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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里面好多水

 

冯泽只说让谭邺射进去,谭邺却当冯泽同意了要给他生孩子,激动得浑身毛孔都张开了,粗喘着捞起冯泽两腿往肩上一架,卯足了劲儿发狠肏他。冯泽在床上一向放得开,被插爽了就放任自己叫出声来,谭邺听他叫得淫浪,更加亢奋,将冯泽两腿弯折压在胸前,腰臀聚力,电动马达一般飞快前后摆动,冯泽啊啊大叫,眼角沁出泪,穴里淌出水,生生给谭邺干到潮喷。

眼前阵阵白光闪现,冯泽大张着嘴喘气,爽得魂儿都要飞了,连谭邺什么时候射的都不知道。等他缓过神来,谭邺已经又硬了。屁股底下的床单湿了好大一片,躺在上面不舒服,冯泽抬臀想要换个地方,谭邺却以为冯泽在迎合讨好他,高兴地捧住他屁股,将那饱满紧实的臀肉抓了满手,挤压揉搓着,边用力干他:“老婆,你怎么这么好,我好爱你。”干了十几分钟,将冯泽翻过去,从后面一插到底,挺腰疯狂耸动,像只发情的大公狗,“啊,好爽,老婆你里面好多水,床单都湿了,啊,别夹那么紧。”

这家伙操起人来话特别多,冯泽正爽着,懒得跟他计较,塌腰撅起臀,让谭邺可以进得更深。谭邺用这姿势又操了十来分钟,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把冯泽翻过来,冯泽不乐意了,摊煎饼呢这是,眯了下眼正要揍他,谭邺却突然埋头下来,张嘴含住他奶头一通猛吸。

啊,爽。冯泽仰颈喘息,捉着谭邺的手放到另一边,谭邺吸一边揉一边,下面那张馋得流水的红肿小嘴也没忘了伺候,插进去,深入浅出地磨,冯泽挺起胸膛夹紧腿,小腹被顶得鼓起来,欲潮汹涌,穴心都要被磨烂,不过片刻便又小死了一回。

一股热流从女穴深处涌出,浇在硕大的龟头上,谭邺腰脊一麻,加快速度狠干了几十下,而后顶到深处,粗大热硬的阴茎抖动着射出粘稠的精液,一股接着一股,全部灌进冯泽身体里。

谭邺捧着冯泽被撞红的屁股,射完后不拔出来,反而更深地顶进去,牢牢堵住穴口,不让精液流出来。他射了两次,量都很足,他有信心,这次冯泽肯定能怀上。

堵了会儿又不那么自信了,谭邺拽过枕头垫冯泽屁股底下,保持着深插在他体内的姿势埋头吃冯泽的奶头,冯泽听他吮得啧啧有声,有点臊,红着脸伸手推他脑门:“没完没了了,起开。”

“我不,老婆,你快点给我生孩子吧。”谭邺下面磨他两下,“我要喝你的奶水。”

“疯了吧你,哪来那玩意儿。”

谭邺低头叼住他胸前挺立肿大的奶头,噘着嘴亲两下:“会有的,我相信它。”

冯泽差点笑场,这傻子。推开谭邺下床,进浴室,刚放好水,谭邺进来往里一躺,白着一张脸说:“老婆,我不舒服,你帮我洗。”

冯泽摸摸他脑门,没发烧,问:“胃疼?”

谭邺没了床上狂野勇猛的样子,侧身捂住上腹,可怜兮兮点头:“嗯,疼。”

冯泽转身出去,很快拿来药和水,看着谭邺吞下胃药,又喂他喝了半杯水,冯泽擦去他脸上的汗,坐在浴缸边沿问:“疼多久了?”

谭邺偷偷瞧他。

冯泽:“说实话。”

谭邺:“昨晚到现在。”

冯泽猛皱起眉,谭邺怕冯泽生气又不理他,连忙捉住冯泽的手:“老婆我错了。”

谭邺没错,是冯泽大意了,他早该看出谭邺状态不对的,还让他吃那么多东西。

“禁酒一周。”冯泽将谭邺扶坐起来,挤了浴液在手里,往他身上搓。

“这恐怕不行,今晚约了客户。”

“推掉。”

“推掉合同就签不成啦。”

“别签了。”冯泽捏住谭邺下巴,低头在他唇上亲一口,“我养你。”

一句话把谭邺激动得不行,胃都顾不上疼了,将冯泽拽进水里,亲亲摸摸就要找洞插,冯泽没让插,但见谭邺那么硬,又心软了,低头埋进水里给他口。

一般人玩不了这个,但冯泽可以,他能在水里闭气很长时间。冯泽平日里没少用嘴伺候谭邺,但在水里还是第一次。

谭邺哼喘着挺起腰,腹部肌肉块块绷紧,冯泽含着粗大的阴茎来回吞吐,不忘伸手抚摸谭邺漂亮的腹肌。谭邺以前当过一阵模特,一米八七的个头配上黄金比例的身材,又有惊人的美貌,要不是冯泽让他改行,谭邺现在保不准已经大红。

冯泽喜欢谭邺的脸蛋,谭邺的身材,喜欢谭邺的所有。他承认他自私,不想谭邺抛头露面被世人熟知,他想把谭邺养在家里,像他以前在谭家那样,无忧无虑,受尽宠爱。

所以在谭邺出去找工作的时候,冯泽没阻拦。他一开始想的是,谭邺养尊处优惯了,吃不了苦的,他很快就会放弃,很快就会回家。

却没想到谭邺这份工作一干就是三年,一路从小职员做到了部门主管。冯泽不确定这里面有没有谭家人暗地里帮忙,但他很肯定一件事,谭邺为这份工作吃了不少苦头。

谭邺将冯泽从水里捞出来,担忧地望着他:“小泽你没事吧?”

“没事。”冯泽抹了把脸,对他笑,“舒服吗?”

“很舒服,你刚才发什么呆啊,我都射了你还不起来,吓我一跳,还以为你……”

冯泽突然抱住他,谭邺愣了下,伸手回拥:“怎么啦?”

“谭邺,我离开帮会了。”

“真的吗?”谭邺扶着冯泽肩膀往前推,双眼放光盯着他,又问一遍,“是真的吗?”

“真的。”

“什么时候?”

“你强奸我那天。”

“……”

“没事,原谅你了。”冯泽揉揉他脑袋,从水里站起来,谭邺将他拉回去,用力抱在怀里,低沉的嗓音响在冯泽耳畔,闷闷的,满是懊悔:“对不起啊老婆。”

可能是体力透支过多,也可能是药物起了作用,谭邺洗完澡回床上没再闹腾,抱着冯泽摸他肚子,没多大会儿便睡了过去。

冯泽等他睡沉了才掀被下床,穿上衣服,到厨房煮粥。

三十分钟后,冯泽关火,回到卧室,谭邺还在睡,姿势都没变一下。谭邺是真好看,瓷白的皮肤,眼睫毛又浓又长,像两把小刷子,唇形优美,颜色是浅嫩的红,花瓣一样,冯泽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几乎天天看见这张脸,这么多年了,却怎么都看不够。冯泽站在床边盯着谭邺的睡颜看了许久,没忍住拿手机拍了一张,发朋友圈,分组可见。

萧田刚好在玩手机,秒赞,紧接着他哥萧弦点赞。

林子:天啊嫂子好美ˊ?ˋ

林子:睡美人’e`

林子:??w??酸了

冯泽看完评论,将照片设为仅自己可见。

谭邺睡到六点才起床,揉着惺忪的睡眼进厨房找水喝,见冰箱门上贴着张便签,上面写:不许喝冰水。

谭邺站在原地醒了醒神,在便签纸上亲一口,拿着杯子去饮水机接热水,饮水机上也有便签:乖,保温柜里有粥。

喝下两碗热粥,胃里暖暖的,谭邺舒舒服服躺床上,又眯了十几分钟才起来换衣服。

出门前给冯泽去了通电话,问他去哪儿了,冯泽刚从酒吧出来,在街上晃荡。

“在外面,跟朋友谈点事。”

冯泽人缘好,朋友很多,但他很少带谭邺出去,所以这么多年冯泽身边走得近的人谭邺就只认识萧田和林子。虽然冯泽说退出帮会了,可谭邺还是不太放心,他和萧田往来密切,指不定什么时候又一脚陷进去。“谈什么事?不会又要砍人吧?”

“瞎想什么呢,现在可是法治社会。”冯泽将烟头丢路边垃圾箱里,穿过斑马线到对面,走出二十米拐进一家药店,“你该干嘛干嘛去,少喝酒,晚上早点回来。”

“好,那你也早点回来。”谭邺在电话里撒娇,“老婆,我还想要。”

“嗯。”冯泽挂了电话,抬头对店员说,“来一盒毓婷。”神态语气与平时买烟别无二致。

店员愣了下,冯泽又说:“两盒。”

从药店出来,接到钱坤电话,约他吃烧烤,冯泽正好有事找他,便打车过去。

吃完烧烤回到家十点整,谭邺也刚回不久,正在浴室里冲澡,听见动静随便裹条浴巾出来:“回来了?”

“嗯。”冯泽喝了不少啤酒,有点晕,走过去往床上一倒,问谭邺,“客户见得怎么样,顺利吗?”

“顺利,顺利得超乎想象,一口酒都没喝就把合同签了。”

冯泽勾了下唇角,见谭邺俯身下来,抬手揉揉他脑袋:“对方肯定是被你的美貌迷倒了。”

“有可能哦。”谭邺在冯泽颈边嗅嗅,“吃烧烤了?”

谭邺要亲他,冯泽撇开脸:“没刷牙。”

“我不嫌弃,来,让我猜猜你都吃了些什么。”谭邺扳过冯泽的脸,冯泽叹气,顺从地张开嘴,放谭邺的舌头进来。

两人抱在一起湿吻了两分钟,谭邺已经不在意冯泽吃过什么,他现在只想完完全全地吃掉冯泽,一刻都不想等。谭邺伸手去脱冯泽的裤子,却意外遭到了冯泽的抵抗。

“等一下,我先洗洗。”

“不要,我现在就要进去。”

“我上厕所。”

“我要进去。”

“再闹揍你。”

谭邺这才委委屈屈退到一边,冯泽下床进浴室,把兜里的东西藏进壁柜里,打开莲蓬头简单冲了个澡,然后光着身子出去。

谭邺脱了浴袍,坐在床边遛鸟,见冯泽出来猛一下冲过去,将他抱起来抛床上,身体覆盖上去,顶开两腿,大手熟门熟路地摸下去,探入一根手指。

“好湿,润滑剂都省了。”谭邺勾弄两下,又加进一根手指,附在冯泽耳边说,“我以后每天都要插你这里,一直射进去,直到你怀孕。”

冯泽小腹一热,软热穴肉将谭邺的手指缠得更紧。

“中午已经射进去两次,晚上要几次呢?”谭邺抽出手指,捧着冯泽屁股将勃发的阴茎顶进去,一插到底,硬扎的耻毛紧挨外阴,两人的下体严丝合缝地贴合在一起,谭邺挺腰朝前,阴茎抵在深处转圈儿磨动,冯泽嗯嗯哼喘,给他磨得脚趾蜷起,腰肢直颤,谭邺察觉他下面湿得厉害,不磨了,摆动腰杆前后抽插起来,“要几次,小泽你说。”

冯泽两腿缠着谭邺的腰,全心享受,懒得说话。谭邺见他不吭声,发力朝里顶了一下:“嗯?”

冯泽烦他:“有本事你干通宵。”

谭邺闻言笑了,低头在冯泽额上用力亲一口:“这可是你说的。”

是冯泽说的没错,但他说完就后悔了。

谭邺整个人亢奋得不行,压着冯泽一顿暴肏,冯泽亦是情动非常,甬道里蓄满淫液,湿漉漉的,软嫩穴肉谄媚含着谭邺那根粗大的东西,咕啾咕啾,热情吮吸,献媚讨好。

“小泽,你好会吸啊,爽死了,啊,老婆我好爱你。”谭邺加重力道狠捣百来下,在冯泽抽搐高潮的瞬间拔出来,急喘片刻,翻过冯泽汗涔涔的身体从后面插入,接着狠狠操弄,“时间还长着呢,老婆,我要干你一整晚。”

谭邺说一不二,说干一整晚就干一整晚。冯泽到后面受不住了,出声求饶,谭邺却哪里肯放过他,抓着冯泽屁股往胯下按,啪啪操得起劲。

这要是在床下,软的不行冯泽还可以来硬的,虽然谭邺一身怪力,可冯泽八年散打也不是白练的。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两人这会儿是在床上,在做爱,是谭邺在操冯泽,而且冯泽已经泄了三次,整个人就跟水里捞出来似的,软得不成样,别说揍人了,他现在连拳头都握不紧。

下面那张小嘴倒是无论被怎么捣弄都咬得死紧。

谭邺真是爱惨了冯泽的身体,他老婆怎么这么厉害呢,怎么能这么热这么紧,让他这么爽。

“天啊好爽,嗯……我要射了,老婆,我射给你好不好?”

冯泽掀开被汗水浸湿的眼皮,嗓子使用过度,声音哑得不成样:“我能拒绝吗?”

“不能,我要射进去。”谭邺汗流浃背,粗喘着加大力道猛干,片刻后在冯泽难以抑制的高亢呻吟中畅快淋漓射了精。

冯泽又迎来一波高潮,差点儿爽得晕过去。他身体里多出来的那个器官特别敏感,谭邺每次进来没插多久他就高潮,这下总算同步了,冯泽生理心理都特别满足,勾着谭邺脖子下拉,仰头给他一个充满爱意的深吻。

谭邺热切回吻,两人抱着蹭着,很快又来了感觉,谭邺浅浅抽插几下,含糊说:“老婆你好湿哦。”

冯泽想起来有一次喝酒闲聊说起谭邺,林子评价说谭邺看起来很高冷一看就是那种很难追到手的,冯泽当时只是笑笑,林子说对了一半,谭邺确实难追,但他还是直男的时候就不高冷,只是不怎么喜欢和不熟的人讲话而已。谭家家大业大,老宅里一堆佣人,他妈和他姐更是把他当眼珠子疼,谭邺小时候娇得跟小公主一样,手指上蹭破一点皮都要找冯泽给他吹吹,吹完还要贴个创可贴,他十七岁那年找了个女朋友,没多久分了,失恋当天抱着冯泽痛哭,冯泽问为什么分,他说女生嫌他长得比她漂亮,让她没面子,冯泽听后笑得直不起腰,谭邺见他笑,哭得更凄惨了。就是这么个娇气又爱哭的人,被冯泽追到手后却性情大变,不仅男友力ax,床上骚话更是多得脸皮厚如冯泽都招架不住。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老婆你在想什么?”谭邺短距离深捣几下,爽得喟叹出声,“真的好湿啊,老婆,我好喜欢。”

“还不都是你的东西,那么多。”

“明明是你的更多。”谭邺边操边吻冯泽,不忘用手揉他胸,“我能感觉到,你里面一直在流水,我好担心啊,你流那么多会不会把我射进去的东西都冲走,啊,老婆你又咬我……”

谭邺骤然狠顶,这一下入得特别深,冯泽痛叫出声,谭邺却激动得面部发红,掐紧冯泽的腰不让他动,更深地往里插入:“小泽,我好像顶进了什么地方,好紧,我操,太爽了。”

冯泽揪住身下床单,眉头紧蹙,表情看起来颇为痛苦:“你,出去……”

“我天,小泽你要把我夹断了,你放松点,我才能出来。”冯泽深吸一口气,尽量放松身体,谭邺慢慢退出去,却在下一刻又猛顶进去,重重磨蹭两下,颤抖着一股股朝里射精。

冯泽呜咽着仰起脖子,在超强刺激下淌落生理泪水,覆满薄汗的身躯随着体内阴茎射精时的勃动一阵一阵哆嗦。

痛到极处,也爽到极处。

“我知道,射到里面就会怀孕。”谭邺抱着冯泽,温热的手掌在他小腹上来回搓揉,谭邺喘息还未平复,含着冯泽的耳垂说,“小泽,我刚才全射进去了,这下应该能怀上吧?”

冯泽闭着眼,好一会才回答:“不知道。”

谭邺能感觉到他情绪不高,他搂紧冯泽的腰:“小泽,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冯泽拍拍谭邺的手,“只是有点累。”

“那你休息一会吧。”嘴上这样说,大手却掰开冯泽的腿,将再次硬起来的阴茎插入泥泞不堪的穴里,轻浅地抽送起来,“你不用配合我,我自己弄。”

就这么顶弄了一阵,见冯泽腿间性器慢慢硬起来,知道他爽了,谭邺开始加大力道顶撞。“小泽,你怀孕后我们就不能做了,最少三个月不能操你,到时候我要怎么办?”

“嗯,啊、啊……你轻点。”

“可是你咬好紧啊,我忍不住。”谭邺稍稍放轻力道,见冯泽没回答,不依不饶又问,“到时我要怎么办啊小泽。”

“不要怀孕不就好了,可以让你一直操。”

“不要,我就要你给我生孩子。”谭邺压着冯泽双腿埋头苦干,秾丽的脸庞覆满汗水,双眼发亮,闪着期冀的光,“最好生对龙凤胎,组一个好,老婆,好不好?”

冯泽喘了一会,说:“医生说我……体质特殊,嗯,没那么容易怀孕。”

“没事,我多射几次,我不怕辛苦。”谭邺低头在冯泽嘴唇上亲一口,一脸跃跃欲试,“刚才那个地方很难顶到,我等会再试一次。”

冯泽光听他这样说小腹就开始一抽一抽地疼,太吓人了那种感觉,他当时疼得整个脑袋都麻了。

“不许再来,你要弄死我吗?”

“就再让我进去一次嘛,好不好啊老婆?”

冯泽不理他,他就顶着冯泽屁股死命儿磨,磨到冯泽受不住了抖着大腿让谭邺给他个痛快,然后谭邺高高兴兴地往深处捅,寻宝似的在最里面刮来蹭去,很快找到一微硬且有弹性的部位。冯泽身体一下绷紧了,谭邺温柔亲吻他,没立刻进去,而是将手伸到下面,包住冯泽半勃的阴茎轻柔抚慰,冯泽夹紧他的腰,哼喘着扬起脖子,一脸享受。

谭邺就这样亲着揉着,直到冯泽射出来,他射精时女穴里跟着一阵阵疯狂绞紧,谭邺置身其中差点没顶住,强忍住射精的冲动又抽插了十来下才狠狠顶开宫颈口将精液一滴不漏全射了进去。

谭邺把前面七天的量全找补回来,一次吃了个够,折腾到凌晨四点才终于停下。冯泽流了很多汗,把枕头都弄湿了,两人身下的床单更是没眼看,谭邺爽完倒头就睡,冯泽躺得不舒服,歇了大半个小时,强撑着爬起来冲了个澡,顺便把药吃了。

抽完一支烟,身体攒了些气力,冯泽将谭邺翻到一边,拿干净的床单铺上去,再把谭邺翻过来,将四面边角拉扯好。先这样吧,明天再换。

冯泽关灯躺回床上,入睡前迷迷糊糊想,以后做爱的时候在屁股底下垫层薄毯,这样就可以不用天天换床单了。

冯泽一觉睡了十四个小时,艰难爬起来洗漱,叫了份外卖,吃完躺回床上,又是昏天暗地的睡眠。夜里起来上厕所,拿镜子照了照下面,还是肿。

谭邺那王八蛋,真是将他往死里操。

冯泽烦躁地点支烟抽上,可是这才一天没见那个王八蛋,他就开始想了。身体空虚得厉害,好想有什么东西能填满。

下面又湿了,真是可怕,他以前不这样的。谭邺捅破那层膜,放出一只淫荡的怪兽。被关押了二十几年的怪兽只认谭邺一个。

穴里越来越痒,怪兽想念它的主人。

冯泽出去,拿手机给谭邺发微信:今天都干什么了?

消息发出去,两秒后撤回,冯泽丢开手机,在黑暗中吞云吐雾,片刻后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上床睡觉。

谭邺出差了,周二上午去的,周三那天夜里,他看到了冯泽发来又撤回的消息,当时他姐就坐在对面,他没回。

“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皮肤也没以前好,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就那小破公司,再经营二十年都没资格与咱家合作,你一个月能拿多少钱,干嘛要这样折腾自己,你不累,我和妈看着心疼!她前几天又和父亲吵架了,为了你的事,父亲还是那话,除非你跟冯泽分手,不然休想回家。”

谭邺一脸事不关己的表情,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撇嘴,顺势翻个白眼。

“你为咱妈考虑考虑,她想你都快想出病来了,你两年春节没回家,这马上又到年底,今年是不是又不打算回去了?”谭双抢过谭邺手机“啪”一声拍边上,“别玩了,你说话!”

谭邺拿过手机检查,还好屏幕没裂,这可是冯泽给他买的。

“好好好,我说,你告诉咱妈,今年春节我肯定回家。”

“真的?”

谭邺点头,补上一句:“带着冯泽。”

谭双脸垮下来:“你开什么玩笑。”

“不开玩笑,谭政林不让我跟冯泽在一起,咱妈又千方百计安排女人到我身边,他们不就是希望我给谭家留个种吗?我留,我过年就把他们大孙子带回去!”

“真的?!”谭双掩嘴惊呼,“有了吗?是谁家的姑娘?冯泽知道这事吗?别卖关子了,你快说!”

谭邺就卖关子,就不说。他答应过冯泽,不会对任何人提起这事,亲姐亲妈都不说。

冯泽知道这事吗?当然知道啊,他可是要给谭邺生孩子的乖乖老婆。

谭邺周五上午回去,下了飞机打车直奔冯泽住的地方。

提着行李输密码的时候,谭邺在心里想,以前冯泽是拿担心他的安全做借口不让谭邺搬过来住,现在既然冯泽已经“辞职”,那就什么问题都没有了,谭邺搬过来或者冯泽搬过去都行,反正两人肯定要住一起的。

方便造人嘛。

谭邺换鞋进屋,将行李搁客厅地板上,见卧室门关着,猜测冯泽应该是在午睡,谭邺轻手轻脚过去,打开门的瞬间,整个人直接愣住。

床上冯泽赤身裸体,两腿大张,正拿着按摩棒自慰,听见开门的动静扭头看过来,见到谭邺脸红急喘,小腹绷紧了猛颤,高潮了。

谭邺迈步朝床走近,视线始终锁在冯泽腿间那处,离得近了,能看见藏在阴茎底下的两片肥厚阴唇,被粗大的仿真阳具撑得变了形,湿漉漉颤抖着蠕动,谭邺抓着冯泽的手,将按摩棒慢慢往外拔,大滩透明淫液从缓缓合上的嫩红小穴里淌出来,谭邺看得口干舌燥,忍不住捧着冯泽屁股抬高,低头将脸埋入他腿心,嘴唇包住汨汨流水的女穴,舌头孟浪地勾舔几下,而后含住了狠狠一吸。

冯泽哭喘着猛一抖,两腿反射性夹紧,脚跟在谭邺后背用力踩蹬。谭邺吞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又连着吸了好几下。

“谭邺,嗯、啊、啊……!”

冯泽腹部阵阵痉挛,女穴受到强烈刺激,一股股地往外喷水,被谭邺唇舌卷去,一滴不漏全咽进肚里。他喝够了,抬起脸来,艳红的舌头从唇上舔过,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撩人欲色:“老婆,想我了吗?”

想,冯泽都要想疯了。他拉开谭邺的裤链,将硕大的阴茎掏出来,分开两腿跨坐上去,扶着那一根往水淋淋的穴里插。那穴刚被按摩棒捅插许久,里头潮热湿软,没费什么力气便将热硬粗长的性器一吞到底,紧密结合的瞬间,两人同时发出爽快的叹息。

茎身表面筋络凸起,鼓动着摩擦敏感的穴壁,冯泽抬臀起落几下,爽得嗯哼喘息,双颊脖颈泛起情欲的潮红,他捧住谭邺的脸低头吻他:“想死你了。”

谭邺伸手抚上冯泽胸脯,拇指沿着乳晕娴熟揉按,另一手拿起边上的按摩棒,问冯泽:“哪一个让你更爽?”

“当然是你。”冯泽摆动腰臀,水润窄穴含着谭邺硬烫的阴茎卖力吞吐,谭邺用力抓揉冯泽的两瓣臀肉,额角渗出细汗,压抑着低喘:“老婆,你是在报复我刚才把你下面的水吸光了吗,咬这么紧,松一点,太紧了,啊,我要射。”

“射吧。”

谭邺握着冯泽的腰朝下狠狠一按,阴茎顶到女穴深处,跳动着喷射出来,冯泽紧跟着高潮,周身颤栗,脑内晕眩,好一会才缓过来,抱着谭邺亲一口:“没有你我会死。”

“我也是,老婆,我好爱你啊。”谭邺抱着冯泽躺倒在床,怕冯泽着凉,拉过被子盖住,“所以你什么时候给我生孩子,这马上都要过年了。”

冯泽闻言没忍住笑出来:“怎么,这事儿也要冲业绩?”

“必须的,冲冲冲,冲到第一!”谭邺爽完了,抱着冯泽蹭来蹭去撒娇,“老婆,你快点给我生。”声音绵软,胯下那根东西可不软,雄赳赳气昂昂的,又硬了起来。

“好好好,生生生。”冯泽握住谭邺的阴茎,来回撸动,“再来一次。”

说是一次,可这种事哪里是能控制的,两人几天未见,小别胜新婚,亲吻拥抱,一会用上面的嘴,一会用下面的,纠缠着在床上来回翻滚,床单湿了一处又一处,最后愣是又做了三次才算彻底结束。

谭邺枕着冯泽的胳膊睡了一个钟头,起来洗漱穿衣,给冯泽留张字条,拿上公文包和车钥匙出门。

汇报完工作从公司离开,谭邺兴冲冲开着车往家赶,冯泽十分钟前发来微信,城北新开一家川菜馆,萧田说那里的水煮鱼很棒。

谭邺特爱吃水煮鱼。

红灯亮,黑色酷路泽稳稳刹在停车线前,谭邺从倒车镜里扫了眼后方车辆,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点几下,他若有所思地望着红灯读秒,绿灯亮起,车子前行。谭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绕圈,二十分钟后,他确定了一件事。

他被跟踪了。

一小时后,谭邺进门,冯泽坐在客厅沙发里剥石榴,抬头问他:“怎么这么久?”

谭邺过去,捻两粒石榴籽放嘴里,很甜,他在冯泽身边坐下,伸手抱住冯泽的腰,脑袋搁他肩上:“刚才送同事回家,然后迷路了。”

冯泽一点没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他将手里的石榴果皮丢垃圾桶里,捧着一小碗晶莹剔透的石榴籽到谭邺眼前:“可怜的小迷糊,快吃点儿水果补补。”

谭邺十级路痴,平时上下班不是打车就是家属接送,今天是因为家属被日得起不来床他才自己开车出门,之所以选择开车,一方面是今天只做汇报不上班,时间充裕不怕迟到,另一方面是太久没摸方向盘,怕技术生疏。

谭邺一口气干掉小半碗,将剩下的推给冯泽:“你才要多吃,补充维生素。”

“我啥都不缺。”冯泽将玻璃碗搁茶几上。

谭邺将冯泽压倒在沙发里,亲他颈侧,摸他肚子:“多补补,给我儿子。”冯泽没说话,谭邺将他裤子剥下来,“怀胎十月要吃很多苦,我多疼疼你。”说完在冯泽唇上亲了一下,俯身下去舔他。

冯泽五指紧抓在沙发坐垫边沿,两腿夹着谭邺脑袋,底下那处被温热唇舌压着含吮舔弄,水声淫靡,冯泽仰头喘气,脸颊迅速升温,他小腹绷紧,情不自禁挺腰,将湿漉漉的女穴送到谭邺嘴前,谭邺接收到信号,掰开大阴唇,用力舔进水嫩的肉缝里,冯泽爽得哼叫出声,突然谭邺两指捏住充血的阴蒂狠狠一揉,冯泽猝不及防,腰臀触电般一抖,谭邺又揉两下,用拇指压住了转圈儿磨,冯泽下体抽搐,小穴痉挛着喷出水来。

谭邺掏出阴茎,硕硬圆润的龟头抵着肿胀的阴蒂戳弄,冯泽“啊啊”大叫,夹着谭邺的腰爽得翻起白眼,谭邺密集顶戳一阵,紧接着噗嗞一声尽根插入,在淫水泛滥的窄穴里深而重地猛力抽插起来,茎身上凸起的青筋脉络粗暴刮蹭敏感娇嫩的穴肉,快感如潮水一般激狂翻涌,冯泽呜啊喘叫,脚背绷起,腿根阵阵急颤,又迎来一波阴道高潮。

后半程做得很温柔,谭邺不再蛮力顶插,仅是深深浅浅地抽送,弓着腰抵在深处磨,边用嘴含着他乳头吸吮。

冯泽给他又磨又吸弄得神魂颠倒,硬涨的阴茎抖动着射出精来,谭邺低头看一眼溅到腹部上的白浊,加快速度顶弄一阵,生生逼得冯泽又泄了一次。

太可怕了,冯泽怀疑自己总有一天要死在谭邺身下。

完事后进浴室洗澡,冯泽腿软得站不住,谭邺让冯泽扶住墙,拿着花洒帮他冲洗身体,洗到一半又起了反应,冯泽说:“再来一次要被你捅烂了,不做。”

谭邺关了花洒,抱着冯泽蹭:“小泽,我难受。”

“自己撸。”

“我不要。”

冯泽无奈,单膝跪下来,扶着谭邺大腿帮他口交。

谭邺想起以前,两人正式确定恋爱关系那晚,冯泽单膝跪地,捧着花和戒指仰望他,温柔问,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吗?谭邺当时惊呆了,原来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这样?他一开始有点担心,怕从懂事起就只喜欢女孩子的自己对着冯泽会硬不起来。事实上根本无需担心,冯泽是特殊的,独一无二的,谭邺很喜欢,只看了冯泽的身体一眼就有了欲望,且在尝过一次之后再也忘不掉那种滋味。

谭邺推开冯泽,将精液射他脸上。

冯泽闭了下眼,等他射完,凑上去含住龟头轻吮一下,起身用水冲净脸上的东西,往谭邺身上涂抹浴液,边问:“心不在焉的,想什么?”

谭邺抱住冯泽:“小泽小泽,老婆。”

“撒什么娇,管好你的下半身,要出去吃饭,我饿死了。”

“老婆老婆,我好爱你啊。”

这家伙最近经常这样,我爱你后面肯定还有一句。

果不其然,谭邺接下去:“老婆,你快点给我生个孩子吧,眼睛像你,鼻子像我,啊,肯定很可爱,我等不及了。”

“孩子不是说生就能生的,顺其自然吧,乖,胳膊抬起来,泡沫冲干净。”

谭邺不听话,滑腻腻抱着冯泽蹭,蹭到冯泽受不了,坐洗手台上又让他操了一回,这次射到最里面。

冯泽平复了喘息,摸摸谭邺的头发:“爽了没?”

谭邺爱不释手地摸他肚子:“爽了,我有预感,这次肯定能怀上。”

冯泽沉默着又摸摸谭邺的头发,从洗手台上下来。

洗完澡穿好衣服,出去吃饭。

萧田的推荐没错,水煮鱼果然很好吃。

两人都吃撑了,谭邺提议散步回家,明天再过来开车,冯泽没拒绝,他极少拒绝谭邺的要求,除了孩子这事。

他不想生孩子,但他还没想好怎么跟谭邺说。

“小泽!”

冯泽回神,偏头看谭邺:“怎么了?”

“你发什么呆啊,刚才有流星!”谭邺看起来很生气,“你错过了一次许愿的机会!”

“哦。”冯泽问,“那你许愿了吗?”

“许了。”谭邺凑到冯泽耳边,“我想要儿子。”

谭邺其实无所谓男孩女孩,只要是冯泽给他生的就是他的心肝宝贝,可他既然姓了谭那就永远是谭家人,他是不可能真正脱离谭家的,他想名正言顺把冯泽带回家,也想给冯泽和孩子更好的生活条件。谭政林那个老古董,若冯泽生了女儿,那他可能还要再吃一次苦。太受罪了,谭邺舍不得。

花了一个半小时才晃荡到家,谭邺有些工作邮件要回,一进门就钻入书房,冯泽坐沙发里抽烟,拿手机回钱坤微信。

冯泽和钱坤打算合伙开一家酒吧,钱坤从朋友那得到可靠消息,幸福街32号那家咖啡厅的老板移民美国,不干了,那可是个好地方,钱坤想去探探情况,冯泽和他约好见面时间和地点,聊完一看时间,十点。

冯泽进书房,对坐在电脑前的谭邺说:“我出去买包烟。”

谭邺点点头:“买吧,也就这几天了,怀孕后可不能再抽。”

冯泽“嗯”一声,揣着兜里的半包烟出门,到另一家远一些的药店买了药,出来在路上吃了。

走到半路,裤兜里手机振动,冯泽掏出来,谭邺发来微信:老婆快回来睡觉。

冯泽回:马上到。

九天后,钱坤顺利和幸福街32号的房东签下租赁合同。这中间萧田牵桥搭线帮了不少忙,冯泽请他吃饭,萧田问可不可以带家属,冯泽说当然可以。

萧田和前男友分手一年多了,冯泽以为他这是找了新的要带出来见见,担心饭桌上气氛尴尬,于是把床上的睡美人捞起来,梳洗打扮一番,带着去了。

到了地方,发现萧田带来的人竟然是他哥萧弦。

谭邺还是想睡,落座后往桌上一趴:“水煮鱼上了叫我。”半分钟不到,想起来一件事,林子自打知道他和冯泽的关系后见了谭邺就叫嫂子,谭邺问过冯泽这样叫是不是不太好,当时冯泽捏着谭邺的下巴亲一口,说叫嫂子好,我手底下一帮小弟,给我点面子。谭邺习惯了在外面让冯泽当“大哥”,他这会儿就在想,现在有外人在,他要如何才能让冯泽有面子?

谭邺趴了两分钟,突然直起腰,半闭着眼往冯泽肩上靠去,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谭邺还是头一回这样,冯泽愣了愣,下意识伸手摸他额头:“不舒服吗?”

“没有。”谭邺小声哼唧,“老公,我好困,你昨晚都不让我睡觉。”

萧田一口荞麦茶差点喷出来,萧弦懒散靠在椅背上,一手轻抚弟弟大腿,颇有深意地看了冯泽一眼。

冯泽看着挺镇定,朝萧家兄弟道:“他一缺觉就犯脾气,见笑了。”

吃完饭出来,在饭店门口分别,萧家兄弟被手下接走,谭邺和冯泽并肩往停车场去。

到车前,冯泽掏出车钥匙解锁,下一刻,车门开,谭邺将冯泽拽进车里,两人纠缠着倒在后座,谭邺迅速剥了冯泽的裤子,掏出硬涨的阴茎,龟头挤开肥厚的阴唇,强硬插了进去。没有前戏,冯泽那儿不够湿,干涩的花穴被扯得生疼,谭邺进出艰难,退出去换了手指插入,在紧窄的小穴里抠挖按揉,待里头稍稍湿润些才并起两指开始抽插,谭邺边弄边说:“都操那么多次了还这么紧,小泽,你这样以后可怎么生孩子。”

“我不生。”

谭邺没当真,又弄了一会,那嫩穴开始出水,两指拨开,能看见里头层叠的娇红媚肉,谭邺喉结滚动一下,拉开冯泽双腿挺腰插入,这下就顺畅了,他用力耸动起来,听冯泽喘息不断,俯身下去吻他:“小泽,你下面那个逼长得好好看啊,我好爱。”

用词粗俗,冯泽却听得欢喜,只要谭邺喜欢,他就高兴。

“喜欢就用力点,多操操它,啊!嗯啊、啊……!谭邺!”

“怎么?”谭邺粗喘着,白玉般的脸庞上一层薄汗,“不是让我用力吗?”

“啊,呃啊、啊!”黏湿的花穴咬紧粗硬的性器颤动着收缩,隐有痉挛征兆,冯泽高仰脖子,眼角湿润,“谭邺,我,要去了……”

谭邺掐紧他腰发狠冲刺,冯泽浑身哆嗦,谭邺闷哼着顶到深处,用力抱紧了冯泽,两人一同迎来高潮。

在狭窄的车厢里奋战,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冯泽背靠车窗抽烟,大大方方敞着腿让谭邺拿湿巾擦拭他腿间浊液,谭邺擦干净,给冯泽穿上裤子,接着收拾自己。

“小泽,那个萧田是不是跟他哥有一腿啊?”

冯泽夹烟的手指一顿:“怎么这样问?”

谭邺:“我看见萧田摸他哥的手。”

冯泽:“……”

“你不知道?”谭邺也点支烟抽上,将车窗降下来,“那俩眉来眼去的,一看就不是单纯的兄弟。”

冯泽还真没看出来。

“他们是亲兄弟吗?”

“是。”

谭邺笑了一声,凑到冯泽耳边:“你猜猜那俩亲兄弟现在在干什么?”

萧田和他哥在干。

他一进门就被萧舷扒了裤子凶狠插入,顶在门板上狠狠操弄。萧田怀疑自己被那粗壮得可怖的性器捅裂了,疼得哭出来:“哥,啊、啊!哥你轻点,啊啊啊、呜嗯——!”

帮派小弟们口中的“田哥”对外有多凶残,对内就有多娇软,嗯嗯呜呜哭叫一阵,见操他的人不理会,双臂用力缠住萧舷脖子,两腿夹紧,肛门用力收缩,萧舷蹙眉闷喘,一巴掌甩弟弟屁股上,力道放轻了些:“疼?”

“疼死了,哥,你鸡巴好大哦,屁眼都要被你干裂了。”

萧舷伸手摸下面:“没裂。”

“我怎么感觉像是流血了。”

“那是你的骚水。”萧舷用力揉他屁股肉,沉声说,“被亲哥捅屁眼这么爽,嗯?”

“爽……啊,啊啊!但也疼……啊!哥,哥你别再变大了,里面好涨,难受……”

萧舷见弟弟双臂无力,抱着他到床上,粗暴地压开两腿,接着干。

“啊,哥,哥哥,轻点,疼……”

萧舷俯身亲他,粗硬的性器换个方向往深处用力顶去,萧田仰头发出短促的尖吟,肠道惊惶绞紧,肉粉色的阴茎笔直竖起,顶端渗出黏液。萧舷接连不断往那一处操去,青筋盘虬的粗大阴茎整入整出,微微上翘的龟头野蛮蹭过湿滑柔韧的粘膜内壁,狠狠撞在那块凸起的腺体上。“现在不疼了吧,这么湿。”

“啊、啊啊……!不,不疼了,啊啊,哥,我不行了,好爽啊,啊……我要射了……”

萧舷大手收紧,掐着萧田的腰耸腰猛干,就这么把萧田操到射精,随后将人翻过去趴着,捧着两瓣饱满圆润的臀肉啪啪继续干。

“嗯啊,啊啊啊……不行,等一下,啊啊……哥,哥不要这样弄,太深了,呜……”萧田被肏到哭出来,他越哭萧舷操越狠,萧田腿软得跪不住,身体不断往前趴去,又一次次被他哥捞起腰来,干得菊穴大开,淫水横流。

萧田又经历了一次前列腺高潮,埋在他体内的那根肉棒却仍硬度惊人,没有要射的迹象,萧田满身热汗,腰腿酸软,已然给干掉了半条命。

“哥,哥,让我休息一下,我……要坏了……”

萧舷坐床沿,让萧田两腿分开往下坐,握着他腰挺胯朝上顶,鬓边汗水滚落,边操边说:“这是奖励你的。”

萧田被转移了注意力,攀着萧舷肩膀,气喘着说:“哥,我没骗你吧,嗯……冯泽真的有男朋友,我啊……我真的,跟他没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就是,普通朋友……你就因为我只打断他一根肋骨,没下重手,就怀疑我,你……你都不信任我,我可是你亲弟弟啊,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啊啊哥,疼!”

萧舷就是要他疼,他沉喘着顶得更深:“小田,喜欢哥吗?”

“喜欢,喜欢死了,啊!”

萧舷很满意,在弟弟颈侧狠咬一口,射给了他。

选好址,接下去就是装修,冯泽一连十来天早出晚归,谭邺就搞不懂,不就盯个装修吗,再说了不是还有个钱坤,至于忙成这样?

这天,在第n次被要求戴套后,谭邺不干了!

真?不干了。

穿上裤子气冲冲地就要离家出走,冯泽赶忙把人拉回来,好脾气地哄:“别生气,我真没骗你,等下约了人谈事情,射在里面清理起来很麻烦。”

“不就是那个钱坤吗?晚点去又不会怎么样。”

“不是他,是别人,你不认识。”冯泽看一眼墙上的挂钟,“还有二十五分钟,要不要做?还是我用嘴帮你?”

“才不要你用嘴。”谭邺拿过安全套,拆开包装,“那我操你后面,不戴可以吗?”

“傻不傻。”冯泽说,“后面清理起来更麻烦。”冯泽是有私心的,他前面那个洞比较痒,最近做得少了。

谭邺就是气傻的,委委屈屈戴上安全套,皱着眉说:“这号是不是买小了,这么紧。”

“一直是最大号,你还能发育不成?”冯泽颇含蓄地翻个白眼。

谭邺看见了,将冯泽推倒在床,拉开两腿插进去,狠狠鞭挞,边操边委屈:“多了一层膜,操起来不舒服。”他进得太深,冯泽也有点不舒服,想要坐起来,被谭邺按回去,掐着腰发狠抽插了百余下才停下来歇口气,更委屈,“不让我射进去,还对我翻白眼,小泽你变了,你不像以前那么爱我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戴着最大号安全套的鸡巴可还插在冯泽身体里呢,冯泽要不是看他脸太嫩,真想一巴掌甩上去。

家暴是不对的,忍。

男朋友是千辛万苦追来的,哄。

“里面好痒,你快动。”冯泽抱住谭邺脖子,下边儿绞紧,“用力点,狠狠操我。”

谭邺狠狠操了他二十分钟,勉为其难射了一回,他这些天都没吃饱,一次哪里够,冯泽却已经穿好裤子下床,拉过被子盖谭邺身上:“睡一觉,等我回来。”

谭邺光溜溜裹着被子,活像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等了两个小时,“皇帝”没回来,又过一小时,“妃子”睡着了。

冯泽一晚上没回来,谭邺半夜踢被子,没人给他拾,第二天起来喉咙疼得要命,谭邺喝完一杯水,躺回床上给冯泽打电话,刚响一声就被摁断,谭邺无力地抓着手机,心想,他可能要被打入冷宫了。

两分钟后,冯泽从外面进来。他将早餐放客厅茶几上,搓了搓冻红的手,走进卧室:“干嘛不开空调?”

谭邺背对他躺着,没吭声。

“刚才走到门口了,所以没接你电话。”冯泽随口解释,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居家服,走到床前,拍拍谭邺肩膀,“别装睡了,起来吃早餐。”

谭邺坐起来,一脸不高兴:“你昨晚没回来,去哪儿了?”

冯泽叹气:“喝多了,会所隔壁是酒店,就在那儿开了间房。”

谭邺嗓子疼,头也疼,心情烦躁,一听这话拉下脸来:“你跟谁开房?”

“就我自己。”冯泽看他一眼,“想什么呢你,我还能跟谁开房?”

“谁知道,你爱跟谁跟谁,外面比我好看的男人多了去。”谭邺下床,抢过衣服往身上套。

“一大早的闹什么脾气。”冯泽无奈。

谭邺大步走进卫生间,用力甩上门。等他洗漱完出来,一看,冯泽已经走了,没留纸条,只在微信上说:给你买了早餐,记得吃。

谭邺气得摔了手机。

二十分钟后,谭邺换了身衣服,带上口罩,出门……修手机。

还好只碎了外屏,修手机的青年说很快就能弄好,谭邺坐在柜台前的高脚凳上,无精打采的样子。青年边修手机边偷偷瞅他,其实谭邺说得不对,外面比他好看的男人真的很少很少。

谭邺习惯了,从小到大无论走到哪里,他总能遇见各种各样对他外貌充满好奇或艳羡的男男女女。青年还在瞅他,很不专心,谭邺索性将口罩摘下,对他说:“我赶时间,麻烦你快点。”

青年红着脸低头,不敢再看,十分钟搞定,顺便给贴了张钢化膜。谭邺拿着手机检查一遍,没问题,他说了声谢谢,付钱走人。

谭邺其实不赶时间,他请了假,今天不上班,他只是头太疼了,浑身无力,应该是感冒了,想去买点药。

浑浑噩噩走了一段,进入一家药店,见休息座那儿没人,谭邺过去坐下,一名店员走过去问:“先生,你没事吧?”

谭邺摆摆手:“麻烦帮我拿盒感冒灵。”

店员说:“你脸很红,应该是发烧了,量一下体温吧。”

谭邺有点儿蔫:“你脸也很红,你也发烧了?”

店员捂脸,尴尬:“啊?我没有。”

头实在是疼,谭邺说:“那麻烦你帮我量一下。”

五分钟后,店员从谭邺手中接过水银体温计,举高了看:“392c。”

怪不得,难受死了,谭邺说:“给我退烧药吧。”

结账扫码时谭邺手滑了一下,手机哐当掉收银台上,收银员帮他捡起,咦了一声,手机壁纸是谭邺和冯泽的合照,两人脸贴着脸,对着镜头比心,笑容甜蜜。谭邺见收银员脸色诡异,不由道:“有问题吗?”

“这个人……”收银员看了眼刚给谭邺量体温的姑娘,那人接过去说:“他来买过几次药,人长得帅,所以我们都记得他。”

谭邺问:“他来买什么药?”

“毓婷。”

谭邺茫然:“那是什么?”

“紧急避孕药。”

谭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等他发泄够了,冷静下来,才发现他回的是自己的住处。他站在客厅中央,周边几乎没有能下脚的地方。

满屋狼藉,好似经历一场台风洗礼。

玻璃茶几被一脚踹翻,小牛皮沙发上溅了一些水,谭邺浑不在意,弯腰坐下,闭着眼往后靠,退烧药似乎没起到作用,他烧得更厉害。

脑子都烧坏了,开始想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他想买副手铐,把冯泽铐在床上,狠狠操他的逼,操到流血操到他哭,操到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不,操哭可以,但不能流血,以后要给他生孩子的,他要好好保护冯泽的逼。

一天操十回,每一回都要射进去,把冯泽的身体灌满精液,让他的肚子像怀孕那样鼓起来,那个骚逼动不动就流水,那么贪吃,没了药,他倒要看看冯泽还能怎么避孕。

去找冯泽的路上遇到了点小麻烦。

跟踪他好些天的人似乎觉得时机到了,在谭邺买完东西从破旧的杂货店里出来后,将他“请”到了无人的窄巷里。严格讲,一开始巷子里是有人的,两个脏兮兮的小毛孩在里面踢球,见走进来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后撒丫子跑了。

谭邺戴着黑口罩,两手插在风衣口袋里,手指摩挲着冰凉的金属手铐,心想,那个杂货店老板还真是个卖杂货的,什么东西都有。

“有事吗?”谭邺问站在他跟前的三个小混混。

“长得跟娘们儿似的,看不出来,还挺有胆量。”其中一个染着撮白毛的瘦高个儿叼着烟,掂了掂肩上的棒球棍,说,“我们老大想请你过去喝杯茶。”

“你们老大是谁?”

“黑蛇。”

“我不认识黑狗。”

“是黑蛇!”

“有区别?不都是畜生。”谭邺眼神冷冷,“还有,我不爱喝茶。”

“你他妈!”白毛噎了下,“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谭邺心情不爽,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你傻。”

“我操!”白毛将烟头丢地上,招呼同伴,“干他!”

俩小毛孩抱着脏兮兮的足球躲在一辆破三轮车后面,听巷子里时不时传出痛苦的闷哼和惨叫,其中一个看着年纪小点的怕得瑟瑟发抖,问另一个:“哥哥,会不会打死人啊?”

“不知道,看看吧,要真死了就叫大人报警。”

“那,那要没死呢?”

“就当长见识了。”

二十几分钟过去,巷子里走出来一人,穿着长风衣,戴着黑口罩,跟电影明星似的。俩小孩儿看着明星走远,又等了会儿,跑进巷子里一看,地上躺着三个人,身体微微抽搐,没死。哥哥松了口气,牵起弟弟的手:“走,回家吃饼。”

谭邺给冯泽打了个电话,说有事和他商量,两人几乎是前后脚进的家门。谭邺出门时想着修好手机就回来,所以空调没关,屋里很暖和,冯泽脱下外套挂好,问谭邺:“什么事?”

谭邺往卧室走,冯泽见茶几上的早餐还在,微皱了下眉,跟上去:“怎么没吃早餐,等下可别又闹胃疼。”

谭邺在床前站定,冯泽走到他边上,好声好气地问:“你怎么了?”

谭邺将冯泽推倒在床,身体压上去,冯泽手指插入他发间,按着头皮揉几下:“不高兴?”

“嗯,想射进去。”

还为这事闹脾气呢,冯泽哭笑不得:“你怎么跟孩子似的。”

“我要射进去,要你给我生孩子。”谭邺低头堵住冯泽嘴唇,用力吻他。

“唔嗯……”冯泽仰起脖子热情回应,两人胸膛紧贴,下身蹭在一起,很快都起了反应,谭邺单手剥下冯泽的裤子,冯泽配合着蹬掉裤管,光裸的两腿缠上谭邺的腰,“戴套。”

“又要戴套。”谭邺一根手插进去,搅弄几下,“等下还有事?”

“嗯,啊……轻点。”

谭邺加进两根手指,三指并进用力抽插,冯泽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嘶声蹙起眉:“谭邺……”突然腕间一凉,冯泽扭头,见右手腕上多了个金属手铐,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咔哒”一声,谭邺将另一边拷在了床头铁架上。

“谭邺,你……啊!”

谭邺猛肏进去,红着眼狠干了几十下后,这才稍稍放轻力道,深入浅出地操,冯泽整个身体都在抗拒,下面绞得死紧,越紧越疼,越疼就越紧,他额上出了很多汗,脸色也发白,左手是自由的,但冯泽咬牙忍了忍,最终没把拳头砸向谭邺的脸,而是捶在他肩头。“谭邺,呃……!嗯!你到底,怎么回事……”

谭邺将冯泽两腿弯折压到胸前,低头看他插入的地方,因为动作太大摩擦得狠了,两瓣阴唇肿起,充血泛红,他拔出来看了下,没流血。冯泽的表情看起来很痛苦,但没事,谭邺很快会让他舒服。

他心里这样想,身体就这样做。腰杆摆动起来,不轻不重地抽插,冯泽起初仍是抗拒,女穴紧咬不松,但在谭邺往某处狠操了几下后,他的呻吟声变了调,两腿用力夹紧,含着他的那地方抽搐着淌水,谭邺再动,听见交合处传出清晰水声。

噗呲噗呲,骚得很。

“嗯,啊啊……!谭邺,你……啊!那里,不要……”

“不要?”谭邺将冯泽两腿朝两边拉,这姿势使得穴道一径展开,谭邺轻松顶到最深处,狠撞几下退出来,湿漉漉的龟头抵着肿立的阴蒂用力戳蹭,冯泽承受不住这样尖锐的快感,喘叫着喷出水来,谭邺低头看两眼,这才又深插进去,顶开尽头那张羞涩禁闭的小嘴,全身肌肉绷紧,颤抖着喷射出来。

“真的不要吗?”谭邺粗喘着,啄吻冯泽湿润的眼角,“可你的身体告诉我,你很想要。”

冯泽好一会才缓过来,伸手摸谭邺后脖子,哑声说:“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谭邺刚才衣服没脱,只解开了裤链,干完一炮满身汗,他脱掉风衣,趴在冯泽身上休息。沉默了会儿,他说:“你为什么要骗我。”

冯泽替他拭擦额上的汗,擦着擦着发现这出汗量有点不正常,冯泽要用手背探他额温,手伸到一半被谭邺挡开,他捉着冯泽的手摁床上,又问:“为什么骗我?”

冯泽说:“对不起,我是真没想到昨晚会喝多,本来是要回来的,但……”

“不是昨晚,我问的是避孕药的事。”

冯泽脸色微变,半晌说:“你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

埋在冯泽身体里的性器再次硬起,穴里面淫水充沛,稍稍一动便是咕啾咕啾的水声,谭邺爽得不愿拔出来,但不拔出来怎么操呢,不操又怎么射,这才刚开始,他还要射很多的精液进去,把冯泽的嫩逼填满,然后拿个枕头垫他屁股底下,再塞个东西堵住,一滴都不让流出来。

“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冯泽倒是坦荡干脆:“我不想生。”

“为什么?”

“我一个男人,不喜欢生孩子不是很正常吗?”

“男人?”谭邺突然发起狠来,掐着冯泽的腰狠命抽插,床垫受不住他的蛮力,嘎吱嘎吱震晃起来,冯泽嗯哼急喘,左手紧抓着床沿,若非如此,整个人早不知道要被撞到哪里去。

谭邺是真生气了,动作没个轻重,操得特别凶,痛苦多过快感,冯泽承受得十分勉强。谭邺狠捣一阵,自己也累了,他抬手捂住胸口,闭了下眼,大滴冷汗顺着下颚线滴落在冯泽胸前,冯泽缓了口气,睁着被汗水浸湿的眼看谭邺,右手腕被手铐内沿磨破了皮,汗水爬过带来些微刺痛,他一点不在意,只用左手勾住谭邺脖子,凑上去亲一下:“怎么了?”

谭邺摇摇头,俯身抱住冯泽,放缓力道。这下不再横冲直撞,每一次抽送都有技巧,谭邺是那么熟悉冯泽的身体,只要他愿意,分分钟能令冯泽死去活来。冯泽得了趣,两腿缠紧谭邺的腰,女穴里爽快得直流水,谭邺张嘴含住他耳垂舔咬,手也没闲着,伸到下面揉弄他充血的阴蒂,冯泽仰头呻吟,难耐挺起的腰肢颤抖得厉害。

“男人有这个东西?”谭邺两指捏住阴蒂尖狠狠一揉,冯泽身体猛一抖,惊喘着泄了身,谭邺缓慢抽插两下,让冯泽听那咕啾水声,“哪个男人像你这样,动不动就发大水,你长了个逼,就是女人,就要给我生孩子。”

“谭邺!”

谭邺抿紧了唇,他知道,冯泽生气了。冯泽极少真正动怒,就连上回对他用强,谭邺也能感觉得到冯泽并没有真生他的气,只是烦他鲁莽。

但这回不一样。

谭邺知道他失了理智说错话,这时候他最应该做的是道歉。可他胸口堵着一团气,他也很生气,冯泽不是说很爱他吗?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偷偷吃药?

是他谭邺不够格当他孩子的爸爸?

“我……”谭邺又捂了下胸口,放慢语速,将话说完,“我不管,我就要你给我生。”

冯泽也不管,他现在不想看见谭邺这张脸:“滚。”

“小泽,你说什……”

“我叫你滚,现在立刻马上滚出我的视线!”

从认识到现在,这是冯泽头一回对谭邺说“滚”。

谭邺呆了片刻,下床滚了。没滚远,就到客厅,默默抽了两支烟,起身时一个没站稳,又跌坐回去。他紧蹙着眉,痛苦地喘了会气,掀起上衣,低头一看,肿起来了。刚才在巷子里,他虽然打赢了,但以一敌三也没讨到多少好处,胸腹处被棒球棍狠砸了两下,背上也挨了一下,肋骨很疼,也不知道断没断。

坐着休息了会儿,起身进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后坐在床沿。冯泽腰下搭着被子,靠在床头抽烟,当他是空气。

谭邺见冯泽不理他,到隔壁房间去睡了,醒来又去看冯泽,冯泽忍不住和他说话了:“把这玩意儿打开。”他扯动右手上的手铐。

“不要。”谭邺说,“一打开你又要吃药。”

“谭邺,你别逼我动手打你。”

谭邺睡一觉起来身上更没力气,头晕得厉害,要不是这样,他何止不打开手铐,他还要压着冯泽再操一顿。

不操,就亲一口吧。谭邺上前两步,弯腰要亲,冯泽直接给他一拳,谭邺没料到冯泽真会动手,被这一拳打红了眼,猛扑上去和冯泽缠在一处。

扭斗间忽然听到一声闷哼,谭邺停手,见冯泽白着一张脸,左边胳膊以一种不太自然的姿势向后撇去,谭邺变了脸色,伸手要碰,冯泽制止了他:“别碰,肩膀脱臼了。”他克制着慢慢吸一口气,“解开。”

到了这时候谭邺哪还敢再闹,慌忙从风衣口袋里拿出钥匙,帮冯泽解开手铐。右手重得自由,冯泽慢慢转动手腕,下了床,谭邺一脸紧张:“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冯泽侧着身子靠墙一撞,再一顶,左边胳膊能动了。

谭邺看得肩膀一阵疼,这太可怕了,正常人没几个敢这样治脱臼。

冯泽看他一眼,转身往外走,谭邺反应过来,上前抓他,冯泽一肘子顶过来,正中谭邺胸口,谭邺疼得眼前一黑,声音都没发出来,冯泽察觉不对,扭头对上谭邺惨白如纸的脸,蹙眉道:“你怎……”话到一半陡地变了脸色,疾步上前扶住谭邺摇晃的身躯。

谭邺像是失了意识,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压在冯泽手上,冯泽心神大乱,一时竟没扶住,两人一起跌到地上。

“谭邺,谭邺?”冯泽跪在地上焦急拍打谭邺的脸,另一手飞快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小泽……”

“我在。”

谭邺说疼,冯泽问他哪疼,谭邺又说难受,挣扎着要坐起来,冯泽拿着手机,地址说到一半,突然谭邺一口血吐出来,喷了他一脸。

冯泽差点没吓疯。

“当初把我儿子带走,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说你会保护好他,你会好好疼他不让他跟着你吃苦,他自己非要出去找工作,你说你拦不住,我也就不说了,可你看看现在邺邺都成什么样了,被人打得遍体鳞伤,肋骨都断了!我,我养他这么大,都没舍得骂一句,他父亲虽待他严厉,却也只是口头训斥,他都没打过!你自己不学好,非要去混黑帮,自己不要命也就罢了,你凭什么,凭什么让我儿子替你挨打!他……肋骨都扎进肺里了,该有多疼啊,我,我……”

“妈,妈你别激动。”谭双扶谭母坐下,给她顺背,“先喘口气。”

谭母缓了缓,红着眼指着冯泽,气得直哆嗦:“我告诉你,我儿子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这时电话铃响,谭双将手机递给谭母:“我爸!”

谭母抹抹眼,接过手机,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问女儿:“怎么办,我要怎么说?”

“实话实说?”谭双也怕谭父,说完自己先打了个哆嗦,“不不不,不能说实话,妈,你就说邺邺只是发烧,这样我爸肯定不会到医院来。”

谭母紧抓手机犹豫不决,有点后悔出门时说漏了嘴。冯泽从头到尾低头挨骂,这时终于开口:“让我来说吧。”

“你闭嘴!”谭双将冯泽拉到一边,压着声音说,“你是嫌命长吗,我爸要知道我弟受了这么重的伤,他会杀了你的!”

冯泽不嫌弃命长,但也不怕任何人,只要他不愿意,他的命谁都拿不走。

“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我是不喜欢你,可我弟喜欢你啊,我能怎么办。”

谭母跟谭父撒了谎,果然谭父听完哼了一声,说:“不就发个烧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三岁小孩,别管他,赶紧回来!”

谭母挂了电话,低头抹泪,谭双也红了眼眶。当初谭邺为了冯泽跟家里闹翻,拉着行李要走,十几个保镖把他围住,谭父放了狠话,敢走出家门一步就打断他的腿,要不是谭母跪下来苦苦哀求,那一次谭邺会不会真被打断腿还是未知数。儿子是她纵容放走的,也是她在谭父面前保证最多三年,让他出去外面溜一圈,就当历练,到时谭邺跟冯泽感情淡了,指不定就回心转意回家娶妻生子,就算谭邺真的离不开冯泽,三年后她也会想办法把他叫回去。

她其实哪有什么办法,谭邺一心一意爱着冯泽,心里根本装不下别的人,她把好话说尽了,让谭邺带个女人回家应付谭父他都不愿意,他说冯泽知道后会不高兴。

却从来没想过他是家中独子,他这样做,他的家人会不会不高兴。

冯泽看她们这样,心里实在难受。

“对不起,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谭邺术后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谭母,他太累了,听她哭了五分钟,又睡过去,翌日早上醒来,见到第二个人,谭双。

谭邺哼唧起来,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胸疼,医生进来检查,说这是术后正常反应,麻药褪了肯定要疼的。医生走后,谭邺接着哼哼,说难受,谭双问他哪儿难受,他说心里,谭双问为什么,他说没见着冯泽。

谭双横他一眼,不再理会。

谭邺就这么哼了三天,第四天谭母看不下去了,同意让冯泽进入病房。

谭邺哼了三天没见一滴眼泪,看到冯泽瞬间就哭了,可怜巴巴望着冯泽:“老婆,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不要我了。”

冯泽往病床前的椅子上一坐,谭邺见他不说话,伸手碰他,很心机地用插着吊针的右手。果然冯泽一看皱起眉头,将他右手平托着放床上:“别乱动。”

“我错了老婆,我不该把你铐起来,更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谭邺说着,眼圈又红了,“你知道吗?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个梦,梦见你怀了孕,肚子很大,生产的时候非常艰难,去掉半条命,我醒来后都吓死了,那看起来真的太痛苦了,我错了,我不要孩子,我们不生了。”

冯泽默了片刻,问:“疼吗?”

“好疼,那些人下手也太狠了,老婆,你以后不要给我买太贵的衣服,那些个小混混就是见我穿得像个富二代才想打劫我,以后给我买一些淘宝爆款,这样我穿着出门安全些。”

谭邺也是这样对他妈和他姐说的,听他说完后他妈他姐没吭声,现在冯泽也是,一句话不说,就盯着他看。难道他看起来不像是会遇到打劫的富二代?不可能啊,谭邺觉得自己收拾一下还挺有传说中的贵族气质的。

谭邺心虚:“老婆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突然觉得你好可爱。”

“我本来就很可爱啊。”谭邺微微脸红,坐了会儿,又去摸冯泽的手,“老婆。”

“嗯?”

“老婆,我这么可爱,现在又受了伤,你肯定舍不得打我,那就不打了,我们就算和好了,好不好?”

这小嘴叭叭的,可真会说。冯泽这些天真是心疼坏了,现在谭邺说什么他都答应。

“好,和好。”

谭邺喜滋滋的,等药液滴完,喊来护士拔输液针,等人一走,谭邺立马春情荡漾地喊:“老婆老婆。”

冯泽拿个苹果正准备削皮,闻言扭头瞪他:“别想。”

“老婆,我们不是和好了吗?我好想,我都几天没弄了,啊啊啊,想要。”

门外响起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是谭双,谭邺立马闭眼装睡,谭双推门进来,看了眼谭邺,将冯泽叫了出去。

十分钟后,冯泽回到病房,看谭邺“醒了”,笑说:“啊,接着啊。”

谭邺委屈脸:“老婆,我硬了。”

冯泽叹气,走过去坐床沿,手伸进被子里,给他揉。

“嗯,舒服。”谭邺嗯嗯啊啊叫着,好像被人怎么着了,冯泽让他忍着点,这是在医院。谭邺咬住唇,改用喘的,差不多七分钟吧,射了,他觉得太快,有点丢脸,让冯泽用嘴再来一次。

冯泽不理他,洗了手,开始削苹果。

谭邺吃完苹果,困了,非要抱着冯泽睡觉,等冯泽躺到边上,他还要问东问西,一堆问题,“那天你为什么要给我姐打电话?”、“前几天为什么不来看我?”、“她刚才叫你出去干什么?”、“那天弄到里面,避孕药吃了吗?”。

“前几天有事,药吃了。”

还有俩问题没回答呢,谭邺还要再问,冯泽捂住他嘴:“睡。”

谭邺倦极了,轻轻“嗯”一声,秒睡。

这天晚上萧田来找冯泽,两人下楼,到住院部后面的小花园里抽烟。

萧田问冯泽:“怎么样?”

“还行。”冯泽扭了扭肩膀,除了左边手臂又被整脱臼一次,暂时提不了重物,其他地方都好得差不多了,“单手俯卧撑两百个没问题。”

“你他妈,那天差点没吓死我,林子跟我说你约了黑蛇在茶楼谈事情,他妈你俩有什么事情可谈,亏我还担心你搞出人命!”

带着弟兄在茶楼外等半天,结果等出来一个大摇大摆的黑蛇,那玩意儿还跟萧田打了声招呼,说他跟冯泽的账一笔勾销了,以后再出什么事可别把罪名瞎按他头上。萧田摔了烟冲进茶楼,就见冯泽带着一身伤趴在包间里,醉得不省人事。

“一口气两斤白酒,真行啊你,你也不怕把自己喝死。”

“这不没死嘛。”冯泽吸了口烟。

“那是你运气好!我手底下一倒霉鬼,他姐结婚时喝了八两就归西了。”

冯泽静静抽完一支烟,说:“萧田,我赌不起。”萧田没吭声,冯泽接着说,“谭邺绝不能再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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