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觉得自己没能陪蔺安雪更久
二皇子一睁开眼便发现自己身处陌生之处,昏暗有满是血腥味,他是被捆这的,他抬头看向不远处坐着的人,不由得有些背脊发凉:“皇弟这是做什么?同皇兄开玩笑也何至于此?”
蔺安雪放下手中的茶,起身走过去,摸上眼前人的脸:“二哥,我心底一直拿你们当做兄弟,可是为什么,你们都非要置我于死地呢?”
蔺安雪皱着眉头,眸中满是悲伤,仿佛对此十分痛心。
二皇子心下恐惧,面上还是要故作镇定,即便知道蔺安雪说的是什么,却还是要故作不知:“皇弟你在说什么?皇兄听不懂。”
蔺安雪收回手:“这还需要我来提醒吗?那好吧,下毒的事情。”
蔺安雪蹲在二皇子的面前:“二哥,所以我说你傻,被其他皇兄当做出头鸟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蔺安雪叹气:“二哥,下次动手,别用自己手底下的人,特别是在明面上出现过的人。”
看着蔺安雪拿出匕首,二皇子当即就有些诧异:“蔺安雪你敢!你不怕父皇治你的罪?!”
“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你们都敢对我动手,我有什么不敢的?”蔺安雪提高音量,匕首抵在二皇子的脖颈上,“我步步退让,是你们始终步步紧逼!是你们在逼我!”
“皇弟你冷静些……”
“我很冷静,二哥,我甚至从未如此冷静过,”蔺安雪笑盈盈的,“是你先对我动手,我杀了你,父皇也不会怪罪吧。”
“蔺安雪!”
蔺安雪淡定地从暗室离开,他当然没有真的杀了那个蠢二哥,而是吓了吓他便将他放了,他了解他这个二哥,二皇子恶毒愚蠢莽撞,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已,他浅浅提点了一下,二皇子自然也能够猜到自己被利用了。
蔺安雪放了二皇子,无论如何,二皇子暂时不会再针对他,而去针对利用了二皇子的。
接下来,就看他们狗咬狗了。
蔺安雪离开暗室之后就回到了住处,顾怀笙的身体还需要好好修养,虽说顾怀笙的住处离蔺安雪的住处并不远,蔺安雪还是决定让顾怀笙留下来,顾怀笙对此求之不得。
顾怀笙不是个安分的。
蔺安雪睡得迷糊,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抱住自己并且将手伸进裤子里握住了那根阳物。
顾怀笙将蔺安雪整个抱在怀里,下巴垫在蔺安雪肩膀上,手在蔺安雪裤子里面握着阳物套弄,蔺安雪轻轻喘着,眼皮微颤,似乎是想要醒过来。
但是太困了,蔺安雪无论如何都睁不开眼睛,最终只得放弃。
顾怀笙拇指摩擦着阳物的顶端,蔺安雪弓起身子想要躲开顾怀笙的动作,反而将自己送到了顾怀笙怀中。
顾怀笙一只手弄着蔺安雪的阳物,另一只手揉着蔺安雪的乳头,昏暗的屋内让顾怀笙看不清蔺安雪的脸,他却可以想象到蔺安雪微微张着嘴呻吟着的面色潮红的脸。
“殿下。”顾怀笙轻声唤了声蔺安雪,手上套弄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蔺安雪呻吟着,这是第一次蔺安雪在他面前不压抑呻吟声,哪怕现在只是因为蔺安雪深陷入梦境。
蔺安雪因为顾怀笙不安分的动作而做了春梦,梦中是念菩提,他梦见了念菩提为他口交的那一日,无休止的快感让蔺安雪身体忍不住颤抖。
“念菩提……慢些……”
听见蔺安雪的呢喃,顾怀笙手上动作一顿,胸口处泛起微微的痛,他皱眉将额头靠在蔺安雪的肩膀上,眼眶有些烫:“殿下啊……”
顾怀笙套弄的速度忽然加快,不停地刺激阳物的顶端,蔺安雪到达顶端的时候忽然惊醒。
“顾怀笙!”蔺安雪转过身退开顾怀笙,语气之间有些恼,顾怀笙这手怎么这么不老实?觉都睡不好。
顾怀笙笑着,坐起来,当着蔺安雪的面将手上的精液一点点舔干净,蔺安雪当然没有从头看到尾,他起身下床去换裤子,腹诽着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吃那种东西,明明味道一点都不好。
蔺安雪重新回到床上揉了揉额角,这个时候,他又想到了念菩提,念菩提就从来不会在他熟睡的时候打扰他作弄他。
蔺安雪伸出手捏住顾怀笙的脸往两边扯,郑重其事的强调:“怀笙,莫再弄我。”
顾怀笙笑着点头答应,蔺安雪这才松开手闭上眼睛。顾怀笙也确实如自己所答应的那样没有再弄蔺安雪,蔺安雪这才重新睡着。
顾怀笙在蔺安雪的脸颊上落了一个极轻的吻:“殿下,愿您梦里有我,哪怕只是一刻,我也满足了。”
念菩提本来想去找蔺安雪,他有些想他了,他想要见他,然而念菩提还未出门,便重新折返回了自己的住处。
念菩提当时已经准备动身,却在站起身的那一刻忽然眼前一黑摔倒在地。
念菩提躺在地上,耳朵只能听见嗡嗡声,缓了许久才重新拥有意识。
反应过来的念菩提只尝到了口中的腥甜,原是他方才咳了血,念菩提坐起来看向不远处的铜镜,自己下半张脸上基本都是呕出的鲜血,就连衣服也因为方才坐起的动作染上了血。
念菩提忽然间有些慌乱,但是他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他闭上眼,神色痛苦,他想,自己应该再快一点,在有限的时间里帮助蔺安雪夺得皇位,至少要保证蔺安雪以后都不会再受到伤害。
“阿雪……”念菩提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泪水倏然落下,“贫僧时间不多了……”
强压下去的破戒的伤害终究又迎来了反噬,念菩提可以感觉到自己时日无多了。
不是完全没有办法,但是……
“也罢。”念菩提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想,自己是命该如此,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是他自己选择的缘劫,他不后悔。
念菩提撑着身子站起身去将脸上的鲜血洗干净,最后坐在桌前,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他只是觉得,自己没能陪蔺安雪更久。
不会写权斗,对不起,所以让我们略过这部分
在念菩提明里暗里的支持下,蔺安雪也是有惊无险的坐上了皇位,以蔺安雪本来的性子,本是不会对亲兄弟斩草除根的,但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碰蔺安雪的底线,即便是亲兄弟,蔺安雪也还是以谋逆的罪名将其抓获,问斩。
只留下了有贼心没贼胆的一个几乎没怎么参与在谋反陷害里的皇兄——这是念菩提的建议,总归不能让旁人骂蔺安雪不孝不悌。
若是蔺安雪是一个暴君,自然不用在意这个,可是蔺安雪要做的是明君。
除了那些谋反的皇兄之外,蔺安雪还有一个远在道观清修的皇姐。
蔺安雪父皇身子越来越差,他自己退位让贤做太上皇去悠闲了,对于蔺安雪这个儿子,他很欣慰。
可是让蔺安雪焦头烂额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念菩提忽然不愿意见他了。
自从蔺安雪登基那夜和念菩提缠绵之后,念菩提就回到了无音寺,而这一去,蔺安雪却是无论如何都见不到念菩提了。
无论蔺安雪去多少次,那传话的小和尚都只有一句话:“佛子尊者在闭关修行,概不见客。”
被挡了几回之后蔺安雪才意识到是念菩提不要见他。
但是这是为什么?
蔺安雪直觉不对劲,便某日趁着夜色溜到了念菩提的住处。
蔺安雪轻车熟路地推开念菩提的门,念菩提在看见蔺安雪的那一刻却叹了一口气,他早就知道以蔺安雪的性子不会因着他几次的拒绝就不再来,但若真的因此不再来,对念菩提来说也是好的,这是最温和的一种方式。
蔺安雪走进来,带着些许恼怒:“你为什么不见我?”
念菩提垂下眸,语气淡淡的:“因为贫僧不想见你。”不敢再见。
蔺安雪不明白:“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蔺安雪走过去坐在念菩提旁边,想要问念菩提怎么了,想要摸一下念菩提的脸,但是手还未碰到,便被念菩提抬手拍开,这让蔺安雪都是一愣。
“念菩提?”
念菩提的神色仍旧是淡淡的:“你离开吧。”
蔺安雪感觉有些难受,念菩提从来没有用这种冰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哪怕是刚认识的时候念菩提的语气也是温和的。
蔺安雪一把抓住念菩提的手:“你到底怎么了?”
念菩提甩开蔺安雪的手,站起身:“没怎么,就是腻了、够了,想和你从此断了,就这么简单。”
念菩提一字一句说出口,心脏却是阵阵抽痛。
“我不信,你明明爱我。”蔺安雪的声调拔高,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信的,明明几个月前两个人还在床榻上抵死缠绵,现在却这么冷漠。
蔺安雪也站起来,扯过念菩提的领子去亲吻他的唇,念菩提没有推开他,而是将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上,拽着蔺安雪按在了桌子上。
蔺安雪趴在桌上回头看念菩提,只看见念菩提微微蹙着的眉头,现在连蔺安雪都无法确定念菩提的神情是否是不耐烦。
下一刻念菩提扯下他的句子,手指粗暴地探入,蔺安雪低声呢喃:“疼……”
念菩提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却只是草率地扩张几下便换成勃发的阳物,阳物在干涩的后穴中插入,疼得蔺安雪尖叫出来,手指死死扣着桌沿,手指都有些泛白。
不给蔺安雪任何适应的机会,念菩提毫不犹豫的在蔺安雪后穴中抽插,干涩难动,念菩提却还是动了,他动的每一下对蔺安雪来说都是痛的,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是蔺安雪的后穴在这粗暴的情事中受了伤,有了血液的润滑,进出反而顺利了些。
但是还是疼。
“念菩提……疼……好疼……”蔺安雪的眼泪砸在桌面上,声音都疼得颤抖。
念菩提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后背想要安慰他,在即将触碰到蔺安雪的时候却还是收回了手,如果要断,他就不能再心软。
痛,念菩提的心脏痛得他几乎快要无法呼吸,他几乎快要忍不住抱住蔺安雪安慰他、亲吻他、和他道歉。
可念菩提终究还是忍住了。
“念菩提……”蔺安雪仍旧在唤他。
念菩提觉得,他得快些,他快要忍不住心软了。
念菩提的手指划过蔺安雪的背脊,让蔺安雪瑟缩了一下,他本以为念菩提终于恢复正常了,刚打算回头,冰冷得不带一起情感的问便落入了耳中:“陛下凭什么觉得,贫僧会爱你?”
蔺安雪身体一僵,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念菩提说的会是这句话。
念菩提抬起蔺安雪的下巴,蔺安雪这才发现他的正前方是面铜镜,铜镜正正好好照着他的脸,他听见念菩提说:“陛下,你自己看一看,放荡、下贱,凭什么觉得贫僧会爱你?贫僧多年清修毁于一旦,你凭什么觉得贫僧会爱你?”
蔺安雪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地流下,他摇头,不想让念菩提再说下去。
“贫僧从来没有爱过你。”对不起。
“你想不想知道平日贫僧与你纠缠的时候都在想什么?”恨我吧。
蔺安雪声音极轻:“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呢?”
“因为贫僧觉得,这天下需要一个明君,而你恰巧是最适合的。”不是这样的,阿雪,但是请恨我吧。
“阿雪,”念菩提的语气忽然温柔下来,“你现在还觉得我爱你吗?”
忍过去就好了,阿雪,以后就不会难过了。念菩提的神色温柔,也只能在蔺安雪看不见的时候才能流露出来。
蔺安雪趴在桌上身体颤抖着,下身很疼,心脏也好疼,让蔺安雪一时间分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更疼。
念菩提退出他的身体,将自己的僧袍系好:“你离开吧。”
蔺安雪愣愣得将裤子穿好,衣服仍旧是凌乱的,他却没有心思再整理,他背对着念菩提,念菩提也背对着他,他沉默着,许久才轻轻地问:“你恨我,对吗?”
“对,我恨你。”不,我爱你。
蔺安雪点头,将念菩提当初的那串佛珠放在桌上,离开了这里。
念菩提又独自站着许久,确定蔺安雪不会再回来后,整个人脱力地跪坐在地上,溢出唇角的腥甜和流出了泪水混合在一起,他哭着将自己蜷缩在地上,也不知是因为痛还是因为伤心。
“对不起……阿雪……对不起……恨我吧,你恨我吧……”
只有这样蔺安雪才能和他彻底断了,只有恨他,蔺安雪才能不会因为他的死悲伤,只有恨他……恨他才好。
蔺安雪回到皇宫,顾怀笙看见的就是失魂落魄的蔺安雪。
蔺安雪眼眶通红,想是哭过了,衣服有些许凌乱,脸色惨白,眼睛空洞无神,看得顾怀笙一阵心疼。
蔺安雪坐在床上,他站在蔺安雪身前,有些担忧地问:“陛下,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蔺安雪抬头看他,忽然间抱住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顾怀笙都是一愣,蔺安雪将头埋在他的腹部,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顾怀笙却听见了蔺安雪哽噎的声音。
蔺安雪哭了,而且非常伤心。
这让顾怀笙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没见过蔺安雪哭成这样,他坐下来,蔺安雪便抱着顾怀笙的脖颈哭,蔺安雪哭得肝肠寸断,哭得顾怀笙心脏都有些发疼。
顾怀笙从蔺安雪破碎的言语中拼凑出了一个大概,总结来说,就是那个不识好歹的死秃驴玩弄了他家陛下的感情。
顾怀笙安抚了蔺安雪许久,一整晚他守在蔺安雪的床边。
顾怀笙再见到念菩提这个滚蛋是在无音寺,他自己告假过来的,不顾任何人的阻拦直向念菩提住处而去,意料之外的,念菩提倒是没有再让任何人拦他。
顾怀笙推开门看见的就是端坐着的念菩提,就仿佛专门在这里等着他一样。
无论是与不是,顾怀笙都不在意。
他只是上前几步,对着念菩提的脸就是一拳,顾怀笙的动作在念菩提眼中就仿佛被放慢了一般,他可以躲开,却并没有躲开,而是受了顾怀笙这一拳。
念菩提其实也觉得自己挺该打的,无论是处于各种原因,他终究是对蔺安雪恶语相向、终究是让蔺安雪伤心了。
顾怀笙那一拳打得实实在在用了全力,念菩提嘴角破裂溢出鲜血,被打得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念菩提却笑着坐在地上,抬手擦了一下唇角的鲜血,他笑:“打得好。”
“莫名其妙。”
念菩提问:“怎么不继续?”
“疯子。”顾怀笙没有再继续打下去,甚至连进一步的骂都没有,他只觉得念菩提有病。
念菩提似乎想要说什么,口中忽然溢出大口鲜血,突如其来的意外情况,就连顾怀笙也吓了一跳,猛然去把念菩提的脉,念菩提不闪不避,任由顾怀笙号脉。
他不想让蔺安雪知道,但是他想让顾怀笙这个情敌知道,让这个情敌知道他到底愿意为了蔺安雪做到什么程度,让这个情敌知道他退出是因为什么,只要略懂医术就可以摸出他是因为长期压制内伤导致。
顾怀笙收回手,看向念菩提的眼神很复杂,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站起身,然后转身离开。
死了才好,祸害东西。顾怀笙在当时心里是这样说的。
回到皇宫之后,蔺安雪已经睡着了,眉头皱紧,小幅度的摇头,似乎在做什么噩梦。顾怀笙将手伸过去,由着噩梦中的蔺安雪抓住他的手,这样或许会好一点。
顾怀笙其实是没打算将念菩提这件事告诉蔺安雪的,可蔺安雪越来越憔悴,一连半月,顾怀笙找来太医,太医也只是说蔺安雪是郁结于心,这个没办法通过药物来调理。
顾怀笙整日整日陪在蔺安雪身边。
蔺安雪是个好皇帝,即便因为念菩提的事情痛苦迷茫崩溃,连饭菜都只能吃几口,在这样的身体状况下蔺安雪还是要批奏折。
最终顾怀笙“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他并不在乎念菩提死不死,可是他在乎蔺安雪,他不像看蔺安雪再这样下去了。
“陛下,我求您,您好好休息好吗?”顾怀笙的声音都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