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独特:校门口堵上阿禧的路
左进看着渡哥,看着他就背靠着墙,懒散地站着,“最近霍劲柏的人不断向上面施压,事情闹到行政部那边,明处长已经压不住,霍劲柏不可能真被判刑入狱。”
“那就让他多在里面待会,待到我趁着这个时机将他的底掏空,让他出来时翻不了天。”
接下来的两天,霍无渡一直奔波在洪安会底下各个堂子里,手底下的权力不断膨胀,在香港的势力范围也在持续扩大。
那个叫做笑面虎的人被找到了。
金三角上一任的大毒枭,能吞下整个金三角的人,即便在退隐后,威名依然不减。
和霍劲柏差不多年龄,六十多岁,戴着眼镜,竟有些斯文书生的模样。
霍无渡看到照片时就笑了。
要不怎么说能把毒品生意做大做强的人都是聪明人,他们脑子里没点东西,根本不可能将生意做好。
又要带人研究国际形势与市场,又要带人研究毒品的制作方法,又要想办法拓宽销售渠道,占领毒源地与销售市场,他们肚子中的墨水可比读书人多得多。
霍无渡正在香港时,他手底下的人传来消息,人找到了。
没有光明正大地抓走笑面虎,而只是派人暗中跟踪他,霍无渡只要能抓住这个机会,找到他,扳倒霍劲柏就不成问题。
可偏偏走前想到忘了去学校看小姑娘了。
墨黑色迈巴赫停在学校门口的绿茵道上,霍无渡坐在车内抽着烟。
下课铃声响起,校园内一片欢声笑语,学生们喜气洋洋地奔跑着,冲出校门。
同样穿着校服,人山人海,可霍无渡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阿禧。或许是阿禧太白了,又或者是阿禧长得太好看了。
可是,中学时代,长相清纯美丽、白皙干净的女孩不计其数,为何偏偏能一眼就望到她了呢。
女孩子们穿着白色衬衫,上面打了蝴蝶结领带,下面蓝白相拼的格子裙,脸上洋溢的笑是青春最好的诠释。
阿禧自然是和其他人穿得一样,白色过膝袜到膝盖下,裙摆达到她的膝盖上方一点,露出来的膝盖白嫩光滑。脚上一双黑色玛丽珍,圆头衬着小姑娘的小脚更加娇小。
她大拇指扣在书包肩带里面,拉着书包,高马尾在她走动时随她的动作漾动起来,一扫一扫的。她笑着与身边的苑音说话交谈。
在渡哥的示意下,左进将车往前开了点,停在了阿禧面前。
那两个小姑娘突然被堵上路自然要停下话去望向车窗里面。
车窗降下,刀刻玉琢般的下颌线锋利,微微偏头,皮包裹着的棱角更加分明,那样一张风流绝伦、冠绝风华的脸猝不及防地暴露在两个小姑娘面前。
就算阿禧见过了多次,还是会发愣。
周围有同学不断向这边看来,豪车不少,而这款迈巴赫太少见。来的俊男美女也不少,然这样松风水月、日角珠庭的面庞足够让其他人败下阵来。
周围人的吵吵声把阿禧唤醒,不怪她,今日霍无渡穿了件花里胡哨的衬衫,领口半掩半立,比往日的风格还要嚣张。
这样的穿搭,让阿禧不由得想起了霍家寅小舅舅,她还以为只有霍家寅舅舅是那样风流人物,没想到小舅舅也是。
见阿禧看他发呆,霍无渡嘴角勾起笑容,“上车。”
阿禧刚上前一步,又想起苑音,回过头拍她,“阿音,我先走了啊。”
然,下一刻,苑音抓住她的手腕,一脸花痴的模样,“阿禧,这、这谁啊?”
看到苑音的表情阿禧就知道为何那么多女人会被小舅舅给骗了去,她摁着苑音的手,“这是我小舅舅。”说完,还靠近苑音的耳朵,“二十六了,老男人了,还是个花心大萝卜,配不上你的。”
虽听不到阿禧在说什么,但看到她脸上的表情,通过唇形判断,阿禧这小姑娘像是在说他的坏话。
霍无渡嘴角的笑更加恣意,转过头。
在小姑娘上车时,他问:“偷偷摸摸说了些什么?”
心虚了,“没、没什么。”
阿禧低着脑袋,霍无渡笑她。
没一会,车启动,阿禧才去看他,“小舅舅,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上次与你说的都忘了?”
那晚男人调戏的话又在耳边回荡,好不容易忘了啊!阿禧脸红了,急忙转过头,不去看他。
开车的是左进,在渡哥逗小姑娘玩的时候他就往后面看一眼。
阿禧问了小舅舅,“你这是要带我去哪?我还没给妈咪报备呢。”
“带你吃顿饭。”霍无渡懒洋洋地回答,又看她,说:“你多大了?”
“?”
阿禧有些懵,说:“快十六了,马上就要过生日了。”
然下一刻,车内响起了男人的笑,恣意的嘲笑,他知道阿禧多大,他这么问是有别的含义的,但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蠢,真就老老实实地回答他这个问题,又蠢又萌的。
霍无渡笑完就看她,说:“都十六了,出个门还要跟你老妈报备?”
明白了,明白了!怪不得小舅舅笑她!
阿禧不想与他说话,可是想到妈咪嘱托她的那件事,她又不得不去和小舅舅说话。
她想着等到一会吃饭的话再说吧。
车速渐渐变缓,因为左进看到阿禧在后座掏出了书包里的习题在做作业。
霍无渡支着个脑袋,手肘放在扶手上,“这时候还做作业?”
阿禧边翻书,边回答他:“妈咪说作业不能往后拖,我现在做完,周末就可以和朋友出来玩了。”
玩?霍无渡问了声:“去哪玩?”
说到这个阿禧就兴奋,“海洋公园!”
小姑娘脸上那激动劲啊,霍无渡笑她一声,“以前没去过?”
阿禧的笑收了收,“妈咪忙,没带我去过,我以前在香港没什么朋友,现在有了,可以约着一起去了。”
“你妈对你可真好啊。”
霍无渡说了这么一句话,阿禧听出来了里面嘲讽的意味,“妈咪是忙。”
男人懒懒地嗯了声,没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