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倒是明奈皱了皱眉,“什么意思?不仅是法律意义上,现实里你也是我妻子!”
小樱白了她一眼,根本不理,我这才开始重新审视起这对情侣,明奈人高马大,雷厉风行,小樱比她矮一头,温柔可人,虽然两人都是女性,但很显然是极为般配的。
我见她们似乎还有些话要说,暂时吵不起来,便找了个借口回避了。小樱目送我离去,又斜了明奈一眼,转头便用日语道,
“不是说了让你别来找我了吗。你要是还坚持跟着那个人,就别当我是你妻子了。”
“我没有办法。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我也不能不听尹夏的。”
明奈叹了口气,坐在了小樱面前的那把椅子上,“我无法放弃任何一方,这是为我们两个的将来考虑的。现在,我还不能离开东洲集团。”
“我说了,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想知道,更不想参与。”
小樱叹了口气,摘下身上的围裙,准备收拾东西离开,“跟着她一天,你就可能死在我前面,反正你自己看着办。”
蓝鲸酒吧沙发卡座,两个男人面对面而坐,一个白发老人垂手立于一旁。
银发男人将手中的莫吉托往桌子上一放,浓眉下的大眼盯着面前的男人,“让你查的人,查的怎么样了?”
“你说谁?”他面前的金发男子接话道。“克勒曼,不要明知故问。”银发男人皱起眉,“有人说他们曾出现在这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很不幸,charlie,”克勒曼叹了口气,“你让我们查的那个叫齐司礼的人,他的资料一个字都找不到,更别提照片了。”
“哦,是这样啊。”
查理苏若有所思,“辛苦你了。假如这个齐司礼不是寻常人类,那就大有文章了。可凭借你的能力,也不会一个字都查不到啊?难不成真的……”
克勒曼摇摇头,反而调侃他,“对了,我听说前几天,你开房被拍了?因为这事,你爸可头疼不少吧。”
“吉叔。”
查理苏突然叫那个老人,“这里暂时不用你了,你回去吧。”
“是,少爷。”
老人笔直站立着,他恭敬地向自己的老板鞠了个躬,便消失在了夜色中。吉叔走了之后查理苏终于正色,开始直面克勒曼向他抛出的这个难题。他倒是没介意,虽然这问题有些敏感,只是端起手中的酒杯,勾起唇,“这不是正合他意么。他一直以来都觉得我游戏人间,出点什么事,不正在他意料之中么。他就又该有理由站在道德制高点,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了。”
“我说你和你爸,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吗,父子哪有隔夜仇啊……”
克勒曼属于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查理苏烦躁地挥挥手,“哦,”他突然想起什么,“还有一桩事,那个姓夏的,什么也没查到吗?”
“没有。”克勒曼道,“不是,大哥,人家夏鸣星年纪轻轻的就当上司法部副部长,怎么可能轻易就让我查到他的资料呢。”
“夏鸣星什么年纪倒是无关紧要……”
查理苏喃喃道,“只不过他耳朵上那东西有名堂。那个纹身——”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他总觉得,找到了那个树枝纹身,就很快能发现一些惊天秘密,说不定……和自己的身世有莫大的关系。
g医院。我本来是来找易遇的,可谁知他的电话一直无人接听。而且,今天的g医院比往日还要忙,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狼人伤人事件数量骤然攀升,病人伤者大量涌入g医院,医生都有些供不应求。易遇最近也是忙得不行,累得快要四脚朝天了。
我来到医院,眼前的情况简直令人难以置信,我长到这么大都没见过g医院有这么多病患,各种信息素的味道交杂,人们的呼喊声,求救声,痛苦的呻吟声,充斥着我的耳膜,每一个医护人员似乎都提心吊胆,匆匆走过,哪怕是这样也尽力按部就班地工作着。
易遇呢?
我与大批行人逆向走过,第一次感觉易遇的办公室这么遥远。来到了易遇办公室前,却发现门紧紧锁着,我心生疑惑,易遇不在办公室,那他又去了哪呢?
此处的人少了许多,我站在门口,摸出手机,准备再尝试一下联系他,却发现远处缓慢地走来了两人,一个男人,穿着黑色风衣,牵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大概五六岁的模样,戴着淡蓝色的医护口罩。
我的目光停在了男人的身上。不为别的,只为我曾经被他救过一命,在eastriver,他替我解开了古东方幻术的咒缚,才让我得以脱身。
他没有告诉我他的姓名,我见到了他甚至都不知道怎么打招呼。男人显然也看见了我,他脸上的表情纹丝未动,步子却停了下来,小男孩也对上了我好奇的目光,但他往男人身后缩了缩,似乎是怕见生人。
是他的儿子吗?他看起来这么年轻,没想到儿子都这么大了啊。
他带着儿子来到了我面前。我连忙打招呼,有点尴尬,又尽量不失礼貌道,“好久不见……”
“嗯。”男人点点头,表情依旧是很严肃,如同我初见他那样,“好久不见。”
“这是你儿子吗?”
我弯下腰,尽量与小男孩拉近距离,小男孩点了点头,男人也道,“是,他今天感冒了,所以带他来看病。”
“哦哦,是这样啊……”
我怜爱地望着小男孩,不知怎么的,心中油然而生一股亲切感,想要摸摸他的小脑袋,但怕吓到孩子,还是忍住了。大概是我这辈子恐怕都不会有孩子了吧……我心中无限失落,这是老天给我的惩罚……这就是我的报应。
心下叹了口气,我站起身,从手包里翻出易遇的明信片,“虽然有点冒昧……这是我哥哥易医生的联系方式,他认识这个医院里的儿科专家,以后如果孩子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打他的电话……”
我从包里拿出一支笔,在易遇的明信片背面写上了我的电话号码,将纸片递上前,诚恳又惶恐,“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希望能为您和孩子做些什么,以后如果能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必定会拼尽全力的。”
“嗯。”
男人点点头,收下了我手中的名片。他虽然冷冷的,但确实是个好人,我这样想着,又忍不住发问,“您方便告诉我您的姓名吗?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顾时夜。”
男人脸上依旧没有十分明显的表情,报上姓名之后,对我点了点头,便牵着孩子离开。小男孩有些不舍地回头看我,向我招手拜拜,我便也遗憾地向他挥了挥手。
没有找到易遇,我便回到了家,准备过会再联系易遇,毕竟二十六岁的人了,不可能照顾不好自己。更何况……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回到家里,我立刻打开电脑,查询一切有关夏鸣星的资料。这孩子从小在美国长大,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十岁以前的资料干干净净到有点离谱的程度,十岁时却突然跳级,上了美国加州最好的中学。夏鸣星十岁以前的经历,就这样简单地被草草带过了。
同样的,这孩子十岁以前的照片也相当断层,只有十岁以后的照片,脸上还有些婴儿肥,留着中规中矩的短发,右耳耳廓依然是最明显的树枝状纹身。
假如当今的司法部副部长夏鸣星,就是我父亲偷来的那个男婴……我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宁可背着杀人罪名也要偷走他?而且还以死相逼要我找到他?……
直觉告诉我这和他耳朵上那个纹身脱不开干系,于是我将易遇早些时候帮助我复原的那部分皱皱巴巴的胶卷扫入到了电脑里,得到了一张不太清晰的树枝纹身图。虽然易遇已经用ps尽力帮我提升了清晰度,但胶片的复原度有限,我只能暂时先用这张图全网搜索看看是否有相关信息。
很可惜的是,资料似乎被什么人封锁了,维基百科上一片空白。我一无所获,摇摇头正想打电话给易遇,我拿起电话的那一刻,哗的一下,满屋漆黑,电路毫无预兆地跳闸了。
可想而知我的惊吓程度,我“啊”地一声,几乎喊出了我这辈子的最大音量,电话离手掉到地上的那一刻我也吓得从椅子上跌下来,双膝跪地双手捂头。半晌我还回不过神来,直到住在旁边的邻居听到惨叫,过来敲我的门确认我还安好,我才能稍微镇定下来。
这下我更加确认夏鸣星的身份存疑了,至少他耳侧那个纹身一定有问题,否则他不需要这么煞费苦心地防着我,以及防着任何一个企图探查他身份的人。
夜幕降临,一个有些狭小却很温馨的单人公寓内,萧逸湿着头发裸着上身从浴室里走出来。他的黑发还没擦干,往下滴着水,滴到他宽阔的肩和健壮狭窄的腰腹,最终流入了他围绕在腰间的毛巾中。
隔壁卧室的房门依旧紧锁着,萧逸知道哥哥萧寒在休息养病,于是尽量把自己的脚步放轻。他来到自己的房间,随便找出一条毛巾简单地擦了擦头发,用还湿着的手划开了手机锁屏,屏幕上霎时出现一道水痕,像放大镜一般放大了屏幕上的消息。
3个来自手机联系人【易遇】的未接来电。
萧逸暗叫不好,师兄的来电错过了的话会变得很麻烦。“喂?师兄,对不起啊,我刚才在洗澡……”萧逸压低了声音,但他的语气完全没有抱歉的意思,“师兄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听着听着,萧逸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你说什么?”萧逸的语气冷了好几个度,“居然还有这种事?”
“放心吧,”许久之后,萧逸才冒出这么一句话,“我在x大那么多年也不是啥也没学的,至少黑客这方面我还算得上学了个十中八九。”
“夏鸣星……”
萧逸解下腰间的毛巾,露出黑色的平角内裤。他一把将毛巾扔到床上,“有意思。我倒是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还是我低估了陆沉的执着心啊。”
经过那次惊吓后,我连滚带爬地搬回了易遇的家里。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喝着热姜汤,我还是觉得人就是要认怂的,更何况我一个小小oga,不认怂还能怎么样呢。
关于我和查理苏“开房”的事情我当然是没告诉易遇半个字,也是没什么机会说,我自从回易遇家后便被吓得生了一场病,其中有些意外有些人为,一则我确实惊吓不小,二则是易遇说一旦有人知道我想要调查夏鸣星,及时装病也是为了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你还真别说,易遇对于让我装病这一点还是计划很周密的,他甚至请来了萧逸帮我看病。虽然萧逸是x大医学系的高材生,但他居然对黑客技术也很有研究。他黑进过国外很多网站,也因此精通一些高难度的英语术语。
我目瞪口呆,没想到身边的人都不简单,果然,易遇很厉害,能做易遇的师弟的人,自然也很厉害。
可是让医学系的高材生给我熬姜汤,还端到我床边喂我喝下去这些事,实在是太大材小用了吧。我满脸不好意思,“那个,萧逸,我自己可以的,还没病到下不来床的程度。”
“不行,”萧逸根本没把我的话听进去,“我是学医的,照顾病人是我的职责。师兄说让我照顾你,我当然不会让他失望的,不然他去上班也不会安心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你乖乖听话就是了。”
萧逸比我大两岁,现在这番样子倒真像是个知心哥哥了。我反而觉得现在和萧逸的相处模式才算是真正的兄妹,反观易遇……他对我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似乎都太强了。
“萧逸,”我犹豫再三还是想听听他的意见,“其实你知道易遇他不是我的亲哥对吧……你会不会觉得他管我管得太严了,不像真正的兄妹?”
“嗯?”萧逸一愣,“我觉得还好吧,因为我没有妹妹,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样才能算是真正的兄妹。”
“对不起……”
我这才想起来萧逸是家里最小的,他还有个哥哥,便自觉地道歉,不该提起这件事。但萧逸完全没在意地笑笑,“没关系的啊,我倒是觉得师兄真的很疼你,他还没对什么人这么上心过。你很幸福啊。”
我听后更羞愧了,假如萧逸得知我和易遇并不仅仅是兄妹,还有……
到那时,我又要用什么脸面去面对萧逸这张认真的脸呢。
易遇昨晚“照顾”了我一夜,一大早就走了,也是我们彼此都心怀鬼胎,不敢把我们的关系透露给萧逸半分。他将我抱在怀里,轻咬我的腺体,酥酥麻麻,让我情不自禁轻哼了好几声。还是他眸子暗了暗,沙哑着声音说如果我再哼他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来,我才吓得闭上了嘴,一动不动乖乖在他怀里任他亲。
复生集团总部。易遇迈着悠闲的步子走进了总部,看起来心情不错。“早上好,易先生。”每个见到他的职员都向他问候。他进电梯一路上了顶楼,走进了最里间的办公室。里面的人一见他进来,讲话也没跟他客气,“都说易先生是最兢兢业业工作的,怎么几个月不见就变得这么消极怠工了?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能不能不要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呢,表舅?”
面前,穿着西装在老板椅上翘二郎腿的英俊男人,易遇的表舅,桂夫人的表弟,桂翼,这个刚刚三十出头的男性刚从布达佩斯回国。作为复生集团的最高领导者,桂翼和易遇便凭借一己之力将这个组织全权垄断给自家管理了。复生研究所,就是易遇借复生集团的名义自己创立的专门研究狼人的组织。
“刚才有个小姑娘来找你,见你没在,就把这个东西交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你过目。”
桂翼将一份文件拿给易遇,还一边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我才离开国内几年,你把这里的成员都管教得这么服服帖帖的,以后还真是不能小瞧你这个年轻人。”
易遇用眼睛简单扫了一下这个文件,面色逐渐凝重起来。桂翼见他面露难色,便也不想打扰他工作,直接让他自己处理了,对他来说,面前这个外甥完全有能力独当一面了。
转眼间易遇坐电梯一路来到了地下一层,一道厚厚的铁门横亘在电梯前。易遇扫了一下自己的指纹和虹膜去解锁,大铁门便轰隆轰隆地缓缓打开。
一进铁门内,此起彼伏的野兽吼声便不绝于耳,烦躁的,凶狠的,有气无力的。一个个笼子在两旁摆放整齐,里面有各种毛色的成年体的狼,灰白的,灰黑的,各种体型。还有许多介于狼和人之间的生物,他们有着狼的体型和四肢,但却有着人的皮肤和五官,复生集团,wes,以及政府的人向群众统称他们为——狼人。
一个穿着白衣的黑短发实习生小姑娘见他来了,连忙转过头鞠躬,“易先生!您来了!”
“阿兰。”易遇向他点头,“你和我说的那个代号122实验品,出什么问题了?”
小女孩就是刚才桂翼说的小姑娘,实习服上的胸牌写着她的名字,“阿兰”,她一路小跑着来到122实验品所在的笼子前,“122几天前来到这里时还昏迷着,现在苏醒了,我怕他出什么问题便赶紧通知您了……”
易遇也来到关押122的笼子前,只见里面的棕发男人正靠着墙角休息,双眼紧闭,看不出他的状态如何,是睡着了还是昏死过去。他的脸上早已没有金框眼镜,身上满是血痕淤青,脖子上一道刀伤格外瞩目,几乎横亘了他的整个脖颈,还在渗着血。他的身上还保留着狼的特征,胳膊上关节处的银色毛发,以及脸庞上微微突起的狼嘴轮廓,都标志着他是一个即将狼化的狼人。
“……122实验品,姓名……陆沉。”
易遇拿着手中阿兰给他的文件,眉头微皱,“临死关头假死阻碍了他的狼化,让他从鬼门关活着回来了,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昏迷着的陆沉,胳膊上有着那个熟悉的狼形图腾,此时此刻正微微闪光,发着烫。
“122每天吃的东西,有按时给他送来吗?”
“每天都在送,”阿兰答道,“只是122有时不肯进食,只是坐在笼中发呆,医护人员想给他治伤,都被他反抗拒绝了。”
“他现在具备人类的思维能力么?”
“不具备。”阿兰摇摇头,“或者说是,不完全具备,有时对人类的语言反应较迟钝。”
“呵,是么?”
易遇笑了笑,没想到曾经那个叱咤商界的男人evan,如今竟变成了这副人不人狼不狼的模样。阿兰望着易遇的模样,竟觉得一丝寒意从脚底袭上来,“易先生……我们要怎么办?”
“你还不知道吧,这个男人……evan,是我妹妹的未婚夫。”
易遇说到“未婚夫”三个字,语气下意识地重了许多。只是当听到“evan”时,陆沉的眼睛“唰”地睁开了,那很明显是属于狼的金色瞳仁。“易先生,你看!”阿兰叫道,“他醒了!这说明他还是可以听懂自己的姓名的。”
“陆沉。”易遇俯下身子与他拉近距离,“陆沉。陆沉。陆,沉。”
易遇这样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陆沉这个名字,笼子里遍体鳞伤的狼人口中发出警戒的呜咽声,但却缓慢地屈起前腿靠近了易遇的方向。“他的情况稳定了很多,”易遇通过近距离地观察,得出了这个结论,“但他的身体状况很瘦弱。”
“是的,”阿兰皱起眉似乎在可怜他,“122进食的量比较少,我们也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可狼的嗅觉比人类灵敏数十倍甚至数百倍,陆沉甚至不需贴近易遇,就能闻到他身上的一股味道,是那股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
幽兰。
“呜嗷嗷——”
那一瞬间,陆沉疯了一样,喉咙中发出嘶吼,用锋利的前爪抓挠,却被铁笼子阻挡。易遇也不是傻子,他早就料到陆沉的攻击性行为,便及时后撤了几步。反而是初出茅庐的小女孩阿兰吓了一跳,“易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没伤到我。”
易遇眼中的得意越发浓烈,“都这副尊容了,他对于我妹妹还是那么执着。”
“看来我真是小看了陆沉对我妹妹的执着心了。”
临走时,他撇下这么一句话,“122实验品出现狂化征兆,把122用铁链拴起来。”
“查得怎么样了?”
萧逸最近一直暂住在易宅,毕竟要替我和易遇暗中调查夏鸣星,他独自一人住在公寓实在是太不安全了,也容易连累他哥哥。
这时,萧逸正在用易遇屋内的电脑疯狂敲键盘,尽力搜寻夏鸣星和他的纹身的蛛丝马迹。易遇来到他面前,给他倒了杯茶放在电脑桌上。
“你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也没关系的,”萧逸根本没空搭理易遇,“我就不信以你们易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他夏鸣星还能来你们家窃听。”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易遇叹了口气,“反倒是这种事把你一个无关人员牵扯了进来,实在是抱歉了。为此我也得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谢谢了啊师兄。”
萧逸没有跟易遇耍嘴皮子,“我已经黑进了司法部的内部网站,只能暂时停留在这个阶段,随后我设置的电脑系统会自动搜寻夏鸣星的相关信息,并把其他无关干扰信息排除在外。等我的好消息就行了。”
“希望你的好消息……不要让人失望。”
易遇说完便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