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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打茶围

 

江从芝正坐在盥洗室里的一块大化妆镜前,树兰正捯饬着她的头发,准备重新挽在高处,却突然被江从芝拉住了手。“树兰,你知我今日这般为何?”

树兰是最近才被安排到她身边来,妈妈的意思也是让她向江从芝学习一二,这一行要是有出色的姐儿肯带,自然路会顺不少。她知道江从芝在考她,思量一二说道:“因为偶遇可以让他记住你,之后也会对姐儿多上些心的。”

江从芝点点头说:“是这个道理。唐少爷既刚成婚就与太太来过班,要不就是两人之间赌气有甚龃龉,要不就是本都浪荡,遑论如何总要试上一试。”

树兰点点头,觉得江从芝分析十分有道理于是问道:“那芝姐儿以为他们俩是如何?”

江从芝摇头道不知,引得树兰惊讶的“啊”了一声。

江从芝觉得好笑:“我又不是神算子,与唐少爷见面不过片刻怎就能知道了?”

树兰点点头,好像也是。

江从芝又说:“不过这头发别再像之前那般挽起了,挽上去一半,剩下的卷一卷就好。”

树兰遵着做了,嘴上却问:“芝姐儿全挽起来灵气好看,为何要换了。”

江从芝看着她一边为自己卷发一边说:“男人嘛,总得让他看个新鲜。他要是看到我平日端庄大方,可私下与他一起却是小女孩模样,你说他会如何想?”

树兰大叹一声:“芝姐儿这肠子弯弯绕绕的,心思细极了!”

江从芝看树兰装怪的模样不禁笑开了,两人一阵斗嘴,直到小桃前来催。“芝姐儿,明姐儿和容姐儿都到了,就等你啦!”

江从芝笑着应道:“我随你去就是了。”一路上江从芝又问了问唐少爷有没有问她什么话,小桃一一答了。

这厢白玉和唐俊生正在仔细打量着刚来的明姐儿和容姐儿。香明穿了一身黑色的钩花旗袍,外搭了一件针织小衫,大红的唇和大卷的发相得益彰,好一个冷艳美人。烟容却更小家碧玉一些,一身水绿色的短袖短款旗袍,露出白皙的大腿,挽起的发让她有了一种林黛玉般的弱柳扶风。

白玉对比了下她们的首饰与服饰,心里自是轻哧一声,却也不得不承认那短款的旗袍真真衬身段。

“妈妈,我来晚了罢。”这时一个明丽的女声响起,众人朝那处一看,当先站着一个穿着白色旗袍的女子,脖颈处大片的镂空蕾丝,头发半挽起来,落在肩上的头发卷得恰到好处。

“进来吧。”李知音看向江从芝招了招手。

江从芝迈着小步走上前,树兰与其他姐儿的婢女一起在茶室外候着。

李知音拉起江从芝的手,很是亲近的朝两人介绍说:“这是我们阁的芝姐儿江从芝,平日里不常出局见客,就喜欢写写画画,也弹得一手好琴。”

白玉见了江从芝先是呆了呆,只因她是这里面最不像姐儿的一个,再听她不出局,心里对她也没了什么好感,只觉得兴许是没见识的自视清高的倌儿罢了。可唐俊生听了,心里却没来由的有点高兴起来,眼前女子眼观鼻鼻观心静静在那立着,好一个恬静优雅的大小姐,哪有先前一丝脱了鞋子蹦跶的半分身影。

江从芝察觉到唐俊生的目光,悄悄抬眼正好对上,随即俏皮的朝他眨眨眼。

那活灵活现的表情也就在她脸上显了一秒,随即又静坐起来,他觉得好笑,心里却一暖,像是这么多人里他们俩有自己的小秘密般。

李知音没注意到他们的眉来眼去,白玉自然也没注意到。她此时已和雨哥儿打的火热,至于出什么牌都要耳语嬉笑一番。唐俊生见姐儿们都到了便带着人去了另外一间茶室,这厢李知音也不想再作陪,所幸今日客人少,于是又叫了一个哥儿来替她的位置。白玉泡在男人堆里乐得自在,还直言说下次定带上她交好的友人来玩票。

李知音这会好不容易脱开身回到厢房里,小桃扶着她上了塌又拿了盘瓜子来伺候着。白玉并不难缠,可她却十分聒噪,像是她在家里说不了话似的,什么豆子都往外倒,李知音可是陪笑陪的口干舌燥。

她直喝了两大口茶才觉得好些,缓了缓她问起小桃:“唐少爷那你觉得芝姐儿有戏吗?”她眯了眯眼睛,努力回想她在的时候两人的互动,却实在想不起来什么。

小桃眼里促狭神色一闪:“定是有的,唐少爷问了我不少芝姐儿的事呢。”

“噢?”李知音有点意外。

小桃又把之前的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个遍,包括江从芝设计的偶遇到她教她说的话。

“芝姐儿惯是个会勾人的,树兰跟着她应该能长进不少。”李知音笑着摇摇头,她虽然现在口干舌燥的累的很,但是心里喜啊,今日一下来了两个金主。她和白玉刚聊了几句天便知道钱财对于白玉来说只是个数罢了,她家里对她除了这个新婚丈夫,其余的事能怎么满足就怎么满足她。

想到白玉和雨哥儿,李知音又念说:“没想到这白大小姐竟喜欢雨哥儿这种的,大家户的小姐不都通常喜欢绛生那种贵气的哥儿?”

小桃若有所思,笑着说:“鹦哥儿可能也没想到有一天巧舌如簧的他竟会被雨哥儿这个不开口的人比下去。“

李知音抿了口茶:“许就是因为雨哥儿不搭理,白大小姐才如此上心。不过要说长相,雨哥儿哪比得上唐少爷?唐俊生唐俊生,真真是生了个俊俏模样,怎么就不得白大小姐喜欢?“小桃没有应答,她也就自顾自的吃起瓜子来。良久,她想起什么似的吩咐道:“你去和明姐儿和容姐儿透个风,叫他们看着点,合适的时候只留芝姐儿在那就是了。“

小桃讶然,“妈妈是想要芝姐儿勾着唐少爷今儿住局的意思?“

“留下来人家也不一定愿意,不过人多了总是不好办事。”李知音想了想。

这时厢房外有人叩门,正是在白玉那边添置瓜果茶水的下人云端,要说这云端也是个样貌好的,可惜了脸上长了一道长长的疤。

“妈妈,白大小姐那边叫了酒水”云端话语间有点吞吐。

李知音扬了扬眉毛:“噢?”

“好像有点醉的样子,嚷嚷着要雨哥儿带她去厢房”

李知音还没说话呢,小桃这边就扬起声音来:“这大白天的,茶围还没打完就要拉铺了吗?”

李知音微瞪她一眼,刚觉得她机警,不到一刻钟就这般大呼小叫。

小桃立时噤声。

她问云端:“那白大小姐是真醉了?”

云端挠挠头:“看起来像是的。”

李知音站起身理了理衣裙,“走吧,我随你去一趟。”走前她又转头吩咐小桃,“你一会就去唐少爷那,把白大小姐这边的事透一点给他,不可透的多了。“李知音回想着先前两人相处的感觉,两人对对方似是都有些怨怼的,只希望这怨怼别让唐俊生气急了将自己太太拉回家就好。

小桃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唐俊生刚开始还是有点放不开的,三个姐儿里只有江从芝是他熟悉一点的,不过香明惯会来事,一张巧嘴侃天说地起来毫不逊色鹦哥儿。烟容和江从芝多数时候坐着听,烟容离他近些,偶尔给他添添酒,端个点心,听到乐处拍手称快也插上一两句话。这样一来反倒显得江从芝冷清得很。

“明姐儿,你来说说,这酒水该如何喝?”唐俊生指着眼前的一杯洋酒问道。

香明捻起桌上的一颗瓜子来递进嘴里:“法兰西外滩有一家酒吧调得一手好酒,这伏特加单喝忒没味,得与果浆糖浆类的混着喝才够味了。但是唐少爷右手边的威士忌就不一样了,这种名贵的酒自然要就这样喝。”

唐俊生扬了扬眉,抿了一口威士忌咂咂嘴。一旁的烟容递过来了一盘切成薄片的烟熏鹿肉,“烟容觉得,威士忌要配着烟熏的肉来吃。”

“这是为何?”唐俊生虽然混迹过不少酒场局子,但少碰见有人讲酒的门道,如今遇见两个姐儿都对此颇有见地心中也好奇。

烟容捋了下耳边碎发,盈盈望向唐俊生:“这种烟熏香气浓郁的威士忌配上熏肉,口味更加纯正,熏肉也不会抢了威士忌的风头,唐少爷不如试试?”说罢她素手一番,拿起一根牙签戳了鹿肉送到唐俊生嘴边。烟容长了一张典型的苏杭女儿的样子,窄窄的瓜子脸,小而翘的鼻头,一双丹凤眼,别有风情。

唐俊生细细看着她,正准备张嘴,却听那边坐着的江从芝缓缓说道:“要是吃了烟熏鹿肉,唐少爷这酒喝的可就得不是滋味了。”唐俊生转过头去,看见江从芝并未看自己,低头正看着她茶杯里的茶浮浮沉沉。

“噢?“

听到唐俊生的疑问,她缓缓抬起眼来,瞟了一眼烟容还举着鹿肉的手,讥讽神色一闪:“唐少爷我能喝一口吗?”唐俊生点点头,把手中的酒杯递给江从芝。这个角度,烟容正好看见他恰到好处的突起的眉骨和高挺鼻梁,她使劲攥了攥手心。

江从芝接过,就着他刚喝过的那处喝下去,淡淡一笑:“炙烤香气浓郁的威士忌配上熏肉,中规中矩,没有情趣。况且,这酒重其苦甜,配了熏肉实在是…”她轻叹一声放下杯子,一双漆黑的眸子望向唐俊生。

明姐儿在一旁倒是吃了一惊,一没想到容姐儿好像对唐俊生起了心思,二是没想到芝姐儿竟忽的如此针锋相对起来。真热闹啊,她捻起手里的瓜子一边嗑一边暗叹。

唐俊生挠挠头,他着实喝不出来这酒有何门道,但听她们这一说,他若是不说出什么反倒显得自己无知。“那你说该配什么好?”

江从芝四下看看,然后指着一个玻璃小盅里面的东西说:“巧克力。”

在座几人都惊讶不已,唐俊生惊讶是因为这春满阁竟有巧克力这种奢侈的吃食,而烟容和香明纯属是因为威士忌配巧克力着实是闻所未闻,倒像是江从芝胡说来的。

烟容有点没好气:“芝姐儿许是出局不多不知道,从来就没有威士忌配巧克力一说,巧克力该当是配红酒的。”这一番话明里暗里指摘她没有见识。

江从芝隐隐有点生气,有一种本来就要放进自己兜里的肥肉正被人想方设法的往外掏的感觉。她从容的揭开玻璃小盅的盖子,一阵翻找之后拿出一颗金色纸包装的巧克力拆开。几步之后走到唐俊生边上坐下,漾起一阵松木香气。“世人都循规蹈矩,革新之人总是异类,容姐儿倒也不必指摘我。再说,味道如何各人偏好不同,是配巧克力好还是配熏肉好也全看唐少爷。”说罢,江从芝抬起手来,两指捏着乌黑的巧克力,衬得她手指越发白腻。

烟容听她话里夹枪带棒也不甘示弱,又将那一签子熏肉也递到唐俊生嘴边,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嘴唇:“唐少爷两边都尝尝,看看哪个好。”

就是唐俊生再后知后觉也发觉了这两个女人的针锋相对,归根究底竟是因为他自己。没想到他唐俊生在成为了有妇之夫后也能被女人抢夺。他惯处理不来这种冲突,急忙左一口右一口的就着那威士忌吃了,可他本来品酒都是半吊子的人,哪能在配酒食上说出个一二三?

“唐少爷,觉得哪个更有滋味些呢?”江从芝唤他一声。

他一抬头,便看到她睁着圆溜溜的眼看着他,见他看来她又看向手指上融化的残留的巧克力,像是思忖片刻伸出舌尖将手指舔了个干净。那舌头看起来小巧又灵活,让人看了不得不多想一下,偏偏她舔完手指又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然后恍若未觉般看向唐俊生,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

对面的烟容气得差点将手里的牙签折断,恨啊!是恨这个女人心机深重步步为营呢,还是该恨自己偏挑了个牙签没办法嗦呢!

唐俊生看得入迷,痴痴的说了一句:“当然是你更有滋味了。”说完却忽地反应过来,当众调情的事情他这可是影响力之大,引得北洋政府的人都想要揽至麾下。与政府方面交好的白家自然知道此事,本想让白玉嫁了唐文山,可唐文山曰已有家室。堂堂都统家的大小姐怎能嫁人做姨太呢,于是便打起了唐家二少的主意。

唐俊生此时黑着脸坐在沙发上,他穿了一身墨绿色兰花暗纹的圆领窄袖马褂,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茶碗,他面前还站了一个穿着褂子的三四十岁的男人。“那江家后来如何了?”他沉声问道。

那男人一抱拳说:“江家的老爷子脾气比你哥哥还执拗,他挡了新政推行,江家自然是直接被灭了门,不过几日江府的额匾就被换了。”

唐俊生手握成拳头紧了紧,江家近八十口人全都丧命,下手之人何其狠毒。“唐家与江家离的不过两条街之远,为何我没有听到风声?”

那人长叹一口气:“少爷那时小,又动乱,唐家与江家政见不同,甚少往来,听不到风声也是正常。”

唐俊生皱了皱眉头,这几日他茶饭不宁,只因为江从芝的那一句她曾也是苏南的大小姐,回来便让何叔去查了江家的事,这一查真叫他愣住了,他果然认识她,难怪他鱼爪似的吸了上来,唐俊生手指动了动,只觉得湿渍渍、软绵绵,摸起来甚是好玩。

只听她幽怨地问:“唐少爷上次就用指头玩,这次都来房里了,还不喂饱我吗?”

唐俊生被她这露骨的言语挑逗不得,急忙解了裤腰带,那男根就这么蹦了出来,在空气中上下晃动两下。他也不急插进去,趴到床上去开始亲吻起她来,好一阵唇齿相依,他拉开两人距离问:“我都要喂饱你了,你还这么生分地叫我唐少爷?“那口水丝在两人唇间拉出长长的一条,最后断掉落在江从芝嘴角。

“那要叫你什么?“

唐俊生笑着擦了擦落在她嘴角的口水,也不答话,手上又捏起她的乳尖来。男人的手指灵活,忽而扯她的乳头,忽而揉捏起来,忽而用一只手指快速拨弄,惹得江从芝直直讨饶:“我的好少爷,可别这样弄我了。”她也摸上他的男根,大有一番“你弄我,我也要弄你”的架势,可他偏生衣服裤子都没脱,只拉下了拉链,让江从芝十分不好下手。

看着她怨念的脸,唐俊生低笑出声:“叫我俊生。”

他这样说她并不意外,可舌头就跟打结了似的发不出半点声音。她可以少爷长少爷短地唤人,可以脱光了张开腿勾引人,可唤他名字这种事太过亲昵,她反而是真的不习惯。

见她不应,他手下对她的胸又是一番作弄,甚至扶着男根在她穴口研磨起来,坏笑着重复说:“叫我俊生。”

江从芝双腿勾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压向自己,那男根本就在洞口,江从芝一使力,丝毫无阻地就进了桃源深处。唐俊生被她弄得重心不稳,全压在了她身上,无奈笑道:“怎得这么犟。”她长长舒了一口气,他那物什,真是对她胃口极了!可他如今压在她身上她也不好动作,只能里面的软肉夹着他,想让他动起来。

唐俊生拗不过她,况且自己下面也难受得很,于是也就慢慢抽插起来。江从芝可不满足这种速度:“快一点嘛唐少”

唐俊生进到紧窄处只觉浑身舒畅,正欲加快速度只听身下人儿一丝怨怼,他又使坏地故意又放慢了速度,行至一处又反复研磨一二复又动作,这可把江从芝弄得痒极了。她勾着他的脖子,把他推倒在床上,自己翻身一坐就动起来。唐俊生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卖力上下晃动,乳头摇晃,动作间水声滋滋,他不得不承认她活儿好得很,就像个专吸阳精的妖精。

江从芝正动得起劲,唐俊生忽地坐起身,大手一番将她翻身压在身下,江从芝眼睛微微睁开,一片迷蒙,略带疑问地看着他。

唐俊生见她面若桃花,一脸无辜,阳具又硬了几分,使劲开始抽插起来,江从芝没想到他忽然发力,一下差点给她顶到天上去,不大一会儿她就浑身颤颤,嫩牝津津,她仰着头死死抓着他的衣领,“好少爷,再快一点,可真是快活死了!“

唐俊生听见这话却慢了下来,凑近问:“叫我什么?“

江从芝正睁开眼,唐俊生一缕碎发掉到额前,汗珠顺着他的额头滴了一滴到她脸颊边上,他衣领被她揪得大开,露出一片胸前的肌肉,性感极了。唐俊生见她发呆,不满地挺身捣了下花心:“叫我什么?“

江从芝叫了一声,那滋味可真美的紧,张开嘴吐出两个字:“俊生”

她话说的极轻,眼神也飘飘乎乎不敢看他,他却笑得咧开了嘴:“乖。”话落,像是奖励她似的,每一次都直捣她花心而去。摇摆甚急,淫水旁溢,往来滋滋声不绝,江从芝逐渐从低吟转成高声颤叫不止,她脑子里现在空白一片,“俊生”二字似乎也没那么难开口了,“俊生,可插死我了!“

她一副要丢了的模样,他又何尝不是?及往来,每次都能碰到花心软肉,再看身下人儿飒声颤语,双眸困闭,香汗尽出,觉其翕翕然畅美不可言。那花穴里已经开始有规律的收缩,只看她一仰首,将胸脯顶得更高了,嘴里娇娇念叨:“俊生,要丢了要丢了。”唐俊生急抽两下,终于是不用忍着了,一泄如注。

江从芝双腿把他夹得极紧,就像生怕他从里面抽出来似的,唐俊生也依着她,手上撑着些力道,半趴着压住她。“芝芝。”他唤着她的名字,在她脸上额头上落下几个吻。

男人这会大汗淋漓,她鼻尖缠绕着的都是他的味道,引得她心尖一颤,脱口调笑道:“唐少爷的床上功夫精进了,是不是在哪有小娘子偷偷练着呢?”

唐俊生的阳物还在穴儿里面,听见这话不满地抽拽一下:“小浪蹄子,想要我的时候就叫我俊生,完事了就又成了唐少爷了?”

江从芝里面正酸着,他这一抽拽让她一个惊呼,急忙改口:“俊生,俊生。”娇软吴语听得他竟又起了性,环住她的头又继续抽拽起来。

江从芝没想到他还能继续,只觉得里面酸胀难耐,急出声道:“俊生!”可她哪晓得这两个字对他来说就如壮阳药似的,更别说她现在这种声音,说什么都是求欢的信号。

唐俊生抱起她,站到地上,她只得用双腿盘住他的腰,他双手托住她的屁股靠在墙边,阳具深深插入里面。

“俊生,我里面酸得紧。“她抱紧了他,生怕他一个不稳把她摔了下去。这房中术的临坛竹用的人并不多,只因要承着女方的重量,这对男子体力要求极高。

“我知。“他停了动作,认真的打量她起来,从她的眉眼,到她的琼鼻,再到她的樱唇,落下了一个缓慢绵长的湿吻,舌尖撬开她的牙关,掠过她口中的每一丝津液。江从芝被他吻得晕乎乎的,喘息也粗重起来。就在这时他才缓慢抽插起来,江从芝受不得,又嘤咛出声。

真水啊!他每次动作都带出些粘液,有些顺着他的阳具流到了腿上,有些因为抽送溅出来到了兜着她屁股的手上。他又快速抽插起来,直至深底,江从芝身子摇摆不定,似在浮云中。这一回倒是没多久他便泄了,拢着江从芝躺在床上,那衣衫湿了个透,腿也开始打颤起来,唐俊生苦笑一声:“这姿势真不是人能做的哪!”说罢抽出了男根,只见穴口处淫津漫漫,如蜗牛吐涎。

两人在床上歇息了许久,天色渐晚,终是缓过了神,叫了水和一些晚餐。如今二人依偎着光条条地躺在床上等着吃食送进屋,江从芝躺在他臂弯里,一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胸腹:“你今晚不留下来?”

唐俊生闭着眼嗅着她的发香,嘴角微微向上翘起:“你想让我留下来?”

“是啊。”酣畅之后自有不舍之感,她这样想着,却完全忽略了她和王庭或者和沈照和欢好后丝毫没想让他们留宿的意思。

唐俊生听罢低低地笑,笑地他胸腔都在震动:“好,那便听你的。”

唐俊生这一呆就是两天两夜,真就像是初尝性事的雏儿般,睡着睡着也弄一弄她,醒了也弄弄她,两天叫了不下五次水,江从芝腿都是软的。

这厢唐俊生正穿着高姨刚拿过来熨好的西装,江从芝躺在床上,撑着头看着他,大片白玉般的肌肤露在被子外面。唐俊生正扣着扣子,斜眼看江从芝看他,走过去刮刮她的鼻子:“也不来帮我一下。”

江从芝咯咯笑出声,坐起身来帮他扣衬衣的扣子,女子一头乌黑的发散在肩上,更衬得她皮肤雪白。唐俊生叹了声:“若不是得去接我哥,我才不走。“

江从芝挑眼嗔他一下:“你不走,我可要坏了。”

唐俊生拉了她的手,凑到她脸边:“让我坏了你总比让别人坏了你好。”他知道江从芝这几日名头盛,若是碰上个比他更有钱有势的,他也没法。

江从芝作势打他一下:“被你这么一弄,我如今腿儿都是软的,哪还能接其他的客人。”

唐俊生听罢笑得开心,扑上去好一阵啃咬,惹得她一边笑一边拍他:“唐少爷这是精虫上了脑,快起开,别等着你哥哥骂你呢。”男人把头埋在她胸里,好一阵才抬起头来:“后日我点你出局。”

江从芝一惊,这唐俊生真真上了头了!她嘴唇不由自主地向上勾了勾:“去哪?”

唐俊生眨眨眼:“且等着。”

等唐俊生回去的时候,白玉已经备好车了。她见他穿的还是两天前的衣服挑了挑眉,她这个便宜丈夫,是真看上了那个姐儿了?不过这时白玉的心思可不在唐俊生身上,满身心都想着一会儿去车站要接的唐文山。

白玉明显精心打扮过,一身黄色的刺花洋裙,头戴白色小帽,脚蹬嫩黄小高跟,从首饰到妆容无一不精致。刚成婚时唐俊生对白玉是有念想的,毕竟她容貌好家世也好,可没成想她嫁给他只是因为唐文山。刚知道的时候他就像吞了苍蝇似的,毕竟谁会接受自己的新婚妻子心心念念的其实是自己的哥哥呢?可到了如今他倒是乐得,甚至觉得这样便很好,她念着她的唐文山,他自有大把时间和江从芝厮混。两人一起上了车,明显各怀心事地谁都没有说话。

车站里人山人海,可白玉却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男人。唐文山穿了一身墨绿色的中山装,带着西帽,他的肤色十分白,脸与唐俊生有七分相似,但是他脸孔更瘦长,挺直的鼻梁上带着一副金细框眼镜,显得整个人颇为严肃刻板。“文山哥哥!”白玉朝他大挥挥手,然后疾步跑过去,正要冲到他面前一把抱住,却见他身边竟跟了一个女子,那女人和白玉张扬明艳的长相大不同,是典型的东方女子的长相,细长的眉眼,一身水碧色旗袍罩着男士的外套,头发完成一个低低的发髻。白玉眼神落在两人牵着的手上,心里痛地发慌。这番功夫,唐俊生也到了跟前,唐文山点点头朝两人打了招呼说:“你们的嫂子贺晚英,”然后转头温声朝着他身边的女人介绍唐俊生贺白玉。

贺晚英羞赧一笑:“之前就听文山说过俊生长得好,没想到弟妹长得更好,真是一对璧人了。”

白玉脸上的难堪几乎就要挂不住了,弟妹?好一个弟妹!白玉现在只想把自己穿的衣服,挂在身上的首饰都扯下来扔掉,如今她穿得多可爱她觉得自己就有多可笑。这时唐俊生忽然出手将她拉到身边,他抱了抱拳说:“俊生见过哥哥嫂子,坐车可劳累了?”

贺晚英摇摇头说不累,唐文山温然笑道:“累倒不累,车里凉得很,幸好我穿了外套能给她披上,不然你嫂子这个身子定然着凉了。”

“既然如此,我们在芳园定了桌子,那边厨子做的羊肉汤极好,正好能暖暖身子。”唐俊生接过贺晚英的箱子,一边拉着白玉往前走。他故意拉快了脚步,低声和白玉说:“你做这样子只会生生惹人不快。”

白玉没答话,一张小脸惨白,她怎么也想不出他怎么就凭空冒出了个妻子。唐俊生见她没有反应,从抓她的手腕变成了抓她的手,这一摸却发现她手冰凉。“今日第一次与嫂嫂用饭,你可别说了什么面上过不去的话。”这话却激地白玉一甩手,怒目瞪着他,然后自顾向前跑了。

因为白玉,几人吃饭吃得颇有点尴尬。这大小姐要不就是挎着脸,要不就是说饭菜这不合胃口那不合胃口,唐文山给贺晚英夹菜,她却总是从中插一脚似的直接挖一大勺到自己碗里。这厢唐文山起身去盥洗室,她也丝毫不避嫌,直直就追了上去。

“唐文山!”白玉这回是真的生气,上前小跑两步拉住他的手肘处的衣服。

唐文山停下脚步转头看她,叹了声气,等她开口说话。

白玉放了手,深呼吸一口问:“她真是你的妻子?”

“如假包换。”

“那我呢?”

“弟妹这是什么意思?”唐文山回答,其中意思十分明确了。

白玉噎了一下,鼻头也开始酸起来了:“我们之前算什么?你带我去逛庙会又是什么?我们还牵了手,还差点亲了嘴!”

唐文山紧抿着的唇有一点泛白,他伸出手,把抓住他衣服的手一点点扯开:“弟妹事已已矣,多思无用。如今你我各自成家,莫要这样拉扯。”

白玉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觉得自己可笑至极,好一个“事已已矣,多思无用”!她低着头,轻声说:“我成婚不过就是为了气你,赌你会把我抢过去,可你倒好啊”

唐文山不欲再多说什么,低着眉眼,他用手指轻轻托了托眼镜:“婚姻大事,怎可儿戏。我弟弟容貌端正,为人正直,弟妹莫要负了他。”

弟妹弟妹!白玉眼泪几乎要控制不住就掉下来,她吸了吸鼻子问:“你与她何时认识?与她何时成的婚?”

唐文山微微抬起眼:“我与晚英两年前相识,一见钟情,今年三月成婚。晚英身子弱又喜多思,还请弟妹之后在她面前多多担待。”说罢微微一颔首,转头快步进了盥洗室。

白玉在那站了两秒,眼泪不受控制地就唰唰往下流。他要她莫负了唐俊生,可明明他负了她啊!白玉转头就要跑,却不料撞上站在暗处的贺晚英,她显然听了很久的样子,一双眸子像古井无波,见她看来,才轻轻皱了皱眉:“弟妹“

白玉狠狠瞪了她一眼,她知道自己这个模样狼狈极了,大步快速的向餐厅外走去,拦了辆黄包车:“去春满阁。”

黄包车师傅见美人哭的梨花带雨,一出口就是要去那长三堂子,不由心里嘀咕,难道是去捉奸的?“法租界的春满阁?姑娘,这可有点距离啊。”

白玉从钱包里扔出一块大洋,冷眼看他:“走不走?”

黄包车师傅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大客户大客户!这一趟顶他平常拉七八趟了。

这黄包车师傅倒是猜错了,白玉可不是去找江从芝麻烦的,她是去找乐子的。门房的龟奴见她来惊了惊,看到她甩下的钱袋子直高兴,随即高声一呼:“客到!”白玉倒是很感激他没有直呼她的名字,她现在虽气,但是却还是要面子的,她可不想整条街都知道都统家的女儿来逛妓院了。

江从芝此时正闲着,正在房里和树兰看着那些个房中术的书。树兰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呢?这个背飞凫如何?”

江从芝看了看她手指的方向,画中男人仰躺,女人背对着坐在他麈柄之上。“这也叫兔骛,女子上下动时如兔之奔突。这个可要体力了得才行,不然抽送一两下没了力气不是扫兴。”

树兰皱着眉点点头,又问:“那岂不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客人在用力气?”

江从芝挑挑眼,笑答:“自然,你那么想出力做甚?男人嘛,总想觉得自己把控一切,在床上只要娇娇叫两声足矣。”

树兰脸皮红了红,只听江从芝又说:“要说房中术,还是要牝处紧致。你问我这些姿势,其实都不比能夹会放来得要紧。”

树兰想问那要如何做,可又不好意思问出口。她即将年满十五,日子一过就要以清倌儿的身份开始接客出局了,她在堂子里听过许多也偷看过,快到自己了心里也紧张。江从芝似是知道她心里所想,正要安慰两句,门口竟传来了两声敲门声:“芝姐儿。”

江从芝听出了香明的声音,几日不见她人,终究是得了空见了,急忙将人请了进来。

“明姐儿这两日忙得见不到人了,看不出来,你那光头老板精力旺盛着呢。”江从芝笑着挽着她走到屋里去。

明姐儿一身深蓝色短袖绣花高领旗袍,外罩着一匹玫红色的牡丹丝巾,见了江从芝作势要栽倒在她怀里:“你还笑我,听说那唐少爷在你这两天没出屋呢好芝芝?”芝芝二字拖得极长,明姐儿坏笑地看着她。

江从芝也作势松手,白她一眼就坐到沙发椅上。香明“呀“了一声,这才发现江从芝屋里多了好多东西,转头和树兰打趣说:“树兰,趁还有时间,赶紧和芝姐儿多学学勾男人的本事。”

江从芝笑骂一声:“明姐儿今日就是来笑我的了?”

明姐儿止了调笑,嗔怪一声:“谁叫你先笑的我。”

江从芝取过桌上的茶杯斟了点茶递给她,瞟她一眼笑着说:“那也是你睚眦必报。”

明姐儿喝了口水,这个女人,自己左右说不过她。于是又聊起天来,大不过妓院里三两事,说那些龟奴怎么把鱼真搞死的,说云姐儿那几个喜欢一起来的洋客人,还说新来的琴姐儿似乎和院里一个哥儿好上了。

“琴姐儿虽生得好,可惜没什么文化,这猜饮唱靓里饮不会饮、猜不会猜,只会那些个诗书,要说出局也让男人拿不出去手。”明姐儿夹了根细烟抽了两口摇头说。

“没想到她竟与尚哥儿好上了,这事妈妈可知?”江从芝抬了抬眼好奇地问。

“该是不知,不然早该罚了。不过说到哥儿,我今儿可瞧见个趣事儿,你猜怎么着?”香明挑挑眉斜眼看着她笑。

江从芝一头雾水,讪笑说:“明姐儿当我是你肚儿里的蛔虫什么都知?”

香明也不在卖关子:“我今日下楼,却见白家那小姐进了堂子。”

“白家小姐?”江从芝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个白家小姐,一细想,难道是白玉?

“唐少爷的新婚妻子。”香明觉得江从芝不记得这人有点好笑,不过这可真不怪江从芝,只怪白玉在她这里存在感实在太少,和唐俊生在一起时他也几乎从不提她。香明又说:“听说点了雨哥儿和鹦哥儿两个人的住局,花了一大兜子银元。”

白玉正在气头一下点了两个哥儿,但是真到了屋里却不知道怎么下手。这两个哥儿她都是见过的,鹦哥儿嘴甜会来事,小姐长小姐短的就唤起来。白玉在这种话多的人面前十分的手足无措,更别说房间里就她和两个男人,涨红了脸又忙将鹦哥儿遣走了。鹦哥儿走出来却没什么人看见,所以春满阁伺候的下人们都以为是来了一出双龙戏珠,就连那些龟奴也悄悄戏说这白家父女真厉害,上阵父子兵,一个战场上打仗御敌无数,一个床上干仗也能夜御双男。这番低俗的戏谑自然现在的白玉不知道,知道后自然是打得这几个龟奴皮开肉绽,这倒是后话。

白玉这厢赶走了鹦哥儿,房间一下静了下来,那委屈的感觉一下就又涌了上来,哇地一声哭出声来。书雨话不多,这点像极了唐文山,她问他为什么不安慰她,他却噎了一下,他一向不知怎么和女人相处,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看,这种不言语可真是让白玉爱极了也恨极了。

依着白玉的吩咐,屋子里送来了许多酒。白玉如今喝得大醉半挂在书雨身上,无力地扯着他的衣服。真是可笑,这书雨今日穿的也是那中山装。

“你怎么不脱掉你的衣服?“白玉解着他的扣子,站立不稳差点摔下,幸好书雨眼疾手快搂住她。

“你每次都这般不爱说话,是觉得我不好看?”白玉擦了擦眼泪,瞪了瞪眼,故作生气。

书雨看着眼前女子,不得不承认她虽娇蛮但十分可爱,他摇摇头说:“白小姐妄自菲薄了,我本就不善言语。”看看,这略带生分和那文邹邹的言语像极了唐文山,可他身材壮硕,长相阳刚,没有唐文山的半分消瘦之感。

白玉不知为何有点生气,推开他自顾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去,闭了眼睛命令道:“过来弄我。”

她身子白净,双乳因为躺下而朝两边摊开,小腹上有两坨软肉,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平时不爱动的大小姐,腿儿倒是直又细,阴户上毛十分浓密,小树丛似地掩住下面的春色。

书雨也脱了上了床,一双大手从她膝盖处起慢慢朝膝盖走去,他轻轻掰开她的腿,舌尖开始慢慢舔舐起她花穴来。白玉先是吓了一跳,她从未被人这样弄过,不过一会儿却也尝到其中甜头。他舌头有劲地很,时而啃咬小豆子时而上下舔舐花瓣,而后又忽然朝里插那么几下,惹得白玉娇躯颤颤,下面早出了水儿。书雨却也不知停,只用着嘴舔舔弄弄,白玉低喝一声:“呆子,赶紧插进来。”

书雨听话,扶着早已硬挺的男根就进去了,他的男根本来就不小,白玉又是刚开苞不久的雏儿,里面紧窄得要死。几个抽插间竟是两人都出了一层细汗,淫水声渐起,他终于是尝到其中快感,快速抽拽间,阴中吐出的水儿浸着他的男根,美不可言,连连抽顶一阵,那淫水源源的流出,湿透了被单,双双都泄了身子。白玉第一次破瓜时未能尝到许多滋味,这回终觉得爽快,不一会儿竟又是要了起来。

她这里酣美之极,可江从芝就不是了,因为王庭来了。

江从芝穿着一身黑色的长款短袖高领旗袍,低眉顺眼地坐在沙发上,黑色衬得她皮肤越发雪白,可王庭却不喜欢,挑出了一套白色洋装出来丢给她:“换这套穿上。”

江从芝一看,王庭倒是有几分眼力,挑的竟是那日从白玉家里带出来的洋裙。江从芝听话穿上,只希望今日他能轻点,别再弄得她浑身青紫,不然明日出局定是去不成了。她一边换一边小心地说:“王书记长,这次可千万别再那般弄我了,我上次可是歇息了许多天呢。”如今江从芝却是越来越怕他,生怕一个不注意,若是落得和鱼真一个下场那可是得不偿失了。

王庭深深地看着她,摸了摸尾指上的大金戒指:“不会像上次那样绑你了。”

江从芝拉好了拉链,刚要松口气,只听他说:“这次我们换个方式玩。”惊得她浑身一颤,只见他手里拿着一条小红绳,“就只把你的手绑起来。”

江从芝欲哭无泪,眨了眨眼,皱眉挪到他身边去,轻轻拉了下他的手:“王书记长…我怕”

王庭微微一笑,掏出钱夹,拿出一张十元的银元放在桌上,江从芝微微一愣,懂他的意思却并没有接。见状他又掏出来一张二十元的叠在上面,一双眼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江从芝看着这些体己钱有点心动,就是让她一个月天天接客,也不会赚得这么多的。

王庭没有错过她咽口水的动作,满意的一笑,拿出一个半尺多长的玉势说:“我不进去,还是拿这个弄你。”

半刻之后江从芝双手被绑在床头,衬衣也被解开,因为手的抬起,那双乳高耸而起,乳头上夹着两个小铃铛,长裙被悉数撩至腰间,露出微微凸起的光洁的阴户和两条白净净的腿儿。“王书记长,这玉势似乎大了些?“

王庭俯身下来亲吻了下她的眉眼:“我家芝芝接了这么多客,自然要用再大一些的。”说罢他手指已经摸上她的阴户揉捏起来。幸好王庭还有些良心,总是先会把她弄湿一点再让玉势上阵。这个男人对玩弄女人的身体很是一把好手,那看着粗粝的手指像能翻花一般,一会儿逗弄她的阴蒂一会儿逗弄她的穴口,手指呲溜往里一钻在里面捣弄起来,竟把江从芝弄地渐入佳境低低娇啼。王庭见势也觉得到了时候,将玉柄凑在那紧紧窄窄,粉嫩绵软的小东西门口,慢慢推了进去。江从芝粉脸通红,捱了半晌只进得半个头儿,低低求饶起来:“王书记长,真真使不得。”

王庭手下一个用力使劲一顶,那玉柄便冲到了里面去,弄得她惊叫一声,双乳上的铃铛也因她颤动响起来,扯拽间双胸微微酥麻,她竟觉出其中一二趣味。可下体的疼痛使她出了一层细汗,她下身一闪,可王庭又是用力一送,又塞进半根在内,阴门里涨得满满的,如火烙一般,可那玉柄又冰凉无比,塞在里面除了大了些倒是十分舒服,她娇声欲泣:“王书记长慢一点慢一点”

王庭似是十分受用她的求饶,却也真依了她慢慢抽动,弄了十几下,真有淫液流出。她眉头微皱,双眼紧闭,喘息声渐渐变成呻吟,那玉势因为摩擦也逐渐暖了起来。柳腰轻荡,凤眼含斜,她竟逐渐在其中尝到美丽滋味,娇声屡唤,媚态尽妍,还频把屁股抬起来,迎凑玉柄,看得王庭也硬了起来。他拉下他的裤头,一手弄着江从芝一手自己揉搓起来。不过几十回,他便放了那玉柄,跨坐在她上身,把他那物什送到了她嘴里继续抽插起来。他的男根并不算大,放在她嘴里也不算难受,可江从芝下面那个小嘴含着的玉柄已经不动了,只好自己使力收缩,那玉柄便轻微地在她里面动起来,聊胜于无。王庭按住她的后脑勺,似乎在最后冲刺了,紧接着一股浓精射出,尽数倒在了她口中,那浓精十分咸,引得她差点干呕出来,眼睛也是红红的。

王庭十分满意她的表现,一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吞下去。”

江从芝只好照做,心想这人定是大鱼大肉的吃了好些天,泄出来的才这般咸。

“舔干净。”王庭扶着他的男根,在她唇上碰了碰。

江从芝只好伸出舌头,从根部一直吮到了龟头。他笑了笑,翻身下床去门外叫了水。江从芝一时有些愣住了,这王庭今日竟不像先前那一次有再弄她一次的迹象。王庭边解她绑在床头的绳子,边笑说:“怎么?还想让我再弄你?”

江从芝讪笑:“王书记长说笑了”说话间他已然到了她下体处,那玉势被她一整根吞住,旁边有些乳白色的沫儿在穴口打转,王庭啧啧两声:“我家芝芝真是骚,这么大的吃进去还能流了水儿。原来这便是无牙偏爱吃硬肉,嘴小却喜吞大鸡。”话落却见那玉势一动,上下抽插了一下,幅度不大却让他呆住啧啧称奇。不过他今日似乎性趣不大,看了一会儿便拔了出来,只听“啵”的一声,那玉柄尽数拔出,里面淫液也汩汩流了出来。“天生妙物,天生妙物啊!”

被客人夸是很让人高兴的事,江从芝也不例外,脸色红了红,怯生生地看着王庭。她可知道,王庭最吃这套。

王庭深深看了她一眼:“我认识一个老板,介绍给你?”

她没有明白今日王庭是吃错了什么药,江从芝和他相处也有五月有余,深知他并非喜欢把自己的姐儿介绍给别人的人。江从芝不知王庭是什么意思,秉持着多说多错的原则,她只是睁着眼睛疑惑地望着他。

王庭把玉势放在桌上,转身说:“柏曼先生是个美国人,专门做烟草生意的。除了赚钱,他也好女人,你应该正和他胃口。”

江从芝眨眨眼,想到王庭的父亲就是做生意的,难道是生意场上需要笼络的人?既然他是真心给她介绍客人,她也乐得多赚份钱,随即她乖顺地低下头说:“王书记长对我有恩,我无以为报。”

王庭摸了摸她的手:“他要来之前我会提前与李知音说,到时候你把这个给他就行。”随后他拿出一个小盒,小盒被黑胶布封地严严实实。

江从芝接过盒子,一头雾水:“这是什么?”

这时叫的水也到了,因为有外人在,王庭也不好多说,只让她收好了别让人发现,到时只管等着老板来便是。

上海的一二等的妓院里都是有这样的规矩,对于红倌儿来说,除非是妈妈安排,新客人几乎都是熟客介绍而来。虽然有了介绍人,但客人依然要从打茶围开始走过场。所以那些有钱性子急的客人自然不会想来这些书寓长三里找美人,要知道上海的明娼加上暗娼足足有十二万之多,暗娼里不乏那些长得美身子好的。这美国老板将会是她第一个从商的客人,素闻商人精于算计,也不知这个老板是哪样的,江从芝忽然想到春满阁里婉姐儿和若姐儿就经常有一个姓赵的老板做花头,说不定哪天她能去找她们讨教讨教。

许是因为如今自己偷藏的银元多了起来,客也多了起来,江从芝好像许久没有睡得这般酣畅了。天蒙蒙亮的时候便觉王庭已经起身,她也起来相送,十月的天着实凉,等他走了她又回了被窝,竟梦到了昨夜那根玉柄变成了一条大蛇,在她下体蜿蜒盘旋,清醒后一摸下面淫湿一片,才发觉是做了一番春梦。她叹了一声,昨晚还嫌那东西大,今儿醒来竟想了,所幸她今日陪唐俊生出去,免了她总想这淫荡之事。

唐俊生今日一样来接她,没有用黄包车,倒是直接用的小汽车。江从芝刚出来就看见他一身黑西装坐在车里,透过车窗能看到他完美的侧脸。似是感应到她的眼神,他也转过来看她,相视一笑。

“嫩黄色十分衬你的肤色,好看极了。”唐俊生凑到她耳边说。

江从芝惊讶地发现她如今心跳错漏的感觉与日俱增,就像现在,她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钻进了耳朵洞里,化成个小蝴蝶在她心脏处扑棱起来。她稳了稳心神,扬起一抹浅笑:“那我以后都穿嫩黄色。”

车子行了一段路,她才发现不是去哪个租界的路,倒像是在往南边走的路。朝车窗外看,那些个高楼大厦已经不在了,都是些低矮楼房,穿着破旧衣服的孩童在路边玩耍,她发了一会儿呆,回过神问他:“我们这是去哪儿?”

唐俊生往她坐的地方挪了挪:“总归不会把你卖了。”

她轻笑一声,这坎坷的身世,就是再被卖了也不稀奇。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外面的景色一变再变,靠着唐俊生的肩膀不知不觉打起盹来。

不一会人声渐渐嘈杂,江从芝本就没完全睡着,此时一睁眼,发现竟是来到了河边,无数穿着打扮时髦的男女手挽手地说笑走着。唐俊生的声音传来:“十月天气,最适合与你一同泛舟。”

江从芝笑着讶然问道:“唐少爷好兴致,今日也是与上次那些人吗?”

唐俊生牵她下车,摇头说:“就你我二人。”

在码头的伙计眼尖,看到相携而来的二人,男人风流俊雅女人珠鲜玉润,说不定是大主客。那伙计小跑两步笑嘻嘻地躬身问:“少爷小姐要游船吗?”

只见那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票递过去,然后又低低朝女人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她两颊晕红笑开了。这伙计收了收心神往船票上一看,得勒,包了个小船!看这少爷应该是个出手阔绰之人,指不定待他们游完还能施他几角钱呢。他乐颠颠朝唐俊生点点头:“少爷请,少爷请。”

这游船也并非真的只有他二人,就是码头招呼他那伙计也上了船划浆,不过他在船头,离船坞里和船尾还有一些距离,若是放低了声音说话,他也不一定能听见。

江从芝此时正靠在船坞的一角,这小船十分精致,雕梁画栋,船里的杯碗都上了釉,显得晶亮亮的。船坞里那两扇窗十分大,帘子此时卷了起来,她正看着码头上另外两只游船。

唐俊生刚出去吩咐了伙计两句,转头看她脸上被阳光镀了层金边,嘴角不由地弯了起来,坐到她身边去拥着她。江从芝转头笑他:“唐少爷今天心情格外好。我还以为还会有其他人。”

船晃荡两下,像是已经要开的样子。唐俊生挨着她,靠在她肩膀上上下仔细看着她的脸,调笑说:“怎么?你还希望有其他人?”

江从芝白他一眼,唐俊生笑笑说:“不过于林似乎真是想要去春满阁组个局子,已经嚷嚷好几天了。”

“他喜欢什么样的?我对院里的哥儿姐儿都可熟,说不定可以介绍一二。”江从芝说。

唐俊生失笑:“怎么还干起了老鸨的活儿!”

江从芝作势打他,嘴上却笑着说:“妈妈准备过两日办个大宴,我要上台的,你要不要也来给我做个花头?”

“办宴我听说了,到时候我带着于林他们一起来可好?”

她笑着点了头,又问了他法租界董事会的事情,问他是否要谋个职位,唐俊生却只说方圆不一定会把空缺留给他,他还不如去和自己的岳父说。

“白都统回来了?”江从芝知道白老爷子之前是不在上海的。

唐俊生点点头:“应该不出两天就到了吧,上次来信时是这么说的。”

江从芝虽然好奇白老爷子是不是真会帮扶他一把,但是她也不好多问,只好旁敲侧击:“那你岳父回来了以后…我会不会见不到你了?”

唐俊生皱了皱眉头看着她睁得大大的眼睛,轻笑说:“何出此言?”

江从芝皱着眉解释:“毕竟他是你妻子的父亲,哪会容许你一个劲儿往长三堂子跑。”

唐俊生忽然想起了白玉之前劝诫他省点精力去堂子的话,几不可见的皱皱眉头,嘴上还是安慰她说:“我和白玉住在法租界的房子里,又不是白家的宅子,他老人家手不会那么长的。况且,白玉心思又不在我这。”

江从芝挑了挑眉,抱着他笑嘻嘻地说:“幸好她心思不在你这,不然哪有我什么事。”

唐俊生看着她明媚的脸,心里一动,安慰道:“除了我哥,她可谁都看不进去眼,芝芝大可宽心。”

江从芝惊了,这是什么豪门秘辛被她这么听了去?她脸色难免有点僵硬,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唐俊生。唐俊生低低笑出了声:“她想她的,我自有你。芝芝要是可怜我了,不如亲我一口?”

她眨眨眼,盯着他嘴唇半刻落下一吻,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端得是个清纯可爱。要是唐俊生今日是第一次见她,定以为她还不经世事。唐俊生心思一动,大手一捞就要抱住她,不料她一个扭身一滚就到了船尾,回头看着唐俊生招招手说:“俊生,来看看风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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