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获得了年下老公一只
01
从医院醒来发现有个长得很帅的人在照顾自己,惊恐地问你谁的时候得到了是丈夫的回复。
因为这类型的小说也看了不少所以发生这种情况当然是轻松地接受……怎么可能接受啊能接受才怪了吧!
而且脑子清晰地回忆起自己从来都是喜欢成熟靠谱最好比自己大几岁的类型,眼前这个姑且算作是我丈夫的帅哥……看、看起来年纪比我还小。
所以我惶恐地反驳:“不可能。”
但是跟那种妻子失忆的小说里不一样的是,哪怕我说不可能,他也没有表现出看起来很受伤或者很心痛的样子,反而语气很平淡地反问:“为什么不可能?”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削苹果的手也没停。刀工还怪好的,苹果皮卷成一串也没有断。
这导致我忍不住走神看他削苹果:“我不喜欢比我年纪小的。”
“哦,我知道。”他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你当初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话都一模一样。”
他这回答也太事不关己了喂这个人真的喜欢我吗!而且我也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这么跟他说了以后居然还跟他结婚了啊。
等等差点被带偏了说到底我究竟有没有和他结婚都还不能确定吧。
正在我愣神之际,苹果正好削完,他切了一块递到我抿着的嘴边。
微凉的果肉抵在我的唇瓣,他抬眼看我:“张嘴。”
这语气是不是有些太嚣张了所以说我就是不喜欢比我年纪小的——脑内的弹幕还没过完,我的身体居然条件反射地张嘴,任由他喂了这块苹果进去。
救命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听他的话难道我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被养成废人了吗!
年上者的自尊跌碎一地,我保持着震惊的表情机械咀嚼苹果片时,余光瞟到他左手的无名指上套着一枚戒指。
跟我手上的那枚的确是一样的。
02
唯独只忘记了丈夫的微妙感堵塞于心,我对着来探病的朋友欲言又止许久,终于吞吞吐吐地问出口,悄悄打听有关于他的事情。
“你这忘得真够彻底的。”朋友思考了一会儿慢慢说道,“不过你和池闵之间的事情,我们只知道交往以后的事,在那之前我们都不清楚,你没说过。”
我默默把池闵这个名字在心底里咀嚼一番,可惜并没有涌起什么熟悉的感觉,看来我的确如朋友所说,唯独把他忘得彻底。
“可能是我当时觉得不好意思说吧。”我半开玩笑说,“他比我小嘛。”
朋友知道我的喜好,自然知道我的意思,她呵呵一笑:“的确,但你也没有太在乎那个。毕竟比起年纪,小朋友长那么帅,不拿出来遛遛才可惜。”
呃,说的也是。回想起池闵那张猛一眼看过去会被闪得睁不开眼的脸,我心虚地跟着笑起来。他的确是很容易让女人虚荣心作祟的类型。
而朋友言语中戏谑的调侃很难让人不在意——“小朋友”,如果她是这么看池闵的,说明当初的我一定也跟她有相同的看法。
“别叫他小朋友了,又没有差很多岁。”
我无意识地抚摸无名指上的戒指,熟稔地对朋友翻了个白眼:“我不说你不会问的吗?之前我谈其他恋爱的时候你八卦得要死,这次我都直接躺婚姻的坟墓里了,你居然跟我说不知道。”
“你以为我没问?是你死活什么都不肯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抓住什么把柄了。”朋友也毫不客气地对我回敬了一对白眼,“这么好奇的话问他本人不就行了,池闵肯定不会瞒着你。”
老天我就是还在质疑我跟他的恋爱关系才选择问你的好不好!
“猪吗你?”我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扑上去掐住朋友的脖子摇晃,“我要是能问他我还问你干嘛!”
“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的。”朋友拉开凳子坐远了些,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笑。
我无比怀疑她在跟我开奇怪的黄腔,正打算掀开被子掐死这个妖女为先时,她连忙对着病房门外提高声音喊道:“我说的对吧,池闵?”
我维持着即将掀开被子的姿势错愕地看向门口,正好跟替我办完出院手续的池闵四目相对。
他看着我,不带情绪地勾唇笑了笑:“对。”
我现在恨不得立刻把自己敲晕再失忆一次。
03
引起失忆的原因很简单,是疲劳过度后不小心摔下楼梯引发轻微的脑震荡导致。
稍微期待了一些悬疑犯罪剧情的我略感失望,慢吞吞地跟在池闵身后,探身往玄关处望去。
由于和池闵密切相关的事情我都失去了记忆,因此这个我和池闵的家,对我而言也十分陌生。比起说是我的家,这里更像是池闵的领地。
而我此时的行为于我自己而言跟进入一个陌生男人的家没什么区别。
老实说我有些不自在,但自尊心不容许我在年纪比我小的人面前露怯,因此我故作轻松地左顾右盼,装出对房子的装修构造很好奇的样子。
整个家的风格干净简洁,但不失温馨,有我喜欢的盆栽摆在阳台。
即便是在我住院的这些日子,无人照看的它看起来仍旧生机勃勃,叶片甚至看起来略略湿润——或许说无人照看也不妥,大抵因为这是我喜欢的植物,池闵可能在照顾我之余,甚至抽空回来关心了一下这满阳台的小东西。
这个发现难免叫人心软,我抽回视线,冷不丁跟正在观察我的池闵对上视线。
“有想起什么吗?”他问。
他特意跟我保持了一个陌生人才会有的距离,这不知为何让我觉得有点心酸。
“暂时没有。”我干脆地坐到沙发上,伸手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他也坐过来,“跟我说说我们怎么认识的吧。”
池闵顺从地坐过来,盯着我的眼睛,幅度很小地笑了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我。”
看来小朋友有些记仇。我尴尬地别开视线,盯着茶几上的香薰摆件看:“其他人都不知道嘛……而且我最开始没打算问是因为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他有些不解。
“因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真的要解释么,可是解释起来大概会很像性骚扰,我几乎快把香薰摆件盯穿,脸也随着越说越小的声音慢慢往下埋,“我就在想、呃,是不是一夜……不是,阴差阳错,日久生情之类的,对吧……”
我绝望的解释很快就被池闵的笑声打断。
我想我一定狠狠幽默了他一把,他笑起来时身上那种不驯的气质几乎要被他的笑眼融了个干净,他的声音本身就带有点年轻又招人的特质,含着笑听着就有点像撒娇。
“你想象力好丰富啊。”他凑过来时,眼底的笑意还没褪干净。似笑非笑的神情在这张皮相上时是杀人利器,我的身体明显难以招架。
池闵笑得很纯洁,说出来的话却很成人:“要是我说是的话,你要怎么办?”
“是就是了,有、有什么怎么办的。”我百分百地确定这小子现在就是在调戏我,可脸这时候才慢半拍地泛红,显得我没什么余裕和底气,“都……都嫁给你了。”
我预想的是我像身经百战的御姐一样轻描淡写地把这句话说出来,事实上我磕绊了好几次,还差点结巴。
他失笑:“听起来一点底气都没有。”
“放心吧,当然不是你想的那种日久生情。”池闵稍微收起笑意,垂下眼像是陷入回忆的模样,“前辈的想象力非常出众这点倒是失忆了也不会变。”
他口中的称呼让我一怔:“大学?公司?”
“都是。”池闵对我这种过分省略的问法适应力良好,“我跟前辈在大学的专业课上认识,毕业后正好也到你的公司就是纯属巧合了。”
“不对吧。”我听得皱眉,“你跟我差了三岁多些,我们同校的时间只有你大一,我怎么可能跟你一起上专业课……”
我突然顿住了,随后猛地转过脸看向池闵。
池闵点头确定了我不幸的猜想:“当然是你挂科了要重修。”
“前辈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我还记得。”他饶有兴趣地看我哀求他闭嘴的眼神,“你问能不能借我的报告给你抄一下。”
我……我真想一头撞死。
这还不如一夜情呢真的。
04
比一般年下更可怕的,莫过于这个年下还是你的后辈。
我真感觉这辈子的脸都要在池闵面前丢光了。
这种陈年破事对失忆的我来说杀伤力太大,我窘迫手脚无处安放,只觉得我此时的沉默震耳欲聋。
我只能绝望地自黑:“居然跟新生借报告抄……你一定觉得我很不靠谱吧。”
“没有,当时只觉得你是一个看起来有些冒失的前辈而已。”池闵摇摇头,我的心中不由得重新亮起了光辉,好歹堪堪保住自己作为前辈的形象。
我尴尬地哈哈两声,恨不得穿回现场先给自己扇两巴掌,为什么非要抄新生学弟的作业:“但再怎么说,跟你借作业也不太好……面对比自己大两级的前辈,哪怕不情愿也要借的吧。”
“没什么,对我来说这是小事。”池闵倒是意外地善解人意。
而我还没高兴够两秒,便听到他平静地继续道:“毕竟你还做过其他不得了的事情。”
我确定我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不得了是指……”
“该说前辈没什么看男人的眼光吗,或者说就是比较容易被骗的类型?”
顶着丈夫身份的池闵说这个话题的语气也很平淡,失忆了的我摸不透他的性格,只是本能地在与他的对视中,抓起一个抱枕挡在我和他之间自卫。
他这句话真是嘴毒……但、但他说的确实是事实,当时的我实在是没有什么分辨是非的能力,屡次都跳进坏男人编织的陷阱里。
“前辈当时的男朋友大概总是做让你伤心的事情吧,有时候你坐我旁边上课的时候我总能闻到宿醉的味道。”
池闵对于我的举动像是感到好笑那般弯了弯眼睛,他顺势更凑近了些,盯着我的眼睛慢慢道:“我不怎么喜欢酒味,忍耐了一两次后,难免觉得这个前辈真的是有些烦人啊。”
“那个,我现在来个迟来的道歉,还来不来得及?”预感到接下来的内容一定很危的我搂紧了抱枕往后挪,直到后腰靠到沙发的扶手。
“所以我在那天早课终于忍不住跟前辈搭话,问你能不能别带着一身酒味来上课。”池闵轻轻地拿开我用来挡脸的抱枕,“没想到前辈除了宿醉还通宵,我只是把你摇醒,你就吐了我一身。”
我:“……”
我:“…………”
我现在无比怀疑这种情况下我俩到底怎么谈的恋爱,是不是我和池闵的脑子都被袭击地球的陨石碎块砸中过。
失去了靠枕的守卫,池闵居高临下地垂眼看我,他一手同样撑在沙发的扶手上。这个姿势其实有些危险,但由于我们方才的对话对我而言过于丢脸,因此我反而没有生出什么不好意思的心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