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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鸟与鱼

 

“……?”

极境没反应过来棘刺含着怒气的口吻是怎么回事,他的脑子已经彻底被情热占据,转都转不动了。他只剩一个本能般的念头,他得快想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哄哄身后的人,让自己少遭点罪。

突然,一道灵光在他混成一团的脑海里闪过,极境拼命仰起头,用眼神示意扔在床头的背包。

“快,我包里……嗯,有礼……礼物,哈啊啊,给你的……”

不知道是什么缓兵之计,棘刺有些怀疑地抓过背包,打开,晃了晃,一阵刷啦啦的翻动声过后,一个细长的纸包赫然出现在棘刺眼前,纸包的下段伸出一截修剪平直的植物细茎。

棘刺头有点昏,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声突然大得盖过了房间里旖旎的声响,他小心翼翼地解开纸包,一朵半开的红色玫瑰静静地躺在中央,旁边还附有一张精美的小卡片,正面是自己的名字,背面则是用伊比利亚文手写的一个短语:

「想你」。

“……抱歉……我应该一回来……一回来就给你的……我没买到石榴花、呜……城里能保存到,到带回来的只有这个……”

“……骗子。”

“……啊?”

极境发出费解的声音,他不明白自己哪里说谎了,但是紧接着棘刺粗暴的动作就彻底打散了他的思绪,一直克制着不要动得太激烈的肉棍彻底失去了怜悯之心,狠狠抽打着深处,因为抽送得太快太用力,穴口都摩擦得发红破皮了。他的腰都被顶得朝前拱,于是他颤抖着去摸自己的分身,跟随着棘刺的节奏来回撸动,强迫自己射了出来。

棘刺顾不上制止极境的自慰,扔开玫瑰用力扯住极境后脑的头发,他很想就这样去吻对方,可惜以他们的身高差来说是办不到的,所以他只是扯着极境的头发强制扭过去露出半边脸,死死盯住极境失神的浅色眼眸。

“……我爱你。”他竟然也哽咽了,用伊比利亚语命令或是恳求道,“……说,你也爱我。”

可是唯独这句话是极境说不出来的,他的眉头立刻拧住了,嘴唇哆嗦了片刻,挣扎着要不要放弃最后的防线,说出不可挽回的这几个字,或许只要说出来,让他们的关系彻底尘埃落定,他也就不必再遭受良心的折磨了;但他最后还是残忍地翕动双唇,只说出“对不起”的节,看到那些明显清晰许多的阿戈尔人照片,以及那些“异常”的生理结构。

直到多年以后他才认识到这种行为是多么让人恶心,以研究为理由诱骗阿戈尔人发生关系,强行拍下“研究用”照片后直接刊登在面向未成年人的教科书上,洋洋得意地宣传海底人的肉体是多么淫荡下贱——这就是伊比利亚的所作所为,而且是阿戈尔人还被奉为座上宾的时候就有的做法。等到他自己也渐渐明白阿戈尔人在伊比利亚是什么样的社会地位时,普罗大众的偏见早就扭曲到审判庭秉公处理强暴阿戈尔人的罪犯都会被埋怨是偏袒阿戈尔人的程度。

他讨厌这种氛围,可是他也做不到直接去指责其他人,因为阿戈尔人遭受的不公只是伊比利亚积重难返的一角罢了,更广泛更普遍更沉重的痛苦浸透了伊比利亚的方方面面,或许这就是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放弃了的原因,他想用“极境”这个新名字一直留在罗德岛这个没有歧视,没有偏见的理想乡。

但是,肉体的本能告诉他,他只是个伪君子。极境一晃神,发现自己又到了和棘刺的文件抬头赫然写着干员精英晋升申请,这让流明产生了自己在被权色交易的怀疑,但一个在闭塞的小城里长大的乖小孩不应该懂这个,所以他还是乖乖接过文件,说,谢谢您的指导。

指导吗?博士想了想,又说了一句流明想听到的话:

「性可以是爱的证明。」

这句话刻在了流明的耳膜上。如果阿玛雅女士听到,大概只会点起一支烟,露出惯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但对于一个没有机会发育爱情观的孩子来说,修辞华丽、逻辑严密的雄文华章远不如这么一句自欺欺人的短语来得受用。

他抱着极境磨蹭了一会双腿,终于鼓起勇气,小心地摸索到极境腿间,握住极境的性器,揉搓撸动起来。抱着他的躯体很快就变得燥热,性器涨成了很可观的尺寸,有些难耐地在他手心里耸动着。

流明同样喘息着,明明他的身体没有被刺激,小穴里却仍然残留着强烈的被撑开的疼痛,他忍不住想象夺走了他初夜的是手心里这根肉棒,而不是……

流明用力地摇摇头,想起来极境也是被进入的一方,不禁担心只是抚慰性器不能让极境满足,于是小心地把极境重新推翻在床上,试着分开极境的双腿,探入红肿的后穴。那地方还湿软着,不太费力就吞进了两指,流明学着博士的手法慢慢来回旋转着深入,尝试了几次后感觉到火热的穴径开始微微收缩。

“……极境先生……”流明喃喃,“……您觉得舒服吗?……我不知道您喜不喜欢……我……”

“……极境……先生……”

流明觉得极境应该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被玩弄到高潮,可是极境醒来后的眼神却满是惊愕和怀疑,甚至还忘记了欢迎会的事,这无疑深深打击了流明。他终于确信了,那些晨曦和夕阳里流溢着金色阳光的相遇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是他太想要一个人来拥抱他,给他勇气去抓住追求未来的机会,他才会对一个只是与他友善交流的人无数次的心动。

“……极境先生……”

流明又低声喃喃了,只是这一次他捻紧了自己的指尖,眼泪突然就冒了出来,他也不去擦一擦,就坐在那任泪水一直流一直流,流到极境都心酸了。极境也不是对流明的心意一无所知,只是他很清楚,这种懵懂的悸动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溶解在越来越广阔的未来里,当一个人的生活足够精彩,这种微小的喜欢是会新陈代谢掉的。

可是现在,已经没有空间潜移默化的消解这份感情,极境终于伸出手,替流明仔细地擦了擦泪水,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示意流明躺到自己怀里来。

流明犹豫了半晌,最终吸着鼻子,怯怯地挪过去,被极境一把抱住揽在怀里。

“……抱歉,乔迪,”极境努力组织着语言,“一直以来,我都有看到你的心意,但我简单的以为,只要带你离开格兰法洛,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总有一天可以找到真正热爱的事和人,我们都可以从……故乡走出来。”

“……但是我错了,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理所当然了。我不应该这样看轻你的心意……”

极境轻轻拨开流明的头发,带着歉意在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对不起。”

“……极境先生……”

流明失神了一瞬,接着抱紧了极境的后背,埋在颈窝里无法自持地哭出声。极境轻拍怀里抽泣的阿戈尔人,心里无数次的后悔没有早早把话说明,以至于拖到今天这个地步。

他总是这样,面对棘刺也是,面对流明也是,总是优柔寡断,幻想着某一天可以自然而然结束关系,就是这种暧昧不清的态度,才让他们抱有不真实的希望,又一次次失望继而绝望。

该狠下心拒绝了,可是流明抽噎着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都哭得发红了,极境看着这样的眼神,拒绝的回答怎么也说不出口。

“……可以吗?……”流明的语气几乎是有些卑微了,“……像棘刺先生那样……和您做一次……我就走……好吗?……”

“……好,就一次。”

极境的分身还疲软着,要做爱自然只能用后穴,他特意先给流明撸了几下,看流明因为快感渐渐停止了哭泣,如释重负地张开腿,引着流明找准位置进入。

流明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火热的穴径一寸寸吸入他的性器,他都来不及喘口气就完全操进了极境的身体。光是和极境肉体相连这个事实就让他晕乎乎的,而极境还扶着他,很认真地夹弄身体里的性器,服务累了喘口气的时候还诚恳地问:“怎么样?还好吗?”等看到流明忙不迭的点头,极境就松口气,然后又露出迷人的微笑,抬高屁股煽惑人地摆动。

意识到极境是用在棘刺那练出来的本事取悦自己,流明的兴奋达到了最高点,即将高潮的瞬间却又反应过来,以后棘刺还可以无数次地欣赏这样的风景,自己却再也没有机会与极境相合,他就不想这么快结束这场来之不易的性爱。流明努力咬紧牙关,遏制着自己爆发的冲动,硬生生多抽插了十几下,每一下都用尽了力气,可极境却要坚持不住了,他今天承受了太多次性爱,前面已经硬不起来,后穴也快要吸不住肉棒了,于是他英俊的脸庞流露出苦恼的神色,有些不堪地请求道:

“乔迪……好乔迪,我们,我们就做到这好不好?我快要不行了……我们、我们到此为止吧……”

“……极境先生,我们本来就没有开始呀。”

流明苦笑着,深吸一口气顶进最深处,攥紧极境的双手射了。伴随着热潮离开身体,流明感觉到自己一厢情愿的初恋也喷薄出去,变成一滩没机会继续活动,只会逐渐干涸、变质的蛋白质。趁着它还没那么快被清理掉,流明将软下来的性器抽离了极境的身体,用最后的力气朝前攀住心上人的脖颈,哆哆嗦嗦地吻住极境已然失神的脸庞,然后幸福地闭上双眼,依偎在极境的胸膛上。

该结束了。回大海去吧。

再次回到罗德岛已经是两三个月后,流明竭尽所能通过审判庭初级文员的选拔考试,就匆匆赶上即将离开伊比利亚与维多利亚边境的罗德岛本舰,向凯尔希医生和博士报道。

流明站在办公室门口,有些紧张不安。里头博士不知怎么知道他已经来了,热情地喊:“流明吗?先进来吧,别在外面杵着。我这还得忙一会儿,你先进来坐着吧!”

“啊,好的……”他局促地答应着,推开门却看到棘刺也在,正蹲坐在一大堆图纸中间拼装着什么,对博士的吆喝充耳不闻。

棘刺的动作很熟练,很快就把椅子状的器具组装出了雏形,等到两个固定架也装上,流明就没法骗自己这只是张普通的椅子了。

“博、博士……这……”

“博士给你买的。”棘刺装完东西,一点也不耽搁地直接套上外套,信手把图纸往流明手里一塞,“这种杂务文件夹起来放大书柜下面的橱柜里,工具收好放办公桌第三层,别的有什么让博士告诉你吧。”

“啊,好,好的……”

流明知道自己是被找来当博士的助理的,赶紧应承着去理手上的纸张。棘刺把助理工牌也塞到流明手里,突然凑近了低声道:

“还有,有什么需求可以直接和博士提,他都可以满足你。”

流明的耳朵悄悄的红了,他低头答应着,在胸前别上表明特殊身份的小工牌。棘刺交代完这句话就干脆利落地离开了办公室,博士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朝流明招招手。

于是他腼腆地微笑着,挨着博士慢慢坐下,向博士乖巧地问好。

“晚上好,博士……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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