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萧翊的怒意被瞬间点燃,他原本还能忍着火听她说这些胡话,甚至有一刹那升起了些许念头,想要追问她心底的想法,想要辩解,想要求和,就如同她所要求的那般姿态平等。
直到她说她要嫁人。
她怎敢!
他抬手封了她的穴道,方柔身子一软,栽进了萧翊的怀中,嗓子再发不出声音。
萧翊顺势将她抱了起来,步入内室。
屋里的所有陈设皆没有改变,一层不染,床褥齐整,好似每日每夜仍有人在此起居安眠。
方柔倒下之际,萧翊顺手解了她的穴道。
可不待她说话,萧翊已捂住她的唇:“你这样爱说话,不如说些孤爱听的。”
方柔忽觉一阵闷胀,“记着孤那晚跟你说的。”
他放开手,冰冷的声音落下。
萧翊宣泄着心中的不满,屋外飞雪落下,盖不住方柔的啜泣,她毫无防备,这惩罚比她想象中还要煎熬。
◎心疼了?◎
这夜过去, 方柔周,身已没处能看到地方,萧翊疯起来是不管不顾的。
她先前早已有所领教,只是太久没再这样直白地面对过, 一时间身体和精神都是成倍的折磨。
萧翊不知疲惫那般, 压着火气, 只等着一朝宣泄。他带她将之前所有的尝试都重温了一遍,甚至在其中还加了些新的花样, 方柔起先还意识清醒地抵抗着,不让萧翊顺利遂愿。
可到后来, 她怎能拧得过耐力过人的萧翊。脑子里那根弦最终断了, 萧翊终于心满意足。
她眼眸轻颤, 重得抬不起来,萧翊见她不愿动弹,便独自去了洗沐。
她披盖着他的宽松长袍,月白色的衣衫像被月光印出大片的暗渍。有人推门进来,脚步很轻,方柔下意识地埋头躲进被子里, 心中倍感耻辱。
那人蹑手蹑脚走到床边, 犹疑了许久, 才低声道:“姑娘,春桃伺候你起身。”
方柔心底一颤。
她慢慢地掀起眸子, 视线探出去,果真是春桃。
模样没怎么变,不像受过重刑惩罚的人, 几个月不见像又长开了些, 单眼皮轻微下垂, 瞧着格外乖巧讨喜。
她望着方柔,脸色有些不忍:“姑娘,这些日子你还好么?”
方柔一怔,心中泛起疑思,瞧春桃的姿态,似乎已知晓她逃过一回。
她张口,却发现嗓子已完全发不出声音,只得化作低叹。
春桃忙扶她坐起,“姑娘,你莫急,不必与奴说话。”
方柔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她隐约听见浴房里仍有水声,当下一惊,原来萧翊还没离去。
春桃似瞧出她的惧怕,低声:“殿下才去浴房不久,吩咐奴随时照看姑娘。”
方柔五指一紧,对她轻轻摇了摇头,很抗拒要与萧翊同浴。
春桃只得垂下头:“姑娘,奴说了不作数的……”
浴房的水声忽而变得激烈不少。
方柔知晓躲不过去,可她已无力从床上落地,只得一步一挪地在春桃的搀扶下往浴房走。
人还没走到妆台边,哗啦啦有一阵水珠落地的声响。
萧翊披着件干爽的长袍往外走,在他的袍角飘落的刹那,春桃应时松了手,低低地埋头不敢直视。
方柔双腿一软,还没往下跌,人已被萧翊搂在怀中,大步往后去了。
长袍渐渐染上了湿意,可一切都不重要了,因萧翊直接把她抱进了水池中,热气不散,方柔有些瞧不真切。
那温热的池水将她的身子泡得发暖,她的长发沉下,丝缕漂浮着。
她站不稳,萧翊托着她靠在池边,她只得倚靠在他怀里。萧翊动作轻柔地替她挽起长发,宽大的掌松开青丝,顺势团住了雪色。
他的吻落在她细白的颈,一点点作力,在水中,方柔只觉害怕。
“殿下,求你。”她闭着眼,长睫轻颤,嗓子哑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哪怕池水温热舒适,可方柔止不住地发抖。她再承受不了,他昨天明明已折腾了她一夜。
“求我?”萧翊的鼻息洒落,勒住她的肩。
方柔的十指无力地攀着他的手臂,只得无声摇头。
萧翊冷笑,手劲松了松,却没有放过她,“你昨夜求得了心中所想,圣旨已传,你该回报这份恩典。你且受着,这是你应得的,不必求饶,那只会令我更恼怒。”
水声哗然,方柔只得无力地将头靠下,手艰难地撑着池壁,只盼着自己不若晕过去,这样便不必再清醒着默数时间,等待折磨结束。
最后方柔是被萧翊抱回床上的,春桃跪在屏风之外,等萧翊独自穿戴好,这才埋头进屋替方柔整理。
她连坐起的力气也没了,侧卧在床上,春桃替她绞干长发。方柔意识沉浮,半梦半醒,春桃瞥见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痕迹,早已学会将情绪收进心底。
她取来膏药,小心翼翼地替方柔抚平那些伤痕。