肉棒,想缩手被裴玙紧紧抓着,花穴一阵紧缩难耐。
“我管你欢不欢喜……”任玘别扭道。
“小玘明明身子想要,你为我做了,我就会让你满意。”
“为什么不肯?”
听着裴玙的话,任玘不吭声。
两人僵持一会,任玘一直握着那根让自己心猿意马的东西,体内难受的紧,嘴硬着。“我不用你我自己也可以。”
说完他就用另一只手抚上了自己花穴,手指摸到自己冒头红肿阴蒂,身子就颤栗,颤巍巍的手指继续顺着阴蒂挤入花唇,延着肉芽寻着自己张阖的流水穴口。
又抬头看了看放开他的手,直接坐在他面前低头看他动作的裴玙。
心一横,一根手指挤入进去。
“唔……”
手指指节被里面的湿热圈住,任玘又往里面探了探,肉壁好像在吸着手指进入更深,这让他脸红的仿佛在冒烟。
任玘仰头呻吟着,还是觉得过于羞耻,想着把手指拿出来,何况还有一道目光一直注视着他。
手指磨蹭着柔软肉壁往外的触感让自己不住喘息,就在快把手指抽离出来时,裴玙伸手过来按着他手又把手指挤进去,抓着他的手就慢慢抽动。
“唔啊……”
里面被摩擦的快感让任玘轻颤,湿润眸子睁大看向面前的男人。“唔……你做什么……”
“我喜欢小玘这模样,我想再看看。”裴玙这样说道,他十分认真看着任玘的白皙手指抽插那湿水又红艳的穴口。
确实,很漂亮。
他喜欢。
“嗯呃…你手拿开…”任玘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眼,身下一直被抓着手抽插湿软肉穴的声音出来,虽是这样说,但他也没有抗拒,就顺着裴玙抓的手让自己整根手指几乎全部进入。只悄悄的用手指曲起挠了一下内壁,穴内就收缩淌水,又从手指抽插出来的间隙流出,股间一片滑腻。
任玘身子颤栗着,手指摸不到里面的骚心,捂眼的手打开一条缝,偷偷垂眼看向裴玙身下那根伟岸东西,身子都在难耐的小幅度扭动,屁股往前倾着想手指进入更深。
任玘受不住,捂眼的手往下抓着裴玙手腕,声音添了几分情欲诱人,轻声哀求。“你…帮帮我…”
“小玘先帮帮我。”裴玙放开了任玘的手,起身站在了任玘面前,肉棒就在任玘头顶之上。
任玘也没把手指抽出来,因为坐姿,抬头就看到眼前的肉棒,连上面的青筋脉络围绕着那根粗大肉棒都收入眼底。
下意识吞咽了下口水,想着不能这么做,可身子已经跪了起来手抓着裴玙肉棒嘴唇贴了上去。
好烫……
一只手握不住,任玘不舍的把另一只手从穴里抽出来一同握住,嘴唇触碰到马眼溢出的粘液,舌尖伸出舔了一下,粘液进口又惊慌的闭紧嘴。
“小玘,含进去。”裴玙一只手掌抵上了任玘的后脑勺,低头看着自己肉棒摩挲着那水润红唇。
任玘听话的张开口,把龟头含了进去,那东西太大,直接撑的嘴满满当当,又怕牙齿碰到这根肉棒,当即就不敢再动了,抬眸看着裴玙。
裴玙看着任玘胆怯的眼神,轻轻地往里进去一些,撑的任玘两颊都鼓了起来。他看到任玘难受的皱眉喉间出声,就这样慢慢抽插。
鼻尖侵入裴玙的气息,舌头被肉棒抵在下方,任玘只能顺着裴玙的抽动舔到炙热肉棒上面的青筋,口水一直分泌,喉间一直吞咽吸吮也照样从嘴里流出,口里被磨得黏黏糊糊,流出来的口水也是粘着下巴像丝一样滴落。
“唔唔……”
任玘睁大眸子,眼泪流了出来,被裴玙手掌抵着后脑勺往前一顶,让他深喉的干呕,握肉棒的双手拍着面前人的大腿,裴玙也没心软的直接挺腰抽插,喉咙都被隆起轮廓。
“呜……”
任玘被深喉刺激的眼泪不住掉落,肉棒在嘴里前后进出让裴玙的阴毛都刮在面庞,任玘闭着眼拍打的手已经抵在了裴玙腿上,嘴里一直溢出混杂粘液的口水,喉咙被顶的已经作不出干呕的反应,等到嘴里的肉棒变得涨大开始突突跳动,裴玙才把肉棒撤离出去。
还停留在口交的任玘刚睁眼就被一股热液浇在脸上,鼻尖嗅到的全是精液的腥膻气息,睫毛粘连的只能微眯着眼,嘴唇暂时合不拢进入几股精液,磨得艳红的舌头上粘着白浊。
像是呆滞的直接仰倒在地上,精液从脸颊流淌到鬓发,喘息着眼角一直涌出泪珠。
等回过神来,任玘闭着嘴下意识吞咽,口里有着腥膻味,他一只手慢慢摸到脸上的精液,抬到眼前迷茫看着手上的白浊,睫毛轻颤眼珠转动望着上方居高临下的裴玙,侧着头又从地面站立的小腿顺着视线望到腿间的肉棒,腿间硬物像是没有刚射过的模样,还是那样粗大。
任玘看到,想着自己下面还未被进入,花穴里都感觉到肉壁蠕动,情欲又涌上来,呜咽着夹紧双腿摩擦,因为不停扭动,背后肌肤都被地上的落叶与粗砾地面磨得发红颤栗。
裴玙低头看着任玘潮红的脸有着斑驳的白浊,长软发丝贴在脸庞,纤细白皙的身子躺在地上摇晃扭动,小巧肉棒挺立着溢出粘液,花穴估摸流出太多淫水,屁股上都粘着几片落叶。
半天任玘见裴玙没有动作,自己已经腿张开,又学着之前的自慰动作,一只手伸到下面花穴,手指挤入进自己收紧渴求的花穴。
“唔嗯……”
穴里进了东西,任玘舒服的身子轻颤,缓缓抽插起来,一根手指不满足,又伸入一根,手掌盖着合拢花唇,两根手指就在里面没章法的搅动,下巴仰起呻吟。
裴玙看到这幕媚人姿态,蹲在任玘身侧,看着任玘双腿耐不住的曲起分开,屁股腰身抬起往上摇晃迎合手指。
“小玘只是自己安抚就能满足吗?”裴玙问着,手掌抚上了任玘胸膛,捏捻着胸前一点。
“嗯啊别…别捏……”任玘喘息说着,闭着眼不去看裴玙,手上动作加快也不能进到深处,肉棒一直想射精,自慰半天也没有想射的冲动。
睁开湿漉双眼看向裴玙,又敛眸轻声问着。“你还做吗?”
“嗯。”
裴玙眼里有了一丝笑意,抱了任玘起来,他把人翻身跪趴着,揉着饱满臀肉就捅了进去。
“啊……”
任玘睁大双眸,那炙热的孽根刚进去他的肉棒就直接射了出来,花穴一阵缩紧绞着里面那根肉棒,手肘撑地身子顺着撞击摇晃。
裴玙顶撞着里面裹紧他肉棒的穴肉,知道任玘难耐的点,就直接撞着骚心密集的抽插,看着身下光滑如玉的背被地面磨出红痕,几缕长发垂在背上凸现的蝴蝶骨上,大部分长发顺着背垂在地面跟着晃动。
“啊啊……”
任玘仰起下巴尖叫着,被快感淹没身子不停地颤抖,肉棒又开始挺立,摇头缓冲着涌入脑里的刺激快感。
过了不知多久,任玘已经腿软想趴在地上都被裴玙揽住腰继续撞击,一下下都是抽离出去再全根没入,接连处水液四溅,白沫涌出。脸上精液都出现干涸,手撑不住只能肩膀撑着地面,侧着脸趴在地上摩出红痕。
捅进深处宫颈软肉,任玘已经受不住的双眼微翻,嘴里张开红舌吐出,宫颈痉挛的喷出潮水,肉棒也同时射出。
高潮没过又被密集抽插的彻底抽着气,任玘瞳孔睁大,等到滚烫精液射入,裴玙放开他,他就直接趴在了地面,脸上失了神,胸膛一直起伏着,花穴敏感的从肉壁流淌出的水液都让他浑身剧烈颤抖。
任玘半阖的双眸看着裴玙躺在他的身侧,把他拥入怀中。
裴玙抚摸着任玘轻颤的背。“我的小玘今日可尽兴?”
任玘缓着自己的急促呼吸,想起自己刚刚淫荡的模样,脸更加埋进裴玙怀里,在意识模糊前,抬起无力的手捶了一下这人胸膛,说了句帮我看好他们,就彻底昏睡过去。
任玘从上次两徒弟从秘境回来又不敢再下山了。
当时醒来已经是白日,裴玙也没离开的继续跟着他。
任玘看着两徒弟进入秘境后,他有些担心,但他这个修为也进不去练气期秘境,只能在外面踱步等着。裴玙见他心焦直接把他们两人修为压低,跟着一起进去。
只能说翊鹭果然有气运之子的风范,他们跟在身后,看到其他家族少爷小姐遇见翊鹭就开始嘲笑。
“一个没落小家族的孤儿也配与我们争抢资源。”
“怎么?退婚后改喜欢男人了?如此亲密?”
翊鹭沉得住气,陆嘉不忿的先跟人吵上了,陆嘉吵不过红着眼眶开始拿剑上去打,翊鹭想拦也没拦住,也是别人人多,他们两人寡不敌众。
任玘听见嘲笑就想上去,被裴玙拦住,任玘心疼的等到后面看他们打不过,想着裴玙再拦他,修为不压了,秘境毁就毁了,他刚灵力转动就被裴玙压下说道。“你去会被他们认出来,传出欺负小辈的闲话,我来。”
裴玙也没上前,只是随意动了下手指,那些家族少爷小姐一干仆从直接掀飞不知所向。
还把翊鹭陆嘉看懵了,面面相觑。
任玘急了,他拽着裴玙袖子,“你顶多让他们灵力尽失无力再战,小翊小嘉自己就会离开,你这样太明显了。”
话音未落,咆哮声从旁边林子传来,一只妖兽就冲了出来。
任玘一看,风属性,刚好正对那几人,被刮飞也正常。
风鸱兽已经快到中阶,两徒弟也打不过,翊鹭抱着陆嘉拔腿就跑。
之后任玘充分体现了慈母多败儿的属性,看见两徒弟遇见危险,他不好出手,就下意识扯着裴玙袖子。
两徒弟都以为自己是运气好,每次都意外的绝处逢生,开始懒散慢悠悠的到处寻觅,反正总会遇到机缘,见到东西就往袋里收。
主要还是陆嘉好奇贪玩,翊鹭惯着也不催促。
作为金手指的裴玙当然乐在其中,还能有作为救两徒弟的奖励。
苦了任玘每次冲动拽袖子后,被裴玙亲昵咬着耳朵。“小玘,我要奖赏。”
说着就动手了,任玘连话都没回一句就直接被裴玙速度极快脱了衣衫,花穴被肉棒肏了进去。
愣是一个小秘境,每个地方都被当床做了一遍,冰湖瀑布,寻宝洞府,幕天灵植地,就连妖兽洞穴都没放过。
翊鹭还刚好出现练气七层突破八层,陆嘉在一旁护法。
任玘躲在不远处的树后偷看,又被背后裴玙解开腰带,长衫下摆被撩起,裤子褪到腿弯,流水花穴就被进入肉棒。
任玘被迫弯腰双手撑着树,看着自己长发垂在两侧晃动,浑身汗淋淋仰头张开唇喘息着,双腿酸软花穴充斥着猛烈撞击声,精液射到地面草叶上,肏到宫颈软肉高潮喷水的尖叫声被裴玙手掌捂着嘴吞进喉里,浑身颤栗睁大双眼,湿液顺着双腿内侧滑落流下,头垂着失神看向自己发抖的双腿,一抬头还能羞耻的看到前方两徒弟,最后像没骨头一样软着的被裴玙抱出秘境。
任玘回宗门后,一运灵力,发觉自己金丹又升了一层。
疑惑是不是之前估算与裴玙的双修有误,怎么那么几天就升了一层,现在金丹四层。
还被师尊夸着这次出去就遇到机缘,这么快升了一层。
任玘羞得不敢回应,又因为自己心里的隐晦心思,除了日常教导,也没有脸面多接触师尊。
任玘想趁着灵力充盈赶紧闭关看看能不能再冲一层,急忙去告诉两徒弟说自己要闭关,又送给翊鹭一些法器作为又升练气八层的奖励,不放心又去师尊那里拜托他多带带自家徒儿,等师尊答应后才放心的回屋闭关。
等着闭关出来,他看到自己身上满是蛛丝灰尘,呛得咳嗽,赶紧施了除尘术开门出去。
刚打开门就被一位青年冲进怀里,任玘下意识抱住,他看着跟他身高相差无几的艳丽青年,从长开的眉眼看出这是陆嘉。
讶异陆嘉怎么到筑基了。
分神想着,筑基就一直保持这个体貌了,这还能长高吗?
“师尊娘亲出来我就感知到了,我厉害吧!”
“恭喜师尊娘亲又突破一层,我好想师尊娘亲。”
“师尊娘亲怎么闭关这么久,我都十八了,师尊娘亲都不陪我过生辰。”
陆嘉鼓脸一通说着,又蹭了蹭任玘肩膀。
任玘惊了,怎么闭关了四年这么久。
他抬手揉着陆嘉发顶,笑道。“师尊补偿你好不好?想要师尊做什么?”
“嗯……我要师尊娘亲给我做好吃的。”
“师弟,师尊刚出关,你怎敢劳烦师尊,你已筑基辟谷,怎么还找师尊讨要吃食。”说话的是一位清冷俊秀青年,一身蓝衣翩翩,身子挺拔沉稳,他走到任玘面前,鞠躬行着礼。“恭喜师尊出关。”
任玘目光转向已经需要仰头看的翊鹭。
这孩子已经有仙君之姿了。
任玘又笑道。“也恭喜小翊小嘉突破筑基,为师刚出关,还未来得及给你们备晋升之礼。”
陆嘉躲在任玘背后,对翊鹭哼了一声,告着状。“师尊娘亲,你不知道翊鹭师兄在你不在的时候,老欺负我。”
“他可严厉了,天天逼着我练剑,都不让我歇息。”
“还要惩罚我,每天都……”
“咳……”
翊鹭咳嗽一声,打断陆嘉话语,看向捏着陆嘉脸的任玘。“师弟,过来。师尊刚出关,需要去寒雾泽沐浴换衣吗?”
“好。”
任玘听着耳边陆嘉的悄悄话,想着什么惩罚会舒服,又听见翊鹭的话,转头答应着。
“就不打扰师尊了。”
“那为师先去寒雾泽了。”
“好的,师尊。”
“师尊娘亲我等你做好吃的。”
任玘看着陆嘉耷拉着肩走向翊鹭,又一同对着他行礼告退,满头疑惑飞向寒雾泽。
“不是说好暂时不告诉师尊?”翊鹭见任玘飞远,一只手环着陆嘉腰说着。
“可我太想师尊娘亲了,一看到师尊娘亲,就想什么都告诉他。”陆嘉顺着姿势就双臂抱住翊鹭的手臂,蹭了蹭抱怨着。“都怪你要欺负我,还不让我告诉师尊娘亲,你肯定是怕师尊娘亲罚你。”
翊鹭清冷的眸子含着笑意,另一只手把陆嘉的一只手牵起,低头亲了一下手背。“是,我怕师尊罚我。”
“我就知道,那我不告诉师尊了,我要吃甜果。”陆嘉说完踮脚赌气咬着翊鹭肩膀,听着翊鹭笑着答应,眸子弯着,又踮脚亲了一口翊鹭脸庞。
拽着人走着说要去自己选甜果。
任玘到了玉清峰另一头靠着山壁的一处热气弥漫的泉池,这处与他们住的小筑春日昂然不同,这地环境冷寒,热泉池泛起水雾,这才叫的寒雾泽。
任玘取下发带,脱了衣衫下去泡着。
闭着眼惬意的轻叹一声。
“恭喜小玘出关。”
听见熟悉的声音任玘睁开眼,看向身侧与他一同脱了衣衫赤裸泡着的裴玙,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移了移,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雾朦中,任玘湿发垂肩弥漫白润胸前,水滴顺着锁骨滑落到胸前嫩红两点,又顺着腰间流入水中滴成涟漪,似狐狸妩媚的双眸被热气熏的泛红,看向裴玙像是带着嗔羞。
裴玙看的心念一动,他揽着任玘的软腰把人圈进自己怀中,伸手撩起一缕湿发吻着。“我今日拜访珩岐宗,闲逛至此,没想到遇见美人沐浴,想与美人戏水一番。”
任玘一言难尽地抬头看着裴玙那张脸,觉得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论起美人,放眼修仙界,他不仅排不上号,更比不上面前这位在灵界琅嬛排名前三的昭赋仙君。
就因为这张仙姿佚貌的脸,连不修边幅,兴致缺缺的懒散披发模样,都显得是醉玉颓山。
偏偏琅嬛还是个实力长相并驾的排行榜……
任玘拍掉裴玙摩挲他头发的手,偏头问道。“凌琅宗今日拜访有什么事?”
裴玙被拍手也不恼,又伸手向任玘脸颊细细抚摸,低头亲了一下任玘嘴唇,抬头回答。“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再次祝贺小玘,大徒弟在宗门大试得了榜首,小徒弟入前十,两位晚辈飞升指日可待。”
“嗯?小翊得了第一?小嘉也入了前十位?”
没想到两徒弟那么厉害,自己去宗门比试就…嗯…不提也罢,只能说自己太废物了…
任玘抿嘴笑着,眼里欢喜踊跃。
裴玙见任玘听见消息双眸瞬间流光溢彩,人都变得顾盼生辉,他俯身埋在任玘颈窝。“小玘怎么不曾为我这样笑过,让夫君吃味。”
任玘笑意收敛,伸手推了推,小声说着。“你下巴咯着我了……”
裴玙立马起身,他抱着任玘的双臂又紧了紧。“小玘,闭关四年,为夫想你的紧。”
“可想念夫君?”
“你梦里我应该是想…唔……”
说话声被裴玙抬起下巴堵住,舌头探入口中,任玘顺从的闭眼张开唇,让那灵活舌头进入更深,与自己舌头翻滚搅动,口水从嘴角流出。
吻了许久,裴玙放开任玘的唇,双掌摩挲着任玘的后腰,嘴唇蹭着任玘潮红的脸颊启合呢喃。“我想听小玘说一些让我心悦的体己话。”
任玘蹭的脸痒,头往后仰一些,抬手捂着裴玙的唇,认真道。“要不我去为你寻一颗海蜃珠吧…幻境里你想要的都有…或者送你一面镜子?你看看你眼睛有情绪温度吗?你会心悦吗?”
“有的。”裴玙把捂嘴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浅灰眼瞳倒映着任玘的脸。“只要你说,我的心会跳动,我很喜悦。”
任玘望着裴玙没表情的脸欲言又止:“…………”
是个人的心都会跳动…还不止人…
任玘推着面前这人胸膛,两人凑的太近,下面一直抵在他小腹的炙热实在是忽视不了,自己花穴已经泌出水液,只是在池子里瞧不出来,见又推不动,瞄了裴玙一眼,不自然的低头含糊着。“你想做什么你就做……”
裴玙水里一捞,单手把人抱了起来,突然失重任玘吓得赶紧搂住裴玙脖颈。
裴玙把人放在池边坐着,挤进任玘腿间,双手抓着那软腰两侧,刚好两人平视。“今日恐怕不能满足小玘,夫君还有要事在身。”
任玘听见这话只盼这人赶紧离开,掩饰心中喜悦,眼神疑惑看向裴玙,听这人继续说着。
“魔族有卷土重来的趋势,我今日前来就是为此。”
“小玘需勤加修炼了。”
裴玙说完上前咬了一下任玘嘴唇,没有情绪波动的眼睛紧盯着任玘像是显示不悦。“我不喜欢小玘听见我说离开就心里欢喜。”
“知道吗?”
任玘捂着自己吃痛的嘴,心惊裴玙怎么看出来的,自己有这么明显么?放下捂嘴的手,不敢正视裴玙,心虚岔开话题问着。“魔族不是千年前被打入极寒之渊吗?魔尊也身死魂消,那里环境艰难难以修行,人心涣散,连到合体境界的魔修少之又少,怎么还有能力重来?”
“千年了,他们也该适应环境了。”
“在你闭关的第二年,魔族有了新的动作。”
“现如今灵界已经出现魔修的行迹,有的小门派被蛊惑堕魔,也有一些无宗门庇佑的散修失踪,估计是被拿去修炼了。”
“珩岐宗作为灵界第一门派,特来召我们商议此事。”
“只不过……”
裴玙看着任玘心虚的模样,笑了笑。
任玘本来想询问只不过什么,忽然听见裴玙破天荒的笑声好奇地抬眼看去,看见那张笑脸顿时吓得不轻,双手立刻伸去捂着裴玙的脸,一时间忘了裴玙的气性口无遮拦。“别…你别笑了,你笑起来好可怕……”
怎么有人笑起来这么吓人,这人是不是从来没笑过,笑起来就跟一个假人扯起嘴角一样,诡异的让人起鸡皮疙瘩,这再怎么好看有这笑容也不好使了……
裴玙敛笑,拉下捂脸的手,两手抓着任玘手腕,沉默盯着任玘。
任玘说出话就已经后悔了,都忘了裴玙是个小气的人,之前自己说些抱怨裴玙的话,裴玙直接不悦,嘴里说着不喜,做那事倒是喜欢的紧,日子久了,虽然裴玙脸上依旧看不清情绪温度,但他还是能揣测到几分裴玙不悦的模样。
主要别人靠表情传达,裴玙靠环境。
现下被裴玙盯的身子起了寒意,本来他这个境界是不畏寒的,现在身子冷的发抖,牙齿都在打颤,感觉小腿泡在池子里的热泉都是冰的。
“小玘,我不悦。”
“嗯…体会到了。”任玘听着发抖回应,感觉这个回答让自己更冷了,湿发都结了霜。他冷的受不住,挣脱裴玙抓住自己的手,抱住裴玙脖颈,示弱软着声。“夫君…我错了。”
“嗯,小玘。”裴玙回搂住任玘,托着任玘屁股把人抱起来,见任玘头埋在他颈窝,另一只手抚摸着任玘的背后湿发,等怀里人身子渐渐回暖后,就在这热泉池里慢慢走出水纹,接着刚刚没说完的话道。“我见小玘不喜杀生,所以有劳小玘继续闭关了。”
任玘茫然的从裴玙颈窝抬起头,与裴玙对视。
他刚出关怎么又能闭关?
还在疑惑突然感觉到体内灵力不断涌入,他感觉到这已经不是要突破金丹几层了,而是要进阶元婴。
任玘睁大双眼看着裴玙的脸,不可置信裴玙怎么有如此能力。
“你怎么……”
眼前一闪又到了自己闭关的小筑,被裴玙抱在怀里坐着,两人依旧赤裸。
“小玘乖,很快的。”
裴玙说完把人放榻上为任玘披上衣物,低头凑近吻着想说话的人儿,等着任玘闭眼进入神识后,这才放开离去。
任玘询问的话语被裴玙堵住,在入定前看着裴玙的眉眼,想着。
完了,还没给小嘉做吃的,不知道会不会闹。
再次出关,任玘已到元婴,他也不知道时日过了多久,想着陆嘉想他做吃食的话,有些心虚的开门出去。一出门就看到翊鹭跪在门外,见到他就喊着求他救救陆嘉。
任玘心里一咯噔,赶紧上前扶着翊鹭让他起来问着小嘉出了什么事。
“求师尊救救小嘉。”翊鹭看到师尊出来,没管任玘扶他起来的手,继续跪着。
“怎么了?你先起身,小嘉在哪?”任玘焦急询问着,他心里着急,到底发生什么了?
“对不起,师尊,我没照顾好师弟。”
“求师尊向师祖求情,救救小嘉!”
“你先起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小嘉在哪儿?他怎么了?”
翊鹭依旧跪着,也不抬头看面前的一脸担忧的任玘。
“是我的错,师尊闭关,与魔族争战中,师祖也嘱托过我们小辈不许出宗门。”
“可我还是带了小嘉出了宗门。”
“所以呢?你不会告诉我小嘉……”任玘整个人慌神心滞了一下,他想该不会是小嘉出去遇到了魔族被遭遇不测……
“小嘉被蛊惑堕魔了……”
任玘听到此,舒了口气,虽然这消息也让人心慌,至少没遭遇不测就行。毕竟心魔堕魔初期还是能祛除魔气的,他劝着翊鹭。“小翊你先起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现在小嘉在哪?”
“小嘉被师祖关押在风袪崖。”说着翊鹭抬手抓着任玘手臂,跪着又前进两步,沉稳的人脸上全是担忧。“师尊我求你救救小嘉,风袪崖全是留下的剑气,小嘉的修为根本抵不过。而且他已经被关至有半年有余了,我被里面剑气重伤,又被师祖带了出来,求师尊向师祖求情,求他放过陆嘉。”
风袪崖在珩岐宗的北角峡谷,那里宛如一道天堑,也曾是历来珩岐宗剑仙顿悟之地,里面凌厉剑气纵横,后来被珩岐宗当做惩戒关押之用。
关押磨炼心境,出来皆大欢喜,由此晋阶,祛除不了就是磨灭至死。
陆嘉已经被关半年……怎么魔性还未祛除?
任玘听罢神色凝重,抓着翊鹭肩膀就往风袪崖飞去,在路途中问着。“小嘉怎会无故堕魔?”
“是我的错…堕魔本该是我,我当时带小嘉出宗门,被魔族之人设了心魔劫阵法,一时未察觉,又被小嘉拼尽全力救我出阵,他却身陷囹圄,没堪破心魔堕魔了。”
“后来师祖过来相救把我们带了回去,小嘉也因为入了魔被长老们罚去风袪崖。”
怎么回事?陆嘉心思向来纯净,怎么会有堪不破的心魔。
任玘想到此,两人已经到了风袪崖。
把也想进去的翊鹭放一边定着,自己飞了进去。
也不知怎么回事,按理来说他元婴修为即使进来,就是不重伤也得躺着出去的下场,但是进去之后,那些剑气向他袭来,他刚运剑防备,凌冽剑气就往身后打去,在山壁留下沟壑剑痕。
任玘也不管直接往里面前去,在狭窄山缝深处,见到了一身伤痕见血的陆嘉,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喘气。
任玘看到眼眶湿润,心疼的过去抱起陆嘉,灵力感探,感知到陆嘉修为殆尽,已经命悬一线。
“咦,要死了吗,怎么会见到师尊娘亲。”陆嘉被抱起,感觉到是熟悉的气息,下意识蹭了蹭,已经无力睁眼,声音气若游丝喃喃。
“是师尊娘亲,小嘉受苦了。”任玘听见陆嘉虚弱的话语,眼泪没绷住,直接掉了出来,抱着怀里的满是血痕的人就往外飞去。
回到小筑,任玘让焦急眼眶红了的翊鹭在屋等候,又把陆嘉泡进寒雾泽池内,为他输送灵力。
可修仙灵力与魔气相冲,更让陆嘉经脉不堪冲击的呕出血来,任玘无法只能先让陆嘉在池子里泡着,又赶紧喂了几颗疗伤灵药。
想着去找师尊想想办法,他刚到玉清峰小筑,师尊与惩戒长老就在霄树下,翊鹭在一旁跪着。
惩戒长老看任玘飞来,负手而立,皱眉斥责。“任玘道人,你已经身为珩岐宗元婴道人,私自带离魔族孽障,你把珩岐宗规矩放置何处?”
任玘在旁侧行着礼,把翊鹭扶了起来,拦住了想说话的翊鹭,让他去守着陆嘉,见翊鹭走后,他才转头看了一眼惩戒长老,又望了一下师尊,垂眸低声道。“陆嘉是我徒弟,不是魔族孽障。”
“他只是被蛊惑入魔,算不得魔修,只要祛除心魔,还是能回归正途。”
“是吗?徒儿你可曾想过,陆嘉放置风袪崖半年之久,为何魔性还未泯灭?”师尊倒是一旁开口道。
“想过,小嘉心思单纯,所以比其他人执拗,遇到心魔堪不破也正常,这时候更应该需要引导,不是让他自生自灭,这样会让他更想不通。”任玘听见师尊这话也想过为什么,陆嘉的心魔到底是什么,怎么到现在还没破解。
“自生自灭?”惩戒长老冷笑嗤了一声。“任玘道人倒是给我们添了好大的罪,是想说我们珩岐宗弟子出事,不仅不加以挽救,还谋害弟子?”
“不敢,我只是太过焦急,所以说话多有得罪,望见谅。”
“那如此,任玘道人请把那名孽障交予本座,待他祛除魔性,再交还与任玘道人。”
这再进风袪崖还有命出来?任玘急忙道。“陆嘉是我的弟子,就不劳惩戒长老费心了,我会教导我的徒儿。”
“荒唐!陆嘉已入魔成邪,魔族嗜杀修行,若出现危害宗派的事,你把偌大的宗门放置何处?让灵界中人耻笑我们宗门放任魔族不管?”
“任玘道人莫不是闭关闭痴了?”
“怎么就是邪了?”任玘气不打一处来反问着,看见旁边还在悠闲看戏的师尊更是气得面红耳赤,看师尊这模样就想起某个人,平日温柔的模样不在。
也是真的气,师尊晋升渡劫他在闭关,徒弟晋升筑基与仙魔争战他也在闭关,偏偏陆嘉堕魔入风袪崖,翊鹭还不知在他那里跪了多久,他皆不知全在闭关,哪怕他一时晚点闭关,至少说不定能够阻拦,他如何不气。
“惩戒长老你告诉我何谓正?何谓邪?”任玘反问道,“是,我是一直闭关,对外一无所知,但我徒儿怎么就是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