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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他这是被徐砚青告黑状了

 

等待了许久,好戏终於上场了。焦浊回家了。

他脸上还带着笑容,看来是刚跟舒又暖约会完吧?徐砚青冷冷地想着。

焦母站在门口,远远地瞧见焦浊的身影,怒气上涌:「焦浊!给我立刻过来!我今天非要好好教训你不可,你现在倒是学你爸学得是有模有样了?把我当傻子骗啊。」

焦母的声音吼得很大,原本还一脸喜se的焦浊顿时凝滞了笑容,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自己今天做了什麽惹火了母亲?

他刚才去医院,听护士说徐晓现在状态很稳定,挺好的。

最重要的是,对方的求生意志变强了,这代表说,徐晓苏醒的机率也大大提高了。所以焦浊特别开心。

他一路上都在想:如果徐晓真的醒过来,舒又暖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只要一想到能让舒又暖开心,焦浊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但是这一切都被他母亲的怒斥给打碎了。

「过来!跪下!」一样的四个字。他如往常般听话地跪在母亲跟前,跪在那粗砺的地面上,他膝盖早已经因为长期跪坐而被磨出厚厚的伤疤。

母亲今日真的是气坏了,居然拿起一边打算回收的啤酒瓶往他头顶砸了下去,玻璃应声而碎,焦浊闭上眼睛,攥紧拳头,依旧没有反抗的意思。

「我让你欺负别人!我让你在学校不学好!我给你钱,供你上学,你在学校欺负同学?你丢不丢脸?上次让我被叫去学校,这次同学找上门,你让我丢了多大的脸你知道吗?」

她把碎了的酒瓶随手扔在一边,又抄起放在塑胶篮子内的另一个空酒瓶,一样往焦浊头上砸去,这次玻璃渣子刺入了皮r0u,渗出了好多鲜血,沿着他的额角滚落……

母亲仍没有停手的打算,她嘴里骂他的话还未停:「徐同学哪里招惹到你?还是你觉得嫉妒他b你好?所以欺负他?他那麽好一个孩子,那麽乖。哪像你!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焦浊,今天你给我在这里好好跪着,明天早上告诉我你反省的怎样了!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做错什麽!」

焦浊一听就明白,他这是被徐砚青告黑状了。

可是焦浊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感到怨怒,而是释然的笑了。

他回过头,看着站在y影之下的那人,轻轻地问到:「开心了吗?」

原来,焦浊从始自终都知道,徐砚青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但或许是对徐晓的愧对,他认为这顿打,都是他该承受的。

无论徐砚青要怎麽报复他他都愿意承担,毕竟是他害了别人家的孩子。

这个错误终将跟着焦浊一辈子。

徐砚青明显愣住了,他没料到焦浊其实早就注意到他。

他好整以暇地走了出来,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对你母亲很失望吧?她宁愿相信别人的孩子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孩子。」说着,他亮出了自己手上的伤口。

「你知道你母亲看到我受伤时,有多心疼吗?她那个眼神……我想你应该都没看过对吧?」徐砚青笑得猖狂,好像践踏焦浊的自尊心,或者告诉他,他有多麽不被自己生母所喜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我让你看看吧,什麽叫做母ai。」

焦浊看着他对自己毫不手下留情的往脸颊搧了好几个耳光,原本俊俏的脸颊都肿得不行,连唇角都渗出血丝。

这人疯了吧。焦浊心里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是不解。为什麽要为了报仇而伤害自己?

徐砚青得意洋洋的敲了敲餐馆的大门,接着哭号一声趴在玻璃门上。

「开、开门……呜呜……」徐砚青哭得声嘶力竭。

焦浊瞅着他这杰出的表演,心里都想替她的表演能力叫好了。

而餐馆的门应声而开——

「徐同学!」焦母无措的声音响起。

焦母眼里仅有徐砚青颤抖的身子,她指头想轻抚那脸庞,却怕弄疼眼前人,而收回了手,只是不断落着泪,「孩子,你疼吗?」

「刚刚焦浊想报复我……」徐砚青哽咽着,眼泪如断线珠滑落。

虽然他话只说了一半,但焦母却也是明白了,这些伤是焦浊打出来的。

焦母一个箭步上前,啪啪给了焦浊好几个巴掌。

「我对你真的太失望了!」她又说了这句话,但是此时的焦浊却只想笑了。他突然不是那麽想要t谅母亲了。

毕竟,她连对自己的信任都没有,这麽明显的作戏,任谁都能看出来。

母亲,究竟是你对我的恨意蒙蔽你的双眼,还是其实从父亲离开後,我对你而言就只是个让你痛苦的存在?焦浊神se复杂的垂着眼睫思忖着。

焦浊觉得依旧挺直背脊,但如今的他也被打肿了脸,焦母手上染满了他脸ˋ旁上的血w。

盯着母亲着急的领着徐砚青回了屋内,焦浊暗自想着:母亲,我也对你好失望、好失望。

他倔强的跪着,尽管视线都因为过度失血而有些模糊,但焦浊仍然努力挺直着身子,跪坐的端正。

焦母劝着徐砚青留宿家中,或许是怕对方父母知道自己儿子伤害了他们家的孩子,也或许她觉得有徐砚青陪她,她能不那麽孤单吧。

夜se深沉,寒冬腊月的风势刺骨的,焦浊衣衫单薄的跪着。

门忽然被打了开来,徐砚青笑着倚着门,享受的看着他仇恨的人如此狼狈的模样:「看到了吗?她跟本不在乎你,同样也不ai你。」

「那又如何?为了这些而伤害自己,你不觉得自己很愚蠢吗?」焦浊嗓音有些颤抖,许是冻着了。

「徐砚青,你这次真的做得过火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突然出现在两人身旁,来人双脚赤足,同样衣衫单薄。

徐砚青一时语塞,盯着她什麽也说不出来,最後只嗫嚅着吐出二字:「……又暖。」他不知道舒又暖怎麽找到这里的。

「在你来的不久後我也到了,整件事情我都看见了。」舒又暖的嗓音充满了失望,「徐砚青,你明明知道徐晓为什麽会变成这样,你为什麽也要做出一样的事情?」

「你认为用同样的方式去伤害罪魁祸首就能帮徐晓报仇了吗?」

「你知道徐晓的x子,她不会想看见你这样的……」

「你不该打着报仇的名义而公报私仇。这些都不是焦浊该承担的。」

「你看不见他受伤了吗?为什麽还要火上添油?我真的……越来越看不懂你了。徐砚青,以後我们不要再联络了,你让我太失望了。」

徐砚青听到那句:不要再联络了。他感觉自己理智线断裂了。

他喜欢那麽久的人,他惦念那麽久的人,现在却为了别的男生而和他断绝关系?

「舒又暖,是谁答应要一起报仇的?」

「你喜欢上焦浊了吧?所以不舍得了,心疼他了。」

「舒又暖,你以为我只做了这些吗?」

他直接摊牌了,把以前做过的种种都说了出来。

……舒又暖越听,脸se越发地难看。

「怎麽?心疼了吧?」徐砚青笑得疯狂,笑得灿烂。

舒又暖感觉此时的徐砚青是破碎的,但他自己却没发现。

虽然他笑得张狂,但是他眼底仍被悲伤萦绕。

仇恨与嫉妒使他变得面目全非。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你这是霸凌,你在霸凌同学,你知道吗?」

这两句话舒又暖说得轻慢,她太过失望了,对徐砚青的所有行为,她无法认同。

虽然她曾经答应过要替徐晓报仇,但她所认为的并非以暴制暴。

她已经把属於自己的复仇完成了,那就是让焦浊看到现在的徐晓。

倘若焦浊不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那他这辈子都将受到罪恶的谴责。或许只要在他眼前发生霸凌事件,就会一次次g起那个不堪的回忆。

徐砚青一瞬不瞬地盯着舒又暖,他想走上前靠近她,却被她退後拉开了距离:「你怎麽可以为了我们的仇人……而不和我当朋友?」腥红血丝布满他曾经清澈的双眸。

舒又暖却没再搭理他,而是想把这一切都告诉焦母,让她知道,是他误会了自己的儿子。

她迫切地想让焦母知道:焦浊并没有伤害徐砚青,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

看见她跑到门边,si命地敲着门,徐砚青也大抵看出她的意图。

「你疯了吗?」徐砚青怎麽也没想到舒又暖竟如此这般决绝,「焦浊这麽让你在意?他现在好好的,你做这一切对得起徐晓吗?」

他奋力拉扯着舒又暖,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用力过猛,他多害怕他的假面具被摘下,被看见真正作恶的是自己。

徐砚青无法反驳舒又暖,他确实是被嫉妒冲昏了头,才g下这些事情。

他打着替姊姊报仇的名号,不断的伤害着焦浊。

「放开我,徐砚青!」舒又暖挣扎着想挣脱,却徒劳无功。

徐砚青的嗓音显得悲伤无b:「我喜欢你啊,又暖,你知不知道我做这一切都不光是为了我而已,我也是为了让你离开焦浊那样的人……」

「这些都不是你伤害焦浊的理由!」舒又暖的手被徐砚青掐得青紫,她却仍奋力的敲击着大门,发出匡当作响。

忽然,她被一把拽进柔软却强而有力的x膛,焦浊咳嗽着,将她护在怀中:「真的是够了。」他此时还因为久跪,步伐显得踉跄。

他嗓子哑了,浑身是血:「你说你喜欢又暖,可是你连弄伤她了都没注意到,只为了维持你那虚伪的样子。你真的喜欢又暖吗?还是你那可悲的占有yu与不甘得不到宣泄?」

目之所及处,皆是漫漶。眼前人的身影都显得影影绰绰。

焦浊知道自己或许脑震荡了,他脚步虚浮,却仍将舒又暖紧紧抱住。

徐砚青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顿觉得气血上涌,冲上前就想推开俩人。

焦浊本来就t力透支,他被猛然推倒在地,脸颊在沥青路面划出一道口子。

好困啊。焦浊想着,他感觉自己身子逐渐动不了了……

「舒又暖……你快走。」焦浊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能清醒点,他知道不能就这麽倒下。

现在的徐砚青太危险了,必须让舒又暖离开这里!

「我不能走,我走了你怎麽办?」

焦浊吼了一嗓子:「我让你走!」这是他,搭配音乐:搜【俄罗斯摇篮曲】

???真的很搭……

在舒又暖把母亲仅存的一些遗物整理成盒,交给焦浊後,她离开了病房。

她想,是该让焦浊静静了。

毕竟天人永隔的打击,挚ai的离去,任谁一时半会儿,都难以接受的。

焦浊平日里虽然显得对任何事情都不甚关心。

但是在他故作平静的外表下,实则早就惊滔骇浪。

以前舒又暖哂笑,曾打趣他:「故作坚强的晴天。」

明明该下雨,却又逞能。

如今烟雾成云,他眼眸终於落下点点泪滴。

焦浊沉默地看着母亲的遗物,他翻看着,突然看到一张被火灼烧过,余下一角的满分试卷,以及他国小毕业时的奖状,还有他折的纸鹤,以及自己做的风筝……

还有好多东西,全都是他的。都是他丢进垃圾桶里的东西。

而这些却出现在母亲的遗物里。

为什麽?为什麽母亲当时明明很嫌弃还打了他,但却把这些都收藏起来?

一直到他国中的成绩单,还有他没送出去的母亲节贺卡,这些全部都被放在这个小盒子里。

焦浊哭着哭着,忽然就笑了。

他笑着流泪,一滴一滴落在纸上,晕染开了贺卡上他画得母亲牵着他的手得笑脸……

母亲的遗物,全都是他成长的足迹啊。

是在他自己都选择放弃自己时,其实母亲却仍然没放弃他呀。

他拿起那叠纸最上面一张,是他期末考拿了全校第一名的成绩单。

纸张皱巴巴的,还被人撕碎。如今却被拼回原来的样子。

成绩单背後歪七扭八写着:「我最优秀的儿子,妈妈永远ai你。」

「……妈妈,你真傻。」

焦浊又楞神望着窗外好久,直到夕yan将被吞没,夜幕低垂,他仍然獃坐着。他的眼泪不掉了,但是神情始终木讷。

心脏有块属於母亲的位置,一瞬间坍塌,土崩瓦解将他掩埋。

焦父并没有替母亲处理後事,而母亲此时被装在一个小坛子,同样的被放在他一旁。

罐子里的母亲好安静、好安静,好似现在的他。

看着母亲的遗书,焦浊捏得纸张都皱了,指节都因为用力泛白。

他却仍不肯松开那张纸,那是母亲最後的哀鸣,也是她一生最後的挽歌。

他无声地喊着:母亲、母亲……

但是母亲已经走得太远了,再听不见啦,他再也追不上母亲的步伐……

母亲大抵是失望了吧。所以才选择离开他,离开这个使她窒息的世界。

ai是双向的感受,疼痛同样也是。

在他感到痛苦的时候,母亲也在痛苦着。

他没能做成那个赖在母亲怀里撒娇的孩子;母亲同样也没能拥有让她骄傲的孩子。

或许是他误会了。母亲在徐砚青来的之前,都觉得焦浊是个令自己骄傲的孩子啊。

焦浊记得父亲还在时,母亲说:倘若有天我si了,就把我葬在花海里。

她喜欢跳舞,她想要成为jg灵,在璀璨的花丛里,舞出自由与惬意。

那时,被ai着的母亲闪闪发光。他怎麽也忘不掉。

可是焦浊是自私的,他留下一部份的母亲,制成坠子挂在颈上。

然後,他想带母亲回她的故乡,即便她的故乡没有花海。

——却有深ai她的家人,盼着她有一朝回家。

夜很沉,点缀的星子失se,徒留漆黑如黑洞蔓延。

将夜里仍未眠的人们卷入其中。

无论是换药,还是他人在身旁的走动,焦浊都彷若未闻。

他眼神空洞的像是被扯断电源线的玩偶,原本盈满光彩的眉目,一瞬全失。

时间的长河彷佛淤积,流得缓慢,蜿蜒着又被一片沙洲阻挡。

凌晨三点十五分,恰好是舒又暖隔着门板,蹲坐在外头守着焦浊时,刚好看了腕表的时刻。

逡巡了周围,他没在屋内看到舒又暖。

焦浊嗓子乾涩,他柔柔地唤起她的名:「……又暖。」鼻音很浓。

舒又暖蹲得腿都麻了,却强忍着想第一时间跑到焦浊身边。

踉踉跄跄的,仓促而杂乱的步伐,又让焦浊掉下眼泪,视线模糊间,他看见远处有个小小的自己,也是这般跌撞入了母亲怀。

母亲笑靥如花,将他举起,放在自己肩上,小小的他手舞足蹈着……

他俩的身影越来越淡,他们走向了远方。

舒又暖想拥抱焦浊,但是他现在破碎不堪。

「母亲走啦。」焦浊扯起一抹轻浅的笑,「以後不用再买那麽多纱布了。」

他的声音渐渐淡了下去……

最後,用气音吐出几字:「那也挺好。」

挺好的。母亲一定会找到她的花海起舞,她可以飘向她向往的任何地方。

焦浊颤抖着手拉住舒又暖的袖口:「又暖……没人要我了。」

「……」舒又暖红着眼,低垂着头。

「又暖……」焦浊身子前倾,很缓地一寸寸拥抱住她。

小心翼翼地让舒又暖心疼。她疼得难以呼x1,就像当时她知道外婆过世时。

她也是这般心痛。看着外婆笑容从彩se走入黑白。

看着外婆从摇椅朝手让她过去,到後面只剩下一张纸,悬挂在临时搭建的棚子里。

当时大人们几乎没掉眼泪,只是想着如何瓜分外婆留下的遗产。

偶尔矫r0u造作的挤出一两滴泪来显得自己孝顺,但是背过人群後,每个人都笑得特别开心。

尤其是母亲,特别不喜外婆,因为外婆养育了她这个,母亲认为本该去si的「东西」。

那时候舒又暖也是独自坐在外婆曾坐过的炕上,自己待了很久。

谁都没发现她消失,因为ai她的人已经不在了。

那时候的她好无助啊……好想要哭。

但是,外婆不会再温柔地替她拭去泪水了,只余她自己胡乱抹掉脸上的泪痕。

她就像是被世界遗忘的人。舒又暖当时是这麽想的。

感受着焦浊寸寸收紧的拥抱,舒又暖并不觉得窒息,而是安心的笑了。

「又暖,你不要抛下我,如果有天连你也走了……我会si掉的。」

彼此依偎着,两颗滚烫的心紧紧相贴,她泪中含笑:「我不会离开你的。」

「只要你不松开我的手,我们就这样牵着,一直走,往前走好远。」

焦浊阖上眼,一滴晶莹的泪珠滚落:「……好。」

幸好,上天还给他留了光,给了她一个天使。

幸好……他仍然是被眷顾着的。他们都是。

逝者难追,仅可忆,日子仍得继续往下过着。

办好出院手续,焦浊怀里抱着母亲的遗物还有小罐子里的母亲。

他坐在轮椅上,由舒又暖推着他,原本他以为没人会来接他出院,结果却见到熟悉的身影。

是徐家姊弟和燕凌。

焦浊一眼瞧见燕凌,就想起他之前总是想尽各种办法接近又暖。

他现在又出现……是不是想拐跑他家的暖暖!

「出院後你要住哪啊?」徐砚青率先开口打破僵持的局面,「叔叔说他有准备好一套房,可以让你们暂时住在那,哦……不暂时也没关系,看你们想住多久都可以。」

见焦浊脸se不大好看,舒又暖答腔:「应该会先回家收拾东西吧,谢谢你,砚青。」焦浊这小孩脾x,对徐砚青是不是还怀有敌意啊?

很显然两人心怀的都是不同的事情,根本没想一块去。

注意到焦浊灼人的目光,燕凌浑身不自在:「怎、怎麽了吗?」两人对上眼,一人困惑一人愠怒。

徐晓抬眸,瞧了瞧焦浊的神情,笑出声来:「他吃醋啦。」

「吃醋?吃谁……啊?我的?」推着徐晓轮椅的燕凌表示不解。

徐晓看着偏过头去的焦浊,扬了扬下颔:「你问问?」

焦浊自从车祸後,整个x子都不装了,一整个小孩子脾x。

「小浊。」舒又暖r0u了r0u焦浊的头发,「怎麽吃人家隔壁班长的醋呢?」

闻见那声:小浊。焦浊原本气鼓鼓的脸颊刷地消了下去,原本郁闷的脸也一瞬放晴。

焦浊抬首盯着垂眸望着他的舒又暖,g起笑:「小浊!」他重复了一次这个亲昵的喊法。

「……」在场的三人都觉得自己被迫喂了一嘴狗粮。

「咳,等等。」徐砚青打断了那边暧昧的氛围,「首先我有些话想对焦浊说。」

焦浊转回脑袋,瞅了徐砚青一眼:「是想跟我说……你在我睡着的期间,没照顾好暖暖吗?」这脑回路清奇的,满脑子装得不是舒又暖,就是暖暖。

「不是,暖暖她很好,只是一直陪你她也累──」

真是的,到底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两个人是不会说话了是吧!

舒又暖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你们先冷静,别等等吵起来。」

徐砚青真的是对上焦浊,他的情商就会跌得像烂gu票一样。

燕凌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默默思考着,焦浊对他的敌意。一直到他看见两人如此暧昧他终於0清了一点原因。

於是我们燕凌小朋友也悄悄举手想发问:「那个……如果方便的话也让我排个队,我也有话想跟焦浊说清楚。」

「啊?你怎麽也有。」焦浊抗议了,到底让不让他出院了!

这个院不出他怎麽有机会跟自家暖暖独处。

焦浊想,还有好多话想跟暖暖说……

「等等。砚青,你想说什麽?」这次换徐晓发话了,她嗓音清脆乾净。

徐砚青扭捏了一会儿,最後站得端正,深深朝焦浊鞠躬:「谢谢你为姊姊的付出,也谢谢你救了我,还有,很抱歉我误会你了,如果你需要我跪我也可──」

「停。」焦浊伸出手,止住他想说的话。「别跪,我会折寿。」

他偷0了一把舒又暖的手:「我还想跟暖暖在一起很久,这样就行了。」

闻言,大夥儿都笑出声来,原本还略显沉闷的氛围瞬间散去。

终於轮到燕凌说话了:「焦浊,我想你可能误会我了,其实我找舒又暖只是想问徐晓的事情。」

「我始终喜欢的是徐晓,只有徐晓。」他还不忘再表个白,刷一波徐晓对他的好感分。

「阿浊还有小暖,我也祝你们幸福,以後只走康庄的花路。」

徐晓最後和焦浊握了手,也在这时候,舒又暖把护身符还予徐晓。

「不用了。」徐晓笑了笑,她望了焦浊最後一眼,埋葬了那份曾经悸动的心,「我现在不需要了,而且,我也不太适合拿着这个了。」

徐晓身边已有心悦的少年,她眼里往後也只会有他,余生亦然。

舒又暖怔愣时,焦浊笑着接过了护身符,「毕竟都醒了,确实没什麽用的。也祝福你们幸福。」

至此,这群少nv与少年间的误会,作烟消云散。

舒又暖和焦浊讨论的结果是,先回她家把东西简单收拾打包到纸箱,然後喊上搬家公司再去焦浊家,最後搬到叔叔安排的住所。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很骨感。他们在去舒又暖家就遇上了麻烦。

舒母叫了几个人,守在家门外,当舒又暖一接近,就马上把她擒住。

会做到这个份上是因为舒父公司经营不善,急需一笔钜款,他俩合夥着把这nv儿卖了也能拿不少钱。

卖不得彩礼,卖去国外总行了吧?反正这孩子在他们眼里也是个意外。

──就是不该存在的那种。

他俩总觉得自己还愿意养着她到十五岁,已是仁至义尽。

是时候该舒又暖回馈他们了。

舒又暖是推着焦浊一同下车的。

那些人也不顾焦浊情况,蜂拥而上推倒了轮椅,y是把舒又暖连扯带拽的拖进舒宅里。

「焦浊!」舒又暖挣扎着,踢蹬的同时,後脚跟在地上划破口子。

她眼里全是那个倒在地上努力爬起的身影……

焦浊第一次尝试把自己身子撑起来时,眼前陡然一嘿,差点昏了过去,脑袋磕到一旁砌好的砖墙,额角留下一痕血……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劲,y是拖着残破的身躯,奔向舒又暖,将那群人扑倒在地上:「暖暖,你快跑!」

焦浊头晕目眩的,腿脚都没力气,原本就还未痊癒的肋骨此时病情更是雪上加霜。

不疼的、不疼。如果让舒又暖被抓住,那他心里的疼,才算疼。

焦浊不要命的抡起拳头一拳接一拳,整条手臂都沾染上不同人的鲜血。

而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本来不把他这残疾看在眼里,见他如此能打,便转移了目标。

由两个人从後头拽住他的两条胳膊,领头的混子,把这些拳头都还给了焦浊。一下是肚子,一下是x腔,直到焦浊软下身子,咳出一大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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