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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暧昧)

 

云台山的静室之中,茶香淼淼。

方寸之地,不过一个茶台,两个蒲团。

修远居士年近五十,须发结白,低垂的双眼透着平和安然,丝毫没有面对上位者的敬畏和卑顺。他坐在主位上抿了口茶,一旁的茶壶正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对面坐着位同他一般年纪的长者,一身金色海棠的玄衣,即便隔着胡须,也能看出年轻时是个难得的美男子。

他的身后,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男人倚在门边,双手抱胸,神色埋在阴影里,看不清样貌神情,然而任谁见了,都无法忽视那周身围绕的森森戾气。

长者回头看一眼自己不着调的儿子,气不打一处来,“戎马十年,军功赫赫,谁家的贵女不是争着嫁进东宫,你倒是好,一场流水宴,让一尾鎏金鲤鱼占尽风头。说什么谁能抓到鎏金鲤,谁就是太子妃,别以为我不知道是那个苗疆的家伙给你施的障眼法……”

“陛下……”温简站直身体,乖乖低着头认错。

温麟看他一眼,差点气笑了,“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能饶了你……十日之内再办桃花宴,这次要是定不下来,朕就亲自指婚……”

顾修远多年在山中静修,不过山下之事也有所耳闻,这太子温简十五岁在外征战,十年挞伐,把国土整整扩充了三分之一。岭南大片的土地如今尽为大魏国土。不仅如此,他还派遣有名的国士前去治理郡县,清理瘴气,开荒土地,把北地的农耕之术尽皆传于岭南之地,不过五年,便已然有了欣欣向荣之势。听说去岁已有岭南学子入国子监修习,其中才情,颇得美誉。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开土定疆,这样的太子,未来的君主,是大魏之福。

只是这福气,还需一位得力的女子从旁协助,才能延续大魏三世繁荣。只是,他看着温简十年血战沾染的杀伐之气,物极必反,过刚易折。这样的大贵大煞之才,普通人无福消受,须得至柔之人,方能驰骋。所幸,他三日前夜占,总算找到了此人。

“时值初夏,山上天凉,桃花初绽,虽不是灼灼惊艳的日子,却有几分难得的清雅。殿下不若去后山走走,或许别有一番景致。”修远缕缕胡须,老神在在道。

温麟听完,眼睛不着痕迹地一亮,勾起的嘴角迅速压下,咳了一声道,“去吧去吧,看着你这横眉竖眼的样子就烦,打仗你就别想了,尽快给朕摘朵桃花来……”

温麟背对温简,自然不会显露什么,温简敏锐地看一眼修远居士,然而对方这样的人间大儒,又怎么会让个年轻人看透。温简微蹙的眉头松开,点头称“是”,在身后侍者的指引下,去了后山。

温简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无踪,温麟突然手肘搁在桌上,道,“朕拜托你的事,有结果了?”谁都道当今开国天子威严赫赫,不苟言笑,谁曾想私底下就是个混人,丝毫没有文人的端庄笃定,如今这兴奋样子,活像是茶馆里听八卦的赌坊小子,全然没了那份贵气。

修远居士拿过茶壶,给温麟满了茶,这才慢条斯理道,“此事若是不成,你儿子的情缘,就别想了。”

……天台山桃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轻盈婉约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桃花林中。天台上的后院桃林,即便是当朝权贵,若无修远居士的首肯,也是无法看到这漫山初绽的芬芳桃花。妃凝能够于此,也是借着某日为侍者阿莱解围,才与顾修远有了一点交情。再后来,便是因着字迹太丑,被顾修远嫌弃了个彻底,直言这世间如此温婉女子竟然毁于一手小字,是可忍孰不可忍,反倒是逼着她每三日上山练字,检查课业。

“小昭,再过不久,这里就会是漫天桃花的盛景,”妃凝素手捻着一根桃枝,她的葱白之间,瞬间比得还未凝色的桃花还要娇嫩几分,让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中,好好蹂躏一番,“她们自来自去,天地就是归处,那我的归处,是哪里呢?”

身后传来响动,妃凝以为是侍女小昭,也不在意,她指尖轻轻摘了一片桃花,放在唇边,贝齿轻咬,酸涩微甜的滋味滑入心底,鼻间环绕淡淡的桃花香气。“有露水的轻甜……你要不要尝尝……”妃凝手中还捻着一半桃花,她快速转身,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

妃凝的个头不足五尺,在众贵女中算是中等偏上,小昭比自己要矮上一些,根本不会造成这种被笼罩的阴影。她尚未看清来人,已然吓得后退一步,完全忘了后面就是粗壮的树干。一只有力的大手握住纤细的腰肢,把她猛地往前一带,妃凝即将遭殃的背部这才堪堪离开树干,否则一道红印是免不了的。

隔着柔软的布料,温简的指尖仿若感受到那滑腻的皮肤,一时之间竟觉心底柔软起来。

大手的灼热透过布料熨烫了腰间的肌肤,妃凝整个脸颊都变得绯红起来,比之周遭的桃花还要妖艳几分。她本就杏眸如水,加上羞怯娇态,温简握着的手掌微微用力。妃凝想要挣脱,突然指尖一湿,只见温简舌尖卷过指尖,把那半片桃花卷入嘴中。妃凝瞪大了眼睛,还没反应,脖颈突然被大手抵住,温简低下头,含住她柔软的嘴唇,舌头灵活地撬开没有防备的檀口。妃凝慢了半拍,然而两军交战,兵贵神速。温简攻城略地,唇齿之间力度越来越大,妃凝还未抵抗,已然缴械投降。唇间酥麻的电流穿过全身,她身体娇软,所幸腰间的大手扶着,才没有跌落在地。但这番如水的质地,只会让温简更加兴奋。

他扶着腰的大手微微用力揉捏着软肉,灵活的舌头扫荡着每一分甜美的汁液,妃凝放在温简身上的手掌想要推开,却因为浑身娇软无力,根本无法撼动半分,只能予取予夺。

“你……住手……”妃凝开口的声音如同一声黄莺娇啼,在她颈肩留恋的温简丝毫不予理会。原本脖颈间的大手缓缓向下,探入身下,只听刺啦一声,妃凝的亵裤被撕成碎片,裙摆之下,没有了任何遮掩。

“啪”的一声,妃凝用尽力气甩了一个耳光。温简微微偏头,这耳光对他来说,实在不痛不痒,因着妃凝已经没有几分力气,连准数都少了很多。

他看着眼前美人微红的眼角,知晓她有些恼怒,神色平淡中带着一丝餍足,低声道,“放心,周围十里,不会有人。”

“无媒苟合……你……”妃凝刚要生气,突然想到小昭,脸色一变,“我的侍女呢……”

“那个穿着蓝色衣服的小丫鬟么?”温简的手指在妃凝光滑的大腿上轻轻揉捏,心情颇好道,“你的人定然不错,想来此时,争着有人想要吧……”他那些暗卫和自己一样眼高于顶,寻常洁身自好,遇上心仪的可就不是那回事了。

“无耻!”妃凝抬手要打,温简伸手制住,这次的力道比刚才大了不少,这女人对别人倒是比对自己上心。温简心中低笑,把她的手摁在自己胸口,“这是天赐的姻缘。”

妃凝看着对方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如此戏谑勾人,望过去黑漆漆一片,竟然引得她忍不住往深处走一走。

三十二人抬的密封大轿。繁复厚重的花纹透露出尊崇的身份。

四角的宫灯上,皇族的印记让路边的百姓纷纷跪拜避让。有大胆的百姓偷偷抬眼看去,只见深棕色的轿子有五米见方,大得可以比上一座凉亭。窗户门帘一应从里面扣得死死的,一点儿响动都露不出来。他想着,若是有一天也能坐上这个轿子,才不枉投胎来一回。

软轿四角延伸的边沿上,四方挂着数十个铃铛,随着轿子的移动,发出叮铃铃的脆响,提醒着前后的来人,不得招惹,也招惹不起。

三十二个壮汉抬着轿子,就像抬着一座小山,每一步都整齐划一,轿子平稳地缓慢行进着,轿子中斟满的茶水也不会有丝毫溢出。

轿子里,整个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绒毯,比人的皮肤还要细腻。

妃凝浑身被薄汗浸透,她浑身无力地俯趴在绒毯上,身后的人一点点地深入进去。

“嗯……”她的身体在这缓慢进入的过程中,如同微波荡漾的轻吟,手指无力地抓着身下的绒毛,打湿的手指根本无法握住。

温简看着妃凝如水般流畅的后背线条,神色一动,猛地冲了进去。

“嗯……”妃凝的眼角划出一滴清泪,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太过刺激。

大魏国的女人,年过十三处女膜会自行脱落,这就意味着,十五岁及笄之后的女人,没有贞洁一说。这里的女人终其一生都不得不承受男人的占领。

妃凝赤裸的身体如同上好的绸缎,温简手指拂过她的脊背,带来轻微的战栗,手指缓缓滑到胸前,握住她的左胸。

绒毯的不远处,一堆杂乱的衣裳之间,还夹杂着几条白色的缎带,那是女人用来裹胸用的。妃凝在外看起来胸部与寻常女子无异,然而脱掉衣服,却是男人大手才将将握住的,丰满肉团。

妃凝被人一碰,整个人如水般瘫软在下,温简捏着她圆润柔软的嫩乳,把她整个脱了起来,直接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下面入得更深了。妃凝忍不住娇啼一声,便引来快速地挞伐,那长长滚烫的东西不停往身体里钻,若是没有温简扣着,她怕是要再次倒在绒毯上。

“不用忍……外面听不到……”温简亲亲女人的耳朵,低声道。

若是温麟知道,自己那铁血儿子还能这样温柔的说话,定然要惊掉下巴。

热气打在妃凝的耳朵上,后背贴着结实宽厚的胸膛,妃凝整个人如同包裹在一片火海之中,整个人都如同煮熟的虾子一样想要蜷缩,却怎么也蜷缩不起来。

好折磨,她想,为什么不能再快点。

温简的下身被一团软肉温热地包裹在里面,他纵横沙场,历来沉稳镇定,此时比起妃凝的不谙世事,神色看起来更加游刃有余。如同打仗出兵要看准时机,此时的他也在等最好的时机。

为什么还不开始?妃凝迷蒙着眼睛想道。

身下的小穴开始慢慢抽搐起来,软肉开始慢慢绞上那根炙热的柱子。妃凝的下身逐渐渗出更多的液体,在那紧密的地方无声地润滑着。

“没想到,还有些贪吃啊……”温简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对他来说,此时正是考验耐力的时候,若是此时动作,他就输了。这个女人比自己见过的任何女人还要柔弱似水,然而直觉告诉他,比起那些招手即来的女子,想要征服眼前的女人,并不容易。

这样想着,左手慢条斯理地揉捏着女人的左胸,挤压出霏糜的痕迹,右手顺着肋骨缓缓向下,手指贴着对方的小腹缓缓往深处按压,要贴的毫无缝隙才是,温简想着。

这样温水煮青蛙的动作,几乎要把妃凝折磨疯了,她仰着脑袋,喉咙发出鸟儿的哀鸣。

身下的软肉绞得人发疯,温简细数着妃凝颤抖的鼻息,突然猛地向前一顶。

“嗯!”妃凝眼前一白,整个人如同炸开一样,下身开始快速地收缩,微妙的电流席卷全身。就在此时,温简突然双手攥着她的腰,大力挞伐起来,在她最软弱的时候,巨大的力道劈开甬道,每次都顶到最深处,妃凝所有的快感都无力抵抗这样的入侵,迅速被送上了最高峰,然而就是在这最快乐最柔软的时候,温简的动作几乎狠厉凶猛地继续着,顶到了深处,下次又往前顶到更深处,就想要钻进妃凝的子宫里一样。这样聚集的快乐几乎把妃凝折磨得发疯,她终于受不了开始挣扎,温简的双手如同钳子一样摁住她,更加发狠地往里冲着。

“不……要……”妃凝的声音低泣着传来,她快要被折磨疯了。

“要什么?”温简的话在她耳边传来,如同恶魔的低语,女人的求饶只会激起猛兽最深的血性。温简低头咬住她的脖颈,身下丝毫没有停止,像是岭南那场恶战之后,他率军奔走千里,终于歼灭了最后的敌军,至此岭南再无王族,只能俯首称臣。

“啊……”妃凝的身体如同过电一般猛地战栗,而后瘫倒在温简怀中。大量的灼热射进身体,然而连接处严丝合缝,没有一滴露出。

温简闭着眼睛,享受释放的快感,这是为代户部尚书,原户部尚书朱涣年岁已大,准以大司寇之衔,御前行走。赐婚的圣旨,由司礼监草拟,明日午后宫中会来传旨。”暗一跪地道。

“查清楚了么?”温简道。

暗一看一眼床上的人,又看一眼温简道,“听潮阁阁主向来神龙不见首尾,听说是个身法诡谲的江湖人,从不以真身示人。听潮阁二十年前的确为前梁皇族所有,然而就线人来报,听潮阁阁主的选拔历来由上任阁主选定,其心腹也未必臣服于前梁政权。我们的线人只能侵入前梁旧人的堂口,如今根基尚浅,主阁那边的消息探听不明。”

温简的手指轻轻敲着床沿,不知在想什么,“你们说,主阁那边若是没有投效前梁,又为什么要出动堂口的精锐,下这样的杀手?屏风……书台……窗棂,这种精妙设计,没有十几年天干地支的道门功夫,是设不出来的。”说起道门,他倒是想起一个人。北地跑马人、京都漕帮、江南烟花道,岭南白麓书院,再加上一个江湖的听潮阁,这五处掌管着整个大魏最关窍的信息。但那个人,什么都不沾。如果皇帝的手都探不清,那他就只能谋定而后动。

“这个活口要好好审……”温简啧了一声,“怕是以你们的本事,还审不出来。”

“是属下无能。”暗一双膝跪地,抱拳道。

“如果是前梁那边的,以他为饵,钓一个主阁的过来。你们虽然笨,这件事倒是有一分机会。”温简手指摆摆,暗卫消失。

温简把妃凝揽在怀里,昨日真的折腾狠了,即便他现在狠狠摇晃,眼前的人也是吵不醒的。他的指间勾着妃凝的睫毛,又手指缓缓向下,剥开睡衣,看向白皙的胸口,“都说听潮阁主的胸前,会有听潮阁的印记刺青。若是你的胸口有了那印记,可实在是毁了一张好皮子。”

滑嫩的皮肤在指间游走,上面坠着点点青紫,都是他的痕迹。也只能是他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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