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
蔺安雪回到皇宫的时候精神都是恍惚的,本来他只是猜测,现在倒是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了,而且念菩提的那番话……
江湖人不涉朝堂事,无音寺是江湖门派,但与朝廷多多少少有一点牵扯,但是立场始终如一,他们从来不干涉朝廷上的任何事情,可如果他们愿意参与,当今皇帝也是持同意意见的。
“殿下,您和佛子很熟吗?”顾怀笙想起当时自己找来的时候念菩提那个谨慎的态度,更是为了自家殿下舍命求药,心中不由得猜测起来。
蔺安雪面上带着笑:“嗯,很熟。我手上一直戴着的佛珠就是他的。”
蔺安雪说话时的那个表情,让顾怀笙感觉到了不对劲,不过下一秒,他就将自己的猜测推翻:不可能的,那位可是无音寺的佛子……不可能的……
估计着蔺安雪身上的伤没完全好利索,顾怀笙也难得的没有去磨蔺安雪了。
仅仅过了小半个月,就听见了无音寺佛子入宫的传闻,这天念菩提拜访的时候,蔺安雪恰巧也在,念菩提和蔺安雪看见彼此,对着彼此露出一个微笑。倒是皇帝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他们两个:“大师同爱子认识?”
念菩提摇了摇头:“贫僧不过一江湖闲人,怎会认识殿下?不过是看殿下命格不凡,多了几分赞许。”
对于念菩提装作不认识蔺安雪的这件事,蔺安雪能够明白念菩提是为了保护他而做,但是他心里就是不太高兴,有些闷闷的。
“哦?朕这孩子,命格有何不凡?”
“回陛下,贫僧观之,此乃大忠大孝大义之人,又承陛下皇恩龙气,将来必是一帆风顺的。”这话当然是鬼扯,不过就算不是一帆风顺,他念菩提也要给他一帆风顺。
“大师此言当真?”
“佛祖在上,出家人不打诳语。”
皇帝对于太子之位本就有意给予蔺安雪,迟迟不下决定不过是为了锻炼他,如今听念菩提这一番话,龙颜大悦,不禁笑了起来:“哈哈哈,不愧是朕的好皇儿,从未让真失望过。”
蔺安雪站起身对皇帝行了个礼:“父皇谬赞,不过是父皇教得好。”
皇帝身边的那个太监也极为有眼力见,顺势也来了这么一句:“正是陛下贤德,才教得出小殿下这般聪慧的才人。”
“老安子,你这话说的……话里有话啊。”
“奴才不敢。”
皇帝拍了拍身边的太监,打趣道:“周如安你可是太敢了,几十年,好好的丞相府嫡子不做非要进宫当太监,将你父亲气得七窍生烟差点打断你的腿,这些朕可都记着呢!这你都敢做,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皇帝和周如安是发小,两个人关系极好,在私下,皇帝也会让蔺安雪叫他声周叔,可见其关系有多好。
不过蔺安雪倒是无意在论念菩提的问题下去,他对着皇帝说:“父皇,儿臣也到了还喝药的时辰了,便不打扰父皇和大师谈论正事了,儿臣先行告退。”
“哈哈,去吧去吧,身体更重要。”
皇帝一直和念菩提说到了榜样,无音寺距离皇城也有些距离甚至说不上近,皇帝就提出让念菩提皇宫休息一晚再离开,念菩提对着皇帝行了个佛礼:“有劳陛下为贫僧费心了。”
其实,这也正中了念菩提下怀。
侍女带念菩提去了留宿的地方,侍女离开后没多久,念菩提也离开了。
蔺安雪坐在桌旁看着《兵法》,忽然听见了敲窗声,他站起来走过去打开窗户,入目的是念菩提清俊的脸庞。
“你……”
“贫僧想你了。”说着,念菩提就自顾自地翻窗进来了。
蔺安雪唇角带着笑容,调侃了一句:“佛子大人夜闯他人私房,传出去怕是要名声扫地了。”
“小殿下夜会外男,传出去怕是要贻笑大方了。”念菩提唇角带着笑,伸出手暧昧地抚摸着蔺安雪的脸颊,他缓缓靠近,伸出舌尖探入蔺安雪的口中,蔺安雪双手抓着念菩提的衣领,然后缓缓向下滑去解开念菩提的僧袍。
念菩提抱起蔺安雪放在了床上,这期间他们两人的唇从未分开过,蔺安雪想,念菩提果然是个恶劣的性子,以前多正经现在多恶劣。
念菩提的手顺着胸口滑到下面,感受着蔺安雪的颤抖,随即握住蔺安雪的阳物,那里在方才亲吻的时候就已经硬了起来,念菩提的手上下撸动着,听着蔺安雪变得粗重的呼吸,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容。
“小殿下的床榻很软,那阵子睡在贫僧那里,倒是委屈小殿下了。”念菩提俯下身亲吻蔺安雪的腰腹,蔺安雪想要躲,却被念菩提拦住。
“但是……哈……但是我呀,还是喜欢你的床,”蔺安雪抬起腿在念菩提腰间蹭了蹭,“反正你在哪张床上,我就喜欢哪张床。”
念菩提轻笑了一声没说话,手放开阳物向下滑去,念菩提动作却一顿,他看着蔺安雪,笑道:“你早知贫僧会来。”
“对啊,知道你进皇宫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来寻我。”蔺安雪回到自己宫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喝药吃饭,然后给自己做扩张。
念菩提将他后穴里塞着的佛珠拿出来,放在一边,将手指探进去按压蔺安雪的敏感点,蔺安雪一下就卸了力气。
“贫僧要是没来呢?”
“那我就去找别人。”
本就是半开玩笑的调情的话语,怎料念菩提接了一句:“你身边那个太监吗?”
气氛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但是念菩提仿佛不在意一般,继续做着本来的事。
“啊……你知道了……”蔺安雪心里还在思索着念菩提是怎么知道的,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本来想和顾怀笙说清楚,但是顾怀笙一直躲他。
“嗯,猜到的,他看你的眼神,太赤裸了。”
“你不生气吗?”
“谁也没想到,你我之间,会走到这一步不是吗?”本来,是要再不相见的,但是蔺安雪偏偏又来了,这下,两个人谁都逃不了了。
“对不起……”
念菩提安抚似的吻了吻蔺安雪阳物的顶端:“没关系的,你在就好。”明知道这种想法是不对的,他却还是想着,幸好那人是个太监。
蔺安雪双腿环着念菩提的腰,臀部下面垫着的是念菩提跪坐的腿,念菩提却想故意磨人一般,动作慢急了,念菩提一点都不急,慢悠悠地捻磨着,又是刻意地在敏感处磨蹭,那快感让蔺安雪的身体不自觉颤抖着。
但是仅仅是如此还不够。蔺安雪的腿紧了紧,示意念菩提快一点,念菩提只是抬眼看了一下他仍旧我行我素,蔺安雪忍不住开口唤了念菩提一声,念菩提的眉头却微微蹙起,看起来有些苦恼:“唉,施主,别这样。”
别这样?什么这样?哪样,怎么一副被欺负的模样?蔺安雪一哽。
“我怕伤害到阿雪。”
念菩提此刻是跪坐着的,这一次只有下身相连,蔺安雪有些不高兴,他伸出手:“念菩提,我想抱你,别离我那样远。”这会让他想起很久之前的念菩提。
念菩提又叹气:“看来你真的没察觉到。”
“察觉到什么?”蔺安雪有些疑惑,紧接着他的双腿就被念菩提按住腿弯折了过来,温热的身体靠近,蔺安雪伸出手拥抱住念菩提,唇上落下了念菩提炙热的带走掠夺意味的吻,而下身则是大开大合地肏干了起来。
忽然转变的速度让蔺安雪脑子有些发昏,让他没有时间去思索其他。念菩提的唇和他分开,又轻轻咬了咬蔺安雪的下巴,随即向下亲吻,在脖颈处落下吻痕,伸出舌头舔舐蔺安雪的喉结。
“嗯……念菩提……”蔺安雪有意在压着自己的声音,因为这寝殿外面,其实是又人的,他怕自己声音太大招来了人。
念菩提将喉结含进口中,吸吮着又用舌头挑逗着,玩了许久才放过他,然后又将右侧乳头含进口中,放开蔺安雪一条腿手顺着腰腹向上抚摸捏住了另一侧的乳头。
念菩提身下的顶撞越发的狠厉,每一次都是尽数抽出又整根插入,丝毫不给任何缓冲时间,每一次蔺安雪都以为够深了,下一次却还能更深,让蔺安雪喘息间带着痛苦又欢愉的哭腔。
抱着念菩提背部的手收紧,在念菩提的背部留下一道道血痕。念菩提的每一次退出蔺安雪的穴肉都在拼命挽留,让念菩提下意识地想要欺负得更狠。
“念菩提,你……慢一点……”
念菩提却对此充耳不闻,这一瞬间,蔺安雪才反应过来刚才念菩提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念菩提生气了,从知道他和顾怀笙的关系开始,只是念菩提没有说出来,只是念菩提将情绪憋在心里。
所以刚才念菩提是在克制自己的情绪,防止在情事上失控。结果蔺安雪却自己往上撞,就导致了现在的情况。
蔺安雪紧紧抱着念菩提,而他耳鬓厮磨着,身体之间的接触,他希望念菩提能够感觉好一点。
偏偏在这时,殿门开了,他们谁都没有注意过,直到他们内室的门也被打开,蔺安雪的身体整个僵住了,将脸埋在了念菩提的颈窝。
念菩提停下动作看过去,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却对着傻愣在门口的顾怀笙露出了挑衅的笑容。顾怀笙站了许久转身欲走,身后又传来了念菩提的声音:“有劳施主将其他人打发走了。”
顾怀笙咬着牙离开关上门,站在门口,他才发觉自己手脚冰凉。顾怀笙老早就知道蔺安雪会有爱人,但是他是真没想到……
难怪殿下会忽然喜欢男人,感情他们早就……顾怀笙强压着自己的情绪,然后也真的按念菩提说的将其他人全都赶走了。这倒不是他认输,而是为了蔺安雪考虑,念菩提怎么样对他来说倒是不重要,但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蔺安雪受到伤害。
这件事,绝对不能让第四个人知道。
蔺安雪什么都没有说,他担心自己万一说错话,念菩提会更生气,自己受不受折腾倒是其次。
“阿雪,你好紧,因为他进来了吗?”念菩提说着用嘴唇蹭了蹭蔺安雪涨红的脸颊,当然了,他本来就没觉得蔺安雪会回答他这句话。
蔺安雪的声音低得跟蚊子一样:“谁做爱的时候被推门进来都会紧张的嘛……”
真可爱。念菩提想着,然后一只手往下探握住了蔺安雪的阳物轻轻地揉着,却堵住了蔺安雪的铃口,念菩提笑盈盈地,却让蔺安雪有些背脊发凉:“阿雪,不准射。”
蔺安雪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起来有些委屈,但是念菩提的态度很坚决,甚至在他后穴抽插得阳物也故意的轻轻划过让他舒服的地方,让那快感不上不下的,让蔺安雪难受极了,主动地凑过去自己动一动,却被念菩提打了屁股:“不行哦,施主。”
“念菩提!你!混蛋!你个混蛋!”
“嗯,施主说的对,贫僧是个混蛋。”
“不射就不射,烦死了!”蔺安雪妥协了,他真的受不了了,真不知道念菩提从哪儿学来的折磨人的法子。
“那好,”念菩提松开了握着蔺安雪阳物的手,“从现在开始,施主射几次贫僧就做你几次,你哭也没用,求饶的话,贫僧也不会听的,施主,请记住。”
“你果然就是在生气!”蔺安雪十分确定以及肯定这个事实。
念菩提摇头否认:“没有哦,施主。”
面对念菩提的嘴硬,蔺安雪确定他被气昏头了。确实,要是他知道念菩提在外面还有别的床伴,他也会很生气很难过的。
蔺安雪被肏得脑子迷迷糊糊的,想要伸手去抚慰自己的阳物,却被念菩提一把拦住将双手按在了头顶:“阿雪,不行。”
因为蔺安雪的动作,念菩提惩戒似的用力撞了几下阳心,惹得蔺安雪尖叫起来险些射出来,但是幸好他还记得念菩提的话,不然在念菩提生气的情况下被多做几次,他明天都不用出门了。
“嗯啊……啊……念菩提……念菩提……慢一点……真的……啊、受、受不住……”
“可以的,阿雪最棒了不是吗?”
“念菩提……”
“忍着,记得贫僧的话吗?”念菩提的手抚摸上蔺安雪的胸口,揉捏着胸肉,薄薄的肌肉被捏的变型,手感还不错。
念菩提抬起头看蔺安雪,发现蔺安雪在哭,念菩提怜爱地伸出手为他逝去泪水,安抚道:“阿雪再忍一忍就好了,阿雪最喜欢贫僧了,对吗?”
“嗯……”蔺安雪不敢再说什么,他担心自己的任何一点拒绝都会彻底点燃念菩提的嫉妒与愤怒,并且他知道,念菩提现在的状态是念菩提在刻意压制自己的,这要是没压制,那还得了?
念菩提伸出舌头舔舐着蔺安雪的耳垂,将耳垂卷入口中舔舐吸吮,水声就在蔺安雪耳旁,羞得蔺安雪不由得收紧后穴,念菩提暼了蔺安雪一眼,随即在蔺安雪圆润的肩头重重咬了一口。
蔺安雪想要痛呼,却被念菩提捂住了嘴,声音被堵在嘴里,蔺安雪挣扎着挣脱念菩提的手,下意识的在念菩提手上重重咬了一口,念菩提倒吸一口凉气,却也任由着蔺安雪咬。
雪白的肩头露出点点红痕,念菩提那一口咬得不轻,已经见了血,念菩提却仍是笑着,看着他的杰作,
“施主这也真是一刻都舍不得贫僧啊,下面的嘴咬着贫僧,上面的嘴也咬,看来施主是真的很喜欢贫僧啊。”念菩提伸出舌头舔舐掉肩头的血珠,在这种时刻,肩头的痛感和快感交织在一起,让蔺安雪自己也分不清究竟是快感更多一点还是痛感更多一点。
蔺安雪的双臂攀上念菩提的脖颈,声音有些沙哑:“你、嗯、混蛋秃——秃驴、啊——你,从哪里……学、学……嗯、来的……浑话……”
念菩提笑着用手指磨蹭着蔺安雪的耳垂,说出的话却让蔺安雪有些无地自容:“当然是同施主学的,施主忘记了吗?施主以前说,你想要贫僧肏你,你说想吃贫僧的大肉棒、你说……”
“你别说了念菩提!”蔺安雪恼羞成怒地捶打着念菩提,不过现在他整个身子都被肏得没什么力气,这里下打的倒是不痛不痒的,念菩提都没有在意。
念菩提起身,跪在床上,拉着蔺安雪的腿,发狠地肏着蔺安雪的后穴,蔺安雪大半个都是悬空的,身体的着力点也就只有肩膀以上和念菩提。
这个姿势,甚至能让蔺安雪看见念菩提粗大泛紫的阳物是如何在他后穴进出的,每一次退出,蔺安雪都能看见阳物上带着的属于他的肠液,让阳物都泛着粼粼的水光,甚至因为念菩提的阳物太大进得太深,蔺安雪甚至能够看见腹部被他顶撞出阳物的形状。
这让蔺安雪有些害怕,身体后退想要逃:“念菩提,够了,别这样……会被肏破的,会被肏坏的……”
“不会的,阿雪,贫僧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诳语,不会坏掉的。”念菩提这样说着,将蔺安雪拽回来,却不自觉地放慢了自己的速度去做让蔺安雪能够承受的程度。
即便如此,对于现在的蔺安雪来说,还是很难承受,他记得念菩提不让他射,他忍得痛苦,偏偏后面还是再不断地给他带来快感,而痛苦与快感在此刻都让他觉得是折磨。
蔺安雪双手死死地攥着身下的被子,隐约察觉到自己的求饶真的不会让正在气头上的念菩提冷静下来,就不再说那些话,只是喘息呻吟着。
他眼中蓄着泪水,让他看不清念菩提的脸,说实话,他不太喜欢这样的感觉。
念菩提最终还是换了姿势,让蔺安雪自己抱着腿,就算他在气头上,也察觉到了蔺安雪的那一点不安,蔺安雪不太喜欢那种离得太远的做爱方式,或许是因为那样的距离总是会让蔺安雪想起他们两个刚认识的那一段时间。
唇边传来熟悉的触感,让蔺安雪不安的情绪渐渐显消散了,和念菩提深吻着,沉溺在念菩提的吻中,阳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念菩提握住,用拇指按在铃口,防止蔺安雪射出来。
他说不准蔺安雪射就是不允许,这事是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的。
念菩提抚摸着蔺安雪的脸,蔺安雪讨好似的蹭了蹭,让念菩提嘴角不自觉带上了笑意。他的手摩擦着蔺安雪的脖颈,然后伸手握住一点点收紧,蔺安雪知道念菩提不会杀他,但窒息感还是让蔺安雪下意识地挣扎,他张大嘴尽力地呼吸,念菩提偏偏还要凑上来亲吻他,掠夺着他口中仅剩的空气。
念菩提在蔺安雪后穴快速抽插了几下,松开了握着蔺安雪阳物的手,凑在了蔺安雪的耳边,也松开了蔺安雪的脖子:“阿雪真棒,射吧。”
蔺安雪大口呼吸着空气,终于得到自由的阳物也一股股地射出精液,念菩提也射在了他里面。念菩提退出蔺安雪的身体,现在的蔺安雪看着有些狼狈,哦,或者说,是前所未有的狼狈。
理智渐渐回笼,念菩提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最终伸出手擦干净了蔺安雪嘴角流出的口水,蔺安雪已经昏睡过去了,全然听不见念菩提的道歉。
蔺安雪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身上是干净的,被子也是换过的,紧接着就看见了跪在床头敲木鱼的念菩提。
“啊……你不会跪了一晚上吧?”
念菩提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那就是有了。看起来是自己被做晕过去之后念菩提也清醒了。
念菩提有些愧疚:“抱歉,贫僧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样控制不住情绪。”念菩提现在都在怀疑昨天晚上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他已经尽力在压制自己情绪了,结果还是失败了。
蔺安雪摇了摇头,从床榻上下去,结果因为腿软险些摔倒,然后被念菩提扶住了:“小心。”
蔺安雪顺势抱住了念菩提:“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对不起……还有……我很高兴你没有憋着自己的情绪,不要什么都憋在心里,好吗?”
“嗯,好。”
念菩提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蔺安雪额头吻了一下。
蔺安雪心中莫名有种不安,他拉住念菩提,问道:“你要走了吗?”
念菩提笑道:“那是自然,不然留在这里,回头如何向他人解释贫僧在这里的事情?”
“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了?”蔺安雪感觉念菩提有些不对劲,念菩提生气是正常的,但是,念菩提为什么会有些失控呢?
念菩提不欲让蔺安雪担心这种事情,只是说:“最新修炼出了些岔子,心神有些不稳,无妨,不是大事。”
“我舍不得你。”蔺安雪拉着念菩提的手,放在了自己胸口。
蔺安雪并没有穿裤子,他坐起来,微微张开腿,颇有一副邀请的意味。念菩提伸手弹他额头,道:“昨夜被贫僧折腾的还不够吗?老实些。”
蔺安雪整个人缠在念菩提的身上:“可是你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面,我舍不得你。”
蔺安雪和念菩提这才表明心意没多久,就又要分开,蔺安雪实在是舍不得。
念菩提亲了亲蔺安雪,他当然是知道蔺安雪的想法的,对此,念菩提也是很高兴的,这世界上还有什么能比两人心意相通更值得高兴的事呢?
蔺安雪吻上念菩提的唇,念菩提压在蔺安雪的身上同他激情拥吻着。
念菩提不能在这里多留,他没有再继续下去,他抱着蔺安雪,缓缓说道:“放心吧,你还能见到我的。”
蔺安雪却死死地拽着他,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你不会,是想卷入皇室夺嫡的争斗吧?”
念菩提摇头,面上挂着的是一如往常的从容淡定的微笑:“我只想保证你活下去,安然无恙的。夺嫡的事,我也只能推波助澜罢了,放心,我有分寸。”
这倒是让蔺安雪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念菩提看起来是中立,但是实际上已经站队了,皇帝是要扶持蔺安雪的,从念菩提入宫对皇帝说出蔺安雪命格不凡开始,就已经站队了。
蔺安雪并非是不相信念菩提的实力,相反的,作为天下第一僧的无音寺佛子的武功,放在江湖上也没有几人能同他相比,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念菩提自幼便在无音寺生活,他们朝堂之上的那些腌臜手段,恐怕是没见识过的,蔺安雪怕就怕那些人玩阴的。
“念……”
蔺安雪话还没说完,念菩提就吻了过去,止住了蔺安雪的话,翻身将蔺安雪压在身下,蔺安雪微微启唇,主动伸出舌头同念菩提纠缠,最后被念菩提吻得浑身发软,念菩提才放过他。
“好了,阿雪,我离开了,你照顾好自己。”
说完,念菩提便离开了。
念菩提离开得有半盏茶的时间,蔺安雪才坐起来,将衣裳穿好,又稍作梳洗才算完。
常理来说,这时候顾怀笙应当是来侍奉他的,然后到了这个时辰顾怀笙也没有来,也不知顾怀笙是不知道念菩提离开了,还是顾怀笙被昨晚的事情吓到了不愿意来。
反正,蔺安雪自己收拾好之后走出寝殿,也没有看见顾怀笙,只看见了一个小宫女,小宫女见到蔺安雪,便立刻行了一礼,蔺安雪问道:“怀笙呢?”
“回殿下,今早中贵人说,他昨夜感了风寒,不能侍奉殿下,现如今正在休息。”
风寒?
昨夜风并不冷,顾怀笙又怎会感了风寒?这恐怕只不过去推脱之词,昨夜撞见了那样的事,顾怀笙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也是可以理解的,蔺安雪也就没有追问下去,更没有去看顾怀笙,打算让顾怀笙自己静一静。
那么接下来就应当干些正事了。
比如,他剿匪的路上怎么就出了这么个大问题呢?比如,这事究竟是哪个皇兄干的。
顾怀笙不在,他一个人去审问拿着家伙,倒也可以。
蔺安雪的宫殿有暗室,也是当初蔺安雪以备不时之需特意暗中修建的,如今不也用上了吗?
蔺安雪慢悠悠地顺着楼梯走到了阴暗的暗室。
暗室在底下,不见光。他下去的时候,守着暗室的侍卫便主动拿着灯上前为蔺安雪带路,侍卫为蔺安雪拿了椅子,蔺安雪坐下,看着被带过来扔在地上的人,语气带着惋惜:“可怜啊,都被当做弃子,怎么还这么嘴硬?本殿下那狠心肠的皇兄啊,连个派来打探消息都没有,你在这里忠心给谁看?
“倒不如将什么都交代了,本殿下放你生路,也无不可,总好过在这受罪,不是吗?”
那人也是硬气,受了那么多刑,也撬不开他的嘴。
蔺安雪抓到的当然不止这人一个,这人是某位皇兄的暗卫,和土匪接头正好被一起抓了,若不是顾怀笙他们反应快立刻撬开了他的嘴,他恐怕都是要服毒自尽的了。
蔺安雪叹气:“看来是本殿下平日里脾气太好了,让皇兄手底下的人都以为我是个任人拿捏的。”
男人抬头看他:“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蔺安雪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旁边的侍卫,给侍卫使了个眼色,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又慢悠悠道:“本殿下听说,十指连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公子,您知道吗?”
侍卫架起男人,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掰断,骨头断裂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几乎让人心悸的暗室被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十根手指尽数被生生折断,男人仍旧咬着唇不肯叫出一声。
蔺安雪本来就没决定能从一个忠心的暗卫口中问出什么,诚然,如果今天落得如此境地的是顾怀笙,顾怀笙也同样不会向他皇兄透露半个字。
而蔺安雪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暗卫不会说出口的事,拿着土匪可不一定不会说。
“殿下,这人晕过去了。”
蔺安雪站起身走向牢门,目光扫视着门内的人,语气轻飘飘的,却让人背脊生寒:“那就换一个人,接着问。”
蔺安雪选择了一个躲在墙角的人,那人很瘦弱的看起来还贼眉鼠眼的,那人被提出来,目光却落在了暗卫身上,最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我说!我什么都说!”
土匪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他说:“几年前有人找到我们山头,说是要和我们合作,帮我们整钱,相对的,我们也要帮忙处理一些人……”
“几年前?”
“大……大约是两三年前,”土匪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殿下,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们要对付的是您呐,不然就算是再给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是万万不敢这么做的!”
蔺安雪听他说着,看来,两年多以前自己被设计下药,也同皇兄脱不了干系。
蔺安雪并不想其他皇子那样成年了就赐个封号扔去宫外,而是被父皇封了个封号以后,借着舍不得幺子的由头将其留在宫中,就差将蔺安雪直接安置在东宫了。
树大招风,蔺安雪的父皇的行为看似在保护他,其实更给他增添了不少危险,只能说,他父皇是先皇独子,没经历过夺嫡这种场面,所以脑子有些不太灵光,甚至之前总觉得只要把其他的皇子打发出去当个闲散王爷再让蔺安雪继位就都解决了,这皇帝也是在蔺安雪经历了几次危机之后才意识到了自己的想法天真了。
如果蔺安雪不露出利爪,那些人,只会将他当做猎物撕得粉碎,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狠。他向来不用那些手段不是他不会,而是他不想,他不想伤了兄弟和气,然而皇宫之中哪来的兄弟情谊?如今的情况,容不得蔺安雪将兄弟情谊。
他只要退一步,死得就不仅仅是他一个人了。
侍卫看着蔺安雪阴沉的脸色,上前问道:“殿下,这些人是留,还是……”
“还是”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众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即便是那土匪,此刻也是体若筛糠,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生怕自己哪个字说错了,惹怒这位心狠手辣的殿下。
“先留着吧。”说罢,蔺安雪便起身离开了此处。
那土匪这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还是没有被放走,但至少保下了一条命。
蔺安雪离开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了顾怀笙,顾怀笙一如往常地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着蔺安雪,见蔺安雪出来,便行了一礼:“殿下。”
蔺安雪伸手去触摸顾怀笙的额头:“今早听安翡说你染了风寒,怎的不好好休息?”
“殿下明知不过推脱之语,又何必再问?”
顾怀笙这样说着,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蔺安雪的动作。
蔺安雪这样问也不过是怕顾怀笙尴尬,想让顾怀笙再冷静一段时间罢了。
蔺安雪叹了口气,走在了前头,顾怀笙跟上去,两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起来倒不似从前那般亲密了。
“殿下可要回宫?奴才挺安翡说殿下今早并未进食,便自作主张备了早膳,殿下可要去吃?”
“自然,总不好辜负了怀笙的一番心意。”听着顾怀笙的话语,蔺安雪终究还是有些哭笑不得,骂了他一句“小古板”。
顾怀笙的回答仍旧是一如往常的那一句:“礼不可废。”
蔺安雪回到住处,桌上是顾怀笙备好的尚且还热着的食物,蔺安雪坐下,又看向顾怀笙:“怀笙也坐下一同用膳吧。”
“奴才不过一介下人,哪里能和殿下同桌而食?”
这是顾怀笙第一次拒绝和他同桌用膳,即便是蔺安雪迟钝,也该看出来顾怀笙的心情不好了:“怀笙可是在同我置气?”
顾怀笙“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又磕头,额头贴着手背,道:“奴才不敢。”
“顾怀笙!”
“殿下恕罪!还望殿下好好用膳,莫要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意识到自己方才语气不对,便又放缓了语气,询问道:“怀笙,你在生什么气?是因为昨晚的事吗?”
“奴才不敢。”顾怀笙在嫉妒,他明知自己是不应当有这种情绪的,宫廷之中,做主子泄欲工具的太监也不在少数,他明知自己的情况,却还是克制不住的嫉妒,他不甘心做一个泄欲工具,可这也已经是最好的路了。
顾怀笙并非是同蔺安雪呕气,而是在和自己呕气,气自己不知足、气自己不知廉耻、气自己竟然妄想得到皎洁的月。
所以,顾怀笙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蔺安雪保持距离,以此来克制自己内心翻涌叫嚣着的欲望。
蔺安雪叹气,伸出手欲将顾怀笙扶起,顾怀笙却在直起腰的那一瞬间用力将蔺安雪拽入怀中紧紧抱着,那用力的程度,仿佛要将蔺安雪融入骨血。
蔺安雪本想推开他,却察觉到顾怀笙的身体在颤抖。
这一瞬间,蔺安雪终于都明白了过来,他委婉地开口:“怀笙,对我来说,你一直像哥哥一样,我很感谢你,你……明白吗?”
顾怀笙抱着蔺安雪的手臂又紧了几分,说话的声音很轻,却能够听出是带着颤抖的:“我知道,我明白……殿下,让我抱一下吧,求您。”
“……好。”
顾怀笙的语气实在是让人难以拒绝,蔺安雪心软了,便答应了下来。
顾怀笙也真的只是单纯的抱着他,什么都没有做,连一丝亵渎的动作都没有,只是抱着。
片刻后,顾怀笙才放开蔺安雪,将蔺安雪扶起来,让他坐在床上,看着面色涨红了的蔺安雪,一时间鬼迷心窍,俯下身在蔺安雪的落上落下轻轻的吻,不带一丝情欲,那一吻,更多的虔诚。
末了,顾怀笙再次跪下叩首,起身离得远远的,不敢再去看蔺安雪。
蔺安雪欲言又止,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默默地吃饭。
他以前只是觉得顾怀笙喜欢欺负他,所以才拉着他上床故意在床上折腾他。
原来是因为嫉妒,原来是因为喜欢。
“抱歉。”蔺安雪也只能这样说。
“殿下折煞奴才了。”
蔺安雪房子里筷子看向顾怀笙:“我给你一个月的假期,你先……散散心去吧。”
“多谢殿下。”顾怀笙弯下腰,双手交叠举过头顶,随即退了出去。
蔺安雪抿着唇,心中一时间百感交集,不知道以后应当如何再同顾怀笙相处了。
过了半月,皇帝生了场病,其实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染了风寒而已,但是作为众人醉给予重望的皇子,蔺安雪仍旧去了无音寺祈福,只不过这个最后到底是祈福还是变成私会,倒是真不好说。
顾怀笙正在放假,没有和蔺安雪一起来,和蔺安雪一起来的是那个叫安翡的小姑娘。
在众人面前,蔺安雪和念菩提仿佛不认识一般,所有的事情都循规蹈矩的,无论是带着蔺安雪进入寺庙,还是为蔺安雪递香,两人始终都保持着些许距离,任何一个人都看不出来,蔺安雪和念菩提竟然是有私情的。
“关于陛下的状况,贫僧想与施主单独一谈,可好?”
“荣幸之至。”
在众人的目光中,蔺安雪和念菩提一起离开了,也没有让其他任何人跟上。
然而刚进入念菩提的院子,门才刚刚关上,两个人边抱着亲在了一起。
念菩提的院子不小,还种着树,两个人一路亲一路走,最后念菩提将蔺安雪按在树干上亲吻,蔺安雪双手搂着念菩提的脖颈,亲得火热。
正所谓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他们才刚确认关系没多久,正是腻腻歪歪的时候,总算见面,怎么说都是要温存一番的。
念菩提的手顺着他的背部往下摸,随即解开了蔺安雪的腰封,一边亲吻着蔺安雪,一边握住蔺安雪的阳物在手中套弄。
蔺安雪侧过头躲开念菩提的亲吻,红着脸低声道:“进……进屋去。”
“不要,”念菩提轻笑着,“阿雪不想试一下吗?这里又不会有人来,你说,对吧?”
蔺安雪抿着唇,心里也有一些期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念菩提抬起蔺安雪的一条腿,让蔺安雪缠住他的腰,蔺安雪下意识搂住了念菩提的脖颈。
“阿雪,抱紧了。”
念菩提双手托着蔺安雪的屁股,蔺安雪双腿缠绕在念菩提腰上,只能紧紧抱着念菩提,防止自己掉下去。
念菩提还十分坏心眼地松了下手,蔺安雪当即叫出了声抱得更紧了几分,听见念菩提低低的笑声,蔺安雪忍无可忍的一口咬住了念菩提的耳朵。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贼秃是这性子?”
念菩提笑笑不说话,只是给了蔺安雪一个吻,让蔺安雪方才的火气一下子就泄了,他觉得自己真是被念菩提吃得够够的。
微凉的手指探入后穴,因着没有润滑,也是格外的干涩,念菩提也是小心翼翼地,想了想又抽出了手指,甚至收回了手,蔺安雪下身只有一只手拖着,心中知道自己不会摔下去,却还是有些害怕地抱紧念菩提,念菩提抚摸着蔺安雪的头发,又将手凑近蔺安雪的嘴唇:“太干了,阿雪帮忙舔一舔怎么样?”
蔺安雪将念菩提的手指含入口中,可惜的是,念菩提并不安分,手指在蔺安雪口中搅动着,又夹着他的舌头玩,蔺安雪本想制止念菩提,却在念菩提的动作下,连话都说不清楚。
等到念菩提玩够了,才将手指抽出来,重新探入蔺安雪的后穴,有了口水的润滑,明显就顺利多了,指头又故意去按蔺安雪的敏感处,致使蔺安雪的呼吸都变得急促。
念菩提的扩张一向是温柔又耐心的,这一次也是如此,等到扩张地差不多,念菩提才将自己的阳物送进去。
“嗯……念菩提……”
因为蔺安雪的四肢都是缠着念菩提的,在念菩提抽插的过程中,蔺安雪的身子被顶向上,又落下来,让蔺安雪有种随时会掉下去的感觉,念菩提蹭了蹭他的脸颊,说道:“放心,贫僧不会让施主掉下去的。”
蔺安雪的背后是树,即便是隔着衣服,蔺安雪的后背还是被磨得生疼,这星星点点的痛感和快感交叠,仿佛也变成了快感。
“啊……嗯、嗯……啊……念菩提……你……嗯、啊……混蛋……”
念菩提却咬了咬他的耳垂,在他耳旁低声道:“施主,小声些,这里院子,会被听见的。到时候你我二人在禅院厮混做伤风败俗的事情传出去,那可怎么办啊,施主?”
蔺安雪下意识咬住了嘴唇,制止自己的声音,连后穴都不由得收紧了几分,念菩提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捏了捏蔺安雪柔软的屁股。
“施主……施主啊……”念菩提语气带着笑意在蔺安雪耳旁一遍又一遍地念着,念得蔺安雪耳朵通红,他倒是宁愿这种时候念菩提能叫他阿雪。
蔺安雪克制着声音,道:“你慢点……”
这一开口,呻吟声差点克制不住,蔺安雪一口咬上了念菩提的脖颈,念菩提也由着蔺安雪咬,只是下身顶弄得更很、更快,仿佛要逼着蔺安雪发出声音一般。
若是此刻是在床上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姿势,蔺安雪非要踹他几下不可。
蔺安雪忽然很像接吻,牙齿松开了念菩提的脖颈,去和念菩提亲吻,蔺安雪的头靠在树干上,念菩提也压着他亲吻,幽静的院中,唯有他们唇齿缠绵的啧啧水声清清楚楚。
一吻结束,蔺安雪撇着嘴,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哥哥。”
紧接着,蔺安雪感觉到后穴中的那根东西又涨大了几分,蔺安雪低声骂道:“变态。”
“那也是施主喜欢的。”
“才不喜欢。”
念菩提笑着,用力往上顶了一下:“不喜欢吗?”
“嗯……不喜欢……”
“不喜欢?”
伴随着念菩提的问,响起的是念菩提的院门被人敲响:“师兄,你在吗?”
蔺安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师兄?”
蔺安雪用手锤了念菩提几下,让念菩提停下,念菩提在他耳边说:“现在停下也已经来不及了。”
“师兄,我进来啦?”
“你不回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门口的人仍旧没有听见回应,便直接推开了关紧的院门,他走进来,若发现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便又去敲屋子的门,一间一间的敲,一间一间的打开,却没有发现人。
而此刻的蔺安雪和念菩提,正在树上,蔺安雪紧紧抱着念菩提,连个声音都不敢发出,院中的僧人的脚步,仿佛一下下踩在了蔺安雪的心上。
念菩提抚摸着蔺安雪的背部,问出口的却是:“施主,你猜,贫僧的那个师弟,会不会发现我们?”
听见念菩提的话,蔺安雪下意识紧张了几分,将念菩提抱得更紧,偏偏念菩提此时又生出坏点子,忽然向上顶弄了下,蔺安雪几乎立刻咬住念菩提的肩膀,念菩提却不知收敛,偏要在这个时候操他。
那位不知名的师弟此刻正在院中,甚至就在树下,只要抬头就能看见他们两个。
树因为念菩提的动作而有些轻微的摇晃,师弟看出了这摇晃似乎不太正常,便想要抬头去看,一直注意着下面的蔺安雪急得都要哭了,一下下地打着念菩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