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革命情谊很深的要我改变立场得加价(剧情)
白榆一揭马甲就揭的彻底,他说:“准确来说我不是s级,只是能测出来的最高是s,具体是多少我也不清楚,精神力多到根本盛不下,所以会溢出来分布到身体表面,看着像b级。”
颈环束缚不了他,是他有意控制收着,这几天可把他给憋坏了。
他放松下来,满溢的温暖顺着接触的地方流淌到狼耀身上。
白榆知道他有在听,只是狼脑有点过载。
“我来这边主要是亲自看看情况,试探革命军高层的态度,寻找谈和的可能。”白榆笑笑,“还别说,他们比我想象中好说话,诉求也非常的合理,这个合约能谈。”
白榆又提到豹玖和蛇麟。
狼耀整只狼还是呆呆的,耳朵已经竖起来,支棱得老高。
“豹玖是暗夜的副手,这些年一直帮我打理组织。蛇麟的身份也是我通过暗夜探查到的,所以我才跟他合作一起实验,为的就是能让他传消息给革命军,目前来看他做得很好,没让我失望。”
狼耀问,“蛇麟知道这些吗?”
“不,他不知道。”
狼耀磨牙,“那他就是叛徒,早有预料的背叛也是背叛,他不配成为主君的兽人!”
白榆确实有考虑把蛇麟的契约抹掉,他没把话说死,“看情况吧,他还挺有用的。”两根蛇根深得他心。
狼耀点头,他理解的是蛇麟卧底身份后续还能为主君办事,但他还是忍不住冷哼,能当主君棋子,是他的福气。
他晃晃尾巴,满眼期待:“主君,那我呢?”
“你?你什么?”
“我的作用是什么?主君当初与我结契,一定有所打算,我知道了好配合主君!”
白榆沉默片刻,拍拍狼头,“你的用处大着呢,不是现在,以后告诉你。”
他计划里还真没有狼耀的活。
狼崽没家世没背景,功劳被抢走大半,军职不算高,名望并不大,是呆在军队里众多‘籍籍无名’的兽人将领之一。
他们相遇的节点正是狼耀的兽父狼青屡次催促他赶紧自己找个合适的素人定下契约,否则这次狼耀打仗回去,他父亲会直接打包把他送到刘家。
白榆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狼耀落入那样的境地,系统限制他继承皇位前不可以向任何一个兽人提出结契,他最先接触狼耀,狼崽也没让他失望,抓住机会主动出击,争取到跟他结契的机会。
白榆思忖过后又改口,“好吧其实我对你没什么安排,我愿意跟你结契只是单纯处于喜欢和爱。”
狼耀眼睛都忘了眨,湛蓝的瞳孔转瞬覆上眼泪,毛茸茸的大脑袋埋进白榆怀里呜呜哭。
“主君我也喜欢你!我好爱你呜呜!”
这一嗓子爆哭很大声,白榆的屏障都没挡住。
隔壁打架的俩人一直注意着这边,听到这话不约而同停下互相残杀。
这才刚认识两三天,连主君都喊上了?
情势对蛇麟不利。
他当初亲手传递给革命军的颈环,这会儿成为束缚白榆的利器。
冬元序火上浇油,他们压根没想把白榆还回去,等皇室那边发现人不见了,趁此机会彻底翻脸全面开战。
“暗夜那边呢?”
暗夜比皇室难对付的多。
皇室的军队根本没几支能打的军队,他们不怵。
暗夜的渗透无孔不入,早年冬元序等人并不想跟暗夜有任何牵扯往来,担心内部会混进来对方的人,但暗夜这个组织手段太强了,就是一张游走在黑暗面的网,无论哪里都有他们的人,无论什么货都能搞来,早期军队需要的各类装备物资,正经市场上一只难求的高级甚至特级的精神抚慰剂,只要钱给够,暗夜都能搞来。
黑豹确实棘手难对付。
冬元序原本准备了足够的资金,打算‘买’下白榆,但这阵子意识到白榆的价值后,又不确定那点钱够不够了。
说曹操曹操到。
黑豹来了。
不是打来通讯,而是亲自过来。
以往每一次来送货,豹余走正轨流程进来,革命军按贵客待遇接待,今天他不请自来,悄无声息,轻车熟路。
是实力的彰显,也是震慑。
他就是来算账的。
见冬元序一脸淡定跟他提钱买卖素人,豹玖都听笑了。
他掏掏耳朵,“我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你说你要买谁?”
“童星辰。”
哈,真有意思。
豹玖:“看在我们合作多年的份儿上,我免费给你们个消息。”
他摊牌了,他并不是真正的暗夜首领,首领另有其人。
暗夜最有名的宗旨,只要价格合适,什么都可以买卖,但一切都有个前提,得到首领的批准。
他总共见过过两次‘买下首领’的单,巧得很,两次的下单人都在这。
豹玖欣赏完一蛇一马打翻颜料盘似的脸色,耸耸肩,说:“上次蛇麟的单被首领当场否了,这次嘛,等首领忙完我再请示一下。”
他跟个镇神似的坐在那,盯住蛇麟和冬元序,免得他们影响白榆休息。
白榆窝在狼耀怀里睡了个好觉。
醒来先看到的是黑豹,端着早餐,恭敬欠身,身后尾巴轻摇。
白榆:“协议拟定好了?”
“是的。”
“行,待会我吃完看,辛苦你了。”
白榆抬手,豹玖自觉地变成大黑豹,脑袋一低,让白榆的手心贴上他的脑门。
谈和的事情宜早不宜迟,革命军效率很高,前线进攻之势收缩,高层纷纷回撤。
蛇麟得知他是白榆计划的一环,行为算不上背叛,手掌摩挲着身上的烙印,垂眸安静许久。
最开始心存利用抱着目的接近白榆的是他,如今发现是互相利用,也算互不相欠,不必道歉。
白榆是这么说的。
蛇麟瞥向大白犬,语调艰涩:“那他呢?他又能起什么作用?”
“他用处大了,”白榆笑的灿烂,“我晚上没有兽人陪着睡不好的。”
“可我之前也陪你睡过,跟我睡一起你也睡不好吗?还是说只喜欢犬兽人那样的,以前是狼耀,现在是他。”蛇麟说着,神情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原来我的作用不仅是给革命军传递消息,还是你敲打狼耀的工具?!”
白榆:“……”
真聪明。
一猜一个准。
白榆不置可否,反问:“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这段时间我有虐待过你吗?我提前知道你的身份,但我方方面面也做的问心无愧,你觉得这又是什么原因?”
别说虐待了,相反,从跟白榆接触开始,素人的一举一动都是对他有利的,治愈身体,温暖心灵。
短短的一两个月,是蛇麟漫长生命里难得的亮色。
蛇麟红着眼不说话,白榆替他开口:“还是说你觉得这是攻心计,是我想策反你这个卧底,让你在接下来的谈判里偏向我?”
蛇麟闻言点头,墨绿凤眸酝酿出的泪珠大颗滚落。
狼耀气的当场‘黑化’,“忘恩负义的玩意,谁需要你的偏向,滚!”
大白狗变黑狼,蛇麟愣了一下,上身一歪躲过狼耀砸过来的床头灯,结果尾巴尖被砸个正着,疼得发颤,不仅不走,还往白榆身边游。
白榆拍拍狼耀以示安抚。
蛇麟:“我从革命军刚成立就在,军队的元老和高层我都熟悉,离间我的确是很好的选择。”
白榆微笑:“我不喜欢强迫,所以,你愿意吗?”
“不愿意。”半人蛇摇摇头,“除非你答应我的条件。”
白榆懂了,蛇麟跟这些人的革命情谊很深,想说动他,得加价。
他洗耳恭听:“什么条件?”
蛇麟既要白榆后宫的妃位,还要未来白榆数年如一日对他的宠爱,末了瞥一眼狼耀,勉强让步,说宠爱没有狼耀多也没关系。
白榆没还价,一口答应下来。
门外。
送饭出来的豹玖跟冬元序大眼瞪小眼,所幸蛇麟没让冬元序等太久,蛇腰一扭一扭出来了,红光满面,眉飞色舞,还笑眯眯冲豹玖点头打招呼。
“首领。”蛇麟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冬元序,拉着人到一边,低声说着他的想法。
协议草案他们都看过,绝大部分都和革命军建立初衷诉求相符,白榆甚至给出了更多承诺,部分措施甚至有附带的详细的实施草案,无论怎么看,这都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极具诚意的一份协议。
换个角度说,就算他们不签,一心用战争夺取政权,那也要问问手底下的兵愿不愿意。
他们可不管‘素人的承诺未来是否作数’,辛苦争取的眼见着唾手可得,谁愿意放弃?
白榆的名号事迹已经传开了,外头得了消息,首都躁动不已,皇帝陛下一反常态地强硬,前线跟他们同步收缩战线后退,后方则压住一众权贵,显然在配合白榆,观望形势。
冬元序认真听着,等蛇麟说的差不多了,扯唇,“说的不错。他给你什么好处,让你一出来就迫不及待游说我?”
蛇麟一片坦坦荡荡:“也没给什么好处,我只是觉得及时签了对大家都好。”
“噢。”冬元序了然:“现在没给好处,但给承诺是吧?”
在精神契约的约束下,兽人的宣誓绝对有效,能约束素人让其必定履行承诺的手段,还没发明出来。
短短两天下来,倾向于签下协议的高层越来越多,形成压倒性优势,会议开了一场又一场,坐在中央的冬元序很少表达意见。
透过办公室的落地窗,外面是迎着烈日进行训练的军队,他们每一个人都是怀揣着期颐追随革命军,希望能争取到更光明的未来。
室内寥寥十多个兽人,做下的决定将会影响外面上百万兽人接下来的命运。
作为首领,他不能轻易相信虚无的承诺。
作为个人……不,他从不是一个人。
两天又三天。
白榆等来了正式谈判的日子。
身前的黑豹单膝跪地,领带在他手里灵活地上下翻飞。
白榆漫不经心地抚摸他的耳朵,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谈判结束后,首都星等着他的就是继位大典,到那时,他就可以正式把豹豹纳入后宫啦。
谈判桌上的情况和他料想的没差,顺利丝滑。
正式协议书印下冬元序的姓名与兽纹,与另一侧散发着精神丝的素人签字并列。
对白榆而言,和谈成功只是开始,接下来有更多事情要忙,他要在短时间内将承诺一一落实,幸好继位后系统的限制会减弱,公事忙累了他还能回后宫解压。
收好协议,白榆想去看看这颗星球上的神云木。
离得最近的神云木林就在营地里,郁郁葱葱的一小片,约莫百来株。跟着白榆过来的兽人们并不清楚白榆想干什么。
只见素人随意抬起手,下一秒,汹涌澎湃如浪涛的精神流直接淹没了他身前的神云木林。
神云木久旱逢甘露,近乎饥渴地吸收精神流,树干膨胀拔高,树冠愈发宽大,叶片掉落,取而代之的是花苞。
最先盛开的是离白榆最近的,花蕊与中心泛着淡金,璀璨夺目,随后像是传染似的蔓延,花苞绽开发出细微的‘嘭’响被兽人灵敏的五感捕捉。
没人知道神云木还会开花。
毕竟它开花的条件如此‘苛刻’。
“这些花会持续稳定地散发精神力,效果与中高级的抚慰剂等同,但效果更温和持久,把开得最好的摘下来,放在士兵宿舍。花朵的金色消失,说明精神力耗尽,那个时候可以泡茶喝,对兽人身体也好。”白榆转过身,冲蛇麟抬抬下巴,“现在,带我去下一片林子。”
跟来的兽人都看呆了,眼珠子黏在了花上,想靠近又犹豫,木桩似的杵在原地。
只有床上被白榆的精神流喂得饱饱的几个兽人没太大反应,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
蛇麟带着白榆去下一处,冬元序组织兽人爬树摘花,一个两个蹭蹭蹭上树上的老快,摘花的时候小心翼翼得手都在发抖。
一直到晚上,白榆他们也没回来,冬元序视讯打过去,蛇麟好久才接,下巴上挂着牙印,哑声问:“在忙,明早回去。”然后啪得挂断。
冬元序:……
如果他记得没错,跟着白榆蛇麟一起去找神云木的还有狼耀和豹玖。
大白狗的身份他也知道了,谈判前白榆跟他坦白的。
夜风微凉。
冬元序手指似乎还残留着花瓣柔软微凉的触感。
智脑的震动打破一室寂静,冬元序赶忙点开,看清来电人时眼神里的光瞬间灭掉。
他拉上窗帘,检查屏蔽器,接通。
一只盘踞在王座上的巨型章鱼的投影呈现在室内。
“冬首领,晚上好。”
陆地之下有深海兽人帝国,早在数百年前政变成功后,与陆上帝国断交,目前深海帝国经历了两任皇帝,继任者大粉章鱼手段比上一任更强硬,刚上任就扑灭了素人反攻的火苗,如今他帝位坐的稳当,国内已经隐隐形成兽人唯尊形式。
他很看好陆上的革命军,一早就跟冬元序牵线搭桥,暗中资助不少,尽管很大部分帮助都被冬元序谢绝,他依然乐此不疲。
看到年轻的半人马,兽生过半的章鱼想起了他的曾经,抛开政治利益不谈,他确实有那么一丝丝单纯的助人为乐的善心在。
他一直觉得,以半人马的新兴手段,陆上兽人帝国的建立是迟早的事,可惜,在眼下这个节点,革命军势力最如日中天的时候,居然昏了头跟素人皇室签订了什么狗屁协议?
章鱼眼里是满溢出来的失望,轻蔑被藏在眼底。
他今天说是来问好,语气彬彬有礼,实则夹枪带棒,暗嘲冬元序明晃晃的投降行为,末了又摆出理解关怀的姿态:
“或许这并非你的本意,顶尖的素人是完全可以操控任何等级的兽人强行听令,那位太子的等级绝非是b那么简单,或许遗传了他的父亲,哦不,甚至更强。我这边有反制手段,需要的话我可以无偿赠与。”
“不必。”冬元序语气淡淡:“他并没有那么做。”
话说到一半,房门突然被推开。
白榆进来还有点喘,眼尾湿红,面庞红润,似乎刚从某个兽人身上爬下来不久,径直穿过办公室中央的投影。
“我听见你给蛇麟通讯了,怎么呢,出什么事了?”
冬元序心头一紧,隐私模式加上屏蔽器,素人精神力再高也看不到的。
绷紧的身板再度放松,“没什么事。你吃过饭了吗?”
“吃了,没吃饱,阿耀去做新的了,当夜宵,你要来点不?”
冬元序不经意地拂过手腕,挂断通讯,点头说:“好。”
“那走吧,我们去院子里,从外面篝火晚会上顺走点串串烤着吃。”白榆挽住男人的臂弯,拉着他往外走。
海底深处,宫殿某会议室。
被挂断通讯的章鱼似乎不大高兴,一直没吭声。
会议室别的兽人却忍不住交头接耳。
那素人长得也太……
他们有那么一瞬间对一人多兽的结合制度升起了浓浓的认同感。
“安静。”王沉声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那人就是皇室太子,化名童星辰,本名白榆。”
“既然情势大变,陆上素人政府短期不会被推翻,我们接着讨论下一个议题——是否与其建交。”
……
隔天,白榆带着一狼一豹一蛇回首都星,紧接着,公布身份,宣布继位,继位大典早有准备,白月一卸任就再也没在公众面前露脸,每天舒舒服服养老,才过了没几天,他感觉眼角细纹都少了。
果然,政事催人老。
白榆刚上任大刀阔斧,帝国军权被部分世家侵染,但他有刚收服的革命军,收缴军权十分顺利,不长眼的阻挠者不是被清算后送去监牢就是一步到位上西天。
政界内部大洗牌,白榆上位前就物色好了各个位置适合的素人或兽人,暗中助他们踏入政界,继位后直接提拔。
运行多年的曙光、暗夜等组织早就渗透民间,为新政令的运转提供大量人手。
至于后宫。
白榆继位当天就定好了。
狼耀是皇后,蛇麟仅次于狼崽,随后是豹玖,跟蛇麟平级。
半人马他迟迟没有收入后宫。
那家伙责任心强,在他做出成效之前是不会轻易跟他结契的,白榆倒是有法子诱惑他,但这会让冬元序内心徒增折磨。
没必要。
契约什么的不重要,反正馋马屌了就寻个由头跟如今的冬元帅兼职高级指挥官秉烛夜谈,聊着聊着就睡一起了。
还剩下最后一个超大碎片远在海底,继位大典当天也联系上了。
对方主动联系的,恭贺他继承皇位。
白榆这才头一回见到他的兽形,是一只巨大的、柔软的、粉粉嫩嫩的大章鱼,脑袋圆溜溜,眼睛也圆溜溜,瞪大眼睛看过来的样子很可爱,声音却是低沉有磁性的那挂,听的白榆忍不住想笑。
他同意恢复建交后,正式国事上并没太多交流,私人账号却联系频繁,粉章鱼以白榆的大粉头子的身份,八爪噼里啪啦敲出万字小作文,每天吹白榆的彩虹屁都不见重样的。
自从各大宣传机器开足马力,全方位多角度宣传号召平等对待兽人,白榆以身作则,每天傍晚准时在星网账号上开直播,没有剧本,全是他后宫日常,撸大猫撸大狗撸蛇的,附带手法讲解。
粉章鱼打字聊天很大胆,什么话都往外秃噜,一旦变成开视频,就害羞的跟个小媳妇似的,表面冷静沉稳,背地里八根触手胡乱缠在一起扭来扭去,分开都费劲。
冬元序时不时给白榆上眼药,说这只章鱼心眼坏得很,老谋深算,他们国家现今的风俗也乱的很,兽人很少跟素人结契,一个兽人能睡过好几个素人。
死章鱼明显是想勾搭白榆,年纪一大把,看着丑兮兮黏糊糊的,都不知道被多少素人睡过了还在白榆面前装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