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神
轻骑正一人在习武场,百无聊赖地挥着拳,莫怪他偷懒,他已有三日没见到元妄了,实在是提不起劲习武。
虽说之前战神也并不是每天都会陪自己练习,但连续三日没见着他的身影,轻骑的情绪还是不免有些低落。
明明之前还说好的,只要自己修习有进步,就会有奖励的这下可好,人都不出现了,轻骑在心里小声嘟囔起来,不禁觉得有些委屈。
不过府上其他地方也没见着他,元妄是外出了吗?
这么想着,轻骑已不自觉地来到了元妄的卧房前。
刚想再往前迈出一步,轻骑便又收回脚,他毕竟是想到了之前想靠近战神卧房时,那万箭齐发的种种机关。
算了,轻骑皱了皱眉,他现在可没心思管这些。
轻骑又往前走了一步,令他感到惊讶的是,什么机关也没触发,他就这么安然无恙地来到了元妄卧房前。
轻骑犹豫许久,刚想敲门,便见那门自己从内打开了,沈碧池从中走了出来,他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眼下有些阴翳。
“那个沈公子”
沈碧池见是轻骑,蹙了蹙眉,“你有何事?”
“就是在下已有三日未见着战神大人了,也不知他是外出了还是这下才不免有些担心,便不请自来了,还请”
轻骑话还没说完便被沈碧池打断,“阿妄并未外出,他最近身体抱恙,需要静养,轻骑法师还请回吧。”沈碧池果断地拒绝了轻骑,把他拦在门外。
身体抱恙?战神怎么了?
轻骑伸着个脑袋想往里看,只是门内光景被沈碧池挡去了大半,他只勉强能看见床上被子隆起的弧度,看来确实如沈碧池所言。
只是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啊
“不知战神大人是感染了风寒还是?”这句话说出来连轻骑自己都不信。
听闻轻骑的进一步问话,沈碧池再无之前的和颜悦色,脸上满满的都是不耐烦,一句客套话也不想再多说,“这还轮不到你多问。”他只想赶紧打发轻骑走人。
“可是”
“我战神府已无力再教导你,轻骑法师还请回吧。”这个“回”已不是之前那个“回”了。言下之意,从哪儿来便回哪儿去。
这是在赶人了?
搞什么啊,轻骑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他这才待了多久就赶人了啊,他还什么都没学会呢,而且他和战神大人的关系似乎刚有那么点起色,怎么就突然况且就算要赶人也不是你赶我吧!听闻沈碧池这般不客气的言辞,轻骑不免有些生气。
只是说完这句话,沈碧池便走了。
“诶沈——”
“滚。”
随后的两日,轻骑也没再见着元妄,而战神卧房又被那沈碧池盯得紧,真是连想亲自问清楚的机会都不给他。
既然都被那么明确地赶人了,轻骑也不好死皮赖脸地再待着,隔日便拿了行李匆匆离开了,他想毕竟来日方长,之后有的是机会再去拜访,他战神府又不是什么禁地,学学项兄的厚脸皮又如何。
只是眼看着就要走到青城山的山脚了,轻骑却迈不动步子了。他心里还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除此之外,还有些愤慨。不过更重要的是,他还是担心元妄,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想了想实在是放心不下,便就又折返了。
只是刚到战神府门口,抬头便见先前还书写霸气十足的“战神府”的牌匾竟掉落在了地面,从中间裂开去。
这出什么事了?
轻骑心里一紧,赶紧快步走进门,只见战神府中的门客皆横七竖八地瘫倒在一旁,显然一副战败之姿。而正中一人不借外力便能悬停在空中,不是那术仙玉灵龙还能是谁?
***
“战神!”轻骑下一眼便瞧见了元妄,只见他还穿着睡服,双眼紧闭着,他全身都被碧玉锁捆了起来,那锁链长长的另一端被拴在一根修长的手指上,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只戴在手上的碧玉戒指。
而操控碧玉锁的人,正是那术仙玉灵龙。
“战神,战神大人!你醒醒啊!”任轻骑如何呼喊,元妄都不复清醒,只一双眉头越皱越紧,像是陷入了恶梦中去。
“喂,你做什么!快放开他!”地面上的轻骑仰着头,气急败坏地冲着玉灵龙大喊,而后者只是冷冷地看了眼轻骑,像是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接着便微微勾动手指,被碧玉绳索绑着的元妄就被朝着玉灵龙的方向拽去。
元妄被拽到了玉灵龙的身边,只见他两指指尖点在元妄额头正中,玉灵龙缓缓闭上眼,似乎是在内心默念咒法。
不一会儿,元妄的额头就好像突然被击中一般,他整个人朝后倒去,好在及时被玉灵龙一手拖住,这才稳住身型。玉灵龙放下手指,便见元妄的额中心多了一个碧玉色的印记,没一会儿便又消失不见。
等等——这家伙对战神做了什么?!
玉灵龙手指牵引着碧玉锁,转过身便想要离开,像是他此番前来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带走战神而已。
可恶——这术仙玉灵龙,居然公然上战神府来抢人!
轻骑想都没想,就直接追了上去,同时暗自在心里琢磨起来,他深知那术仙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儿,想到之前亲眼所见的他和战神的种种…不过他这次来,又是要对战神做什么!
轻骑咬了咬唇,加快了步伐,气喘吁吁地追在后面,他已经跑离战神府几里外了,虽然这家伙的名号是术仙没错,但也不是真的神仙吧,这腾云驾雾的是什么情况啊!追的累死了…轻骑只恨自己不会飞。
“术仙大人…有话好好说,您这一言不合就抢人…小的也很难办啊…”
“术仙大人,术仙大人啊…!!!”拜托你理一下我!
在轻骑的不懈努力下,前方的玉灵龙终于停了下来,他转过身面对轻骑,“你为何穷追不舍?”
“哈啊…哈啊…”轻骑双手支撑在膝盖上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这家伙终于停了“因,因为你抢了我的…不,是大家的战神大人啊…您这,也有点太不讲道理了吧据闻战神大人这几日本就身体欠佳,您再闹这么一出”
“我并无意伤害他。”玉灵龙淡淡道,“只是如若他还待在那里,待在那个人身边,只怕”他说着便垂下眼,眉间微蹙,像是在自言自语。
啊?玉灵龙后面声音过小,轻骑并没能听清。
“就算您并无恶意总之,要不要先把战神大人放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哈”
见轻骑一副不准备放弃的模样,玉灵龙无意与之纠缠,还是速战速决罢。他缓缓抬高手臂,挥了挥衣袖。
“哇啊!哇啊!!!我的法杖没作用了!!!”轻骑突然大惊失色地抱头乱跳。
“……”这边玉灵龙顿了片刻,“我还什么招都没出。”
“……”
玉灵龙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想被封住术法,那就如你所愿——!”
接着,轻骑便看到碧玉色的锁链缠在了自己的法杖,就和之前那次中了他的封系法术一样,“啊啊,完了啊!我的法杖!什么招儿也使不出来了啊!”轻骑夸张地大叫,“要是再被近距离挨一掌那肯定…啊完了…”轻骑跪在地上自暴自弃,好像天塌下来那般绝望。
玉灵龙飘到轻骑面前,打量了一眼轻骑,“原来你是那天晚上的小子,哼,那天没能结果了你,不过…现在把你了结了也不迟。”
见轻骑仍在手足无措地哭叫,玉灵龙嘲讽地笑了一下,就在他想要朝轻骑挥掌的时候,轻骑赶在他之前近距离地快速伸出一拳,直接击上了玉灵龙的腹部。
“什…么?!”玉灵龙被打了个正着,脚踏尘土,朝后退了好几米远,这显然出乎他的意料。
玉灵龙抬起头,一只手捂住腹部,嘴角流下一道鲜红的血,“怎么会,我明明已经封住了你的法术…”玉灵龙突然一惊,“这是体术?”
“呼…真是千钧一发啊。”另一边的轻骑松了口气,他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拳头,
“听着,轻骑。玉灵龙的法术已经修炼至了出神入化的境界,阴阳五行八卦他皆有应对的方法,可以说他几乎是毫无弱点之人。”
“那要怎么办啊…”轻骑撇撇嘴。
“他的弱点不在他的修为上,而是性格。”
“哦?”
“此人尤其高傲自负,自然就很容易轻敌。”
“……”
“如果你不幸再次对上他,切莫慌张,他的对敌套路一般会先封住对手的法术或体术,而后再做攻击。不过,即使玉灵龙封住了你的法术也没关系,因为…”元妄翘起嘴角笑了笑,“你还会什么?”
轻骑听闻,也跟着笑了起来,“我还会体术!”
“没错。”见轻骑会意得很快,元妄点了点头,“他的封系法术的命中率极高,几乎可以说是百发百中,他如此高傲的一个人,见你的法术被封了之后便一定会放松警惕,但他不知道的是,你还会体术。所以这个时候,在他攻击你之前,你一定要用体术先发制人。”
“哦哦…明白。”
“修习法术的人普遍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肉身防御力较低,虽然同时他们还具备闪避高的优势,不容易被击中,但一旦被一击强力的体术所击中,则很难有翻身的余地,我想轻骑你该也有所体会吧。”
轻骑连忙点头,吃一记体术可不好受,有时候能疼上好些天。
“虽然作为术仙的玉灵龙的防御已经强很多了,但他对体术的抗性肯定还是存在有薄弱的地方,我想你出其不意一拳打过去也绝不会是那么好受的。轻骑,这也是我要你好好修习我教给你的切裂拳的原因。”
“嗯明白,我会好好练的,多谢战神大人指教!”轻骑笑道。
“嘿嘿怎么样啊,脆脆的术仙大人,我这一记切裂拳的滋味可不好受吧?”轻骑嘚瑟了。
“你…是体法兼修之人?”
“是啊,虽说是最近才开始的,所以术仙大人您也没料到吧,以为封住了我的法术就万事大吉了?嘿嘿我还会体术~被我高超的演技骗住了吧,以为我真的束手无策了?所以说啊术仙大人,你也别太小瞧人了。”战神大人对我的谆谆教诲我可是铭记在心的。
啧啧,真是没想到啊,之前被术仙吊打,这下自己居然能打中他,让他也吃了点教训,这滋味,真是别提多爽了。而且,这也证明了自己这些天的努力修行终于小有所成了吧?
“好了,快点把战神大人还过来吧。”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俯视着单膝跪地的术仙,还以胜者的姿态对他下命令。
不得不说,轻骑有些飘了。
“可恶…你这个臭小子…”玉灵龙皱紧了眉,他双手发抖,握成了拳。
只见玉灵龙身后的碎石和砂砾在一瞬间全都漂浮了起来,大地好像都在颤动,轻骑吓得朝后退了一步,“唔哦哦…喂术仙,你冷静点…”他见玉灵龙的束发之物也断了,白色长发飘散开来。
“竟敢对我颐指气使——!”他何时受到过此等屈辱!
“哇啊啊——!”轻骑仰起头,他看见玉灵龙居然在霎时之间就变成了那种鬼魂样儿的灵体状态,整个人都漂浮在了空中。
我…我的天!轻骑只感到一股强力的威压,他勉强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型,连地面都被他踩出了两个印。
啊啊啊…他就不该太洋洋自得的!
看来实力上的差距不是靠一点小聪明就可以完全填补得上的啊!
虚灵态的玉灵龙瞧着着实是有些可怕,双眼看不见眼瞳,连带着衣服都好像不是实体的了,整个人都好似在发光。
“切裂拳,切裂拳…!”轻骑想赶紧先发制人,只是他一招招挥过去,却全然打不着玉灵龙,这已经不是闪避高了吧…这完全就是免疫了吧?!
“兼修又如何,我一样封了你——!”
接着,轻骑便看到两道碧玉色的锁链以极快的速度缠绕上了自己的双臂,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哇啊啊啊,别啊…!”轻骑哭丧着脸,这下是真的慌了。
“这种小伎俩,只在碧渊
“…!”轻骑猛地从床上坐起身。
“轻骑法师,你醒了?”
轻骑蹙了蹙眉,脑袋还有些疼,“沈公子…?”轻骑见床边正坐着沈碧池。
“是的,你可感觉好些了吗?”
“唔…”晃了晃脑袋,“我怎么…?”
“你因此前身体遭受重创,又因跌下悬崖受到惊吓,所以暂时昏迷了,现在才醒过来。”
重创…?悬崖…?轻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抓住沈碧池的肩膀,激动道,“战神大人呢?!对了…那个术仙不是…战神他现在在哪里?!”
“轻骑法师不要着急,阿妄已经安全回府了,他正在房中休息。”
听沈碧池这么说,轻骑舒了口气。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不等一下…
那术仙不是把战神绑了吗?战神是怎么…
难道…是这沈碧池?
皱了皱眉,狐疑的眼神看了看沈碧池,轻骑有些犹豫地开口道,“是沈公子把战神救下的…?”当时还在场的也就只有他了。
“不然?”
见沈碧池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是啊,不然还能是谁呢
沈碧池站起身,“轻骑法师你好好休息,我还得去照顾阿妄,就先行告退了。”
“哦好,有劳沈公子了…”
真的是这沈碧池救的…?
只是如果对方是别人那还好说,那可是术仙啊…
沈碧池是怎么从术仙手上救人的?
他之前不是说过不管是体术还是法术什么都不会的吗?
只是又把自己从悬崖间拎上来,又是和术仙干架抢人,这这…完全不像是柔弱多病又什么都不会的沈碧池沈公子干的事啊!
而…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竟然干得过术仙?!
开玩笑吧这…
自己怎么会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昏过去呢,要是可以亲眼见到神仙打架就好了…
只是…轻骑暗自琢磨了起来,这沈碧池之前为什么又要说谎呢…明明就不是什么都不会啊…而且,很可能会的多着呢吧…
又想到自己坠崖时他看自己那嫌恶的眼神和他刚才状似贴心的样子,轻骑咽了口口水,这沈公子还真是阴晴不定啊…
刚这么在心里碎碎念,沈碧池又给轻骑体验了一把他的“阴晴不定”。
走到门口的沈碧池回过头,“哦对了,轻骑法师你应该感谢阿妄他如此器重你,为了不让他为你的死感到惋惜,我这才出手相救,否则你可能早就因葬身悬崖而粉身碎骨,尸首无存了吧。再者,我怎么可能让他因为你因救他而死——而对你这个人感到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呢?”
看着沈碧池嘴角的冷笑,轻骑不禁有些胆寒。
“还有,养好伤了就滚罢。”
***
红色床帐内,身型健壮的男人正全身赤裸,双腿大开地跪在床上,他未朝前跌去,只因他被身后一人怀抱住。
他的身型比男人要清瘦许多,此时他白皙的双臂正紧紧地箍住男人,这使得两人身体紧贴,不留丝毫缝隙。他就像是条凶狠的水蛇,不放过比他要大的猎物。
葱葱玉指环绕上男人前端早已勃发的性器,淫液沾满了他的手指,他缓缓朝上,两指指尖滑过男人赤裸的胸膛,滑过他颤抖的喉结,之后,伸进他的嘴里。
“嗯”男人挺直腰,他对于喉咙被触碰感到些许不适,朝后靠去,却也因此吞入进身后人更多的器物。
沈碧池缓缓吐出一口气。
“唔嗯”男人主动摇晃起屁股,只见他大汗淋漓,脸颊潮红,双眼迷茫,眼前皆空,像是一直都未曾转醒,不知身处何地,也忘了自己是谁,只放任自己沉沦于肉欲的快感之中。
世人只当他战神在床上也必然冷漠如斯,却何曾看见过他如此情潮上涌的媚态?
男人现在的身体尤其敏感,他腿间的肉物已胀成了紫红色,他只希望那只在他身上到处点火的手能给他痛快。男人吞咽着口水,口中吐出热气,情欲难耐。
“啊碧碧渊”
身后人身型猛地一顿,他擒住男人的下巴,一指指节扼住他的咽喉,眼神逐渐发狠,“你叫我什么?”
“啊嗯”元妄并未再答话,此时的他已根本就不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也自然无法回应背后人的问话,只晓得哑声呻吟。
见男人不会给他回应,沈碧池兀自垂下眼,嗤笑一声,也不知是对谁。
***
“阿望,这么早就在习武啊?”
“是啊,哪像你啊师父,日头都上三竿了您老人家这才起床。”元望有些不满地看了眼正伸着懒腰走出房门的沈碧渊。作为弟子的他这么刻苦,师父倒好,一副悠闲十足的样子。
沈碧渊坐在石凳上,用手支撑着下巴,微敛着眼皮,视线跟随着习武少年人的动作。
看了一会儿他道,“阿望,没记错的话,你的体术慧根是74%吧?嗯…倒也并不算是特别高的资质啊,有必要…这么努力吗?”沈碧渊轻声问。
少年听闻停下动作,眼神一凛,“怎么没有努力的必要了?”他不禁提高了些音量。
“是嘛…这么看重自己的努力啊…”沈碧渊眯起眼,看着这个经常把努力挂在嘴边的少年。
“当然。如今经商的或是当官的,也有不少体法慧根是80%,90%的,但即便是这样,我一拳打过去,这些人还不是一击一个倒?”
“哦?你想说明什么?”
“我想说的是,即使他们天资再高,如果后天不加以利用训练,在武学道路上也同样是张白纸。同样的,古往今来也不乏资质低的人战胜资质高的人的先例,这便让我看到了后天努力的重要性。”
沈碧渊挑了挑眉。
“所以我一直都认为体法慧根并不是最决定的因素。体法慧根最高也就是100%了吧,没法儿比这更高了,但我认为后天努力却可以发挥超过100%的作用,甚至是200%,300%,400%,无穷!即使上天给予我不算高的慧根,但我相信通过后天努力依然可以扭转它,我想向世人证明努力的力量。”元望翘起嘴角笑了一笑,眼神清明而坚定,“我相信人定胜天。”
听着少年关于努力的慷慨陈词,望着他嘴角那自信满满的笑容,沈碧渊也不免怔了一怔。
回过神后便在心里轻轻地笑了笑,人定胜天,人定胜天啊…
“况且我觉得我的74%的慧根算已经挺厉害的了,我可不贪,还要感谢上天赐予我的资质呢,我自不会辜负。”
“不过话说回来,师父你还说我呢,师父你不更是那个不愿意服从天命的人吗,我说的没错吧,逆水行舟——沈碧渊?”
“明明是法术慧根更低,却偏偏无视它来修行法术,估计古往今来您还是法乱窜的精气,而那巨痛感也已经不允许他分心用在化清诀上了。
“啊”元望疼得整个人从床上滚到了地下,他咬着下唇忍着痛,跪在地上,一只手勉强撑着地,之前被洗髓的记忆在此刻仿佛顷刻间全涌了上来。
元望全身打着颤,他只感到好像有湿滑粘腻的东西游走于自己的身体之上,像条无孔不入的蛇一般,钻进他身体里的每一处密道,又是如何在顶进去之后疯狂地搅动元望根根汗毛倒竖,冷汗直往外冒,他动弹不得分毫,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跪趴在地上。
那种滋味他此生不想体验法地乱亲一通,那沈碧渊此时则更像是标记般,在少年人的身上留下深深的印子。
他抬起元望的一条腿,亲吻噬咬那敏感的腿根内侧,只舔得元望大腿直哆嗦,那颤巍巍立着的孽根不间断地吐出淫露,连成了条滑腻浪荡的银丝,股间湿淋淋的水穴开着小口,饥渴地流淌出更多的蜜液来。
“嗯呼”少年被撩拨得云里雾里,眼角湿润,双眼迷茫。
沈碧渊放下元望的腿,抬起手把脸颊一侧的长发拨至脑后,这一下真正是看得元望心神荡漾,就像是完全被眼前美色给迷住一般,当真有几分色令智昏的意味。
他不自觉地打开双腿,只把自己身下那不堪入目的淫糜景象暴露给眼前人,像是想以此来给他传达某种信息。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唇,眼睛望着沈碧渊的下身,他几乎是忍耐不了片刻,只想着师父的大东西进入他的身体里面,捅进他骚浪饥渴的淫穴,他真的好想要
“师父,抱我我想要你”
沈碧渊没有动,元望只感到面前人的视线流连在自己股间处,少年不自觉地扭了扭屁股,那视线就像是把他看穿了一般,他惊喘一声,屁眼不由地缩了一缩,却流下了更多的水。少年害羞于自己的放荡,却又想把自己全然交给眼前人
“师父”那语气带上了央求,屁股难耐地扭动着,一定要看他如此难堪的窘态吗?
沈碧渊缓缓朝元望倾下身,衣袍一撩,便露出了腿间狰狞勃发的巨物。此前少年几番挑逗,那物事已有勃起之势,此刻与少年亲近一番,这条巨龙更是全然苏醒了过来。
元望咽了口口水,他感到沈碧渊正朝自己欺身压下,他的心脏不敢太放肆地跳动,他看不到,却能感受得到——
那硕大的顶端刚抵上那水穴,沈碧渊撑在少年耳边的手便紧握成了拳,他蹙起眉,一点点缓缓地淫入。
“师师父疼”那物事太大了,刚进入一个头部,就叫元望感到有股被撕裂的苦楚,不禁喊起疼来,之前还大胆放浪的人在此刻却起了退缩之意。
他害怕地用双手推了推面前人的胸膛,可那点力道根本撼动不了分毫。他往后缩了缩屁股,就想逃离,下一刻却又被插入得更深。
“啊!”元望惊叫。
“莫怕,没事”沈碧渊的额上也泌出了薄汗,连手背都暴凸起了一条青筋,他只觉少年人那处紧窄异常,却是又湿又软,包裹着他的阳根,他极力克制忍耐,他正忍着想要立刻破开少年人肉穴的冲动。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再叫停是不可能的了。
这少年越是害怕挣扎,就越是能加速催动青年的侵占欲,这几乎仅仅只是作为男人的本能。如若真想求饶,就不该对他做出欲擒故纵之势!沈碧渊死死按住少年的肩膀,不让他逃。
“会坏”
“不会弄坏的”虽这么说,那粗壮的阳物仍是坚定地推进,一点点地往那甬道更深处淫入,直把那窄小的穴口撑开到了极致,直至尽根没入。
“哈啊哈”元望大喘着气。
“真紧”沈碧渊也压抑着呼吸,待这少年适应自己后,便开始挺腰缓缓抽送。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之前一直在克制,在忍耐,而此时,他的双眼里皆是浓厚深沉的欲望。他想了许久,压抑了许久,忍了许久此时就像是打开了被禁锢的锁,沈碧渊抬起少年的一条腿,搭在肩上,便挺腰对着那后穴一顿狂肏猛干。
“啊啊!师父,慢点儿慢点儿”
视线流连在少年人身上,这是他的徒儿,是他选择的人,是他培养的人,是早就该属于自己的人。
不管是这迷离的双眼,还是这诱人深入的身子,这少年人身体上上下下每一寸地方,乃至他的所有情感以至于灵魂,都是他沈碧渊的——!
一种可怕的占有欲席卷了他,此时的沈碧渊面无表情,他越这么想,眼神却愈发冷漠,像是无论什么都无法撼动他此刻的思想。他的双手尽情地抚摸在少年人精壮的肉体之上,手指搓揉着那可怜的乳粒,下手却有些不分轻重,元望喊疼也似全然没听见。他的手狠狠地掐着少年人的腰肢,不叫这人逃离分毫。
同时,下身粗暴地进入进出,九浅一深,直击打得少年人的臀部啪啪作响。
“师师父”元望两手紧紧地抓着沈碧渊,他满面通红,被顶得直喘着气,他从未经历过如此狂风骤雨般的媾和,师父的阳根不偏不倚,每次都重重地顶在他的阳心处,那里本就不堪一击,此刻却被连连重创他想叫师父停下,叫他慢些他有些受不住了但除了喘气他说不出一个字,他双腿痉挛,堪堪承受,十指都要在沈碧渊的身上掐出印儿来。
啊啊
元望急促地喘着气,胸膛剧烈地起伏,就就要
“唔嗯——!”
少年猛地挺直身子,后穴一泄如注。
直到一股热流打在两人交合连接的地方,沈碧渊才有些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也不禁有些讶异。
他竟是后潮了
视线转向身下人,只见他紧抿着唇,双颊酡红,那表情像是受到惊吓一般强忍着什么,眼里满是泪雾。
眨了一下眼,便流下泪来。
“呜师父”元望羞耻地哭了出来。
“没事,不要哭”沈碧渊连忙吻去少年人的眼泪,就像是对待宝贝那般怜惜,从以前起便是如此,他怕见到他流泪,这会叫他不知如何是好。
元望享受师父对自己的疼惜,他知道师父是疼自己的,也喜欢和师父如此亲近的感觉,逐渐从羞耻的情绪中走出,少年餍足地舔了舔唇,像是尝到了甜头,他朝上抬了抬屁股,后穴贪婪地收缩着,主动去套弄那肉棒,只想把那给他带去灭顶快感的利物含入得更深。
“师父我还想要”元望舔了舔沈碧渊的耳廓,在他耳边轻声道,“碧渊”
沈碧渊登时屏住呼吸,心跳陡然加速,几乎仅仅是因为少年的这两个字,那埋在少年身体里的东西便硬生生地又胀大了几分。
“啊”元望满足地叹了口气,双手搂住沈碧渊,双腿也攀上了他的腰,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沈碧渊复又缓缓动作起来,方才少年泄出的淫水只叫两人交合的行为更加滑腻,那被挤进又挤出的淫液滴答地从交合处流下,粗长的肉刃不断地奸淫着少年的水穴,撞击着少年的阳心,便是要好好肏一肏这勾引师父的骚徒儿,叫他露出此前的淫态来。
元望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胡乱地扯起沈碧渊的衣服,只把沈碧渊的蔽体的衣物弄得凌乱不堪,硬是叫这冰清玉洁之人与自己坦诚相见。
贴上师父的身体,元望去亲沈碧渊雪白细腻的皮肤,又去瞧他绝美的脸孔,看了许久,似是痴痴地入了迷。好像此刻他才意识到,他正和自己倾心已久的师父媾和,而自己还叫师父肏得后潮了
元望既是羞耻又是情动,每次沈碧渊进入时,他便会耸着屁股去迎合,“好舒服师父,你好会肏小穴都叫你肏坏了啊”
沈碧渊的呼吸也不甚平稳,他紧搂着身下人,肉棒发狠一般地猛肏着少年的淫穴,每一下都是最深处,只肏得两人交合处一片淫水四溅。
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不留半点空隙,下面激情媾和,上面嘴对着嘴,火热的唇舌纠缠彼此,粘腻又湿滑,难舍又难分。
床上混乱不堪,帐内淫声乱语。
只叫人情难自禁。
“师父,射给我射给我,我想要你”元望急喘着气。
沈碧渊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元望,射入的那一刻,他猛然抓起少年的头发,只叫这少年直视他的眼睛,无处可逃,“记住,你是我的!”
被射入的快感和满足感叫少年的身体直打颤,元望眼泪和口水全都流了下来,他眼神迷茫地看着眼前人,嗫嚅双唇,痴痴道,“我是你的”
***
“哎呀,这可真是金屋藏娇呀——”
床上的元望循声望去,便见一美艳女人打开木门,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就是这小人儿啊?”柳媚如娉娉婷婷地走至床边,眯起双眼,细细地打量起床上的少年。
五官倒也并不算十分出众,至少她阅人无数,见过的美人可多了去了,但却胜在英挺端正,眉宇间自成一股气度,全身上下的气质也十足的凛然正派,更别说那还未完全成型却已足够有看头的身体了。
原来教主喜欢这样的?
但柳媚如又实在揣度不出沈碧渊的喜好,狐媚子?病娇郎?只是这么想一想,柳媚如便全身打了个寒颤,她实在想象不出沈碧渊会喜欢那般模样的。
想到那不容深究的男人,再看看眼前这少年,啧,好像却有几分意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